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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顧氏自出下河鎮(zhèn),臉上神色一直郁郁寡歡,窩在驢車上也不說話。

    魚娘知道,這是因為她不愿意離開自己的爹娘。

    顧氏的爹是個老童生,為人比劉老秀才還要固執(zhí)幾分,當(dāng)聽到李家決定離開下河鎮(zhèn)時,氣的他指著鼻子罵李家人數(shù)典忘祖,當(dāng)初就不該將女兒嫁給李叔河云云。

    從自己親爹娘那里回家后,顧氏就一直沉默寡言。魚娘還聽到她和李叔河在屋子里吵架,顧氏哭著說自己就不該嫁到李家,要不然也不至于背井離鄉(xiāng),而李叔河則摔門而出。

    李家人對這小兩口的情況看在眼里,誰都沒有多說什么。

    王氏的娘家在鄰鎮(zhèn),早一步就往外跑了,王氏和家人里關(guān)系不好,所以王家人逃難也沒告訴她,等回到王家,看到大門緊閉,王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而陳氏的爹娘早逝,家里沒什么親戚。

    所以這兩人除了李家人,相當(dāng)于無牽無掛,即使對下河鎮(zhèn)有不舍之情,但是離開之時也沒有怨言。

    柱子是他娘的老來子,上面幾個兄弟姐妹都沒養(yǎng)住,所以柱子雖然還沒有李叔河大,但是她娘的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了。

    柱子娘上車后,看著魚娘就笑,“看看大丫長的多好看,多招人喜歡,也不知道我家柱子什么時候能有個這么可人疼的娃�!�

    三牛嘴快,“我大姐已經(jīng)改名了,現(xiàn)在叫魚娘,還是我爺爺親自取得命。”

    柱子娘臉上露出驚訝,“哎呦喂,可不得了,李大夫可是咱們鎮(zhèn)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能人,我的老寒腿就是他給治好的,李大夫起的名字肯定不得了。”

    魚娘以為柱子娘是在開她的玩笑,可看柱子娘的表情不似作假,好吧,這就是一個心直口快的老太太。

    驢車上了河堤,沿著長長的河堤一直往前走。

    李仲海常年在外收購藥材,辯路識路他最在行,所以他一直走在前頭領(lǐng)路。

    魚娘估計大概走了兩個時辰,太陽掛的老高,溫度升上來了,李仲海終于叫停了。

    劉氏開始給眾人分發(fā)大餅,沒錯,即使在逃荒路上,劉氏也要掌握糧食大權(quán)。

    大餅做好后又被烘干,這樣存放大半年都沒有問題,現(xiàn)在剛上路,糧食充足,每個壯年漢一個大餅,女人有半個餅,到了魚娘這些小孩子手里就只有四分之一個餅了。

    一天之內(nèi)兩頓飯,雖然不能吃的很飽,但這樣的伙食在逃荒路上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李家人的計劃是沿著官道走,過遂牧郡,渡過蘭江到達安陵,路上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概三個月就能走到安陵,到時正好是南方的十一月初,不需要在北方過冬。

    一行人席地而坐,八月清晨的天雖然熱卻不算難熬,眾人身上都只出了一層薄汗。

    李仲海說:“咱們吃完飯還是趕緊走,這路上災(zāi)民越來越多了,天黑前要趕到下一個村鎮(zhèn),說不定還能找到人家歇息一個晚上。

    如果來不及的話只能睡在樹林里了,前方三十里地有個樹林,以前我外出行商在里面歇過腳,還算隱蔽�!�

    劉大舅點點頭,“都聽仲海的,咱們一行人他出遠門的經(jīng)驗最豐富�!�

    其余人不敢多說什么,畢竟劉大舅說的是實話。

    而劉二舅,雖然經(jīng)常外出買豬,也算有趕路的經(jīng)驗,但是他因為被土匪綁架勒索了三百兩銀子,所以路上一直情緒低落不說幾句話。

    劉大舅看見劉二舅這個樣子,心里嘆了口氣,多少人家一輩子都攢不了三百兩銀子,任誰平白失去了這些錢心里都不會好過。

    劉二舅只是情緒低落郁郁寡歡,已經(jīng)比他想的好太多了。

    他拍拍劉二舅的肩膀,“延壽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劉二舅沒說什么,“哥,我知道。”

    這邊劉大舅安慰劉二舅。

    驢車邊,李叔河正在想方設(shè)法討好顧氏。

    顧氏待在驢車上不愿下來,李叔河就拿著大餅走到她身邊吃。

    車一停,魚娘就跳下來動動手腳,老是在車上待著身體都被顛麻了。

    魚娘啃了一口大餅,心里皺眉,實在太硬了,如果沒水根本吃不下去。

    她打開自己的水囊,擰著眉頭灌了一口水潤潤嗓子,才算咽下去。果然逃荒就是來吃苦的,想到這只是剛開時,前路坎坷,魚娘心里長嘆口氣。

    劉氏看見她拿起水囊,嘟囔了一句:“小孩子家家一點都不懂事,要什么水囊,平白多花了一份錢。”

    魚娘不理她,有了水囊,她的金手指才能光明正大地發(fā)揮作用,不然在這么干旱的情況下,自己卻能隨時隨地給其他人喂水該多引人注目。

    吃完飯,眾人稍作調(diào)整就接著趕路了。

    又走了兩個時辰,太陽升的老高,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頂著大太陽趕路,眾人都曬得滿臉通紅。

    沒有走路一直待在驢車上還好,可是在下面走路的個個都汗流浹背。

    放眼望去,都是田地,往年這個季節(jié)玉米該成熟了,而現(xiàn)在地里面的玉米都干枯了。

    沒有個遮陰的地方在哪都是曬,李仲海決定再往前面走一段路,看看有沒有樹林之類的地方。

    又過了一個時辰,眾人累到了極點,在大太陽底下連續(xù)不斷走上幾個時辰,隨身攜帶的水囊都喝光了。

    終于前方出現(xiàn)了一條小溪流,溪流旁零零散散有幾棵樹,李仲海叫停了眾人。

    眾人紛紛跑到溪流旁,把水囊灌滿水痛痛快快地喝起來。

    陳氏拉著三牛和魚娘,到河邊替他們洗了把臉,在太陽的照射下,溪流里的水也是溫?zé)岬模窍赐旰笠睬逅撕芏唷?br />
    魚娘拉著陳氏的衣裳,“娘,我想到上游去裝水喝�!毕掠斡邢茨樝茨_的,魚娘實在無法說服自己接受。

    陳氏看了一圈在溪流邊干什么的人,心里也覺得有些不妥,“走,我陪你去,你一個人在掉水里面了怎么辦?”

    魚娘想到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無奈只能接受。

    魚娘前幾天剛過六歲生日,掉了人生中第一顆乳牙。雖然平時表現(xiàn)的像個“小大人”,但在陳

    氏心里,她還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娃娃。

    魚娘把自己的水囊遞給陳氏,“娘,你喝我的水,我的水甜。”

    陳氏不接,“誰的水不都一樣?”

    魚娘撒嬌,“娘,你就喝嘛,我的水還是從家里面帶過來的�!�

    陳氏不情不愿接過來,喝了一口,好像是比自己水囊里的甜。

    眾人喝完水,又重新出發(fā),又走了兩個時辰,終于在天黑前到達了李仲海說的那個樹林。

    樹林里有幾個災(zāi)民,正圍在一起不知道吃什么東西,其中一人長的一臉兇樣,左臉上還有個大痦子,這幾個災(zāi)民看到魚娘一行人進來,紛紛警惕地看著他們。

    李家人無意打擾他們,徑直趕著驢車往里面走。

    眾人給驢子喂了棉籽餅,把驢子拴在樹上。劉氏開始分發(fā)干餅。

    魚娘看著手中干硬干硬的餅,雖然肚子很餓了,但實在是難以下咽。

    她不敢浪費食物,用牙磕下一小塊餅,放在嘴里濡濕,嚼了又嚼才咽下去,感覺嗓子被剌的難受。

    她望著墨藍色的天空,只覺得一陣空曠孤寂,算了,不想了,還是睡覺吧,明天還要繼續(xù)趕路。

    等到第二日,趕著驢車出樹林,魚娘看到昨日那一群災(zāi)民早就走了,而昨日他們吃飯的地方有幾根被啃光的骨頭,魚娘不敢細想,興許人家只是單純地有本事能抓到獵物吃。

    11.

    災(zāi)民

    驢車沿著土路向前行進,周圍……

    驢車沿著土路向前行進,周圍的景色逐漸荒涼,往年這時候本該是收玉米的季節(jié)。

    今年因為干旱,玉米全干枯旱死在了地里面,所以什么收成也沒有。

    從下河鎮(zhèn)離開,起初并未見到多少災(zāi)民,路上行走的人也不算多,漸漸地上了大路,災(zāi)民也開始越來越多。

    魚娘看到骨瘦如柴的災(zāi)民有的趴在玉米地里挖野草,有的在扒路邊的榆樹皮。

    災(zāi)民三三兩兩或在路上,或在地里,沉默地尋找一切能果腹的東西。

    而魚娘這一群人趕著驢車,有老人有孩子,很快就引起了災(zāi)民的注意。

    “行行好,給點吃的吧?我都兩天沒吃東西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率先靠近。

    劉家人護在外圍,乍一見這種情況,都有些不忍。

    其中劉大舅的孫子,才十五六歲的劉安,心生惻隱,低聲對他身邊的哥哥說:“哥,咱們是不是還有些吃的?”

    他大哥狠狠打了一下他的頭,沒想到自己家里出了一個這么天真的,罵他,“你蠢啊,咱們的糧食都不夠自己吃的。”

    劉大舅回頭看他們一眼,吆喝道:“都趕緊走,別耽誤事�!�

    劉安只能不去看老人渴求的眼睛,悶著頭往前走。

    那老人見討要不成,大聲喊:“他們有糧食!搶了他們的糧食咱們就能活下去了!”

    聽到有糧食,一個個災(zāi)民的眼睛都在冒綠光,也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統(tǒng)統(tǒng)圍了上來。

    見狀,劉大舅默默把自己的殺豬刀提了起來,“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過來?”

    剩下的人也有樣學(xué)樣,紛紛把手里的鐮刀、鋤頭擋在身前。

    災(zāi)民們有些猶豫,站住不敢動,他們雖然想吃東西,但是和一群身強力壯有武器的人硬拼顯然是一件不明智的事。

    一個瘦的皮包骨的婦人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地上有土疙瘩,這樣突然跪下來顯然疼得很,但是婦人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了。

    她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們給點吃的吧,我的孩子已經(jīng)兩天沒吃一點東西了。只要能給點吃的,讓我做什么都行。”

    魚娘和她懷里的小孩子對上了眼睛,那個小孩子大概和二丫一樣的年紀(jì),但是因為沒吃飽飯,顯得頭大身子輕。

    婦人見無人說話,又懇求道:“我把孩子送給你們好不好?讓他給你們做牛做馬,只要能讓他吃口飯�!�

    魚娘摟緊二丫,遮上她好奇的眼睛,“不要看,我教你用麥秸桿編小玩意兒好不好?”

    二丫看著姐姐,點點頭。

    劉大舅“呸”地吐了一口唾沫,“都給我滾蛋!一點吃的都沒有,再攔路看我不砍了你們�!�

    他常年殺豬磨礪出的血腥氣勢一下子震懾住了災(zāi)民,趁這個功夫,駕著驢車的人一揮鞭子,驢子吃痛開始往前跑,走路的大人也趕緊跟上。

    離災(zāi)民有一段距離后,一行人仍心有余悸。

    劉安垂眉喪氣不說話。

    李大成說道:“以后這樣的情況還會很多,逃荒路上最難的是要狠下自己的心,如果再有誰覺得咱們的糧食多,想做個活菩薩,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你要想想,你發(fā)了善心,害得可就是自己�!�

    柱子娘在魚娘身邊悄悄抹了眼角的淚,“可憐啊,都是可憐人�!�

    顧氏臉上也有不忍之色,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想到那個奄奄一息的孩子,“若是不離開下河鎮(zhèn)就好了,咱們就遇不見這些災(zāi)民了�!�

    魚娘手把手教二丫編東西,她明白這次災(zāi)民攔路只是一個開始。

    而接下來,她會看到更多凄慘的景象,魚娘有些煩躁,一不小心就扯斷了手里的麥秸稈。

    又走了半天,終于到了一個城鎮(zhèn),李仲海道:“天已經(jīng)黑了,咱們進去找個地方過夜。”

    趕著驢車進了城門,魚娘看到兩邊的街道上居然有不少賣吃食的。

    災(zāi)民圍在攤子面前,從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摸出幾個銅板,換來一個黑乎乎的餅,剛拿到手就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了。

    定睛一看,那賣的都是平日里不能吃的東西。榆皮面、紅薯秧、茅草根、花生殼、麩皮、棉籽餅,但凡找到的能入口的東西都被擺在上面了。

    以前喂豬牛的食物,現(xiàn)在至少要十文錢一斤,要知道,素日里的雞蛋也才一文錢一個。

    進了一家客棧,魚娘環(huán)顧一圈,輕輕冷冷的,沒有什么客人。

    李仲海問跑堂的小二,“你們客�?捎写笸ㄤ�?”

    小二道:“自然是有的,大通鋪一人三十文�!�

    “這么貴?”李仲海還沒說話,劉大舅就插嘴了,“你們這不是在宰客嗎?”

    小二露出個為難的笑,“這位大爺,我們哪敢啊,實在是最近什么都在漲價,若不漲價,小店實在經(jīng)營不下去了�!�

    李仲海又問:“可包吃食?”

    小二道:“不包,外面價最賤的榆皮面都十文錢一斤了,若是供應(yīng)吃食,小店就要倒閉了�!�

    李仲海嘆口氣,對李大成說道:“爹,雖然價是貴了些,可外面不安全,我看不如住下吧�!�

    李大成點點頭,“咱們一行人有老有少,若非必要,能花錢換個安心最好不過了。”

    李仲海對小二說道:“你去把驢子牽到后院喂些草料,再去給我們備些熱水。不知你們客棧都有些什么吃食?”

    一連吃了十來天干餅,能換換口味也是好的。

    小二道:“我們客棧晚膳有餡餅和蛋花湯,餡餅二十文一個,蛋花湯十文一碗,別的客官您要是想吃,只要有食材,我們都能做。”

    李仲海想了想:“來五十個餡餅和三十五碗蛋花湯�!�

    回頭對眾人說道:“一人一個餡餅一碗蛋花湯,吃不飽的可以再吃一個餡餅�!�

    劉大舅說:“這錢不能讓你們家都出,我家的我自己出。”

    李大成制止了他,“大哥,你說這些不就見外了,咱們幾家相互扶持一路往南,錢財怎能分的如此清楚。”

    魚娘在心中默默算了算,住宿一人三十文,三十五人就是一千零五十文錢。

    餡餅二十文一個,五十個餡餅一千文錢。

    蛋花湯十文一碗,三十五碗蛋花湯就是三百五十文錢。

    加起來共兩千四百文錢,一千文錢可換一兩銀子,現(xiàn)在因天下大亂,銀子不易換,大約一千二百文錢可換一兩銀子。

    這樣算起來,光是今晚的住宿和吃食就要花掉二兩銀子。

    這么大方地花錢,可見自己家還是有些家底的。

    客棧小二把飯菜端上來,餡餅里面都是菜,沒一絲肉味兒,但好在量足,一個小孩子吃一個餡餅喝一碗蛋花湯是肯定能吃飽的。

    魚娘喝了口熱乎乎的蛋花湯,咸香爽口,比起干硬的餅要好吃太多了。

    天上的月兒圓,離家十來天,中秋節(jié)快到了,而今年的中秋注定要在逃難路上渡過了。

    魚娘有時會惆悵地想,自己這個重生好像也沒什么用。

    前幾年年齡小,陳氏看的緊,連鎮(zhèn)子都不讓她出去。

    后來終于長大了一點,魚娘借著前世的知識,展露了一點小聰慧,結(jié)果也并沒有被家人令眼相看,還是依舊喝著紅薯稀飯就咸菜吃。

    終于到了逃荒路上,自己又有金手指,魚娘回憶起上輩子大半夜躲在被窩里看的,心里稍微有些激動,難道逃荒才是我大女主事業(yè)線的開始嗎?

    可當(dāng)看到路上的災(zāi)民一個個面黃肌瘦,餓的幾乎走不動路,到處挖野菜根吃。魚娘心里難受到了極點,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她沒有本事一呼百應(yīng)領(lǐng)著災(zāi)民去造反推翻昏庸的皇帝,也不能大發(fā)慈悲之心給災(zāi)民喂月光水。

    在這個時空,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異想天開而已,能護住自己的家人,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

    用過飯,魚娘一行人去大通鋪,男女分開,所以陳氏領(lǐng)著魚娘去睡。

    小二送的有熱水,陳氏在屏風(fēng)后給魚娘擦洗。

    魚娘笑著躲開,“娘,你搓的太癢了,我自己搓�!�

    陳氏沒好氣地說她:“你自己洗要洗到什么時候,我給你洗還快點,在驢車上睡這么長時間,好不容易能睡在床上,你不趕緊找個好地方躺下。”

    晚上,魚娘靠著陳氏睡,“娘,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過蘭江�。俊�

    陳氏這些天走路累的厲害,沒有魚娘這么好的精力,早睡著了。

    魚娘又喊了幾聲,見陳氏沒有理她,打了個哈欠,也躺在不算干凈的床上睡過去了。

    次日,魚娘被陳氏叫醒,魚娘摸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對陳氏說道:“娘,要不你把我的頭發(fā)都剃了吧?不然十來天不洗頭太膩了�!�

    陳氏拍了一下她的后腦勺,“你腦袋里一整天都在想啥呢?只有寺廟里的小尼姑才會把頭發(fā)剃光,你是要去當(dāng)尼姑啊?”

    陳氏把魚娘拽過來,用客棧的梳子給魚娘的頭發(fā)狠狠疏通一番,又扎了兩個麻花辮,用頭繩纏的緊緊的。

    “好了,這樣不容易散,頭發(fā)膩了就膩了,逃難路上你看誰和你一樣這么窮講究?”

    魚娘吐吐舌頭,跑到客棧樓下看了一圈,大家都是亂糟糟的,不止是頭發(fā),衣服鞋子都是一個樣。

    連她覺得自己家里最好看的大哥李子晏,也沒有了平日的風(fēng)范。

    看來逃難路上大家都一個樣,魚娘心里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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