第183章
“碎有什么不好？”寧心經(jīng)常身體破破爛爛，高強度的戰(zhàn)斗和高頻次的受傷，讓她對身體是否完整完全不在意。她的概念中，只要還剩一口氣，就是一個完整的人，“只要沒死就行�！�
“那可不行！”
西雅第一個拒絕，“我家姐姐宇宙第一美！可不接受殘疾人伴侶��！”
寧心：“…………”沒想到這小東西還挺盲目的？
“……他沒事�！迸逻@小東西真的會去搗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斯諾德裝上，畢竟她記得小東西似乎對武器和機械制造有點天賦。寧心趕緊打消了她的計劃，“他體質(zhì)跟普通獸人族不一樣。只要頂級修復藥劑用到位，他是有一半的幾率身體的肢體會再生�！�
“真的假的？身體被炸成這樣也能再生？？”西雅震驚了。
“你被炸成這樣，不行，但他可以。”
寧心被這小姑娘逗笑了，她發(fā)現(xiàn)身邊有個咋呼的小孩兒好像還挺有意思的：“你看起來挺失望？”
“……沒有啊�！蔽餮沤^對不承認，她梗著脖子，斜眼看寧心，“你說真的嗎？沒騙人？”
“我騙你干嘛？”寧心好笑，“騙你又沒好處�！�
“哦……那他那個東西也能再生嗎？”
“什么再生？”
“就下面�！�
“嗯？啥玩意兒？”小女孩兒支支吾吾的，寧心一邊翻材料一邊聽，還真沒領悟到她的意思。
“那個啊！就那個東西！”西雅像一只被燙腳的螞蚱一樣蹦跶起來，她也不知羞了：“唧.唧��！要是這玩意兒長不出來，我可以給他整一個大的！游金的��！”
寧心：“……別搞，你姐姐會殺了你的�！�
第147章
雙更合一
清理耗費了將近半個月，
寧安就這樣在地下一層等待上面肅清結束。
等一切恢復平靜，阿勒法的陸地上早已滿目瘡痍。大量的植被被破壞，地面坑坑洼洼。雖然強輻射被地下城釋放的水熊蟲屏障給凈化了百分之七十，
但剩下的輻射依舊會對陸面的動植物造成影響。凈化需要時間，
治理和修復同樣需要時間。
寧心看著依舊沒有恢復的通訊和快要用完的藥劑存貨，眉頭緊皺。
阿勒法的環(huán)球衛(wèi)星被破壞，導致魔眼星系整個處于失聯(lián)狀態(tài)。不過這應該不是絕對的。畢竟軍部不可能一點后路不留給自己。估計出了空間站，外面大概率還留有備存的衛(wèi)星。
想想，她穿好防護服帶好面罩走出了洞穴，
她要親自去空間站附近探一探。
“我出去一趟�！�
所有人都以為寧心帶著克隆人隊伍撤退了。其實克隆人隊伍是被寧安給帶走的，抵達09號駐軍基地就被寧安強制遣散了。他們有的人離開了阿勒法，有的人則守在阿勒法空間站外圍等待接應她們。聶楠人還在阿勒法，
他們不太可能離開太遠。
寧心于是交代西雅：“你看著他，一旦藥劑液體變渾濁就立即更換�！�
“哦哦，好�！蔽餮胚@幾天就寸步不離地守著斯諾德，
聞言有些慌，
“那你要去哪兒？”
“我去辦點私事�！�
“？”
西雅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勁，這該不是要跑路吧？
她扭頭看了眼已經(jīng)隱約恢復脈搏的斯諾德，又回頭看走到洞口的寧心。經(jīng)過這小半個月的相處，她覺得寧心神神秘秘的，
心里一直不敢放下戒備。
想問寧心要去辦什么私事，但又覺得自己問多了過界。別別扭扭的盯著她。
“小東西，
你別拿這種眼神盯著我。”寧心還挺喜歡西雅這小女孩兒的，鬼精鬼精的。最重要的是，她個人非常喜歡擁有忠誠品質(zhì)的人，
“我不會任由自己這樣沒價值地死在這里的，總要想辦法離開。你如果不給我找麻煩，
我不介意帶你一起走�！�
“……那也可以帶我姐姐走嗎？”
西雅眼睛蹭地亮起來，試探地問：“我姐姐也不會給你找麻煩�！�
寧心沒有回答她，只是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西雅追出去了幾步，根本跟不上身手敏捷的寧心，只好悻悻地又退回來守著斯諾德。
她不知道外面會不會有別的危險到來，寧心離開以后這個地方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出于從小到大的生存經(jīng)驗告訴她，不能完全依靠別人。她還是按照自己的邏輯給洞口附近布置了陷阱。西雅吭哧吭哧的忙活，時不時還得走出洞穴去看寧心有沒有回來，這一忙活就是半個月。
外面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六團聯(lián)軍雖然被機械軍強制性清除，但他們遺留在阿勒法這顆星球上的隱患卻還有很多。各種危險系數(shù)極高的實驗室，特殊的破壞性武器，以及各種威脅度極高的自毀程序。
拆除和修復都需要時間。
“阿勒法有備用衛(wèi)星，那些老舊的儀器也到了更新?lián)Q代的時候�！�
在神農(nóng)基地創(chuàng)建之初，設計者們就早已考慮到會有內(nèi)部破壞的一天。人心是最經(jīng)不起考驗的。華族有句老話叫‘患難易共度，福祿卻難同’，這句話自華族建立之初就一直使用的道理，從來都沒有說不通過的時候。既然有預料，當然都會提前有所準備。
“一切都會有解決辦法，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等待的過程當然是煎熬的。這過程中，寧安試圖讓后土幫忙搜尋斯諾德的生物信號。她其實內(nèi)心深處還是不相信斯諾德會輕易死去的。畢竟那可是斯諾德！斯諾德那樣的家伙怎么可能會允許自己成為炮灰？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斯諾德都不一定會死。
始終抱著一絲僥幸，她覺得聶楠高估了自己的計劃。
“你要找的人，我盡量可以幫你。”雖然環(huán)球衛(wèi)星被破壞，但后土的能力卻是可以支撐起小范圍的局域網(wǎng)絡。作為全功能的特殊人工智能體，只要連接到她發(fā)射出去的網(wǎng)絡信號，以地下城為中心的半徑三百公里范圍內(nèi)就都能接收到，并能夠順利地交互信息。
“一個獸人的生物信號并不難捕捉�！�
后土的眼睛像是卷起的漩渦，看一眼仿佛都會被吸進去。
“能捕捉嗎？”寧安沒想到后土會幫忙，驚喜之余都有些激動的語序，“我，我的光腦……”
寧安試了幾次，但可惜，她的光腦版本實在是太落后和原始。就算有后土支撐起的內(nèi)部局域網(wǎng)絡，她也無法通過光腦信號找到斯諾德。
斯諾德的氣息就像是真的消失了在這個茫茫宇宙之中，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一場全宇宙的靜默，持續(xù)了整整二十天。
最終各大星系的主腦系統(tǒng)恢復運作，并非是各大星系技術人員努力補救的結果。是后土發(fā)出的警告起到足夠強悍的威懾力，她主動恢復了全系網(wǎng)絡的正常運轉。而在這二十天時間內(nèi)，寧安將外界發(fā)生的種種全部告知后土，包括自己想要重建拉美星和德普洛星，為華族再次打造一個明面上的國家這件事。
“你要建立一個華族的國家？”
其實，星際時代開啟時，人類就已經(jīng)摒棄了國家這個單位。所有的人類都以一個生物種來自稱，整體被稱為人類命運共同體。雖然內(nèi)部有不同的分化，但也不是依靠不同的族群，只是單純以生活方式和文化風俗的不同來劃分。當初華族單獨以華夏文化傳承為核心建立一個族群，其實是受到過‘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集體譴責的。當時華族這樣的行為曾被譴責在搞內(nèi)部分.裂，搞種族主義。聲稱這樣的行為最終會不利于全人類團結和共同抵御蟲族的侵襲。
但事實證明，有些事情還是要做好分寸。嘴上說得冠冕堂皇，不如行動光明磊落。人類命運共同體在不同的文化背景沖擊下，最后被證明只是一個聽起來不錯的口號而已。
后土認真計算了重建華族國家的可行性。在確定可行性足夠高且對華族未來重新站到人前有非常高概率的益處后，她決定幫助寧安實現(xiàn)這個計劃。
“沉睡的地下城將會成為你堅不可摧的后盾。勇敢去做吧，孩子�！�
這是后土給寧安的承諾。
與此同時，阿勒法的新型環(huán)球衛(wèi)星重新環(huán)繞，新使用的則是與舊機型完全不同的隱形衛(wèi)星。
寧安離開地下城最下面一層時，在此處沉睡的原始人類已經(jīng)一個接一個醒來。不過他們暫時沒有來見寧安，只是派遣了一個機械人類跟著寧安一同離開阿勒法。
他們承諾，在恰當?shù)臅r機他們會主動出現(xiàn)在寧安的面前。
關于寧安想要再建壁水貐和參水猿，他們也表示十分愿意提供支持。
如果擁有一個可以坦然行走在陽光下的自由國度，沒有人會愿意一直生活在地下。只不過他們的壽命非常短暫，區(qū)區(qū)百年。就算醒來，也不會醒來很久。在進行一波修整后，有些技術性人才還是會被強制沉睡。畢竟對于華族來說，人才是珍寶，也是稀缺品。
被送來的這個機械人類從外觀上來看，已經(jīng)與生物人類別無二致了。除了眼睛時而閃爍的紅光能夠顯露出他異常，讓知道他身份的人看出他與生物人類不同的材質(zhì)，一言一行已經(jīng)不能辨別出他的不同來。
“你好，我是神農(nóng)基地06號機械軍團的上校，周博雅�！�
寧安沒見過他，但這個機械軍人的外貌卻讓人十分有好感。仿佛一個精雕細琢的如玉公子。這樣形容可能有些土，但這個機械軍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看起來不太像軍人是嗎？”周博雅像是輕易看穿寧安的想法似的，微笑著開口解答，“這個外觀是我還沒有進行數(shù)字化人格刻錄時的生物長相。”
“哦，不好意思�！睂幇彩栈亓舜蛄康难凵�，深吸一口氣，返回了上城。
上層被切斷的電力已經(jīng)恢復，伊甸園的自衛(wèi)軍實力從來不需要質(zhì)疑。她們迅速清除了能源礦藏附近的技術組基地后，機械軍隊迅速接管下來。
對設備及其進行迅速修復后，整個地下城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斯米爾本來是不太樂意打白工的。布魯諾家族雖然富可敵國，斯米爾作為繼承人從出生起就不缺錢和資源。但這也不妨礙他天生愛財。沒有利益可圖的事，他很少會全力以赴。然而不得不說，華族這個地下城的設計者真的太天才了，運行系統(tǒng)是與外面市面上采用的系統(tǒng)完全不同的。
這種新奇的設計和天才的理解，讓他如癡如醉。后來地下城恢復運作，尼爾強行將他拉出來，他都不愿意離開：“應該還有漏洞的地方，我可以免費提供幫助的�！�
斯米爾大受震撼，怪不得過去總有一種言論聲稱華族的機械運用知識是無敵的。
他現(xiàn)在相信了。華族的工程師，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
“走了！走了�。 蹦釥柹滤驗橥祹煴粴�，雖然自家二哥有時候聽討人厭，但畢竟是親二哥：“不要在別人的地盤上，挑戰(zhàn)別人的耐心！”
斯米爾好遺憾��！如果可以，他愿意在這地下呆上十年。直到他搞清楚華族的機械知識脈絡。
寧安回來的時候，斯米爾正在跟華族機械技術組討論關于遠程探測系統(tǒng)精確度的細節(jié)問題。尼爾扔掉他的胳膊，立即向寧安沖過來：“你怎么樣？你還好吧？”
他們一分開就是半個月，尼爾真的很擔心寧安一個人會出意外。
“我沒事。”寧安現(xiàn)在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很多，她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一樣，整個人沉淀下來。
尼爾見狀，眼神黯然了片刻。他知道寧安變成這樣是因為上將出了事。
但他們現(xiàn)在人在地下城內(nèi)，也沒有辦法確認聶楠說的話是否就是真實的。他始終覺得，上將沒有那么容易就死去。就像五年前，上將精神暴走多次，失智退化成野獸消失，當時全宇宙的人都以為斯諾德*艾斯溫格上將死去。結果他卻在五年后的某天懶洋洋的叼著寧安重新出現(xiàn)一樣。
是的，尼爾被寧安信息素標記以后，奧蘭多家族也將寧安調(diào)查了個底朝天。
或者應該說，當寧安以朋友的身份出現(xiàn)在尼爾的身邊時，奧蘭多家族就已經(jīng)在著手調(diào)查寧安的事。不過由于斯諾德的阻礙，他們能查到的東西很少罷了。后來尼爾出事，雷恩*奧蘭多親自去查，斯諾德松口，他們終于調(diào)出了寧安出現(xiàn)在生態(tài)園試煉場的資料。
尼爾當然也看了。不僅尼爾本人，他的全部家人都了解過寧安。
“現(xiàn)在問題解決，我們該回去了。”
“嗯�！�
尼爾嘴角動了動，還想再說什么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倒是跟工程師聊得很開心的斯米爾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近，目光直直地落到寧安身后的周博雅臉上：“不知道這位是誰？”
周博雅保持著微笑，目光落到寧安的臉上。
“這位是我的朋友，將跟我們一起回去�！睂幇膊挥媒忉專渌艘捕伎闯鰜硭莵碜杂诘叵鲁�。只不過周博雅的外貌太接近生物人類，讓斯米爾格外在意而已。
“地下城還有活著的生物人？”
斯米爾目光落到周博雅那張如畫的臉上。華族的男性跟其他族群男性有著非常顯著的外貌上的區(qū)別。如果說其他族群的男性趨向于刀削斧鑿的雕刻俊美，華族男性有一種越看越迷人的特殊氣質(zhì)，仿佛更超脫：“還是說，這位其實是原始人類？”
“不是。是機械軍的成員。”寧安解釋了一句，“周上校�！�
“哦……”斯米爾看著他不夠魁梧，甚至有幾分清瘦的身形，實在看不出軍人的痕跡。比起軍人，這位周上�？雌饋砀駥I(yè)度非常高的文化人。
寧安現(xiàn)在沒有心情解答更多的問題，簡單的介紹了彼此，就預備離開地下城。
尼爾知道她急迫的原因，必定是想親自去外面搜找斯諾德上將的身影。心里不太好受，但他也不希望上將出事：“聶楠還在醫(yī)院里，要一起帶走嗎？”
“不。”寧安已經(jīng)知道星圖背后的秘密，聶楠或許還有其他價值，但她已經(jīng)不想要了。
“我要親自去殺了她�！�
聶楠被嚴密地監(jiān)控著，菲利克斯和塞繆爾也一樣還被關在警察署的看守所內(nèi)。寧安不知道機械警察監(jiān)察她的這半個月內(nèi)，有沒有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直奔醫(yī)院，沖進病房就掐住了聶楠的脖子。
機械警察當然是不允許寧安殺戮的，但也沒有攻擊寧安。只是舉起槍械，讓她放下聶楠：“不管你們有什么私怨，也請在地下城內(nèi)遵守我們的規(guī)則�！�
地下城有自己運行的一套規(guī)則，所有進入這里的人都必須遵守。
但寧安不想放過她，掐著聶楠的脖子將人舉了起來。
聶楠的身體其實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在被監(jiān)視的期間正在秘密計劃逃離。她還沒有放棄拿到主腦秘鑰，一直靠著半真半假的信息取得警察的信任。并且利用她豐富的專業(yè)技能，拿到了不少再外人看起來不起眼，實則組合起來能破壞機械性能的零部件。聶楠正試圖不著痕跡地破壞機械警察的運行系統(tǒng)。
不得不說，要不是突然被寧安掐住脖子，她差點就得手：“你不想知道星圖的秘密了？”
“不牢你費心，我已經(jīng)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星圖背后的秘密，除了她，只有郭生知道！連實際掌握了星圖和鑰匙的九大家族掌權人都不一定清楚鑰匙背后的秘密，“你找到郭生了？”
“郭生？”寧安眉頭皺起來，“他也在這？”
聶楠瞬間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當初在拉美星就是她跟郭生聯(lián)手，讓寧安和菲利克斯出手將郭生從明轉暗。殺死了他明面上的身份�，F(xiàn)在對于外人來說，郭生是個早已死去的人。
不過看寧安的樣子，像是知道郭生其實沒死這件事。
“他怎么可能會來這？那家伙怕死的很！他不可能親自冒險，”聶楠提到郭生也十分不屑，雖然過去的四百年，兩人有過數(shù)不清的合作，但郭生這個人的品行和做事風格，聶楠嗤之以鼻：“不是郭生透露給你的，你怎么會知道？你……進入地下了？還是說，你見過主腦？”
聶楠立即猜到了重點，她頓時激動起來：“你是不是下去了？”
寧安看到她激動滿臉通紅的樣子，突然覺得諷刺：“對啊，你苦苦尋找的不就是找不到進入下一層的入口？你進不去，我卻輕易地就進入了下層。你藏起來的秘密，現(xiàn)在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聶楠聞言瞳孔劇烈一縮，她呼吸突然變得急促。
“怎么又是你？”
一張臉漲得通紅，雙手激烈的掙扎。她就知道！寧安這家伙有著別人沒有的運氣，很多別人做起來費勁全身力氣都摸不到邊兒的事，她總是誤打誤撞就能成功��！
“我花了這么久時間才找到的地方，最終卻便宜了你！你拿了主腦密鑰是嗎？是不是？你告訴我秘鑰是不是在你手里！拿出來！那是我窮盡一生努力的結果，不是你的��！”
聶楠感覺到備受羞辱，寧安的存在，總讓她有種自己是故事邊角料的羞恥感！
“下面到底有什么東西？原始人類？還是獸人？你怎么下去的？入口到底在哪兒？”
聶楠狀若瘋癲，雙手雙腳同時踢踹。但她的這點力氣，根本就動搖不了寧安半分。但聶楠卻像是不知道累似的，她歇斯底里地質(zhì)問，想要從寧安的口中得到答案。
寧安看著她，忽然覺得她挺可悲的。她這一輩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給我，把秘鑰交給我��！”
寧安從來沒有對柔弱的女性有過太大的惡感，她總是會下意識地共情女性。但聶楠成功突破了寧安的同理心，讓她感覺到惡心：“你還沒放棄你的夢想呢？”
“你在開玩笑？我怎么可能放棄！”她已經(jīng)為這件事奮斗四百多年，誰也不能讓她放棄！
“算了……”
寧安會殺她，但不是在地下城。
“你最好祈禱別再阿勒法以外的地方碰到我，離開這個地方，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彼砷_手，任由聶楠跌坐在地上。也沒管她撲過來想要拉扯她，寧安轉身就走。
離開地下城這一天，阿勒法還在瓢潑大雨中。
09號駐軍基地已經(jīng)完全被摧毀，外面的建筑群連殘垣斷壁都不剩下。殘肢斷臂也被清理得很干凈，樹木和草地也早已被爆炸引發(fā)的大火燒光。地面的放射性粉塵被阿勒法接連半個月的大雨沖刷干凈，不過地面的輻射物資還需要時間去治理。
寧安穿著防護服，跟尼爾斯米爾兄弟四人。對，最后面還跟著一個周博雅上校。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泥濘的土地上，身后是還在探測搜尋活人的雷達車，也在不懈努力地尋找生還者。
與此同時，在08號駐軍基地附近的山崖，西雅遇到了大麻煩。
雖說南半球已經(jīng)被機械軍清理了一遍，但還是有極個別蟲族殘存。就像西雅為了尋找食物，冒險離開山洞來到懸崖下面的小山溝，正好碰上被砍得只剩半截的王蟲。
王蟲是被人切成兩半的，只剩下胸部及以上部位還在。
按理說，正常生物這個程度的傷就早已經(jīng)死去。但它運氣好，且提供給它獸人基因的古戰(zhàn)神，是天賦堪比顧南風的存在。要知道顧南風的基因注入王蟲，那只王蟲可是核爆都殺不死的。這只結合得稍微差點，但也比一般王蟲強數(shù)倍。
王蟲在生命垂危時，蟲族的本性會被無限放大。而存在強烈求生欲的蟲族，會不惜一切代價吞噬靠近它的生物。
西雅四肢僵硬地貼著樹干，整個人已經(jīng)被嚇得不敢呼吸�？墒牵呀�(jīng)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依舊阻礙不了王蟲想要吃掉它迅速補充自己能量的目的。
“你，你別靠近��！”
西雅的武器都拆下來制作陷阱，為了保護被炸成半截的斯諾德，她身上只有一把激光槍。
現(xiàn)在，倒霉的是，為了打獵物，她激光槍處于冷卻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