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唱懵了。
之后就再也沒有人來鼓動江檸江柏兩兄妹來唱歌了。
不唱歌,也可以玩別的嘛。
因為前幾年電影《賭神》的熱映,這年代關(guān)于《賭神》的電影都很紅,也帶起了一股在KTV這樣的場所玩骰子的風(fēng)潮,喜歡玩的,都以搖出豹子和一柱擎天這樣的點數(shù)為榮。
江檸江柏不會唱歌不要緊,包廂里的人這么多,話筒只有兩三只,本來一大部分人都是沒辦法唱的,那就都來玩骰子嘛,輸?shù)暮染疲?br />
來這地方玩的人,場子一熱起來,就自動被帶到這樣熱鬧的氛圍中,況且也不是夜總會那種地方,包括演許仙、法海在內(nèi)的演員、編劇等人,都熱切的圍過來,大家圍著其中一個茶幾,搖起了骰子玩‘吹�!挠螒颉�
女主演因為唱歌好聽,被拉去唱歌了。
考慮到江檸、江柏、童金剛等這些在校大學(xué)生們,第一次玩這個游戲,不會玩,投資人特別熱切的過來跟江檸幾個講這游戲的規(guī)則,教他們幾個新瓜蛋子要怎么玩。
游戲其實很簡單,搖點數(shù)吹牛嘛,吹牛不上稅,就看你信不信對方撒的謊吹的牛了,這不僅僅是考驗大家搖骰子的能力,也考驗他們的心理素質(zhì)、觀察能力和計算能力。
江檸江柏這三個新瓜蛋子聽完搖骰子的規(guī)則后,看著滿臉笑容興致勃勃想灌他們酒的投資人,都笑瞇瞇的應(yīng)了。
第205章
205
江家村有個非常不好的風(fēng)氣,
就是一到過年,外面打工回來的人,就喜歡聚集在一起賭博,
家里有孩子的家庭,
孩子在這種環(huán)境下耳濡目染,一代傳一代,
就這么跟傳統(tǒng)似的,原本好好的孩子,在這種環(huán)境下,長大自然也就成了賭徒。
他們二房三房還稍微好一些,大房四房的人極其愛賭。
江檸從小就看著這些長大,
十分厭惡賭博,可也因為周邊都是這樣的環(huán)境,
那些年《賭神》這樣電影風(fēng)靡,從小就跟大房那邊男孩子們打架打成好兄弟的他,
也帶了骰子回來,說要練習(xí)‘一柱擎天’,也就是杯子里的五粒骰子摞在一起,最上面的點數(shù)是一點。
誰要搖出來‘一柱擎天’或五個六、五個幾的豹子,那簡直是全村最靚的崽。
江松為了當(dāng)全村最靚的崽,
加上興趣所致,
在家拼命練習(xí),
搖啊搖,
別的男孩子搖骰子是為了賭博,
他純粹是為了在小伙伴們面前出風(fēng)頭,
連帶著他的兩個弟弟妹妹,江柏與江檸,
在江松的帶動下,也好奇的搖骰子,只為搖出‘一柱擎天’來。
江柏純粹是針對江松時,奇奇怪怪的勝負欲,見江松每天練習(xí)搖骰子,就自己私底下也暗暗練習(xí),覺得大哥搖不出來的東西,他要是搖出來,他就比江松厲害。
江檸是看大哥二哥一天到晚搖那玩意兒,小孩子好奇,還有一點奇奇怪怪的勝負欲,三兄妹在家沒事就搖。
村口老店推牌九的幾個骰子,家里麻將盒里的骰子,都成了三兄妹暗中較勁的‘玩具’。
于是,江家三兄妹,江松為了在全村的小孩子們面前出風(fēng)頭,江柏為了比過江松,江檸則是想贏過兩個哥哥,也覺得這事好玩,放學(xué)沒事就各種搖骰子。
還學(xué)著電影里的模樣,把骰子搖出花樣來,誰的動作越花哨越漂亮,就像是贏了一樣。
這讓他們后來養(yǎng)成了一個習(xí)慣,就是拿到骰子的第一件事,不是用來賭博,而是用來炫技,用茶杯、竹筒、醋碟,各種筒狀物品,搖‘一柱擎天’,有時候都形成肌肉記憶了。
江檸與江柏笑著對視了一眼,一桌大概七八個人,拿著服務(wù)員送來的塑料桶和每人五粒骰子,塞入到黑色塑料筒中。
江檸和江柏都好久沒有玩過骰子了,接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裝著骰子的塑料桶,湊到耳邊晃了晃筒中的骰子,感受一下它們在塑料桶內(nèi)撞擊的聲音。
KTV包廂內(nèi)音樂聲音開的非常大,女主演和于導(dǎo)的唱歌聲蓋過了塑料桶內(nèi)骰子晃動的聲音,聽的不太真切。
江檸拿到骰子后,隨手就那么搖了搖,然后放在茶幾上,就跟有肌肉記憶似的,在桌上搖了幾下,她就感受到,塑料筒內(nèi)的骰子,已經(jīng)疊加到一起。
不過這個沒有意義,因為這個游戲,骰子疊加是要重新?lián)u過的,會搖一柱擎天沒有用。
江檸又找了下手感,因為音樂聲太大,她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搖出五個點一致的豹子,倒是四個骰子加一個的,或者三個相同點數(shù)加兩個相同點數(shù)的搖出來好幾次。
她是玩過這個游戲的,倒是江柏,沒有玩過,拿到骰子后,一樣是先搖了搖,聽了聽搖筒里傳出來的聲音,然后就像是與周圍人隔出了屏障似的,專注在自己的世界里,認真的搖著里面的骰子,只為將它們摞成一摞。
童金剛是知道自己兄弟的這個技能的,他坐在江柏與江檸的中間,笑容滿面的看著自家兄弟又沉浸在搖骰子這件事中。
此時,服務(wù)員已經(jīng)將各種啤酒、紅酒、洋酒都送進了包廂,問王姓投資人:“王少,都打開嗎?”
被稱作王少的投資人興致勃勃的一揮手:“都打開!”
他先給江檸倒了滿滿一杯紅酒,再給童金剛、江柏、編劇、許仙、法海等演員,還有另外一個投資人都倒?jié)M了啤酒,最后才到他自己,他剛好坐在江檸旁邊,豪邁地說:“先說好,輸?shù)暮纫槐��!庇謱瓩幷f:“檸萌老師輸了,要是不會喝酒,我也可以代喝。”
江檸笑著說:“不對吧?我喝一杯紅的,你們和一杯啤的?”
王姓投資人說:“那要不這樣,檸萌老師您喝一杯紅的,我們就和一瓶啤的,怎么樣?”
啤酒不是市場上常見的650毫升的大瓶,而是350毫升的小瓶,可這樣的小瓶,一瓶下去也不少了。
江檸笑瞇瞇的點頭說:“行�!庇謱卣f:“二哥,金剛哥,我要是輸了,可就拜托你們幫我喝了�!�
童金剛是知道江柏海量的,但他不知道江家人都是千杯不醉的海量,江檸他們從小在自家釀的米酒缸里長大,小時候不懂事,江松又淘氣的很,他們就跟著江松,渴了拿米酒當(dāng)水喝,聞言拍著胸脯說:“放心吧妹子,喝酒這事就交給我們了!”
王姓投資人因為還想和江檸合作,也不敢得罪她,看著童金剛和江柏,心里覺得這兩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一點威脅力都沒有,完全沒有將他們看在眼里,和另外一個年輕投資人對視一眼,想讓這幾個學(xué)校里還沒出來的新瓜蛋子,知道知道什么叫江湖險惡。
他們倒也沒有惡意,就是今日開懷,想要喝的痛快而已,對江柏、童金剛他們,也就是想讓他們喝酒。
他們先試玩了一圈,大家基本全部了解規(guī)則后,就開始正式開玩。
從王姓投資人開始報數(shù)。
最開始,他也沒有報太大的數(shù),最先喊了三個二。
后面人的數(shù),只能比前一個大,不能比前一個人報的數(shù)小,許仙就保守地喊了三個三。
法海、編劇也都保守的很,不敢吹大,都只往前一個數(shù)上,小小的加一個數(shù),可到另一個投資人的時候,這個投資人和王姓投資人相互對望著笑了一下,直接就將骰子數(shù)開到了四,伸出四根手指出來搖了搖:“四個二!”
接下來是江柏、童金剛、江檸。
他們有兩個選擇,開他,或者報數(shù),報的數(shù)只能比四個二大。
江柏就很淡定的喊了:“四個三�!�
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數(shù)了,一般吹牛吹到了四位數(shù),別人就會來開你的底牌,可沒有一個人來開江柏底牌的,到了童金剛,依然沒人開他底牌,一直到江檸,報出四個五了。
兩個投資人聽完她報數(shù),露出一個得逞的笑,齊齊的指著江檸的塑料筒,興奮的大叫:“開!”
在場八個人,七個男性,就江檸一個女生,不開江檸的開誰的?開童金剛、江柏他們的有啥意思?
江檸的底牌被開了,她也不介意,反而笑瞇瞇的問他們:“你們要一起開?”
兩個人都不信江檸的底牌有四位數(shù),因為達到四位數(shù)底牌,只要不遇到五位數(shù)的豹子,已經(jīng)能穩(wěn)贏,這也是他們敢開江檸底牌的原因。
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江檸的底牌能比四個五還要大。
然后他們興沖沖的掀了江檸的底牌。
四個六。
兩個投資人一人一瓶啤酒。
兩圈玩下來,江柏和童金剛基本也都摸熟規(guī)則了,前面三圈,基本上都是兩個投資人在進攻,江檸江柏他們被動防守,到第四圈的時候,江柏看了江檸一眼,江檸也笑著看了回去,然后就不是兩個投資人來開江檸,而是摸透規(guī)則的江柏開始反擊,不斷的反開他們的底牌,且把把都精準(zhǔn)的開中。
每回開中,童金剛就會笑嘻嘻的打圓場:“運氣好運氣好,我這兄弟從小就運氣好!”
幾圈下來,別的人一口酒沒沾上,酒水全進了投資人的肚子。
喝到后面,把兩人喝的不服氣起來,叫嚷著:“啤酒喝的不過癮,咱們上紅的!”
因為游戲規(guī)則是上一輪輸?shù)娜讼葓髷?shù),于是每次都是王姓投資人先報數(shù)。
兩個投資人平時估計是老玩咖了,酒喝的上頭,玩開了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開大,什么數(shù)都敢吹,什么三個五、三個六、四個二,以一種自殺式的玩法,一心就是想讓江柏江檸兩兄妹喝酒。
要么你就開他們,要么你就往下報你的數(shù),你如果報大了,被人開了,吹牛吹炸了,你就得喝。
許仙、法海三人夾在中間,就更吃瓜看戲似的,樂呵呵的看著他們像是和江柏江檸杠上了一樣,看熱鬧不嫌事大,在中間起哄,讓他們的下一位投資人,你要么開他,要么接著報更大的數(shù)上。
可真是見了鬼了,他偶爾搖到四位數(shù)乃至五位數(shù),故意裝作游移不定、眼神躲閃,各種戲精上線,想讓江柏覺得他是小數(shù)吹牛成大數(shù),因著江柏或江檸來開他,他們兄妹就是不開,接著報更大的數(shù)。
然后就輪到他糾結(jié)了,到底是開,還是不開。
開了,是他輸,不開吧,他兄弟輸。
玩到最后,于導(dǎo)、女主演、演小青角色的女生,全都加入了進來,圍在一旁觀看,眼睜睜的看著江檸江柏兩兄妹,在游戲桌上,大殺四方,偏偏每回童金剛都要笑呵呵的來上一句:“運氣好運氣好,我這兄弟運氣好,我這妹子也是從小運氣就好。”
偏偏他們這些人,都是極其迷信的,一次兩次,他們還當(dāng)童金剛是謙虛,可從頭到尾他們把把能贏的時候,三個投資人,包括于導(dǎo)在內(nèi),心底都不禁對江柏兩兄妹產(chǎn)生了些異樣的情緒。
這兩位,要么就是玩骰子的高手、算數(shù)上的大神,要么就真的運氣絕了。
對于他們這些拍電影搞投資的人來說,運氣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其間他們還換了幾個人,許仙和編劇下來了,于導(dǎo)和另一位投資人,包括演小青的女演員,都上去玩了幾圈,玩到最后,那些啤酒、紅酒、洋酒,基本全進了三個投資人和于導(dǎo)的肚子。
眾所周知,你單獨喝一種酒時,可能醉的還沒那么快,幾種酒水混在一起喝,后勁就特別大,特別容易喝醉,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可很多喝酒的人都嘗試過,表示確實如此。
喝到后面,三個投資人和于導(dǎo)都喝懵了,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玩啥,只本能的大聲喊著:“檸萌老師,《大……大……大大大宋》的電影版權(quán)是不是還在你這?我們現(xiàn)在就定下合約,接著拍!接……著合作!”
“我們要打造出一個系……系列,第一部
!第二部!第……第三部!”
“艸,娛樂圈來錢也太快了,投……投資三百萬,給老子回來九……九百多萬,這和搶錢有什么區(qū)別?”比他老子掙錢多了!
王姓投資人指著江柏,喝的眼睛都迷蒙了:“你……你來當(dāng)主演,當(dāng)男主角,你……你放心……有我捧著,你一定紅!當(dāng)大明星!”
等三人第二天在酒店醒來的時候,江檸的《我在大宋當(dāng)捕頭的那些年》的電影版權(quán)合同都簽好了,這回,《大宋當(dāng)捕頭》這部作品簽的電影版權(quán)不是一次性買斷,而是分成。
王姓投資人先是迷迷糊糊的看著合同,然后整個人一下子驚醒了,完完整整的翻完了合同。
投資人依然是他們?nèi)齻外加于導(dǎo),《白蛇》這部電影,雖是《于導(dǎo)》看中,并一手打造,拉來的投資,但他那時候總收入加起來都不到二十萬,把身邊各種親戚借了個遍,才湊足三十萬,投到《白蛇》里,加上他的導(dǎo)演費用,這次的白蛇票房,他個人能分得一百三十萬左右,還掉他借來的親戚朋友的錢,他還有一百萬的凈利潤。
另外兩個投資人也一樣。
王姓投資人投的那三百萬,也不是普通的三百萬,而是將自己名下的一套四合院都抵押了出去,加上自己有的現(xiàn)金,又從他媽那里湊了些錢,湊足了三百萬投了進去,他兩個朋友跟著投了一百五十萬,全都翻了兩翻的賺了回來。
真就跟他們喝醉時說的,跟搶錢似的,這要是跟他們老子似的,做實業(yè),這得做到什么時候,才能在短短半年內(nèi),就能收獲這么高的回報?
為此他們?nèi)诉B著于導(dǎo)、制片人幾人商量著一起,開個娛樂公司,以后專門搞電影這一塊。
這特別公司開好后,簽的第一份合同,居然是個分成合同。
江檸用《大宋》的電影版權(quán)入股,分得《大宋》電影票房總票房的百分之十。
“臥槽!”
看到是總票房和后續(xù)版權(quán)周邊的百分之十,而不是凈利潤的百分之十的時候,王姓投資人直接爆了粗口。
要知道,《白蛇》總票房四千多萬,能夠被他們?nèi)齻投資人、于導(dǎo)分的,只有兩千多萬,另一半都在院線和宣發(fā)那邊,只是他家正好有院線方的關(guān)系。
按照《白蛇》的總票房算,如果江檸在里面有分成,按照合同,她一個人就能分四百多萬,還加后續(xù)的版權(quán)費和周邊,例如碟片費用的百分之十。
他砸鍋賣鐵,好不容易湊足了三百萬,也才分得不到一千萬,她憑什么分四百萬?
王姓投資人都要氣笑了。
雖然還不知道下一部電影《大宋當(dāng)捕頭》票房多少,但誰都不想票房低,畢竟票房越高他們掙的錢越多。
可想想怎么就這么別扭呢,因為票房越高,分給檸萌的也就越高。
看著這份合同,他們還不敢不給,因為昨天在萬花電影節(jié)現(xiàn)場,很多投資人,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就在和江檸聊她《大宋》電影版權(quán)和《白蛇》電視劇版權(quán)的事,要買她這兩本書的電影、電視劇版權(quán)。
他們昨天要不是已經(jīng)合作過一次,近水樓臺先得月,說不定還搶不到。
也確實。
江檸他們昨晚就是在酒店睡的,一大早,他們就帶著已經(jīng)租的禮服,去還西服、禮服。
昨天電影節(jié)一結(jié)束,他們就先去換下了私服,這些租來的西裝、禮服,他們還不敢自己隨便洗,他們店里就有專門的干洗店。
這還是江柏和童金剛他們頭一次聽說,洗衣服可以不用水洗,而是干洗。
他們很好奇,干洗是怎么個干洗法。
已經(jīng)在京城待了一周的時間,他們請的假時間也到了,江檸將他們送上飛機后,自己也回了京大,沒有回宿舍,而是按照之前的課表,直接去上課。
這期間,她校外租的房子里的電話鈴聲,就沒有斷過,全都是打電話,想買她版權(quán)的人,就連她的下本書的版權(quán),還沒發(fā)呢,就想提前預(yù)定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班長才在食堂遇到江檸,對江檸說:“江檸,你運動會跑哪兒去了?你報了運動會項目人不在,差點開了天窗,是崔玉潔和劉燕給你代跑的你知道嗎?”
江檸聞言略有些詫異:“你說我報了運動會項目?報了什么項目?誰幫我報的?為什么沒有人告訴我一聲?”
“你不知道?”班長早已經(jīng)猜到江檸大概是被人整了,至于整她的人,除了負責(zé)女生那邊報名事項的崔玉潔還能是誰?
但他沒想到崔玉潔居然能這么離譜,偷偷摸摸給人報了那么多高消耗體力的項目,居然都沒跟當(dāng)事人說一聲,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不說,人家還不在學(xué)校。
江檸搖頭說:“我現(xiàn)在聽你說了才知道�!�
班長說:“你運動會報了項目卻不在學(xué)校這事,說大可大,說小也小,輔導(dǎo)員讓你回來去他那里一趟,你最好是去輔導(dǎo)員那里說清楚�!�
江檸點了下頭,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這事我會弄清楚的。”
江檸此時眼里跟啐了冰一樣蓄滿了寒霜,不論是從職場角度也好,還是她個人的私人角度,這種不經(jīng)過她同意,就私下以她的名義報名做事,強制她做事的行為,都是她的大忌,已經(jīng)深深的踩到了她的底線。
她也沒有遲疑,吃完飯就去拿了自己的電影節(jié)邀請函,直接去了輔導(dǎo)員辦公室。
輔導(dǎo)員辦公室不一定是最豪華的,但一定是最熱鬧的,基本上是常年大門敞開著,學(xué)生的各種問題,都會過來找他。
江檸過來的時候,輔導(dǎo)員就在辦公室里吃飯。
見到是她過來,手指著辦公室的一張椅子,讓她坐,自己很快將嘴里的飯吃完,蓋上飯盒,喝了口水,坐在離江檸的不遠處,將水杯放下,問她:“運動會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報了運動項目卻沒有參加?這兩天也不在學(xué)校?”
江檸臉上也沒有笑容,目光凌厲的看著輔導(dǎo)員,面容嚴肅地說:“我是剛剛在食堂聽班長說起,才知道我居然在我本人完全不知情也沒有經(jīng)過我允許的情況下,私下被人報了運動項目,且事后完全沒有和我說這件事,以至于我自己本身在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前提下,不僅錯失了運動會,還差點給我們院系的一些運動項目開了天窗,對于這件事,我會嚴厲追究,究竟是誰濫用職權(quán)、玩弄職權(quán),隨心所欲的對不屬于自己權(quán)責(zé)以內(nèi)的事情越權(quán)處理,以權(quán)謀私,假公濟私,如果這事不給我一個說法的話,我會保留報警立案處理的權(quán)利。”
原本還是皺著眉,問情況的輔導(dǎo)員一聽,好家伙,這扣帽子的熟練度,一下子把這件事從一個普通的同學(xué)矛盾,升級到了濫用職權(quán)玩弄職權(quán)的高度。
這活脫脫就是院系中那些政客老油條的手段啊。
輔導(dǎo)員心頭當(dāng)下就是一個激靈,原本的詰問也軟了態(tài)度,皺眉輕聲問:“你一點都不知道這事?”
江檸也是眸里含冰,冷著臉說:“這事若不是剛才班長和我說,我到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這件事對我而言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擾和傷害,這個不經(jīng)過我同意私下以我個人名義報名的行為也十分的惡劣,我希望學(xué)校能夠嚴肅處理此事,追求濫用職權(quán)、玩弄職權(quán)之人的責(zé)任!”
輔導(dǎo)員撓了撓頭說:“班長已經(jīng)和我說了,你們女生報名這事,是由崔玉潔負責(zé)的,不過我之前也問過崔玉潔,她說這事是你自己報名的,事情原委如何,我還要把崔玉潔叫過來問清楚才行�!�
他說著,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江檸的宿舍打了電話。
京城大學(xué)從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學(xué)生宿舍里就安裝了電話,不過電話只能接,不能打,打電話的話,現(xiàn)在要用自己另外買的IC卡,才能打電話。
宿舍里人多眼雜,江檸工作中有什么事,都是留出租房里的電話和郵箱,很少用宿舍里的電話。
這兩天崔玉潔心里一直有個不好的預(yù)感,可又在心里告訴自己,她雖然給她報了名,可她還不是沒跑嗎?三千米、八百米、四百米,全都是她一個人跑的,她都已經(jīng)這么慘了,她還能拿她怎么樣?
說到運動會的事,她不覺得自己不經(jīng)過江檸同意給她報名的事有多惡劣,自己還先委屈上了。
在聽到宿舍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心頭忽地一咯噔。
實在是打電話要錢,宿舍電話平時很少響起,即使是電話最多的沈新蘭,也是用自己的私人手機比較多。
沈新蘭是她們宿舍第一個有手機的女生,幾乎手機這東西剛一上市,她就有了自己的第一部
手機。
此時電話鈴聲忽地響起,她還沒起身去接,睡在江檸下鋪,距離電話機最近的劉燕已經(jīng)起身去接了電話,聽到是輔導(dǎo)員,劉燕放下電話,喊崔玉潔:“崔玉潔,找你的!”
平時對她們總是有種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的崔玉潔,此時卻有些氣虛地小聲問:“是誰找我的?”
她心里默念,希望是文學(xué)社或者學(xué)生會的事,但她的祈禱并沒有成功,劉燕說:“是輔導(dǎo)員找你,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鳖D了頓,又補充說:“江檸回來了,在輔導(dǎo)員辦公室等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