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每天早出晚歸，把接送女兒上幼兒園的任務(wù)扔給了我。

    每晚必做的愛心晚餐，女兒一個月難得吃到一次。

    每個周末的親子時間，她都以加班為由不參加，全然不理會女兒露出失望的表情。

    一次易子昂來家作客，就因為朵朵和果果玩鬧聲稍微大了一些，易子昂皺了下眉頭，宋清璃就大聲喝斥道：“你們兩個煩人精別打擾叔叔，滾回房間去玩！”

    朵朵和果果嚇得噤若寒蟬，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

    我提醒妻子不該這么兇女兒，宋清璃立馬反駁：“我有錯嗎？”

    “多大人了還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叫她們煩人精都算輕的�！�

    “也不知道你這個當(dāng)爸爸的怎么教的，十幾萬一學(xué)期的幼兒園也白上了。”

    我被懟得啞口無言。

    從那時候起，宋清璃就不再叫女兒們的乳名，而是以煩人精代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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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輕輕推開門，眼前的畫面如同一把尖刀直插我的心臟。

    宋清璃坐在易子昂身上，裙角被撩起，露出肉絲裹夾的渾圓大長腿。

    空氣中彌漫著情欲的氣息。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沙發(fā)上的兩人像觸電般分開。

    宋清璃急忙放下裙擺，易子昂站起來慌慌張張地解釋：“程哥，您別誤會，我只是在幫宋總按摩而已�！�

    “程遠(yuǎn)？！你...你怎么回來了？”

    宋清璃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就被惱怒取代。

    “你進(jìn)來怎么不敲門？”

    那張熟悉的俏臉，現(xiàn)在讓我陌生得可怕。

    面對宋清璃的反咬一口，我沒有大吵大鬧，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只是回來幫女兒拿兩套衣服，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或許是我顯得太過冷靜，宋清璃眼里不由閃過一絲愧疚。

    她拉過我的手，耐心解釋說：“程遠(yuǎn)，那天沒有陪你們野餐，是我的錯�！�

    “但我沒辦法，誰讓客戶來得太過突然。”

    “我?guī)ё影夯丶覜]經(jīng)過你的同意，也是我不對�！�

    “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我們沒做什么。”

    “剛才他只是在幫我按一下大腿而已。”

    聽到這些狡辯，我就知道，那天易子昂的朋友圈故意屏蔽了她。

    我靜靜地看著妻子，心里不停在滴血。

    女兒躺在殯儀館里正等待火化。

    宋清璃不但整整三天不聞不問，而且還帶男人回家鬼混。

    像她這種女人，不配當(dāng)媽媽，也不配送女兒最后一程。

    我沒說話，將口袋里的死亡證明揉成團(tuán)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轉(zhuǎn)身走向女兒的小房間。

    推開門的那一刻，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蠟筆的味道，毛絨玩具的味道，還有女兒們獨有的那種甜甜的孩童體香。

    我站在衣柜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任眼淚流出。

    易子昂偷偷溜走了，宋清璃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

    “程遠(yuǎn)，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我沒有理會她，只是默默地打開衣柜，取出兩套粉色的小裙子。

    輕柔地?fù)崞缴厦娴鸟薨�，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這兩套裙子是上個月女兒生日時，我用自己的錢買的。

    對女兒們謊稱說，這是媽媽送給她們的生日禮物。

    朵朵和果果小臉上滿是幸福，開心得不得了。

    卻不知道，當(dāng)時她們的媽媽正跟別的男人去海南島出差，連一個生日快樂的祝福消息都懶得發(fā)過來。

    我裝好裙子出門，宋清璃追出來拽住我，將我用力按倒在沙發(fā)上。

    “程遠(yuǎn)，別鬧了好嗎？”

    嬌艷的紅唇壓近，那香甜的氣息，曾經(jīng)是令我癡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