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徐厲漸漸逼近我，我深呼吸，把反鎖來回扭了幾圈。

    「啪嗒�！归T開了。

    徐厲身體往前探，一把揪住我的衣領(lǐng)，把我扯了過去。

    冰涼的匕首抵在我脖子上，聽著他令人作嘔的聲音：

    「啊，你來了啊，等你好久了。」

    聞宴生抬手，企圖控制住他的情緒：

    「你別亂來，先把刀放下。」

    徐厲表情扭曲詭異：

    「看到我的腿沒，拜你所賜啊聞宴生，你說我要怎么報(bào)復(fù)你呢？」

    他把拐杖扔了過去。

    「你那天用什么打的？高爾夫球棍？用這個(gè)也差不多，來，自己廢了你那雙腿！

    「我可太清楚你使了勁會(huì)是什么聲音，用點(diǎn)力氣，不然這把刀子就插進(jìn)她喉嚨里�！�

    我拼命沖聞宴生搖頭，他眼睛死死盯著橫在我脖子上的匕首，認(rèn)命般撿起拐杖，說：

    「那天是我打的你，和她沒有關(guān)系，你都沖著我來�！�

    一下，兩下，沉重發(fā)悶的擊打聲傳來。

    聞宴生額上全是汗，每一下?lián)舸�，他的身體都要猛地顫一下。

    可即便這樣，打到自己泄力跪下，他依舊沒有停。

    「停下來！聞宴生！別打了！」

    他用盡全身力氣抬頭看我，眼神卻逐漸渙散。

    徐厲在我耳邊陰測(cè)測(cè)地笑，用冰涼的匕首拍我的臉。

    「別急啊，等我毀了他的腿，劃花你的臉，那樣才算公平�！�

    他把我?guī)У缴嘲l(fā)上，猙獰的臉離我很近，布滿蜈蚣一樣的可怖疤痕。

    匕首劃過臉頰，他自顧自說：

    「先劃哪里呢？先是皮膚，再是鼻子，最后是眼睛�！�

    我痛苦地閉上眼，趁他不注意，手偷偷從背后的包里拿出口紅外觀的便攜刀。

    猛地刺下去。

    徐厲反應(yīng)很快，用手接住了刀，但疼痛還是使他松了手。

    匕首劃落，我跌跌撞撞往門口跑。

    聞宴生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我捧著他的臉叫他，他只虛弱地抬起眼皮，看見是我，放了心一般慢慢闔上。

    我想把他拖出門外，可他太重了，腿又使不上力氣，紋絲不動(dòng)。

    徐厲撿起匕首，我拿著不足十厘米長(zhǎng)的小刀對(duì)著他，毫無勝算。

    他像不要命一樣慢慢靠近。

    「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拖著你們一起死多好啊�！�

    距離不到兩米時(shí)，他發(fā)瘋似地咆哮著撲過來。

    我下意識(shí)俯身護(hù)住聞宴生。

    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襲來。

    我睜開眼，時(shí)昱年擋在我身前，他悶哼一聲，雙手擒住徐厲。

    血一滴一滴，流速越來越快地滴落在地板上。

    他忍痛推著徐厲往后，直到徐厲往后仰去，后腦勺砸在一旁玻璃圓桌上。

    玻璃碎了滿地，他沒了動(dòng)靜。

    時(shí)昱年回頭看我，胸前暈開大一片血漬，見我沒事，他重重地呼了口氣，再也撐不住跪到地上。

    他緩緩倒下，好像在和我說什么，聲音有些聽不大清。

    我不停拍聞宴生的臉，哭著喊他：

    「你醒醒啊，聞宴生！你醒醒！」

    他面色蒼白如紙，眉頭不經(jīng)意地抖了下，眼睛還睜不開，卻囁嚅著唇安慰我：

    「沒事，沒事。」

    我死死抱住他，眼淚全部抹在他的臉上。

    22

    時(shí)昱年（1）

    佳婧十七歲時(shí)，我就知道自己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