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江姚一頓,她搖頭:“他看他的,我看我的�!�
“全程沒有交流?”何淺不信,費了這么大心思搞這出,什么動靜沒有不像沈西京的作風。
“沒有�!苯φf,除了最后她看電影看哭了,他給她擦眼淚,不過她當沒這回事。
何淺點頭,“不過沈西京這是什么意思啊,他……想重新追你?”
不然,真的找不到任何解釋的理由了。
江姚直接否認:“不是�!�
“那他閑著沒事干,跟你一塊看那么無聊的電影?”何淺下意識反問。
江姚不說話了,沉了小臉,“還要不要看觀后感?”
“要要!”何淺主動閉上了八卦的嘴兒,不再提沈西京三個字。
有時候,小姑娘生氣起來,也是挺可怕的。
……
周一網球課,快下課的時候,盛漾跑來要加她的微信。
江姚隨口說了一個借口,沒給。
沒想到回寢室,容黎就和她說她加了盛漾的微信,“他說這周末定了網球館,要教我們打網球,去嗎?”
江姚搖頭,拒絕得干脆,“不去。”
對方什么心思,她心知肚明,她現(xiàn)在只想學習,不想被一些耗費精力的感情耽誤時間。
“可是我們這么菜,最后掛科了怎么辦?”容黎一臉愁容。
江姚無話可說,她們可以說是倒數(shù)第一第二,半斤八兩,不過容黎還是比她好一點。
練網球需要場地,所以課上那一兩節(jié)課根本進步不了多少,平時只能對墻練,也沒多大效果。
容黎軟磨硬泡:“去吧,你不去我都不好意思去。”
江姚深深看了她一眼,從她的眼里看到了某些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最終緩緩地點了頭。
這周過得挺快,可能學習的時候時間就不知不覺過去了。
周末容黎和她帶上了網球拍,去約定好的網球館。
網球館里有三個球場,其中兩個是相隔的,包下這樣的一個網球場要花不少錢,盛漾家里應該挺有錢。
容黎一見到他,笑容都變多了,“盛學長,要你出錢又出力教我們,真是辛苦你了�!�
盛漾拿著網球拍,笑著回答:“那你們可得好好學,期末別掛課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姚姚,你先和盛學長練一下,我去喝點水�!比堇柽是懂眼力勁,知道盛漾是為誰而來。
江姚沒拒絕。
盛漾走近她,“練一把?”
江姚點頭,“好�!�
她和盛漾打了一局,呃,不能說打,只能說放水接球,還接不到幾個。
盛漾態(tài)度還算好,“沒事,我們再練一局?”
“我有點累了,換容黎吧�!闭f著,江姚就拿了球拍轉身走了。
容黎驚喜,“到我啦?”
“對啊,你加油�!苯ψ�,喝著飲料笑著說,“我剛剛腳抽筋了,你們可以多打幾局,讓我歇歇�!�
“沒事吧?”容黎問。
“沒,休息一下就好了�!苯φf。
盛漾的表情似乎變化了一下,不過他沒說什么。
看著兩人打網球,江姚休息了一個小時,她還沒拿球拍的意思,偶然看到隔壁球場也進人了。
不過這一看,江姚就立刻收回了視線,握著飲料的指尖也緊了緊。
她沒了一開始的從容,眼神也有些變得警惕起來。
這時,盛漾走過來,拿起桌上的一杯水,邊喝邊看向她問:“休息一個小時了,腳好點了嗎?”
“還有點……”江姚回過神,婉拒他。
盛漾不喜歡做無用功,他開門見山地笑:“你知道我是為你包下這個球場的吧?”
江姚沒回答。
“我就是想教你網球,你可以不用這么抗拒我。”盛漾的話步步逼近,不給她退縮的理由。
他攤牌明撩,江姚退無可退。
她正要拿起球拍的時候——
一個網球倏然飛向了盛漾的腳邊,他嚇了一跳,然后轉過身望向球飛過來的方向。
盛漾冷笑,“誰技術這么差還出來打網球?”喜歡的女生就在眼前,他自然不能認慫了事。
“京爺,這小菜雞說你技術差哈哈。”白兆飛顛著網球,笑著說。
“這不實話,技術不差能飛出場外去?”方康言故意調笑。
“你不懂,就是瞄準人腳邊打出去的球~”楊杰陰陽怪氣兒。
盛漾看著走過來的人,同樣是北院的學生沒有誰不認識,他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笑著,“原來是同校的,那剛剛就是誤會了,沒事沒事。”
沈西京面無表情嚼著糖,冷淡掀眼,“我技術好不好你要試試?”
盛漾雖然聽著這話不怎么對勁,但也從他語氣里聽出來挑釁,他下意識看了眼江姚,不想認慫,“沒有搶七局,你可以?”
這樣節(jié)省時間,不過他覺得沈西京球都打出場外的技術,根本不需要第七局,就足夠打扒他了。
這樣一來,即在喜歡的女生面前加分,又贏了一口氣。
“行�!�
很隨意的語氣。
看著兩人要比賽,不明所以的容黎走到江姚身旁,“怎么回事,沈西京怎么會來這里,還和盛學長打起來了?”
江姚實話實說,“不知道。”
容黎深意看了她一眼,似乎了然地直言不諱,“為了你?”
江姚沒有這么自戀,也不會自作多情沈西京會為她做這么幼稚無聊的事,實驗基地不夠他忙,身邊那么多女生還不夠他打發(fā)時間?
她說,“坐下看吧,就當休息了�!�
容黎對于她的淡定倒是出乎意料。
其實她了解沈西京從小的運動體質就特別好,只要是運動類的,他通常不用多學就比別人有先天的優(yōu)勢。
果不其然,盛漾打得很費力,才打到3-3平。
而沈西京一點汗都沒出,像是還沒全力以赴。
盛漾顯然也看出來了,對方在故意耍著他玩兒,羞辱他呢。
他看了一眼正在看著這邊的江姚,心里的屈辱感爆棚,所以眼神一厲。
下一個球,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直接打到了沈西京的右腿上。
按道理,打網球從不會往人身上打,除非是不小心。
江姚皺了下眉。
“心疼了?”容黎看著她,問。
江姚看到他僅僅緩了幾秒,就跟沒事人一樣,她才反問:“你覺得是故意的嗎?”
容黎猶豫著,“應該不是吧,這種失誤常有,盛學長不是這樣的人�!�
“也許�!苯Σ恢每煞瘛�
可能是這一球激了對方,盛漾接下來次次被得分,剛剛那一招已經不能再用。
眼看著要輸了,盛漾不想這么丟人,所以眼神微變,沒有用球拍接下最后一球,而是讓球直接擊向自己的腹部。
瞬間摔倒在地。
見狀,容黎臉色一變,連忙拉著江姚跑去看盛漾,擔憂問:“盛學長,你沒受傷吧?”
“沒,沒事,意外而已�!笔⒀鲋共浚缓筇ы聪蚪�,果然她此刻的目光只剩自己了。
“這樣不行,撞到肚子可大可小,姚姚,今天盛學長是為了我們才出來打球的,我們送他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更安心。”容黎轉過頭,詢問她。
江姚半晌,才輕聲點頭,“嗯。”
盛漾嘴角幾不可察的揚起。
攙扶他離開球場的江姚,甚至,沒有看一旁的沈西京一眼。
沈西京也沒有阻攔,嗤笑一聲,眼里的嘲諷不加掩飾。
那氣場,身旁的兄弟都不敢上前了。
……
那天去醫(yī)院檢查了,盛漾沒什么事。
但是建議留院觀察一天,江姚就讓容黎留下,她說自己有事先回了。
那天,她本來就是看出容黎對他有意思才去的,一是給容黎機會,二是等同間接拒絕了盛漾。
下次他應該不會再約自己了。
果然,那天之后,很長時間,盛漾都沒怎么聯(lián)系了。
上周的攝影比賽獎金下來了,照規(guī)矩社長拿了一部分,剩下的絕大部分給了江姚。
社長說拿這部分獎金請客,就當作是江姚請了客。
所以無論如何,江姚也要去。
她見攝影群里很熱鬧,她就沒掃興,但是她忘了還有個一直在攝影社團掛名的人。
江姚到了現(xiàn)場才知道他也來,平時攝影社團里的活動都死活不見人影,今天不知道哪兒的風把這尊大佛吹來了。
顯然其他社團成員也是這么損他的,“今天終于見到本人了,還以為你要一直掛到這個學期末都隱身,這不得自罰一杯?”
沈西京游刃有余地瞥他一眼,撩著嘴角懶笑:“不是自罰三杯?”
“上道,給滿上�!鄙鐔T瞬間被他一句話點燃了氣氛。
江姚是沒想到他會自灌酒,當然他平時一貫會玩兒,這點酒量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社長見他每個人敬酒都喝,皺眉:“你們悠著點兒,醉了誰送回去��?”
“這不還有我們?”女生笑得巴不得的語氣。
社長嘆了口氣,也沒再管。
江姚整場聚會沒什么存在感,就是到最后散場的時候,突然被社長點名了,她正收拾包準備離開,疑惑抬眸。
“沈西京喝太多了,得找個人送回去。”
所以?
社長:“這除了你沒人知道他家,總不好直接扔賓館?”
江姚明顯不愿,她猶豫到最后低聲,“要不打輛車,告訴司機位置?”
社長嚴厲地拒絕:“不行,男孩子喝醉在外面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特別是長得好看的男孩子�!�
江姚還真不知道,不過她最后妥協(xié):“我送�!�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她拒絕的話,社長可能要開始和她科普男生喝醉酒出事的新聞了。
社長幫兩人打了輛車,才安心地放兩人離開。
車上,江姚就是低頭玩手機,沒去看沈西京。
他喝醉酒,倒是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
不吵不鬧,很好照顧。
她就送他回家,很快就可以走了。
“小姑娘,是這個小區(qū)?”司機大叔驚訝了一下,顯然這里是因為富人小區(qū)。
“是這里,謝謝。”說著,江姚打開安全帶,走了出去。
然后就聽到司機大叔說,“你男朋友喝得這么醉,要幫你扶一下嗎?”
“不用謝謝,還有他不是我男朋友。”江姚知道他還有點意識能站起來。
所以扶著他并不費力。
就是當沈西京手臂靠在她肩膀時,熾熱的呼吸也忽而貼近,她眼睫毛垂下,下意識偏開了腦袋。
小區(qū)保安認識沈西京,所以進去還是比較容易,他家也是指紋門鎖。
可以用手的指紋解鎖,也可以刷臉解鎖。
這是第二次來他家,江姚沒有多余停留,直接把他扶到臥室的床上。
終于卸下了重擔。
江姚要離開時,遲疑了一下,還是給他蓋了被子。
下一刻,她就后悔了自己的這個舉動。
沈西京握住她的手腕拉下,堅硬的胸膛覆蓋在她身上,將她的白軟壓得有些變形,她哪里經歷過這樣出格的事,只覺得羞死了。
她聲音都變了調,嚴肅的語氣都變得毫無威懾力:“你起開。”
“我是誰?”沈西京喉結近在咫尺,嗓音低啞得人耳朵發(fā)麻。
她以為說了他會放開她,江姚小聲喊他的名字:“沈西京�!�
誰知。
他俯身獎勵了她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舔唇低笑:“好乖。”
她從他眼神里看到了自己,如何被弄得臉色嫣紅,江姚身子就像過了電,戰(zhàn)栗,眼睫也開始發(fā)顫帶著沾濕的淚水。
江姚知道他喝醉了,和他講道理沒有用,她推不開他,他的力氣太大了,抬手四處摸索,只觸碰到一個臺燈,她伸手漸漸捏緊。
當他的吻落到她的脖頸,江姚一顫,手里的臺燈卻一直沒動。
沈西京輕咬著她的頸,心里生出點燥意,嗓音含笑,帶著幾分慵懶和勾人,“你這里好軟�!�
27.在開房,沒空
江姚握緊臺燈的手,還是漸漸松開了。
她還是做不到傷害他,哪怕他現(xiàn)在對自己做著這么過分的事。
最終讓沈西京停下來的是,滴落在手臂滾燙的淚水。
他一怔,最終手臂撐在她身旁沒什么情緒的起身,去了浴室沖澡醒酒。
江姚抹去眼淚,連忙從他的床上起來,片刻不停留地邊整理衣裙,邊匆忙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