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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葉之碩才結(jié)婚沒幾天,就傳出了另一個喜訊,葉太太懷孕了。明顯這孩子是在結(jié)婚前就有了,這要是在早些年就是丑聞,但現(xiàn)在帶著球結(jié)婚真不是什么驚駭世俗的事。

    受新潮思想的影響,有些封建傳統(tǒng)的人甚至把兩種敵對的思想混淆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畸形思想,他們?yōu)榱吮苊馊⒒匾恢徊幌碌暗哪鸽u,就贊同鼓勵婚前性,確保了懷孕,才會結(jié)婚舉辦婚禮。

    改革開放后,社會風(fēng)氣就亂了套,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是越來越亂,事例舉不勝數(shù)……

    這一年的冬天沒有以往那么寒冷,喜事尤其多,繼葉太太懷孕的消息不脛而走后,王梓韜年前也辦了喜事。

    不久,葉家那邊遞過來了消息,問周淳有沒有定下來的打算。

    周淳先是給葉之萱打了個電話,問她,現(xiàn)在是否想定下來。

    兩人雖在一起很久,卻并不是很熟悉,甚至連交心的聊天都沒有過,周淳問的有些突兀,葉之萱自然知道周淳來這么一出是出于什么緣由,但,她很不欣賞周淳這種態(tài)度,不快的蹙起了眉頭,口氣淡淡的道:“不想�!�

    她的語氣一貫如此,周淳也聽不出她的情緒跟平時有什么兩樣,接道:“好,我知道怎么辦了�!�

    第二天,周淳就只身去了葉家。

    周父周母一貫處事不著調(diào),周淳又是個有主意的,他們就也不過問,什么事都依著他自己,以至于在這件事情上怠慢了葉家。兩人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卻遲遲不定,確實說不過去,也難怪葉家委婉的提了出來。

    周淳對葉父道:“我問了之萱,她說不想,她還小,我不想就這么把她綁縛住,她有她的理想和事業(yè)。太早的歸于家庭對她來說并不是件好事。”

    葉之萱的父母互看一眼,都沒有說話。

    “……”

    周淳繼續(xù)道:“但是,我想先把婚約訂下來,這也是給之萱一個交代,叔叔,您看這樣是否妥當(dāng)?”

    葉之萱明年要去俄羅斯皇家芭蕾舞團,這事周淳自然還不知情,葉家之所以不顧禮節(jié)率先提出了來,就是想要周淳表個態(tài),現(xiàn)在目的達到了,顯然周淳這番話很對葉家的心思。

    周淳在葉家吃了午飯才離開,晚上去接葉之萱,兩人一起吃了晚飯,送葉之萱回家的路上,周淳才把白天的事說了。

    葉之萱聽完,臉上沒什么表情,等快到家時,她突然說:“明年開春,我要去俄羅斯。”

    周淳聽完,心里頓時了然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就是一場葉家編排的劇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劇本演出,問道:“去多久?”

    “兩年。”

    周淳聽后,只說了句,“知道了�!�

    ……

    年前,周家和葉家終于坐到了一起,為年后的訂婚事宜商量籌劃。

    兩家長輩說的其樂融融,周淳和葉之萱,卻一直表現(xiàn)出什么興致。

    周淳一回到家,就先拿周儲練了練手,周儲被他揍的嗷嗷直叫……

    周儲挨完揍,跑到了王梓予家,訴說了一頓他哥對他實施的暴虐行徑。

    王梓予留學(xué)后明顯跟以前不一樣了,一身名牌,衣著講究的活像個騷包,聽完周儲的一肚子怨氣,往身上噴了幾下香水,隨口出著主意,“你自己躲著他點。”

    周儲被香水奪去了注意力,也往自己身上噴了噴,深深的嗅了下,說:“這味道不錯,我借用幾天�!�

    王梓予罵他,“考,你就是個拾毛藍的,前幾天從我這拿走的錢包還沒還回來呢!”

    周儲把香水放自己包里,道:“咱們這關(guān)系,還值當(dāng)?shù)倪,你的不就是我的嗎!”

    王梓予冷哼,“考,老子的是老子的!你媽的周儲,你在來搜刮老子?xùn)|西,別怪老子不講兄弟一起,把你掃地出門!”

    周儲臉皮厚,眼睛又瞄上了王梓予的腰帶。

    王梓予趕緊把床上堆著的東西,一股腦扔進了櫥子里……

    這時王梓予的手機響了起來,王梓予便不再搭理周儲,接起了電話。

    周儲一聽王梓予這說話的口氣就猜到了肯定是他那個同居人,手晃蕩著鼠標(biāo),狀似在瀏覽網(wǎng)頁,其實則心不在焉,有些納悶怎么王梓予在美國呆了兩年就變成兔爺了!

    王梓予說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把電話掛了,把周儲從電腦前扒拉到了一邊,查看起了自己的郵箱。

    周儲躺到了床上,瞎捉摸著,過了會兒,突然道:“王梓予,你還喜歡女人嗎?”

    王梓予頭也不回,道:“當(dāng)然,我喜歡騷的�!�

    “那你怎么還跟男的一塊?”

    王梓予干脆回頭,認真回答了起來,“不論男的還是女的,我都喜歡,前門有前門的爽,后門有后門的刺激,不一樣。你不嘗試是不會懂得!哪天你走次女人的后門,就知道了。”

    周儲:“我不想知道。”

    王梓予乜了他一眼,“周儲,我才知道,你這么沒意思,我不在這兩年,你都在瞎混什么?連男的都沒試過!”

    周儲假笑,“我沒性!”

    “你是沒膽子!”

    下午,兩人找了孫彥恒,一起去了一家新開張的會所泡澡。泡完身體,三人順便泡了小姐……

    王梓予泡起來,是完全沒有心理負擔(dān)。

    孫彥恒話不多,人前一副君子范兒,看似正兒巴經(jīng)的,人后也不過如此。

    算起來,就周儲最嫩,雖也混玩,但自王梓予走后,他身邊就沒再出現(xiàn)過敢玩的,而且各自都有女朋友,還真沒有饑。

    他挑的這個符合他一貫的審美,長得純,沒想到做起來一點不純,周儲倒是成了被動的一方,舒服完,那小姐去洗澡了,周儲把錢包里的大票都掏出來放到了床頭,然后穿好衣服走人了。

    三人找了個地方吃完飯,周儲兩杯酒下肚,忍不住說道:“爺我今天爽到了。”

    王梓予乜他,鄙夷道:“爺,你有點出息行嗎!”

    孫彥恒只是瞅著兩人笑,并不是出聲,“……”

    周儲搖頭,臉上神色不錯,又喝了口酒,對王梓予道:“沒想到你倆都精通此道!”

    孫彥恒沒等王梓予開口,就率先道:“周儲,你還是別說話,一說話只會顯得你更二!”

    王梓予一下子爆笑開了。

    周儲不服,喝止王梓予……

    晚上,三人醉醺醺的都擠進了孫家。

    周淳接了孫家的電話后,立馬驅(qū)車把周儲弄回了家。這次周儲沒喝到人事不知,只是有點喪失理智,嘴里胡言亂語的說著,“爺,今天嗨了……”

    已經(jīng)半夜,周父周母早睡了,周淳是捂著周儲的嘴,把人扛上的樓。進了臥室,門一關(guān),直接把人扔地上了。

    周淳蹲在周儲腦袋頂附近,問道:“今個怎么嗨了?”

    周儲瞇著眼,傻笑著打了個酒嗝,道:“今個找的小姐……嘿嘿,……我伺候……嗨了……”

    周淳一聽,臉上頓時黑成了一片……

    ……

    2222

    制裁

    周家一樓客廳里常年放著的雞毛撣子,平時也沒什么用,但每當(dāng)周儲皮癢癢了,它就能派上用場。周淳專程下樓去拿它,又回來鎖上門,把周儲腳上的臭襪子脫下來直接給他塞進了嘴里……

    周儲這次沒醉到人事不知,還有那心眼兒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伸手就要拿。

    “啪”的一聲,周淳手里的撣子抽到了他手背上。

    “唔……”周儲嘴被堵著,疼的悶哼了聲。

    之后,只要周儲的手再想要去拿嘴里的東西,周淳手里的撣子就會隨之而來……

    周淳臉色陰沉的嚇人,直接扒了周儲的褲子,用雞毛撣子的捆把手那一端照著周儲的屁,毫不留情,一連抽了五六下。

    周儲疼的嗷嗷直叫,聲音被嘴里的襪子堵著,再發(fā)出來,就弱了好幾倍。

    周淳看著白屁股上瞬間浮現(xiàn)出的紅色檁子^,骨子里的暴虐頓時被刺激了出來,揚手又是毫不手軟的“啪啪啪啪……”十幾下。

    周儲疼的額頭都繃起了青筋,他一直叫喚,明顯一副氣息不足的癥狀,爾后,頓了幾秒,才又有氣叫喚,估計酒醒的差不多了。

    周淳彎腰,把他嘴里的臭襪子拽了出來。

    周儲頓時放聲痛哭。

    周淳反手又給塞了回去。

    哭聲戛然而止。

    相隔兩墻之外的主臥室,周母和周父都被周儲的哭聲吵醒了,周母道:“老頭子,你去看看,這大晚上的,周儲又鬼叫什么?”

    周父慢悠悠的小床,嘴里道:“這小兔崽子,大晚上也不讓人清凈�!闭f著裹著外套就出了臥室。

    周儲臥室的門是鎖著的,周父擰了一下沒擰開,就敲了兩下門。

    屋內(nèi),周淳和周儲都聽到了敲門聲,周淳拿著手里的撣子在周儲眼前晃了晃,小聲警告道:“你要是再敢出聲……就給我等著!”說完起身去開門了。

    他并沒讓周父進來,而是出了臥室把門關(guān)嚴(yán)了,才對周父道:“周儲喝多了,沒什么事,您去睡吧!”

    周父對大兒子的話自始至終就是深信不疑,氣道:“哎,不讓人省心的玩意兒,你也別管他了,自己早點睡吧!”

    “嗯。”

    周父走后,周淳才又進了臥室,走近周儲,蹲下,伸手拽出了他嘴里的襪子,就這么冷冷的盯著他。

    周儲被他瞅的心里發(fā)毛,屁股還露著,竟也忘了遮羞。過了很久,久到露在外面的屁股凍得冰冷了,他才想要去拽褲。

    周淳干脆坐到了地上,瞅著周儲的眼神突然變得茫然了,狀似自言自語的呢喃了句什么。

    聲音很小,周儲沒聽清,用哭啞了的嗓子問了句,“哥……你說什么?”

    周淳聞聲,回過了神,冷聲道:“你不需要知道!”

    “……”周儲閉上了嘴。

    周淳一下子抓住了周儲的衣領(lǐng),就這么把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扔到了床上,居高臨下道:“周儲,你行��!吃喝嫖賭抽,齊活兒了!”

    周儲壓倒了屁,倒吸口氣,慢吞吞的拱起胯骨挪了挪,也不敢跟周淳頂嘴,認錯道:“哥,我錯了,我不想去的,是王梓予非拉我去……”從他嘴里說出這話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好想每次犯錯準(zhǔn)是被別人攛掇似的。

    這還真是謊話,周儲愛玩,但并不是有主意的,每次玩什么都是隨著大流,鮮少起到帶領(lǐng)作用,王梓予不在的時候,他也就跟一幫一樣的人鬼混鬼混,也沒什么出格的。這不王梓予一回來,他又學(xué)會了嫖!

    周淳氣的掐腰,“他讓你去□你也去?”

    周儲又噤聲了,“……”

    周淳在屋里來回遛圈,一副頭疼上火的摸樣,周儲突然就來了睡意,忍不住閉上了眼。

    周淳瞅見后更來氣了,拿起撣子“啪”的一下抽打到周儲臉上了,周儲頓時睡意全消了,疼的鼻子都酸了,手捂著傷處,敢怒不敢言,怒瞪著周淳手里的撣子,發(fā)誓絕對要讓它碎尸萬段……

    周淳道:“今天這事,你別想這么唬弄過去。”

    周儲裝出一副悔不當(dāng)初的模樣,從床上滾下來,抱住了周淳的大腿,臉貼他大腿上,活像只家養(yǎng)寵物,道:“哥,我一時糊涂,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跟王梓予他們?nèi)ツ欠N地方了……”

    周淳伸手薅住了家養(yǎng)寵物的頭發(fā),強迫他抬起了頭,冷聲道:“你以為我會信你?你的保證不值錢!”說著不顧死命抱著他腿的周儲走到了門邊,從地上拿起了周儲的背包。

    周儲眼睜睜的看著他哥從他包里翻出錢包,把所有現(xiàn)金和卡都抽了出來,他頓時明白了,他哥這是要對他實施經(jīng)濟制裁,一下子慌了,抱住周淳大腿的手一路往上,跑到了腰間,央求道:“哥,給我留一張卡,一張……”

    周淳垂眼乜他,把錢和卡都放進了自己口袋,道:“你現(xiàn)在是寒假,在家里不少吃也不少喝,要錢也沒用�!闭f著把人從自己身上踹開了。

    周儲頓時心肝疼了,“……”

    周淳突然又站定,回身,道:“你以后不許跟王梓予湊一塊,這個寒假,你給我呆家里少出去,還有,本以為今天的事就這么算了!”

    周儲不止心肝疼了,一想起以后他哥還有的折騰,頓時渾身都疼了……

    當(dāng)晚,他心心念念著自己的錢,那里邊有一張卡存著他這些年的壓歲錢啊!十來萬呢!還有一張是他媽的副卡,他平時花費差不多都用這個��!越想心里的怨氣就越深,下床,把撣子上的雞毛都拔了,然后把剩下的棍子撅折了,打開窗,讓它們應(yīng)冷風(fēng)而去了……

    次日,周淳又一大早把周儲從床上挖起來。

    周儲困得要死,卻連個聲都不敢吭。

    吃早飯時,趁著人齊,周淳突然道:“以后都不許給周儲錢,從今以后,過年的壓歲錢也都免了!”

    周儲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

    周淳掃了眼沒出息的周儲,道:“以后錢跟我要,但是……給我列個支出詳單。”

    周儲聽著,一副要死的表情,看著眼前的飯,只想掀桌子,但是不敢……

    周父周母那自然贊同,連一句異議都沒有。

    ……

    2323

    訂婚

    周淳和葉之萱的訂婚日期已經(jīng)商榷了下來,就是來年的初六,沒有多少天了,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忙這事,吃完了早飯就走了。

    周儲吃完了飯,見他爸走了,就上樓找他媽了,^一見到人就開始嘟囔,“媽,我哥又打我了,抽的我滿身都是紅檁子,憑什么,他是我哥又不是我爹,就是我爹也不能隨便就打人,何況只是我哥,媽,您不能不管我,您給我的副卡還有我自己存的壓歲錢都被他拿走了,我現(xiàn)在一毛錢走沒有了,出去沒錢還不是丟家里人的臉,媽……”

    周母被他吵得腦袋疼,干脆穿了外套,煩道:“你跟我說沒用,你老實老實吧,讓你哥省點心,我出去有事,你別跟著我!”說著摔下周儲直接下了樓,出門了。

    周儲站樓梯上,神情落寞,煩躁的蹂躪了兩把頭發(fā),才轉(zhuǎn)身回樓上。

    中午,王梓予給他打了電話,問他,“今個有什么活動?”

    周儲躺床上,無精打采道:“什么都沒有!”

    王梓予一驚一乍道:“啊,過完年我就要走了,你還不抓緊時間,給我找點樂子!”

    周儲氣道:“哥們,我昨晚一回來就被我哥打了一頓,媽的,他對我實施經(jīng)濟制裁了!”

    王梓予:“你哥管的真寬,得了,你自己在家死著吧,我自己去找樂子了。”

    這通電話才掛斷沒十幾分鐘,王梓予就又打了回來,周儲一接通就聽王梓予咆哮道:“周儲你哥什么玩意啊,管你我說不著,他媽還管我身上來了!草!”

    周儲一聽樂呵了,問道:“怎么了?”

    王梓予一聽周儲這口氣,頓時把槍口對準(zhǔn)了他,道:“還不是你,你嫖個娼窮顯擺什么��?跟你哥說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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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儲原本就一肚子氣,被王梓予這么一攛火,慍氣全出來了,喊道:“草,別提這個,我他媽被經(jīng)濟制裁,還不就是因為這個!”

    “你活該!你嫖爽了就自己在心里樂呵唄,你猜你哥跟我哥說什么,說讓他好好管管我,別帶壞你!我就草了,怎么就壞了?”

    周儲聽王梓予罵他哥心里就特痛快,一跟著一個鼻孔出氣。

    ……

    很快到了新年,周儲沒錢,除了背地里跑王梓予家玩會兒,就沒再往別的地兒跑。

    周父周母真聽了周淳的話,新年當(dāng)天是一毛錢都沒給,周儲活活氣悶了好幾天。

    初六是個好日子,訂婚宴就在葉之碩結(jié)婚的地兒舉行的,邀請的都是親近的人,畢竟兩人以后能否結(jié)婚,還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dt class="g_ad_ph g_w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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