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這才白天,就開始做夢了。
時間還早,溫妤也沒急著回公主府,而是帶著三人一起去最大的酒樓吃飯,再聽聽關(guān)于自己的八卦。
卻沒想到再次碰到了那個“逃婚”又慘遭爆菊,最后告上盛京府的秀生,李蕭寶。
他認出了越凌風,立馬小跑上來小聲行禮:“見過越大人,越大人來酒樓吃飯?當我沒問,不來酒樓吃飯還能來干什么��?”
他自問自答,然后看著眼前的四人組合,心里暗暗咂舌。
除了戴帷帽的女人看不見臉,這幾位哪一個看著都不像是普通人。
不過,他突然感覺到有種莫名的熟悉。
好像在哪見過這個組合……
越凌風道:“是你�!�
“是我是我�!崩钍拰氒P躇了一會,還是道,“越大人,我真的覺得在哪里見過你,現(xiàn)在更覺得了?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們?”
溫妤透過帷帽看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茶杯:“你逃婚,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李蕭寶:?
他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驚呆了:“是你們!小黑子四人組!”
溫妤:……
李蕭寶又看著越凌風:“越大人,你是小黑子之一!”
他說著說著,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開了竅一般。
“你是長公主?!”
他撲通一聲跪下來。
酒樓頓時間安靜了,所有的八卦都停止了分發(fā)。
一雙雙眼睛全部射了過來,長公主?
溫妤:……
“我姓張,名紅竹,張紅竹,你的官話是不是要再練一練?”
李蕭寶:……
他也不笨,立馬接話道:“對對對。”
這么多人疑神疑鬼,哪還能聽到什么八卦,溫妤準備打道回府。
李蕭寶一路跟了上去,小聲哭嚎:“長公主,您、您別叫人抓我,我知道錯了……”
“我更不應(yīng)該說您是我的未婚……”
他將最后一個字咽了下去,只因為他的脖子上又架住了一把刀。
溫妤上了馬車,摘了礙事的帷帽,掀開車簾,看著他:“沒事就回家吧,盛京城不好混,小心又被爆菊了。”
馬車離開,留下李蕭寶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娘,他好像遇見愛情了……
而溫妤將陸忍三人一個一個送回家后,回到了公主府。
卻不想門邊石獅子旁竟跪著一個衣衫單薄的男人。
看見馬車,他膝行向前,領(lǐng)口被拉開了一些,腰間的乙等腰牌隨著動作不停地晃動。
“參見長公主,我叫陳游景,是本屆的秀生�!�
“哦?”溫妤挑眉,“有點印象,算秀生里長得最好的。”
陳游景聞言拜道:“多謝公主稱贊,游景喜不自勝,也不枉等了公主這么久,可謂是死而無憾。”
溫妤:……
這時陳游景微微抬起頭,俊秀的眉目間竟沾染著一絲絲破碎:“未能中選服侍公主,家中已容不下游景……還望公主憐惜……”
他說著,輕輕扯住了溫妤的衣擺,并不敢用力,因為膝行而來的衣領(lǐng)微微敞開,露出了一小片胸膛。
一旁的流春目瞪口呆。
溫妤:……
“你想進公主府?”
陳游景微微點頭:“御園一見傾心,本以為乙等能中選,卻不想……”
他說著面上染上一絲說不盡的憂愁。
溫妤挑眉:“你穿的這是什么?”
陳游景聞言竟直接扯開了衣裳,順著他的肩頭滑落在了手臂上,露出了一整片胸膛。
“公主如若喜歡,我也可以不穿。”
流春嚇得捂住眼睛。
溫妤抬頭看了一眼公主府的牌匾:“這是外面。”
陳游景輕輕點點頭,將衣裳攏起:“那到里面再脫,只要公主憐惜……”
話音未落,他突然抖了一下,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一道戴著面具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直接拎起陳游景的一條腿拖走。
溫妤抱著胳膊:“你打暈他干嘛?”
魚一停下腳步,面具后的唇角抿了抿,低聲道:“他污了公主的眼。”
“屬下處理一下,很快�!�
“你要殺了他?”
“自然不會�!�
魚一說著直接將人拖到了街口的巷子中,隨手一丟,冷眼看著。
“屬下將人丟在了巷子中�!濒~一單膝跪地。
溫妤饒有興致地俯身,抬起了他的下巴:“這點小事,你就現(xiàn)身了?”
魚一:……
“屬下只是覺得他不配入公主的眼�!�
“哦?那你說什么配入我的眼?”
溫妤微微湊近:“你嗎?”
魚一:……
他垂眸:“自然是陸將軍,江大人,越大人�!�
溫妤輕笑一聲:“那你呢?你不配嗎?”
魚一點頭:“屬下也不配�!�
第394章
不嚇人,嚇魚魚一點頭:“屬下也不配�!�
溫妤戲謔地審視著他:“你的眼光比本公主還高呢,我就覺得潛魚衛(wèi)首領(lǐng)十分不錯�!�
魚一:……
面具掩蓋住了他臉上的所有情緒,魚一不敢直視溫妤,聲音極低,像一種自言自語,也像一種對自己的告誡:
“公主莫要開屬下玩笑�!�
他說著站起身,欲要再次回歸到暗處,卻被溫妤一把抓住了手掌。
魚一:……
容不得他多加思考,一股極為強烈的酥麻之意順著掌心迅速侵蝕到他的全身,觸感很軟,溫熱,與眾不同。
他竟然沒躲開……
按理說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會被不懂武功的公主抓住。
但他卻不敢甩開溫妤,只能低呼道:“公主……”
“屬下需暗中保護公主,不可長時間暴露于人前�!�
溫妤見他這模樣,輕笑一聲松開了他。
下一秒,魚一便又藏進了暗處,不見蹤影,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倉惶之感。
流春見了摸摸頭:“公主,您很嚇人嗎?”
溫妤笑瞇瞇:“不嚇人,嚇魚�!�
回到內(nèi)院,溫妤第一時間蹬了鞋,倚在了小榻上,開始呼喚:“魚一�!�
“魚一魚一魚一魚一魚一魚一……”
叫了七八聲,魚一才在屏風旁現(xiàn)身。
溫妤調(diào)侃道:“怎么這么慢?要是有人刺殺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翹翹了,頭七都要過了,你給我收尸都來不及�!�
魚一:……
“屬下判斷公主無事,無須現(xiàn)身�!�
溫妤摸摸下巴:“那現(xiàn)在怎么又現(xiàn)身了?”
魚一:……
溫妤道:“現(xiàn)在是在我房間,也沒別人,不算暴露吧?”
魚一面具下的嘴角噙著一絲無奈:“不算。”
但沒人會找潛魚衛(wèi)閑聊。
溫妤吃著葡萄:“具體什么時候回來的?”
“公主回來第一天,屬下便在了�!�
“那也不出來跟我說一聲,我以為還是魚七呢。”
魚一聞言眸光染上一絲不悅之色:“魚七還在關(guān)禁閉,他沒有護好公主�!�
溫妤驚訝:“關(guān)禁閉?關(guān)到現(xiàn)在?這么久?”
“犯如此大錯,自然要嚴懲,公主不要替他求情�!�
溫妤聞言想到什么,問道:“那個云世子,就是給我一杵子搗下懸崖的二逼,他不是都好好的?怎么魚七罰這么重?”
魚一道:“公主有所不知,云世子已經(jīng)被貶為庶人了�!�
溫妤嘴巴變成了o型:“那你會捏腳嗎?”
話題轉(zhuǎn)的太快,且毫無關(guān)聯(lián),魚一沉默了一瞬。
“回公主,不會�!�
溫妤聞言,伸了伸腿:“不會就學�!�
魚一:……
他盯著溫妤的裙擺,站了好一會,才緩緩蹲在了小榻邊。
溫妤的腳上套著白襪,魚一指尖抖了抖,輕輕握住。
溫妤垂眸看著他,調(diào)侃道:“看得出來你真的不會,捏腳要把襪子脫掉,知道嗎?”
魚一:……
他喉結(jié)微動,收回手:“屬下讓流春姑娘進來。”
溫妤捻起一顆葡萄,砸在他的面具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本公主就要你捏�!�
魚一:……
“公主,不可�!�
“是公主不可,還是你不敢?”
“……屬下不敢�!�
溫妤聞言挑眉道:“不敢?我就不信你沒看過我洗澡�!�
此話一出,魚一蹭地一下站起身,又單膝跪地,垂著頭,語氣鄭重到堪比祭祖:“公主沐浴時,屬下絕沒有偷看�!�
溫妤見他反應(yīng)這么大,笑出聲來:“姑且信你吧,那……我與他們做壞事的時候,你聽見我聲音了吧?”
魚一:……
他面具下的臉驟然有些發(fā)紅。
“屬下離遠了�!�
溫妤聞言又伸了伸腿:“別唧唧歪歪了,都不討喜了,再不捏,我就讓皇弟把你給換了。”
魚一:……
他聞言身體微僵,也不知是因為“不討喜”,還是因為“換了他”,或者是二者都有。
魚一最后還是跪在了小榻前,輕輕脫掉了溫妤的襪子,指尖發(fā)顫地揉捏起來。
公主的腳他兩只手便能完全包裹住,很白很軟,腳背的弧度流暢至極,連腳趾頭都十分圓潤,狀若珍珠。
明明是他在捏公主的腳,卻仿佛公主在揉捏他的心,還是漫不經(jīng)心地樣子。
魚一的心在抖。
“魚一�!�
溫妤抬起另一只腳,輕輕挑起了魚一的下巴,腳尖蹭著他的面具下緣,有一下沒一下地向上撥弄著。
“公主,別……”魚一的聲線抖的太過明顯。
溫妤微微坐直了一些,直接伸手摘掉了魚一的面具,順利到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魚一護面具可是像護命根子一般,或許命根子都沒他的面具重要。
也是摘了面具之后,溫妤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臉已經(jīng)紅到像是要滴下血來,額頭還有著一層細汗。
他低垂著眼睛,不敢看溫妤。
溫妤盯著他蒼白的面頰,以及臉上的疤痕,把玩著手中的面具,笑道:“你很熱?”
魚一:……
“不是說除了皇弟的命令,不能摘面具嗎?剛才怎么不反抗?”
魚一:……
魚一依然捧著她的腳,溫妤能明確感知到他的手心有多么的燙。
“怎么不說話?”
溫妤隨手將面具丟在腿邊,指尖抬起了他的下巴,塞了一顆葡萄放進他的口中。
魚一出奇地配合。
二人的目光霎時間對視住。
第39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