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到時候，他們傅家作為海利科尼亞的正經(jīng)公民。華族就算記恨他們過去做過的事，也沒有辦法清算到他們的頭上去。
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斯諾德*艾斯溫格擁有一位華族伴侶，且似乎還擁有了兩個華族血統(tǒng)的孩子。艾斯溫格家族親華族的態(tài)度如此明確，他們最終走向合作的可能要遠大于沖突對立。傅家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如果法環(huán)星系最后也是與華族和諧一家親，那么，肯定會毫不猶豫把他們傅家給交出去！
這怎么可以？
這要是被交出去了，他們傅家就真的毀了。
所以，早在意識到情況不對，他們就立刻聯(lián)系了其他反對方。抱著與其引頸就戮的等待，不如先下手為強，先與對方里應外合。拼死搏一搏，才更有存活下來的可能。
古峴的要求就像是一場及時雨，解決了傅家的燃眉之急。他們毫不猶豫就開始了行動。
“古教授。”克勞德*傅臉色晦暗。早已沒有了過去的意氣風發(fā)。雖說為了保住家族榮光選擇再次背叛，但這對一向清高的克勞德*傅來說，是一次不小的打擊。他原以為自己是跟家族中其他利益熏心的成員不同的存在，結果證明他與他們并無兩樣，“你確定能夠成功嗎？”
他對古峴承諾的未來并不是很信任�，F(xiàn)在舊聯(lián)邦勢力早已放棄了主權，從立場和行為上都徹底淪為了瘋狂的暴徒之流。他們肆無忌憚地轟炸宜居星球，毀壞當?shù)鼗A建設，殺死普通平民。
這樣毫無人道的血腥做派，真的能重新拿回主導權嗎？
“當然可以�！�
古峴低頭觀察著營養(yǎng)艙內沉睡的一男一女。
這兩個人都擁有著絕無僅有的好身體，天賦和基因條件。如果不是條件不合適，而他也沒有心情去做多余的事。他真的很想專心地研究這兩個人的生物資料：“過去，他們不也是這么做的嗎？”
營養(yǎng)艙內冒氣細小的水泡，兩人的發(fā)絲隨著營養(yǎng)液的流動而緩慢舞動，糾纏在一起。
克勞德*傅喉嚨一緊，頓時有幾分不知所措。
顯然，過去的大清洗時代，克勞德*傅并沒有親身經(jīng)歷。他只是從傅家的秘密圖書館里看到過一些影像資料，但這種記憶印記是很淺顯的。就像是在看與自己無關的殘酷電影，他其實一直毫無代入感。但現(xiàn)在，自己正在親手推動著一切重演。
這一瞬間，強烈的自厭感壓迫了他的心臟，讓他短促的窒息。
好久，克勞德*傅才像是浮出水面的溺水者一樣大口呼吸。冷汗濡濕他的頭發(fā)，他蒼白的臉色在半明半昧的光線中更顯得陰森詭譎：“希望你沒有騙我，也希望我們最終獲得勝利�！�
丟下這一句，他轉身離開。
古峴低垂的眼睛里毫無情緒波動，嘴角卻刻薄地勾了勾。
他對克勞德*傅的愧疚嗤之以鼻。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其實是最惡心的。如果他當真那么有骨氣，擁有讓傅家全族人的性命去為過去的錯誤贖罪的勇氣，他或許還會高看他一眼。
貪生怕死的小人而已，還裝什么！
心中不屑，古峴卻忍不住思索一件事。
雖然斯諾德*艾斯溫格的基因很優(yōu)秀，可以說是星際獸人類里絕無僅有的存在。但眼前這個少年也不比他差太多。且這個少年還有個明顯的優(yōu)勢，就是他非常的年輕。他的骨骼年齡才十八周歲。如果利用的好，采取他的生物細胞去制作新載體，不一定會比丟失的那兩個胚胎差。
古峴心里有幾分異動，想象著未來的事，覺得自己還是需要一副新載體。
古峴這個身體能夠無數(shù)次蛻殼，返老還童。但畢竟還是太老了，而且資質也很差。過于低等級的戰(zhàn)斗天賦嚴重限制了他本身的戰(zhàn)斗力。古峴，或者說，梅里埃很不喜歡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如果下次再被人抓住，或許就沒有逃生的可能……”
古峴那雙眼睛里不怎么動彈的瞳仁劇烈地顫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的躁動。他的一只手手指摸向尼爾的臉，無意識地摩挲起來：“這張臉雖說比斯諾德*艾斯溫格是差了一點，但也是宇宙獸人里少見的俊美。銀色的頭發(fā)加一雙冰藍的眼睛……如果小溪醒來看到的是這張臉，或許會更喜歡我？”
心里想著，他看向另一邊的寧安：“這張臉也美。這兩張臉結合起來，怎么都不可能丑。”
雖然還沒有拿到醫(yī)療艙，他已經(jīng)開始構想與周龍溪重見的場景。
他想，就算他恨她，恨她利用他滅了蟲族，毀了蟲族的一切。恨她欺騙他說愛他，卻在婚禮上刺穿了他的心臟。但也不能接受他們再次相見的時候，自己是一副平庸又老邁的模樣。他會以最美麗最耀眼的姿態(tài)重新出現(xiàn)，然后狠狠地報復那個人。
他，梅里埃，活著的時候是蟲族最美麗最強大的王。重生以后也一定是美麗且強大的。
他不接受自己普通又平庸。
絕對不接受！
“果然還是要再制作一個更完美的身體�！�
梅里埃曾經(jīng)取走過寧安的生殖細胞。制作胚胎用掉了，現(xiàn)在還能再取幾個。而男性獸人的生殖細胞就更好取了。
他瞥了一眼寧安，緩緩地勾起嘴角：“心愛的人就在身邊，我送你一場香艷的美夢吧小子……”
特殊的藥劑注入到尼爾的營養(yǎng)艙，梅里埃好整以暇地等待斯諾德的回音。
他相信，這位霸道的年輕上將不會允許伴侶出事。他眼神狠辣，斯諾德*艾斯溫格看似冷冰冰，其實本質上就是一個情種。為了他的伴侶，他可以去死。
果然，在重新發(fā)送了寧安昏迷不醒躺在醫(yī)療艙內的視頻過去不到半小時。他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斯諾德*艾斯溫格同意了交換。
“不允許傷害她。如果她有任何問題，你永遠得不到想要的�！�
對方肅殺的語氣能從文字中冒出來，仿佛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嚨。
梅里埃并不在意，只是愉悅地點了點醫(yī)療艙內呼吸開始急促，臉色漲紅，明顯沉浸在與愛人墜入愛河的夢境中的少年。少年情動的模樣可真是美麗，像冰原上開出了花。
其實，直接與這個少年進行置換大腦的手術最快。但梅里埃不喜歡不純粹的身體。
這個少年心有所屬，強烈的情感會干擾置換過后的大腦。到時候他的喜好因為少年本身對別人的喜歡而出現(xiàn)干擾項，那就不夠友好了。
他不允許這種情況發(fā)生。所以，還是制作一個干凈的新身體最好。
同一時間，已經(jīng)趕回帝王星系主星的施耐特，確認了艾斯沃克*伍德尸體是可用的。他的身體被冰封藏在了伍德公館的地下室。似乎還保有一點生機。
施耐特猜測當初艾斯沃克*伍德的死亡并不是傳聞中被刺殺，而是因為他的大腦死亡了。
是的，正如斯諾德提供的資料上所說。換腦手術的成功率很低，且就算成功，后續(xù)也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問題。并不是所有經(jīng)歷過換腦手術的人都會獲得蟲族蛻殼返老還童的能力。也有部分人的身體無法適應過度蟲化，在蟲化越過臨界點后崩潰，腦死亡。
艾斯沃克*伍德就是幾個腦死亡的倒霉蛋之一。但對方明顯還想復活，所以身體一直維持生機。似乎在等待克隆體成長惡氣成熟，再進行一次復生手術。
但可惜，他的復生最終證明只能是奢望。施耐特搶劫了伍德公館，帶走了早已蟲化的尸體。
次日的凌晨，所有頻道在第一時間強制開啟了全球直播。
直播的范圍覆蓋了所有聯(lián)通網(wǎng)絡的地方。沒有被通信覆蓋的地方也在一夜之間有了信號塔。伊甸園的最新對外發(fā)言人，艾琳西麗家族唯一的S級閣下，凱特*艾琳西麗小姐，與杜蘭教活了四百多年的活教皇康納德*奧蘭維斯先生對全宇宙公開了一個真相。
一個聳人聽聞，令所有人心底發(fā)寒的真相。
——這個世界早已經(jīng)被蟲族滲透了。
康納德*奧蘭維斯教皇站在最高的高臺，痛心疾首的向公眾講述了聯(lián)邦高層為追求永生所秘密進行的十大慘無人道的反人類研究。
每一個項目都進行的詳細且駭人的數(shù)據(jù)支撐，并同一時間聯(lián)系了這么多年聯(lián)邦數(shù)以億計的兒童失蹤案，人口拐賣按，女性虐殺案，以及少女奴役事件。曾經(jīng)怎么都無法破解的神秘案件，聯(lián)邦首腦都無法解釋的怪異現(xiàn)象。以及這四百年內女性力量的骨折性削弱和女性群體畸形的數(shù)量銳減……等等不合理的現(xiàn)象，如今都有了確實可信的答案。
因為舊聯(lián)邦政府高層瘋了，他們?yōu)榍笥郎鷫櫬涑赡Ч怼?br />
他們制作了一樁有一樁聳人聽聞的慘案。進行了一次又一次滅絕人性的剝削。他們不顧底層獸人的死活，只為拿到讓他們青春永駐，永遠坐在金字塔尖的神奇藥劑……
他們復活了蟲族，他們甚至把自己變成了蟲族。
這一切，在全宇宙范圍內掀起了軒然大波。不是以往暴風雪似的卷一陣就消失，而是綿延地像海神震怒的波瀾全面的席卷了聯(lián)邦所有星系。
他們憤怒，尖叫，怒吼，恨不得將迫害他們的舊聯(lián)邦貴族撕成碎片。
他們痛苦，流淚，詛咒，歇斯底里的想要殺掉每一個可怕的蛀蟲。
雖然有人質疑真實性，但相信這就是真相的人更多。尤其是在伊甸園和康納德教皇拿出舊第一軍總長，艾斯沃克*伍德的蟲化尸體。他們看到了真真切切已經(jīng)被蟲族侵蝕的獸人身體，完全相信了世界真相。
康納德教皇淚流滿面，他以雄渾的聲音宣讀了接受換腦手術的人員名單。
隨著他每讀出一個名字，這個世界的顏色都仿佛暗淡了一點。
當他將長長的名單讀完，公布完參與十大實驗的項目組人員所有名單，這個多彩繽紛的世界仿佛一夕之間變成了灰白色的。痛苦的咒怨像星海隕落一樣席卷而來。
“孩子們，憤怒吧……”
康納德悲憫地看著鏡頭，呼吁著痛苦的信眾：“為我們所承受的痛苦，奮起反抗吧�！�
第203章
雙更合一
康納德*奧蘭維斯的演講空前的成功。其造成的影響是空前的。
所有人都知道舊聯(lián)邦的弊端，
也知道聯(lián)邦金字塔階層的傲慢。可即便早知道他們沒有道義，卻還是為這群家的冷血殘酷而感覺到心驚和絕望。
所有生物都是有求生意志的。當某些痛苦已經(jīng)完全超過了承受極限，反撲必然是令人恐懼的。
很快，
切實的反饋就明明白白地端上桌。
先前在與華族對戰(zhàn)中不戰(zhàn)而降的軍隊，
毫無例外全部倒向了法環(huán)星系。大批被俘虜?shù)能娙瞬缓弥苯油犊咳A族基地，選擇加入斯諾德的旗下。他們其中有些人私藏了大批的武器裝備和物資，能在極大程度上補足零號部隊抗擊蟲潮的消耗。
“康納德*奧蘭維斯那老家伙說的是真的嗎？”卡特羅灰頭土臉地坐在斯諾德的面前。
一臉陰沉地看著面前這位零號部隊總長。作為第一軍最年輕最有潛力的軍事人才，卡特羅當初有多意氣風發(fā)，現(xiàn)在就有多狼狽落魄。只因曾經(jīng)被譽為斯諾德第二，
享有所有其他人想不到的各種榮譽。但是，他還是被第一軍甚至是軍區(qū)總部的主力軍拋棄了。
他曾在蟲潮爆發(fā)前夕，受命帶領第一聯(lián)軍去圍剿波德星系的雙子星，
去清洗華族沉睡的基地。
運氣太差，剛抵達波德星系就遇上了完全醒來的華族基地自衛(wèi)軍和鋪天蓋地的蟲潮。他和他的隊伍被兩面夾擊，限制在了外航道寸步難進。但他最終帶領隊伍與華族聯(lián)手清理了波德星系所有的蟲族。原以為回歸主星后可以再議對策，
然而主星系早已人去樓空。
軍部總部失聯(lián)，
主星系政府宣布破產(chǎn)。他的主家在主星系的暴亂中被憤怒的公眾洗劫一空，而看好他的上峰們全部攜資源潛逃。
一切快得就像一場夢，他還未睜眼，夢就碎了。
幾經(jīng)輾轉才終于找上了斯諾德。
“是真的嗎上將？”卡特羅迫切希望斯諾德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雙目血紅，
渾身顫抖地看著斯諾德：“我需要你給我一個答案。上將，我想知道我效忠這么多年的聯(lián)邦，
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它是個騙局嗎？”
“你覺得艾斯沃克的尸體是真的假的？”斯諾德沒有正面回應他。
卡特羅不知道，他并沒有親眼看到尸體。但是，他清楚施耐特中將的為人。施耐特中將是第一軍中出了名的耿直性子。他可以不服，
卻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如果伍德總長身份沒有問題，施耐特絕對不可能深入伍德公館帶走總長的尸體。
他低下頭，
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一瞬間就頹唐下去。
許久，他才緩緩地開口。嗓音啞得仿佛年久失修的木門，發(fā)出了滄桑的嗓音：“……我將代表零號部隊出戰(zhàn)。上將可是愿意接受我和一眾部下？”
“當然�！彼怪Z德嘴角露出克制的微笑，“歡迎卡特羅上校。”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場及時雨。
而更令人驚喜的是，不僅上層的精銳部隊反叛，憤怒也刺激了普通民眾的反抗意識。他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悲慘命運不是注定而是人為，必須要做些什么去反擊這種不合理的人生。
普通人的戰(zhàn)力或許不足，不能有效殺敵。但他們遍布宇宙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的眼睛，他們的耳朵，甚至他們的雙手雙腳……都將成為監(jiān)視和預防舊聯(lián)邦勢力破壞港口和城市最有利的武器。他們無處不在，無時無刻不在，防微杜漸，共同構成了獸人迎戰(zhàn)人蟲的最堅固防線。
公眾的力量是磅礴的，綿延如鋪天蓋地的細雨遮天蔽日。
先前破壞撤退游刃有余的舊聯(lián)邦勢力忽然就變得束手束腳起來，因為突然之間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任何風吹草動的痕跡都會被逐一排除，只要有疑心都會被上報。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不僅再無法肆無忌憚，甚至連藏身之所也變得危險起來。
人在共同的敵人面前，總是空前的團結。
舊聯(lián)邦精英部隊基地時常遭到不明原因的破壞。藏身之處稍不留心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食物莫名其妙的飽含毒素，一不留心就會中毒害病。等等無孔不入的傷害遏制不住，又一次比一次越演越烈。
這樣惶惶不可終日，終究被擊垮了意志。戰(zhàn)力驟縮不說，部分人立場也開始動搖。
事實卻是如斯諾德預料的那樣，確實有一大批精銳部隊在看到鋪天蓋地的新聞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chǎn)生懷疑。他們之中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知道真相。當戰(zhàn)爭的本質被顛覆，當然會有人為自己的立場感到迷惘。畢竟他們是獸人。
獸人戰(zhàn)士可以為舊的獸人聯(lián)邦政府而戰(zhàn)，卻不會為蟲族奮戰(zhàn)。
成為軍人的那一天，他們可不希望戰(zhàn)斗結束的某一天，頂著殘肢斷臂成為種族的叛徒。
迷惘所帶來的結果就是執(zhí)行命令的遲疑。
當精銳部隊不再堅定不移地執(zhí)行上層命令，戰(zhàn)爭的結果可想而知。
戰(zhàn)場瞬息萬變，哪怕決策正確無比，也會在遲疑失去先機的那一刻淪為廢棋。更何況當高層是蟲族的消息傳開，大批的精銳部隊連夜叛逃。
軍心是軍隊力量的核心。軍心不穩(wěn)，頹勢快得猶如山崩。
戰(zhàn)局很快就被扭轉了。
華族自衛(wèi)軍很快肅清了殘留在帝王星系的舊聯(lián)邦勢力，并在最短的時間穩(wěn)定住局面。而一部分堅定不移支持舊聯(lián)邦高層的殘軍，被追得流失在漫漫星海。
斯諾德的隊伍追著一只潰散逃軍，進入了斯羅斯格星海。
尖刀營的湯姆*席文中校早就帶領一支隊伍徘徊在斯羅斯格星海多日。十二大主星系征戰(zhàn)期間，他們已經(jīng)將能夠探索到的位置都進行了標記�，F(xiàn)在已經(jīng)得出了四個非常精準的星海坐標。
“上將�！睖�*席文一臉風霜，“我們已經(jīng)排查過，只有這四個坐標有特殊信號提示�！�
“嗯�！�
斯諾德一直在等人馬座的消息。
他在不斷征戰(zhàn)的過程中，也在持續(xù)地關注寧安的情況。自從那日收到消息后，他就立即決定將周龍溪的醫(yī)療艙送來身邊。由此與古峴溝通，希望能當面交換人質。此時抵達斯羅斯格星海，斯諾德才發(fā)現(xiàn)，古峴提供給他的坐標恰好就是這四個坐標其中之一。
看來，這個古峴確實跟貝朗母星的QW白色實驗室有關。
“通知其他支援隊，分四路進入。”
斯諾德雖然憂心寧安，卻也知道在沒有見到周龍溪之前，古峴不會動她的。稍稍穩(wěn)定心神，他決心親自帶領一支隊伍，護送周龍溪教授的醫(yī)療艙進入古峴提供的星圖坐標。
“我來帶隊吧�！笨评諣柊櫰鹈碱^，主帥親自深入蟲族腹地這件事太危險了。
主帥是軍隊的精神核心。一旦出事，軍心都會動搖�？评諣栒境鰜恚骸拔矣猩钊胴惱誓感堑慕�(jīng)驗。上將，請相信我，我必定能完成任務。”
“不�！边@件事斯諾德不放心其他人來做，“我親自去�！�
“另外，把闊樂中將叫過來�！彼怪Z德當然明白主帥的意義，但這是他的伴侶，不需要其他人來救。斯諾德冷聲拒絕其他人的提議，一意孤行地做接下來的安排，“我離開后，由闊樂中將坐鎮(zhèn)指揮�！�
科勒爾還是不同意。正準備說話，卻被伊恩按住了手臂。
伊恩朝他搖了搖頭。
科勒爾臉色微變，頓了頓，嘆了口氣。不由他領隊也可以，他申請跟隨。
科勒爾的戰(zhàn)力是毋庸置疑的。尖刀營除了斯諾德常年穩(wěn)居第一，就屬他打遍天下無敵手�？评諣枂伪鲬�(zhàn)的能力有時候甚至比斯諾德還要強，只因他不管不顧，戰(zhàn)斗風格更血腥。
斯諾德看了他許久，沒有拒絕：“好了，接下來就按計劃行事。”
斯諾德親自帶著周龍溪教授的醫(yī)療艙和一支隊伍，按照古峴指定的坐標，進入了斯羅斯格星海的蟲洞。而與此同時，古峴，或者說梅里埃還是制作了兩個新胚胎。
原本要制作更多，這樣也方便挑選。但身在飛船上，條件實在有限，所有資源只夠勉強制作兩個胚胎。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周龍溪，梅里埃有些克制不住興奮地將所有的生長營養(yǎng)液倒進人造子宮。他必須要加快促進胚胎的生長發(fā)育，這樣才能保證在周龍溪醒來之前，替換好更合適的軀體。
“可惡，生長速度還是太慢了�！�
眼睜睜看著胚胎從一個受精.卵快速發(fā)育著床，漸漸有了人形的模樣。梅里埃卻還是嫌棄生長液不夠。如果在他的大本營，他擁有充足的資源去堆砌這兩枚胚胎。速度夠快的話，兩年就會有成果。
梅里埃在實驗室內焦躁的踱步，恨不得將提供資源的克勞德*傅罵的狗血噴頭。
這個傅家真的是無能，跟那幫老家伙打交道四百多年都混不進核心圈。以至于最后淪為被拋棄的對象�，F(xiàn)在逃亡也窘迫可憐，竟然連這種程度的生長液都沒有。搜刮了那么多東西，竟然只有這么點。想到克勞德*傅還是個生物學家就更可笑了。
一個合格的生物生化學家，應該每一種藥劑都儲備足夠的資源。
“能不能再弄些過來！”梅里埃那雙冰冷的眼睛盯著克勞德*傅，“太少了！根本不夠用！”
克勞德*傅卻注視著人造子宮內鮮活的胚胎，心中驚疑不定。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肯定這個古峴教授就是一個人蟲結合物�；蛘邞撜f，一個被王蟲寄生的普通獸人。他早已從內而外的蟲化，與康納德*奧蘭維斯在新聞發(fā)布會上公布的‘污染獸人’一模一樣。對于古峴迫切地想要這兩個胚胎長成成人，他心里有著非�？植赖牟聹y。
寧安，克勞德*傅認識。也偷偷從主星的中央實驗室里調出過她的體質報告看。
他其實非常清楚這個獅血種女性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基因頭獎存在。而另一邊父親的基因提供者，尼爾*伊伊斯卡多他也知道。著名的伊甸園閣下，艾米麗*伊伊斯卡多的親生子。據(jù)說也是中了基因彩票的天才。兩者結合……這個古峴是想要一具可怕的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