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低頭輕柔的吻她,大手也在她身上四處撫摸,帶起一陣陣火花。栗青顫抖著身子,小臉有些無措,卻沒有抗拒太子殿下。
臣妻40(H)
溫暖彌漫著水汽的池子里,一對鴛鴦靠在池邊赤身交纏。女子粉白臉頰微微朝上揚起,紅腫的小嘴微張,整個人都陷入了情欲之中。
她的胸前埋著一顆男人黑乎乎的頭顱,她一雙雪白的玉臂無力的抱住他,蔥嫩的手指穿插在男人的黑發(fā)中。
池水里,男人和女人的胯部緊緊相抵,女人背靠在池壁上,男人站在她雙腿之中,架起她的兩條玉腿大大分開在身側(cè)。他的腰臀向前使力,每一下都深深撞入身前女人的濕熱所在。
他的每一次動作,都讓女人承受不住的嬌喘吟吟。蝕骨纏綿,柔情滿滿,他的大手掐著她的腰臀,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栗青恍惚間抬頭睜眼,見到池子上方的藍(lán)天白云,還有包裹自己的溫水,她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和太子殿下做到這一步。但他一抱她,一摸她,一親她,她又如何抗拒的了呢?
她身上的兜衣和褻褲,很快就漂浮在水面上了。她和太子殿下兩個人一絲不掛完全赤裸的貼在一起,哪怕他們在此之前歡愛了那么多次,這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栗青這還是第一次完整的見到太子殿下的身體,第一次他們兩人都脫光了衣服。之前的歡愛讓栗青深感荒唐,但此時也沒讓她感覺好多少,在太子殿下的懷里她身子都羞怯地顫抖了起來。
這讓太子殿下對她更為憐愛,將她抱得更緊,舍不得松開�!皠e怕,將一切交給孤。”太子殿下在栗青耳邊柔聲輕哄道。
雖說太子殿下在床事上極為霸道,但對她也是極為溫柔的,從未讓她難受過。只是,他太過勇猛,讓栗青受不住,苦頭倒是算不上。
他那般疼惜的撫摸她,親吻她,很快就讓栗青在他懷里化成了一灘水。就連自己什么時候被他給推倒了池壁上壓著,她都沒有意識到。
栗青整個人都站立不住,軟軟的掛在太子殿下身上。被他趁機分開雙腿抵著,栗青分不清是池水太多還是她流出的水更多。
但她唇舌被他熱烈的占著,分不出絲毫心神來,直到她被他給徹底占有。那一瞬間的怔愣,很快栗青就被太子殿下就帶入了更為激烈的狂潮里。
他們身邊水花四濺,被太子殿下的沖刺給掀起一陣陣巨浪,聽得栗青越發(fā)羞澀,身子也越發(fā)敏感。
但太子殿下含著她的小嘴吸吮,手揉搓著她的嬌乳,下身最為嬌嫩的花穴也被他狠狠占著進出著,栗青哪里顧得上其他呢?
直到后來,太子殿下好不容易依依不舍的松開栗青被他給親吻的紅腫的唇瓣,沿著她光滑白皙的肌膚一路往下親去。
他的大手也松開了被他揉搓地腫大一圈的綿軟,順著栗青曼妙的曲線一路撫摸下去。胸前敏感的一點被太子殿下濕熱的口腔含住,栗青身子顫抖得越發(fā)厲害,下面收縮的越緊。
但太子殿下卻沒有松開她,反倒是吸吮得越發(fā)用力,下面撞擊得越來越狠,讓栗青叫的聲音越來越大。
“殿下,殿下,您在嗎?事情有變,快隨我回去吧�!蓖饷娑溉粋鱽砹四穆曇��!鞍�!”栗青驚叫了一聲,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了。
幸好她還記得不能暴露,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生怕被人聽見她的聲音。池水平靜了下來,池子里的兩人也停下了動作靜靜相對。
但栗青的柔嫩還包裹著他,尤其是此時緊的不行,讓太子殿下頭發(fā)發(fā)麻。但卻他強忍著沖動,滿心都是心疼和溫柔。
因為栗青雙眸濕漉漉的,滿是驚慌,整個人無助的看著他,這讓太子殿下又憐又愛,一顆心軟的不行。他伸出大手溫柔的輕撫了一下栗青瑩潤的臉頰,安撫道:“沒事的。”
太子殿下的眼眸充滿柔情注視著栗青,對莫函出口的話語卻是冷硬:“你先去,孤隨后就來。”“殿下!”莫函著急的聲音傳來。
這里是太子殿下自己的莊子,莫函身為近臣自然可以隨意出入,尤其是如今事態(tài)緊急,她顧不得那么多闖了進來。但沒有想到,這溫泉附近都是太子的人把守。
她不解殿下泡溫泉為何要這么多人守著,難道是擔(dān)心近期厲澤狗急跳墻行刺他嗎?她沒有深想,更為憂心宮中的事情。“退下�!碧拥钕录由盍寺曇�,竟然帶了幾分怒氣。
莫函不敢違抗他,只是將疑慮深深的埋進了心底。她沒有見到,等她一離開,她深深放進心底仰慕愛戀的太子殿下就再也克制不住對著他懷里的女人肆意疼愛了起來。
“啊嗚,殿,殿下,事,事情?”栗青被太子殿下給壓在池邊狠狠干著,但她心里卻還為他擔(dān)憂著�!皠e擔(dān)心,你需要想的,只有孤�!�
太子殿下在栗青耳邊溫柔的呵氣,與他下身兇猛的動作極其不相符。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憋久了,太子殿下這會兒比之前更加激烈,讓栗青的身子軟綿綿的隨著他漂浮。
她也被他要的壓根想不起其他,身心感受到的被占據(jù)的滿滿的只有他,這讓太子殿下極為暢快,心滿意足。
太子殿下本并不想這么快結(jié)束,他想要和栗青廝混一天的,但奈何事情有變,他只好不舍的離去。而栗青還撐著自己酸軟的腰肢在大床上休息,每每太子殿下都讓她起不來身。
莫函的到來其實讓栗青心中頗為不安,說明燕京局勢更加不好了。但她很快就無心去為其他人憂心了,因為她懷孕了。
這像是一個晴天霹靂一下子打在了栗青的頭上,讓她許久都回神不過來。怎么會這樣呢?自從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之后,栗青就特別注意這一點,她絕對不能懷孕。
每次她都喝藥了的,為什么還會懷孕呢?栗青很崩潰。沒有還好,可是這會兒真的有一個小生命存在,就在她的肚子里,還是如今她和太子殿下兩情相悅的產(chǎn)物,讓栗青如何能夠狠心打掉他呢?
“夫人,大喜啊,殿下肯定會很高興的�!钡故撬藕蚶跚嗟娜嗽诘弥@個消息后,笑得合不攏嘴�!八麜芨吲d?”栗青怔怔的出神問道。
她其實從這其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但此時她心神巨震,來不及多想。“是啊,”派來伺候栗青的人,都是太子殿下親自挑選的,自然知情識趣,伶俐得很,她一看栗青這神情就明白了,連忙將隱情告知她。
“殿下心疼夫人,得知避子湯對女子身體有害,就讓奴婢們?yōu)榉蛉送K帲瑩Q成了滋補身體的藥�!钡@事太子殿下是瞞著栗青的,從未告知過她。
他不是不在意栗青的感受,正是因為太過了解她才會如此做。若是和她商量的話,栗青絕對不會同意的,因為她不相信他們會有一個未來。
而這正是太子殿下想要給栗青給她的決心,若他不想和她長長久久的話,絕對不會讓她懷孕的。他不僅會保護好她,也會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栗青坐在床上,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傷心還是該生氣。但除此之外,不可否認(rèn)對這個孩子的到來,她心里是有一絲歡喜的。
底下的人很快就將栗青懷孕的消息給遞上去了,他們見到了太子殿下對這位夫人的看重,哪怕燕京形勢那么危急,他都不忘過來看望她,他們哪里敢不盡心伺候著呢?
秦禹見到了之后,足足呆愣了好半晌,他的反應(yīng)并不比栗青好到哪里去。但他想的可沒有栗青復(fù)雜,回神過后,就忍不住大笑三聲。
他心愛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還有比這更好的消息呢?皇位是他應(yīng)得的,他與生俱來的權(quán)利和責(zé)任,談不上歡喜和渴望,只有栗青能夠給他這種感受。
太子殿下小心翼翼的撫摸了那信紙好幾遍,摩挲著上面的字眼,才萬般珍惜的藏進了自己的胸前。太子殿下心頭激動難耐,他在書房里走來走去,滿心都是遠(yuǎn)在郊外的栗青母子。
若非他實在是走開不得,他恨不得連夜疾馳出現(xiàn)在她身邊,緊緊抱住她,和她一訴衷腸。盡管如此,太子殿下還是情不自禁給她寫了一封情意綿綿的信,還派人加急給她送東西去。
太子殿下決定加快步伐,栗青如今的雙身子,讓他覺得莊子太過簡陋委屈她了,他不放心,只有將人接到自己眼前他親自照看著才能夠安心。
平時栗青就被這些人精心伺候著,懷孕之后更是小心了好幾倍。她此時坐在窗邊,臉色沉靜的拆開太子殿下的來信翻閱著。
太子殿下并沒有說什么甜言蜜語,只是一些簡樸真誠的心里話,卻讓栗青格外動容。先前那絲被太子殿下隱瞞和自作主張的郁氣都消散了,她唇角勾起一絲甜蜜的笑意,手指忍不住摩挲著他關(guān)切的話語。
“我沒事,孩子也很好,惟愿你一切安好�!崩跚嘟o太子殿下的回信只有短短幾個字,卻讓他開懷了好幾天。
于是,太子殿下的謀臣和將士們,都發(fā)現(xiàn)了,最近他們的主公心情尤為的好,上翹的嘴角就沒有下去過。
太子殿下一向不會如此喜形于色,情緒也不會如此外露,但這次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難道是因為他們快要贏了嗎?
厲澤如今只不過是負(fù)隅頑抗而已,盡管如此,還是和他們拉鋸了很久,久到讓栗青的肚子都大了起來,而太子殿下也越來越擔(dān)憂著急。
畢竟這么久了,他都不能夠去見栗青母子倆一面。盡管從下人傳遞的消息來看,他們母子倆情況很好,但太子殿下還是心頭難受自責(zé)。
在這種時候,他不能陪伴在栗青身上,讓她一個人面對,他不知道她有沒有害怕。她也是初為人母,太子殿下很遺憾不能見到栗青此時的模樣,他很想摸一摸她的肚子。
就在最后關(guān)頭,厲澤逃了出去,太子殿下的人全力搜捕,也沒有找到他。但誰也不會想到,厲澤居然跑到太子殿下的莊子里去了。
他是特意來此見栗青的,哪怕是到了這種地步,厲澤依舊能夠查探出他的夫人在哪里。這地方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心頭的疑惑越來越大。
在見到了栗青的那一刻,厲澤豁然開朗,一切都明白了過來。栗青滿臉溫柔,慈愛的撫摸著自己高高挺起的孕肚,撫摸著花瓣,在小聲的對著肚子里的孩子說著什么。
此時的栗青渾身像是籠罩著一層柔光,美的讓人心悸,但這都是另一個男人給的,不是他這個夫君。厲澤眼眸深不見底,濃的化不開的陰霾。
他沒有沖出去,只是靜靜瞧著,任由身上傷口的血流個不停。其實他過來之前,已經(jīng)受了重傷,如今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但他不在意。
厲澤向來如此,他不在意很多事情,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沒有多在乎。但此時,厲澤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種強烈的不甘來。
是的,比起憤怒和恨意,厲澤更多的是不甘心。栗青的身邊時刻不離人,但厲澤還是找到機會將她給劫持了,這將栗青給嚇得不輕。
她萬萬沒有想到厲澤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被他見到了這樣的情形。以厲澤的聰明,他一定什么都猜到了。栗青一貫害怕厲澤,但女子為母則強,此時她本能的死死護住自己的肚子。
厲澤見此冷笑一聲,他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挾持她粗了許多的腰身。他此時眉頭微蹙,心頭還能想著,還是以前的細(xì)腰好摸。
尤其是想到她肚子里懷著太子的孽種,就讓他眼眸冒火,看著栗青肚子的視線讓她心顫�?v然厲澤眼神可怕,但他沒做其他事情。
遠(yuǎn)離了那些人之后,他微微放松了力道,但即使是這樣,栗青也掙不脫不開他�!澳�,你想如何?”栗青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問道。
厲澤的喘息加重了一些,也就是在這時,栗青才聞到了血腥味。她胃里翻滾了起來,有些想吐,但她強忍住了。厲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靠近她的臉打量著她。
然后,突然伸出手挽過她的黑發(fā),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卻只讓栗青感覺毛骨悚然。她咬緊牙關(guān),身子也還是不可避免的顫抖了起來。
“夫人,你害怕我?”哪怕撞破了栗青紅杏出墻的奸情,厲澤的神態(tài)仿佛也和以前沒有什么兩樣,這才是最為詭異的地方,栗青不敢掉以輕心。
“是。”栗青干脆承認(rèn)了。為何如此,不說以前,此時他們也應(yīng)該心知肚明。然而,厲澤卻低低的笑出聲來了,輕聲問道:“他讓你爽嗎?”
他仿佛只是單純好奇,不帶惡意,卻讓栗青低下頭去,說不清是難堪還是其他。栗青不說話,厲澤也不強迫她,自言自語道:“看來是讓你很舒服。”
“太子,可真是好樣的!”厲澤這幾個字說的很慢,很輕,仿佛風(fēng)一吹就飄散了,卻讓栗青心頭一緊,她敏銳的察覺到了厲澤壓抑的情緒。
厲澤先前一直很平穩(wěn),只有這最后幾個字才能夠窺見他的失態(tài)。成王敗寇,哪怕是朝堂上太子贏了,他成了喪家之犬,也并不如何讓他挫敗。
然而,太子可不是好樣的嗎?一邊和他敵對爭個輸贏,還能一邊搞大他夫人的肚子,厲澤可從來都沒有吃過如此大的虧。
這樣的厲澤讓栗青越發(fā)害怕了起來,她強忍著哭意,眼眸卻忍不住紅了。厲澤注意到了,指腹輕柔的摩挲著她的眼角,聲音放輕了幾分:“別哭,也別害怕,我不會對你的孩子做什么�!�
然而,厲澤的撫摸依舊讓栗青不自在的想要躲開,他卻強硬的不許她逃離。他注視著栗青的火熱眸光讓她心悸,她這時才意識到,原來厲澤的眸光也能有溫度。
臣妻41
以往他的眸光一貫陰冷的讓她害怕,不敢直視。但這時他的眼眸泛著火光,同樣讓她害怕。栗青感覺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不受控制的事情發(fā)生了。
然而她被厲澤緊緊鎖在懷里,根本就動彈不得。太子殿下在栗青身邊安排了嚴(yán)密的人保護她,他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讓栗青有事。
就這么一會兒的時候,厲澤就被人給包圍了。他本就重傷,這時身上又重了一箭。但他絲毫不在意,鉗制栗青的雙手沒有松開分開。
厲澤這幅模樣嚇到栗青了,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皡枬桑惴砰_我。”栗青眼眸通紅怒斥道。厲澤卻在專注的瞧了她一會兒之后,突然大笑出聲了。
他身上的傷牽扯著他彎下腰去,連帶著他手里的栗青也不得不一起蹲下身子。厲澤看似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背靠柱子,帶著幾分瀟灑的意味。
然而,周圍的人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手里有一個最有利的人質(zhì)。栗青掙脫不開他,厲澤這副模樣也讓她不忍的移開了眼眸。
但很快她的臉蛋就被厲澤雙手用力捧了過去,栗青沒有預(yù)料到他的舉動,更讓她驚訝的還在后面。
厲澤狠狠咬上了她的唇瓣,她粉嫩的唇瓣被咬破了,絲絲鮮血傳遞在他們兩人的嘴里。但厲澤卻越親越兇,幾乎都要呼吸不過來了也不松開栗青,像是瀕死前的最后一搏一般。
栗青被嚇壞了,她艱難的掙扎,都要哭出來了。厲澤撫摸她的臉,用力親吻她,眸光卻越來越亮。
“哈哈哈,原來如此,下一輩子,我一定.......”厲澤松開栗青,他的唇瓣還帶著晶瑩的潤澤,卻神色從未有過的暢快。
只是,他話還未說完,就身子往下一軟倒了下去斷氣了。栗青卻什么都聽不見了,她身子痛的厲害,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而就在她閉眼的前一刻,她似乎見到了著急朝著自己沖過來的太子殿下。栗青被驚嚇到早產(chǎn)了,但幸虧她身子養(yǎng)得好,也足月了,孩子沒事。
只是,栗青沒有想到,等她生完孩子緩過來之后,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定局了�!盎屎竽锬�,你醒了,陛下守了您一天一夜,才合了會兒眼就去處理政事了,奴婢這就去稟告他。”
一個小宮女說完就滿臉喜氣匆匆忙忙離開了。栗青只覺得莫名其妙,她為什么稱呼自己為皇后?她疑惑的看向四周,還好小環(huán)在�!靶〗�,太子殿下登基了,他冊立您為皇后。”
小環(huán)也是喜氣洋洋,她哪里想到小姐的奸夫居然是太子殿下,他還真的娶了小姐�!皩α�,小姐您生了個男孩,不對,如今已經(jīng)是太子殿下了,小殿下剛被喂了奶,這會兒睡得正香呢�!�
栗青瞪大了眼眸,她不過就昏睡了數(shù)日,為什么一覺醒來感覺天都變了呢?栗青一臉迷惑,還是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小環(huán)也只不過是個奴婢,她不了解多少內(nèi)情。
栗青不明白太子殿下是如何做到的,小環(huán)說的簡單,但她很明白這其中會有多少艱難。她不僅僅已為人婦,還是亂黨厲澤的妻子。
為了秦禹的英名,不知道會有多少大臣拼死進言阻止他。就算是母憑子貴,哪怕她育有皇長子之功,但這孩子算得上是她和還是太子殿下的陛下無媒茍合來的,出身并不光彩。
但秦禹不僅成功的將她立為皇后,還將她的兒子立為太子,栗青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她很想見到他�;蚴切挠徐`犀,栗青才這么想著,陛下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他剛剛下朝,龍袍皇冠都還未取下,匆匆跑來。栗青一怔,秦禹身上氣勢更深,尊貴逼人,但觸及到她的時候,都變成了濃的化不開的柔情。他站在原地平息了一會兒,好好打量了栗青一番,這才快步走到床邊坐下。
“青青,你醒了?感覺如何?身子有沒有什么不適?”秦禹緊緊握住栗青的手,眸光柔柔的凝視著她,不從她身上移開分毫,關(guān)切的話語不停歇的從他嘴里冒出來。
栗青回握住他,同樣眸光落到他身上定定的瞧著他。他們兩太久沒有見過面了,思念越是壓抑越是爆發(fā)的厲害。沒想到再次重逢,情景早已經(jīng)天差地別。
太子殿下如今已然變成了陛下,栗青以為自己會陌生,又在時隔這么久之后,但他的神情他的眸光絲毫沒有改變,熟悉的讓栗青想要落淚。
“我沒事,我”栗青哽咽著,欲言又止。秦禹心疼的將栗青摟進懷里,輕柔的撫摸背脊為她順氣,哄道:“別急,我知道你想說的什么,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她一覺醒來,突然變成了這樣,肯定是滿心疑惑。秦禹抱著她,在她耳邊柔聲訴說著他們分離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栗青卻聽得心驚肉跳,她能夠從秦禹輕飄飄的話語里感受到那時候的刀光劍影,他有多危險她不敢想象,好在他沒事。
“至于我們的事情,”秦禹抱緊了她,滿心柔情都快要溢出來了,情不自禁低頭親了親她。“你是我的女人,那是我的兒子,有什么好隱瞞的?”
他一副天經(jīng)地義的坦然語氣,讓栗青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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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42
他難道不知道這會捅出來多大簍子嗎?他們想要的是一個明君,而不是一個昏君,但他這干出來的事情多荒唐。秦禹禮賢下士,也寬待眾臣,但他真要做什么,他們也阻攔不了他。
他是個強硬而寬和的君主,絕不可能受制于人。更何況,秦禹除了這件事情讓人詬病之外,其他地方都做得很好�!昂昧�,外人有什么值得你煩憂的,嗯?”
秦禹愛憐的親了親栗青的唇,柔聲哄道:“不過是人人都有弱點罷了,哪有什么無懈可擊的圣人?”他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栗青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若是有人反對,秦禹也自有辦法拿到對方的把柄讓他妥協(xié)。但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不容易,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呢?
秦禹這都是為了她,栗青想到這一點,眼眸就像是沁了水一般,看得陛下心尖發(fā)軟�!罢媸俏业男母蝺喊�!”
如今的皇帝陛下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渴望,將栗青緊緊抱進自己的懷里。栗青剛生產(chǎn)完不久,她的身體還需要好好休養(yǎng),秦禹自是小心再小心。
“你想看孩子是不是?”他一句話就點出了栗青的心思,栗青在他懷里輕輕點了點頭,臉頰有些微紅。哪怕是已為人母,她也還是這么容易害羞,秦禹看著心頭歡喜。
“孩子長得像我,真不愧是我的種,但眼睛像你,漂亮極了�!鼻赜碚f著聲音越來越低沉,人也越湊越近,輕輕吻在了栗青的眼眸上。
栗青呼吸亂了一瞬,好在他很快就稍微移開了身子,讓她松了一口氣。秦禹將栗青的變化看在眼里,低低的笑出聲來。
他寵溺的捏了捏栗青的臉頰,意味深長道:“等你出了月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崩跚嘈目谝惶�,想到他們兩人的情事,身子居然熱了起來。
孩子很快就被送過來了,母子連心,栗青迫不及待的想要伸手接過,卻被秦禹給抱過去了。他回頭看向她安撫道:“別急�!�
秦禹是擔(dān)心栗青的身子太弱,沒力氣抱自己手里這個結(jié)實的小子。他熟練的抱好兒子哄他,讓他睡得更熟,這才遞過來讓栗青接著,但他其實并沒有松手。
栗青看著這一幕,眼眸微濕,心里卻是幸福滿足的不行。栗青湊過來仔細(xì)瞧他,自己的兒子自然怎么看都是好的。
果然就像是秦禹所說的,簡直就和他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有眉目間才能看出來母親的影子。栗青倒是沒有什么不平的,這孩子是挑著他們兩個人的優(yōu)點長的,恐怕會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
栗青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一臉疼愛,看得秦禹情不自禁將懷里的一大一小抱得更緊�!拔覀兊暮⒆邮遣皇呛芎每矗俊彼麑跚嗟靡獾�,炫耀的心思顯露無疑。
栗青嗔了他一眼,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估計在不少人面前也是如此,想想就讓她有些羞窘。栗青想的沒錯,陛下只要抱著自己的兒子往哪里一站,稍稍暗示一下,流水的不帶重樣的稱贊就來了,讓他聽得身心舒暢。
“陛下是想夸自己嗎?”栗青掩嘴輕笑�!昂冒�,青青,你都會取笑朕了!”秦禹低頭用鼻子親昵的蹭了蹭栗青,和她笑鬧成了一團。
“等你身子好了,我再努力努力,一定讓你生個像你的小公主。”這話栗青可沒法接,她連忙伸手捂住秦禹的嘴,他怎么什么都沒事兒一樣往外說。
她的小手卻被陛下趁機抓住,放在嘴邊親了幾口。事實上,對于栗青成為皇后,最為接受不了的反倒是她的親哥哥栗軒。
他自詡聰明人,不說算無遺策卻也差不多了,但這事兒他完全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栗軒在以前的太子殿下身邊這么久,居然沒有窺見絲毫端倪,這簡直不可能。
不,或許是有,只是他一葉障目,根本就不會往那方面去想。栗軒向來看不上自己這個妹妹,連莫函都沒有得到殿下的青睞,怎么可能輪的上她呢?
在秦禹登基之后,栗軒就一直為莫函的皇后之位在輔路。在他看來,皇后非莫函莫屬,再也沒有其他女人能夠配得上陛下。只要他好好運作一番,這并非難事。
莫函本身深得軍心,秦禹的追隨者敬佩她居多,自然會支持她。而栗軒利用自己的影響力,也拉攏了不少其他人,尤其是利用三寸不爛之舌,就像是里那樣說服栗家支持莫函上位。
就在他一切準(zhǔn)備就位的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秦禹親自爆出來的消息將栗軒給砸的一臉懵然,很快就焦頭爛額了起來。栗軒做的再多,都趕不上秦禹輕飄飄的一句話。
哪怕先前太子殿下的屬臣再是滿意莫函,他們卻絕對效忠秦禹,以他的意愿為主,絕不可能和他做對。而栗軒的本家栗家又不傻,放著自家育有皇子的姑娘不支持反而去支持外人?
栗軒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因為他從未看上眼的妹妹而敗的如此徹底。不僅僅是他,就連莫函都被她給踩到腳底下去了。
想到莫函以后就要給她行禮磕頭,栗軒就心疼得不得了,如何能夠忍受呢?即便是栗軒,也有沖動不理智的時候,他仗著之前和陛下的情誼,直接闖到了他面前質(zhì)問。
“陛下,栗青如何能擔(dān)當(dāng)皇后一職?”栗軒這話讓秦禹聽著就不高興了。更何況如今哪怕栗軒是栗青的哥哥,他也不能在他面前直呼其名。
“怎么不行?朕看青青就很好�!鼻赜砺曇舻鋵崫M是警告,栗軒識趣就該適可而止。但栗軒被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沖擊的太大,已經(jīng)顧不得許多了。
他滿心都是為莫函討公道和絕對不能讓栗青上位。“她怎么比得上莫將軍?若要立后,也應(yīng)該立她才是,莫將軍德才兼?zhèn)洹!?br />
栗軒頓了頓,才勉為其難道:“哪怕栗青生了皇長子,立為普通妃嬪就行了,畢竟是她不知羞恥在先�!鼻赜硪呀�(jīng)快要被栗軒給氣炸了,先前他看著他是栗青的兄長這才容忍兩分,沒想到他倒是越發(fā)過分了起來。
栗青被他捧在手心里,他都不敢多說她一句,栗軒怎么敢在面前如此貶低她呢?栗軒如此,一則他不了解秦禹和栗青之間的感情。
他自認(rèn)為她是母憑子貴,秦禹實則對她沒什么感情,肯定是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會在還是厲澤夫人的時候弄出一個太子殿下的孩子,不然的話,以秦禹的為人絕對不可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二來,栗軒此時滿心都是莫函的委屈,腦子壓根就不怎么清醒。“栗軒,是朕強迫青青的�!鼻赜砘淼囊幌缕鹕�,臉色鐵青,一瞬間身上的氣勢外放壓制的栗軒心驚膽戰(zhàn)。
“是朕對她寤寐思服,碾轉(zhuǎn)求之。她沒什么錯,有錯的是朕這個奸夫。”但更讓栗軒心慌的是陛下的話,他萬萬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他居然會如此維護栗青,容不得人說她半句不好�!安�,不,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栗軒唇瓣顫抖著,終于清醒了幾分,他意識到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不再是昔日和他打鬧的兄弟一般的存在,而已經(jīng)是皇帝了。
但事實上改變秦禹對栗軒態(tài)度的,并非是他的身份變化,而是他們兩的分歧越來越大,在他還是太子殿下的時候就如此。
“栗軒,你是青青的兄長,論理你該好好愛護她,但你卻為了個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實在是讓朕失望。”秦禹對栗青有多愛重,就讓栗軒有多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