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安哥,算我求你幫我行嗎,我這綜藝就差一個重量級嘉賓了,你都被我?guī)У竭@兒了,你就答應我吧�!�
夏振玉雙手合十,做出了拜托的動作。
“誰跟我說帶我出來散心?”
“這不也是散心嘛……”夏振玉有些心虛道,“你看你把自己關家里那么久都沒寫出來歌,總得出來走走,多感受感受才能走出瓶頸期,我這檔音綜挖了一些有潛力的學生和素人,你說不定會被這些沒雕琢的璞玉激發(fā)起靈感呢?”
青年冷淡道:“我的性格不適合上綜藝,我也不想上,麻煩�!�
“上一期吧,就一期,你只上第一期作為點評員,這樣就行了,通告費我絕對給到位,這是我第一次監(jiān)制一綜藝,也只能請你這老同學賣賣面子打開局面了。”
看著同學著急上火的樣子,青年有些懨懨地垂下眼眸,應道:“就一期�!�
“成!謝謝歲安哥!要去看看我們準備中的錄制現場嗎?”
“不看,送我回去�!�
“我說了帶你出來散心的,去海邊吃個燒烤再回去吧?”
夏振玉格外開心,這也算得上是圈內王牌曲作頭一回綜藝露面了,哪怕只是一期,也絕對可以吸引很多人,而且之前談不下來的歌手說不定也愿意來一趟。
一般來說,像曲作詞作這種人物基本都是在圈內有名氣,對于觀眾來說大家更關注的是演唱者也就是歌手,但總有一些大佬即使在幕后也擁有超高的人氣和粉絲群體,比如坐在他身旁的人。
夏振玉和他是高中同學,那時候歲安就在寫曲子玩了,最初是給一些網絡歌手做歌,大學在國外學習深造,產出的不多但十分經典,讓歌手走紅也讓一些歌手翻紅,在圈里迅速有了名字。
夏振玉知道他的真名,但一般不這么稱呼他,而是隨別人叫他圈名‘歲安’。
歲安畢業(yè)后回國,找他約歌的人太多,他也不只看名氣和錢,挑對方的聲線,只把歌給合適的人。
不愛說話不愛交際性子直,有些恃才傲物,給人的感覺格外孤僻陰沉,不過搞藝術的大多這樣,人家有真本事,哪怕閉關很久也照樣有人排隊等著他寫歌。
不過夏振玉和他交朋友并不是因為這些,畢竟他們認識的時候歲安還沒名氣,更不知道以后他們都會走入這個圈子,夏振玉就覺得歲安這人特真,也挺好相處。
“你給蕭桐的歌還沒寫出來?聽說你給她發(fā)了個deo又廢棄了?”
青年冷淡道:“太爛�!�
他最近缺乏些靈感,寫出來的曲子不夠完整也不夠精彩,反復斟酌越看越不行,勉強交了一版過去,但后半夜又覺得還是差勁,和那邊說廢棄,他再重寫。
夏振玉不敢說話了,聽說蕭桐那邊聽了deo很滿意,蕭桐都準備連夜進錄音棚了,結果這邊又說覺得質量不行感覺不夠,要廢了不給用,把蕭桐那邊弄得萬分糾結,覺得歲安對他自己太嚴格了,身為甲方,她都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夏振玉也覺得歲安繃得太緊,不過有些人對自己的標準就是很高,他沒打算改變別人的看法,帶著好兄弟海邊bbq放松去了。
藺綏回了藺家,托冉洋去查一下這個車牌的車主。
冉洋這幾天正斗志昂揚呢,根據大哥的引導式的教導,他心里有底,說話有自信,和私生子搶項目的時候也不是跟老爹胡攪蠻纏,而是拿出來大哥覺得能拿出手的計劃書交了上去,被他爹夸的心花怒放。
還管什么藺綏年紀是不是比他小又或者人家高中輟學,反正他就認大哥了。
查個車牌號這種小事,他分分鐘給辦了。
藺綏看著夏振玉的信息,知道這不是燕秦,但燕秦那天在這輛車上,藺綏查了查夏振玉的好友,都不需要動用關系網,百度百科上就出現了一個沒有照片的人名。
圈內好友——歲安。
這名字藺綏知道,原主的歌單里有一個分類,收錄的都是歲安出品的歌。
歲安是作曲編曲圈的鬼才,各種風格都能駕馭,是公認的金牌曲作。
只是他格外神秘,從沒有露過臉,也不接受采訪,娛記拍攝歌手時正好拍到過歌手和他吃飯,照片里青年帶著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雙桀驁冷沉的眼。
藺綏在這個名字上點過,眼里浮現笑意。
燕秦才是那個被補魂的人,因此他進入到這個虛擬世界的時間點和他不同,他的魂魄會被投放到之前的時間節(jié)點,如同這個世界里原本存在的人那樣成長。
藺綏讓冉洋繼續(xù)給他查人,拿到地址后離開了藺家。
私密性極好的高檔小區(qū)內,有一家住戶常年窗簾緊閉。
被改造的作為創(chuàng)作地方的客廳格外寬闊,地板上到處散落著寫著音符的紙。
廢紙簍里已經被紙團塞滿,然而還有人在不斷制造新的垃圾。
燕秦煩悶地丟下了筆,如同在思緒世界里的困獸,腦海里是破碎不連續(xù)的曲調,無論如何都似乎差了點什么。
敲門的聲音在此刻響起,誰會在這時候上門,燕秦以為是白天找過他的夏振玉,皺著眉打開了門。
門口是個陌生的青年,黑發(fā)白襯衫牛仔褲,漂亮的眼眸幽深,像是神秘的深夜來客。
“歲安老師,可以進去坐坐嗎?”
殷紅的唇瓣開合,吐出柔軟的語調。
燕秦一時失神,讓他踏入了私人領域。
這不是燕秦往日的作風,他沉著眉眼問:“有什么事嗎?”
“我想請你寫一首歌�!�
這句話燕秦聽過太多次,想請他寫歌的人不計其數,面前的陌生青年又是哪位。
“想要商業(yè)合作可以加我的經紀人商談,不過我最近沒時間,不接任何邀約�!�
燕秦的拒絕十分冰冷,連彎腰收拾草稿的動作都帶著幾分暴躁。
“是嗎?”
青年尾音上揚,似乎在質疑。
燕秦不耐地轉身想請這位奇怪的客人離開,卻見青年將手指搭在了襯衫扣子上,不緊不慢地解開了一顆。
“這樣也不行么?”
燕秦手里的紙皺成一團:“我不吃這套。”
居然有人玩潛規(guī)則玩到他身上?這什么亂七八糟的風氣。
他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給的巨大好處而違背自己的準則,他寫的歌只給覺得合適的人,也只給覺得合適的人寫歌,這種歪心思他從來不屑一顧。
“那這樣呢?”
青年饒有興味地說,又解開幾顆扣子,襯衫松垮地掛在他的身上,露出了白皙的肩頭。
流暢的肩頸線條像是黑夜湖中的天鵝,他手腕上的黑繩和他冷白色的肌膚呈現反差,像是色彩對比鮮明最大限度刺激感官的畫。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疾不徐,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充斥著笑意,這是一種簡單直白卻又不讓人覺得媚俗的引誘,因為他的神色而變得性感。
他不是送上門的羔羊,而是藏匿著野心的獵人。
燕秦呆愣地看了一會兒,驟然升起的劇烈的心悸感讓燕秦目眩神迷,他完全沒有抗拒的想法,即使這根本不是他平日里的作風。
剛剛心里的想法早已經被他忘到了天邊,明明才解個扣子露個肩膀而已,可是他移不開視線,腦海里的聲音根本不嘈雜,格外一致。
腦部神經過度興奮以至于視線都隱隱震顫,他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扣住了青年的手。
像是制止,卻又像是默許的答案。
冰冷的燈光從斜上角的客廳中央照下,光影勾勒分明。
他的面上帶著不自知的貪婪和癡迷,讓藺綏輕笑。
燕秦無法拒絕他,即使沒有記憶,他從來都知道。
白色的襯衫與白色的稿紙混在一起,躺在各類細碎靈感曲譜中的青年像是空白的樂章。
他手腕上的紅珠輕蹭著地板,年少便具盛名此刻正處于瓶頸期的作曲家像是有了源源不斷的靈感,在空白的樂章上譜曲填上音符。
如同被短音符填滿的小提琴曲,急促熱烈。
在桌案上用來記錄靈感的一疊空白稿紙因為主人的動作而飛在半空中,緩慢地落下,像一場飄飄洋洋的雪。
汗珠低落在紙張上將痕跡洇濕,藺綏手邊的紙被他抓皺。
燕秦的心跳鼓噪,他完全無法去想這個人是誰又為什么忽然出現在他的門前,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
無論如何,據為己有。
燕秦絲毫不心疼地踩著自己未完成的曲譜,抱著青年去了臥室。
“你的背上粘了一張,”藺綏從燕秦背后揭下來一張紙,上面有著一段樂譜,他揚唇道,“不愧是王牌曲作歲安,真是厲害�!�
在燕秦的注視下,青年在紙張上留下了一個親吻,而后松開了手,任由那張紙落地。
這動作致使難以言喻的顫栗感在燕秦腦海里炸開,燕秦咬著青年的手腕,在他的腕骨上留下痕跡,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是被欣賞的亢奮又摻雜著躁動的不甘,這個人此刻應該想著的是他,而不是他的譜子。
他應該親自己,而不是那張破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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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臉還得看燕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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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素人歌者x王牌曲作===
滾燙的手掌貼合細膩肌膚紋理,
像是燃起夏日焰火。
筆直纖長的腿部線條曲起,松垮盤踞。
獨特的旋律交織出冗長又錯亂的曲調,冷色的燈光讓人意識晃動,
如同凝望斑駁的月影。
神秘的夜晚來客冰冷、神秘、不懷好意,
卻又充滿甜蜜誘惑。
當陽光從窗簾被掀起的縫隙中散落進來時,燕秦猛地睜開了眼。
他有些恍惚地覺得昨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鏡中月水中花,如同出海的水手見到了礁石旁的海妖,不過是月色中的自我臆想,
真實又空落。
他看著床上的凌亂,
聽見了臥室外傳來的動靜。
青年穿著他的衣服正在撥弄著他心愛的樂器們,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
鍵盤的黑反襯出青年皮膚的白皙,
吉他的紅與青年腿上的吻痕酷似。
“抱歉,不問自取了,事實上我還借用了你未拆封的洗漱用具,希望你不會介意�!�
青年舉了舉手上的杯子,
緩慢地咽下溫熱的牛奶。
“我還烤了點吐司,要一起吃嗎?”
青年歪頭詢問,他太自如,仿佛這是他的領域,而不是陌生人的房屋。
燕秦出神地看著他,對方似乎默認了他的回答,走去了廚房。
青年身上套著的是他深藍色的上衣,他的衣物對于青年來說好像有些寬大,
可以遮到腿根。
走動間,可見那雙腿微顫,似乎有些站不穩(wěn)。
燕秦呼吸急促,
他進了浴室,看見了放置在杯子旁的另一根牙刷,和他的是同款,當初他買的時候為了方便,買的是套裝。
這種家里忽然出現另一人痕跡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奇異的心里生癢,他心不在焉地刷完了牙,打開了水龍頭的冷水,讓自己沖了好幾分鐘大腦才冷靜下來。
他擦著濕潤的頭發(fā),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臉,告訴自己要冷靜。
他答應了要為那個青年寫歌,也收到了相應的報酬,只要把歌寫給他就行,然后……就沒什么聯系了。
是這樣嗎,燕秦在心里問自己,又有些無法克制地煩亂起來,沖了個涼后走出了浴室。
青年叼著吐司片看著他,慵懶的眉眼配上這樣的動作,有些可愛。
“你家里什么也沒有。”
燕秦忽地想起來,因為瓶頸期他閉關太久,家里的黃油和千島醬還有果醬都已經吃完了,空瓶被他打包丟出了門外,家里只剩幾片吐司和一盒牛奶。
是該采購了,不知道他喜歡吐司搭配什么……燕秦發(fā)現自己又走神了,那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太鮮明,在吃完青年遞過來的吐司片后,他決定先發(fā)起話題。
“你想要什么樣的歌?”
“隨意,都可以,你寫什么我唱什么。”
藺綏無所謂道,這是他來找燕秦的一個由頭,還有他確實不在意歌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