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顧明周輕聲說：“不會了，有我在，你以后再也不會遇見這種事了�！�

    齊妙想：“嗯嗯！”

    聽到她信任的語氣，顧明周微微一笑，說：“對了，還想告訴你一件事，顧旸他——”

    話沒說完，教學(xué)樓里響起上課鈴，齊妙想趕緊說：“叔叔，我上課了，你別告訴我媽媽我偷偷帶手機來學(xué)校了。”

    匆忙掛掉電話，齊妙想趕緊跑回教室。

    自從不用去曾老師那里上課了，她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上課也重新認(rèn)真了起來，每天中午也會一塊兒和朋友們?nèi)ナ程贸燥�，除了朋友們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對她格外關(guān)心了起來，甚至關(guān)心到有點黏糊了，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原點。

    唯一不在原點的，是紀(jì)岑和顧旸都不在。

    今年紀(jì)岑的生日是在北京那邊過的，可那時候她還在曾老師的打擊中回不過神來，無暇顧及他的心情，他生日那天，她甚至連句生日快樂都沒對他說。

    那天和媽媽聊了一下午后，一覺醒來，齊妙想立刻給他寫了一長串的道歉小作文，想發(fā)給他，但又考慮到他現(xiàn)在在北京準(zhǔn)備比賽，還是暫時把小作文存進(jìn)了草稿箱。

    只是道歉小作文感覺誠意不夠，齊妙想打算等他們比完賽回來，她和紀(jì)岑當(dāng)面道歉，再請求他的原諒。

    如果他愿意原諒她，那當(dāng)然最好了，如果他不肯原諒她……

    那她就多道幾次歉，直到他原諒她為止。

    周末上午上完課，學(xué)校下午放假，齊妙想打算去給紀(jì)岑拿生日禮物。

    她用攢了好久的零花錢，在半年前就找了一家谷子店幫忙從海外代購限定的動漫周邊，周邊在海上漂了半年，重重過關(guān)，這幾天終于到了，老板發(fā)消息聯(lián)系她去拿。

    朋友們提出要陪她去，被齊妙想拒絕了。

    倒不是不愿意她們陪著去，就是……最近她們幾個真的對她好得有點過分了，經(jīng)常讓她起雞皮疙瘩。

    上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上完，齊妙想背上書包，說了聲拜拜，小跑著離開教室。

    王舒卉問：“要跟著嗎？”

    羅煙：“……不好吧，阿姨只是讓我們在學(xué)校多關(guān)心她一下，沒說要當(dāng)跟蹤狂吧。”

    兩個女生拿不下主意，看向柏澤文。

    柏澤文正要說什么，兜里的手機一響，他掏出一看，疑惑地挑了下眉。

    王舒卉：“怎么了？”

    柏澤文語氣迷惑：“紀(jì)岑剛給我發(fā)消息，說他下飛機了，他和顧旸從北京回來了�！�

    “啊？”羅煙眨眼，“他倆就比完賽了？這么快嗎？”

    “我查過今年的IMO（國際數(shù)學(xué)奧林匹克競賽），是七月舉辦啊�！�

    搞不懂，柏澤文干脆起身：“我去隔壁班找吳澄他們跟我一塊兒找紀(jì)岑他倆，你們要是不放心想想，就跟著她吧，我們隨時電話聯(lián)系�！�

    彼時齊妙想已經(jīng)走到了校門口，用手機打了輛車。

    打好車后，她在校門口的小攤上買了根淀粉腸，一邊吃腸一邊等車。

    一中的校門很大，這會兒除了一中的學(xué)生們，旁邊的石墩上正蹲著幾個社會打扮的小混混，旁邊還站一個女生。

    “是她吧？“一個小混混抬了下下巴。

    蘇思愿說：“嗯，就她�！�

    “OK�！毙』旎炱鹕�。

    蘇思愿趕緊攔住他：“你有病吧，這里是學(xué)校門口，沒看到門衛(wèi)還在那里站著啊，等她走遠(yuǎn)了再上啊�！�

    小混混嗤了聲：“一個老頭子，我們幾個一起上，還會怕他？”

    “你不怕，我怕行了吧，你他媽不讀書，我還要不要考大學(xué)了？�！�

    “行行行，你蘇大小姐還要考大學(xué)，等她走遠(yuǎn)再說。”

    自己老子都被調(diào)查了，不知道還在那兒囂張什么，要不是為了她兜里那點錢，他們才懶得伺候她。

    蘇思愿也知道這幾個小混混只是為了錢，她也看不上他們，眼睛一掃，把目光停在了和那群小混混的格格不入的某個人身上，長得倒是挺帥，就是眼睛一直盯在不遠(yuǎn)處正在吃淀粉腸的齊妙想臉上。

    蘇思愿目光不屑。

    真是有夠惡心的，明明是有血緣的表哥，現(xiàn)在看齊妙想出落得這么漂亮，居然有想法了，只能說他們這一家姓齊的不愧是一家人。

    蘇思愿的媽前不久叫了這一家人去齊思上班的地方鬧事，結(jié)果非但沒鬧成事，人反而還被拘留了，齊思跟的那個大款很有實力，直接讓自己的律師往尋釁滋事的方向說，一聽到自己的爺爺和爸爸做的事要被留檔案了，還在上大學(xué)的齊宇趕緊請假回來了一趟，生怕爺爺和爸爸這事兒以后耽誤自己考公務(wù)員。

    齊妙想害她爸爸被調(diào)查，要是真落實了，不但要受到處分，可能連局里的工作都保不住，蘇思愿哪兒咽得下這口氣，齊妙想她媽每天跟那個大款在一起，她動不了，但齊妙想每天在學(xué)校上課，總有落單的時候。

    不想讓齊妙想好過，最好是一家人互相狗咬狗，齊宇就是她最好的幫手。

    蘇思愿故意問他：“怎么樣？這么久沒見你表妹，你表妹越長越漂亮了是吧�！�

    齊宇淡淡嗯了聲。

    真是很漂亮，今年就滿十八歲了，小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已經(jīng)不比齊思姑姑差，哪里還看得出來小時候穿著他的舊衣服，被他騎在身下給他當(dāng)馬騎的小蘿卜頭樣。

    -

    淀粉腸剛吃完，車子剛好來了，齊妙想坐上車，去了商場里的谷子店。

    在店里檢查好東西狀態(tài)，她去隔壁的精品店買了禮物包裝紙和絲帶，找老板借了剪刀和膠帶，像包書皮那樣給禮物弄了個精美的包裝，然后又買了個禮品袋裝起來，滿意地看著手里的東西，這才打算回家。

    走出商場門口，頭發(fā)忽然被人從后面拽住，她都還沒來得及叫痛，嘴已經(jīng)被人捂住。

    她被帶到了商場和隔壁大樓之間的一條小巷里，那個拖著她的人將她往水泥墻上一甩，齊妙想這才吃痛地叫出了聲。

    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叫的還挺好聽啊。”

    齊妙想瞪大眼，貼著墻，掃了眼眼前這幾個小混混打扮的陌生男人，然后目光忽地停在其中一張熟悉的人臉上。

    “……齊宇？”

    “你還認(rèn)識我�。俊饼R宇沉聲說，“我還以為你這么久沒回老家，早把我這個表哥給忘了。”

    齊妙想想到兩年前她回老家過年，表哥齊宇問她的那些惡心問題，她攥緊拳心，拔腿就要跑。

    沒跑出幾步，被其中一個小混混又給扯住了頭發(fā)拽了回來，直接往她的臉上來了一巴掌。

    “你他媽的要往哪兒跑啊？你以為你跑得掉？”

    她的臉上一陣刺痛，一邊臉頰立刻泛起了紅腫。

    齊妙想努力穩(wěn)住語氣說：“如果你們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們錢。”

    小混混笑了：“不好意思，老子不缺錢花�！�

    “所以那個人給了你們多少錢�！饼R妙想說，“只要你們放過我，我可以給你們雙倍�！�

    “喲，看不出來你一個學(xué)生還挺有錢�！�

    小混混剛要說，被齊宇攔下，提醒道：“她套你話呢�！�

    小混混反應(yīng)過來，操了聲，立刻又給了齊妙想一巴掌，不解氣，又往她肚子上狠狠來了一拳。

    齊妙想立馬痛得起了冷汗，捂著肚子蹲了下來，這時候小混混注意到她手里提這個包裝精美的禮物袋子，伸手想拿過來看看里面是什么，如果是值錢的東西就直接搶了。

    齊妙想睜大眼：“不要！”

    看她死死護住那個禮物袋子，小混混立刻認(rèn)定這里面的東西一定值錢，直接撕了包裝，結(jié)果一看，居然只是幾個印著動漫人物的小玩意兒。

    “你敢耍老子？！”

    小混混氣得直接把東西往地上一扔，又踩了幾腳。

    “你干什么！”

    齊妙想捂著肚子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去撿，被小混混拽住頭發(fā)又來了幾巴掌。

    她被打得雙頰紅腫，一雙眼睛里蓄滿了淚水，本來就漂亮柔弱，這下看著更加楚楚可憐，看得小混混眼色一沉，提著她的校服領(lǐng)口就要親上去。

    沒親到，被齊宇猛地拽開。

    齊妙想不認(rèn)為齊宇這是在救自己，果然，他就是不想排在小混混后面，他捏起她的臉，盯著她的嘴唇問她：“告訴表哥，這兩年你交男朋友了嗎？初吻還在嗎？”

    齊妙想惡心得快吐出來，拼命推他。

    “我操你大爺?shù)模。。�！�?br />
    突如其來的一句怒吼直接嚇到了幾個小混混，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巷口處直接沖進(jìn)來了幾個女生，手里拿著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鋼管。

    盧文佳目標(biāo)明確，抄起鋼管就朝著齊宇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

    齊宇瞬間頭暈?zāi)垦�，捂著頭，倒在了地上。

    “想想！”

    王舒卉大喊一聲，沖過來抱住了齊妙想。

    齊妙想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第一反應(yīng)是她們?nèi)齻�怎么在這里，第二反應(yīng)是完蛋了，她們四個女生怎么可能干得過這一幫小混混。

    但下一秒，商場的幾個保安大叔出現(xiàn)了，除了倒在地上還處在眩暈狀態(tài)下的齊宇，幾個小混混看到有人來了，拔腿就跑，兩個動作快的跑了，兩個稍微慢一點的被抓住了。

    王舒卉忙著查看齊妙想的狀況，盧文佳扔掉手里的鋼管，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說：“報警！”

    羅煙哦哦一聲，趕緊掏出手機報警，盧文佳也掏出了手機打電話，但她打的不是110。

    電話一接通，盧文佳立刻怒吼：“你們幾個男的有沒有事�。。∵�沒到�。�！我人都救完了！他大爺?shù)�，要你們幾個男的何用！�。　�

    對面柏澤文的耳朵已經(jīng)快被吼聾了，不敢說話，只痛恨這是個沒有魔法的世界，要是真有哈利波特的魔法掃帚就好了。

    盧文佳氣呼呼地掛掉電話，這會兒羅煙也報完警了，顫抖著聲音說：“警察說馬上就到。”

    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松開，三個女生這才狠狠松了口氣。

    剛剛還剽悍得像個英雄的盧文佳一癟嘴，后怕得直跺腳，忽然就大哭了起來。

    “想想，嚇?biāo)牢伊�，要是我們來晚一點，我真的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

    她一哭，羅煙和王舒卉也跟著哭了起來，三個女生抱著齊妙想一起哭。

    還找她們還是跟了過來，還好，否則她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沒事……我沒事的……謝謝你們救了我�！�

    雖然身上還在痛，但此刻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

    機場遠(yuǎn)離市區(qū)，離市區(qū)足足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而且還特別堵，柏澤文中途接到電話，盧文佳說她們在派出所，讓他們直接到派出所來。

    出租車剛開到派出所門口，紀(jì)岑瞬間從車子里跑了下來，連放在后備箱的行李都不管了。

    幾個男生也趕緊跟在他后面跑進(jìn)了派出所。

    齊妙想傷得不重，在派出所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打算做完筆錄以后再去醫(yī)院檢查。

    她正坐在椅子上喝熱茶壓驚，盧文佳她們?nèi)齻�和一個警察小姐姐陪著她，門口忽然涌進(jìn)來一幫男生。

    嚇了她們一大跳，齊妙想抬起頭來，在看到紀(jì)岑和顧旸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在看到齊妙想的那一刻，顧旸直接陰沉著臉罵了句操，把紀(jì)岑留下，拽著柏澤文幾個人就去找那幾個被抓回來的混混去了。

    這一路趕過來，紀(jì)岑急出了一身汗，臉色和嘴唇都還在發(fā)白，沒有緩過來，再一看她這幅樣子，眼圈幾乎是立刻心疼地變紅了。

    盧文佳小聲對警察小姐姐說：“姐姐，這是想想她男朋友，她男朋友剛從北京回來，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要不讓他們單獨說說話吧？”

    出去前，她怕齊妙想一時半會腦子轉(zhuǎn)不過來，特別在她耳邊解釋了一句：“額，事發(fā)突然，忘了跟你說，紀(jì)岑他們從北京回來了，柏澤文他們幾個人就是因為去機場接他們了，所以這么晚才趕過來的�！�

    齊妙想呆呆地哦了聲。

    她看著紀(jì)岑朝他走過來，緩緩在她身邊坐下，他抬手，指尖都在顫抖，想看看她臉上的掌印，但又不敢碰，怕她疼。

    “對不起。”

    “對不起。”

    幾乎同時出口的道歉，齊妙想的眼淚瞬間落下，紀(jì)岑低顫著嗓音說：“對不起，那天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的�！�

    他不該說她別扭，也不該說她無可救藥的。

    “我不知道你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些事，對不起……”

    他心疼自責(zé)到無以復(fù)加，手也不敢碰她，生怕她身上還有哪里的傷口他看不見，只能笨拙地在半空懸停著。

    “……對不起，現(xiàn)在才過來，車子開的太慢了……路上還堵車了……你身上有沒有哪里疼？要不要去醫(yī)院？”

    對不起現(xiàn)在才知道了她經(jīng)歷過的那些事，對不起來得這么慢，對不起在她受欺負(fù)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就來到她身邊。

    齊妙想心中酸澀。

    他一直在說對不起。

    可他明明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

    剛剛盧文佳她們抱著她哭的時候，她怕她們擔(dān)心，強忍著不敢哭，一直說自己沒事，還安慰她們幾個不要哭。

    但在紀(jì)岑面前，所有的委屈和害怕一股腦地全都冒了出來，她癟起嘴巴，一把撲過去抱住他，開始嚎啕大哭。

    一顆心臟仿佛被緊揪著，又酸又疼，紀(jì)岑抱著她，摸著她的后腦勺不斷安撫著。

    她哭了好一會兒才說得出話來，可是因為還在哭，一抽一抽的，說的話也不清不楚，紀(jì)岑也沒聽懂，抽了張紙巾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讓她慢慢說，不著急。

    “我……我給你買的生日禮物……被、被踩壞了……”

    她都這樣了，現(xiàn)在居然還在自責(zé)沒保護好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紀(jì)岑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強忍著哽咽，輕聲哄道：“被踩壞了就被踩壞了，只要你沒事就行�！�

    齊妙想又哭著搖頭。

    “但是那個、那個是限定的柯南周邊……是你之前跟我說過你很想要的，我等了半年，我還花了一千多塊錢……一千多塊啊啊啊……”

    紀(jì)岑拍著她的背繼續(xù)哄：“好好好，沒事的，我補給你，回頭我就把那一千多塊補給你�！�

    “我不要你補給我……”齊妙想一抽一抽地說出了自己的訴求，“那個好難買的，我要讓他們再買一份一樣的賠給我，然后我重新送給你……”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糾結(jié)生日禮物的事，不想著把那幫人送進(jìn)拘留所，反而還想著讓他們賠生日禮物。

    紀(jì)岑被她的話搞得想哭又想笑，疼惜地替她擦眼淚，順著她的話說：“好好好……讓他們賠，不哭了，回頭就讓他們賠。”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次告白

    “別管他們買什么了，你趕緊進(jìn)去看看孩子情況吧，待會兒帶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我去看看顧旸�！�

    齊思原本正在陪顧明周應(yīng)酬，一接到派出所電話，便立刻往這邊趕，連司機都沒來得及叫上，還是顧明周開車送她過來的。

    然而剛到派出所門口，還沒見到齊妙想，顧明周反倒先看到了兒子顧旸正和他的幾個朋友在圍毆幾個小混混。

    幾個平時在學(xué)校成績優(yōu)異的高中生此時嘴里喊著“我操你￥#=”，罵得相當(dāng)臟，顧明周聽了都皺眉，旁邊的警察又是勸阻又是拉拽，他兒子置若罔聞，鏡片下的一雙眼睛陰鷙得嚇人，手不知道為什么也流血了，被警察拽著胳膊動不了手，就抬腳狠狠地朝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一個小混混腦袋上踢了過去，把人小混混都快踢成了腦震蕩，根本不管這是在派出所的大廳。

    畢竟都是高中生，又理解他們是為朋友出氣，警察不可能真的下重手，最后還是顧明周呵斥了一句，顧旸看到自己老爸來了，才喘著粗氣勉強停下。

    幾個小混混本來沒事，現(xiàn)在掛彩的掛彩，腦震蕩的腦震蕩，最嚴(yán)重的那個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估計也要去醫(yī)院掛個號看一看。

    現(xiàn)在好了，所有家長都被警察打了電話，現(xiàn)在都在趕來派出所的路上了。

    顧明周揉捏眉心，只能給紀(jì)禮言打電話，請他這個公安一把手過來幫這群孩子主持局面。

    紀(jì)禮言動作很快，知道自己兒子今天是和顧旸一起回童州，剛下飛機不回家，居然跑來了派出所，二話不說，放下手里的事就趕了過來。

    聽到紀(jì)局要過來，本來今天沒來上班的所長也立馬從家里趕了過來接待。

    說得上話的大人們都陸陸續(xù)續(xù)來了，紀(jì)禮言陰沉著臉，淡淡問了句到底怎么回事，氣場極強，所長立刻吼道：“你們幾個，還不趕緊交待！”

    幾個小混混立馬慫了，本來就是拿錢辦事，壓根不知道他們教訓(xùn)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以為自己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連銬子都不用上，懺悔椅也不用坐，鼻青臉腫地把前因后果都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聽到是有人指使，紀(jì)禮言也不廢話，直接讓人把這幾個混混的手機拿過來，扔到他們面前。

    “打電話給那個蘇思愿，叫她過來�！�

    派出所在鬧市區(qū)，平時大大小小的案子本來就多，又恰逢周末，值班的警察不多，這樣一番鬧騰下來，一直到了傍晚，附近的商鋪都開始亮燈了，才算暫時消停下來。

    所有人的家長都到齊了，幾個小混混本來就理虧，又迫于警察的淫威，也不敢追究被打的事，家長們知道自己孩子是幫朋友出氣，嘴上順著警察的話，各自教育了孩子兩句，也就帶他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