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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曹燁這會兒已經(jīng)冷靜下來,他意識到自己好像搞砸了一件事情,把梁思喆已經(jīng)演了一半的片子給攪黃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他一時沖動,上去揍那制片人的時候根本就沒考慮后果,就連最后那句“你求他演他都不演”也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根本就沒想到接下來該怎么辦。真不演了那違約金怎么辦?他沒有那么多錢,難道讓梁思喆自己全賠了?梁思喆賠得起嗎?就算賠得起,他惹的禍也不能讓梁思喆替他收拾爛攤子,這事兒辦得……簡直沒法收場。

    他有些心煩地從兜里摸了煙盒出來,抽出一支咬在嘴里,低頭用打火機(jī)點著了火,然后把煙盒往梁思喆眼前遞了一下:“要抽么?”

    梁思喆沒說話,只是把煙盒從他手里抽走了,然后低頭轉(zhuǎn)動著煙盒看了看。

    曹燁吸了一口煙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剛想吸第二口時,梁思喆伸過手,把他夾在指縫間的那支煙抽走了。

    那煙被他拿在手里,他看著煙頭金黃的火星,看著它慢慢燃著,飄出一縷青白色的煙霧。

    煙和煙盒都在他手上,曹燁側(cè)過臉看他一眼。

    “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的?”梁思喆看著他問。

    “忘了,”曹燁垂下頭,手指插到頭發(fā)里撓了兩下,“一年前吧,大概。”

    梁思喆捏著那只煙湊到唇邊,吸了一口,吐出煙霧時他瞇了一下眼睛:“你才多大啊就抽煙�!�

    曹燁輕嗤一聲:“說得好像你有多大似的。”

    “比你大兩歲么�!绷核紗从治艘豢跓�,“這煙我沒收了�!�

    曹燁起先沒作聲,過了一會兒沒忍住,回過頭有些不服氣地看著他:“我十八了。”

    “哦,是,”梁思喆笑了一下,“你十八了,你今天生日是不是?”

    曹燁“嗯”了一聲。

    梁思喆停頓片刻,像是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開口,語速有些慢地說:“以前說過,你十八歲生日這天我送你一瓶酒,那酒我其實準(zhǔn)備好了,早知道今天會碰到你,我應(yīng)該隨身帶著才是�!�

    他說話時身體前傾,手肘撐著大腿,回過頭一直看著曹燁。

    梁思喆的眼睛很亮,目光無端給人一種很深的感覺,曹燁被他看得不自在:“你老看著我干什么啊……”

    “沒事兒,我高興。”梁思喆又笑了笑,醉酒之后他有些話多,但他好像沒辦法克制自己,他看著曹燁說,“曹燁,我怎么見著你那么高興啊�!�

    第77章

    梁思喆覺得自己這兩年就沒這么高興過。

    拍《十三天》那一年多時間里他整日陷在壓抑的情緒里,片子殺青之后好幾個月,他還是沒能從角色里走出來;跟胡雨斯談戀愛那會兒心情倒沒那么差,胡雨斯挺成熟,性格也比較活潑,總想方設(shè)法地讓他開心,可那種開心像是浮光掠影般地一閃而過,就是一瞬的事情。

    得影帝那一瞬倒是挺開心,可那晚曹燁躲著他,他也沒見得高興到哪兒去。

    但這一刻跟曹燁坐在僻靜的街道邊,看著兩年前他們走過無數(shù)次的街巷,他打心眼里覺得高興。就連醉酒醉得也剛剛好,他可以放縱自己不去想清醒之后要面對的事情。

    就只有一點,曹燁看上去興致不高,兩年前總是無憂無慮的少年,如今眉頭緊鎖,看上去心事重重。

    梁思喆猜想自己大概把心里的喜歡外露得太明顯了,他應(yīng)該收斂一些,讓曹燁跟自己待得自在點兒。曹燁應(yīng)該還是愿意把他當(dāng)朋友的,否則剛剛怎么會為自己出頭?

    梁思喆躬下身,把手里抽了一半的那只煙按在地上捻滅了,直起身看著曹燁:“你晚上住哪兒?”

    “我?”曹燁正想著接下來的對策,聞言回過神道,“我住朋友那�!�

    “今晚要不要住藍(lán)宴?”

    梁思喆看著他問。

    曹燁怔了怔:“……人太多了吧�!�

    “兩點之后人就很少了,至于三點之后,藍(lán)宴會像沒人在住一樣。你也住過,不會忘了吧?”

    “哦,沒忘……可以啊。”曹燁說。跟梁思喆待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茵四的那段時光,反正現(xiàn)在梁思喆也沒跟曹修遠(yuǎn)和鄭寅合作,曹燁想,他沒道理繼續(xù)遷怒于梁思喆。

    凌晨兩點半,他們從木椅子上起身,拐進(jìn)了茵四。

    夜市攤?cè)樟�,不久之前喧鬧的煙火氣仿佛還沒散盡,那種有些膩味的、悶重的空氣聞上去并不真的令人愉快,但它帶來的熟悉感卻讓梁思喆覺得身心舒暢,他好像好久沒這么放松過了,不用顧忌偷拍也不用擔(dān)心狗仔。

    藍(lán)宴的門廳內(nèi)還亮著昏黃的燈光,玻璃窗后的那層門簾上人影晃動,大概是服務(wù)生在做收尾的打掃工作。

    他們邁上臺階,推門進(jìn)去,服務(wù)生換了新的人,正彎腰拖地,聽到動靜后抬頭看他們:“打烊了,不接待客人了。”

    “老板娘睡了么?”梁思喆問。

    “在里屋,你們找她有事?”那人打量著梁思喆,大概是覺得他看上去眼熟。

    老板娘聽到外面動靜,從里屋探出頭來:“這么晚了還過來干——”話說一半,既驚又喜地喊了一聲,“哎喲,怎么是你們倆?”走出來又來回打量著他倆,嘖聲道,“都長高了吧?這大明星小公子的,我這兒怎么還能容得下你們倆呀?這關(guān)系還跟以前一樣好啊,今晚怎么想到來我這兒住啦?”

    “來這兒看看�!绷核紗凑f,“阿姨,三樓那房間現(xiàn)在有人住么?”

    “沒有,來我這兒的人有幾個住得起那么大一間屋子的�!�

    “那我們還住那一間,行么?”梁思喆問,卻側(cè)過臉看向曹燁。

    “隨便�!辈軣钫f。

    “那有什么不行的,”老板娘扯著嗓門,回過頭叫樓上的服務(wù)生去收拾房間,說床單被單和洗漱用品全換最好的,又轉(zhuǎn)過臉看著他們,“你們倆這性子怎么像換了似的?”她說話直,想到什么說什么,“我記得那會兒是大明星不愛說話,小公子性格活潑,現(xiàn)在這曹小公子怎么也不愛說話了?”

    曹燁正有些糟心地想該怎么收場的事情,聽老板娘這么說,勉強笑了笑:“哪兒有啊阿姨。”

    老板娘又拉著他們聊了一會兒,樓上房間收拾好了,她領(lǐng)著他們上樓:“走走走,都收拾好了,還跟以前一樣�!彼咴谇懊妫@兩年像是胖了些,三層樓梯走得氣喘吁吁,穿過長廊推開那門,朝屋里抬了抬下巴,“喏,當(dāng)時安的空調(diào)還在呢�!�

    梁思喆走進(jìn)去打量著這間屋子。

    屋里乍一看沒怎么變過,仔細(xì)看還是能看出時間流逝的痕跡。

    當(dāng)年深藍(lán)色的嶄新的空調(diào)被太陽曬得微微褪色,貼墻的立柜上白漆也泛了黃,但兩張鋪了潔白床單的床還是老樣子,一張靠窗,一張靠墻。

    老板娘帶上了門,屋里只剩他們倆。無需多言,他們都知道自己應(yīng)該睡哪張床。

    曹燁坐下來,摸出手機(jī),他在想要不要給林彥發(fā)個消息,問他接下來自己該怎么收場。

    梁思喆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問:“怎么了,有什么不高興的事兒,跟我說說?”

    曹燁的確沒那么高興。

    他在想接下來該怎么辦,沖動之后的無能為力讓他越想越覺得煩躁。

    他沒忍住抬眼問了一句梁思喆:“那片子……不演沒事兒吧?”問完又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這讓梁思喆怎么回答?

    沒想到梁思喆看似不在意地說:“沒事兒,那片子啊,我早就不想演了�!�

    曹燁有些不相信地看著他。

    梁思喆說得挺像那么回事:“當(dāng)時接那片子是因為劇本不錯,后來有幾次劇組資金不夠,劇情改了好幾個地方,已經(jīng)崩得差不多了,不演或許也是件好事�!�

    “真的?”曹燁開始半信半疑,他確實覺得那樣的制片人組出的劇組拍不出什么好片子。

    “騙你做什么�!绷核紗葱πφf,又看著他問,“曹燁,你是不是上大學(xué)了?”

    “嗯�!辈軣钫f。

    “聽寅叔說你學(xué)電影?”

    曹燁又“嗯”了一聲。

    “那我們以后真的能合作了。大學(xué)好玩么?”

    “沒什么好玩的,”曹燁說,“就是……比較自由吧�!�

    “唉,我都沒上過大學(xué),”梁思喆嘆了口氣,垂下眼,像是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句,“是不是特土��?”

    曹燁抬眼看他,他們對視片刻,然后兩個人有些莫名地偏過臉樂出了聲。梁思喆在笑什么曹燁不知道,他只是覺得梁思喆這說法挺好玩的,都已經(jīng)拿了影帝,居然還在意上不上大學(xué),這段對話傳出去,不知道別人會怎么想……

    他正想著,梁思喆忽然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哎——”曹燁條件反射地抬手抓著他的手腕。

    “哦,忘了,不能摸你頭,”梁思喆無辜道,“你得體諒一個喝醉的人記性不好�!�

    曹燁把他的手從自己頭上拿下來,松開他的手腕,他看向梁思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喝醉酒的緣故,梁思喆的眼睛里像是含著水光,嘴唇也顯得尤其紅潤,一張臉竟顯得有些艷,像在眼角嘴唇上描了胭脂。

    莫名其妙地,曹燁覺得自己又開始心煩了。

    明明梁思喆已經(jīng)不跟曹修遠(yuǎn)鄭寅合作了,他怎么看見他還是心煩?到底在煩什么呢?

    心煩卻又止不住想看他,這讓曹燁覺得更加煩躁。

    他腦中倏地就閃過一年多以前看到的那一幕,曹修遠(yuǎn)和鄭寅赤裸著身體交疊在一起的畫面,然后瞬間就變了臉色。

    “怎么了?”梁思喆也看出他有些不對勁。

    曹燁搖了搖頭,起身去衛(wèi)生間,又想吐了,怎么會忽然想到那一幕?

    “沒什么,我去洗澡了�!辈軣钫f,他快步走向衛(wèi)生間,邁進(jìn)去之后反手帶上了門。

    站在馬桶前,那種嘔吐感又似乎壓了下去,相比之前的強烈反應(yīng),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

    梁思喆靠里坐了坐,拿過枕頭墊在身后,側(cè)身倚著床頭。

    曹燁的反應(yīng)跟他預(yù)想的一樣,他朝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如若逼得狠了,還會讓他產(chǎn)生生理性的厭惡和反感。

    大腦中那種開心的感覺逐漸地沉了底,梁思喆很清醒地想,或許自己不應(yīng)該跟曹燁見太多面,曹燁之于他就像大劑量的興奮劑,短時間內(nèi)能讓他高興到極點,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無法掙脫的空虛感。

    不見到曹燁時,他可以按部就班地演戲、生活、戀愛,一旦見了曹燁,又會有一瞬間覺得那樣按部就班的生活實在沒什么意思。

    不能放縱自己沉溺下去,還是要演戲,要入戲,要讓自己忙起來,要拿下一個影帝,證明給那些唱衰他的人看,讓他們親口承認(rèn)他們是錯的。

    從那種沉溺感中清醒過來,梁思喆開始思考今晚這件事該怎么處理。

    雖然曹燁剛剛在酒店里放話說他不演那片子了,但既然都拍了一半,劇組幾百人的辛苦卻不能就這么半途而廢。副導(dǎo)演許叔、攝像師磊哥、還有道具組的小偉平時都跟他處得不錯,他知道他們?yōu)榱诉@片子付出了多少心血,若說真的不演了,他也實在過意不去。

    更何況他是《隔離區(qū)》最重要的主演,論戲份,論演技,論討論度,這片子都少不了他,所以制片人應(yīng)該不會真的因為今晚這件事就跟他解約。

    但既然出了今晚這碼事,制片人應(yīng)該不會放過為難他的機(jī)會,譬如讓他再去給那個余總陪酒什么的……真是煩躁,這圈子怎么會亂成這樣?多虧進(jìn)這圈子的不是曹燁……這想法一出又立刻被梁思喆自己否了,曹燁是曹修遠(yuǎn)的兒子,這圈子里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讓他陪酒?

    算了,實在不行,就跟制片人好好道個歉,華哥平時對他也不錯,應(yīng)該不至于非得逼著他往火坑里跳。梁思喆閉著眼睛想。

    曹燁洗漱完,從衛(wèi)生間出來,梁思喆偏過頭倚著床板,閉著眼,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他站在床尾看著梁思喆,想自己到底是為什么覺得心煩。

    然后梁思喆倏地就睜開了眼,曹燁心里忽地重重一跳,他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朝自己那張床走過去:“我洗完了,你快去吧�!�

    梁思喆轉(zhuǎn)過臉看著他,他發(fā)現(xiàn)就算明知曹燁不喜歡自己,躲著自己,跟曹燁待在一起的感覺也很開心,這簡直沒辦法控制。

    唉,他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起床去洗漱。

    兩人都沒定鬧鐘,第二天早上睡到九點,忽然有人大力地在外面拍門。他們都正在熟睡,同時被吵醒睜開了眼,互相睡眼朦朧地對視了一下。

    “誰��?”曹燁撐起身,啞著嗓子問了一聲。

    “我,”老板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大明星你醒了沒?趕緊起來看報紙�!�

    “哦�!绷核紗磻�(yīng)著,慢吞吞地坐起來,抬手揉了揉眼睛,兩條腿搭到地上,趿著一次性拖鞋去開門:“什么報紙?”

    “你看這個……”老板娘把報紙遞到他眼前,指著那行碩大的標(biāo)題讓他看——“梁思喆酒店干架制片人,放話罷演《隔離區(qū)》”。配圖有兩張,一張是模糊的監(jiān)控截圖,曹燁拽著制片人的領(lǐng)口把他抵在墻上,還有一張是在酒店外面,梁思喆伸手罩著曹燁的臉,跟他并肩大步地往前走。

    “你們——”老板娘剛要扯著大嗓門什么,梁思喆在唇前豎起食指示意她噤聲。

    然后他帶上門,把老板娘拉遠(yuǎn)了一些,倚著窗臺看報道內(nèi)容。

    老板娘壓低聲音:“你們是不是惹了大禍來我這躲著呢?”

    “是啊�!绷核紗葱α艘幌�。

    報道上沒寫起沖突的原因,對于曹燁也只字未提,只說梁思喆同朋友一起揍了制片人,并且罷演了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一半的電影《隔離區(qū)》,而至于罷演原因,制片人說“可能是因為劇組沒錢達(dá)不到他的拍攝要求吧”。

    這是最壞的一種事態(tài)發(fā)展,昨晚梁思喆沒往這個方向深想,不是沒想到這種可能性,是他覺得不至于,畢竟在此之前,他跟制片人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

    但制片人的想法跟他不一樣,曝光這件事,對于制片方來說穩(wěn)賺不賠。其一是能讓昨晚被甩了臉色的投資人消火,其二是如果梁思喆的名聲被搞壞了,那短時間內(nèi)圈子里沒人敢啟用他做演員,梁思喆便只能繼續(xù)演這個片子。其三如果梁思喆有骨氣,確定罷演了,那也沒關(guān)系,三倍違約金賠償,足夠讓劇組用同樣的片酬再請一個演員,除此之外還能剩下不少拍攝資金。最重要的是,經(jīng)過這一通曝光,片子的知名度和討論度都上去了,后期的宣傳也不用發(fā)愁了。

    梁思喆把娛樂版抽出來,剩下一疊報紙還給老板娘。

    樓下有人叫老板娘,大概是有什么事,老板娘跟他打了聲招呼,轉(zhuǎn)身下了樓梯,梁思喆又看了一遍那篇報道,然后撕了那張報紙,塞到了垃圾桶里。

    曹燁見外面好一會兒沒動靜,猜想報紙應(yīng)該是報道了昨晚的事情,他起身穿了拖鞋,拉開門探頭出來:“報紙寫什么了?”

    手心里被撕成碎片的報紙全都落到了垃圾桶里,梁思喆收回手,扭頭看著曹燁:“沒事兒,瞎寫了一通廢話,”他走過去,攬了一下曹燁的肩膀,又很快放開,“再睡會兒吧�!�

    進(jìn)了屋,梁思喆從床上拿了手機(jī),朝衛(wèi)生間走:“我先洗漱了啊�!�

    第78章

    衛(wèi)生間的門合上,曹燁心里涌上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事情鬧大了。

    他不是公眾人物,沒有過被媒體關(guān)注的經(jīng)驗,沖動之下更沒想到只是打個架就會被媒體報道。

    曹燁拿過手機(jī),在網(wǎng)頁搜索框上敲了“梁思喆”三個字,跳出來的頁面上全都是關(guān)于梁思喆罷演的報道。他點進(jìn)最上面的一個鏈接,快速滑動著往下看,越看心頭的不安就涌動得越強烈——這報道怎么回事?明明出手打架和放話罷演都是自己干的,通篇卻沒提自己一個字,把責(zé)任全都推到了梁思喆身上。

    劃到最后,曹燁的手指頓了頓,配圖的那張照片上,他們并肩往前走,梁思喆用手罩著他的臉,但他自己的臉卻清清楚楚地暴露在外面。

    “一會兒別被拍到。”他腦中閃過梁思喆昨晚說的那句話。當(dāng)時以為是在躲路人的手機(jī)鏡頭,現(xiàn)在再一想,難道那會兒梁思喆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他們會被曝光的可能?

    繼而他又想到梁思喆走出衛(wèi)生間時,從錄像那人手里抽出手機(jī)刪掉視頻——明明他喝醉了之后也知道要提防偷拍,那為什么當(dāng)時還要跟自己走出酒店?

    報道下面的評論全都在一邊倒地指責(zé)梁思喆:

    “嫌劇組沒錢當(dāng)時就不要接啊,中途罷演算怎么回事?”

    “可能只想接大導(dǎo)演的片子吧,演了一半后悔了,眼高于頂唄。”

    “演了一半跑路,這樣一來圈內(nèi)誰還敢用他啊�!�

    “是誰預(yù)言梁思喆在這條路上走不長來著?算命的吧這么準(zhǔn)!”

    “真是高開低走,直接把自己的路給封死了。”

    “騙來的金像獎影帝,干出這種事也不奇怪。”

    ……

    曹燁的手指緊緊攥著著手機(jī),幾乎想把機(jī)身捏爆,這些人根本就不了解實情,自以為是地指點什么江山呢?!

    衛(wèi)生間里沒有水聲,一點動靜也沒有,梁思喆沒在洗澡也沒在洗臉,他也在看這些無聊的評論嗎?他在想什么?

    天……怎么把事情搞成這樣了?曹燁抬起一只手,握拳抵在自己額頭上,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怎么就沒想到,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會被有心人嫁禍到梁思喆頭上,都足以讓梁思喆被輿論逼得無路可走。

    所以現(xiàn)在該怎么辦?他一時沖動闖下的禍,不能讓梁思喆全替自己挨罵。

    既然這樣,那他就去找媒體澄清,告訴他們什么打人、罷演全都是他一個人干的,他們那樣的不實報道,全都是污蔑,是潑臟水,是血口噴人!

    他直起身朝門外走。他要去聯(lián)系媒體,告訴他們這事兒跟梁思喆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曹燁走到門邊,拉開門,大步走出去。

    梁思喆正倚著衛(wèi)生間的門,拿著手機(jī)給許云初回消息,醒來之前許云初已經(jīng)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他手機(jī)調(diào)了靜音全都沒接到。

    消息還沒發(fā)出去,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是重重的門合上的聲音,梁思喆立即反應(yīng)過來——曹燁出去了。

    梁思喆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但總覺得曹燁這門甩得似乎有些沖動,他收了手機(jī),一轉(zhuǎn)身拉開門,追了出去,沖著曹燁的背影喊了聲:“曹燁,你干什么去?!”

    曹燁急匆匆地跑過長廊,拐到樓梯,飛快地下樓:“你別管!”

    梁思喆握著樓梯扶手,快步追上去,他想把曹燁攔下來。但曹燁跑得很快,距離沒見縮小,他們之間始終隔著幾米遠(yuǎn)。

    曹燁跑下樓,再有幾步遠(yuǎn)他就要推門出去了,梁思喆跑下一樓,在樓梯邊停下來喘著氣說:“你真想我追著你跑出去,被街上的人再拍一遍是不是?”

    他一句話說完,曹燁已經(jīng)跑到了門口,手按上了門把手,正要拉開時,他的動作頓住了。他側(cè)過臉,咽了一下跑得有些發(fā)干的喉嚨:“那你就別追出來�!�

    “你知道我會追出去,你先說你要出去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做,我餓了,”曹燁的目光有些躲閃,撒謊道,“出去買點吃的行么?”

    “出去買吃的,那你跑這么快干什么?”梁思喆朝他走過去,寸步不讓地問。

    “別問了。”曹燁壓著心頭的煩躁說,雖然很想推門出去,但他怕梁思喆真跟著他追出去。

    “好,我不問,那你跟我回去�!绷核紗赐T谒媲�,抬手握著他的手腕,拉著他往回走。

    “也別攔著我。”曹燁想掙開他,但梁思喆的手指握得很緊,不讓他掙開。

    “別去,”梁思喆停下來,回過身看著他說,“哪兒也別去,曹燁,你陪我待著就行了。你要真餓了,我叫服務(wù)生幫我們出去買吃的�!�

    “你別攔著我行嗎?!”曹燁忽然抬高了音量,“你就讓我像個懦夫一樣,闖了禍躲在這里,讓外面那些人都瘋了似的罵你嗎?”

    “那你出去做什么呢?”梁思喆平靜地看著他,“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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