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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他微微瞇了眼,惻陰陰笑起來,簡直笑得一旁的耀帝陛下毛骨悚然。

    “竟敢把腦筋動到本王頭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與這驚悚的笑容相反,蕭初樓說此話卻顯得極緩慢而溫柔,接著道:“敢算計本王,自然要付出代價的,這么重大的一份禮,本王可要好好地準(zhǔn)備給鐘大人送上一份回禮才是�!�

    原本這兩天蕭初樓就心情不好,鐵瑯堡這個大烏龜殼久克不下,再加上剛送走了愛將朗風(fēng),更是沒好臉色了。

    眼下倒好——這個混蛋鐘勁還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觸他霉頭,給他來這套請君入甕的把戲!

    老虎不發(fā)威真當(dāng)老子是病貓啊!

    蕭王爺一面冷笑,一面朝平日練槍法的人形靶子連射了幾個窟窿——眉心、心臟、喉嚨!

    看著他的玄凌耀眼皮忽的一跳,就是白癡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此刻的心情是差到極點了,更何況與之朝夕相對的他。

    耀陛下心中默默對撞到槍口上的鐘守將表示同情。不過,可以的話,他也不介意再上去踩上一腳的。

    次日正午便是決斗約定的時間了。

    城頭上旌旗飄飄,鐵瑯堡這座巨型龜殼,半個月來頭一次主動敞開了大門。

    未免蜀川軍突然一擁而上趁機破門,西楚軍將門口堵得死死的,鐘勁統(tǒng)領(lǐng)在親衛(wèi)的護衛(wèi)下緩緩地步出城門,渾身著全套的重型鎧甲,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看來是防著敵方的冷箭,打定主意做沙包。

    黃沙漫天,眾將士無不面色凝重,踏在黃土地上的腳步聲如雷轟動,頗有些視死如歸的氣勢。

    只是這通造型一出來便受人嘲笑,再加上鐵瑯堡素有的龜殼之稱,不知是誰突兀地喊了一句“喲,快看!龜頭露出來了!”

    戰(zhàn)場忽而陷入短暫如同定格般的沉默,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哄然大笑,原本西楚費盡心機營造的肅殺氣氛眨眼間就因為這一句話蕩然無存。

    感覺到自己似乎成了只籠子里的猴子,騎在馬上的鐘勁幾乎氣得渾身發(fā)抖,身后的衛(wèi)兵們皆是憤然大罵。

    鐘勁身為西楚還算排得上號的將領(lǐng),到底也還算沉得住氣,深吸一口氣驟然怒吼道:“蕭王爺!你可膽敢出來與本將一戰(zhàn)!”

    彷如獅子吼般的聲波無形地傳遞出老遠(yuǎn),一時間,竟然壓下了眾人的大笑聲,耳膜都被狠狠震了震。

    畢竟是三十幾年的練家子,一身內(nèi)功也稱得上雄厚了,只是鐘勁終究天分有限,如今四十多歲的年紀(jì)卻始終戳不破八品高手的那層紙,始終徘徊在七品的層次,離真正的頂級高手就差得更遠(yuǎn)了。

    話音未落,蜀川軍陣營一陣騷動,驀然向兩旁分開一條通道。

    蕭王爺策馬從從容容地排眾而出,一身鮮紅披風(fēng)戰(zhàn)袍,在身后黑甲的浪潮中顯得分外明顯。

    鐘勁心中大喜,一邊暗罵蕭初樓白癡,一邊眼角余光瞥那兩架箭臺轉(zhuǎn)動的方向,祈禱對方再走近一點,再近一點點。

    就在離巨箭射程最佳地點還差幾步路的地方,蕭王爺卻停了下來。

    鐘勁遺憾的嘆了口氣,隨即又想到這么近的距離,料他不死也會重傷,于是立刻胸有成竹起來,抬頭迎上了對方似笑非笑的目光。

    鐘勁輕咳了兩聲,正準(zhǔn)備客套一番,要是吸引對方走近一些就更好了:“蕭王爺——”

    “咻——砰——�。 �

    西楚鐵瑯堡最后一位守將鐘勁,在一朵耀眼的禮花綻放下,說完了他人生中最后三個字。

    不清楚的恐怕還會以為,鐘大人對蕭王爺情深似海、至死都念念不忘呢。

    恐怕最憋屈的死法不過如此吧。

    鐘勁整個人被如此近距離的火藥打得炮彈一般仰飛了出去!彈藥瞄準(zhǔn)唯一露出的眼睛,整個頭恐怕都被打爆了!

    一身鎧甲被燒得通紅,劃過一道拋物線,重重地、無助地跌落在昏黃的泥土上,震揚起的黃沙幾乎淹沒了他。

    ——短短的兩聲過后,滿場死寂。

    蕭初樓一言不發(fā)利落地舉槍、射擊,瞧也不瞧那燒焦的尸體一眼,瞬間掉轉(zhuǎn)馬頭回到己方大營。

    動作一氣呵成,一切不過在短短一瞬間之間發(fā)生,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等西楚士兵們從不可置信的恍惚中回過神,慌亂的忙著搶救長官,怒吼著手忙腳亂地朝蕭王爺放箭,罪魁禍?zhǔn)桌显缇团艿脹]影了。

    “殺啊啊啊啊——”

    不用蕭王爺再下任何的指示,沖天的喊殺聲已然轟然而起!

    第八十六章

    戰(zhàn)敗

    日照中天,天罩穹廬四野,流動的云層仿佛壓得極低,立在曠野的山坡之上,似乎只要輕輕一躍就能觸摸到一般。

    風(fēng)云變幻不定,卻吹不散漫天的硝煙黃沙,壓不下震耳欲聾的擂鼓吶喊。

    鐵瑯堡前的大片曠野之上,密密麻麻的騎兵如黑潮一般鋪灑開來,馬蹄如急雨,迅速朝城門蔓延而去,后面緊跟著中軍重甲兵,齊齊的踏步彷如轟雷擊在沉穩(wěn)的大地上,咚——咚——!

    每踏一步,腳下的大地都猶如戰(zhàn)栗也似的顫抖。

    鐵瑯堡守軍因為統(tǒng)領(lǐng)突兀地詭異身死,已然亂成一團,所幸這些守軍并不像一般地方常備軍那樣軍紀(jì)廢弛,反而因為地處邊關(guān)戰(zhàn)事頻繁而經(jīng)驗較為豐富。

    “騎兵!那是騎兵在沖鋒!”

    “終結(jié)者!你們看——那是蜀川終結(jié)者!”

    “快后撤!撤進(jìn)城里!”

    “列隊!集合!守住陣腳!”

    “不要亂!前鋒頂住!關(guān)城門——!”

    城墻上無數(shù)的箭矢早已如暴風(fēng)雨般墜落,但是由于曠野過于廣闊,而終結(jié)者騎兵的馬速絕對稱得上天下騎兵之首,疾訊的運動狀態(tài)下,被射落的士兵寥寥無幾。

    而且他們?nèi)淼妮p甲也是在吉城下的兵工廠特制的,柔韌度極高,一般的箭矢只要不是那么倒霉射在要害處,基本造不成太大傷害。

    鐘勁以下的幾位副將,已經(jīng)來不及去思考大人是死在何種武器之下這種無聊的問題,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副將,奪過身邊傳令兵的號角就猛的吹響了沖鋒號。

    在如此被動的局面下主動迎擊,無疑這是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

    趕在敵方恐怖的騎兵沖過來之前,全部撤入城內(nèi)關(guān)上城門顯然是不可能的。

    鐵瑯堡守軍需要的只是時間!

    只需要主力退進(jìn)堡內(nèi),依仗城墻之便和箭臺之利,別說三萬終結(jié)者,就是十萬也不怕!

    ——畢竟騎兵是無法用來攻城的,這誰都知道。

    光是靠后面那七萬多的步兵,依靠兩架箭臺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將計劃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老副將逐漸安下心來,一面沉穩(wěn)地指揮著后面的部隊撤退,一面還有閑暇朝城墻上的箭臺得意地張望了一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眼掃過去,登時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怎么回事?!

    箭臺呢?!

    就在幾位副將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的時候,一聲嘹亮的號角聲在鐵瑯堡的城頭響起——

    “嗚嗚嗚——”

    那分明是東玄軍的號角聲!

    什么時候....東玄軍跑到鐵瑯堡里邊去了?!

    這怎么可能?

    原來在昨日夜里,丘陵后的秘密地道在蕭王爺?shù)淖詈笸褐乱呀?jīng)挖掘完畢了,就為了這一刻配合蜀川軍里應(yīng)外合,打鐵瑯堡守軍一個措手不及!

    一陣極為驚悚的不祥預(yù)感爬上了幾位副將的心頭,無暇去思考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鐵瑯堡那厚重十足的城門——正在閉合!

    然而后面的部隊剛巧掐在前不前、后不后的正中間。

    只待這大門一閉合,首尾就將會被死死截成兩段!

    “不好!城門要閉上了!快撤——!”

    老副將就只來得及吼上了這么一句話,聲音就徹底淹沒在了士兵們驚恐的叫聲之中。

    城頭左角上那架巨型箭臺已經(jīng)被火槍打的破破爛爛,東玄特工隊撬開了固定它的鐵樁,齊力將這架殺傷力十足的大東西推下了城門!

    “掉下來了!箭臺掉下來了!快跑——”

    在士兵們慌張地躲閃下,巨型箭臺轟隆一聲倒塌,壓死壓傷無數(shù)。

    被這么一耽擱,城門已經(jīng)完全閉合了!

    被關(guān)在城門外的西楚步卒此刻就如同待宰的羔羊般,絕望地看著蜀川騎兵奔涌而來,看見了那黑黝黝的槍口、看見了宛如璀璨的禮花似的沖天火焰——最終淹沒在黑甲的滾滾鐵流之中.....

    馬背上的耀帝陛下被天耀衛(wèi)中最為精銳的侍衛(wèi)擁簇著,遠(yuǎn)遠(yuǎn)站在戰(zhàn)場邊緣,一身墨黑色的戰(zhàn)袍如大海一粟融入四周濃濃的黑色鐵流之中。

    陛下的目光注目著整片黑海之中唯一的鮮紅色人影,緩緩策馬逆流而前。

    奔涌的騎兵們沒有一騎驚擾到蕭王爺?shù)淖T,自然而然地向兩旁分開讓出一條道路來,然后在他身后重新匯合。

    身為三軍的統(tǒng)帥,蜀川王的任務(wù)當(dāng)然不可能是沖陣在前,那是先鋒將該做的事�?倲埲帧⒄{(diào)度四方才是身為統(tǒng)帥的責(zé)任。

    蕭王爺拉住韁繩,與耀帝陛下并肩而立,舉目凝望著戰(zhàn)況依舊慘烈的城頭,云梯已經(jīng)架起了一架又一架,微型火藥也大量的投遞到了城內(nèi),鐵瑯堡的守軍早已在猛烈地打擊中損失慘重到搖搖欲墜。

    像是只要再加一把力,就能徹底將其摧毀!

    安撫著不住嘶鳴的戰(zhàn)馬,蕭初樓微皺了眉頭,鐵瑯堡守軍的頑強程度似乎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城頭上,雙方早已打紅了眼,西楚軍眼看亡城在即,倒有股子豁出去的勇氣來,不到片刻便尸橫遍野,而立下大功的東玄特工隊也寡不敵眾而傷亡過半。

    一旁觀戰(zhàn)的玄凌耀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轉(zhuǎn)過頭朝蕭初樓道:“初樓,我軍優(yōu)勢已定,不如喊話讓他們投降吧,你蜀川軍數(shù)量本就不多,經(jīng)不起太大傷亡�!�

    蕭初樓老早就這么想了,當(dāng)下也點點頭,順手操過一個喇叭狀的號角,運上深厚的內(nèi)力,凝目朝城頭鄭重沉聲喊話:“鐵瑯堡的殘兵敗將聽著,現(xiàn)在立刻放下兵器投降,則不殺!倘若再頑抗不休,則——”

    回聲在空寂的曠野傳開了去,正打斗的如火如荼的雙方也隨之一緩。

    蕭初樓頓了頓,接著道:“在頑抗不休,則屠、城!”

    此話一出,城頭上頓時陷入一種死寂般憤怒的沉默,就連東玄軍方面都訝異地想起些微的騷動。

    玄凌耀眉頭皺起來,低聲道:“屠城也未免太過了罷,往后這仗還怎么打?”

    蕭初樓淡淡看了他一眼,接著揚聲道:“想想你們在城里的父母親人吧,你們已經(jīng)失敗了!放下武器是你們唯一的出路,就算你們想忠君報國,難道也要拖著家里的老弱婦孺一起死嗎?!”

    蜀川軍還沒啥表示,皆是一臉果然如此的面無表情,而東玄軍這邊臉色就精彩了——蜀川王殿下就差沒直白的說“如果城里的老弱婦孺被殺了,就是你們害的!不投降就是犯罪!快放下武器吧,本王就原諒你們一時糊涂.....”

    拿“殺你全家”來威脅你自殺,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正大光明、一副仁德俠義的模樣。

    蕭王爺,請問您還能更無恥一點么?

    這赤*裸裸的威脅在殘酷的戰(zhàn)場上顯然是極有殺傷力的,城內(nèi)的西楚殘兵在滔天的憤怒之后,流露出了顯而易見的猶豫。

    恥辱感,像烙鐵一樣燙在殘兵們的心上,如果能有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機會,想必他們是絕對在所不惜的,可是城墻下的大門在內(nèi)應(yīng)東玄特工隊的努力之下,已經(jīng)又有了打開的趨勢。

    亡城就在眼前!

    自己死了不要緊,可是城里的父老鄉(xiāng)親們該怎么辦呢?!

    西楚守軍們臉上的憤怒之色逐漸被絕望與悲凄所取代,終于,詭異沉默的城頭上,有第一個兵器掉落的鏗鏘聲——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越來越多。

    雖然仍然有堅定的負(fù)隅頑抗者,可畢竟不怕死的人是少數(shù)的,很快就被鎮(zhèn)壓下來。

    城門已經(jīng)完全打開了,不設(shè)防的鐵瑯堡終于在東玄蜀川聯(lián)軍面前敞開。

    原本飄揚在城樓上的西楚旌旗也不知何時被砍倒下來,染上了污血和泥濘,宛如一塊破布似的,再也不見昔日的榮光,淹沒在了煙塵之中。

    除了失魂落魄被驅(qū)趕下城頭的西楚兵們偶爾經(jīng)過時,會露出一絲復(fù)雜的沉痛目光之外,再無人去注意它...

    擋住大軍前進(jìn)道路半個月之久的鐵瑯堡,終究以如此可笑的戲劇化方式畫上了休止符。

    不過傍晚時分,如血的殘陽慢慢朝天涯而去,暗淡的黃昏映在士兵們疲憊的臉孔上,蠟黃而慘烈。

    浴血沙場的興奮感一旦過去,隨之而來的便是虛脫以及疲憊,既是身體上的,也是精神上的。

    城堡內(nèi),入目皆是滿眼瘡痍,到處是干涸的血污和殘肢斷瓦,不忍視卒。

    尤其想到,倘若不是西楚死,將來就是我蜀川亡。

    悲涼的感覺便如影隨形。

    一如這依舊堅韌牢固的鐵瑯堡,就像三國之爭的縮影,任你是再如何鋼鐵般的銅墻鐵壁,仍然逃不過一朝敗亡的結(jié)局.....

    蒼涼的號叫聲嗚嗚咽咽響起來,原本西楚的沖鋒號,如今也成了東玄蜀川的收兵角。

    常裴將軍井井有條地收攏著散亂的部隊,分批入城,接管堡內(nèi)首府和糧倉、物倉。

    等一切打點地差不多了,耀帝陛下和蜀川王早已入住了堡內(nèi)的守備府。

    堡內(nèi)的建筑大體與東玄蜀川類似,不過這守備府大約是為了突出與眾不同的地位,屋頂竟然是圓形的,城臺上四四方方,角落六個頂天圓柱撐在圓頂上,頗有幾分古人信仰的天圓地方的象征味道。

    屋檐下壁畫雕琢也十分精致而悅目,不說五步一廊、十步一閣,也算極為奢華了。

    主廳游廊絳紅的地毯一路鋪進(jìn)大廳內(nèi),兩只青瓷玉瓶左右分開立在門口,四處都透著一股子百年重鎮(zhèn)的華貴氣息。

    鏤空的大門邊現(xiàn)出一角火紅色的披風(fēng),一條修長的腿邁入大廳門檻,頓了頓,像是欣賞屋內(nèi)的陳設(shè)般,又繼續(xù)往里走。

    此人自然正是一手導(dǎo)演了鐵瑯堡一役的蕭王爺。

    內(nèi)室里隱約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蕭初樓一手挑開垂落的紗簾,緩步朝里走。

    攻下鐵瑯堡出乎意料的順利,各種時機都恰到好處,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牽引著,一氣呵成地串成一條線,包括接下來的安撫俘虜和堡內(nèi)的降民。

    幸而蜀川軍素來以紀(jì)律嚴(yán)明著稱,燒殺搶掠的事是沒人干的,有耀帝陛下坐鎮(zhèn),東玄軍就更不可能絲毫放浪形骸了。

    隨著聯(lián)軍日益的滲透穩(wěn)定,城內(nèi)造反的勢力也逐漸分崩離析了。

    一切似乎都朝著最好的方向發(fā)展著,可蕭初樓卻并沒有感到想象中那樣喜悅。

    雖說蜀川軍傷亡并不算大,總算能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nèi),甚至比預(yù)計的情況還要好上一些,可是身為一手主導(dǎo)了這場戰(zhàn)爭的幕后黑手,蕭初樓一路走來,看著那些熱血奮斗的青年在自己的蠱惑下一個個奮不顧身地犧牲一切乃至生命,他心中依舊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這原本是一場可以往后延期無數(shù)年的、甚至可以避免的戰(zhàn)爭——然而他決絕而自私地打破了這樣的平衡。

    不是為了蕭王府、不是為了蜀川,更不是為了玄凌耀,只是為了他自己——一個虛幻的夢魘。

    但是事已至此,已經(jīng)容不得他有絲毫退縮了,對待被看做的敵人的人,蕭初樓不會有絲毫手軟,倘若西楚軍不肯就地投降,或許,他真的會屠城也說不定。

    蕭初樓一面走著,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十指骨節(jié)分明而修長,指甲修剪得圓潤而干凈,沒有染上過一滴血色。

    看了片刻,蕭王爺又若無其事地抬起頭,面上神情淡淡,自信滿滿。

    他知道,他心里,有魔障。

    或許有朝一日,等他實現(xiàn)心中執(zhí)念、又或者徹底放棄這個執(zhí)念,才會解脫吧....

    現(xiàn)在的蕭初樓,就仿佛一個等待被判刑的囚徒,孤獨地畫地為牢,默默地等待著那個日益臨近的結(jié)局,無論重生、亦或死亡。

    暫且將這一切都拋擲腦后,站在門口的蕭初樓已經(jīng)能清晰的聽見常裴羅里羅嗦地說話聲。

    蕭初樓眉頭挑了挑,又是這家伙,三天兩頭拿著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往這里跑,知不知道擋著情人親熱會遭驢踢的啊?!

    “.....陛下,守備府原來的幾個長官逃走了幾個,都被我軍抓進(jìn)大牢了,還有三位副將都死在城門口,眼下這里的最高長官是個小小主簿,還算聽話...”

    “....還有,北堂將軍傳信恭賀陛下旗開得勝,他也不會落后的多少的,很快就能追上來...”

    “嗯,不錯,朕相信北堂的能力�!币郾菹骂^痛地耐著性子聽常裴嘰里呱啦說了一通,終于瞅著空子打斷了他,“其他一些小事,你便自己決定吧,常裴,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東玄的將軍了,要有自己的主見�!�

    “陛下教訓(xùn)的是,常裴定當(dāng)遵從�!背④娔樕下晕⒎杭t,急忙告退,卻因為走得太快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蕭王爺。

    蕭初樓抱臂,取笑道:“走路也急、說話也急,常將軍,你也該學(xué)學(xué)你家陛下吧�!�

    “參見王爺千歲�!边B日來次次都被吐槽的常裴將軍,面部表情漸漸有朝囧的方向發(fā)展的趨勢,到底忍住,匆匆退下了。

    蕭初樓轉(zhuǎn)頭望著正在淡定喝茶的皇帝陛下,笑吟吟地想著總算可以清凈一下了,誰知還沒走過去兩步,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又突兀地響起來——

    “陛下...”

    蕭王爺俊朗的臉容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轉(zhuǎn)身往門口走,牙齒銼的咯咯響。

    須臾,猛地打開了門,陰沉道:“常將軍何事?”

    常裴無辜道:“卑職想問陛下——”

    還沒等他說完就被蕭初樓利索地打斷,鄭重而嚴(yán)肅道:“陛下如廁去了,出門左轉(zhuǎn)不送�!�

    緊接著,門板“啪”的關(guān)上,差點打在他的鼻子上,常裴的臉徹底囧了,默默想著,他只是來問陛下和王爺晚膳想吃些什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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