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宋老夫人說完這話,還小心翼翼的看了宋熹之一眼,見著宋熹之微笑著點了點頭,她便越發(fā)的來了氣勢,整個人就像是得到了夸獎的小娃娃,連眼神都亮了起來,精神氣也更好了。
“怎么了狗雜種,還不上前伺候你老娘?”
趙千蘭實在是受不了了,可面前的是她的婆母,卻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只能可憐兮兮的看了宋俊材一眼,隨即上前一步,就打算扶著她去茅房。
“娘,您別說了,伺候您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情,我攙扶著您去茅房�!�
宋老夫人一把便將她的胳膊甩開了:“茅房?我要在床上拉,你快去把我的恭桶洗干凈了拿來�!�
趙千蘭又是猛地吸了一口氣。
還未等她說話,宋俊材就急忙開口:“既然娘您要在屋子內如廁,兒子是不是要在外頭等著?站在里頭總是不方便些�!�
趙千蘭一聽他這話,眼睛里的光都在一瞬間熄滅了。
可宋老夫人卻只是冷笑:“出去?出去多冷?你是我兒子還怕什么……”
宋俊材滿懷希望的看這她,便聽她繼續(xù)道:
“你就去跪在外間那角落里陪著我,跟著若安一起跪著,跪遠些,看不見,也吹不著風�!�
“唰”的一聲,宋俊材眼眸里的光芒在瞬間熄滅了。
宋老夫人說著,又是看了宋熹之一眼,討好似的開口,嗓音都甜膩了不少:“之之也出去,祖母在里頭屙屎,臭,別叫你熏著了�!�
宋若安聽見這話,原本白著的小臉一瞬間恢復了不少,她滿懷期待的問:“姐姐也出去跟我們一起跪著?”
宋老夫人一聽這話,可嚇了一跳,她惡狠狠的瞪了宋若安一眼:
“之之去外間坐著,管著你妹妹和你爹,看看他們是否跪好了。我是夢見菩薩說若是兒子沒有孝心,我這病是好不了了!”
宋若安一聽這話,眼眸里的光彩也在瞬間消失。
宋俊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娘!我是那死雜種的親爹,你讓兒子跪著,她站著?”
宋老夫人氣得都咳嗽了幾聲,她膽戰(zhàn)心驚的看了宋熹之一眼,又看著她后面抱著劍的司琴,幾人面無表情的杵著就像是黑白無常似的
她急急道:“去你娘的,你才是狗雜種!快些出去跪著,之之坐著!”
宋俊材被氣得渾身一顫,眼前都開始發(fā)黑。
幾人踉踉蹌蹌的往外走,宋熹之便在后面慢悠悠的跟著。
直到宋俊材和宋若安敢怒不敢言的跪在了角落,宋熹之便遠遠的挑了一張椅子坐下了。
還未等她坐定,內臥便又是傳來了趙千蘭尖銳的暴鳴:
“什么!你拉在褲兜子里了!??”
宋老夫人一聽這話就不滿意了,又是罵又是叫:“不過是放了一個響屁,就拉出來了,你叫什么叫?他娘的你想吃�。俊�
第260章
聽見這話,站在宋熹之身邊的吳嬤嬤,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宋家的老太太這樣看來,倒是也有幾分可愛�!�
宋熹之聽著里面翻天覆地的聲音,也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如今她手里握著的藥丸,拿捏著的是她的性命,宋老夫人這樣一個自私的人,最是惜命,又怎么敢不可愛呢?
宋熹之心中正想著,余光便見跪在角落里的宋俊材眼珠子正不安分的亂轉,他一手捏著自己酸脹的大腿,又是躍躍欲試的想要站起來。
宋熹之定定的望著他,隨即微微挑眉,又是走到了他的面前:“爹?祖母吩咐您陪著她,您這是陪不住了?”
宋熹之的話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壓下來,讓宋俊材恨得牙根癢癢。
一個孝字大過天,這分明是早先他算計宋熹之的手段,可如今卻又是這樣的被她嗆了回來。
關鍵那死老太婆還真就寵這賤丫頭一個人。
這賤丫頭便是狐假虎威,拿著雞毛當令箭呢!
可他在朝堂上做官,還真就怕宋熹之這一句話,于是就算是宋俊材感受著身體的酸麻疲憊,心里再窩火再不甘,卻也只能好聲好氣的對著她開口:
“丫頭,你沒聽見聽見里頭的動靜嗎?爹不放心,想要進去看看……”
宋俊材的臉上雖然還帶著為父的威嚴,可說話時輕聲細語的,是這輩子都沒有過的好臉色。
宋熹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原來爹爹是擔心祖母……”
宋俊材眼眸一亮,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感覺就連渾身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他急急點頭:
“對呀!之兒,就是這樣!爹和你妹妹一起進去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
可他話音剛落,便聽宋熹之和煦的嗓音繼續(xù)響起:“爹,這是小事,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便幫您去瞧一瞧。”
宋熹之的話讓宋俊材和宋若安的臉色又是一僵。
宋俊材再也受不住了,看著宋熹之轉頭就要走的模樣,急急伸手抓住了宋熹之的裙擺,語氣也帶著幾分哀求:
“之兒,從前是爹對不住你,爹知錯了,爹再也不會跟你有什么間隙了……”
宋熹之聽見這話,微微搖了搖頭,聲音依舊溫婉:“我和爹什么時候有過間隙呢?”
這話說得溫情十足,讓宋俊材風雨飄零的心又浮現(xiàn)出了些許的暖意,他抿了抿唇,伸手指了指遠處宋熹之坐過的椅子:
“你進去瞧了,那椅子空著也是空著……”
宋熹之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哦,原來爹是這個意思,早說啊!”
宋俊材終于聽見自己想聽的話了,一瞬間感動的老淚縱橫,卻聽宋熹之話鋒一轉:“那椅子空著也是空著,便讓吳嬤嬤坐了,也正巧代替我完成祖母的吩咐,盯著爹爹和妹妹�!�
宋熹之說完這話,毫不猶豫的轉頭就進了內臥,而吳嬤嬤一邊說著不敢不敢,一邊窩窩囊囊的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跪在原地的宋俊材感受著渾身的疼痛氣得目眥欲裂,頭頂都冒出了煙。
宋若安一邊揉著膝蓋,內心巨大的委屈幾乎是要將她吞噬,她簡直是欲哭無淚的開口:“爹,為何祖母就跟吃了迷魂藥一樣,這樣寵愛姐姐,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顧了?”
她真的想不明白,憑什么在安定侯府罰跪的是她,原以為在宋府能把宋熹之狠狠的踩在腳下了,可罰跪的還是她?
等宋熹之領著司琴站在內臥門口,聞見里頭熏天的臭氣,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兩人一人吞了一顆清心丸,才緩緩邁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趙千蘭抱著一個好不容易洗干凈的恭桶,臉色慘白的望著床榻的方向,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的模樣。
她的袖口處已經(jīng)完全被打濕了,原本整齊的鬢發(fā)此刻胡亂的黏在鬢邊,就連十只手指都是被凍得通紅,根本直不起來了。
當趙千蘭看見宋熹之,渾身發(fā)抖的便是更加厲害了,更是把嘴唇咬的像是咬滴出血來。
今日她決心下毒害死這個老太婆,目的是為了讓宋熹之生不如死、名聲盡毀!
可現(xiàn)在卻輪到她過上寒冬臘月的洗恭桶、伺候屎尿,這樣豬狗不如的生活!
她錦衣玉食的一輩子,哪里受過這樣的苦,這些事情原本應該是宋熹之這樣的賤婢做的!
可還未等她開口說話,便又聽見了耳畔的一聲呵斥,只見床榻上的宋老夫人用那三角眼看她:
“拉了不知道洗了擦?畜生都不需要這樣事事讓我來指使。”
臭氣熏天,可趙千蘭只能擦干了眼淚,默不作聲的伺候著宋老夫人擦干凈了身體,換上了新的衣褲,再將臟污的衣褲拿出去洗了。
等她洗完這些東西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子時,趙千蘭自己都快累得魂飛魄散,洗了幾件衣裳,便連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原本以為這老太婆再有精神氣,到了子時也該睡覺了。
可誰知宋老夫人是刻意存了磋磨她的心思,也不知道宋熹之是喂她吃了什么,她精神百倍,眼睛瞪得是滴流圓。
還未等趙千蘭在內臥暖一暖,床上的老太太又是嚷嚷著要拉尿。
趙千蘭哆嗦著嘴唇,急忙抱來了恭桶,又是勉強的揚起了一個笑容:“娘,方才的恭桶沒拿走,兒媳這就伺候您拉尿�!�
可宋老夫人卻是攙扶著宋熹之的手,緩緩從床榻上起了身:“老身要去茅房拉尿�!�
趙千蘭臉色一白,有些茫然的瞧著她,可宋老夫人那刻薄的眼眸卻越發(fā)凌厲:“你是不是想我死了,故意連茅房都不讓我去?”
她說著,便又是拍著大腿,怨聲載道:“想我死!想我死!”
“之之,你明日就去請來族老,告訴他們這個毒婦在床前虐待我,想要我喝孟婆湯,我要讓她浸豬籠!浸豬籠!再給俊材娶個好的填房!”
第261章
老太太這話一出,趙千蘭臉色是更白了。
她根本來不及辯解,急忙攙扶著宋老太太出了門。
屋子里陡然少了許多人,司琴這才猛地松了一口氣,心中感嘆這老太太真是會磋磨人,就連趙千蘭此刻都使不出手段,就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幸虧她家主子有手段,否則如今干這些活的就是她家主子了。
“這算不算是害人害己呢?若是趙千蘭不要做的這樣絕,宋老夫人都不可能會這樣狠,恐怕她現(xiàn)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熹之想起自己的計劃,眼眸幽幽的一笑:“這才哪里到哪里,不過才是第一步。若是她現(xiàn)在就要受不住了,之后的好戲又該如何演呢?”
兩人的話還沒說完,便又看見一行人行色匆匆的回了內臥。
趙千蘭眼眶紅紅,渾身都在發(fā)抖,看那模樣幾乎是要暈厥過去了:“娘,您不是說要去茅房,為什么又不是上了……”
宋老夫人冷笑:“茅房太冷,拉不出來,你是不是存心想要凍死我?”
她說著,嘴里又開始哭天喊地的打起了快板,那聲音聽得宋熹之的耳朵是嗡嗡響:“天��!天爺�。∧睦镉凶尣∪撕D月去茅房拉尿的!”
“你這個沒良心的賤人,你想要我死就直說!”
趙千蘭脖頸處的青筋暴起,胸膛猛地起伏著,喉頭都涌現(xiàn)出了一股腥咸。
她聽著宋老夫人的字字句句,心里不僅是生氣,更是恐懼。
這個死老太婆就像是發(fā)了狠了,存心想要她死,趙千蘭甚至是害怕她已經(jīng)知道是自己下了毒,想要送她上黃泉路。
可這不可能……她做的滴水不漏,天衣無縫,沒有人能知道的……
趙千蘭想著,卻只是咬緊了牙關,默不作聲的去拿那恭桶,又是伺候宋老夫人寬衣:
“這次您可要好好拉,別再拉在衣裳上了,若是又要換衣裳,怕您病著沒有精力�!�
宋老夫人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可還未等趙千蘭將她的衣裳完全脫下來,便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上涌現(xiàn)出了一股暖流。
緊接著鼻尖傳來一陣刺鼻的尿騷味,趙千蘭才猛地意識到這是什么。
她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幾乎是要崩潰的尖叫出聲。
可宋老夫人卻只是當機立斷的給了她一個耳光,舒舒服服的拉完了尿,打了一個哈欠,便往床榻上走:
“叫什么?這么晚了也不怕擾了旁人?真是個沒有家教的�!�
趙千蘭呆呆的站在原地,感受著渾身濕淋淋的,幾乎是要氣笑了起來,她一瞬間就像是老了十歲。
“婆母,千蘭的衣裳濕了,需要去更衣,那便讓之之伺候您的休息吧�!�
趙千蘭猩紅的眼眸死死的瞪著身邊的宋熹之,帶著“帶著要死一起死”的決絕。
她的話語里還帶著幾分癲狂:“等你睡了,兒媳也換好了衣裳,我便和之之一起跪在床榻邊上陪著您,俊材還在外頭跪著呢,一家人總是要整整齊齊的才好�!�
宋老夫人沒答話,只是斜著瞥了她一眼,隨即對著宋熹之拍了拍自己床榻身邊的位置:
“之之,這被褥是你后娘新?lián)Q的,你躺上來和祖母一起睡覺�!�
宋熹之一愣,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趙千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這個老太婆,就算是對自己嫡親的孫子,也沒有這樣好,如今怎么可能?
宋熹之看著宋老夫人為了那藥丸不留余力的模樣,其實也有些不情愿躺在宋府就睡下了,她的夫君還在安定侯府等她呢。
于是她推脫:“祖母,我還沒洗漱呢�!�
宋老夫人擺了擺手,一心只想要抱好這只粗腿:“這無妨。叫你后娘來燒水,伺候你洗漱。”
“等你沐浴完,衣裳換下來,也叫你后娘洗了。若是睡覺的時候有什么不習慣,便跟你后娘說了,反正她一直跪在床榻邊上守著�!�
趙千蘭一聽這話,渾身一顫,便感覺到一股腥咸猛地從自己的胸膛里涌了上來。
她眼眸猩紅的盯著宋熹之的方向,幾乎目眥欲裂:
“娘!我是宋熹之的娘!哪里有娘跪在床榻前端屎端尿伺候女兒的??”
宋老夫人撇了撇嘴:“你這只不會下蛋的雞,伺候一下我宋家的大功臣有什么不可以?”
“你還以為你自己是什么矜貴的玩意嗎?生不出兒子都比不上外頭的野雞,這么多年就生了一塊廢物點心。”
“老身的俊材可是還能生,若是你連端茶倒水都干不好看,那老身就把你休了,去外頭找十個八個女人,給俊材生兒子!”
趙千蘭聽見這話,只覺得耳畔嗡嗡的,她一個沒有忍住,喉頭的鮮血便直直的噴了出來,渾身都要栽到了地上。
宋老夫人只是踹了她一腳:“別裝了,快給老身的乖乖燒水,她要洗漱了,燒完把衣裳洗了�!�
就算是原本不想要留下來的宋熹之,也被宋老夫人這完美的計劃打動了,她也沒有推脫,便乖乖走到床榻邊上坐下了。
今日就讓夫君獨守空房吧,這么好玩的事情,她總是要好好體驗一番。
趙千蘭暈頭轉向的緩了許久,才一言不發(fā)的往外頭走去,又是劈柴燒水折騰了老半天。
可當她跪在床榻邊,端著臉盆送到宋熹之面前的時候,看著宋熹之翩翩的從床榻上起身,舒舒服服的被她伺候著洗漱,還是沒忍住又是氣得吐出了一口鮮血。
“哎呀!后娘!這是什么回事?水都臟了呀!”
宋熹之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的望著她。
躺在里頭的宋老夫人聽聞,睜開了陰暗的眼眸,就像是半夢半醒的野獸,還未等她說上句話,趙千蘭便條件反射的渾身一顫,又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沒事,娘沒事……之之……娘再為你燒水洗臉……娘沒事……”
趙千蘭的話還帶著哭腔。
今晚對趙千蘭來說,就是一個不眠夜,可宋熹之和宋老夫人倒是睡得安穩(wěn)。
她搖搖欲墜的跪在宋熹之的床榻邊上,看著她恬靜又安穩(wěn)的睡顏,想要把她殺死的心都有。
可司琴還在一旁抱著劍,虎視眈眈的看著,于是趙千蘭、宋俊材和宋若安只能欲哭無淚的跪了一整晚。
一家子整整齊齊的。
趙千蘭越是跪,心中便越是恨,臉上也早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等天亮……只要等天亮了,賀云策便能去酒樓拿到那一件拍賣品。
到了太后的壽宴,那件壽禮名滿天下,得到了太后和陛下的交口稱贊。
而譽王崛起,賀云策和她都是大功臣,有了太后的偏愛,賀云策便是京城新貴。
到那個時候,她也要讓宋熹之跪在床榻前,伺候她屙屎拉尿,她要讓做牛做馬,做豬做狗來償還今夜的屈辱!
只要最后能達到目的,過程又算得了什么?
她要看到時候的宋熹之,跪在她的面前,到底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第262章
趙千蘭跪在床榻邊伺候了宋熹之和宋老夫人一整夜,還在寒冬臘月用冷水洗了宋老夫人臟污了的衣裳和用過的恭桶。
她活了幾十年,向來是錦衣玉食,年輕時雖是一個旁支的庶女,卻也是依靠著自己的手段,有趙慶舒做靠山,也從未有人將她欺辱至此。
而等她用了手腕嫁到了宋府,誰被宋老夫人磋磨了一陣,卻也是哭著哄著勸著宋俊材分家,從宋府的老宅里搬了出去。
如今一夜便受了她一輩子加起來都沒有受過的屈辱,還是在宋熹之這個賤人的面前,趙千蘭心中的恨意簡直是要掀破了屋頂,整個人都快要瘋魔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日,尋得了宋老夫人中午打盹的機會,宋熹之此刻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她接著自己要出屋更衣用膳的名頭出了屋子,說是晚些便回來,這借口找得名正言順,宋老夫人屋子里的下人也無力阻攔,便放了她出去。
趙千蘭一出門,她身邊的李嬤嬤便早已經(jīng)將她準備好的銀子帶了過來。
毫無例外,這一千兩銀子還是向趙慶舒要的,趙千蘭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到了這一步。
從前本以為和趙慶舒不過是露水情緣,很快便能脫身,可如今欠下的幾千兩銀子沒還清,如今還需要借。
現(xiàn)在的她不僅是債臺高筑,欠下了趙慶舒根本數(shù)不清的銀子,趙慶舒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越發(fā)的肆無忌憚,什么手段都想用上,幾乎是往死了折騰她。
趙千蘭覺得日子不能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了,趙慶舒越發(fā)的大膽,她不僅是身體受不住,她還怕有朝一日東窗事發(fā),讓旁人知曉了去,她自己死都沒有地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