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少見的中長款,遮住大部分斑駁的吻痕,因為比較短的款式前幾天已經被糟蹋完了。
她坐起來,環(huán)顧了一圈,沒看到陳霧崇,推測男人是洗澡去了。
男人應該剛出去沒多久,臥室還沒收拾完,依然是亂糟糟一片。
手機因為沒人接通已經自動掛斷了。
廖湫忱看了一眼,發(fā)現是爺爺的視頻電話。
忽然想起來這幾天一直忘了給家里打電話。
浴室傳來嘩啦水聲。
廖湫忱踩著有些軟綿綿的步子下了床,去外面回電話。
“啾啾,這么晚才起來?”
真是面貌暴露后,陳霧崇平時還能乖乖當狗,一到床上就像變了個人,完全沒有節(jié)制,這兩天廖湫忱哭的太多,到現在嗓子還是啞的,只含糊嗯了一聲,“爺爺你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哼了一聲,“我再不打電話你就要把我和筠筠忘了。”
都怪陳霧崇。
現在是傍晚,又因為在夏天,即使穿個睡裙也并不冷,廖湫忱跟爺爺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花園走。
聞言,她摸了摸鼻子,撒謊,“最近比較忙,事情太多了嘛�!�
晚風吹過,即使不冷,廖湫忱還是顫了顫。
衣服從她身后披上,“老婆,你怎么一個人出來了?”
廖湫忱抬頭。
陳霧崇應該是發(fā)現她沒見了,著急找出來的,縱使他刻意在讓自己的神情放的正常,但略微凌亂的衣服和頭發(fā)上沒沖干的泡沫也都昭示著男人的慌亂。
電話那頭的爺爺意識到什么,立刻笑笑,“好了,我先,不打擾你們夫妻相處了�!�
電話掛了。
廖湫忱有些好笑地看陳霧崇,“你就這么怕我走?”
男人垂下眼,幫她把衣服攏嚴一點,低聲道,“嗯�!�
多害怕像過去無數個夢一樣。
夢一醒,什么都消失了。
晚風吹過,花園里名貴又嬌嫩的花枝葉都被吹得晃起來。
好幾天都待在臥室,廖湫忱準備再逛逛,嫌棄看男人,“我再吹會風,你先去洗干凈�!�
陳霧崇喉結滑動兩下,說了聲好,步子卻沒動。
“……”
廖湫忱忍無可忍,抬高聲音發(fā)了脾氣,“滾去洗干凈�!�
男人乖乖走了。
廖湫忱:“……”
一直盯著陳霧崇走了,廖湫忱才慢下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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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湫忱對陳宅并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
畢竟剛來的時候已經被安排的有人完完整整帶她逛過整個陳宅。
她還是頭一次發(fā)現陳家有這樣一個地下室。
有點偏僻。
如果不是她突發(fā)奇想想來找一下陳穗初也不會發(fā)現。
看著滿屋子的東西。
廖湫忱終于明白過來陳霧崇說的非常了解她是什么意思。
她還是低估了陳霧崇,陳霧崇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tài)。
她之前問的時候,男人還向她撒謊說沒有別的事情瞞著她了。
廖湫忱轉頭想出去,沒等她先出去找男人算賬,一轉頭就已經撞上罪魁禍首了。
陳霧崇緩慢眨了下眼,黑漆漆的眸子看不出情緒,他沒問廖湫忱是不是看見了這種蠢話,唇角扯了扯,問她,“老婆害怕嗎?”
男人太急躁,從來沒有這么不安。
哪怕那天晚上被廖湫忱發(fā)現也沒有這么不安過。
他甚至等不及廖湫忱回答,已經將她抵在旁邊狹小的床上。
地下室有人打掃,并不臟。
但是唯一的床很硬,廖湫忱被硌得有些難受,她下意識蹙起眉。
陳霧崇垂下眼,將手和胳膊墊在廖湫忱背后,緩慢解釋,“我以前睡這里�!�
他對上廖湫忱的眸子,緩慢道,“老婆害怕嗎?”
害怕也沒有用了。
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廖湫忱甚至沒回神,男人修長的十指在她張嘴的間隙已經探進來。
陳霧崇太惡劣,一時間廖湫忱什么都忘了,只記得瞪他。
口水沾到他手指上。
男人慢條斯理抽出手指,在廖湫忱的注視下,將手指上的東西一點點全舔掉,“老婆,你弄臟了,要怎么罰?”
廖湫忱想扇他。
她手指剛揪住男人頭發(fā),男人就已經探頭下去。
睡裙輕輕晃了晃,片刻后,男人仰起頭,給她看自己濕漉漉的下巴,“也弄臟了�!�
“陳霧崇!”
廖湫忱話還沒說出,就被男人先一步堵住話頭。
這幾天兩個人過的混亂,廖湫忱輕易就接納了男人。
又發(fā)瘋了。
廖湫忱揪著男人頭發(fā)的手甚至還沒送開,她冷下臉,現在罵人已經不起作用了,她想扇他兩巴掌讓他冷靜一下。
只是還沒動手,溫熱的液體先落在她頸肩。
是熟悉的男人沙啞的聲音,“老婆你別不要我�!�
陳霧崇湊上她脖頸,眼淚滾落的更多,只是男人低著頭,廖湫忱看不見,“我當最聽話的小狗�!�
廖湫忱松開手。
她不想看陳霧崇,偏開頭去,看見了一張照片。
是她跟廖筠心小時候被迫拍的合照,照片廖筠心冷著臉不愿意靠近她,陳霧崇被裁掉了一大半,照片的主體變成她,但廖湫忱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陳霧崇從哪里找的這個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霧崇太用力,或者太舒服,廖湫忱忽然落下眼淚。
“陳霧崇�!绷武谐篮鷣y喊身上的人。
男人應了一聲。
廖湫忱真真切切看了這屋子東西。
陳霧崇確實是個變態(tài)。
之前的問題有了更明確的答案。
陳霧崇說了解她的話沒有作假。
跟蹤,偷拍,視奸……
陳霧崇是個徹頭徹尾的癡漢和變態(tài)。
只要廖湫忱想,她現在就能一腳把人踹開,出去報警,聯系爺爺,然后把陳霧崇這個神經病關進去,再也不看見他。
但頓了片刻,廖湫忱又想起剛才男人滾落在她身上的眼淚,仿佛還在發(fā)燙。
男人太害怕聽到答案,只能緊緊抓住廖湫忱,以至于廖湫忱問他時都帶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你了解我什么?”
“我了解你的一切。”
“老婆�!�
廖湫忱的眼尾泛粉,鼻尖也泛粉,臉上還冒著細密的汗珠。
只消一眼,就讓陳霧崇心跳加速。
他抬起手,喉結滾了滾,用指腹輕輕去擦廖湫忱的眼淚,被發(fā)現了,他也就不裝了,“老婆,以后的下雨天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廖湫忱只靜默輕輕睨陳霧崇一眼,沒說話,用指甲輕輕抓了抓男人的背。
男人胡亂又急躁地親她,親的毫無章法。
但舌釘又給他加了分,雖然像沒人管教的小狗一樣粗魯,廖湫忱依然被吻的渾身發(fā)軟。
陳霧崇一邊親她,一變聲音含糊喃喃,“我愛你老婆�!�
廖湫忱主動配合了一下,男人就像吃了興奮劑,她的手被陳霧崇捏住。
男人忽然停下動作,抱著廖湫忱下了地。
片刻顛簸后停下了動作。
陳霧崇另一只手捏著她的手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么,廖湫忱被男人只用一只手托著,極其沒有安全感。
廖湫忱抬了抬手,猝不及防被男人過分地頂撞。
溢出的眼淚蒙住眼睛,看不清什么,她眨了眨眼,眼淚滾落下去,眼前變得清明。
她終于看清男人剛剛偷偷摸摸捏著她的手干了什么。
是枚戒指。
相當樸素的戒指。
不說和結婚戒指比了,就連和后面幾次男人送的禮物相比,也沒什么可比性。
按廖湫忱的習慣,她斷然不可能戴這種戒指。
廖湫忱低下頭,看男人將她的眼淚吃掉,她用額頭碰上男人的額頭,心頭忽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既然你愛我這么久,那我勉強也愛你一下。”
陳霧崇黑漆漆的眸子這么癡迷地望著她,毫無遮掩的情緒在男人五官分明的臉上,深黑的眸和睫毛。
廖湫忱忽然從迷迷糊糊的記憶力記起來她的確見過陳霧崇。
那時候陳霧崇還穿著校服,被她扇了一巴掌。
原來早早已經是個變態(tài)了。
怪不得現在也是變態(tài)。
廖湫忱一只手抓著男人脖頸,用那只戴戒指的手摸了摸男人泛紅的臉。
現在如果下雨她第一時間會先想起陳霧崇。
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外面是什么光景也不知道。
廖湫忱被男人抱著幾乎逼迫地看遍了整個地下室。
她的照片掛的到處都是。
有她發(fā)在社交媒體上的,也有一看就是偷拍的。
還有很多不知道陳霧崇是從哪里弄來的。
陳霧崇會刻意帶她走到照片面前,讓她看著照片狠狠吃,然后湊近粘膩她,“老婆看見了嗎?老婆好漂亮�!�
“照片漂亮,現實更漂亮�!�
男人恬不知恥,“以前我都是看老婆的照片�!�
他嗅了嗅,吻濕漉漉落下來,“現在老婆幫我�!�
“我愛你,老婆。”
眼見陳霧崇越說越過分,廖湫忱實在忍無可忍,給了男人兩巴掌。
男人順勢輕輕舔舐她的手心。
廖湫忱想把戒指拿下來扔他臉上。
一圈下來,廖湫忱已經吃不消了,陳霧崇太過分,廖湫忱叫陳霧崇停下,男人反而變本加厲。
一會會下來,廖湫忱將男人的肩膀已經咬的坑坑洼洼。
“就站著�!�
廖湫忱揪住旁邊架子,一個信封從夾子上掉出來,落在廖湫忱手邊的柜子。
陳霧崇動作肉眼可見僵了僵,喊她,“老婆。”
廖湫忱輕輕敲了下男人,示意他安靜。
她勾著男人脖子,信封在男人背后被輕松拆開。
信紙上什么都沒有寫,只有末尾署名落款的地方有五個字——21號信箱。
她將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兩遍,發(fā)現確實沒有其他東西,微微有些遺憾。
又咀嚼了一遍這五個字。
剛剛發(fā)過瘋的男人眼圈還有點不自然的紅,他抽走信紙,解釋,“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廖湫忱大多數時候待在國外,她對那個地方毫無印象,現在還是頭一次聽見這里的名字,覺得詫異,“好奇怪的名字?”
陳霧崇很粘人,湊近她,將廖湫忱手里的信紙抽走疊起來放回去。
“21是愛你。”
命運早早在他們相逢的地方已經做過標記。
他們挨得很近,呼吸都在一起。
陳霧崇摟著懷里的人,微微卸了點力,“命運也讓我愛你。”
廖湫忱被迫往下滑了一點,只能用力勾住男人的腰,咬的更緊。
汗從兩個人背上流下去,滴落在地上,發(fā)出輕微聲響,不過沒人在意。
感動的情緒一瞬間煙消云散,她咬牙切齒喊他名字,“陳霧崇,你給我滾�!�
養(yǎng)的狗不是很乖怎么辦?
廖湫忱可以慢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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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第63章
能穿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