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虞裊也發(fā)覺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并且她也可能到了傳說中的仙界。這個高高在上的明音仙尊,此時他并不認識自己。哪里虞裊再是排斥流光,也還是認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會如此平靜無波。
“你是什么人?”他注視著自己,似乎比虞裊更為困惑,眉心微蹙。虞裊還躺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她抿抿唇瓣,哪怕明知道這個明音仙尊并不是之前的那個他,但她卻還是抗拒他。
虞裊垂眸沒有回話,流光眉心皺的越發(fā)厲害。他的臉上甚至是出現(xiàn)了一瞬空白,多少年沒人能夠從明音仙尊的臉上見到情緒變化了。
虞裊哪怕不說,流光也能夠推算出她的來歷。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不會出錯,正是如此,才讓他越發(fā)迷茫。
“怎么會?”流光眸光深深的注視著虞裊的小腹,就像是在看著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明音仙尊很確定自己和面前的這個凡人毫無關(guān)系,但為何她的腹中卻的確是他的血脈?
哪怕之前她還在猶豫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在這一瞬間,作為母親的本能卻使得虞裊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肚子。流光并沒有想要傷害他們,他只是很不能理解。這么多年了,他從未遇到如此詭異的的事情。
流光帶著虞裊進了自己的宮殿,將她安頓了下來。虞裊并不知道,她還是第一個成功進入這里的女人。哪怕是玲瓏追求了明音仙尊這么久,但她也還是沒有成功進來過。
不管如何,一個女人身懷有孕,還冥冥之中和他有牽扯,明音仙尊不可能將她放在外面置之不理。
等虞裊平靜下來之后,明音仙尊站在她面前冷淡道:“本尊需要確認一些事情,冒犯了�!绷鞴庵皇峭ㄖ菅U一聲,并不需要她同意。但身為上神,這個態(tài)度其實已經(jīng)是對她很是禮遇了。
虞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神色出現(xiàn)了一些驚慌,但她很快就失去意識了。
流光神色威嚴,卻又高貴清冷,但此時他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因為他查探清楚了虞裊的過往,包括她記憶之中的流光。明音仙尊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相信,那人就是他。
然而,這不可能出錯,再是不敢置信,那個癲狂的上神也的確是他自己。
那是在幾百年之后,明音仙尊也沒有想到,一次歷劫居然就能夠讓他生出心魔求而不得,進而對一個凡人弱女子強取豪奪。
那樣可恥卑鄙的事情,竟然會是他做出來的?不,應(yīng)該是說未來的他,但本質(zhì)上他們也是同一個人。
想到虞裊記憶力流光對她種種過分的舉動,竟然也讓明音仙尊在她面前生出了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有些沒辦法面對虞裊這個受害者。
但流光在虞裊面前依舊沒有泄露出絲毫情緒來,面色也毫無波動。
流光深深凝視了虞裊一眼,就像是面對什么難題一般。
曾經(jīng)面對魔兵壓境也游刃有余的明音仙尊,此時卻不知道該拿如此嬌弱的凡人該怎么辦。
她的腹中懷著自己的孩子的,這個認知讓明音仙尊的心里泛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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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如此,玲瓏心頭越發(fā)氣憤不平,一個小小的凡人有什么資格做自己的對手?但明音仙尊對她的不同,卻也不能不讓人警惕,流光可從來都沒有對其他女仙如此過。
尤其是那神殿自己都還沒有進去過,反倒是讓一個凡人女子強了先,想想就讓玲瓏心頭嘔的厲害。玲瓏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她決定親自去會會她,當(dāng)然她要拉上邵凌一起。
此時神殿內(nèi),虞裊也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眸,面對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她倒是并不害怕。直到她見到流光朝著自己走過來,才忍不住瑟縮著身子,整個人更往床內(nèi)躲去。
明音仙尊見到虞裊的舉動之后,他腳步一頓,唇瓣緊抿,其實內(nèi)心頗不是滋味。明音仙尊知道,虞裊是在害怕另一個人,那個在幾百年后對她百般欺負逼迫的流光。
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變成強迫女子的惡霸,此番竟然要面對苦主。那種難堪羞恥尷尬無措,是明音仙尊整個神生從未遇到過的,實在是讓他印象深刻。
明音仙尊內(nèi)心再是不適,他面上也沒有流露出分毫來,出現(xiàn)在虞裊面前的上神依舊高貴威嚴�!澳闵碜痈杏X如何?”流光淡淡開口問道。
虞裊卻因為他的聲音而顫抖了一下,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他。或許一開始是太過意外了,這會兒根本就不敢讓他靠近�!拔覜]事�!庇菅U埋頭低聲道。
輕不得重不得,說不得打不得,流光這一生都沒有遇到過如此棘手的難題。沉默了半晌之后,不用虞裊主動詢問,流光就將她目前的處境說給她聽了。
虞裊聞言一怔,她居然來到了幾百年前的仙界?這可真是太神奇了。只是,讓虞裊感覺困擾的還是面前的上神,哪怕明知道此時的流光還不是后來那個,但如今的虞裊還沒有辦法將他們明確分開來。
她對那個流光的排斥抗拒,很難不轉(zhuǎn)移到這個身上來。虞裊半天沒出聲,讓流光心頭有些憂慮。高高在上的冰冷上神,自從虞裊出現(xiàn),她的身體里有他的血脈之后,似乎就冰消雪融了一些,只是他本人還為察覺。
不管明音仙尊如何清心寡欲,但他的確是個責(zé)任感強的神。他對虞裊的照顧他自認為是應(yīng)當(dāng),不管是愧疚彌補也好還是因為其他。哪怕有婚契在,虞裊和流光誰也沒有將眼前和未來的他等同。
“別怕,你待在神殿,本尊會護好你�!边@句話哪怕明音仙尊說的硬邦邦毫無感情,但其中的維護之意還是極其明顯。仙界多少人想求這么一句話,落到虞裊耳里卻是不甚稀奇。
虞裊沒有露出其他仙界之人的激動和歡喜,流光雖然失望卻也知道在情理之中。沉默了許久,虞裊終于鼓起勇氣抬頭看他:“我不能回去了嗎?”
哪怕不抱什么希望,虞裊還是問了出來。流光一怔:“你想回去?”他的話語里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以他觀察到的來看,虞裊應(yīng)該是恨不得逃離那個人的才是。
虞裊想要回去并非惦記著那個流光,而是桃花林才是她的家,哪怕因為流光的出現(xiàn)玷污了那塊地,充斥了她的恥辱,她也還是想要回去。
仙界再好,這里也和她沒有關(guān)系�!班拧!庇菅U輕輕點頭,流光嘆了一口氣:“本尊不知你因何出現(xiàn),若這是你的心愿,本尊會盡力一試的。”
流光認為自己對虞裊有虧欠,所以他會盡力滿足她的愿望。流光的話讓虞裊松了一口氣,她真心實意道:“謝謝�!�
流光唇瓣動了動,他想說她不必如此,這都是他應(yīng)該做的。但這話說出來,難免會涉及到她們兩都不想提及的那些事情,徒增尷尬。
“你身子不便,有何不適都盡可與本尊說,本尊晚些派人過來,你盡可使喚他們�!绷鞴鈱⒆约旱陌才鸥嬖V了虞裊。
虞裊眼睫心顫,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心緒復(fù)雜。這情形孩子留與不留,似乎都由不得她做主了。
明音仙尊倒是從未想過,虞裊會不想要孩子的可能。他對凡人了解甚少,倒是知道他們看重子嗣,也未曾聽聞婦人墮胎之事。
流光心知虞裊不想和自己多待,他說完就離開了,他還很明顯感覺到了虞裊身子的放松,他舒展的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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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的眸光忍不住落到了虞裊的小腹上,時日尚淺,她的肚子還很平坦。但血脈相連的感覺,對于神仙來說尤為敏銳,明音仙尊甚至是能夠感覺到虞裊肚子里的小家伙的神魂在和他打招呼。
畢竟是他的骨肉,他很喜歡他的氣息,顫顫巍巍的纏繞了上來,吸取流光身上的仙氣來滿足自身。流光忍不住柔和了神色,這孩子可以說是他的也可以說不是。
未來的他和他同出一源,但本質(zhì)上卻又不是現(xiàn)在的他經(jīng)歷的事情。然而,面對這孩子,流光卻還是忍不住對他泛起了慈愛之心。
仙凡有別,神仙和凡人結(jié)合本就艱難,尤其是法力高強的上神,幾乎是不可能孕育出子嗣來的。只是,從這卻也可以看出,那個流光究竟有多愛她。
明音仙尊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虞裊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印記,那是他給她打上的標記,也是他們獨一無二的婚契誓約。若非流光有心壓制自己,和她神魂交融,凡人不可能會懷上上神的孩子。
流光眉頭越皺越緊,他從未面對過這般為難的情形,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安置虞裊。那婚契對如今的流光也是有用的,可以說這就是他的妻兒。
但不說流光自己,恐怕虞裊也不會接受的。流光想著虞裊面對自己時的排斥態(tài)度,有些憐憫她,為將來的那個自己做法而不恥。如此欺辱一個弱女子,實在是不堪之極。
明音仙尊獨來獨往,除了邵凌上神幾位成神較早,和他相交多年的人,他幾乎不和仙界的任何人來往。此時他難得的出一趟神殿,去為虞裊找?guī)讉照顧她的仙侍。
不管如何,至少虞裊不能離開他的身邊,或者是說她的孩子離不開他。她懷的是強大的上神后裔,和凡人不同,虞裊照顧不好自己的。
而且這孩子生來靈力強大,若是沒有父親在一旁給與他足夠的靈氣支撐,他恐怕也無法正常生長,虞裊這嬌弱的凡人之軀也承受不住。
明音仙尊居然要親自挑選仙侍到神殿,這個消息一出,整個仙界都沸騰了起來。他們做夢都想親近這位高高在上的仙尊,只可惜明音仙尊太過孤高了,讓人望而卻步。
哪怕那幾位士兵不敢亂傳明音仙尊的閑話,但這位尊上將一個凡人帶進宮殿的消息還是傳了出來。結(jié)合先前尊上的舉動,哪怕他們心里不敢對明音仙尊不敬,諸多猜測還是涌了出來。
這恐怕是為那個凡人準備的,否則仙尊自己何時需要侍從服侍過?這讓仙界眾人對神殿里的那個凡人身份好奇到了極點。
她究竟是誰,何德何能居然能夠讓明音仙尊親自為她挑人服侍?他們倒是很想去神殿一探究竟,只可惜那里不是誰都能夠進去的。
而且明音仙尊設(shè)下的結(jié)界,這整個仙界除了他之外也沒有人能夠破開。眾仙都不由得紛紛猜測起來,明音仙尊和那個凡人是什么關(guān)系。
但明音仙尊實在是無人敢褻瀆,他們并不敢往男女方面去想,除了玲瓏。此時這位魔界公主剛上仙界一兩百年,但其實已經(jīng)在仙界混得如魚得水了,除了小部分女仙排擠她討厭她,其他無論南仙女仙都和她交好。
玲瓏尤其和邵凌上神交往密切,她看中了他明音仙尊好友的身份。同時,玲瓏對明音仙尊的心意整個天界也無人不知。
但十個女仙里面就有九個是對明音仙尊心懷愛慕的,這份心意并沒有什么好嘲笑的,只是玲瓏更為大膽敢于表露出來而已。
除了那些本就和她不對付的女仙,其他人幾乎都報以善意。而玲瓏也早早就對明音仙尊發(fā)起了進攻,進展也不錯。
哪怕明音仙尊一直在遠離她,但玲瓏能夠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不同,男女之間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在。
她正為此而得意,哪怕耗費的時間需要久一些,但玲瓏心知最終明音仙尊會被她給徹底拿下的。
然而,突然冒出來這么個消息,女人的直覺都是敏銳的,這讓玲瓏的心里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這個凡人恐怕就是自己最大的對手,若處理不好的話,她會前功盡棄功虧一簣的。
玲瓏是驕傲的魔界公主,這仙界女仙她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凡人?
作者有話:抱歉我40和41的內(nèi)容放反了,改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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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剛一走出去,就在外院遇到了邵凌和玲瓏。里面他們是進不去的,只能夠在院子里等著他出來。正是因為如此,才讓玲瓏心頭越發(fā)不好受。
她在邵凌看不見的地方惡狠狠的瞪著神殿,憑什么一個凡人可以呆在里面,而自己卻在外面?等著瞧吧,她總有讓流光低頭求她的一天。
玲瓏低頭,掩飾掉自己眼眸里的不甘和野心,再次抬起頭來時,又變成了一批活潑機靈的可愛模樣。玲瓏身上的魔氣遮蓋住之后,倒是掩去了她自身的幾分艷色,增添了幾分仙氣。
“流光。”明音仙尊剛一走出來,邵凌還未察覺,玲瓏就先叫出來了。她本在仙界就是癡心明音仙尊的角色,自然這符合全心神都在他身上的表現(xiàn)。
只要他一出現(xiàn),她的
眼里心里就只剩下他了,熱烈的視線如影隨形。其他人都恭恭敬敬的喚著他明音仙尊,不敢上前,只有玲瓏毫無顧忌。
哪怕一開始被人呵斥放肆,她也不改,以至于如今在仙界也只有她這么一個女仙敢直呼仙尊真名。這魔界公主其實手段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高超的,難怪會讓流光心生動搖。
明音仙尊聽見玲瓏的聲音之后,他眼眸微動。他心中對玲瓏終究是有幾分不同的,否則的話,喚這個人他絕對不會允許對方稱呼他名字。
邵凌在一旁看得清楚,所以他從未向玲瓏表達過自己的心意,只是默默守護在一旁,希望他們兩個人都能夠好好的。這番流光行事詭異,他心頭擔(dān)憂。
和玲瓏擔(dān)心的并不一樣,邵凌相信自己的好友,他只是擔(dān)心流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險。流光朝他們走近,微微點頭。
他這幅冷淡的模樣邵凌早已經(jīng)適應(yīng),比起其他人,其實能夠明顯看出面對他們時,明音仙尊身上的氣息微微柔和了一些。
然而,玲瓏公主可不會僅僅滿足于這一點,她要讓這位冰雪一般的仙尊為她融化,為她瘋狂�!傲鞴猓覀兌悸犝f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邵凌直言道。
玲瓏也緊緊鎖住他的眼眸,她不言不語,卻又千言萬語都在一雙美眸里。然而,這媚眼卻是拋給瞎子了,流光并沒有像是一般男人那樣觸動,他眉頭輕皺,竟然嘆了一口氣。
這讓邵凌如臨大敵,要知道當(dāng)年流光剛成神獨自面對魔軍之時,也面不改色,從容淡定�!半y道會危及三界嗎?”若非如此,邵凌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么會讓流光如此困擾。
“不�!绷鞴鈸u頭,這是
他的私事,他并不想說給別人聽。尤其是虞裊的來歷,這仙界也并非那么太平。玲瓏咬牙,流光竟然從剛才起就忽視自己,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流光,那女子和你究竟是......�!绷岘噮s是上前,一副強忍著傷心欲言又止的模樣。流光終究對玲瓏并非毫無觸動,但他不能說出來。
“這是本尊之事。”因而流光只能轉(zhuǎn)頭對玲瓏冷硬道。玲瓏面上大受打擊,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竟然說自己是外人不要插手他的事情。
邵凌見著玲瓏傷心的模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傲鞴�,凡人如何能夠待在仙界?你還是快將人送回凡間吧�!辈徽f其他,邵凌只抓住這一條。
“此事我自有主張�!绷鞴庖坏┫露Q心的事情,他也無可奈何,邵凌從其中窺見了流光的態(tài)度。他的眉頭也忍不住緊緊皺了起來,這其中肯定有隱情,但究竟是什么讓流光不愿意和他們明說呢。
玲瓏再也忍不住,哭著跑開了,流光的眼眸追隨著她的身影,但身子卻一動不動。邵凌無奈,只好追了上去。玲瓏氣急,今日她居然什么都沒有打探出來,流光竟然將那女子給護得嚴嚴實實的。
比起傷心,玲瓏更多的是惱怒,只是她故意在流光和邵凌面前表現(xiàn)的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來。流光心頭也并不好受,他轉(zhuǎn)身進入了內(nèi)殿。
流光一直以為,無論什么愛恨糾葛,那也是幾百年后的另一個流光,他并沒有等同于自己身上。所以,他對虞裊除了那無法割除的血脈之外,就是愧疚歉意了,那些感情其實不屬于他。
他們之間本質(zhì)上來說,并無關(guān)系。但不知是否因為獲得了虞裊的記憶,又或者那確實是屬于他只是還未發(fā)生的場景,流光這些時日每夜夢中都是和她相處的情景。
上神不會做夢,若是做了,那絕對是有大事發(fā)生。流光這便是對未來的一種預(yù)兆,只不過他已經(jīng)提前知曉這會變成事實。流光在得知那些記憶之后,除了羞愧外他并無太多感觸。
但在夢中,他卻感同身受,仿佛切切實實發(fā)生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對虞裊再也不能無動于衷。甚至是有那一瞬間,流光都分不清是夢中人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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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心頭一凜,這情形不對勁,只是他還未找出不對勁的地方。虞裊對自己的抗拒流光心知肚明,因此他如非必要從不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虞裊對此很是松了一口氣。
雖說在仙界她不適應(yīng),但流光派來的仙侍將她照顧的很好,她的身體也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只是,除了上次見面之外,虞裊再也沒有見過流光,這次又到了他給肚子里的孩子輸送靈力的時候。
這點流光告訴過虞裊,仙胎和凡人不同。這讓虞裊心情越發(fā)復(fù)雜,時常輕撫著自己的肚子發(fā)呆。虞裊從未想過那么早就成婚生子,她竟然就要做母親了,真是不可思議。
流光出現(xiàn)的不巧,虞裊剛沐浴完畢,仙侍在伺候她穿衣。一截白皙誘人的美背在他眼前閃過,流光腦子里出現(xiàn)的卻是情濃歡愉時上面布滿的艷紅吻痕,他的喉結(jié)不受控制的滾動了一下。
流光眉頭微擰,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垂下眼眸身形消失,虞裊并沒有發(fā)覺。這侍從都是流光派過來的,虞裊又懷著身孕,他們也能夠感知到孩子的父親是誰,只以為得知了仙尊密事,一個個都閉嘴恭恭敬敬照顧虞裊,根本就不敢多言。
因而流光走進來一路暢通無阻也無人通報,他們都把虞裊當(dāng)成了明音仙尊的女人。等虞裊收拾好從室內(nèi)出來時,明音仙尊已經(jīng)坐在案桌前等著她了。
虞裊沒有說話,低眉順眼的走了過去坐下。流光心知她并非溫順的女人,至少對他并不是,恐怕是不想搭理他。他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他竟然會在意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會因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而情緒波動。
這真不可思議,流光覺得這不對,難道他將另一個流光代入到自己身上了嗎?還是說,近日被那些夢境所擾?想到夜夜泛起的身體從未涌動過的情欲,讓流光面對虞裊時越發(fā)不自在了。
畢竟如今在夜里,他想的都是如何欺負她。那些放肆淫靡的場景,如何都不應(yīng)該是他這個清心寡欲又冰冷淡漠的上神該想的。
他們兩人之間相對無言,流光默默為虞裊輸送靈力,他能夠明顯感覺到她肚子里孩子里的歡愉,這讓他唇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
結(jié)束之后,流光照例關(guān)懷了虞裊幾句,就準備離開,沒想到這次她卻叫住了他。流光心頭居然有些驚喜的感覺,他猛然回頭,虞裊面上神色卻有些不自然。
她的小手輕輕卷著衣袖,看得出來她的緊張忐忑。如今的流光比起幾百年后的他還顯得稚嫩,也更清冷更具少年氣,還有幾分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幾百年后的他尊貴不凡,周身都是睥睨天下的氣勢,似乎無論什么都不會引起他的波動。
應(yīng)當(dāng)說,如今的明音仙尊,還沒有后來的鐵石心腸,或許越是修煉他越是無情。“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遷怒到你身上的�!庇菅U感覺難以啟齒,她不敢抬頭看他,只能夠深吸一口氣艱難的開口說出來。
“你是你,他是他�!庇绕涫沁@最后幾個字,讓她感覺很是羞恥。
然而,流光聽了之后,卻不自覺的眼眸柔和了下來,心間都仿佛被一陣春風(fēng)給拂過。不說從記憶里得到的關(guān)于虞裊的信息,就從這短短時日的接觸來看,她實在是個心腸過分柔軟的小姑娘。
這倒是顯得幾百年后的自己越發(fā)面目可憎了起來,流光甚至是羞于承認他們居然是同一個人。
明明對她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情,虞裊怎么樣厭憎他都不為過,哪怕明音仙尊心頭也排斥,但他們的確是同一個人,只是過去和未來罷了。
然而虞裊卻依舊會為此而愧疚,會認為還未做過那些事情的自己無辜,她實在是.......。明音仙尊有一瞬間的心潮涌動,此時此刻他竟然有些明白那個未來的自己對她的執(zhí)著了。
“不,你沒錯,若一定有錯,那也是我�!辈恢挥X中,明音仙尊早就在虞裊面前放棄尊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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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裊眼睫輕顫,她終于抬起頭來直視明音仙尊。她面色柔和,唇角輕輕勾起,水潤的眼眸里終于暈開一抹淺笑,看得流光心頭微蕩。
虞裊沒再說話,但她和明音仙尊之間的氣氛卻變得和諧了起來。流光松了一口氣,虞裊不再排斥他自然讓他高興,只是他刻意的忽略了自己微微加速的心跳。
虞裊認為他不是幾百年后那個瘋魔的明音仙尊,不會對她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來。她解開了心結(jié),友善的對待他。
然而,流光想起了自己夜晚的旖旎夢境,以及腿間的濕濡,他竟然有些不敢面對虞裊明亮純澈的眼眸。流光面上不自在,他的心思顯得如此骯臟齷齪。
流光自認為從未對虞裊動過那些不堪的心思,然而夜晚的夢境卻又是怎么回事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是凡人,明音仙尊也不認為這是自己潛意識的想法,他自己沒有意識到。
那些隔閡消散之后,虞裊和明音仙尊的相處也自在了起來,不必諸多避諱,以友人處之。以往擔(dān)憂虞裊害怕自己的靠近,流光還需壓抑著,如今在虞裊的默許下,倒是越發(fā)顯露出對孩子的親近和關(guān)懷了。
“這孩子近日動的越發(fā)厲害了,你辛苦了。”流光低頭溫柔的注視著在虞裊小腹里動來動去的小手小腳,落到他母親身上的眸光更加柔和。
虞裊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其實仙胎的成長期漫長,只是因為有父親的靈力相助,這孩子才長的如此快。虞裊對此也是心生感激的,所以她對流光的態(tài)度越來越好。
不能說這本就是流光的孩子,所以她能夠接受他的幫助心安理得。虞裊已經(jīng)徹底將眼前的他和未來的人分開了,她覺得將他們當(dāng)做一個人并不公平。
第一次胎動的時候,流光正陪著虞裊說話,他們兩都很驚奇。那種喜悅和感動充盈在心間,至少那一瞬間流光和虞裊是心意相通的,自那之后他們之間也越發(fā)親近了起來。
虞裊眉目溫柔,自從懷孕之后,她身上越來越具有母性的慈愛,遠遠看著就讓人感覺美好。她低頭輕撫了一下自己的小腹,之前她還有過猶疑,只是隨著孩子在她的身體里待的時間越來越長,她就越來越難以割舍。
“不,我感覺很開心。”虞裊搖頭輕笑道。流光心中一悸,他舍不得移開眼眸,卻又強迫自己移開冒犯她的眸光。正巧這時候,虞裊抬起看他,心中忍不住一軟。
因為她見多了流光眼巴巴的瞧著她肚子的神情,他知道他也是想摸摸孩子的。只是不想她為難,所以從未出口過。
這個流光真的和幾百年后完全不一樣,他尊重她小心翼翼的呵護她,不像是之后那般強硬霸道蠻橫,總是讓她感覺羞恥難堪。
思及此,虞裊心頭越發(fā)柔軟,她抿唇笑道:“你要不要摸一摸他?”流光眼眸微微睜大,這個一貫淡漠的上神臉上居然露出了這樣的神情,實屬難得。
“可以嗎?”流光生怕自己聽錯了,再次向虞裊確認道。哪怕他不含綺念,但那動作對于女子來說也太過親密了。尤其是他并非她的夫君,哪怕她懷的的確是他的孩子。
他們這關(guān)系剪不斷理還亂,不能深思。虞裊點了點頭,流光心尖突然像是綻開了繁花,他的大手輕柔的朝她靠近。
若是細看,甚至是能夠看見流光手指在輕輕顫抖,這簡直無法想象會出現(xiàn)在明音上神身上。
終于,流光的手指靠上了虞裊微凸的
小腹,掌心是女人柔軟的肚皮,但流光的心神都被她肚子里的小家伙給吸引住了。
流光和孩子靈力想通,他更能夠清晰的察覺到他的一舉一動,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眉目間滿是慈愛。
虞裊看著,臉上的笑容也加深了,眉目舒展。然而就在這時,流光和虞裊不經(jīng)意間四目相對,卻是他們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曖昧橫生。
虞裊輕咬唇瓣,她心間一顫,白皙的臉頰漸漸染上紅暈,那點紅似乎在明音仙尊的心頭給暈染開了,讓他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