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以一敵百的打法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這支克隆人可不是實驗室殘次品�!�
道理所有人都懂,所以才格外沉默。
“不過,正如聰明人不好控制,兵王之所以能成為兵王,也是因為特殊性。每一支隊伍每一期也只會出現(xiàn)一個兵王。如果整個團(tuán)隊都是兵王,那兵王這個稱呼也未免太爛大街�!霸谧模钟袔讉不是自己那一期的兵王?他們同樣也是層層選拔里走出來的最頂尖的戰(zhàn)力。
有人就提出了異議:“就算那群老家伙手里擁有一批戰(zhàn)力遠(yuǎn)超正常軍隊的克隆人。但也不代表就能控制的足夠好。強(qiáng)大的戰(zhàn)力通常需要更強(qiáng)的精神力支撐。精神力強(qiáng)大的負(fù)作用,就是難以控制�!�
“只要找到控資源,打破,或者進(jìn)行反向控制。這一場戰(zhàn)斗,可以解決得毫無硝煙�!�
斯諾德做最后陳述:“所以,我們不正面迎戰(zhàn)�!�
與此同時,在斯羅斯格星海的外圍傅家的飛船上,尼爾與寧安一左一右,聯(lián)手轄制住一個走單的家伙。寧安雙手扣住他的口鼻,另一只手刺進(jìn)他的喉管。尼爾則死死地絞住他的雙腿,控制著不讓他暴起……合力將這個難殺的家伙弄死了。
等到這家伙的呼吸徹底斷絕,兩人才仿佛松口氣一般脫力地坐在了地上。
寧安拘了一把汗,揭開了這家伙的面罩。
黑發(fā),黃皮,華族寫意的俊美容顏。雙眼緊閉,已經(jīng)死去了。不用揭開他的雙眼也知道他必定有一雙黑眼珠子。這是個華族克隆人,戰(zhàn)力水平已經(jīng)抵達(dá)頂尖。在尼爾偷襲情況下還能跟尼爾打了個占上風(fēng)的水準(zhǔn)�?梢娺@家伙如果正面迎戰(zhàn)時有多可怕。
“傀儡軍�!睂幇埠芮宄@種水平的戰(zhàn)力只能是傀儡軍。
跟夏爾一樣。需要內(nèi)置芯片才能完全掌控的家伙。
確定了這支隊伍的身份,優(yōu)哉游哉的氛圍頓時就變得緊繃了起來�?寺∪诉好對付,傀儡軍的水平就有點太高�,�?shù)�,全是這幾千年流亡史中出現(xiàn)的可怕家伙,哪怕只發(fā)揮出原主一半的戰(zhàn)力,也讓人很有壓力的。尼爾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慢慢將呼吸壓得很低。
而現(xiàn)在,像這樣的家伙,船上有近百個。他們被梅里埃安排替換掉飛船上之前傅家安排的雜碎安�!,F(xiàn)在,這艘飛船已經(jīng)完全被梅里埃的人給控制了。
尼爾撩了一把被汗水沾濕的劉海,壓抑著呼吸:“那現(xiàn)在怎么辦?溜嗎?”
“溜到哪兒去?怎么溜?”
“……這是個好問題�!碧孛吹乃沽_斯格星海,著名的宇宙魔淵。他倆就算溜出飛船,出去也能被這星海中稀奇古怪的未知生物給撕成碎片。
寧安眼神示意尼爾快點起來,將尸體處理掉。否則一會兒有人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不用排查,很快就能將他倆堵死在這艘飛船上。
尼爾嘟囔了一聲,也知道溜不實際。畢竟他倆的孩子還在古峴的手中。
就算是溜,也必須把孩子帶走。
兩人迅速將尸體處理干凈,連空氣中的血腥味都清理了。才又偷摸去了金凱瑞*傅的房間,將這老家伙又重新懟到地板上。
飛船雖然早已被梅里埃的傀儡軍接管,但他遵守了對克勞德*傅的承諾,沒有殺了這些傅家人。梅里埃不搭理傅家,傅家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就形成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沉默空間。
只要傅家人不主動去觸怒梅里埃,大家都會相安無事。
寧安跟尼爾又換上了傅家人的禮服,混在他們其中。梅里埃的傀儡軍對他們倆視而不見。
至于他們隊伍少了一個人,似乎引起了注意。但因為梅里埃本人正忙著制作更高效的促生長液,沒有時間搭理,或者說他輕視這群在他的飛船上茍且偷生的傅家人,并沒有開啟大肆搜羅。寧安和尼爾,依舊若無其事的在默認(rèn)可活動的范圍內(nèi)閑逛。
“咱們到底要找什么?”尼爾已經(jīng)跟寧安來回實驗室?guī)滋肆耍瑳]有看到可用的東西。
“如果不準(zhǔn)備開溜,咱們還是老實點茍著比較好。”活動的太頻繁,會被注意到的。尼爾已經(jīng)感覺到那批傀儡軍對他們投注的關(guān)注。有好幾次,對方跟他倆只相隔不到三米的距離。
講真,尼爾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生怕對方一個湊近,發(fā)現(xiàn)寧安這典型的華族長相。
是的,雖然傅家是華族。但經(jīng)過四百多年的基因雜交,他們的后代在面向上已經(jīng)很少保留華族特征。只剩下老家伙金凱瑞*傅和他最大的兩個兒子,還保留比較多的華族特征。
“我在找芯片解讀器。”
寧安也著急啊,但著急不能什么也不做:“你也翻翻看,說不定能找到。”
克勞德*傅好歹是個業(yè)內(nèi)有名的大生物生化學(xué)家,專業(yè)水平得到top2奧斯圖比的認(rèn)可。寧安不相信他一個奧斯圖比生物生化學(xué)院榮譽(yù)院長,私人飛船上會一點實驗器材都沒有。
那次兩人聯(lián)手絞殺了一個傀儡軍后,第一時間毀尸滅跡。寧安用從塞繆爾那兒學(xué)來的解剖手法,破開了尸體的大腦,果然從中找到了控制他們的內(nèi)置芯片。芯片不大,指甲蓋大小,但看起來制作精良。兩人將尸體從后窗丟出外太空后,芯片就一直被寧安藏在身上。
“這里確實沒有�!蹦釥栆卜液芏啾椋罢嬲苡玫钠鞑�,估計在古峴的實驗室里�!�
克勞德*傅的死,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但是,梅里埃似乎并不在意這個人的死活,也沒有對他的突然被殺產(chǎn)生任何情緒。他甚至都沒來實驗室看過克勞德*傅的尸體,只是讓傀儡軍將傅家人和船上所有傭人趕去了船艙。嚴(yán)格限制每一個家伙的出入,違者當(dāng)場斬殺。
寧安與尼爾都清楚,梅里埃知道他倆醒了�?藙诘�*傅是他倆殺的。但他并不在乎。
或者說,他早已成竹在握。料定了寧安和尼爾這兩個小蝦米根本翻不出浪。
鑒于外面是兇險的斯羅斯格星海,兩個小蝦米根本不敢逃,只能龜縮在飛船上。他允許他倆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游蕩。畢竟兩枚胚胎雖然已經(jīng)制作成功,且目前發(fā)育不錯。但在徹底長成之前,誰也不敢保證一定不會長歪。如果長歪了,這倆家伙還得繼續(xù)為他提供生殖細(xì)胞。
看在生殖細(xì)胞的份上,他不介意兩只小蝦米在他的飛船上搞小動作。
梅里埃的心思,尼爾大概能猜到一點。他撇撇嘴:“王蟲的傲慢還真是基因里攜帶的啊……”
“別廢話了,快點找。”管他王蟲的傲慢是不是基因里帶的,還是天生性格如此。他們現(xiàn)在主要的目標(biāo),是找到芯片解讀器:“我記得我在拉美星的時候,看巴拉貢控制過一群華族克隆人。雖然不知道巴拉貢當(dāng)著我的面搞那一套是啥意思,但那群克隆人并非完全沒有自主意識的。他們在非控制情況下,是可以主觀判斷并做出主觀選擇的。如果能夠喚醒傀儡軍,情況就完全翻轉(zhuǎn)。”
“?”尼爾上次不在,并不知道傀儡軍的控制方法,“你知道怎么控制傀儡軍?”
“我不知道�!�
寧安將實驗室能拆的地方都拆了,犄角旮旯都沒放過:“只是巴拉貢的控制方法我知道。他用聲音控制,一種特殊的哨音。只要吹一下,克隆人就不顧一切為他戰(zhàn)斗。還有在參水猿,一樣的情況。當(dāng)時那個一直藏在奧蘭維斯家的通信工程師,克萊姆*奧杜,就是利用信號塔發(fā)散特殊的聲音,控制了一批跟隨我進(jìn)入?yún)⑺车娜A族克隆人戰(zhàn)士。夏爾也受到了影響�!�
提到夏爾,尼爾精神一振。這家伙可是弗雷耶圣地0號實驗室出來的S級作品。那個熊血種!
“聲音控制。”
寧安只是有這種預(yù)感,“如果芯片的操控原理是聲音。那么,我們就必須要解讀清楚。到底什么樣的聲音,或者說音波,音色,甚至是波長,可以精準(zhǔn)定位地控制這批傀儡軍�!�
尼爾神色嚴(yán)肅起來:“可是,古峴沒用聲音�!�
“他是王蟲寄生獸人,身體早已異化。且異化程度高得嚇人,王蟲的尾勾都長出來�!睂幇差^也不抬,“他應(yīng)該使用的是獸人耳朵聽不見的音頻。類似于王蟲被其他蟲族的特殊壓制�!�
“……有這個可能�!�
這確實是個非常刁鉆的角度。
但一旦掌握這其中的秘密,局勢必定翻轉(zhuǎn)。
“這里找不到,我們只能去古峴那里碰運氣了!”知道問題的嚴(yán)重,尼爾也不再磨磨唧唧。雖然他真的很想放下一切,先去就他跟寧安的孩子,但這件事確實比較重要。
寧安當(dāng)然也想去,這不是被盯得太緊了。
她敢肯定,他倆敢靠近梅里埃的實驗室,一定會被打得只剩下生殖細(xì)胞。
如果能平安地茍到摸清楚所有問題,然后再在關(guān)鍵時刻跟隨梅里埃進(jìn)入戰(zhàn)場,這件事的效果才會被放到最大。問題也能一勞永逸地解決。
“去梅里埃的實驗室碰運氣放在最后,”寧安蹲在地上拆手術(shù)臺,“我們先把能找的地方找了。”
兩人在實驗室拆墻,確定什么都沒有,最后只能泄氣離開。
“今晚去地下倉看看�!�
他們雖然像掃地機(jī)器人一樣將飛船舔了個遍,卻還有地方?jīng)]去找過。
那就是飛船的地下倉。這地方一般是用來對方雜物,寄存行李和物資的。如果是軍艦,可能還包括停放飛行器。傅家這艘飛船配置算客機(jī)里面不錯的,看得出舉家逃遷準(zhǔn)備很充分。如果東西真的不在實驗室,在倉庫的可能性很大。
“倉庫被人重點把守,不好進(jìn)�!蹦釥柕谝粫r間就想去探,被傀儡軍給嚇回來。
“所以晚上交班的時候去�!�
傀儡軍雖然是傀儡,但身體本質(zhì)上算克隆人。是人,那就有累的時候。飛船上近百個傀儡軍,互相之間是有排班安排的。在飛船上躲藏的這些天,寧安已經(jīng)摸出了這些家伙的排班規(guī)律。
“行吧�!睂幇策@么說,尼爾就沒意見了。
兩人悄摸地走出克勞德的實驗室,悄無聲息地摸回休息艙。
金凱瑞*傅透過門縫看到這倆家伙回來,又悄咪咪地將門合上。他們傅家現(xiàn)在是無能為力的狀態(tài),沖動之下做出的選擇,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但是一直怕死的人是不可能安分赴死的,他們總還抱著一絲期望。想著死前能不能出現(xiàn)一點奇跡,給他們一點生機(jī)。
寧安和尼爾現(xiàn)在住的房間就是傅家長子的。兩人剛進(jìn)門,沒多久,就聽見敲門聲。
嘟嘟的兩聲,特別鬼鬼祟祟。
但透過這小心翼翼地兩聲敲門聲,正在桌邊狼吞虎咽的兩人也猜到了來人。
寧安看了尼爾一眼。
尼爾快速將嘴里的肉咽下去,黑著臉走到門邊拉開門。
貼在門口的胖老頭兒嚇了一跳,身體趔趄了幾步才站穩(wěn)。一抬頭,看見兩人不友好地盯著他,露出了尷尬又緊張的笑容:“兩位,是不是在找東西?”
他很害怕,身上的肥肉都在顫。但是又真的怕錯過了機(jī)會就真的要去死,還是挺住了。
能在當(dāng)年大清洗中抓住機(jī)會混成叛奸的家伙確實是有點東西的。他不知道怎么覺察了寧安和尼爾的行動。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找什么,但卻精準(zhǔn)地掐時機(jī)冒頭:“或許,我可以提供幫助�!�
寧安與尼爾對視一眼,眉心微微挑了一下。
這姓傅的老家伙還挺敏銳。
見兩人不說話,金凱瑞*傅卻更篤定自己猜對了。否則兩人不會給他留下說話的機(jī)會,“這艘飛船是我耗資請人專門打造的。這艘飛船的內(nèi)部空間圖和秘密逃生通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藏了那些東西,如何快速取用,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二位,有興趣跟我談嗎?”
“你來這里,是想把那些給我?”沉默許久,寧安冷聲開口。
“是想求一個活命的機(jī)會�!�
金凱瑞*傅太清楚蟲族的兇殘了。他可是親眼看見過試驗成果的人。這些蟲族根本不具備獸人的情感和品德。他們即便擁有了獸人的智慧,也只是更有效地發(fā)揮它們本性的兇殘罷了。
誠信、承諾、合作,這些東西,根本不會成為約束蟲族的繩索。
傅家在搭上古峴這條路時,就選錯了方向。
別看古峴現(xiàn)在沒有動他們,但下了船或者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們死都不知道要怎么死。金凱瑞*傅已經(jīng)看到了與虎謀皮的未來。畢竟,這場交易還沒有完全結(jié)束,古峴就已經(jīng)堂而皇之地霸占他的飛船,殺光他的護(hù)衛(wèi)隊,并將傅家人趕到了小格子里。
這跟人類蓄養(yǎng)牲畜有什么區(qū)別?一樣圈在豬圈雞圈里,養(yǎng)熟了就殺來吃。
“我們可無法保證你們……”
尼爾一聽這話就想拒絕。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寧安掐住了后腰皮膚。他到嘴邊的拒絕一頓,閉上了嘴。
“我可以答應(yīng)你�!睂幇查_了口。
寧安的一句話,金凱瑞*傅眉頭都翹起來。似乎很詫異她居然答應(yīng)。
金凱瑞*傅可不是不認(rèn)識這兩人。這兩個,一個零號部隊總長斯諾德*艾斯溫格上將的伴侶,一個第十軍總長雷恩*奧蘭多的獨生子。兩支現(xiàn)存聯(lián)邦軍隊的關(guān)鍵人物。他倆說話是有分量的。
“真,真的?”金凱瑞*傅本來沒抱多大希望,只是來碰碰運氣。
結(jié)果得到了意料不到的好結(jié)果。他有點喜出望外?!
“但我們的保證取決于你提供的東西值多少價值。”寧安彎了彎眼角,露出一個笑容,“你知道的,等價交換嘛!這又不是大□□�!�
“懂,我懂�!苯饎P瑞*傅深吸一口氣,壓下去溢上來的興奮,“我求得也不多,我只求我自己能活下來�!�
“啊哦�!�
尼爾發(fā)出了一聲怪音,金凱瑞*傅不禁老臉羞紅。
但他振振有詞,并無奈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苦道:“不是我不想救他們,都是我的孩子,我哪里能舍得?這真的是能力有限�!�
寧安和尼爾對他的苦沒什么共情,反正跟他們也沒多大關(guān)系:“你能提供什么?”
金凱瑞*傅這才收回了假惺惺的眼淚,正色道:“飛船的空間圖和逃生通道地圖,以及一個非常善于組裝武器和各種器材的小丫頭。如果寧小姐和伊伊斯卡多少爺不介意,可以移步我的休息室。”
寧安倒是不怕他設(shè)陷阱。他造的那些陷阱對付普通人還行,對付她跟尼爾這種,那真的是開玩笑。
兩人跟著金凱瑞*傅去了他的休息室。
然后,在他的臥房旁邊小隔間,看到了咧著個大牙笑的西雅。
西雅尷尬地?fù)狭藫项^發(fā),身上還被綁了特殊控制器。不過人倒是沒受什么罪,就是看起來不得人身自由。她坐在地毯上,麻溜地爬起來:“姐姐,尼爾,嘿嘿。”
這死丫頭偷摸在寧安身上按了信號定位器,寧安出事那天,她跟上了飛船。
然而,因為武力值太低,一上船就被抓了。
第206章
雙更合一
電子鐐銬嘩啦一聲砸在地上,
西雅扭了扭有些酸疼的手腕,感覺自己又行了。
“姐姐,你到底在找什么東西啊?我能幫忙不?”西雅湊過來就直接擠開尼爾不說,
還給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真的是討厭死尼爾這家伙了。明明是她先遇到姐姐的,
結(jié)果尼爾這家伙就像個陰魂不散的男鬼一樣,天天黏著不走。害得她好多次被姐姐丟在海利科尼亞。
寧安沒好氣地點她額頭好多下,氣得話都不知道怎么說:“現(xiàn)在沒空罵你!”
“嘿嘿�!�
沒挨罵,運氣不錯。西雅雖然略有些窘迫,但現(xiàn)在人沒事又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痛,
黏黏糊糊的不給尼爾靠近寧安的機(jī)會:“我在這船上好多天了,都被這老家伙鎖在屋里。”
西雅立即指著金凱瑞*傅告小狀,“他還想讓我跟了他,
老東西想得挺美!”
站在一旁的金凱瑞*傅本就在西雅一聲‘姐姐’中嚇掉了三魂七魄,趁著寧安給小姑娘解開手銬時往門外溜。突然被西雅手的指到,膝蓋一軟就噗通跪下來:“西雅小姐,
我這不是開玩笑呢嘛!我一個老頭子哪里真的就對你一個未成年少女感興趣?我若是真感興趣,
你就不會好端端地坐在這見到寧小姐了!我一直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你怎么能血口噴人呢?”
他現(xiàn)在就是打死也不敢承認(rèn)自己對西雅起過心思�。�
本就是拿壓箱底的本錢去搏一條生路,現(xiàn)在生路沒搏到,把死路倒是先挖到腳底下來了��!
金凱瑞*傅真的是恨不得哭出血淚來,
他不明白自己的運道怎么能這么背?!他就是想求一個享受人生活到老的機(jī)會,為什么就這么難!!
“你放屁!”西雅跟寧安認(rèn)識以前,
可是一個人在布瑞巴哈的黑色城區(qū)混的。武力值不強(qiáng)是先天條件不足,但她也不是好惹的!老東西沒碰她,是因為她隨身帶炸彈,
老東西怕一不留心被弄死!
“姐姐,殺了他。他是壞人!”
就算西雅不提,
寧安也不可能會放過叛徒傅家任何人。
金凱瑞手還沒摸到門把手,尼爾已經(jīng)一個閃身過去,一腳踹在大門上。
嘭地一聲響,嚇得他立即就將手收了回去。
金凱瑞冷汗如注,心臟跳得仿佛要突破胸腔飛出來。突如其來的沖擊攪亂了他的思路,短期內(nèi)大腦竟然一片空白。但他不愿意這樣認(rèn)命,絞盡腦汁地想求寧安放他一命:“寧小姐,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不是嗎?別說我對西雅小姐從來就沒有惡意,是她誤會了。就說現(xiàn)在的情況,你們畢竟還需要我的幫忙不是嗎?這艘飛船的內(nèi)部空間圖和機(jī)關(guān)圖,以及安全通道分布圖……你都需要是不是?”
“我知道你想說,殺了我,你們也有辦法弄到�!苯饎P瑞深呼吸,用盡全力將這股恐懼壓下去,“可惜,不是。這些圖只有我能夠看到,殺了我就什么都不剩�!�
他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誠心誠意想要與你們合作的。古峴不好對付,他背后的那群人一樣難纏。西雅小姐既然從被抓到現(xiàn)在都是完好無損的。我們之間其實也沒有太大的矛盾,你說是不是?”
他的話很多,語速也快。舌燦蓮花到死的說成活的。
“你!你!”西雅在一旁氣得小臉通紅,快速地扭頭看向?qū)幇�。這老頭兒那是不想對她做什么嗎?根本就是沒辦法對她做什么��?
“西雅小姐不能胡亂冤枉好人啊……”
“屁!你算個屁的好人!”
“我……”
“……行了,你可以將圖給我了。”寧安垂下眼簾,擋住眼底的殺意。
“先別急。”
金凱瑞肯定不會現(xiàn)在就給。
給了,他會在三個呼吸內(nèi)就死在這里。他怎么可能愿意?
不可能的。他又不傻。
“寧小姐,愿意合作的話,我可以親自給各位帶路�!苯饎P瑞嘴角盡力扯出一抹微笑,想維持著雙方表面的平和:“這艘飛船確實已經(jīng)被古峴把控,但我也并非完全沒有掌控權(quán)�!�
能從兩次大清洗中活下來,并維持了家族的繁榮,金凱瑞當(dāng)然不是什么簡單角色。
“你知道的,我們畢竟是大家族。不會毫無準(zhǔn)備的與誰達(dá)成合作。對于一個不是那么滿意的合作對象,正常都會多做些備選方案。留一點底牌在手上的�!�
傅家雖說是在窮途末路的時候跟古峴搭上線的,時間倉促情況緊急之下無法做很多準(zhǔn)備。但他們一向懂得未雨綢繆,也不會完全沒有后手的情況下就將自家全權(quán)托付給一個外人。尤其是古峴這種陰晴不定摸不著根底的家伙。做交易,當(dāng)然有關(guān)鍵時候托底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