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由于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紀(jì)檢那邊證據(jù)不足,只能暫時把鐘淑玲送回了家。
沒想到剛到家,趙助理就告訴了她一個驚天消息。
“什么?!你是說你親眼看到沈家樹家的司機(jī)帶走了丁子耿?你怎么不早說?”
鐘淑玲怒目圓睜,低聲嘶吼著。
趙助理見狀,聲音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我……我不敢,一開始我以為沈干事只是把子耿同志送走了,但是我看您找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子耿同志,這才害怕了起來�!�
“您說,沈干事該不會把子耿同志……”
說著,趙助理做了一個手掌抹脖的動作。鐘淑玲一頓,來不及思考,大步往外走去,趙助理卻又?jǐn)r住了她,“鐘科長,您忘了,你正在接受組織調(diào)查,不能離開這個大院!”
她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停都沒停,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沈家樹家外,鐘淑玲“咚咚咚”地敲著門。
看到是她,沈家樹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微笑,“怎么了?想我了?是不是來跟我道歉的?”
“只要你跟我說一聲對不起,并承諾以后不再去找丁子耿,我就答應(yīng)跟你回去!”
鐘淑玲勾了勾嘴角,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我們出去說,這里不方便。”
聽聞,沈家樹乖乖地跟著她下了樓,來到了一片荒草地。
沈家樹見狀,立馬撲了上去,“怎么了?這么想我?這四下無人的,你想干什么?”
鐘淑玲勾了勾嘴,漆黑的眸子里滿是戾氣,“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聽聞,沈家樹的立馬垮了下來,“什么事?不要問我關(guān)于丁子耿的事,我一點都不想提起他!”
“哦?不想提起他,是因為心虛呢?還是因為害怕?”鐘淑玲盯著他,眼神幽幽,恐怖至極。
沈家樹一頓,眼神不斷躲閃,“你說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說著他轉(zhuǎn)身想跑,卻被鐘淑玲一把拽了回來,拖倒在地。
她瞪著雙眼,怒氣沖沖,“說!你把子耿弄哪去了?”
見狀,沈家樹還想狡辯,卻被鐘淑玲一腳踩中了頭。
他吃了痛,再也不敢撒謊,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先放開我,我什么都跟你說!”
他把他讓司機(jī)擄走丁子耿,毀了他的臉,最后把他扔在亂葬崗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鐘淑玲。
鐘淑玲只覺得腦袋里“轟”的一聲,一陣眩暈襲來,險些站立不住。
“你這個混蛋!”她再也按捺不住,抬起巴掌,對著沈家樹扇了過去。
沈家樹被這一巴掌扇的有些懵,臉頰瞬間腫了起來,他卻也沒有服軟,捏著流血的鼻子,咬牙切齒道,“我是混蛋?那你呢!不要忘了,是你拿走了丁子耿的大學(xué)通知書,也是你把他送去了鄉(xiāng)下,跟你比起來,我做的這些,簡直九牛一毛!”
鐘淑玲一頓,怒火騰地一下沖上了天靈蓋。
她大步走向前去,狠狠地掐住了沈家樹的脖子,怒吼道,“你在胡說什么!”
沈家樹被她掐得臉色鐵青,眼白突起,卻還是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殺了我,你就永遠(yuǎn)見不到你的丁子耿了……”
鐘淑玲一頓,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我不殺你,我要留著你這條命慢慢折磨!”
說著,她轉(zhuǎn)身往亂葬崗跑去。
即使希望渺茫,她也要把他找回來,這是她欠他的。
深夜下的亂葬崗,恐怖如斯。
鐘淑玲卻感覺不到一點害怕,仔仔細(xì)細(xì)地搜尋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剛找一半,遠(yuǎn)處就傳來了巡防人員的口哨聲。
“你們說什么?!你們當(dāng)真在這里救過一個男孩子?”鐘淑玲看著巡防人員,眼神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巡防人員不明所以,茫然地點了點頭,“是啊,怎么了?”
女人大喜,連忙跑到對方面前,“那請問同志,你后來把那個男孩送到哪去了?”
至此,鐘淑玲終于知道了丁子耿的下落。
她沒有停歇,連夜坐上了前往京北的火車。
即使趙助理再三勸阻,仍沒能改變她的心意。京北。
丁子耿樓下,鐘淑玲已經(jīng)在這站了整整一天一夜。
看著窗戶里那個熟悉的身影,她不禁濕了眼眶,“子耿,我終于找到你了,真的是太好了�!�
她試著朝著窗戶的方向揮了揮手,卻不想屋里的人立馬拉上了窗簾。
丁子耿早就看到了鐘淑玲,只是他不愿再面對她,也不愿再跟她多說一句話。
他在屋里看了一天的書,本來想著她站一會兒就會走,卻不想她如狗皮膏藥一般,死死地粘在了這里。
外公注意到了這一切,拄著拐杖,緩緩走了進(jìn)來,“子耿,你當(dāng)真想好了,從此以后再也不見鐘淑玲那小子?”
丁子耿抿了抿嘴,眼神無比堅定,“外公,之前在鄉(xiāng)下的時候我遭受許多劫難,差點死掉,這一切都是拜鐘淑玲所賜,我早就發(fā)誓,與她死生不復(fù)相見!”
外公了然,朝著丁子耿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說就出了門。
屋外,鐘淑玲看到一個人影走了過來,她本能地以為是丁子耿,笑容立馬爬上了眼角,大步跑了過去,“子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一定會下來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