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誰曾想,蔣寧在他旁邊停下腳步,也學他蹲下來。
碎花裙是吊帶款,蔣寧把交握的雙手伸出去搭在腿上,沈徹瞥了一眼,不著痕跡的,又往另一側(cè)挪兩步,讓兩個人之間保持合適距離。
蔣寧見他如此,像個純情的小男生,挑了下眉,想到自己為什么出來,也就沒再去在意別的,閑聊的問他:“你也喜歡玩游戲?”
沈徹隨便嗯了一聲,管自己打開手游登陸。
“我也挺喜歡,不過技術(shù)不好,就像網(wǎng)上說的,屬于人民幣玩家�!�
說著,蔣寧探身往他手機上看一眼:“你玩什么的,咱們加個微信吧,下次你帶我一起玩。”
沈徹邊玩游戲邊道:“我不帶人�!�
過了會兒,見蔣寧不走,沈徹剛打算換地兒,蔣寧突然問他:“你堂哥除了前妻,有沒有交過別的女朋友?”
“……”沈徹扭過頭看她。
隨后,他就開口:“這個你要去問我堂哥�!�
說完收回目光,繼續(xù)打自己的游戲。
“我和你堂哥訂婚幾個月,我總覺得他沒有像我在意他那么在意我。”蔣寧看他不肯和自己多聊,只好兀自往下說:“以前的時候,我以為他還喜歡他前妻,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回事,我懷疑,你堂哥心里有別的人。”
沈徹目不轉(zhuǎn)睛看著手機屏幕,沒理她。
如果不是沒別的辦法,蔣寧不會來沈摯這個堂弟這里套話。
她有找過陸韻萱,問陸韻萱沈摯是不是有其她女人,陸韻萱看著她冷笑,那眼神,讓她覺得是憐憫是諷刺,但是,不管她怎么威逼利誘,陸韻萱就是不肯說,好像是打定主意要她難受。
“你堂哥是不是有個叫宋宋的女朋友?”
聽到蔣寧這樣問,沈徹操作游戲的動作微頓,不過只是一兩秒,然后恢復如常,邊操縱屏幕里的人物邊懶洋洋的回答:“什么宋宋冬冬,不認識�!�
蔣寧又道:“訂婚宴那天,你堂哥喝醉酒喊了這個名字�!�
“你肯定聽錯了�!鄙驈卮鸬寐唤�(jīng)心:“讓你幫他松一松衣服領(lǐng)口,你都能臆想出一個女人來,想象力挺豐富�!�
聞言,蔣寧還想說什么,沈徹已經(jīng)站起來。
他收起手機,直接回去屋里。
第442章
不小心自作多情了(捉蟲)
沈徹進家里沒多久,蔣寧也回來了。
他沒怎么和蔣寧相處過,雖然沈家人都說她孝順體貼,但在沈徹潛意識里,他不相信對方是小白兔,家境優(yōu)渥的大小姐有幾個脾氣好的?
現(xiàn)在對方溫順無害,不過是因為她喜歡沈摯這個人。
先前,沈徹還聽他媽說,這幾個月陸韻萱都沒去過他大伯家,話里滿是慶幸,又好好夸贊了蔣寧,沈摯和蔣寧訂婚后,兩個人并未出去同居,沈摯一直住在沈家,蔣寧幾乎每天都去沈家報道,還幫未來婆婆一起做飯。
特別是蔣寧身上那股香水味,讓沈徹心里莫名排斥這個人。
對方拐著彎打聽宋宋,沈徹不說,除了求一份安寧,最重要的,是不想把宋傾城牽扯進亂七八糟的事里。
這晚給沈老太太過生日,沈徹沒想到還會在這里碰到季涼城。
季涼城不是一個人過來的。
除了禮物,他還帶來一個女孩。
那名叫蘇霖的女孩,看著20出頭,一頭及耳短發(fā),讓她普通的長相看上去清秀不少,陳嵐見客人來了,熱情的招待,包括沈家其他人,都沒表現(xiàn)出驚訝,還幫著在桌邊添凳子,沈徹不傻,哪里還看不出只有他不知情。
至于那個女孩——
被對方害羞的叫了聲阿姨,陳嵐眉開眼笑。
沈徹看著陳嵐把女孩往他身邊帶,拿起自己的碗筷就要挪位,剛站起來就被陳嵐按著肩膀一屁股坐回位置上,那個女孩也被拉著坐到他旁邊。
沈徹沒抬頭,只聽見季涼城在和沈家人打招呼。
然后,季涼城也在桌邊坐下。
陳嵐看著木訥的兒子,恨鐵不成鋼,心里急得不行,不時出聲提醒:“徹徹,怎么不給人家霖霖夾菜,這孩子,凈顧著自己吃東西。”
蘇霖禮貌的微笑:“沒關(guān)系阿姨,我要吃什么菜,自己會夾。”
一頓飯,沈徹吃得渾不知味。
好不容易扒完一碗飯,他起身下了桌。
剛走進廚房,沈徹還沒把碗筷放進水槽里,陳嵐就跟著進來,顧慮到外面有人,她不好教育兒子,只能壓著聲音說:“人家姑娘來了,你就不能給我熱情點,板著張死人臉,現(xiàn)在出去給我好好坐在旁邊陪著。”
“陪什么陪,我一個男人,她一個女的,合適么?”
沈徹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
陳嵐看著他這樣,狠狠掐他一把:“你要不是我兒子,我懶得管你�!�
見兒子仍是一副不開竅的樣子,陳嵐只能耐著心給他分析:“這個蘇霖是涼城家的表親,家里條件還不錯,馬上就要拆遷,她自己是幼師,父母都買了養(yǎng)老退休金,我也不求你像你堂哥娶個大小姐回來,蘇霖這樣條件的剛剛好,就算幫不了你,將來也不會成為你的負擔。”
“你怎么和他們搭上線的?”
沈徹問母親。
陳嵐沒隱瞞兒子,如實告訴他:“前幾天,我和你爸給你季伯伯家送東西,剛好你季伯母也在南城,我和她聊了會兒天,說到你相親找不到好對象的事,她就說她娘家有個表外甥女和你年紀差不多�!�
中年大媽總是熱衷于拉郎配對這檔子事。
即便是高知分子也不例外。
敷衍完母親,沈徹借口打電話,從爺爺家溜出來。
沈徹本來想先回去,但他爸媽沒開車過來,搭大伯家的車不方便,只好留下來當司機,不想在家里被相親,只能在外面瞎逛打發(fā)時間。
晚上八點,他看時間差不多才回去。
走到家門口,沈徹沒急著進去,張望片刻,聽見里面的說笑聲,他重新轉(zhuǎn)到院子外,正想著要不要再去逛逛,聽見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沈徹回頭,發(fā)現(xiàn)季涼城雙手斜插褲袋站在院門口。
路邊的燈光下,對方正望著他。
沈徹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沒見過季涼城,剛才季涼城帶著蘇霖過來,他沒有仔細打量對方,現(xiàn)在來了個照面,他發(fā)現(xiàn),比起在沈摯訂婚宴上,季涼城看上去清瘦了些,氣質(zhì)也愈發(fā)的沉穩(wěn)。
不想讓對方看出他的不自在,沈徹先開口:“準備走了?”
季涼城沒說話,目光還停在他身上,那樣的注視,好像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沈徹也沒再找話題,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蘇霖從院子里出來。
蘇霖穿著雪紡衫和牛仔短褲,一米六的個頭,骨架小小的,皮膚偏白,站在季涼城的身邊,顯得嬌小可愛,她喊了聲表哥,余光瞥見外面路邊的沈徹,臉頰當即紅了,很不好意思,說了句‘我去上廁所’就折返回去。
“你妹妹挺可愛的�!�
話出口,沈徹意識到自己有點沒事找事。
季涼城開口:“霖霖是幼師,整天和小朋友打交道,性格上難免孩子氣,家里只有她一個女人,很寵�!�
沈徹點頭,沒再說什么。
然后,他的手臂被蚊子叮咬一口。
“外面蟲子多,先進去吧�!�
沈徹剛準備進院子,兩個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季涼城的聲音在沈徹耳邊響起,他說:“上個月,我已經(jīng)辦好離婚手續(xù)�!�
聞言,沈徹轉(zhuǎn)頭看他。
“因為我不是華裔,不用特意去華盛頓離婚,倒也沒那么麻煩。”
季涼城說著,臉上的神情變得溫和,他重新看向沈徹,左手從褲袋里拿出來,他攤開手掌,是一個限量版的小公仔:“你不是向來喜歡收藏這些,我月初去了趟日本,在街上看到這個,覺得不錯就買了。”
沈徹從胖墩墩的公仔上移開視線,拒絕得客氣:“你還是送給你家的侄子侄女吧,我已經(jīng)很久不玩這些,你給我,我還不知道放哪兒,可能過兩天就掉了�!�
見沈徹真不要,季涼城收回手,稍作停頓,他再度出聲道:“今晚我替我媽帶蘇霖過來,主要是想見你一面�!�
沈徹沒接話。
“以前的事,始終沒和跟你好好談一談。”
“不用談,我心里都明白�!鄙驈卮驍嗨脑挘骸坝植皇切『⒆�,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你要離婚,我也不知道能說什么,反正,以后能更好吧。”
他的話音落下,兩聲轎車鳴笛從身后傳來。
一輛白色轎車停在沈家門口。
沈徹看過去,駕駛車窗剛好降落,露出女人姣好的側(cè)臉,對方也正望出來,女人瞧著二十五六歲,干練的中長發(fā),戴著流蘇耳環(huán),氣質(zhì)溫雅,正想著這是誰,女人的視線投向季涼城,抿唇微笑:“我已經(jīng)見完客戶,你這邊好了沒?”
沈徹:“……”
“馬上�!奔緵龀腔卮饘Ψ剑骸拔疫M去打聲招呼。”
有些事不用明言,因為眼睛能看出來。
沈徹覺得自己剛才可能自作多情了一下,即便心里不是滋味,但他還是在季涼城看過來的時候開口:“放心吧,你表妹我會送回去�!�
說著,沈徹停頓了下,又開口:“畢竟她那么可愛�!�
……
去醫(yī)院的路上,宋傾城在朋友圈刷到沈徹發(fā)布的照片,是兩杯水果繽紛飲料,她注意到拿著飲料的是兩只女人手,還是那種年輕女孩涂著彩甲的手。
沈徹為這張圖配了幾個字:“味道不錯�!�
宋傾城點贊,留言問他女孩是誰。
“我女朋友。”沈徹秒回。
明明下午還沒對象,宋傾城問他怎么回事,沈徹回復:“剛交的,非�?蓯�,有空帶給你見一見�!�
宋傾城看他不想開玩笑,沒再多問。
這天晚上,郁庭川帶著妻子到醫(yī)院已經(jīng)九點多。
郁林江住的是高級VIP病房,病房很大,郁家子孫都在,這樣的場景,讓宋傾城想起幾個月前郁老住院的時候。
病床邊,坐著個長相溫婉的女人。
宋傾城猜到對方身份,應該是郁承業(yè)的母親。
郁庭川先走進病房,側(cè)頭詢問旁邊的董事長秘書,董秘輕聲說了郁林江的情況,宋傾城已經(jīng)看向床上的病人,郁林江的額頭貼著紗布,左手也纏著繃帶,雖說沒掉進湖里,但也跌了一跤,額頭磕到湖邊的護欄,左手則是按在地面時被石頭劃傷的。
這時,洗手間的門開了。
宋傾城扭頭去看,發(fā)現(xiàn)出來的是郁承業(yè)。
郁承業(yè)手里拿著塊毛巾,眼圈微紅,好像剛哭過,不等宋傾城多加猜測,他已經(jīng)走到床邊,耐心給郁林江擦手。
第443章
他是故意哭給我看的(捉蟲)
自始至終,郁承業(yè)都沒看旁人一眼。
本來在休息的郁林江,聽見房間里的動靜悠悠轉(zhuǎn)醒,坐在床尾的女人立刻上前,輕聲詢問郁林江怎么樣。
除了站著的郁庭川,郁祁東坐在輪椅上,郁林江三個女兒都在沙發(fā)上。
可能因為郁承業(yè)母子在照顧郁林江,其他人都沒動一下。
宋傾城轉(zhuǎn)頭,看向沙發(fā)那邊,一眼就瞧見郁明惠,她翹著二郎腿,雙手環(huán)胸靠在沙發(fā)上,比起郁明蓉和郁寧嫻,郁明惠在父親病房擺出這般架勢,足可見她此刻心里的不滿。
這份不滿,是針對郁承業(yè)母親的。
郁林江睜開眼,看見床尾不遠處的郁庭川,喝完水才開口:“來了?”
淡淡的語氣,有些不待見。
倒不是說他不想郁庭川來探望自己,其實恰恰相反,郁林江的兒女不少,聽聞他下午出事,郁庭川現(xiàn)在才趕來,顯然是最遲的那個。
郁林江年紀大了,和其他老人沒差別,也有著兒孫承歡膝下的想法,哪怕是平日里不怎么喜歡的兒子。
他摔傷后,董事長秘書給他子女挨個打了電話。
包括郁承業(yè)的母親程寧那里。
等郁林江包扎好傷口,坐在輪椅上被醫(yī)生推出來,看到一臉擔憂的程寧,他整顆心都軟了軟,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安慰她自己沒事,再轉(zhuǎn)頭去看自己的孩子,愣是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
董秘看出他的想法,在旁邊解釋:“郁總……二少說他在外面談事,不能及時趕過來,讓您安心在醫(yī)院休息,他晚些就來看您�!�
郁林江聽了,血壓直線上升。
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這會兒,看見郁庭川,他的臉色當然不會太好看。
郁庭川倒是沒在意父親的神情,轉(zhuǎn)過頭,讓宋傾城去郁明蓉旁邊坐著,宋傾城點頭,沒有逞強,她現(xiàn)在肚子大了,站得久會吃不消。
“二哥來了么?”
眼眶微紅的郁承業(yè)抬頭,面露迷茫。
待他回過身,真的瞧見郁庭川,有著欣喜,把毛巾放在床頭柜上,一邊站起來:“二哥你總算來了,我剛還在想,給爸擦完手就給你打個電話�!�
這時,程寧出聲叫兒子:“給你二哥拿把椅子過來。”
郁承業(yè)愣了下,隨即回過神,馬上去搬椅子,嘴里懊惱的說:“瞧我這記性,二哥剛做過手術(shù),不能累著�!�
剛放下椅子,郁承業(yè)轉(zhuǎn)眼就‘恰巧’看見宋傾城。
“原來二嫂也來了�!�
那聲情真意切的‘二嫂’,讓宋傾城抬頭去瞧郁承業(yè),后者笑容真摯,但笑里又蘊藏著心事,因為擔心父親而心神不寧的狀態(tài),被他演繹的入木三分。
病房里,只有郁承業(yè)在說話。
“上個月我聽到二哥你住院的消息,第一時間去了醫(yī)院,結(jié)果你剛好在做手術(shù),也沒見著面。”他的語氣無奈又遺憾:“后來我挺忙的,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想再去看二哥,又聽說你出院了�!�
說著,郁承業(yè)關(guān)心的看向宋傾城:“二嫂的身體最近怎么樣了?上回我去醫(yī)院看二哥,只在電梯里遇到二嫂,當時看著二嫂的樣子,我特別怕你也病倒�!�
郁庭川在這時開腔,用兄長的身份和語氣問郁承業(yè):“紐約那邊的學校馬上開學了,是打算再休學一學期還是月底過去?”
程寧接話:“月底就過去,回頭請吳秘書幫承業(yè)買張機票�!�
聞言,宋傾城看向程寧纖瘦的背影。
快六十歲的女人,風韻猶存,如果她沒從郁菁那里知道郁承業(yè)的母親是郁林江最早的戀人,單從對方的五官外貌來看,因為保養(yǎng)得好,加上儀態(tài)端莊雅致,很容易把對方誤認為四五十歲。
那邊,郁承業(yè)繼續(xù)道:“爸現(xiàn)在這樣,我怎么能安心離開?”
說著說著,他的眼眶又紅了。
郁承業(yè)坐在床畔,活脫脫一個沒安全感的大男孩。
沙發(fā)上,郁明惠聽到這話,冷冷一笑:“爸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也輪不到外面的私生子來捧靈位�!�
不管郁明惠有沒有指桑罵槐,她這句話出口,除了她自己和郁祁東,其他人都難逃一個‘心懷鬼胎’的名頭。
郁明惠最瞧不慣的,就是那個老三兒,剛想再諷刺幾句,郁祁東已經(jīng)截斷妹妹接下來可能更難聽的話:“爸現(xiàn)在好好的,你如果不想待在這里,可以先回去�!�
看了眼同個娘胎里出來的大哥,郁明惠哪怕不高興,也沒再繼續(xù)鬧。
反而是郁承業(yè),突然低聲說:“我知道是我去公司實習的事讓三姐你不高興了,還有紀董和王董提議我做恒遠總裁,我也是事后才知曉的,我不清楚兩位叔叔伯伯怎么會想把那么重的擔子交到我身上,在咱們這個家里,我是最小的,恒遠這么大個集團,一直是爸在任勞任怨的管著,大哥當年出事,二哥接手過去善后,擺在兩個哥哥面前,我自愧不如,又怎么會沒那個自知之明去爭搶什么�!�
說著,郁承業(yè)用手腕擋住眼睛,努力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脆弱:“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咱們一家人好好的,大哥醒來的時候,我高興得整晚睡不著,后來聽說二哥住院,我整個人都懵了,二哥生病都不告訴家里,看到報紙上說二哥得了胃……我真的,很怕二哥出什么意外�!�
宋傾城看著郁承業(yè)因為抽泣微顫的肩膀,要不是見識過他另一面,差點就信了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的人畜無害。
在場的,沒有誰是傻瓜。
不管是郁庭川還是郁祁東,或者是郁明蓉三姐妹,沒人會把郁承業(yè)這些話放在心上,要是有誰當真了,現(xiàn)在就不會是郁承業(yè)在唱獨角戲,看到弟弟這么傷心,作為哥哥姐姐早該出言安慰。
至于郁承業(yè)是演給誰看,宋傾城把目光投向郁林江,也掃了一眼程寧。
“二哥從恒遠離職,外面的說法各種各樣,明里暗里在挑撥我們一家人的關(guān)系,我和人爭論,反而讓人家看了笑話,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哥哥姐姐們反目成仇,特別是二哥,真的教了我很多,我一直記著,小時候我掉進動物園的虎山里,最后是二哥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