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莫君弈面不改色地關(guān)了手機:“沒什么�!�
但不請自來的柳明華還是挑了挑眉:“不對勁兒……哦——我懂了,看嫂子在?哎,那是得多看看,真他媽解氣�!�
莫君弈眉心一跳,懶得指正她說錯的稱呼:“找我什么事?”
“那幾位黑睡大明起的大爺終于醒了,”柳明華道,“就等您老人家升堂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哈助攻上線
第018章
起哄
經(jīng)過一晚上的“沉淀”,這位導(dǎo)演似乎終于想通了什么,咬死聲稱就是自己要害蘇星桐,和其他人沒有什么關(guān)系。
這種屁話不僅莫君弈不信,就連一旁做筆錄的人也不信。
柳明華都聽笑了:“您這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本事真是一絕啊。”
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導(dǎo)演一改方才死嘴粘牙抵死不承認(rèn)的態(tài)度,轉(zhuǎn)頭閉上了嘴,任警察怎么問也不開口。
莫君弈抱臂站在一旁,冷不丁開口道:“那人是不是叫齊影?”
原本還坐在位置上裝死的人聞言一個激靈,抬頭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莫君弈。
實際上震驚的不止是嫌疑人,在場的其他刑警聞言心下也有些震驚,心說莫隊居然已經(jīng)神到這種地步了嗎?
不過他們摸不清莫君弈是詐供還是其他,面上便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導(dǎo)演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立馬收回神色冷笑道:“你說的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有的是人愿意明白�!蹦目雌饋硪稽c也不慌,“只要把他叫來,讓白源認(rèn)一認(rèn),自然也就清楚了�!�
導(dǎo)演聞言死死地抿著下唇,一眨不眨地看著莫君弈,他的額頭上緩緩流下了豆大的冷汗,莫君弈依舊保持著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胸中早有打算。
導(dǎo)演閉了閉眼,做出了最后的爭辯:“那名字是假的,你不可能聯(lián)系上他的�!�
“我聯(lián)系不上,蘇星桐可以�!蹦恼f完便看見導(dǎo)演嗤笑了一聲,似乎對他的話不以為然,于是他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繼續(xù)方才沒說完的話,“蘇星桐如果也聯(lián)系不上,那黎景含總該能聯(lián)系上�!�
聽到這個名字的出現(xiàn),導(dǎo)演的臉色霎時變了,莫君弈見好就收,低頭看了眼時間道:“早上的審訊到此為止,希望你下午能給出一個讓人滿意的答案。畢竟在法治社會替人坐牢,不是什么劃算的買賣�!�
言罷他便轉(zhuǎn)身走出了審訊室,柳明華見狀跟其他幾個人交代了幾句后也跟了出來:“老大!你剛剛說那兩個人到底是誰?”
莫君弈緩下腳步回道:“齊影很可能就是白源的金主,黎景含是齊影的前男友,和蘇星桐是好友,齊影一直因為兩人的關(guān)系對蘇星桐心懷芥蒂,可以合理推測,他對蘇星桐是有殺機的。”
柳明華腦子轉(zhuǎn)的很快,莫君弈話音剛落她便理順了這里面的關(guān)系,不由得感嘆道:“嘶——娛樂圈真亂啊�!�
莫君弈沒有接話,更沒有告訴他,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黎景含,此刻正勾的他那個二傻堂弟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能說不愧是原著的萬人迷主角受。
出了審訊間,莫君弈親自到國安走了一趟,想要查出有關(guān)齊影的蛛絲馬跡來。
可惜結(jié)果不出所料,整個華陽市叫齊影的人沒幾個,很少有家長會給孩子起“影”這個字作為他的名字,這些為數(shù)不多的“齊影”中沒有一個能和嫌疑人對上號的,線索似乎就此中斷了。
不過莫君弈看起來早有預(yù)料,對這個結(jié)果他并不感到意外,也不著急。
中午的時候,檢驗科和法醫(yī)那邊的人把那些粉末的成分以及其他現(xiàn)場采集到的樣本研究成果一起送了過來,原本正在商量著點什么外賣的刑警們只能繼續(xù)加班。
粉末不出所料,就是粉筆,尸檢報告中除了一些酒精外,沒有什么其他的異樣。
“酒精?”柳明華一邊拆飯盒一邊蹙眉道,“死者難不成是喝醉了才上的威亞?”
“不應(yīng)該啊,按那個導(dǎo)演的口供以及之前的推測,這個嫌疑人一開始的目標(biāo)就是蘇星桐。”劉葉在旁邊指出了疑點,“怎么會憑白無故給死者灌酒?應(yīng)該是巧合吧?”
莫君弈在旁邊沒有接話,眾人皆皺著眉思索,柳明華心不在焉地打開了盒飯的蓋子,撲面而來的香氣霎時充斥了整個辦公室。
劉葉回過神抱怨道:“柳姐,兄弟們外賣還沒到,您能等會兒再吃嗎?”
柳明華哼了一聲拿起勺子道:“好飯不怕晚,別急啊。”
屋內(nèi)一時間怨聲載道,莫君弈擺了擺手道:“先把事情解決了再吃�!�
他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響了。
按理來說辦案期間是不允許外人進(jìn)出的,但眼下正處于中午的休息時間,誰家的家屬找上門送點湯水什么的也是情有可原的。
聽到敲門聲,幾個原本還趴在桌子上抱怨柳明華的警察瞬間便坐直了身體,他們都是已經(jīng)結(jié)婚、家里有人的,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門口,就差把“我老婆來給我送飯了”寫在臉上了。
柳明華忍不住笑出了聲:“看你們那德行�!�
莫君弈開口道:“請進(jìn)�!�
門把手輕輕轉(zhuǎn)動,屋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那里,但很快,方才那些心懷期待的刑警就失望了,因為進(jìn)來的不是他們?nèi)魏我粋人的伴侶。
蘇星桐拎著一個不小的包裹,身上穿著一件淺棕色的風(fēng)衣,脖子上圍著淡黃色的圍巾,發(fā)梢上還帶了些北方冬天特有的霜氣。
他進(jìn)來后看見屋內(nèi)這么多人,先是愣了三秒,隨即連忙道:“那個……我來的不是時候?”
屋內(nèi)的人靜了三秒后瞬間朝莫君弈投來了戲謔的目光,柳明華放下手里的飯盒,笑著迎上來道:“來的不早不晚剛剛好,弟兄們都在休息呢,沒談案子。”
蘇星桐被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莫君弈走到他面前替他遮了一些視線:“你怎么來了?”
蘇星桐回過神卻沒有抬頭看他,只是把手里的包裹往他懷里一遞:“經(jīng)紀(jì)人讓我來問問情況�!�
莫君弈接過他遞過來的包裹,感覺里面還是熱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訝異。
蘇星桐被他看的有些尷尬,抬手裹了裹圍巾道:“公司的午餐,我想著你可能沒吃飯……”
莫君弈還沒說什么,旁邊的一眾隊員瞬間起哄道:“哦——”
蘇星桐不是個臉皮特別薄的人,卻還是被臊得耳根子紅了。
莫君弈扭頭看了他們一眼,柳明華見狀非常有眼色地?fù)P聲道:“大中午的沒事打什么鳴?把嘴都給我閉上!”
莫君弈見蘇星桐有些不好意思,便找了個話題道:“家里的花灑修好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蘇星桐便想起來了今天早上陸恒羽無意中說的那段話,臉上的熱意瞬間便消了。
只聽蘇星桐淡淡地回道:“嗯�!�
莫君弈見狀挑了挑眉,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問怎么惹到他了,心下一動道:“陸恒羽跟你說什么了?”
刑警就是刑警,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但蘇星桐卻不想說實話,他微微側(cè)過頭找了個借口:“他說景含從沒跟他提過我,所以我感覺有些奇怪�!�
莫君弈蹙了蹙眉,下意識感覺蘇星桐應(yīng)該不是因為這個事才不開心的,但眼下人家不想說他也不好問,便順著這個話題道:“可能是為了保護(hù)你�!�
“保護(hù)我?”蘇星桐聞言終于抬眸有些詫異地看向了他,“為什么?”
莫君弈把今天的事情挑著能跟他說的簡單說了,蘇星桐越聽面色越凝重,當(dāng)莫君弈說完的時候,他的背上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寒意:“……我知道齊影之前一直對我有意見,沒想到他居然瘋到這種地步。”
莫君弈從他閃爍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后怕,不由得想抬手安慰他,抬到一半?yún)s發(fā)現(xiàn)以兩人的關(guān)系,直接揉人家大明星的頭似乎不太合適,最終不合時宜的手只是落在了蘇星桐的肩膀上。
莫君弈輕輕地拍了拍他:“我們會找到他的,別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得想個辦法讓他倆名正言順地住一起
第019章
午飯
蘇星桐輕輕地“嗯”了一聲:“我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不過景含……可能有找到他的辦法,我把景含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吧。”
莫君弈搖了搖頭:“我直接給陸恒羽打電話就好�!�
說這他拿出手機,當(dāng)著蘇星桐的面撥通了陸恒羽的電話。
蘇星桐站在旁邊沒有絲毫準(zhǔn)備,那邊電話剛接通,他便聽見莫君弈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陸恒羽,我讓你來我家修花灑,你跟人家亂串什么閑話了?”
蘇星桐驀然抬眸看向了莫君弈,眼神中俱是不可思議。
莫君弈沒有收回目光,而是一眨不眨地跟他對視。
回過神的蘇星桐很快便不好意思了,但他又害怕陸恒羽把上午的事抖摟出來,整個人又尷尬又好奇,是轉(zhuǎn)頭也不是,不轉(zhuǎn)頭也不是。
好在“死刑”很快就判了下來,對面的陸恒羽自知理虧,便一五一十地把早上的事跟莫君弈講了:“……也沒什么,就是嘴瓢,我半年前去你家的時候不是撞見了一個……”
莫君弈聽著聽著就無語了,直想把陸恒羽抓過來打一頓。
兩人離得近,電話里陸恒羽說的話模模糊糊地往外傳,蘇星桐在一旁尷尬得不行,盯著辦公室的地面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直接給埋了。
“他是我當(dāng)時那個案子的受害者家屬,你什么時候能把你腦子里的水瀝干凈了?”莫君弈冷聲道,“罷了,這件事回來再跟你算賬。……你那位黎少爺呢?讓他接電話,我有事跟他說。”
陸恒羽想問他找黎景含干什么,莫君弈不耐煩道:“跟案子有關(guān)。”
陸恒羽嚇了一跳,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電話給了黎景含。
“喂,您好�!崩杈昂穆曇艉退@個人的氣質(zhì)很像,溫潤如玉中帶著些冷質(zhì),“我是黎景含,找我有事嗎?”
莫君弈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蘇星桐,開門見山道:“您好,請問您有辦法聯(lián)系上齊影嗎?”
方才還言語得體的黎景含突然沒了動靜,要不是電話那頭傳來了陸恒羽擔(dān)心的聲音,莫君弈還以為這人把電話掛了。
“怎么了?我哥跟你說什么了?”陸恒羽不太清晰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怼?br />
“一些小事,待會兒再跟你說�!毖粤T他轉(zhuǎn)而跟莫君弈道,“您找他有什么事嗎?”
“我們懷疑他跟一起謀殺案有關(guān)�!蹦牡馈�
他并未說案件的具體細(xì)節(jié),但是以黎景含的聰慧,他還是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謀殺案?難道昨天那起不是……星桐還好嗎?”
莫君弈看了一眼身旁的蘇星桐:“他就在我身邊�!�
蘇星桐見狀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話想跟黎景含說。
電話那頭的黎景含沉默了片刻,隨即報出了一個地址:“我也很久沒有跟他聯(lián)系了,這是他的住址,但我不確定他是否還住在那里。他私下里還有幾個假身份,等會兒我整理好了發(fā)給你�!�
“好,麻煩了�!蹦幕氐�,“不過下午可能還要麻煩你親自來警局一趟�!�
蘇星桐聞言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電話那邊的黎景含卻沒有任何意外:“好的。”
掛了電話后,黎景含很快便把齊影的各種信息發(fā)到了莫君弈的手機上。
莫君弈大致掃了兩眼,隨即便把所有內(nèi)容轉(zhuǎn)發(fā)給了國安,讓他們幫忙查一下符合這個身份的人。
“你下午有事嗎?”做完這一切,莫君弈抬頭向蘇星桐問道。
蘇星桐搖了搖頭:“導(dǎo)演還在里面,拍攝暫時終止了,我應(yīng)該沒什么事�!�
莫君弈聞言點了點頭:“那麻煩你在這兒多呆一會兒,下午你朋友來的時候,這邊可能有些問題要詢問你們。”
蘇星桐沒有意見,垂眸應(yīng)了下來。
交代完這些事情,莫君弈才有空把注意力放在懷里的飯盒上,在一旁聽了全程的柳明華見他終于要打開飯盒了,不由得催促道:“趕緊打開�!�
莫君弈被她催的心下也有了一絲好奇,蘇星桐見他們?nèi)绱酥匾暎南掠行┎缓靡馑迹骸耙矝]什么,就是普通的工作餐……”
他的話音還沒落,莫君弈便掀開了盒蓋,直接里面整整齊齊地碼著兩塊牛排,牛排上澆的湯汁還在冒熱氣,旁邊的小盒里放著芝士焗龍蝦,濃郁的芝士香混著龍蝦的鮮甜彌漫,旁邊正在討論案情的刑警們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柳明華驚的瞪大了眼睛,莫君弈不顧周圍的人目光,把上面的那層拿了下來,發(fā)現(xiàn)下面居然別有洞天——中間的兩層分別放著米飯和各類蔬果,最下面的一層則是花膠燉甲魚。
“哇哦,”柳明華干巴巴地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莫隊,我聽說老鱉湯可是大補啊�!�
和普通人想的不一樣,大部分刑警因為工作強度較大,私下里插科打諢的內(nèi)容比普通警察還要高不少。
周圍的人聞言立馬便反應(yīng)了過來,但是他們又沒柳明華這種敢當(dāng)著莫君弈的面開玩笑的能耐,只能咳嗽了一聲收回了目光,最多也就跟身邊的同事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蘇星桐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意識到他們的意思,整個人的臉色瞬間便紅了。
莫君弈不輕不重地瞪了柳明華一眼,她立馬站直敬了個禮,拿著自己的飯溜到一邊去了。
大冬天的,蘇星桐卻感覺熱的不行,他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垂著眸子靜了片刻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話題:“飯要涼了�!�
莫君弈沒由來地感覺眼前的人很像貓,第一眼見他的時候,這人的態(tài)度雖然稱不上飛揚跋扈,但也是冷艷異常,配上他那張臉,即便放到萬花爭艷的娛樂圈也頗有種艷冠群芳的氣勢。
但眼下兩人熟了之后,蘇星桐就像被捋順了毛的家貓,勉為其難地想對莫君弈好,卻又不愿意堂而皇之地表露出來,只能矜持地向他表露一些情誼,算是對兩人朋友關(guān)系的認(rèn)可。
莫君弈越想越覺得這個比喻恰當(dāng),看著蘇星桐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下來。
“嗯,現(xiàn)在就吃�!�
牛排滑嫩多汁,雖然比不上專業(yè)餐廳中的牛排,但也不遑多讓。
芝士咸香,龍蝦鮮甜,炙熱香濃的口感刺激著味蕾,帶來的味覺體驗不亞于某些日料店。
花膠甲魚湯就更不用說了,花膠燉的軟爛入味,甲魚肉很足,但更多的則是上等的裙邊,膠原蛋白的彈滑搭配上湯底的濃郁,一口下去回味生香。
往日上班的時候,為了盡快投入到工作中,莫君弈吃飯的速度很快,但是今天的他卻不由得慢了下來。
蘇星桐在一旁打量著他,莫君弈是端著飯盒吃的午飯,按理來說這種姿勢一般沒什么雅觀可言,但那份飯到了他手里,不知為何變得高級了起來。
聯(lián)想到他堂弟陸恒羽家的家境,蘇星桐垂下眸子,莫名地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莫君弈余光看見蘇星桐又淡下了神色,便開口找了個話題:“你們公司的待遇不錯�!�
蘇星桐聞言回過神點了點頭:“只有這點能看了�!�
實際上這份午餐是他掏了錢拜托后廚做的,畢竟在莫君弈家里白吃白住了那么多天,一點表示都沒有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
莫君弈并不知道這份飯背后的事,聞言眼神閃了一下:“公司對你不好嗎?”
蘇星桐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愣了一下后有些苦澀道:“就那樣吧,娛樂公司和藝人之間,再好能好到哪?”
作者有話要說:
橫掃饑餓,做回自己
論寫美食文的后遺癥,嘶溜
第020章
“娘家人”
蘇星桐的話不多,卻道盡了娛樂生涯的艱辛。
他的性格注定了他不但不會去阿諛奉承別人,反而過剛易折,為此他沒少吃苦頭。
從十七歲開始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一直到現(xiàn)在,蘇星桐自覺在人情世故上沒什么長進(jìn),最多也就是學(xué)會了閉口不言,別的還是那個樣子。
公司當(dāng)年在合同方面做了一些手腳,這么多年下來,幾乎周圍的所有人都讓他隱忍。
莫君弈卻不這么想,他看著眼前人非常認(rèn)真道:“以你的實力,不樂意的話不如換一家公司,不一定非要在一棵樹上掛著。”
他這就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了,換個人估計就要反駁他了,但是蘇星桐聽了之后卻心下一暖,他點了點頭道:“嗯,我也一直在考慮這件事。年初的時候想著把這部劇拍完就想辦法解約,現(xiàn)在這情況看來……還得另作打算。”
莫君弈在這方面確實幫不了他什么,聞言喝了一口湯后思索了片刻:“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去找陸恒羽,他手里說不定有相關(guān)的資源�!�
蘇星桐本就是跟他隨口一說,完全沒指望他能幫上忙,聞言連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這點小事我跟我經(jīng)紀(jì)人說一下就好,不用麻煩你弟弟�!�
“沒事�!蹦慕z毫不給他堂弟面子,“反正他天天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給他找點事做�!�
蘇星桐見他一臉嚴(yán)肅地拆陸恒羽的臺,沒忍住笑了一下:“你可真是他親哥�!�
無論是在娛樂圈的形象還是他第一次給莫君弈留下的印象,都讓人以為他是個不愛笑的人。
淡然的神色往往給他摻雜了一分冷艷的氣質(zhì),但是當(dāng)他真正笑起來之后,莫君弈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頰上居然有一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有種和他氣質(zhì)截然相反的甜。
莫君弈被晃的怔了一下,可能是他表現(xiàn)得過于明顯了,蘇星桐見狀很快便收了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了頭。
莫君弈也回過了神,低下頭看著手里的筷子,半晌才開口道:“……你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聯(lián)系他,回頭我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你。”
蘇星桐用手背遮了遮臉上的燙意,沒好意思繼續(xù)拒絕,只能低著頭應(yīng)了一聲:“……好,多謝。”
刑偵隊的人剛吃完飯,幾個出外勤的小伙子便帶回來了新的線索——一個空蕩蕩的酒瓶,上面沒有任何標(biāo)簽,是在死者的房間中發(fā)現(xiàn)的,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法醫(yī)會從死者的體內(nèi)檢查出殘留的酒精。
莫君弈接過檢查袋,隔著袋子觀察了一下內(nèi)里的酒瓶,旁邊的一個隊員道:“莫隊,這感覺不像是市面上常見的酒�!�
莫君弈贊同地點了點頭:“這個瓶子……像是九十年代的翹角樓�!�
說著他翻開酒瓶看向了底部,果不其然在瓶底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獨特的花紋——最后一批翹角樓停產(chǎn)時,為了給為數(shù)不多喜歡喝他的人留下紀(jì)念而設(shè)置的獨特花紋。每一瓶各不相同,但同出一箱的花紋又有一定的規(guī)律。
這是莫君弈姥爺告訴他的,眼下知道這個牌子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莫君弈收回思緒,沒有跟任何人提及此事,只是跟那個隊員吩咐道:“暫時不管這個,先把它送去檢驗科,化驗一下酒瓶里面殘留物的成分�!�
下午兩點,陸恒羽帶著黎景含來到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