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頓時受不住了，

    心臟就跟被射了一箭似的，激動的狂喊：“真的是小哥！真的是小哥！小哥上電視了！”

    外面聊天的老頭子們，

    聽到里面的叫聲，笑著說：“里面在喊啥呢？”

    老忠華轉(zhuǎn)頭看著自家店里的堂屋，疑惑地說：“我咋聽到在喊江柏？”又問江柏：“是不是喊你有什么事？”

    江柏也不知道，起身進去看看有什么事，老頭子們繼續(xù)坐一起侃大山。

    他們是村里接收信息最慢的人，

    江柏拍電影的事，昨晚上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可那個點，老人們都睡下了，

    早上起來，他們愣是不知道，年輕人也不愛聽他們這些老人吹牛，像老忠華的孫子江鑫，一大早就去鄰市接女朋友去了。

    江柏一進去，

    江妍妍驚喜的叫聲就藏不住了：“小哥，

    你啥時候跑去拍廣告了？”

    廣告拍了才沒幾天，

    江柏以為要到年后才上呢，

    沒想到這么快就上了，

    站在昏暗的堂屋中，

    面對的都是女孩子，有種手足無措的不自在感，

    說：“他們給錢，就去拍了�！�

    本來這廣告拍好也沒這么快上的，這不是廠家那邊看《白蛇》電影正當紅，江柏現(xiàn)在是最有名的時候，不趁著這時候上，難道要等《白蛇》下映，江柏熱度過去的時候上嗎？

    央視的廣告要排隊，輪不上他們，其它幾個收視率好的電視臺，廣告也排到兩個月后了，只有Z省臺，他們廠就是Z省的，在省臺里有關(guān)系，省臺本身就是個人情社會，是身份關(guān)系更為復雜的地方，這才給他走了后門插了隊，在年初一上了，時間也不長，原本三十秒的廣告視頻，只給他空出來十五秒，還是競爭不太激烈的上午重播的時間段，而非晚上黃金時間，晚上黃金時間段根本插不進去。

    完整版的廣告視頻，要老老實實排隊，等著黃金時間段播出了。

    江柏還沒看過自己拍的廣告視頻呢，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個寒假工，人家給了錢，要他干啥他就乖乖配合的干啥，拍完就沒他的事了。

    打了個寒假工，和他賣衣服也沒啥區(qū)別，自然也就沒有回來還和人說的想法。

    就連江檸都不知道，他還拍了這樣一條廣告。

    見大家目光都看著自己，江柏有些不自在。

    江國泰和江國平也都端著剛燒好的鍋子走了進來，“你們說什么這么熱鬧？”

    江淼興奮地說：“在說江柏小哥呢，小哥又上電視了，是洗發(fā)水廣告！”

    江國泰、江國平他們?nèi)�都看向江��，目光中充滿贊許和興趣：“啥廣告我們也看看�！�

    他們走到桌子前，看著電視。

    “哎呀，廣告剛過去，現(xiàn)在看不到，大概要二十分鐘后才能看了�！苯�淼遺憾地說：“我上午就看到了，想喊你們來看，你們一個在廚房，一個在房間，房間門關(guān)的緊緊的，我都不知道咋跟你們說�！�

    江媽她們聽到動靜也都走出來，問什么情況，得知江柏不光拍了電影，還拍了廣告后，都一個勁的夸江檸江柏兩兄妹有出息，夸江柏以后說不定能成為大明星，夸的江柏坐在那里，滿臉不好意思的羞赧表情。

    江國泰聽說現(xiàn)在看不了，就讓沈紅云拿了酒精爐出來，里面倒上酒精，將鍋子放在酒精爐上，對江鑫說：“大鑫，去你后面小奶奶家借張桌子和酒精爐過來�！�

    江國泰家也還好一直都是開店的，在建房子時，堂屋建的就大，留足了柜臺的位置，堂屋豎著放的話，還能放兩張桌子。

    江柏忙站起身說：“我一起去抬�！闭f著，忙逃似的離開了這里。

    一出堂屋，他才松了口氣，整個人自在起來，江鑫看到就笑著說：“我真沒想到，我們村還能出一個大明星�！�

    江柏臉頰微紅，“什么明星？沒有的事，我就大了個暑假工和寒假工而已。”他未來的職業(yè)規(guī)劃并不在演戲上，他對演戲也沒興趣，只是想在寒暑假掙點錢。

    江鑫就問他現(xiàn)在大學學的專業(yè)是什么，聽江柏說了才知道是機械。

    不光要借桌子，還要借板凳，長條凳也不夠。

    桌子抬過來后，兩人將兩個長桌拼在一起，桌上擺了一只只的酒精爐。

    女孩子們看電視就離電視機更遠一些。

    此時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神雕》剛好放完，電視還開在那等江柏拍的廣告。

    大年初一，各個臺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熱鬧景象。

    江國泰又端了一個鍋子出來，放在酒精爐上，冬天冷，他們喝酒吃飯比較慢，除了個別炒的素菜，江國泰基本上全部做成了各種鍋子。

    他們這里冬天最流行吃鍋子，可以燙肉丸、素丸子、蛋餃、捶肉、鵪鶉蛋、香菜等各種，等這些鍋子都準備好了，江國泰又對江鑫說：“喊你爺爺奶奶還有江爺爺來坐了，我再去炒幾個素菜，很快就好�！�

    到了飯點時間，高臺上的老頭子們，都很自然的散了，回家吃飯去了，江爺爺知道今天小兒子一家都在江國泰家吃飯，也背著手，慢慢悠悠的去了大兒子家吃飯。

    等江鑫出來時，高臺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江鑫的爺爺老忠華夫妻倆倒是坐了上座，但他們很快吃完就走了，老太太中午要午睡一會兒，老爺子繼續(xù)找人聊天吹牛去了，飯桌上只剩下江國泰、江鎮(zhèn)長、江爸他們。

    江國泰還拿出了一瓶他自己珍藏舍不得喝的特供茅臺。

    他們這邊過年有喝葡萄酒習慣的，大人喝米酒，小孩就喝甜滋滋的果酒、葡萄酒之類，江國泰也帶了一箱葡萄酒回來，起開給江鑫，江鑫給年輕人這一桌人一一倒上。

    江國泰第一個舉杯，說：“來來來，這一杯我先祝我們的幾個大學生，我們這一代人努力創(chuàng)造條件，下一代就看你們了，希望你們能團結(jié)一致、攜手共進，不論今后進入哪個行業(yè)，哪個領(lǐng)域，都能守望相助，祝你們前途似錦！”

    江國泰作為長輩，卻一點長輩架子都沒有，站起身給小輩們敬酒，江檸他們?nèi)�都站了起��，以江鑫為代表的說：“爸，我們會的，也祝爸媽和兩位伯伯、伯娘身體健康，財運亨通，事事順心！”

    江淼、江妍妍、江柏都不太會說話，剩下就是王曦悅和江檸，王曦悅是未來兒媳婦，江檸是年齡最小的，既然有江鑫為代表，江檸也不想多說話，裝作靦腆，把杯中果酒一飲而盡。

    江國泰是個非常喜歡夸人的，連江檸喝杯酒，他都高興地夸道：“檸檸喝酒這個豪邁勁，一看就是遺傳了你爸媽的海量！”

    一句話把江家三個人都夸了進去，就連原本有些不自在的江媽，臉上也露出放松的笑容，起身給幾個人斟酒。

    此時正好又有江柏的廣告出來，江妍妍和江淼立刻驚喜的對大人那桌揮手：“來了來了來了，小哥的廣告來了！”

    正在喝酒的眾人，全都回頭的回頭，轉(zhuǎn)頭的轉(zhuǎn)頭，去看電視機。

    廣告因為被精簡的只有十五秒，前面的什么頭皮干燥、頭發(fā)干枯毛躁等，就只剩下江柏苦惱地看著毛躁的頭發(fā)，仿佛很癢般撓了撓，然后有人扔過來一瓶洗發(fā)水：“試試馬油香波！”

    然后就是江柏頭發(fā)在水中擺動，他猛地向上甩水，又左右搖了搖。

    電視中的少年，又帥又嫩，還滿臉禁欲的表情，偏偏他的身體隨著衣服被打濕，充斥著少年荷爾蒙的誘惑。

    第一次看自己廣告的江柏，連一下子紅透了。

    這個時候身邊如果有個地洞，他恨不能把頭直接埋下去。

    尤其是看到他身上濕透的襯衫，那尷尬勁。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只是照著導演要求，洗頭，甩頭的動作，現(xiàn)場他凍的瑟瑟發(fā)抖，很正常的工作，通過導演的鏡頭，和剪輯師的剪輯，居然如此的荷爾蒙爆棚，與電影中的江柏完全不同的帥。

    江妍妍和江淼看的臉都紅了。

    十五秒廣告很快過去，江國泰看完后哈哈大笑，居然還點評了一句：“沒想到柏子看著瘦，身上也是有肌肉的，拍的不錯！”

    江鎮(zhèn)長也笑著說：“想當年你爸在我們大隊，那也是相貌堂堂！”他笑對江爸說：“你幾個兒女那可都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別說柏子，就是檸檸，也盡挑你們優(yōu)點長，真是會長！”

    江妍妍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奶胖。

    說來奇怪，他們?nèi)�房這些人，除了江檸和江荷花外，大多都是圓眼睛，江鋼琴如此、江妍妍如此、江淼、江柏也都是圓眼睛。

    她的奶胖，小時候極為可愛，周邊的鄰居，哪個看到她，不是抱著不撒手？白白胖胖，加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可愛極了。

    可現(xiàn)在虛歲翻過年都十八了，她還和小時候一樣，還是白白嫩嫩奶胖的模樣，可愛是足夠可愛了，作為父親，他自然不覺得女兒這樣有什么不好？可考慮到女兒將來找對象，江鎮(zhèn)長非常清楚婚姻市場上，大家更喜歡什么樣的。

    不過女兒還小，目前還是學習為主，她當前的任務不是考慮戀愛結(jié)婚，而是先考一個好大學，把工作穩(wěn)定好。

    江妍妍的學習成績并不出眾，屬于中不溜，江鎮(zhèn)長也知道她的學習成績，所以對她的規(guī)劃和江鋼琴家的一樣，希望她能考個師范大學，出來當個初中老師也好，高中老師也好，留在吳城，他如果能有幸升到縣里，在縣里分隔房，或者買個房，到時候就和閨女住在同一個小區(qū)，有他撐腰，也沒人敢欺負了他閨女去。

    此時看到江檸江柏那出眾的相貌，就連江淼、王曦悅都生的亭亭玉立，只有自家閨女，明明比檸檸還大一天，卻還是一團孩子氣，夾了個雞腿在專心的啃。

    江爸江媽從沒有如此仔細認真的看過江柏，之前在電影院就看過一次，當時他是震驚又震撼的，現(xiàn)在再看到電視上的江柏，他只覺滿滿都是驕傲，望著身邊的一雙兒女，只覺得全世界都圓滿了，內(nèi)心充盈著驕傲與自豪。

    江媽卻想起了從小一直就在同齡孩子中，小太陽一樣的江松，垂下眼心下有些黯然，也有些對兒子沒消息的擔憂，吃飯都吃的心不在焉。

    心里想嘆氣，又知道大過年的嘆氣不吉利，硬是忍住了。

    可她向來是不會掩藏自己心底想法的人，在場的這些人除了江爸、江妍妍和江淼外，哪個不是人精？

    江妍妍不知道江媽心底的百轉(zhuǎn)柔腸，還好奇地問江柏：“小哥，拍電影和上電視，是不是很賺錢�。俊�

    對于他們來說，電影與電視里的世界，就像是另一個五彩繽紛的虛幻世界，里面一切都美好的讓人向往。

    大家也都好奇的看著江柏，江爸江媽也好奇江柏現(xiàn)在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江柏摸了下鼻子，轉(zhuǎn)移開了視線：“沒多少錢�！�

    江妍妍不知道江家的事情，她家就她一個女兒，性格天真的很，撒嬌說：“哎呀，你就跟我說說嘛~！”她猜：“三百塊錢有沒有？”

    江柏眸光閃了閃，端起酒杯，戰(zhàn)術(shù)性喝酒，放下酒杯后點了下頭：“有的�！�

    江妍妍發(fā)出：“哇！”地一聲驚呼。

    她爸的工資也就三百多，拍電影果然很賺錢！

    江鑫疑惑地說：“應該不止吧？五百肯定有�！�

    江國泰已經(jīng)在這個年代，累積了一大批初期財富，不然也搶不到建造高速公路的工程，在他們眼中，五百塊錢已經(jīng)算不得什么，有時候他們在高檔點的請人吃飯都不止五百塊錢。

    江國泰是要培養(yǎng)大兒子今后當接班人的，一些重要場合，認識一些重要的人，有時候也會帶上江鑫。

    江鑫雖然沒有接觸過影視行業(yè)，但市電視臺那邊的人，江國泰也有認識，該有的見識還他是有的。

    江媽也對江柏打寒暑假自己打工掙錢很滿意，眼底透出些笑意來。

    江柏垂下眼睫，端起酒杯笑著起身敬大家說：“我就打了個暑假工和寒假工，哪能和阿叔和大鑫哥比，阿叔和大鑫哥才是真的發(fā)大財，這杯酒我祝阿叔、大鑫哥財源廣進，鵬程萬里，也祝四伯官運亨通，青云直上，祝伯娘、阿嬸還有我媽，永遠漂亮年輕，萬事如意！”

    長輩們不用起身，小輩們都起身笑著喝酒，一番話，把這事給扯過去了。

    江爸江媽都以為江柏拍個電影、廣告，掙得也就三五百，因為此時的工資，普遍也就是三五百，只有江鎮(zhèn)長和江國泰面上笑呵呵的，心里明白，這是江柏不愿意說，他既然不愿意說，肯定遠不止這個數(shù)。

    江柏在上高中的時候，心里想的是，等畢業(yè)了，他一個月能掙三百塊錢就很滿足了，來到江檸店里，江檸給他開的工資是十塊錢一天加提成，一個月差不多有五百，就很開心滿足，后來天天幫江檸賣衣服，多的時候一天能掙三四千，他就想，等自己畢業(yè)后，一個月能有八百塊工資，都是想都不敢想了，畢竟別看妹妹好像掙得比較多，但一個月光是房貸就要還一萬塊，還欠了那么多高利貸，他想想就覺得可怕，一點都不覺得妹妹掙的錢多了。

    他和江媽想法一樣，只想腳踏實地老老實實掙些辛苦錢，可不敢像江檸那樣冒險，想到妹妹每個月要還的巨額貸款，和欠的那些高利貸，他真是睡都睡不安穩(wěn)，每日心驚膽戰(zhàn)的，就怕哪天那些放高利貸的人，跑去把妹妹房子收了。

    現(xiàn)在他拍個廣告，三天就有六千塊錢，還包吃包住，這就相當于他一天就掙了兩千塊。

    想到自己掙得這么多錢，江柏就跟偷了油吃的小老鼠一樣，忍不住偷著樂。

    他掙了多少錢也不跟別人說，等吃完飯后，沈紅云、江媽這些女眷們，負責收拾桌子碗筷，江國泰拉著江鎮(zhèn)長、江爸，包括江檸這些小輩，去樓上聊天去了。

    江柏在上樓的時候，才過來跟妹妹炫耀的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你猜我現(xiàn)在掙了多少錢了？”

    江柏一直是個很低調(diào)的人，但低調(diào)的人不表示他沒有分享欲，尤其是掙了錢這事，不跟人分享，不讓人知道，那真是如錦衣夜行。

    所以前世江柏一直炫耀訴說的對象，就是江檸，每次掙了多少錢，就跟江檸說，他小金庫里又增加了多少，他理財又掙了多少，還理財理出心得了，要教江檸理財。

    在經(jīng)濟形勢最差的時候，他的生意反而比疫情前更好了，就像一個偷偷藏了很多干果過冬的小松鼠，收著自己滿滿的銀行數(shù)字，心滿意足的躺著數(shù)錢。

    江檸看著此時活潑得意的江柏，竟跟前世他與她暗戳戳炫耀自己小金庫時的樣子重合了。

    只是前世的他更含蓄內(nèi)斂，今生的他身上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眉眼間輕松又快活。

    江檸斜睨著因為自己豐厚的存款而得意洋洋的他，湊近他，低聲說：“不管你掙了多少錢，先去滬市買套房，相信我，不會虧的�！�

    江柏頓時心頭一顫，屁股一緊，想要逃離，被江檸一把抓住。

    她知道他因為童年與少年時家庭的債務問題，性格和江媽一樣保守，半點風險都不愿意冒，只想老老實實踏踏實實掙錢，一點捷徑都不愿走的那種。

    她眼睛一轉(zhuǎn)，就對江柏忽悠道：“你知道我在京大讀書，里面同學人才濟濟，更有好些都很有背景。”她指了指上面：“直接通天那種�！�

    她吹牛不打草稿的話，頓時把江柏給鎮(zhèn)住了，眼睛都微微瞪圓了。

    他眼神飄忽，不敢看江檸，他不想背上那么多的房貸，他爸前些年背著那么多的債務，差點把這個家都壓垮了，也把他給嚇怕了，他到現(xiàn)在想想都心有余悸，那些年就像噩夢與大山一般，重重的壓在小小年紀的他身上，過份和過早的懂事，讓他整個成長期，都籠罩在家中巨額債務的陰霾當中。

    他現(xiàn)在每個月五百塊錢的房貸，都已經(jīng)很高了，不想再背房貸。

    江檸湊近他輕聲說：“也就你是我哥，我才告訴你，別人我都不說�！彼�說：“國家政策要變了，從今年開始，就要取消單位福利分房的政策，以后所有人的房子都要靠自己買，這個政策一出來，原本還要等著分房的人就只能買房，你想想這個市場需求有多大，到時候房價必然瘋長，你趁著現(xiàn)在這個政策還沒出來，趕緊先把手里的錢拿去付個首付�！�

    江柏對這些半點都不敏感，眨著圓溜溜的眼睛，清澈而迷茫的看著妹妹。

    他不解地問：“我都有一套房了，干嘛再買一套？這東西不當吃不當喝的。”他說：“還不如買個鋪子�！�

    在江檸未重生前，他也沒去江檸鋪子里打工時，他對自己未來規(guī)劃的最理想的生活，就是高中畢業(yè)后，出去跟人學修理摩托車，或者學廚師，吃飽肚子，等出師了，出來開個摩托車修理店，或者小飯館。

    不論是小飯館，還是摩托車修理店，都是需要店鋪的。

    他原本沒有往這方面想，每個月除了還五百塊錢房貸外，他就只想將錢存在銀行里，享受存錢的快樂，一點都沒有要將它們花出去的意思。

    可此時妹妹叫他買房，他不想買房，即使是買，他想買鋪子也行。

    江檸點頭：“鋪子也行，不過最好還是先買住房，上次那種公寓房就別買了，這次買帶藍印戶口的，還在滬東買，之后還有余錢，就努力再買個鋪子。”

    也就只有滬東這地方，還能薅一薅羊毛，過了這個點，今后再也別想有現(xiàn)在這個房價了。

    這時候的江柏其實還有些猶豫。

    兄妹兩個在后面嘀嘀咕咕，走在他們前面的江妍妍好奇地回頭問他們：“你們在聊啥？”

    江檸笑著說：“沒什么，在聊一些國家政策�！�

    一聽說國家政策，江鎮(zhèn)長和江國泰他們可就來勁了啊，尤其是江檸如今的學校，還在權(quán)利的中心城市，入讀的學校又是京大這樣的大學，代入到古代，那就是國子監(jiān)，這里面集中的學生，可以說是全國最頂尖的一批人，這樣的學校，那些權(quán)力中心的二代三代們，能不進去？

    所以他們都以為江檸是在京城聽到了什么他們所不知道的消息。

    樓上兩個房間一樣大，左邊房間江國泰夫妻住著，是主臥，里面還有個老的黑白電視機，皮質(zhì)的舊沙發(fā)，他讓小輩們都坐在沙發(fā)上，自己去下面拎了幾個竹椅上來，一人一把，裝了一些果盤和干果盤上來，放在茶幾上，眾人圍繞著茶幾坐著。

    江國泰和江鎮(zhèn)長都目光灼灼的看著江檸，笑著問她：“剛剛聽你講在和柏子聊一些國家政策，是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新政策嗎？”

    第173章

    173

    九八年，

    確實有幾個影響很深的政策，先不說取消福利分房的政策，對于房市的影響，

    在這一年，

    還從國外引進了碼多分址的無線通信技術(shù)，這個技術(shù)的引進，

    直接帶動了國內(nèi)科技的快速發(fā)展，最鮮明的一點，就是手機的大面積出現(xiàn)。

    在九五年，拉個電話線，還要提前一個多月排隊，

    到九八年大哥大的淘汰，手機的普遍使用。

    江檸到現(xiàn)在還記得，

    大街小巷，從人人腰間別著個BB機，

    轉(zhuǎn)而到人人皮帶上，別著個手機。

    一直到零幾年，手機交之普通人，都是個值得炫耀的存在，不是別在褲腰帶上，

    就是掛在胸前顯眼的位置。

    那時候還特別流行手機套，

    這個手機套上有個和褲腰帶一樣的卡扣，

    可以將皮帶穿過去，

    江爸掙了錢，

    就像是要揚眉吐氣一般，

    在手機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就買了手機，

    明明是個又高又瘦的人，天天挺個沒有肚子的肚子，好讓自己腰間的手機挺的更為顯眼，通電話的時候，那聲音大的：“喂！喂！”（四聲），方圓五十米的人都能聽到他在打電話。

    這也不是他一個人，而是當時的普遍現(xiàn)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