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廖湫忱已經有段時間沒聽到這個稱呼,一時間有些耳熱,
聽見男人的話,她不明所以投去疑惑的目光,
“嗯?”
“你最近在躲我�!�
這是個肯定句。
廖湫忱也確實故意在躲他,但是她不可能承認,驟然被點出來有種心思被扒光暴露出來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廖湫忱很不爽。
“為什么?”
男人黑色的瞳孔像深邃的夜空,鴉羽般的睫毛顫動兩下,看著她。
已經到了嘴邊的“沒有”兩個字卡在了喉嚨里。
男人視線一寸一寸掃過面前的人。
第一次第二次還能說得過去,但是連續(xù)半個多月,他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
這半個月老婆一直在跟朋友出去聚會。
他跟過去了幾回,但又害怕跟蹤太多次被老婆發(fā)現,從。
之前趁廖湫忱睡覺的時候,陳霧崇早已經將他的。
廖湫忱不在家,陳霧崇一個人待在別墅。
無數次陳霧崇看著不重樣的照片,圍在廖湫忱身邊變了有變的人,都恨不得將她綁回來,讓人只能待在他身邊,只能看著他一個。
老婆怎么有那么多朋友?
老婆為什么故意躲他?
是膩了嗎?
是不想要他了嗎?
還是有新歡了?
陳霧崇也在深夜偷偷溜進四樓臥室。
在好幾天前上次的痕跡已經全消完了,他不敢弄出太重的新的痕跡,害怕被老婆發(fā)現。
但又克制不住弄出一點淺的曖昧的痕跡,渴望被發(fā)現。
老婆會發(fā)現嗎?
陳霧崇每天在這種忐忑的心情下坐在客廳的臥室等廖湫忱下樓。
但廖湫忱臉對視都跟他很少,只是匆匆打個招呼,扔下一句下午好,就匆匆出門去赴宴。
他的心情快要壓抑不住。
不過幸好,他們要回去了。
想到這里,男人的唇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很快又壓下去。
陳霧崇重新將目光挪回廖湫忱身上。了,眼底的癡迷纏綿都被男人嚴嚴實實地掩蓋在最下面。
他在等待著廖湫忱的回答。
男人的目光灼灼,幾乎盯得人頭皮發(fā)麻。
陳霧崇突然問這個什么意思?
廖湫忱的臉色一點點冷了下來,她下意識以為陳霧崇在拷問她。
男人臉上還是溫柔的神色,只有一雙眸子黑漆漆的,目光灼灼,說明他的心情不像表面那么平靜。
廖湫忱討厭這樣的試探,她臉色也一點點冷下來,在男人對面坐下。
廖湫忱看人時通常不很用心地去看,她不會像陳霧崇那樣很仔細地將對方身上的每一寸都掃過,尤其是生氣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
明明是面對面坐著,她也只會淡淡睨一眼就收回視線。
睨過去時黑色的眼睛像漂亮鋒利的鉆石,在撩起薄薄的眼皮時短暫暴露出里面的情緒,唇也輕抿著。目光遞過去,她身上的香氣仿佛也跟著目光一起遞了過去。
隱隱綽綽不甚清晰,讓人被看的人頭皮發(fā)麻。
廖湫忱挑著眉,將剛剛抿的酒喝下去,漂亮誘人的唇,說的話卻顯得薄情又寡淡,“我也沒違背過我們的約定,只是正常出門,我的行蹤還不用跟你報備吧?”
男人眼皮輕輕垂下。
被遮擋住的視線一點點變得晦暗下來。
心被輕輕刺痛一下,片刻后,男人在心里輕笑一下。
明明是老婆先給他機會的,是老婆先說試試的?現在膩了就不要他了嗎?
爺爺的情況還沒完全明晰,從廖家離開就已經讓人心煩意亂,雖然廖湫忱沒表現出來,但并不代表她心里不掛念。
結果現在陳霧崇還添亂,廖湫忱冷起臉,不想再看對面的人,干脆把手機摸出來,跟徐柚瑧發(fā)消息。
男人略顯灼燙的體溫碰上來時,廖湫忱猝不及防,差點將手里的酒杯打翻。
不過雖然沒打翻,但也沒好到哪去,雖然剩的不多,但撒出去還是顯得不少。
也可能是夏天穿的薄的緣故,男人的胸膛被紅酒潑濕了一半。
她跟徐柚瑧的聊天的話還停留在她吐槽陳霧崇的話上面。
現在當事人就在旁邊,她有些匆忙的關掉手機。
廖湫忱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她惱怒,臉聲音都不自覺放大了一點,“你干什么?”
視線在觸及落在男人身上時剩下的話卡住。
白襯衫本來就薄,此時被酒液一淋,里面的風光變得若隱若現。
廖湫忱不是沒見過陳霧崇沒穿衣服的樣子,但她確實還沒見過這樣的他。
距離上次已經半個多月了,廖湫忱對這種事情并不談戀,幾乎要忘了是什么感覺。
男人似乎完全沒注意自己衣服被弄濕,對上她惱怒的目光,輕而易舉接過廖湫忱手里的酒杯,眸子垂下,聲音有些低,“我錯了�!�
廖湫忱勉強把目光從男人身上移開,沒搞懂話題是怎么扯到這個上面來的,更沒搞懂他在道歉什么。
廖湫忱看男人需要半仰起頭,“錯哪了?”
酒杯被放到一旁,陳霧崇也沒去解決身上的酒漬,反而和她靠的更近,滾燙沉重的呼吸全落在她面前。
兩個人的呼吸纏在一起。
“我剛才不應該那樣跟你講話,也不該那么問你�!�
男人的氣息幾乎要將她包裹,廖湫忱實在不習慣,蹙著眉,想推他。就聽見男人低啞嗓音,“我錯了,老婆,原諒我一回吧。”
廖湫忱動作頓住。
她撩起眼皮看他,這個姿勢兩個人鼻尖幾乎都要碰在一起。
廖湫忱往后靠了,卻沒有松口,“我為什么要原諒你?”
“老婆,我給你賠罪。”
下面的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
也許是憋了太久,也許是剛剛被廖湫忱的話刺激到了,比起前幾次男人顯得強勢很多,甚至沒有征求廖湫忱的意見。
今天的環(huán)境比那天在車上好很多,身下的沙發(fā)是廖湫忱精心挑的,很軟很舒服。
酒杯里面的紅酒除了潑灑出去的,還有一部分被遺忘,此刻被全然遺忘在一旁。
像在車上那天一樣,又不太一樣,這次男人沒有問她意見,猝不及防鉆進她裙底。
男人顯得格外急切,卻有十分慢條斯理。
他既沒幫她脫掉絲襪,也沒幫她脫掉內褲。
廖湫忱整整齊齊穿著所有衣物,一件不少。
飛機平穩(wěn),讓廖湫忱一瞬間忘了在飛機上。
前面吃了太多次,無論是老婆知情還是不知情,男人已經對這里熟悉,連動作都變得輕車熟路與自然。
隨著男人的動作,廖湫忱眉一點點蹙起,眼淚慢慢溢出來,小口喘氣。
跟前幾次不一樣,這次男人只隔著布料一點點吃。
原本精心選的、價格昂貴的貼身布料一點點濡濕起來。
無論是小腿處、大腿處又或者別的什么地方。
像被水浸濕,暴露在空氣里很快變冷,貼在皮膚上,有點粘糊。
并不是很好的體驗。
廖湫忱的鞋被踢掉,她下意識去并腿,又被男人用手輕輕捏住。
她聽到男人有些輕的笑聲,聲線很低,富有磁性,有些沙啞,“老婆,放松點,不然我沒辦法賠罪�!�
賠罪?!
這是在賠罪嗎?!
廖湫忱面紅耳赤,想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揪出來扇兩耳光。
不過男人已經完全掌握她,察覺到她的怒氣后,稍稍用了點技巧,廖湫忱就軟下腰。
廖湫忱短暫原諒他剛剛的冒犯。
這種氛圍,按道理廖湫忱該想到在車里,或者在浴室,又或者下雨的那天晚上。
但是都沒有,軟下腰、大腿也跟著發(fā)酸的一瞬間,廖湫忱忽然想到那天出咖啡館時男人背著她。
她貼在陳霧崇的背上,綿軟的胳膊圈著他的脖頸,那時候男人的體溫,也是這樣燙。
男人動作逐漸大膽。
一點點往里。
廖湫忱幾乎要搞不懂,耳朵紅的要滴血,整個人往后靠,直到無路可退,“你別——”
衣服全都穿著,他在做什么?�。�!
“什么東西?”
即使隔著兩三層布料,廖湫忱也清晰地察覺到那個陌生的東西,她的話頭頓住,蹙起眉。
“等下——”
不止身上,男人連頭發(fā)都比她硬,抵著手心的頭發(fā)微微有些扎手,廖湫忱把男人的頭推開,又喘了兩口氣才開口。
她拿手抵住男人的下巴,強制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抬頭張開嘴,不可置信看陳霧崇,“你打這個干什么?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第51章
老婆為什不能眼里只有他一個人
51
廖湫忱的手指細白又柔軟的,
就著她捏男人下巴附近兩側臉頰的動作,粉色圓潤的指甲貼在男人臉上。
她讓張開嘴,男人就真的乖順張開嘴。
舌頭上新多的東西實在突兀,
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等廖湫忱松開手,男人合上嘴,舔了下唇,垂下的眼睫遮住他眼底遺憾的神色。
老婆手好軟,
好香,哪怕捏著他都沒有幾分力氣。
為什么不多捏一會。
廖湫忱不知道陳霧崇在想什么,要是知道她一定會讓他滾。
陳霧崇對此的解釋輕描淡寫,“我以為你喜歡�!�
她什么時候說她喜歡了?!
廖湫忱后知后覺想起來應該是徐柚瑧給她說的那天陳霧崇剛好看見她刷視頻。
她喜歡他就去打嗎?
廖湫忱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認識打了個猝不及防,
她發(fā)現她真的有點看不懂陳霧崇是什么意思。
哪怕說有幾分真心,他也不至于低三下四到這種程度。
而且……而且……
他打這種東西,回去面對他員工,
跟別人談生意的時候萬一被注意到,
難道不會覺得羞恥和尷尬嗎?
廖湫忱還來得及沒想完,
思緒就被拽了回去,
因為陳霧崇并沒給她多少反應的機會。
在她錯愕的功夫,男人已經自顧自吃起自助餐。
“你別咬�。�!”
一瞬間廖湫忱眼淚猝不及防溢出來,
滾落到陳霧崇的背上,將男人后背暈濕小小一處。
裙擺被皇而堂之堆疊在腰腹處。
說咬其實并不確切。
男人并沒有用牙齒,
只是將小小飽滿的珍珠含進唇齒,
小心翼翼的吮。
沒有給廖湫忱任何準備的時間,強烈的刺激讓她一瞬間條件反射就想去用腿踢作亂的人,反而小腿被男人的手輕輕捏住。
察覺掉廖湫忱已經到了極限,
陳霧崇松開唇,微微讓開。
原本擁擠堆疊的裙擺一瞬間像放了閘的江水,
傾瀉而下。
所有作惡的證據全被裙擺擋住。
廖湫忱的小腿還被男人捏著,她眼尾和鼻尖都已經微微泛紅,幾滴眼淚要掉不掉地掛在下巴處,粘濕的睫毛和水潤的黑眸此時顯得可愛無比。
但她的神情卻不是那么回事,哪怕這種時候,她的神色依然是高人一等的、矜傲的,仿佛陳霧崇伺候她是他天大的福氣。
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