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現(xiàn)在不是昨天深夜猝不及防的情況,廖湫忱不可能被陳霧崇牽著走。
她挑起眼,目光冷冷,
語氣平靜得嚇人,“陳霧崇,你想囚禁我?”
陳霧崇垂下眸,看見老婆冷下臉,
喉結(jié)滑動兩下。
老婆生氣也好看。
但合格的老公不能讓老婆生氣。
在廖湫忱的注視下,他忽然湊上前,“怎么可能?”
陳霧崇骨相優(yōu)越,眉骨凸出,
按道理更符合不近人情的清冷氣質(zhì),但定定看著她是目光里是毫不掩飾的愛意,粘膩的像即將化掉的糖。
他癡迷的神態(tài)將長相里自帶的不近人情感完全壓制下去。
男人輕笑,
聲音也溫柔,
“老婆你怎么會這么覺得?”
“老婆,
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情的�!�
廖湫忱今天的睡裙是陳霧崇挑的。
陳霧崇買睡裙的時候他們還沒結(jié)婚,
彼時廖湫忱正在大洋彼岸讀書,每天跟狐朋狗友出去玩到深夜,
他只能借照片緩解思念。
男人從來沒想過有一廖湫忱真的會穿上這件睡裙,還坐在他的床上。
凌晨天蒙蒙亮才結(jié)束,
廖湫忱已經(jīng)睡的很熟了。
知道老婆愛干凈,
陳霧崇抱著她去仔細清洗過,換了床單被罩把她放好,去衣帽間找新的睡衣。
廖湫忱的衣柜大的驚人,
大有不同款式的睡衣任他挑選。
在拿著一件米白色短款睡裙往出走之前,男人腦子里忽然想起那件甚至不能被稱為睡裙的布料。
鬼使神差,
他放下了手里那一件。
男人目光太灼燙,廖湫忱下意識順著他視線向下看,發(fā)現(xiàn)剛剛用來裹著的被子已經(jīng)掉了。
�。�!
廖湫忱伸手,捏住男人下巴,強迫男人將視線從她身上挪到臉上,她臉上甚至掛上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不會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
她語調(diào)微微上揚,嗓音讓人聽不出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從哪找的睡衣?我那么多睡衣找不出來一件合適的?”
確實不合適,布料少就算了,而且不是很貼身,微微有點發(fā)緊,勒著她,軟肉微微溢出。
隔一小會,她就不得不換個姿勢。
陳霧崇對上廖湫忱的目光,感受到柔軟的手貼在他下巴處,隱隱傳來香氣。
男人喉結(jié)滑動兩下,被老婆盯著,他還是說了實話,“我給你買的�!�
廖湫忱把手收回來,“你不知道我穿什么尺寸?”
這么久,摸也該摸出來了。
沒了廖湫忱的鉗制,陳霧崇目光不自覺重新落回她身上。
確實有點小了。
男人似是干渴,嗓音也有些沙啞,還是第一時間低頭認錯,“對不起老婆,是我之前買的。”
之前?
什么之前?
之前她認識他嗎?
晚上就算了,大白天,穿成這樣在陳霧崇面前,廖湫忱有種被看完的錯覺,她伸手將被子重新拽上來。
陳霧崇認錯速度太快,她消了幾分氣。
話題扯太遠了,廖湫忱還是冷冷睨了一眼男人,“我要回去�!�
陳霧崇聽見她的話神色不變,將旁邊的早餐端了過來,還是跟昨晚一樣的回答,“老婆沒問題,等這幾天我把事情處理一下,過幾天中秋了我就一起陪你回去住一段時間�!�
昨晚窗臺處的記憶涌入廖湫忱腦海。
她耳根和脖頸無意識已經(jīng)紅了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這是被發(fā)現(xiàn)了,連演都不演了?
裝模作樣。
變態(tài)!
不要臉!
男人卻仿佛毫無察覺,只將碗里還冒著熱氣的粥吹了吹,遞到她前面,“老婆先吃點東西,一直不吃東西對胃不好。”
廖湫忱并不理他,“我要自己回去�!�
陳霧崇神色頓了頓,“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確實太危險了。
廖家那邊亂七八糟的人太多。
鐘越澤,還有他那個年齡很大的哥哥,還有前幾天那個外國卷毛,還有其他覬覦老婆的人……
太多了,數(shù)不過來。
讓老婆一個人回去,他實在不放心。
廖湫忱只覺得莫名其妙。
有什么危險的?
講得她好像那種會被一顆糖輕而易舉拐走的小孩一樣。
她擺不出好臉色,說話語氣也不好,“陳霧崇,你還說你不是要囚禁我?”
陳霧崇沒放下碗,臉上的兩個巴掌印還隱隱可以看出,沒有一絲不耐煩,將碗里的粥攪了攪,“老婆放心,我不會做這種事的,只是老婆你這兩天不舒服,為了老婆你的健康著想,等你休息好了,你再出去跟朋友玩�!�
神經(jīng)病!
她身體不舒服到底是因為誰?
廖湫忱恨不得甩面前男人一巴掌。
她罵人的話還沒出口,陳霧崇就已經(jīng)繼續(xù)說下去。
男人端著粥坐在床邊,低眉順眼,看上去人夫感十足,臉上帶著溫和笑意跟她講話。
說出來的話卻和這氣質(zhì)完全相反。
“囚禁?我怎么舍得老婆。但你在家休息,可以讓我當(dāng)你的狗解解悶�!�
他說什么?
廖湫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臉色變了又變。
陳霧崇在暴露真面目后短短一個晚上已經(jīng)到了油鹽不進的地步,廖湫忱發(fā)現(xiàn)自己跟神經(jīng)病講不通道理。
但歸根到底陳霧崇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只是太出乎意料,讓廖湫忱一時間難以接受,但還不至于到她要撕破臉的程度。
廖湫忱昨天說的離婚也不過是情緒上頭的氣話
于是廖湫忱只能換條路走,去挑男人的刺。
她不是虧待自己的人,不會為了跟陳霧崇慪氣讓自己不舒服,拒絕了男人想試圖喂她的念頭,自己端著碗小小喝了一口粥。
海鮮粥,特意挑了她喜歡的食材。
廖湫忱并不感動,“你把人都趕走了,我吃什么?”
看著她將粥喝下去,男人笑意更甚,“老婆別擔(dān)心,這些問題我都考慮過了,不用擔(dān)心吃飯的問題,我可以給你做�!�
他做?
他做的飯能吃嗎?!
廖湫忱懷疑男人的話的可信程度。
昨天太累,心情又不好,廖湫忱只吃了幾口就將碗放下,淡淡吐出兩個字,“難吃。”
其實是好吃的,但廖湫忱不想讓男人舒心,撿難聽的話說。
一晚上沒睡,大早上起來精心煮的粥被這么評價,男人卻絲毫不生氣。
陳霧崇的視線落在廖湫忱還腫脹且濕潤泛紅的唇上
,喉結(jié)滾了滾。
能給老婆做飯,是他的福氣。
被評價難吃,也是他的福氣。
老婆怎么沒評價別人做的東西難吃?
說明他在老婆這里是獨一無二的。
廖湫忱剛把碗放下,男人就毫不知恥地湊上來,語氣關(guān)切,“老婆,還難受嗎?”
事情才過去幾個小時,廖湫忱自然知道男人問的是什么。
他還好意思提?
沒等廖湫忱發(fā)飆,男人得寸進尺:“到時候重新涂藥了,老婆,我?guī)湍��!?br />
幫她涂藥?他包藏的什么禍心她能不知道?
廖湫忱把枕頭扔到男人身上,對男人的得寸進尺感到怒不可遏:“你給我滾出去!”
第60章
你愛我什么?
60
陳霧崇神色自然,
表情變都沒變,像個單純熱心的貼心的丈夫,仿佛沒聽到廖湫忱那句話,
自顧自去摸床頭柜的藥膏。
昨天晚上太沒有節(jié)制,前面定的規(guī)矩都成了擺設(shè),此刻兩個人身上全都稱得上一片狼藉。
廖湫忱脖頸、頸肩、腿上、胳膊上的吻痕一覽無余,陳霧崇臉上和下巴處被撓出來和咬出來的傷痕暴露在空氣里。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并不精致和美觀,
還有許多沒消下去的傷疤,甚至稱得上粗糲。
就是這雙手昨天鉗制住廖湫忱,逼迫她吃的更深。
廖湫忱匆匆移開視線。
白色藥膏在陳霧崇指腹化開,男人垂著眼,
灼燙的視線落在廖湫忱身上。
老婆好可愛。
陳霧崇喉結(jié)滾了滾,惡劣的念頭冒出。即使知道老婆有可能生氣,他還是那么做了。
沒等廖湫忱拒絕,
男人的手指已經(jīng)貼上床上人腿上軟肉,
將小小的布料撩開一點,
聲音低啞,
可以聽出來是故意的,“老婆,
腿張開�!�
變態(tài)!
下流!
其實這不是陳霧崇第一次給她涂藥,但前幾次男人哪有這么不知收斂。
廖湫忱開始痛恨自己,
為什么沒提前發(fā)現(xiàn)陳霧崇的真面目。
她當(dāng)然沒聽從陳霧崇的話,
反手扇了他一巴掌。
被老婆扇了一巴掌,陳霧崇終于心滿意足地老實下來。
在廖湫忱生氣的注視下男人乖乖將藥膏遞過去。
廖湫忱接過藥膏,慢慢冷靜下來,
準(zhǔn)備好好思考這件事情要怎么辦。
這件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她沒涂藥,
將藥膏隨手放在旁邊柜子上,掃視了一圈,沒找到要找的東西,轉(zhuǎn)頭問男人,“我手機呢?”
陳霧崇神色坦然,也許是被發(fā)現(xiàn)了,徹底有恃無恐起來,“我?guī)湍闶掌饋砹�,老婆你先好好休息,這兩天就不要碰手機了�!�
男人的狼子野心昭然可見。
廖湫忱冷笑,還沒等她生氣,陳霧崇就已經(jīng)探頭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總覺得男人神情竟有幾分享受,“老婆,扇吧。”
變態(tài)!
廖湫忱已經(jīng)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變了語氣,“我扇你做什么?”
男人盯著她收回去的手掌,喉結(jié)滾了滾,語氣粘膩,“我犯了錯,老婆應(yīng)該罰我�!�
說到犯錯,那自然要新帳舊帳一起算。
今天的事情逃不了,之前的事情自然也別想忘掉。
現(xiàn)在是下午,臥室窗戶和燈都開著,整個房間顯得分外明亮。
廖湫忱腿半曲著靠坐在床上,男人因為剛才恬不知恥地要幫她涂藥而和廖湫忱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