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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石貴去找李大成時,劉大舅劉二舅也都在。

    “李叔,你們都在啊。我正好有點事要和大家說一聲�!�

    李大成一看石貴的表情,便知王夫人已經(jīng)把事情告訴他了。果不其然,石貴說的正是這件事。

    劉大舅和劉二舅面面相覷,不能跟著王夫人坐船了,那接下來又要靠他們自己了。雖有些震驚,兩人卻也不害怕,畢竟他們這一路上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

    李大成早就料到石貴會來,直接開口道:“既然沒辦法跟著王夫人了,那咱們就好好盤算一下去遂牧的路該怎么走�!�

    石貴點點頭,“李叔,在這方面我沒有你有經(jīng)驗,有什么話你就直說,我都聽你了。跟著我的還有幾個兄弟,也都拖家?guī)Э诘�,也要仰仗李叔多加照顧�!?br />
    李大成擺擺手,“照顧談不上,我不過是比你們多走了些路而已。丑話說在前頭,我可不能保證路上不出一點錯�!�

    石貴道:“李叔你放心,我們兄弟心里都有分寸,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李大成道:“加上你們那邊,咱們的人差不多有一百出頭吧?”

    石貴在心里算了算,他這邊兄弟八人,有的光棍一個,有的結(jié)了婚拖家?guī)Э�,再加上李家和劉家,剛好一百零一人�?br />
    這其中有一小半是老人和孩子還有手不能提的婦人,像劉氏和劉大舅母這種彪悍的算在內(nèi),一共有六十來人能打能斗。這么多人一起上路,除非遇到官府的軍隊,不然遇到土匪也沒什么可怕的。

    “正好一百零一人�!�

    李大成緩緩道:“首先是大家的口糧,一定要買足了,但是不必買細面,買粗糧能填飽肚子就行。自家的家伙什,沒必要的都扔掉,減輕負擔(dān)。我待會給你個單子,你就按照單子去買東西,買夠半個月的,半個月咱們就是爬也能爬到遂牧了。咱們接下來還是沿著官道走,官道平坦,能少走不少彎路�!�

    石貴點點頭,“李叔,我都明白了�!�

    77.

    第

    77

    章

    再次出發(fā)

    接王夫人去遂牧郡的船在天色將暗之時停在了瀠水邊,

    這船高六尺有余,長四十五尺,寬十五尺,

    護送的士兵身披戰(zhàn)甲,莊嚴(yán)肅穆,站在船上威風(fēng)凜凜。

    王家的下人和士兵將財物一件一件搬上船,大而笨重的箱子足有一百余,

    也難怪裝完王家的東西就坐不下多少人了。

    王家的馬車緩緩駛到瀠水邊,王夫人扶著嬤嬤的手下了車,

    抬頭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船,

    “走吧,

    別讓他們等急了。”

    石貴候在河邊,見王夫人過來了,忙迎上去,

    鞠躬彎腰道:“小人在此預(yù)祝夫人此行一帆風(fēng)順,早日到遂牧與將軍團聚。”

    王夫人虛扶了他一下,笑道:“不能帶上你我心里實在愧疚,我吩咐客棧屋子再為你們留幾天,也好讓你有時間妥善安置。”

    石貴面露感激,感激涕零道:“多謝夫人厚愛,

    我們準(zhǔn)備收拾妥當(dāng)后,明日就啟程沿官道去遂牧,到時說不定還能有幸再見夫人一面�!�

    見不見面只是表個心意,王夫人在遂牧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攀上她這層關(guān)系,在遂牧即使不能橫著走,安分守己安穩(wěn)度日卻也不在話下。

    王夫人端莊一笑,

    微微頷首,“那我就先在遂牧等著你們�!�

    王夫人走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下人被安置在縣令置辦的院子里,另一些貼身的心腹自然都要帶走。

    綾羅原本只是個粗使婢女,在王夫人面前排不上號,真要去遂牧,不出意外她鐵定要被留下來�?杉懿蛔∷肓思t葉的眼,紅葉是王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婢女,她想帶上綾羅,只需和王夫人說一聲便是。

    綾羅抱著個小包裹,在客棧門外淚眼婆娑,“魚娘妹妹,我先走了,到時你去了遂牧一定要告訴我�!�

    魚娘道:“你放心吧,到了遂牧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倆人依依惜別,綾羅上了馬車,從窗戶探頭,朝魚娘揮手,“我就先走了�!�

    紅葉用探究的眼神看著綾羅,“你什么時候和那個小丫頭關(guān)系這么好了?”

    綾羅長了個心眼,沒有說實話,“在客棧,我覺得她長得親切,很像我妹妹�!�

    “你家不是只有你娘和你兩個人嗎?哪來的妹妹?”

    綾羅抱緊包裹,湊到紅葉身邊,露出兩個小酒窩,小聲道:“是我大伯家的妹妹,她小我兩歲,和我關(guān)系最好�!�

    魚娘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直到出了城門再也不見了,離別總歸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即使在逃荒路上看慣了生死離別,心里也會有些傷感。

    三牛倚在門邊,和有根有財推搡嬉笑,他不知從哪找了塊破布,食指和拇指捏著,扭著身子,尖著嗓子,矯揉造作道:“有根弟弟,我就先走了,等我到了遂牧一定會去找你的�!�

    有根裝模作樣擦了擦眼角的淚,“你放心吧,我到了地方就去找你。”

    魚娘的臉?biāo)查g變得比墨還黑,拳頭握緊,手背上冒出了青筋,黝黑的眼睛里燃起了怒火,這幾個小崽子,不把他們的皮扒掉一層她今天就不姓李。

    三牛和有根有財見魚娘板著臉,拳頭攥緊了,眼見要揍他們了,三人一哄而散,三牛邊跑邊笑,跨門檻時沒有留意,一不小心摔了個狗啃泥,抬起頭時,咧著嘴要哭,大牙露出來,牙齦上都是血。

    魚娘笑瞇瞇地把他拎起來,輕柔地給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你看你,我也沒罵你,誰讓你跑這么快的?”

    三�?薜母鼌柡α�,“嗚嗚嗚娘,大姐欺負我。”

    王夫人走了,整個客棧空了不少,沒有了來來往往巡邏的士兵,也沒有了屏氣凝神仿佛不存在一般的婢女,魚娘竟有些不習(xí)慣。好在房間空出來不少,他們終于不用再擠在一間房里睡了。

    石貴送王夫人回來,李大成正在大堂里等他,還有劉家人和小五等人。

    李大成道:“王夫人已經(jīng)走了?”

    石貴說:“走了,坐船走的,好氣派的一條船。”

    李大成若有所思,“怎么這么急?天都快黑了,非趕著今天就走嗎?”

    石貴也琢磨出不對勁了,他瞪大了眼睛,皺起眉頭,“是啊,這也太急了。李叔,這里面肯定不對勁。”

    李大成點點頭,“我懷疑王將軍和謝將軍之間劍拔弩張,真實情況可能比我們想的還要嚴(yán)峻,不然王夫人不至于一刻都不休息,船剛到就急著走。咱們也要加快速度了,以免路上又會生出許多波折�!�

    石貴握緊拳頭,“今天太遲了,明天咱們一大早就上路�!�

    眾人商量接下來的安排,喂馬的喂馬,搬行李的搬行李。

    他們有一百人,十二輛車,其中八輛是馬車,另外四輛是驢車。一輛單匹馬拉的車可坐四到八個大人,小孩子能坐十來個。小孩子和體弱的都坐馬車,剩下的健壯之人可以輪流上車休息,且必須時刻有壯漢拿刀在外面震懾災(zāi)民和路上的匪徒。

    除了吃的干糧和衣物被褥,什么多余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丟棄。在這個時候,這些只會拖累他們,在徹底安穩(wěn)下來之前,只有命是最重要的,其余都是虛的。

    王夫人也著實是個大方人,人都走了還付了他們住店的錢。

    因著他們只打算再住一夜,剩下幾天的錢就相當(dāng)于白白送給掌柜的了,于是石貴找掌柜的商量,想把這幾天的錢換成干糧,光包客棧的錢就要上百兩銀子,如果都換成干糧,就不必再去街上買東西了。更何況客棧的廚子廚藝不差,最簡單的包子和炊餅都做得有滋有味。

    石貴說了自己的來意,掌柜的拿著算盤,扒拉了一下,“這個,王夫人走時一共付了一百兩定金,如果都換成干糧也不是不可�!�

    石貴道:“那好,這些銀子都換成炊餅和肉干,明天一早我們就要�!�

    掌柜的有些為難,“都換成炊餅和肉干,一時之間小店拿不出這么多東西,還要去外面再采買,客官如果再留一天,湊齊這些東西沒問題,一晚上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石貴想了一下,“也不拘炊餅和肉干了,你們有什么吃的我們都帶上�!�

    石貴叫上小五和劉大麻子,三人和掌柜的一起去了廚房,即使現(xiàn)在東西貴了很多,一百兩銀子也能買許多糧食。

    在掌柜的默許下,石貴三人把客棧的炊餅包子還有肉干搜羅一空,又拎了十幾條咸魚干和臘腸,最后還抱走了好幾壇子酒。

    原本石貴是不打算拿酒的,酒這玩意兒喝了誤事還占地方,實在是沒什么用,不過掌柜的說他們這是五十年陳釀的女兒紅,難得的好酒,石貴心動了,鬼使神差搬走了五壇子酒。

    三人一番搜刮,客棧的廚房里幾乎全空了,掌柜的心疼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廚房,擺擺手,“你們趕緊走吧,別讓我后悔了�!�

    沒花一分錢弄了這么多東西,三人均是喜氣洋洋,石貴抓了把果子,哼著小曲兒上了樓。

    屋內(nèi),陳夫人和春芽正整理一家人要帶的衣服。從府城出來時,石家的下人只帶了春芽和東生兩人,剩下的人給了他們一些銀子,讓他們各自逃命去了。

    石家人不缺錢,從府城出來時帶的東西不少,衣服自然不像李家那樣每人只有幾件換洗的。

    春芽拎起一間狐皮大裘,“夫人,這件大裘還要帶上嗎?這件夫人已經(jīng)穿了好幾年了,上面有不少破損之處�!�

    陳夫人走過來一看,“我還以為這件早就扔掉了呢,怎么還帶著呢?”

    春芽想了想,“可能是那天晚上走的太急,婢子沒看清楚就帶上了�!�

    陳夫人撫摸著皮裘,雖說有些破損,可也只是細微之處脫了線,縫補一下再穿個幾年不成問題,“留著吧,現(xiàn)在家里不比在府城,老爺沒了生計,前途未卜,咱們也要省著些,不能再像先前那樣揮霍無度了。一件狐裘值不少錢,能省就省吧”

    春芽點點頭,“那行,這件衣服我就留著了�!�

    陳夫人看著幾箱子的衣服有些頭疼,這些都帶上不可能,可丟了也實在可惜�!霸蹅冊诶锩嫣籼簦荒艽┑呐f衣服就送給李家他們,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打了補丁,也著實艱難了些�!�

    春芽遲疑了一下,“冒然把不穿的舊衣服送給他們,會不會惹人不快?”

    陳夫人搖搖頭,“沒事,我看李大夫為人豁達,不像是在意這些的人。不過你說得也對,先收拾收拾,一會兒我親自去送,別讓人以為我看低了他們�!�

    春芽聞言又去扒拉箱子里的衣物,燭光照在她纖細的腰上,顯得裊裊婷婷,綽約多姿。

    陳夫人看著她的背影,冷不丁問道:“春芽,你和東生是怎么一回事?”

    春芽嚇得渾身一僵,手里疊好的衣服差一點掉在地上,緩緩轉(zhuǎn)身,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夫人,你又拿我開玩笑了。”

    陳夫人走上前把她按在凳子上,笑道:“這哪是開玩笑,東生早告訴我和老爺了,只等你松口了。”

    春芽低頭沉默不語,眼睛一直看著鞋子上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蝴蝶,聲音細若蚊蟻:“他很好,可婢子是奴籍,配不上他�!�

    陳夫人從懷里掏出一張契紙,遞到春芽面前,“我的好春芽,我是怎么待你的你還不清楚?”

    春芽顫抖著接過契紙,抬頭時已是淚流滿面,嘴唇蠕動著,最終只喊了一聲,“夫人,我……”

    “春芽,我是拿你當(dāng)妹妹看的。你今年也十七了,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愁你的終身大事,嫁給外面的人家怕他們對你不好,可也不能一直把你留在我身邊。知道你和東生情投意合后,我這心里啊,一塊石頭總算石家落地了。”

    陳夫人接著道:“這契紙你拿著,以后你就不再是奴籍了,想嫁給誰都成。你要是看不上東生,等到了安陵,我陪著你再好好選,非要把那十里八村的俊后生都給相個遍。”

    春芽破涕而笑,紅了臉,不好意思道:“東生很好�!�

    陳夫人打趣道:“你看看你,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護著他了,我偏要問你,他是怎么好了?”

    春芽的臉上像火燒著一般,比天邊的晚霞還要紅,“夫人,我不和你說了,衣服還沒收拾好呢�!�

    等石貴進來時,只見陳夫人嘴角含笑斜睨著春芽,而春芽滿臉通紅,手里收拾著衣服,一直有意無意避著陳夫人的目光。

    “老爺回來了?事情都處理好了?”

    陳夫人上前給石貴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揶揄道:“喝吧,是溫?zé)岬�,現(xiàn)在火都下去了吧?”

    石貴指著陳夫人,啞口無言,“你這人真是的,老拿人打趣�!�

    喝了口茶,石貴道:“都收拾好了,明早寅時就走�!�

    陳夫人驚訝:“這么早就走?天都沒亮呢�!�

    石貴道:“不早了,咱們要趕緊往南走,接王夫人的船只停留了片刻,我們擔(dān)心王將軍這邊會出亂子,早走早安心。你收拾這么多衣服干嗎?咱們現(xiàn)在也不穿。”

    陳夫人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還不是為了給馬車騰地方。這么多衣服不可能都帶上,我準(zhǔn)備送一些給李家人,這些衣服都是好的,你覺得怎么樣?”

    石貴道:“行啊,我看李家和劉家身上的衣服也忒破了些,咱們穿不上的送給他們也行�!�

    陳夫人道:“那我趁著他們還沒睡,一會兒和春芽把衣服送過去�!�

    “行,你們快去快回,我看著元寶�!�

    “元寶睡著了,哪用得著你看。”

    劉氏看著手中納了一半的鞋底,頗為生氣,“你說王夫人就這么一拍屁股走了,把咱們都留在這里,虧我還想著給她做雙鞋子。”

    李大成隨口安慰道:“這鞋子你做了就有人穿,還白用了客棧的漿糊,咱們也不虧。你繼續(xù)做唄,做了給我穿也行�!�

    劉氏把針線一放,冷哼一聲,“給你穿,你也不看看你的腳多大,人家王夫人是金枝玉葉,那腳小的,我看也只有魚娘才能穿她的鞋子�!�

    李大成啞然失笑,“那就讓魚娘穿,讓魚娘也試試她奶奶的手藝�!�

    劉氏氣的說不出話,竟說些混賬話,老娘還沒享上兒媳婦的福,就要先費心費力給孫女做鞋子,美得她。

    第二天,天色未明,外面還暗著,魚娘就被陳氏叫醒了,套上了一件新衣服。

    昨夜陳夫人送來了一沓舊衣服,李家和劉家分了分,陳氏借著蠟燭的光,連夜把其中一件改小了給魚娘穿。

    “試試這件衣服怎么樣?”

    陳夫人送來的衣服都偏穩(wěn)重,這件衣服是難得的鮮亮顏色,料子滑滑的,摸上去不扎手,遠看似有些波光粼粼。

    陳氏這幾日見王夫人身邊的婢女穿紅戴綠,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漂亮得好似蝴蝶一般,心里羨慕的很,她的魚娘長得也不差,要是能穿上這樣的衣服不知該多好看。

    昨夜陳夫人來送衣服,頂著妯娌們揶揄的目光,陳氏硬是挑了兩件粉嫩的衣服。一件淺青綠色,遠看好似春天的嫩芽,一件暖黃色,也是十分俏麗。

    昨夜陳氏拿到了衣服,蠟燭燒了大半夜,終于把淺青綠色的這件衣服給改好了,改好后她捧著衣服歡喜不已,恨不得馬上讓魚娘穿上試試,可魚娘熬不住,早就睡過去了,陳氏打了個哈欠,合上眼靠在魚娘身邊也睡過去了。

    沒睡到兩個時辰,陳氏聽到外面走動的聲音,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醒后她簡單梳洗一番,就把魚娘叫醒,雙手拿著昨夜改好的衣服,滿含希冀道:“來,試試這件衣服怎么樣?”

    魚娘被陳氏叫醒后,上眼皮沾著下眼皮,迷迷糊糊中被陳氏套上了新衣服,陳氏又用梳子給她梳頭,梳子扯著頭發(fā)一疼,魚娘徹底醒了。

    她低頭想看看身上的衣服,被陳氏扯著頭發(fā),呵斥道:“別亂動,我給你梳完頭再看�!�

    魚娘只能對著泛黃的銅鏡,看陳氏靈巧的手在她頭上忙來忙去,“娘,你是不是弄錯了?我的頭發(fā)左右纏個花繩就好了。”

    陳氏不理她,只一心一意忙活著手上的事,為了給魚娘梳這個雙丫髻,她做賊似的偷偷摸摸打量了王夫人的小婢女好幾天,又向春芽請教了幾次,才算勉強上手。

    第一次給魚娘梳這個頭發(fā),她心里也沒底,只好板著臉,不然魚娘亂動。畢竟是新學(xué)的,弄錯又重新梳了幾次,才算勉強有個樣子。

    陳氏把魚娘轉(zhuǎn)過來,滿意地打量著她,“看看,這樣多好看。”

    魚娘眼睛往上轉(zhuǎn),伸手想摸頭發(fā),被陳氏呵斥阻止了,“別亂摸,好不容易給你扎好的,摸散了你自己弄去�!�

    魚娘心想,這怎么和我前幾天哄二丫時一模一樣,難道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不過她還是乖乖放下了手,“哦,娘我知道了�!�

    陳氏又叫醒了三牛,毫不留情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還不快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

    三牛在床上像毛毛蟲一樣扭來扭去,從被窩里探出個小腦瓜,控訴道:“娘,明明天還黑著�!�

    陳氏一邊利索的給三牛穿衣服,一邊道:“天黑你就不起床了?咱們馬上要走了,再睡就把你留在客棧,然后讓客棧的人把你丟掉�!�

    三牛終于不再扭了,摸著下巴道:“娘,你看我嘴還腫著呢�!�

    陳氏把他的頭掰過來看了一眼,“是還腫著,誰讓你跑那么快了,和有根有財玩起來也沒個度,以后長點記性�!�

    三牛不敢說是他撩了大姐,怕被打跑快了才絆倒的,這樣娘只會說他活該,唉,三牛垂頭喪氣,在這個家里,難道就沒有人能管管大姐嗎?

    魚娘捂嘴,端莊極了,坐在凳子上偷笑。

    三牛往她那一看,張大了嘴,驚嘆道:“大姐,你今天打扮得真好看,就像,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

    魚娘站起來,小碎步走了兩步,感覺不對勁,又邁開正常的步子,在三牛面前轉(zhuǎn)了一圈,“真的好看嗎?”

    三牛點點頭,“真的好看�!�

    平心而論,魚娘長得不算差,烏云般的長發(fā),鵝蛋臉,眼睛黑亮黑亮的。平時她穿的土里土氣的,又是在逃荒路上,沒有時間收拾,長得有七分,這樣折騰下來也就只剩個四五分了。

    經(jīng)陳氏這樣一打扮,瞬間漂亮了不少,也難怪三牛驚嘆。

    陳氏在一旁看的心滿意足,這可都是她的功勞,一手摸著三牛的小腦瓜,一手牽著魚娘的手,“好了,收拾好了咱們就下去,你爹在下面等著呢,咱們馬上就要走了。”

    客棧外掛著兩個大紅燈籠,馬車依次排開停在客棧外,后面的車上裝滿了行李,前面的才是用來坐人的。

    起的這么早,大家自然都沒有吃飯,早飯將就著留在路上吃。

    陳氏牽著魚娘和三牛走出來,昏暗的紅光照在魚娘身上,人人都忙著手里的活計,一時間竟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今日的不同。

    李家需要坐車的人多,于是顧氏和柱子娘以及李家的小孩子坐在一輛馬車上,劉家的小孩子則和陳家坐在了一起。

    剩下的人看哪里有空位置就上去坐一坐,青壯們則暫時先走著,等走累了再替換。

    魚娘和三牛上了馬車,李子晏和二牛二丫已經(jīng)在里面了,外面黑,馬車?yán)镏粫�,幸好簾子掀開,外面燈籠的光照進來,勉強能找到空地方坐。

    魚娘牽著三牛,挑了個空地方,靠著車廂壁坐下來了,馬車馬上要走了,她坐的太急,一不小心還撞到了頭。

    拉車的是李家買的棗紅馬,李叔河在外面趕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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