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說著,她把2000塊分半給兩個男人。
“我剛才沒拉住我堂姐,再這樣鬧下去怕會出事,希望兩位大哥能幫這個忙�!�
兩個男人身材高大,看她年紀(jì)小小,一副擔(dān)心家人的模樣,互看一眼,反正不是讓他們參與斗毆,又見掐架掐的不算厲害,他們擺擺手沒收錢,徑直走過去幫忙勸架。
“我也去勸勸�!崩馅w作勢要過去幫把手。
宋傾城卻拉住他的手臂:“您別去�!�
老趙面露不解。
宋傾城不好說葛文娟懷疑是她唆使薛敏勾搭的陸錫山,陸韻萱見過老趙,如果現(xiàn)在她出面,只會把事情弄得更復(fù)雜,所以,宋傾城只說:“我和我堂姐的關(guān)系一直不怎么樣,她要是看到我,事情只會沒完沒了�!�
老趙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理解。
幾個月前,他還幫忙送陸錫山去過醫(yī)院,當(dāng)時陸錫山頭破血流,加上宋傾城在云溪路住了段時間,他多多少少察覺到宋傾城和陸家人不怎么親近。
因?yàn)橛腥藙窦�,陸韻萱和薛敏已�?jīng)被強(qiáng)行分開。
圍觀看戲的路人還沒散去。
不管是陸韻萱還是薛敏,看上去都有些狼狽,陸韻萱被另一位發(fā)小攔著,無法維持往日的優(yōu)雅和氣,看著薛敏冷笑:“你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我爸這種一只腳踏進(jìn)棺材的老男人,以為他開了家公司就真是大老板,我告訴你,如果沒有我媽,他就是個身無分文的老光棍!”
陸錫山看到薛敏被劃傷臉,還被陸韻萱抓下一把頭發(fā),已經(jīng)怒不可遏,又聽到女兒這番羞辱他的話,直接轉(zhuǎn)過身給了陸韻萱狠狠一巴掌。
現(xiàn)場,有短暫的安靜。
陸韻萱被陸錫山打的有些犯懵。
陸錫山咬著牙,手指著捂臉的女兒:“我看你眼里早就沒有我這個父親!不說我和薛敏什么都沒有,就算我真喜歡她又怎么樣,你母親那副樣子,我這些年早就已經(jīng)受夠,比起你那個母親,她不知道好多少!”
“我看是您病得不輕!”陸韻萱又氣又惱。
陸錫山再抬手,卻被薛敏及時給拽住。
薛敏沒理會周遭的各種目光,只看著盛氣凌人的陸韻萱說:“陸小姐管起別人的事頭頭是道,當(dāng)初自己搶堂妹男朋友的時候,怎么不見你保持這種正直的秉性。”
此言一出,攪得一趟水更加渾濁。
不止是陸錫山,就連陸韻萱兩位發(fā)小也流露出驚訝。
陸韻萱注意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跳有些凌亂,又聽到陸錫山嚴(yán)厲的聲音:“薛敏說的是不是真的?”
瞧著陸錫山額角青筋突顯,陸韻萱冷嘲一笑:“您整顆心都偏在她那里,我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又裝白蓮花�!毖γ魶]再忍讓:“沈摯不是你從傾城那搶來的?要不是你當(dāng)時橫插一腳,他們又怎么會無緣無故分手?”
薛敏當(dāng)眾揭出她和沈摯談過戀愛的事情,不在宋傾城的意料,心里不可能沒有半點(diǎn)芥蒂。
特別是接收到老趙的目光。
不想再淌這趟渾水,宋傾城轉(zhuǎn)頭對老趙說:“我們走吧�!�
那邊,陸錫山還在質(zhì)問陸韻萱:“沈摯到底是不是傾城以前的男朋友?”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陸韻萱斂下心神,不痛不癢的道:“難不成你想讓我離婚把沈摯還給他?”
說著,陸韻萱又看向喘著粗氣的陸錫山:“倒是您,這么多年為了個外人不斷讓我媽寒心,有沒有為我媽想過?哪怕她以前姓過陸怎么樣,終究不是我們陸家的人,說好聽點(diǎn),您這樣是大發(fā)善心,說得不好聽,別人都把您當(dāng)傻子!”
陸韻萱深吸口氣,平復(fù)好情緒,緩緩道來:“男未婚女未嫁,分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沈摯最后選擇我,已經(jīng)說明一切。就她那條件,條件稍微好點(diǎn)的人家都瞧不上她,沈摯的父母都是大學(xué)教授,您覺得他們會要一個父親不詳母親改嫁的兒媳婦還是一個家境殷實(shí)的兒媳婦?”
陸錫山怒聲道:“有你這么說你妹妹的么?”
“我可沒什么妹妹。”陸韻萱冷笑,沒有刻意壓制音量:“我媽從頭到尾就生了我一個女兒,您別把阿貓阿狗都當(dāng)是從我媽肚子里出來的�!�
不遠(yuǎn)處,準(zhǔn)備上車的宋傾城也聽見陸韻萱的這番話。
恰在這時,警車姍姍來遲。
當(dāng)警車剛剛停穩(wěn),一輛香檳色轎車也停在警車的后面。
幾位民警還來得及下車,后面轎車的車門打開,葛文娟踩著高跟鞋下來,在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走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薛敏一耳光!
“你家里沒教你怎么做人,我今天來好好教你!”
話音未落,民警已經(jīng)跑過來阻止。
場面一度失控。
這一回,宋傾城沒再去管這趟閑事。
老趙開車離開的時候,葛文娟正被民警拽著,陸錫山正擋在薛敏面前,圍觀的路人三三兩兩散去。
宋傾城收回視線,把手里的現(xiàn)金還給老趙。
路上經(jīng)過花店,宋傾城心血來潮,下車去買了束玫瑰花。
玫瑰嬌艷,幽香撲鼻。
宋傾城捧著花回到車?yán)�,老趙扭頭問要去探望誰,她回了個微笑,撥了撥那幾朵還帶水珠的紅玫瑰,然后說:“不探望誰,就送給家里的那個人�!�
老趙聽懂,笑笑,沒有再問。
大概十分鐘,轎車停在云溪路的別墅前。
宋傾城推開車門下去,一手拿花一手取包,剛剛推開柵欄門,一眼就瞧見站在花壇邊的郁庭川,他已經(jīng)換下襯衫西裝,身上是居家的毛衣和休閑褲,不知道回來多久了,手指里夾著一支煙,有些百無聊賴的架勢。
然后,郁庭川有所感應(yīng)的抬頭,看到她的時候,迷人的五官露出淡笑,似乎就是在等她歸家。
宋傾城跟著笑起來,隨后跑過去撲到他懷里。
拿著花的右手圈住他的脖子。
第274章
傾城,我撞死人了!(轉(zhuǎn)折)
郁庭川將煙頭扔在腳邊,順勢摟住她,帶著笑開腔:“今天這么高興?又是買花又是投懷送抱�!�
宋傾城放開男人,遞上手里的玫瑰:“那也讓你高興高興�!�
郁庭川看著這束鮮紅玫瑰,沒有伸手來接,在他眼里,把這當(dāng)做小姑娘的‘頑皮’,只是笑了一笑:“剛才遇到什么好事了?”
“沒好事�!彼蝺A城聞了聞花,抬起頭解釋:“就是經(jīng)過花店看到花挺新鮮的,所以買了一束�!�
說著,她往別墅里看一眼:“鞏阿姨做好晚飯啦?”
“差不多了,先進(jìn)去�!�
宋傾城點(diǎn)點(diǎn)頭,又把花往前一遞:“你的花,快拿好了�!�
“……”郁庭川笑,卻沒把她怎么樣。
說話的功夫,兩個人進(jìn)了屋。
宋傾城拿掉包花的綿紙,把花插在客廳茶幾的玻璃瓶里,鞏阿姨還在做菜,郁庭川就坐在沙發(fā)上喝茶,一邊看著她手拿花瓶忙進(jìn)忙出,一會兒去洗手間倒水,一會兒又取來剪刀修剪枝葉。
待她搗鼓好,捧著插了紅玫瑰的花瓶回來,郁庭川把人拉到身邊,問她:“回來的路上遇見你叔叔一家了?”
郁庭川會知道,應(yīng)該是老趙告訴他的。
剛才她在洗手間里的時候,老趙好像來過一趟。
宋傾城沒有隱瞞:“在藥店里碰到我叔叔,發(fā)現(xiàn)他最近和薛敏走的有些近,薛敏你知道的,后來陸韻萱路過遇見他們,鬧了起來,我和趙師傅準(zhǔn)備走的時候,我那個嬸嬸也來了�!�
話落,取過自己擱在一旁的小方包,打開拉鏈拿出止咳藥水和感冒藥,齊齊放在茶幾上:“都是買給你的,不是在咳嗽么,睡覺前記得吃藥�!�
郁庭川拿起那瓶藥水看了看,宋傾城在旁邊說道:“本來想買京東念慈菴的,不過止咳還是這種好。”
把藥水放回去,郁庭川拉過她握著花瓶的手,牢牢攥著,這個舉動,特別是男人的手掌溫暖,讓宋傾城的身心放松,剛剛在外面惹來的糟亂情緒,也跟著煙消云散。
郁庭川說:“看來你叔叔家最近不會太平�!�
不知道老趙是怎么講的,宋傾城點(diǎn)頭:“應(yīng)該吧,我叔叔的性格比較軟,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對我堂姐那個態(tài)度�!�
陸家的事情,宋傾城以前沒怎么和郁庭川提過。
不算好的回憶,已經(jīng)時過境遷,不想再拿出來向人傾訴,把負(fù)面情緒加到別人身上。
但是這次,因?yàn)樯婕暗窖γ簦蝺A城自己心里有困惑,忍不住說給郁庭川聽,也想從他那里得到解惑的答案。
“其實(shí)我不希望薛敏和我叔叔扯上關(guān)系。”在郁庭川的面前,宋傾城不用顧慮,說出自己的想法:“就算薛敏告訴我的現(xiàn)在是真的,以后卻說不好,我看我叔叔的態(tài)度,也有些噯昧不清,只要薛敏主動點(diǎn),不是不可能怎么樣�!�
這個‘怎么樣’,指薛敏和陸錫山產(chǎn)生不一樣的關(guān)系。
至于薛敏,宋傾城不想再做過多的評價(jià)。
人都是自私的,薛敏說出宋傾城和沈摯的事,是想壓陸韻萱一頭,不算什么十惡不赦的行為,但是,在薛敏逞口舌之快的同時,她和宋傾城之間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了嫌隙。
宋傾城不算心胸狹隘的人,卻也不可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這部分想法,她沒有告訴郁庭川。
郁庭川聽完以后,給出的看法很中肯:“你叔叔和你朋友都是成年人,你叔叔做了這么多年生意,不可能連這點(diǎn)門道都瞧不出來,既然他沒有及時避嫌,說明他心里不是沒有別的想法。”
“……”最后半句話,是宋傾城不太愿意聽到的。
郁庭川又說,她叔叔能當(dāng)眾打女兒,表明他對女兒的言行很憤怒,或者說,是對女兒的母親有所不滿,只是一直壓抑著,現(xiàn)在身邊出現(xiàn)解語花,自然把妻子的不好放大來看,也就會遷怒和妻子生的孩子。
“你嬸嬸平日強(qiáng)勢,你叔叔壓制不住她,發(fā)生今天這種情況,不稀奇。”
郁庭川說著,話題轉(zhuǎn)到薛敏身上。
“你這個朋友,心不小�!�
郁庭川見過薛敏幾面,哪怕沒有深入交往過,卻也觀察出一二:“我不反對你和她做朋友,但這樣的人八面玲瓏,不適合交心�!�
“哪怕你幫過她,改日指不定就把你賣了,只要值那個價(jià)。”
聽著郁庭川輕描淡寫的評價(jià),宋傾城沒有去附和,自然感覺到郁庭川不太喜歡薛敏。
難怪以前她提到薛敏,他都不怎么接話。
自己和薛敏來往,郁庭川沒有阻攔,估計(jì)是因?yàn)檠γ舨婚L居南城。
薛敏這樣的人,說不上惡,只能說和宋傾城在為人處事上的觀念存在差異,這樣的差異,讓兩個人沒辦法做推心置腹的朋友。
就像郁庭川現(xiàn)在講的,薛敏隨時有可能把她當(dāng)槍使。
今天傍晚,薛敏的言行已經(jīng)充分證明這點(diǎn)。
宋傾城沒有多難過,畢竟,從開始,她自己也隱隱清楚,只不過,在余饒的那段日子,和薛敏相處不錯,加上外婆過世的時候,薛敏確實(shí)幫了忙,所以回到南城,她才會繼續(xù)和薛敏來往。
“我能理解她�!彼蝺A城開口:“人不可能不為自己,她想要做什么,我沒理由干預(yù),卻不表示我贊同她那樣做�!�
郁庭川說:“有這樣的想法是好的,就算吃虧,也是積累經(jīng)驗(yàn),以后看人看事自然會越來越準(zhǔn)�!�
宋傾城商量道:“以后我交朋友,先帶到你面前過過場,你看出好壞后告訴我,這樣,我就能少吃點(diǎn)虧�!�
郁庭川聽得微笑:“吃虧也是福�!�
說著,他突然話頭一轉(zhuǎn):“你叔叔不知道你和沈摯交往過的事?”
“……”郁庭川會這樣問,宋傾城有心理準(zhǔn)備,當(dāng)時老趙也聽見了,老趙給郁庭川開車這么多年,很多事肯定不會刻意瞞著,郁庭川讓他交待路上的事,老趙自然是全盤托出,包括陸韻萱說的話。
所以,宋傾城點(diǎn)頭說:“我和沈摯交往的時候,我的年紀(jì)太小,像我外婆,自己從事教育工作,肯定不同意早戀,想要瞞住外婆,其他人也就不能說,等我再住回陸家,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和我堂姐結(jié)婚,不管我和他過去怎么樣,有沒有明確分手,再提也沒有任何意義�!�
那個時候,哪怕她把事情鬧開,該結(jié)婚的還是會結(jié)婚。
到最后,成為笑柄的只是她。
宋傾城說著,側(cè)過身,伸手抱住郁庭川,把臉靠在他的肩頭,過了會兒,輕聲道:“很慶幸遇到你,要不然,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過著什么樣的日子�!�
郁庭川輕輕摟著她的肩,嗓音透出一抹柔情來:“也就有事情的時候,嘴巴才會這么甜�!�
“……哪有。”宋傾城仰頭:“這是發(fā)自肺腑的真心話。”
這時,鞏阿姨端著菜從廚房出來。
郁庭川拍了拍她的背,讓她起身過去吃飯。
一頓飯快吃完,宋傾城的手機(jī)在客廳里響起來。
宋傾城見鈴聲不停,顯得格外急促,她放下碗筷過去,拿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是陸錫山打來的。
望著閃爍的屏幕,宋傾城想到傍晚的事,不怎么想接這個電話。
這會兒,陸錫山他們應(yīng)該從派出所離開了。
鈴聲很快停止,陸錫山發(fā)來短信。
一連好幾條短信——
“傾城,你在不在云溪路?”
“叔叔有很要緊的事�!�
“這一次,只有你能幫叔叔了……”
宋傾城剛看完短信,陸錫山又打來電話。
可能受陸錫山字里行間的慌亂影響,這次,宋傾城接了起來。
不等她開口詢問,陸錫山難掩緊張的聲音傳來:“傾城,你在哪兒?叔叔要見你,馬上!”
宋傾城問:“叔叔,出什么事了?”
陸錫山像是沒聽到她的問題,自顧自的道:“叔叔就在云溪路八號園的外面,保安攔著進(jìn)不去,你能不能來門口見見叔叔,叔叔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如果你不來見叔叔,叔叔真的完了�!�
聽出陸錫山聲線的微顫,宋傾城不由攥緊手機(jī):“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
“不能,真的不能。”
陸錫山急急的道:“叔叔必須馬上見到你。”
宋傾城想了想,應(yīng)承下來:“好,您等我一會兒,我現(xiàn)在就出去�!�
掛斷電話,她的心神莫名有些不寧,走去餐廳和郁庭川打了聲招呼,說陸錫山在小區(qū)外,要見她一面,她去去就回來。
郁庭川沒有阻止,只交待她有事打電話。
宋傾城點(diǎn)頭,拿了外套出門。
……
小區(qū)門口,宋傾城刷了門禁卡,四下環(huán)顧一圈,很快注意到邊上停著一輛流星灰的轎車。
陸錫山在車?yán)锟吹剿鰜�,�?qiáng)忍著顫抖,推開車門下去。
大門口,亮著一盞路燈。
盡管光線昏暗,宋傾城還是看清陸錫山額頭滲血,整個人步伐凌亂,仿佛遭遇過重大的打擊,不復(fù)傍晚時候的儒雅。
陸錫山走到她的面前,還在左右張望,神情有慌張,確定周遭沒有其他人,立刻握住宋傾城的手:“傾城,這次你一定要幫叔叔,只有你能幫叔叔了。”
宋傾城感覺手上的滑膩,低頭去看,剛才沒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陸錫山的雙手血跡斑斑。
“出什么事了?”宋傾城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
她從來沒見過陸錫山這樣子。
陸錫山的呼吸很沉重,他緊握傾城的手,像是找到了點(diǎn)勇氣,開口問:“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被其他人看到?”
“沒有�!彼蝺A城據(jù)實(shí)道:“這個點(diǎn)大家都在家吃飯,路上沒人�!�
說著,她的視線落在陸錫山身上。
陸錫山穿著深色外衣,宋傾城看不出什么,卻忽略不了陸錫山磕破的額頭還有手上的血跡:“叔叔,你是不是受傷了?我先送您去醫(yī)院包扎一下,順便做個檢查。”
宋傾城暫時不做他想,拿出手機(jī)要給郁庭川打電話。
陸錫山現(xiàn)在這樣,肯定沒辦法開車。
她只當(dāng)陸錫山是和葛文娟吵架動了手,誰成想,手機(jī)剛解鎖,陸錫山就奪走她的手機(jī),就像洪水猛獸一樣,扔在旁邊的草坪里,一邊心神混亂地說:“不能去醫(yī)院,絕對不能去�!�
念叨幾句,陸錫山又看向宋傾城,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叔叔剛才撞死了人,現(xiàn)在沒地方去,只能來你這里,傾城,你不能不管叔叔�!�
“……”宋傾城大腦嗡的一聲,有些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