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林亦琳那雙化著亮色眼影的漂亮眼睛就那么看了過來，一瞬間，齊妙想有些無地自容，不知是該直視還是躲避，但林亦琳卻沖她客氣地笑了一下。
同時，和她一起的幾個女生也看到了齊妙想。
幾個女生淡淡地瞥了眼齊妙想，眼睛里察覺不出什么情緒，可齊妙想?yún)s很敏銳地感覺到，這幾個女生對她并不友好。
女生的直覺就是這么神奇，明明互相之間連一句話都沒說過，也沒有什么接觸，但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迅速感覺到，這個人是討厭自己還是喜歡自己。
這種直覺不止齊妙想有，盧文佳她們也有。
有時候她們四個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提到班上的某某女生，其實她們跟那個女生無冤無仇，平時也沒什么交流，可莫名就覺得那個女生不討喜，感覺跟她合不來。
去問吳澄他們幾個男生，他們非但不這么覺得，反而還覺得那個女生人挺好的，甚至他們還會反過來說盧文佳她們幾個不大氣，說她們是嫉妒那個女生人緣好會來事兒，所以背后才說那個女生的壞話。
她們幾個聽了都覺得挺生氣的，心里卻也在糾結(jié)，難道真的是自己嫉妒心作祟，太小心眼了，所以才不喜歡那個女生？
結(jié)果過了一段時間，那個女生因為偷同桌的飯卡被叫家長了，她們幾個瞬間就有了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看吧，她們的直覺果然是對的，那個女生果然人品不行。
這種直覺沒法用科學(xué)原理來解釋，只能說這是一種獨屬于女生的超能力。
只需要一個眼神，齊妙想就知道，這幾個女生不喜歡自己。
除了她，周圍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柏澤文和自己班上的這些女生們關(guān)系都不錯，對她們打趣道：“可以啊你們，全場尖叫，明天收拾收拾可以直接去韓國出道了�！�
女生們笑著回應(yīng)。
“柏澤文你少來�！�
“我信你的鬼話哦�！�
“你管我們出不出道，管好你自己哈�！�
其實29班眾人的關(guān)系也挺好的，他們尖子班的學(xué)習(xí)氛圍確實會好一些，經(jīng)常在一起討論題目，大家都是學(xué)霸，講題的效率也高，彼此間相處的都不錯。
雖然一開始有些不滿自己班上的幾個男生跑去給28班當(dāng)外援，不過讓他們跳女團舞也確實是過于為難他們了，現(xiàn)在她們的節(jié)目已經(jīng)表演完了，28班還在候場，女生們都是懂道理的，紛紛鼓勵自己班上的四個男生待會兒上了臺好好表演，千萬別給28班拖后腿，然后又丟了他們29班的臉。
“要是演砸了，你們也別回我們班了，跟裴老師說一聲，你們幾個一起轉(zhuǎn)到28班去算了�！�
柏澤文啊了一聲：“沒演好就開除班籍，這么狠的嗎？”
“嗯，對啊就是這么狠�！�
四個男生在跟自己班上的女生說話，其他人也不好插嘴，盧文佳在一旁看著，語氣略帶不爽地對三個好朋友吐槽，其中重點吐槽的就是柏澤文，長了雙風(fēng)流又精明的狐貍眼也就算了，關(guān)鍵人還吊兒郎當(dāng)?shù)�，又�?jīng)常跟女生說笑，簡直行走的中央空調(diào)。
羅煙也有同感，小聲附和盧文佳的話，王舒卉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沒搭腔，齊妙想也沒搭腔，因為這會兒她的注意力都在某個人身上。
看起來某個人在自己班上也挺受歡迎的，和在化妝間里一樣，好幾個女生都圍著他，一會兒問他身上的軍大衣穿著難不難受，一會兒又問他嘴角上的假胡子粘牢固了沒有。
一個女生甚至踮起腳，想碰一下紀岑的假胡子驗證下帖牢了沒，紀岑往后躲了一下，女生沒碰到，表情有些尷尬，紀岑笑了笑，說：“放心吧，要是還粘不牢，那只能用502膠了�！�
比較幽默的回應(yīng)，算是給了女生一個臺階下。
齊妙想撇嘴。
說什么柏澤文是中央空調(diào)，她覺得紀岑也挺有中央空調(diào)的氣質(zhì)的。
這時候負責(zé)舞臺控場的老師過來，問29班的怎么表演完了還留在這里，讓她們趕緊下去，別擠在候場區(qū)這兒。
臨走前，林亦琳拍了拍紀岑的胳膊，特別鼓勵他：“加油啊，演好點，千萬別給我們班丟臉�！�
其他女生也附和。
“就是啊，你可是我們29班的大門面，我們一票票把你投出來的，柏澤文他們幾個丟臉可以，但你必須不能給我們班丟臉�！�
紀岑失笑：“知道�！�
躲在盧文佳她們身后默默觀察的齊妙想心情復(fù)雜地咬唇。
他跟他們班上的這些女生關(guān)系真好。
也是，畢竟他們才是一個班的，比起他們同班的情誼，她不過就是個外人罷了。
就在齊妙想暗自神傷時，控場的老師又過來提醒他們，上一個節(jié)目馬上結(jié)束了，讓他們準(zhǔn)備好上臺。
一聽這話，28班的演員們都做出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柏澤文朝著他的女主角走過來，拍了下她的肩膀。
“小翠，有沒有信心演好？”
沒等齊妙想回答，紀岑走過來，沖柏澤文一挑眉，說：“你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能不能演好吧，我閨女的演技不用你操心�！�
說完，他低頭看她，鼓勵道：“別緊張，你肯定能演好�！�
齊妙想低著頭，哦了聲。
紀岑說：“要是實在緊張，就別看臺下，專心看臺上，跟前幾次彩排一樣，你——”
這回話沒說完，被齊妙想打斷，小小的聲音里似乎有幾分不耐煩：“你別操心我了，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到時候別演砸了給你們班丟臉�！�
齊妙想不再搭理他們，轉(zhuǎn)頭去找跟她第一個對戲的吳澄去了。
她是在給他甩臉子看嗎？
紀岑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問柏澤文：“我怎么感覺她有點生氣？”
柏澤文也感覺到了，聳聳肩，說：“可能你太嘮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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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上臺介紹，說下一個節(jié)目，是由高一28班選送的舞臺話劇《富貴與小翠》。
對于經(jīng)常上網(wǎng)的學(xué)生來說，這個話劇在他們當(dāng)中的知名度還挺高的，畢竟短視頻上經(jīng)常刷到，所以主持人一報出名字，臺下立刻傳來捧場的歡呼聲。
但因為短視頻的大數(shù)據(jù)推送有差異，臺下的校領(lǐng)導(dǎo)和家長們就不是很能get到了。
齊思一杯奶茶都喝完了，終于等到28班的表演，她立刻就坐直了，掏出手機，準(zhǔn)備大錄特錄。
之前坐在她旁邊的家長，因為自家孩子的班級已經(jīng)表演完畢了，所以起身提前走了，所以現(xiàn)在坐在她旁邊的是顧明周。
見男人完全沒有要錄像的動作，她問：“顧總，您不錄像嗎？”
顧明周：“不錄�！�
齊思額了聲：“難道您都不想錄個像，以后給您兒子留個紀念嗎？”
像她就很喜歡給想想拍照錄像，因為孩子的成長實在太快，如果不用影像紀錄下來，昨天的模樣，今天就見不到了。
顧明周說：“顧旸不喜歡拍照�！�
顧旸還在幼兒園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和前妻談協(xié)議離婚的事，離婚證一下來，前妻立馬跟著她的洋情人出國定居，至于顧旸的撫養(yǎng)權(quán)，前妻更是連爭都沒爭。
顧明周工作忙，平時還可以把顧旸交給阿姨帶，但逢年過節(jié)，阿姨也要放假回家過節(jié)，只能顧明周帶著。
他性格淡漠，顧旸的性格好像天生也隨他這個爸爸，父子倆在一起，說半句話都嫌多，每到逢年過節(jié)，為了不讓氣氛太冷清，顧明周會帶著顧旸回隔壁市看望親戚，顧家人多，同輩的兄弟姐妹也多，爺爺那輩的特別喜歡招呼大家坐一起拍合照。
拍完全家福，親戚便提議讓顧明周抱著顧旸，給父子倆拍一張父子照。
然而顧旸把頭一瞥，說不要，一點面子都沒給顧明周留。
礙于親戚們都在場，顧明周沒發(fā)作，可那份想跟兒子親近但卻又不知道從何親近的心情，都因為兒子那聲稚嫩卻堅定的不要而涅滅了。
原本前妻出軌這件事，對于顧明周這樣事業(yè)有成的男人，無異于人生污點，只能說顧旸不虧是他前妻生的，簡直跟他前妻一樣，和他天生合不來。
至此之后，顧明周再沒主動幫顧旸拍過照，有關(guān)顧旸成長軌跡的留念，從幼兒園到如今上高中，大都來自于他的那些好朋友。
所以顧明周并不打算幫顧旸拍照，就算他拍了，顧旸也不一定會領(lǐng)情。
顧明周不拍，齊思也不可能強迫他拍，心里想著待會兒拍想想的時候，也順便拍一拍顧旸好了。
28班的話劇表演正式開始，帷幕拉開，映入所有觀眾眼中的是一副七八十年代的鄉(xiāng)村景象。
見到了自己熟悉的場景，臺下原本已經(jīng)有些走神的校領(lǐng)導(dǎo)們一下子專注了眼神。
一個穿著樸素、腦袋上帶著草帽的角色首先出場。
齊思還記得，這男生叫吳澄。
不過現(xiàn)在吳澄不叫吳澄了，他叫朱有財，家族三代務(wù)農(nóng)，也就是說窮了整整三代。
不過現(xiàn)在情況變了，因為國家下政策了。
“要說這改革開放好啊，現(xiàn)在有這家庭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zé)任制度，咱們農(nóng)村啊，也可以包戶包組了，又有地種，又有飯吃，咱們農(nóng)民的好日子終于來了！”
以一種非常幽默的方式把政治書上的知識點給說了出來，倒是挺有教育意義的。
男配自我介紹完，女主出場了。
齊思立刻將手機鏡頭放大，當(dāng)穿著大花襖的女生從舞臺一側(cè)躥出來時，觀眾席上爆發(fā)出笑聲。
齊思笑得直抖肩，差點連手機都拿不穩(wěn)。
“那是你女兒嗎？”顧明周問。
記憶里齊妙想這個小姑娘一臉乖巧，不用任何點綴，天然就是她這個年紀稚嫩秀氣的模樣，和臺上那個臺詞和動作都很夸張的小村姑大相徑庭。
“是啊，我女兒，怎么樣，反差夠大吧�！�
女兒打扮成村姑的樣子，和前面的表演節(jié)目那些打扮漂亮的女生們完全是兩個極端，但齊思完全不覺得這有什么可比的，都各有各的漂亮，作為親媽，她私心覺得她的想想是最可愛的那個。
聽她一副驕傲的語氣，顧明周有些哭笑不得。
看起來這還是個年代劇，不知道顧旸演的什么角色。
不過在他兒子出場之前，先出場的是他兒子的朋友紀岑。
當(dāng)穿著一身軍大衣、帶著大毛帽，人中上還粘著一片假胡子的紀岑出場時，臺下的起哄和笑聲幾乎同時響起。
“woo！”
“紀岑！帥！”
即使這是別人家的孩子，齊思也忍不住要多拍幾張。就連顧明周都笑了，想著紀禮言夫婦今天沒來看晚會，沒看到他兒子這身打扮，實在可惜。
紀岑演的是齊妙想那個嫌貧愛富的爸，十六歲的男生即使臉上粘上了那一片假胡子，也還是擋不住那張清俊的臉，老成的裝扮和身上的少年氣混雜在一起，幾分滑稽，又有幾分清爽，關(guān)鍵是他一點包袱沒有，無視臺下的尖叫，直接進入角色。
父女倆大吵一架，王鐵根堅決不允許女兒王小翠跟朱有財那個窮光蛋農(nóng)民結(jié)婚，為此王小翠企圖撞墻自殺，逼迫王鐵根同意，然而墻是撞了，王鐵根還是死活不同意。
臺上的兩人正激情對戲。
紀岑語氣命令：“我說了，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現(xiàn)在馬上就跟朱有財那小子分手，聽到?jīng)]有？”
“我不要！”齊妙想的語氣同樣激烈，“爸爸，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有權(quán)決定自己的人生和婚姻，請你不要插手我的人生。”
“我愛有財，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要嫁給他，就算你不同意也沒用！”
可能是因為對紀岑本身有點怨氣，齊妙想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極佳，就連看向紀岑的眼神中都帶著幾分真實的嗔怒。
戲?qū)嵲谔�，就連紀岑都差點沒接住。
紀岑冷笑一聲，走到床邊，一把捏住齊妙想的下巴。
“你想嫁給他？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小翠，當(dāng)年你媽去世的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帶大，我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不是為了讓你嫁給一個窮光蛋去吃苦的�！�
“我告訴你，我是你爸爸，我讓你嫁給誰，你就得嫁給誰，我不讓你嫁，你今天就是一頭撞死，你也休想嫁給任何人，如果你不聽我的話，那我就把你關(guān)在家里，直到你肯聽我話了為止�！�
本來這是段很令人窒息的臺詞，表達的是在封建父權(quán)制度下身為子女根本無力反抗的人生悲劇，是想要引起觀眾反思的。
然而因為這個爸實在太年輕，臉也帥，再加上女兒被爸捏住下巴的模樣又實在太楚楚可憐，像極了一個倔強的小媳婦，于是實際呈現(xiàn)出來的畫面就顯得莫名有些變味。
舞臺側(cè)方還沒登場的男主角柏澤文此時一臉復(fù)雜，轉(zhuǎn)頭對其他人說：“是我的錯覺嗎，我怎么感覺到咱們這個劇的畫風(fēng)都變了，他倆演的都不像父女了，更像霸道總裁和被他強取豪奪的小嬌妻？”
其他人沒說話，眼神都一致在說“你說得對”。
羅導(dǎo)演頗為惋惜地嘆了口氣：“早知道他倆還能演出這個感覺，就不拍年代劇了，直接找本霸總文來拍，這多刺激�！�
第44章
第四十四次告白
也不光他們這么想，臺上紀岑掐住齊妙想下巴的時候，連臺下的個別觀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眼神一下子變了。
就算是演戲，臺詞是照著背的，但他們的肢體接觸卻是實實在在的，男生掐住女生下巴的這個動作也是實實在在的。
剛剛男配朱有財在場的時候，分明他有一大段對女主王小翠表白的土味臺詞，而且兩個人還有擁抱的動作，臺下的觀眾都在笑，完全不是這種反應(yīng)。
現(xiàn)在到了女主爹和女主的對手戲，臺下反倒傳來了在這個嚴肅場景下完全不應(yīng)該有的曖昧唏噓聲。
飾演男配的吳澄有些破防了：“什么意思？男配跟女主求婚的時候他們都沒這么激動，女主她爸說要把女主關(guān)在家里，他們還興奮起來了？是我剛剛演的太爛了還是他們思想有問題？”
“班長，相信我，你演的絕對沒問題�！绷_煙拍拍吳澄的肩膀，安慰道，“是觀眾的思想有問題，現(xiàn)在的觀眾已經(jīng)不喜歡看正常的情情愛愛了，他們就喜歡刺激的�！�
吳澄哦了聲，心里也算是有了點安慰。
但還沒上場的男主柏澤文卻開始著急了，語氣有些擔(dān)憂：“羅導(dǎo)，那等下我跟女主對戲的時候，要是他們的反應(yīng)也不激動咋辦？”
吳澄好歹只是個男配，他柏澤文可是絕對的一番大男主，況且這戲叫《富貴與小翠》，他的角色名都是排在女主前面的，要是被女主爹一個配角搶走風(fēng)頭，那以后他在一中還怎么混？
“這你放心�！卑参客昴信洌_導(dǎo)演又安慰男主，“等你上場，不管你跟女主有沒有cp感，我保證臺下觀眾的反應(yīng)絕對激動�！�
事實證明導(dǎo)演不愧是導(dǎo)演，預(yù)判能力杠杠的，當(dāng)柏澤文飾演的司馬富貴一身時尚黑色小夾克，頭頂邪魅狂狷鄉(xiāng)村富二代標(biāo)準(zhǔn)大背頭閃亮登場的時候，臺下立即一陣尖叫。
尤其是28班和29班的那兩群人，在臺下直接給柏澤文吹起了彩虹屁。
有喊口號應(yīng)援的：“黑炭皮膚柏澤文！唇白齒紅柏澤文！油膩背頭柏澤文！”
有捧殺的：“一中吳彥祖！劉德華童州分華！”
有拉踩的：“死狗你今天比紀岑帥一萬倍你造嗎！”
紀岑出場的時候這幫人的反應(yīng)都沒這么熱烈，雖然柏澤文能聽出來這幫孫子其實是在損他，不過他不介意。
他挺了挺胸，拿出一番大男主的架勢來。
當(dāng)王小翠不小心撞壞了他的進口三輪車，他讓她賠錢，她賠不出錢還反過來罵他有兩個臭錢了不起的時候，司馬富貴瞇眼冷笑，上前一步，直接掐住了王小翠的下巴。
齊妙想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疑惑。
這個動作劇本里有嗎？
沒有，而且彩排的時候都沒有，柏澤文自己臨時加上的。
羅導(dǎo)演：“他搞什么？”
副導(dǎo)演兼男配的吳澄嗤笑：“加戲咖�！�
候場的童博一副被惡心到了的表情：“不是他有毒吧，已經(jīng)是男主了還給自己加那么多戲，他以為他是大如嗎？”
狄嘉良也說：“加戲就算了，還加那么油膩的動作，要是齊妙想吐了算誰的鍋？”
童博趕緊掐了下狄嘉良的胳膊，用下巴指了下旁邊的紀岑。
狄嘉良趕緊找補：“哦這個動作當(dāng)然是沒問題啦，油膩的是人，比如剛剛我們班草哥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一點都不油膩，非常的清爽。”
紀岑扯了扯嘴角。
臺上的柏澤文對損友們的無情吐槽毫無所知，獨自沉浸在自己的霸總?cè)嗽O(shè)中。
“婆娘，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惫粗R妙想的下巴，柏澤文壓低聲線對她說，“老子現(xiàn)在有興趣跟你玩玩。”
齊妙想五官一皺，迅速推開柏澤文。
嫌棄的樣子實在不像演的。
如柏澤文所希望的那樣，臺下的反應(yīng)非常熱烈，可也不如他所希望的那樣，因為臺下都在狂笑，壓根沒人磕他和女主的cp。
雖然這一刻無論是王小翠還是齊妙想，都對眼前的這個人無比嫌棄，但隨著劇情的發(fā)展，男女主最終還是相愛了。
和大多數(shù)的偶像劇套路一樣，富二代和灰姑娘的愛情注定多災(zāi)多難，王小翠他爸非常滿意司馬富貴這個女婿，但司馬富貴他爸就不這么想了。
劇情發(fā)展過半，司馬富貴的爹終于登場了。
同款的大背頭，同款的小夾克，和紀岑一樣，為了增加年齡感，顧旸也粘了片假胡子在嘴角上。
好在假胡子是掩蓋不住顏值的，顧旸一上場，臺下立刻有熱心觀眾喊道：“小翠，趕緊和富貴分手，直接拿下他爹，咱做不了富貴的老婆，就做富貴的小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