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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但是感受著他懷疑的目光,她想都不想就搖頭了:“不,我的熏香不是外面買的!就是我自己做的!”

    賀云策還是緊緊的盯著她,情緒都有些失控:“真的嗎?如果你有什么欺騙我、隱瞞我的事情,你必須提前跟我說!不能讓我毫無準(zhǔn)備,跟一個傻子一樣!”

    “若安,我的前途已經(jīng)被你毀了一次,你不能再毀我第二次了!”

    宋若安聽見這話,咬緊了牙關(guān),心中也涌現(xiàn)出了萬千的怒火:“熏香就是我自己做的!你還要我說幾次!”

    她說完這話,又是猛地甩掉了賀云策的手,就往觀云軒的方向跑去。

    賀云策急急的追著她的身影,等踏過院子邁入了廂房里,才發(fā)現(xiàn)宋若安正在氣鼓鼓的翻找著什么。

    她怒火中燒的找到熏香的方子,便猛地塞到了賀云策的懷里:“這是熏香的方子,是十幾年前的原方,有了這個方子,你總不能污蔑我是外面買來的了吧?”

    宋若安說完這話,又是帶著哭腔,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到了軟榻上:“從前那醫(yī)者,我是因為愛你才去請了,還給你封了官!”

    “到后面東窗事發(fā),你只記得我騙你,也不記得這六品官員的位置是哪里來的!你說你不怪我,但是心里一直記得!”

    宋若安因為有這十幾年的原方子,所以說話很有底氣,這一次,她不再是沒有準(zhǔn)備的。

    她有證據(jù)!

    賀云策一邊聽著宋若安的哭訴,一邊小心翼翼的翻著那些熏香的方子,雖然他對古物的年份并不精通,卻也能看出這幾張方子有年份了。

    可他將方子翻到了最后,又是猛地覺得有些不對:“若安,不是我懷疑你,可……十幾年前的方子?若安,你如今不過十幾,是如何有十幾年前的方子?”

    聽見賀云策的質(zhì)疑,宋若安這一次不在心虛,她早就想好了對應(yīng)的說辭:“這方子是我?guī)煾附o我的。”

    “讀書寫字需要師父的,研制熏香自然也需要師父��!若沒有師父,那么我熏香是如何研制出來的?”

    宋若安說的理直氣壯,畢竟蘇明月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只要咬死了這是自己師父給自己的,那么所有人都無法反駁。

    她想著,又是淚眼婆娑的抬頭,十分凄然的望著賀云策:“夫君,我都已經(jīng)解釋過了,你卻還在懷疑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賀云策驟然抬頭,猛地看見宋若安哭紅了的眼眸,心臟一陣抽痛。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第一時間就會開始懷疑宋若安說出來的話,總是害怕她欺騙自己。

    這樣的感覺,上輩子從未有過。

    賀云策想著,又是無比內(nèi)疚的上前,將宋若安緊緊的擁在了懷里。

    “不是不信任,只是太奇怪了。你制作出來的與品香樓制作出來的東西是一樣的,并且那蓬萊仙境,是品香樓的鎮(zhèn)店之寶,我感覺很熟悉,那種感覺就像是出自你手一樣。”

    當(dāng)然,不是這一世的若安制作的,是前世的若安制作出的熏香,與蓬萊仙境的味道有些相似。

    宋若安聽見這話,心里也覺得奇怪。

    這種現(xiàn)象只有一種解釋,那么就是蘇明月的方子并不是獨一無二的,也有旁人知曉。

    不過蘇明月活著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蘇明月手上的原方也在自己的手上,若是還有相似,或是能制作出熟悉的熏香,那只能是與蘇明月有關(guān)的人制成的。

    比如說是蘇明月的師父,或者是師兄妹之類的人。

    可能他們的手上也有一張方子?

    宋若安感受著賀云策在溫柔的給自己拭淚,便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了:“如果真的完全相同,那可能是與我?guī)煾敢幻}相承的,或許是我?guī)煾傅膸熜置茫蛘呶业膸熥妗�?�?br />
    賀云策一聽這話,大驚:“你的師父還有師兄妹?你從前沒有跟我說!你知道我讓秀王多么丟人嗎?”

    “他說,若我不找來品香樓背后的老板解釋清楚,并獻(xiàn)出蓬萊仙境,他便與我勢不兩立�!�

    感受著賀云策話語里的埋怨,宋若安急急展開了那張方子,對著他解釋:“你瞧,草木人間原料中,這一味藥材已經(jīng)完全失傳,所以是真的獨一無二,絕無僅有。”

    “至于品香樓有,說不定是用了什么其他東西代替,可你獻(xiàn)給秀王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原版��!”

    “更何況這一點,有誰能預(yù)料得到呢?”

    聽著宋若安的解釋,賀云策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她的話,心中對剛剛產(chǎn)生的懷疑,更是多了幾分虧欠。

    “若安,方才我懷疑你,是我對不起你,以后再也不會了�!�

    他說著,又是轉(zhuǎn)念一想:“不過既然你與品香樓的老板同根同源、師出一脈,你們師兄妹的關(guān)系,也算是認(rèn)識了?”

    “只要你亮出你師父的名號,那老板一定能見你吧?”

    第119章

    宋若安聽見賀云策滿懷希望的話,其實自己心里也沒底,所以她只是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可賀云策卻是興致勃勃的對著宋若安開口:

    “秀王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品香樓的老板我是非見不可了,只是如今有你這一層關(guān)系,想必那老板也會更好說話,對你也會照料幾分。”

    宋若安疑惑的望著他:“品香樓背后的老板,很厲害嗎?為什么秀王非要見?”

    說起這件事,賀云策的眼眸都在發(fā)亮:“你可不知道,你這同族的師兄妹到底有多厲害,人家發(fā)現(xiàn)了商機,有生意頭腦!”

    賀云策說起這事情的事情,聲音里藏著幾分崇拜,還有些懊惱:“那老板在最重要的地段開了鋪子,還有懷嘉學(xué)派作為人脈,將會成為最流行的酒樓�!�

    “日后整條街都要被帶得火熱,那老板勢必要成為富甲一方的后起之秀!”

    他后悔的直拍大腿,卻又已經(jīng)打好了算盤:“原本我還在想,要如何與品香樓背后的老板談合作的事情,若是你們有這層關(guān)系,倒是一切都好說話了!”

    宋若安聽見賀云策對這背后的老板這樣贊不絕口,眼眸也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小小一個香樓,真的這么賺錢嗎?”

    賀云策點頭:“何止是賺錢!重要是那個人脈��!懷嘉學(xué)派的人,天下所有的學(xué)者!還有同樣喜香的寧王殿下!”

    “只要與那老板結(jié)交,讓其出面解釋清楚這件事情,秀王殿下也不會生氣了,說不定看在你的面子上,還會把蓬萊仙境送給秀王�!�

    宋若安聽到這里,是徹底心動了起來。

    她也十分懊惱呢,沒有想到去開一家香樓,她最近捉襟見肘,手頭那樣緊,卻還是想著籠絡(luò)京中的那些官夫人們,獲得些銀子。

    這能賺多少銀子啊?

    肯定比不得品香樓,最后發(fā)展得一整條街都是賺錢的。

    于是宋若安也點了點頭:“我手上有這么多的方子,其中一個相同,也正好說明了我們的緣分。到時候用上師兄妹的關(guān)系,我把我手頭的所有方子都給那個老板,有個百分之五的分紅也是好的�!�

    宋若安只要想到自己有一整條街,百分之五的分紅,開心的都要合不攏嘴了。

    兩人說定了這件事,倒是也沒有了其他的分歧,忙不迭的坐上馬車,便打算出府去了。

    等宋若安下了馬車,一抬頭,便瞧見了品香樓那高大宏偉的樓。

    如今日薄西山,天色逐漸變暗,燦爛的晚霞懸掛在品香樓的樓頂,配合上裊裊的白煙,那副場景簡直是驚心動魄。

    里面的詩會還沒有結(jié)束,陣陣的縹緲的香氣從里面?zhèn)鞒鰜恚瑏硗娜苏媸墙j(luò)繹不絕。

    里面興致高漲,文人墨客幾乎是要把整個樓都擠得水泄不通。

    宋若安瞧著品香樓這樣繁榮興盛的場面,心臟咚咚咚的跳著,方才心中的那一絲不愉快,是在瞬間煙消云散了。

    賀云策仰頭看見那壯觀的樓身,心中也是一陣敬佩和感嘆,覺得這背后的老板,手腕還真是硬,這樣快便建好了一棟樓。

    他伸手拉著宋若安的手腕,便帶著她往里面走:“我今天就帶你去見見世面。”

    賀云策按照上午的記憶,帶著宋若安擠過人群,然后又是去了二樓的廂房。

    此刻的廂房里也都擠滿了人,有些人在品香,有些人在用膳,瞧著那伙計端上來的食物,簡直是色香味俱全。

    賀云策和宋若安兩人走走停停,四處張望,亮晶晶的眼眸里又是羨慕又是感嘆。

    這副模樣被品香樓的伙計抓了個正著,瞧著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由分說的便要把他們帶下去。

    “抱歉二位,如今香樓內(nèi)的廂房已經(jīng)滿了,就算是預(yù)約也排到幾日之后了,您若是沒有預(yù)約,此刻還是先離開吧。”

    賀云策瞧著伙計正恭敬的請他離開,一下子就扯住了宋若安的手,不肯走。

    “誤會誤會,我今日來,是想來拜訪這香樓的老板,不是來用膳的,正巧你在這里,能否帶我們?nèi)ヒ娨娔俏焕习�?�?br />
    伙計一聽這話,臉上還是掛著客氣的笑:“老板分身乏術(shù),無法見人,先前已經(jīng)說過了,還請您原諒。”

    可賀云策可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若是現(xiàn)在見不到品香樓的老板,明日恐怕秀王就要來找他算賬了。

    “我不一樣,我是有要緊事要見,你先通傳了再說�!�

    那伙計聽見賀云策這話,一下子就來了脾氣:“什么叫你有要事?難道別人就沒有要事了嗎?”

    “老板分身乏術(shù),是誰都不見的,就連殿下都能體諒,可你偏偏不依不饒,若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世間豈不是亂套了?”

    賀云策不可置信的聽著小廝的話,他好歹是一個六品的官員,兩輩子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廝指著鼻子罵。

    可四周的人來來往往,那副神情儼然是站在那個小廝那邊,讓他氣的咬緊了牙關(guān)。

    他還未說話,便見宋若安拉住了他的手,又是笑著對小廝開口:“是你誤會了,我們并非不依不饒。而是我是老板的小師妹,同出師門,想要來拜見一下師兄……或是師姐?”

    小廝古怪的看著她:“師兄還是師姐?你連我們老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便來這里攀親戚?”

    小廝越說,越覺得這兩人不像是什么好人,畢竟若是高門大戶,說的話哪里會漏洞百出:“你們不會是來打秋風(fēng)的吧?”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對著兩人指指點點,宋若安和賀云策的臉是火辣辣的疼,就想要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就在此刻,品香樓的掌柜見這里鬧哄哄的,便擠進(jìn)人群,詢問:“這里是出了什么事情?”

    賀云策見到掌柜的臉,眼眸一亮,那副模樣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掌柜你來了正好,我的夫人是你老板的師妹,如今正好去拜訪�!�

    “還勞煩你通傳一聲,就說我們前去拜訪,帶著十足十的誠意!”

    第120章

    掌柜聽見賀云策恭敬又客氣的話,回憶起自己老板方才囑咐的東西,眼眸瞬間變得黝黑了下來。

    他朝著賀云策扯了扯嘴角,隨后又是比了一個手勢:“你是我們老板的師妹?那你跟我來吧�!�

    瞧著掌柜這樣輕而易舉的松了口,宋若安和賀云策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的眼里看見喜悅和激動。

    果然,若安的猜想是沒錯的,這個品香樓背后的老板,就是若安的師兄,所以才能研制出和若安一樣的熏香。

    那么上午發(fā)生的一切就是一個誤會!

    眼前的困境不僅是迎刃而解,而且憑借著這一層關(guān)系,就算是秀王也要給若安幾分薄面。

    沒有想到事情發(fā)展的竟是這樣順利。

    兩人興高采烈的跟在掌柜的身后,七拐八拐的繞到了品香樓的最頂端。

    越走到高層,人便越發(fā)的少了,走廊內(nèi)的裝飾高雅別致,清幽又好聞的熏香傳入兩個人的鼻尖,讓兩人的腳步也越發(fā)的輕盈了起來。

    賀云策一邊在心中感嘆這香樓老板的審美高超,一邊瞧見掌柜正走到了木門跟前,他便急急也要跟上。

    可掌柜卻直接攔住了他們:“抱歉,公子,您需要在外頭等著�!�

    賀云策很不解的看著掌柜:“怎么?不都說了是師妹嗎?怎么還要在外面等著?”

    掌柜只是不卑不亢的笑了笑:“這是只是您的說法,還要詢問過老板,才能知道她要見還是不見�!�

    賀云策感受著掌柜疏離的態(tài)度,心里還是有些不愉快,那副模樣就像是他們來打秋風(fēng)了似的。

    他又不會說謊。

    可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好,那你去問問吧,我和若安在門口等著�!�

    等掌柜進(jìn)了屋子之后,兩人干巴巴的站在門口,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卻也沒有見掌柜出來的意思。

    宋若安站的腿都酸了,柔弱無比的倚在了賀云策的身邊,可賀云策的雙腿也不是很好過。

    他剛想上前敲門,卻見那緊閉的木門,在瞬間打了開,賀云策心里十分好奇,趁機往里頭望去,可掌柜卻把里頭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只聽掌柜笑瞇瞇的詢問:“老板說了,她是有師父,可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小師妹�!�

    賀云策和宋若安同時松了一口氣。

    看來的確是師出同源。

    他說著,又是將視線放到了宋若安的身上:“敢問您的師父是否是蘇明月?您是否是蘇明月的女兒宋熹之呢?”

    聽見這話,賀云策瞪大了眼睛,還未等宋若安開口,便直接道:“她才不是什么宋熹之,她是宋若安!她也配與若安相提并論?”

    宋若安此刻的心臟也是七上八下的,得知這老板認(rèn)識蘇明月,她只能硬著頭皮承認(rèn)了這件事情:“沒錯,我的師父就是蘇明月,是她教會我研制熏香�!�

    掌柜回憶著老板的話,瞇了瞇眼睛,繼續(xù)發(fā)問:“可既然如此,為何明月不教自己的親生女兒,卻要教會你呢?”

    賀云策聞言,微微一愣,也轉(zhuǎn)頭等候著宋若安的回答。

    宋若安只是揚起了一抹笑容:“宋熹之自小頑劣不堪,不如我懂事,她不喜歡熏香,也吃不了學(xué)習(xí)的苦,只有我喜歡,在這方面也有天賦。所以蘇夫人很失望,又不想讓這門手藝失傳,便將研制熏香的方子,留給了我�!�

    聽到這里,賀云策才恍然大悟了起來:“幸虧蘇夫人收的徒弟是若安,如果是那個毒婦,現(xiàn)在熏香能不能留存于世,都是兩說呢�!�

    他搖了搖頭,心里還有幾分感嘆,覺得宋熹之真的是爛泥扶不上墻,甚至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厭惡她,要把好東西留給若安。

    掌柜聽見這話,表情沒什么變動,只說了自己會把這話原封不動的帶進(jìn)去。

    聽見掌柜的話,兩人都覺得這回再也沒有什么問題,

    于是都伸長了脖子等著,掌柜來請他們進(jìn)去。

    此刻廂房內(nèi)的宋熹之,正握在軟榻上喝牛乳,聽見這話,一口牛乳還沒咽下去,差點就要笑噴了出來。

    “這個宋若安還真敢說啊,在我門前大放厥詞�!�

    掌柜也撇了撇嘴:“他們不知道您的身份,一邊說著您的壞話,又是等著您接見。您說要不要讓我把這兩人趕出去?”

    宋熹之微微挑眉:“趕他們做什么?既然他們喜歡等,讓他們等著好了。”

    她說著,又是從軟榻上緩緩站起身,瞧著外面的天色,語調(diào)悠揚:“天色不早了,我先走后門回侯府了。”

    “開門都是客,你就順便把樓頂?shù)拇皯舸蜷_歡迎他們,今日營業(yè)了一天,是也是該通通風(fēng)了�!�

    品香樓的樓頂原本設(shè)計了許多窗戶,都是在正午時,樓內(nèi)需要更換空氣的時候打開。

    最近天冷了,這些窗戶到了傍晚便會全部關(guān)上。

    此刻夜涼如水,更何況是在這么高的地方,高處不勝寒,若是把窗戶全部打開,那冷風(fēng)恐怕是直直往人家腦門上吹了。

    掌柜聽著宋熹之狡黠的嗓音,眼角猛地抽了抽,又是忙不迭的按照宋熹之的吩咐去辦了。

    他原本以為背后品香樓背后的老板是辛夫人,心中還暗自欽佩了許久,卻沒想真正的老板竟然這樣年輕,還這樣的有手段!

    外頭的兩人……怕是有得受了。

    賀云策和宋若安正在門口滿懷期待的等著,卻見身邊突然涌現(xiàn)出了許多伙計。

    他微微一怔,眼神中帶著幾分茫然。

    卻見那些伙計們直接路過了他,去打開了遠(yuǎn)處緊閉的數(shù)個窗戶。

    一個,兩個……

    冷風(fēng)直直的往里頭灌,凜冽的寒風(fēng)刺骨,兩人匆匆忙忙出門時,也未想到這么晚還回不去,衣裳也很單薄。

    這樣的冷風(fēng)讓賀云策渾身一個哆嗦,整個人就像是墜入了冰窖似的。

    宋若安更是渾身抖成了篩子,不一會兒臉色都開始發(fā)白。

    還未等伙計們將窗戶全部打開,賀云策便再也忍無可忍,急急上前阻攔:“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夜里的風(fēng)這樣冷,能不能先把窗戶合上?”

    小廝聽吩咐辦事,壓根沒有正眼瞧他:“如今香樓快關(guān)門了,夜里通風(fēng),這是香樓關(guān)門前都要做的事情,你們覺得冷,就不要站在這里好了!”

    第121章

    這樣不客氣的話,他今日已經(jīng)是第二回聽了,他堂堂一個六品官員,此刻卻要被香樓的伙計數(shù)落,這話聽得賀云策牙關(guān)都開始發(fā)緊。

    站在一旁的宋若安,哆嗦著挽上了他的胳膊:“夫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樓都要關(guān)門了,那背后的老板還會出來見我們嗎?不然我們今日先回家算了�!�

    賀云策聽見這話,也實在是琢磨不通那老板的用意,渾身冷颼颼的,寒風(fēng)就像是刀子一樣往自己的臉上刮,他臉上還有中午留下來的傷呢!

    疼的賀云策是齜牙咧嘴的,他心下有些意動,卻又抬頭望向了大門緊閉的廂房。

    就在此刻,原本在廂房里的掌柜終于又出現(xiàn)了。

    他笑著朝賀云策拱了拱手,態(tài)度倒是比方才好了不少:“老板聽了你們的話,也顧念你們求見的誠意,心里很想見見蘇明月的徒弟……”

    聽到這里,兩人的眼眸一亮,就連身上的寒冷都在瞬間減輕了不少。

    賀云策迫不及待的開口:“所以你現(xiàn)在是來請我們進(jìn)去,見見香樓背后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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