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那場小旅館的床戲情緒很難抓,既需要激烈也需要克制,所以那天下午到晚上,我們一直在磨那場床戲。當(dāng)晚我就做了一個關(guān)于你的夢,醒來之后,我用手紓解了一下,然后無法控制地想到了你。”
梁思喆嗓音沉緩,說這些話時就好像電影里主角的念白。曹燁聽得入神,順著往下問:“是什么樣的夢?”
“你想知道?”一支煙抽完,梁思喆在煙灰缸里捻滅了,轉(zhuǎn)過身欺身壓住曹燁,“我們邊做邊說,
我詳細地告訴你。
“等等等等,”曹燁意識到梁思喆想做什么,立刻找借口道,“你明天還要拍戲,
我們是不是該睡覺了?”
“明天上午沒排我的戲,”梁思喆的手往下探,握住曹燁,拇指在他平滑的龜頭上繞圈,“我們可以做得晚一些�!�
“縱欲過度對身體不好吧……”
“才三次就縱欲過度,”梁思喆開玩笑道,“曹燁你年紀(jì)輕輕是不是有點虛��?”
“你才虛!”曹燁又是一點就炸。
見梁思喆探身拿過精油,開始往手指上倒,他又使出了賣乖這招:“思喆哥哥,
我們改天吧,行不行��?"
沒想到梁思喆軟硬不吃,沾了精油的手指朝他身后探,俯下身吻他:“改天做改天的,
今天做今天的,不耽誤”
“我……”。曹燁往上縮了縮,“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
“你這兒可不是這么說的,”梁思詰曲起手指,彈了彈他挺立的性器,“口是心非啊�!�
曹燁幾乎想哭了,人生二十六年,他沒想過會被另一個男人上,雖……好像也沒想過會上另一個男人。
“曹燁,”梁思喆放沉了聲音,看著他,“我愛你,就像你想得到我一樣,我也想得到你,完完全全地得到�!�
他的語氣猶如蠱惑,曹燁招架不住,
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協(xié)道:“好吧……”。
“而且,”梁思喆吻他的耳垂低聲道,“之前我騙你的,其實被上還挺爽的,你試試就知道了�!�
他既深情又流氓,捏著曹燁的腰催他翻身,沾滿了精油的手指很有技巧地?fù)嵛恐軣畹男云鳎缓缶椭种干险衬伒捏w液和濕滑的精油,探到曹燁身后的穴口處緩緩按壓。
曹燁崩潰地把頭埋在枕頭里,他覺得臉燙得要命,他不知道梁思詰剛剛是怎么輕易就答應(yīng)下來的,精蟲上腦時說好“一人一次”,但真輪到自己,他只覺得世界觀都要被顛覆了。
梁思喆的手指往下一壓,沒入曹燁的身體里。
伴隨著異物入侵的不適感,曹燁腦中繃緊的弦徹底斷了,
腦子里默默哀嚎一聲
“完了”……
身后傳來的感官極為清晰,他能感覺到梁思喆的手指在他身體里進進出出,并且在試探著摸索和按壓。
能不能快點結(jié)束……曹燁被受折磨地想,但緊接著梁思喆手指一按,一陣類似于電流的酥麻感順著尾椎躥上來,他猝不及防地哼了一聲,身體抖了一下。
這感覺強烈且奇怪,曹燁剛要張嘴爆粗,梁思喆又按了一下,曹燁沒來得及罵臟話,先“啊”了一聲,但他很快意識到這聲音不對,趕緊閉了嘴。
梁思喆俯下來,原本撫慰他的那只手伸上來捏他的下頜,想把他的臉扳出來,見他一只耳朵紅的透明,一只倒還好好的,他趴在曹燁耳邊忍笑道:“你這樣我怎么和你接吻?”
曹燁側(cè)過臉和他接吻,梁思喆又
在他身體里按那處敏感點:“你還真是敏感啊曹燁。
曹燁羞憤難當(dāng):“我做擴張的時候都沒說話!”
“不是你讓我講那場夢的內(nèi)容?”見擴張做的差不多,梁思喆把手指退出來,換自己的性器抵上去,他抓著曹燁的手碰觸自己的性器,俯在他耳邊低聲地征求他的同意:“曹燁,
我要進去了,好不好?”
曹燁的手指往回抽,咬牙道:“
我說不好你就不進了么?”
梁思喆握著自己的性器,在曹燁臀縫間耐心地磨:“不急,
那我等你說好。”
熱燙的性器濕得一塌糊涂,很快讓曹燁的臀縫也一片滑膩,曹燁幾乎崩潰,只想讓梁思喆趕緊進去趕緊結(jié)束,催道:“快進啊梁思喆�!�
梁思喆笑了一下,性器抵入,緩緩地往里推。
吸取曹燁的經(jīng)驗,他把擴張做得很到位,進入的過程一直跟曹燁接吻,又不停用手撫慰曹燁的性器,讓他放松下來,所以進入的過程并不算太費力。
他緩緩?fù)七M到底,直到性器被緊窒濕熱的內(nèi)壁完全包裏,然后停下來垂眼看著曹燁。
這一幕像在做夢,他捏著曹燁的腰試著動了動,曹燁深吸一口氣皺起眉,像是在要炸的邊緣,但又選擇了忍氣吞聲。
不是在做夢,梁思喆看著曹燁的側(cè)臉想,夢里的曹燁要比現(xiàn)實的曹燁乖得多,但沒這么生動鮮活。
“你不是想知道那場夢的內(nèi)容?”梁思喆把性器完全從曹燁身體里退出來,然后再次緩緩抵入,他感受著內(nèi)壁的褶皺摩擦性器帶來的快感,沉著嗓音在曹燁耳邊開口,“我想象,
我就是這樣進入你的身體,貫穿你,”還剩最后一寸,他用力挺了一下腰,頂?shù)阶钌钐帲缓鬂M意地聽到曹燁喉嚨里溢出一聲呻吟,他在曹燁身體里停留下來,感受著曹燁身體內(nèi)部高熱的積壓,繼續(xù)說,“你身體里很熱,
蠕動著,吮吸著我,就像現(xiàn)在這樣……”。
“別說了。”曹燁把那聲呻吟堵在齒縫間,咬著牙打斷他。
“你讓我說的,”梁思喆再次把性器完全抽出來,又一次進入曹燁,他竭力克制自己,等曹燁的身體完全接納他,速度逐漸變快,進入帶來的快感讓他的聲調(diào)也有些不穩(wěn),他一次一次抽出來,然后很深地頂入,“我想象,我一遍一遍地上你……壓著你……狠狠的進入你……”
“別說了啊……身體內(nèi)部的陌生而酸脹的快感和梁思喆說話帶來的刺激感,讓曹燁再次悶哼出聲。
梁思喆捏著他的腰,加快抽動的速度,繼續(xù)剛剛的話:“……讓你在我身下哀求……因為我的動作而快樂……”
他聽到曹燁刻意壓著喉嚨里的呻吟和還漸粗重的呼吸聲,還有手心里灼燙的、不斷流出粘膩液體的性器,他深深淺淺地刺入,故意折磨曹燁,心滿意足地看著他的表情變換:“……而備受折磨……而欲罷不能……”
他把性器完全抽出來,俯下身與曹燁接吻哄,然后哄他翻過身:“曹燁,
轉(zhuǎn)過來好不好?我想看著你做�!�
“梁思喆你好煩啊……”曹燁被疼痛和快感折騰得意識不清,額頭上冒出了汗,稀里糊涂地配合梁思喆翻過身,但隨即他就后悔了,被梁思喆正面插入的感覺難堪極了,尤其是……梁思喆垂著頭,
在看他們交合的部位。
梁思喆看著自己的性器被曹燁的身體完全吞沒進去,抬頭吻了吻曹燁:“感覺怎么樣?”
“不怎么樣。”曹燁硬邦邦道。
“乖,我們繼續(xù)�!绷核荚懗閯又云髡f。
“你別說了梁思喆�!辈軣钐Ц吡寺曇簟�
粱思喆加快挺動的速度,他在曹燁身體里溢出了大量的體液,隨著抽插被擠壓出來,發(fā)出耐人尋味的水聲。
他低頭盯著曹燁的臉,快速挺動著腰,撞著曹燁體內(nèi)的敏感點:“……
你的一切表情……閉上的眼睛……”
他俯下身吻曹燁的顫動的睫毛,又吻他蹙起來的眉心,“皺起的眉頭……”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身體內(nèi)部的快感還是像層層炸裂開的電流,伴隨著梁思喆的頂弄,順著脊稚直直沖入大腦,曹燁閉著眼睛罵了句臟話“操……”。
“……罵著臟話的嘴巴,”梁思喆吻著曹燁,攪動他濕熱的口腔,又垂下頭去舔吮他的喉結(jié),“……因為呻吟而顫動的喉結(jié)……”。
“……還有身體的戰(zhàn)票……”他既深又重地頂弄曹燁,鋪天蓋地的快感洶涌地席卷讓來,讓他說出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全都是,因為我……”
然后他好一會兒沒說話,
陷入曹燁的身體帶來的巨大快感中,掐著曹燁的腰,用力而快速的頂入,撫慰著曹燁的那只手也加重動作,專挑刁鉆的地方下手。
曹燁到最后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從喉嚨里泄出的呻吟聲,滅頂?shù)目旄凶屗站o手指,用力抓著床單。
身體內(nèi)部一記兇猛的頂入,層層積累的快感像是被瞬間點燃,頃刻間在身體內(nèi)炸開,曹燁聽到自己叫出了聲,那聲音變了調(diào),繼而身下也爆發(fā)開來,在梁思喆手心里射出一股一股的液體。
緊絞灼燙的內(nèi)壁擠壓著梁思喆的性器,高潮來得酣暢淋漓,性器在緊窄的涌到跳動,然后精液盡數(shù)射了出來。
梁思喆感受著曹燁身體內(nèi)壁收縮擠壓著自己,他低頭與曹燁接吻,然后趴到曹燁身上,摸了曹燁的頭發(fā),緩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說話,他給這場性事收了尾,聲音悶在濕漉漉的吻里,聽上去模糊不清:“然后我射在你的身體里……所有的,完整的,毫無保留
的……全都進入你的身體里,一滴也不剩�!�
與此同時,曹燁感受到粘稠的液體在自己身體內(nèi)部緩
慢流淌,他瞬間從意識不清的狀態(tài)里清醒過來,啞著
嗓子罵了一聲:“艸,
梁思詰你沒帶套!”
“你也太可愛了曹燁,”梁思喆悶笑出聲,“居然才發(fā)現(xiàn)。沒事兒,”他揉曹燁的頭發(fā),“得病了我陪你,懷孕了我負(fù)責(zé)�!�
曹燁身體掙動,瞬間炸道:“你才會懷孕!”
“別動,”梁思喆摩挲著他的腰安撫,“開玩笑的,先別動曹燁,再讓我抱會兒�!�
第110章
曹燁閉著眼放空,他暫時不想面對梁思喆,這事兒帶來的心理和生理沖擊都太大,他得緩一會兒。
然后他感覺梁思喆用手指在他嘴唇上抹了一下,溫?zé)岬囊后w覆在上面,他下意識睜眼:“什……”剛開口,梁思喆俯下臉在他下唇舔了一下,然后舌頭探進他的口腔,帶著微微咸腥的味道與他接吻。
曹燁立刻意識到梁思喆抹在自己嘴唇上的東西是什么,那味道不久之前他才在梁思喆的身上嘗到過。
“哪個味道更好一些?”這吻結(jié)束后梁思喆低聲問。
“梁思喆,”曹燁睜了眼,啞著嗓子開口,他想說“你怎么這么煩啊”,但在看清梁思喆時又沒說出口。梁思喆的目光落到他的眼睛里,讓他想起記憶里的某一晚上,坐在木長椅上回頭看著他,說“曹燁,我怎么見著你這么高興啊”的那個梁思喆。
他忽然回憶起十五歲初見時沉默寡言的梁思喆,那會兒的梁思喆笑起來也籠著一層心事重重的影子,音樂附中的那兩個女孩說,拉著小提琴的梁思喆不是這樣的,他按照她們的描述,在腦中勾勒出他錯過的那個意氣飛揚的梁思喆,覺得一定比眼前的梁思喆還要更好看、更耀眼。
而現(xiàn)在他不僅見到了,還得到了,當(dāng)年他猜得沒錯,意氣飛揚的影帝梁思喆的確比沉默寡言的困獸梁思喆更惹人注目。
“想說什么?”梁思喆看著曹燁。
“算了,”曹燁低聲嘀咕,“不跟你計較了�!�
梁思喆看著他低笑,又問:“感覺怎么樣?”
“還行吧。”曹燁把他之前的答案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以前沒有口是心非的習(xí)慣啊�!�
“誰說我口是心非了?”
“哦,那是我的問題�!绷核紗瓷酚薪槭�,想了想道,“既然這樣,那下次玩點更刺激的吧�!�
“什么更刺……”曹燁很快抓住重點:“下次該我了吧?”
“也沒必要分得這么清楚吧,我們以后會做很多很多次,一來一往地難道還要記賬?”梁思喆撐著床起身,抽了紙將手指擦干凈,紙團丟到垃圾桶,“要不要洗澡去?”
“……一起么?”見梁思喆伸手過來,曹燁握住,另一只手撐著床起身,“行吧�!�
花灑的水流兜頭澆下,浴室的水霧蒸騰起來。
梁思喆調(diào)著水溫:“曹燁,我是無所謂上下,進入你和被你進入感覺都挺好的,重要的是你覺得怎么樣。如果在下面真讓你覺得那么難以接受,那我以后不逼你了,你說實話,是不是真的感覺不好?”
被梁思喆這樣看著,再加上這樣溫聲的語調(diào),曹燁一身炸起來的刺全被一一捋順了,清了清嗓子,有些別扭道:“倒也沒不好……”見梁思喆還盯著自己,更別扭地加了一句:“其實也挺……”話說一半,見梁思喆眼睛里浮上一絲笑意,他立時反應(yīng)過來,“哎你是不是又炸我呢?”
梁思喆笑著替他接上:“也挺什么,也挺爽的是不是?”
“……不是。”
“來我?guī)湍闱謇硪幌��!?br />
“不用!哎你別動我,你離我遠點……你走開!”
“你看著點別滑倒了,曹燁你站過來點兒,我跟你說句話�!�
“什么話?”
“我是想說,下次你也可以……”刻意壓低的嗓音隱沒在水聲里,只有貼近耳語的雙方才聽得清楚。
“真的?你說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
兩個人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酒店服務(wù)生敲門說打掃衛(wèi)生,曹燁睡意朦朧地睜眼,沖門外說了聲“下午再打掃”,躺回枕頭上,見梁思喆也剛睜眼,正撐著床坐起來。
這倒挺稀奇,他還沒見梁思喆睡過懶覺,茵四那三個月,每天他一睡醒,就看見梁思喆已經(jīng)從樓下買了早點回來。
他胳膊肘撐著床,側(cè)著欠起身摸過手機想看一眼時間,梁思喆也傾過身,下頜抵著他的肩膀:“幾點了?”
屏幕亮起來,跳出了昨晚還沒來得及看的搜索結(jié)果——“男人和男人應(yīng)該怎么做”。
曹燁一瞬間清醒過來,趕緊滑動屏幕調(diào)回主界面,自以為手速夠快,可以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快十點了,你上午不去練拳擊?”
梁思喆在他肩上低低地笑:“剛那是什么啊曹燁,你昨晚什么時候去找的教程?”
曹燁:“……”
“找了教程還不知道怎么做?”
“我都沒顧上看好不好……”
梁思喆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曹燁趴在床上發(fā)怔。
知道早晚會發(fā)生,但沒想到會發(fā)生得這么快,也沒想到會接受得這么容易。
以為自己會很抗拒來著,但事實上跟梁思喆身體交疊的時候,他只覺得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至于曹修遠和鄭寅那一幕,早就被他拋擲腦后,一點也沒記起來。
不知道曹修遠得知他跟梁思喆在一起,會是什么反應(yīng),曹燁忍不住猜測,一個是自己一手提拔的最得意的演員,一個是向來不關(guān)心甚至恨不得從未生下來的兒子,還真挺戲劇的。
下午排了梁思喆的戲,曹燁和他一起去了劇組。
這場戲是阿彭拿著上一場打拳擊贏來的錢,拖著小猛去醫(yī)院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jié)果出來,小猛并不是阿彭的兒子。
這場戲要拍外景,周圍做了封場處理,幾十個群演各就其位,梁思喆化好了妝,正跟小猛走位和對戲。
工作人員給曹燁搬來了凳子,曹燁看了一眼,沒坐——硬邦邦的木凳子,看著就難受。
制片人忙完了現(xiàn)場的工作,過來招呼曹燁:“坐啊曹總,別客氣。”
“我不累,”曹燁謙讓道,“您坐�!�
他說什么也不坐,站在杜追后面,看著監(jiān)視器畫面上的梁思喆。
杜追是新導(dǎo)演,跟業(yè)內(nèi)的資深制片人搭配合作,這是洛蒙的一貫做法,曹燁覺得劇組的制片人最好資歷深厚,長袖善舞,能搞定劇組的一切問題,能拿得住導(dǎo)演,也能讓導(dǎo)演沒有任何后顧之憂,可以專注導(dǎo)戲工作。
他自知是受了曹修遠和鄭寅的合作模式的影響,但這一點想法卻從沒改變過,因為新人導(dǎo)演搭配自身制片人的模式確實不錯,這讓洛蒙在扶植新導(dǎo)演的項目上從未失手過。
副導(dǎo)演繞著拍攝場地,又逐次叮囑了一遍群演,然后跟坐在監(jiān)視器后的杜追比了個“OK”的手勢,小跑到鏡頭之外。
“A!”杜追對著喇叭高喊。
街上的群演開始走動,梁思喆從醫(yī)院門口出來。他臉上做了受傷的妝效,嘴角和眼角都有淤青,顴骨上貼了一片創(chuàng)可貼。
醫(yī)生剛跟阿彭說過,小猛跟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血檢結(jié)果有問題,小猛可能患有淋巴白血病。
阿彭知道了小猛被遺棄的原因,糟心得很,他把血檢結(jié)果揉成團揣進褲兜里,大步走出了醫(yī)院。
小猛跟在他后面,兩條小短腿動得飛快,小跑著追上來,氣喘吁吁地喊:“爸爸,爸爸,你等等我……”
“誰是你爸爸啊?”阿彭皺著眉回身看他,“別瞎喊�!�
“我媽媽說的�!毙∶屠碇睔鈮训貨_他喊。
阿彭兇道:“那你去把她叫過來�!�
“她去給我買冰淇淋了。”小猛跑過來抱住他的腿,抬頭看著他,“爸爸,醫(yī)生說你生什么病了?嚴(yán)重不嚴(yán)重?”
“你傻啊?她要真買冰淇淋早回來了,”阿彭把兜里的紙團掏出來,粗暴地展平,指著上面的字給小猛看:“念�!�
“我,我不識字�!毙∶筒惶靡馑嫉卣f。
阿彭氣不打一處來,他窮得叮當(dāng)響,自己都養(yǎng)活不起,沒錢再養(yǎng)一個拖油瓶,他指著鑒定書上鮮紅的印章,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小猛聽:“確認(rèn)無血緣關(guān)系�!庇至嘀∶皖i后的衣領(lǐng)把他丟開:“懂嗎?就是說我不是你爸,你媽騙你的,她不要你了,你趕緊去找她吧啊,別纏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