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只有風知道[帶球跑]
作者:寒雨連山
簡介:正文完,番外隨榜更
|本文文案寫于2024.6.5,編輯后臺留有云端記錄
|下本系列文《再遇港雨》求收藏,文案在↓
|暗戀,sc,he,先婚后愛,帶球跑,破鏡重圓
結婚的第三年,陸承風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
陸承風皺著眉,看一眼落款,是十年前。
那時候他該在念高中,冷漠不好惹,常年穩(wěn)坐年級第一把交椅。
妻子云挽溫柔問:“在看什么?”
陸承風平靜疊起信箋,走過去,低眸撫上妻子隆起的小腹:“沒什么�!�
大概又是哪個暗戀者,他學生時代遇到無數,現在已然成家,他不想讓云挽擔心。
直到后來某天,給寶寶布置房間,
陸承風打掃,無意碰翻角落里妻子嫁過來時帶的木箱,
一本薄殼文件夾掉落在地。
他翻開,里面整齊收著幾張他當年的試卷,也有隨手用過遺忘的草稿紙、作文摘錄。
陸承風指尖停頓片刻。
驀地,呼吸發(fā)顫。
他看見文件夾底,夾雜在廢棄周報中的,還有幾份屬于妻子的作業(yè)。
上面字跡青澀,他卻認得。
——在那封寄給他得不到回音的暗戀信。
-
云挽心里有個人,她暗戀他十多年,
從稚嫩青澀的少女,到終于成為他的妻,后來還懷了孕,
她以為苦盡甘來。
可直到心如刀割,求他離婚那一刻,她才明白,
經年情愛,不過是一朝黃粱夢醒。
2024.6.5,想對你說的話在風里
-
系列文《再遇港雨》求收藏:
|先婚后愛,破鏡重圓,he,陰鷙×溫婉
宋雨嫵十八歲那年,被繼母送去半山公館,匆匆成婚。
新婚丈夫傅先生,是港城半個主人,俊美無儔,陰鷙無常,
唯一缺點,是某些方面渴求不滿,
幾近病態(tài)。
宋雨嫵后來知道,他是真的有病,重度肌膚饑渴癥。
并且在她之前,傅先生似乎另有所愛。
結婚三年,兩人常有意亂情迷時刻,
床笫之間望向她,他微微垂睫,一雙漆黑的眼瞳烏云散去,暴雨暫歇。
專注溫柔,仿若帶著深重情意。
不過正如他所說:“我是生病,不是愛你。”
宋雨嫵淡淡笑:“我知道的,先生�!�
傅同杯覺得她識趣,移開視線。
-
很快,他們結束協議離婚。
簽字那天,港城暴雨,宋雨嫵最后一次坐在半山別墅。
傅同杯仍舊一身挺括西裝,剪裁熨貼,駁頭處金屬扣上,菖蒲族徽泛著晦暗銀光。
“簽字之后,我們就到這里,從今往后,我會像對待你一樣對別的女人,我可以保證,我做得到。”
“宋小姐,你也要做到。”
宋雨嫵沒什么情緒,垂下眼睫:“好的,先生。”
-
分手那幾年,宋雨嫵生活平靜,不起波瀾,
用一場殘破婚姻,換繼母放她自由,她覺得值得。
從前在港城名利場,傅同杯也曾帶她遍覽萬眾浮華,金迷紙醉,紅塵萬里。
見過了,就該去過普通日子了。
她開始嘗試接觸別的男人,朋友提議相親,她接受了。
然而那天夜晚,酒店昏暗的房間,
裊裊水汽里,傅同杯勾起手指,輕易捏住她下巴,語氣帶著狠戾:“他是誰?”
“與你無關�!彼斡陭瞅榭s指尖。
淡漠的表情,逼得傅同杯一瞬間眼眶猩紅。他掐滅煙,手上力道似要捏碎她骨:
“你和他做了?”
“……”
“就像我們一樣?”
-
港城都知道,傅家掌權人冷漠寡情,
掌權人不該有弱點,可是他有,肌膚饑渴是種病,他的生理欲望和他的野心一道野蠻生長。
所幸他只是渴求生理,不是渴求愛情,
這種病,換誰都一樣。
直到家中妻子和他離婚。
那之后,什么都變了。
-
2024.4.24(新版7.4)
第1章
“舍不得我嗎?”
《只有風知道》
文寒雨連山
甲辰年臘月十五,晉江文學城首發(fā)
云挽回到家的時候,家里阿姨正在收拾廚房,見到她,輕問了句:“回來了?”
云挽低眸換鞋,喉嚨里滾了滾:“嗯�!�
瞿嬸看她片刻,擦了擦手,壓低聲音說:“先生回來了,在樓上,書房�!�
她看了眼云挽,三月春,外頭涼雨。許是出門沒在意,女人肩頭濕了一片,薄薄的。
像極了她這個人,也是薄薄的,只有一層。
家里夫人不知是先天身體不好,還是后天操勞,嫁進陸家后,瞿嬸就沒見她長過肉。
她性子平和溫婉,不是十里洋場浸泡久了,能養(yǎng)出來的脾性。
云挽眉眼,語調,總是輕淡淡的,像是南方城里的水,很軟。
其實這樣的人,正常豪門家庭,是不愛選的。
家里男主人私生活好些,那倒還好,可大部分是藏污納垢的,娶回家的太太與其是妻子,不如說是給男人安定后方的。
得大度點,可也得手腕狠點。
得是那種,女人里摸爬滾打上位的狠角色,手腕要高明,面子卻得給足。萬一男人在外頭有風流債,即使聽到這個消息,再怎么想砸裂手里的鏡子,還是得忍著。
想穩(wěn)住這個位子,還不丟掉面子里子,全身而退是不容易的。
云挽大概做不到。
這位夫人,性子太柔了,說話也溫聲細語。
別的女人會過問自己丈夫的私事,不管如何,問一遍,心里也好有個數。
要是將來有變,也好早些做決策。
可她從不。
陸先生食飯飲睡,她很少問,當然偶爾也問的,是通過瞿嬸。
“他今晚上有說回來嗎?”
問的基本都是這一類,倒并不是生氣或賣嗔,非要丈夫回家。
云挽問這話,目的只會是一個,她在考慮要不要留燈。
陸先生生活精簡卻也挑剔,家里不喜人多,喜靜,也不愛旁人多過問。
平時回家就進書房了,別的不在意,可他回家那一晚,自庭院假山石開始,沿著鵝卵石鋪就的一條小路,再蜿蜒至二樓左轉,書房——
燈是要留著的。
不用整個庭院和客廳都亮著,太刺眼,他不喜歡。
那一路有燈就行。
他規(guī)矩其實不算多了,除了這些,其余的,尤其是錢財方面,他從不干涉家里妻子支配。
結婚第三年,仍是如此。
瞿嬸收拾家里時,曾見過陸先生送給夫人的奢品。
那些動輒百萬千萬的珠寶,首飾,琳瑯滿目,還有她說不上來的瓷盞、字畫文玩。
陸先生其實對夫人挺不錯的。
瞿嬸想,唯一要說缺點,大概是,也就這些不錯了。
他生意忙,對女人,沒什么感情的。
窗外一道響雷轟得打了下來,轟隆隆雷聲一陣陣響。
瞿嬸如夢初醒,招呼云挽:“夫人去換件衣服吧,一會著涼了�!�
“好�!�
她上了二樓換衣間,挑挑揀揀,最后在滿柜子掛著的漂亮衣裙里,擇了條不那么顯眼的家居。
是條乳白色雪紡的睡裙,很輕薄,兩條細細的蕾絲肩帶,裙擺往下是飄逸的,垂墜感很好,料子也柔軟。
她深呼吸平復了心情,對著鏡子,將頭發(fā)拆了放散。
平常在家,她不愛挽著頭發(fā),出門倒是會挽,圖方便的。云挽不用很復雜花哨的飾品,手腕上總只綁著一圈皮筋,很普通的黑色,尋常姑娘都有。
她其實,和陸家挺格格不入的。
這樣請專人設計過的庭院別墅,類比東京那座安縵酒店的簡奢裝潢,杉本博司會喜歡的風格。
她住在里面,卻太普通,太普通了。
以至于結婚第三個年頭,還是會覺得陌生,不習慣。
云挽換好睡裙下樓,先是去一樓花廳,泡了壺茶。
陸承風喝茶也挑,不是金駿眉不飲,每年產茶那時節(jié),都要托人去福建武夷山。
今年的金駿眉,才送上來。
茶湯慢慢變成琥珀色,云挽盛了一杯,和瞿嬸打過招呼:“瞿嬸,我上樓了�!�
瞿嬸從流理臺前抬起頭,看了眼云挽的裝扮,又看了眼她手里捧著的紅檀木盤。
她了然笑了笑:“飯做好了我放冰箱,晚上餓了您再給先生熱�!�
陸承風不讓阿姨在家,瞿嬸做完飯是要回去的。
云挽微微紅了臉:“好。”
她端著東西上了二樓,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
深冷磁沉的聲音從門里傳過來,云挽輕輕扭動把手,推開門。
書房是坐北朝南的布局走向,風格和客廳大差不差,黑檀木的書柜頂至天花板,正中間偏右,擺著一張書桌,側面頂墻。
男人坐在書桌后,聽見門口動靜,靜靜抬起眉。
云挽和他對視一眼,走過去,默默把茶放在桌面上。
“今天出門是去了哪里?”
陸承風望著她問了句。
他聲音其實相當好聽,聲線很穩(wěn)很沉,有一種滴水的沉著,十里洋場很多豪門小姐待字閨中,就是被他這把醇厚的嗓音迷得神魂顛倒,非君不嫁。
云挽也喜歡,她總覺得他挺會迷惑人的,嗓音出來,是能拉著人沉淪。
她抿了抿唇,溫聲說:“去超市的,買了點東西�!�
陸承風說:“最近準備回潤州?”
她微點頭:“嗯�!�
她回老家是會特地去超市買東西的,不會要他留下的人辦,她會自己去,因為安心,這點陸承風知道。
窗外驟雨難歇,雷聲一聲響過一聲,其實云挽有些害怕打雷,只是這會兒在他跟前,她也不好表現。
陡然一道極致的閃電劃過天幕,她眼睫猝然一抖,端著茶的手側翻,滿盞金駿眉濺了出來。
云挽連忙拿過熱毛巾擦:“抱歉,我……”她走神了。
陸承風安靜瞬息,忽然朝她伸手:“過來�!�
擦拭的動作停住,云挽眼瞳里染上幾分不安,杏眸里淺淺的棕色微漾。然而還是乖順過去,坐到他大腿,臂膀摟住了他脖頸。
陸承風眼瞳深沉,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好像長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