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難不成這蛇有問題?”
蘇玉嬌見不得她囂張的樣子,開口說道:“這蛇當(dāng)然有問題�!�
“這種蛇是可以被馴化的�!�
“廢話,不馴化,我怎敢當(dāng)做寵物?”
蘇玉嬌冷哼:“誰知道你馴化這蛇的目的是什么?”
“能是什么目的,你別沒事找事�!�
“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沒事找事�!�
“來人,去找一把笛子來�!�
很快有人給她遞上一把笛子,蘇玉嬌對著箱子吹笛子,還邊吹邊震動箱子。
突然那條蛇竟然晃晃悠悠的伸長脖子從箱子里探出頭來,吐出猩紅的芯子,隨著笛聲舞動起來。
這驚奇的一幕讓人稀奇不已,這蛇竟然通靈了,還會跳舞?
這也太神奇了?
等蘇玉嬌把笛聲停下之后,沒有立刻走來,那蛇竟然猛地攻擊過來,陸子謙眼疾手快,抽出侍衛(wèi)的大刀將蛇砍成了兩半。
蘇玉嬌撇嘴:“它的毒牙被拔了,咬了也死不了,你緊張什么?”
陸子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蘇玉嬌開口說道:“皇上,您也看到了這種蛇是可以被馴化的,且攻擊性很強(qiáng)�!�
“這條蛇被拔了毒牙,倘若沒有被拔牙,那豈不是她想讓這條蛇攻擊誰,這條蛇就會攻擊誰?”
陳蕓娘簡直要?dú)獐偭耍骸坝又铮位紵o辭?”
“你分明是在找茬!”
“就算我能控制它,它又沒有毒�!�
“僅有這一條也已經(jīng)被砍死了�!�
蘇玉嬌冷哼:“難道你不知道蛇是可以無性繁殖的嗎?”
“這條蛇將來生出的小蛇,可是有毒牙的。”
“若你馴化了小蛇,豈不是想害誰就還誰?”
“你……”
“更何況,這箱子這么大,誰知道有沒有暗格,會不會藏的還有毒蛇?”
“依我看,圣女若想自證清白,就把箱子劈成兩半,讓大家都看看到底有沒有暗藏玄機(jī)�!�
“這箱子不值錢,砍壞了我賠你十個(gè)�!�
這一次,皇上臉色鐵青,不等陳蕓娘開口,直接吩咐侍衛(wèi)砍箱子。
然而,就在這時(shí),一直帶火的冷箭飛射過來,陸子謙下意識的將蘇玉嬌攔腰抱起。
那箱子上像是提前到了火油,碰到明火的一瞬間,轟的一聲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蘇玉嬌渾身一顫,指著著火的箱子,大聲喊道:“就是這口箱子,絕對有問題!”
“來人,滅火!”
幾個(gè)侍衛(wèi)七手八腳,滅了箱子上的火,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第149章
心驚肉跳,竟是龍袍
魏公公貼心的提醒:“圣上,要不您回避一下,萬一箱子里真藏了毒蟲蛇蟻,還是謹(jǐn)慎些好�!�
皇上皺眉,明顯不愿回避,魏忠只能讓侍衛(wèi)把箱子抬遠(yuǎn)一些。
就在侍衛(wèi)準(zhǔn)備劈箱子的瞬間,幾個(gè)黑衣人從天而降,然后撒了一大片白色粉末,遮擋了眾人的視線。
等粉末消失,那口箱子也消失了。
“追!”
陳蕓娘看著箱子消失,明顯松了一口氣。
看來三皇子還是關(guān)心她的,沒有讓她一個(gè)人面對這一切。
只要不當(dāng)眾發(fā)現(xiàn)龍袍,就沒人能治她的罪。
蘇玉嬌也松了一口氣,那些人敢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想必龍袍就藏在那口箱子里。
不過接下來的檢查也不能馬虎,萬一這是三皇子的調(diào)虎離山計(jì)呢?
皇上面色鐵青:“南太子,這是何意?”
南笙臉色也不好,他這次來大銘國只是為了督促圣女拿龍蛇玉,沒有在圣女的嫁妝里動任何手腳。
誰知道今日竟然鬧出這么多幺蛾子。
那勞什子的毒花和毒蛇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人當(dāng)眾縱火,是誰在栽贓陷害南疆國?
“本宮不知道�!�
“本宮也命人去追了,本宮也想看看那箱子里到底藏了什么玄機(jī)�!�
“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敢栽贓陷害我南疆國。”
“既然大銘國有意刁難,并非誠心聯(lián)姻,依本宮看,不如婚事就此作罷!”
陳蕓娘一愣,其實(shí)她也想作罷。
她逼婚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通過嫁妝把龍袍抬進(jìn)陸家,給陸家安上謀反的罪名,幫助三皇子除掉太子最大的助力。
既然計(jì)劃失敗了,她也就沒有繼續(xù)拜堂的必要了。
以免將來自己二嫁女的名聲傳出去,影響她一國之母的地位。
因此,她便自作主張的點(diǎn)頭:“既然大銘國容不下本圣女,那本圣女便不留了。”
“慢著,事情還沒查清,南太子和圣女急什么,莫不是心虛?”皇上身邊的官員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很快,墨書、墨畫和其他侍衛(wèi)回來了,侍衛(wèi)們手中還抱著那個(gè)被燒的烏漆嘛黑的箱子。
“圣上,箱子找到了,那些死士的尸首也都帶回了�!�
“只不過他們自殺的同事尸體自燃了,什么線索也沒找到。”
蘇玉嬌皺眉,三皇子可真夠狠的,這樣的人也配當(dāng)皇帝?
皇上目光陰沉,聲音威嚴(yán):“打開箱子。”
“是�!�
墨書一刀劈開箱子,露出一抹耀眼的明黃色。
眾人都伸長脖子往院子里看,墨書不敢掉以輕心,用長槍將那抹明黃色的布料從箱子的夾層里挑出來,并且當(dāng)眾抖落開。
“這是……龍袍?”
不知是誰驚呼出聲,下一秒眾人一起下跪,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
皇上臉色鐵青,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件龍袍。
皇后卻是身影一晃,險(xiǎn)些暈過去,這……這龍袍若是被抬進(jìn)陸家,栽贓給大哥,后果不堪設(shè)想。
陸家人臉色一個(gè)比一個(gè)難看,很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周氏更是嚇得臉色慘白,若不是旁邊的兒媳扶著,她早就嚇暈了。
蘇玉嬌明顯松了一口氣,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
“皇上,這是有人想要陷害我陸家,還請圣上明察,此人其心當(dāng)誅!”皇后一臉憤怒。
“南太子,這件事你如何解釋?”
“還有圣女,你之前百般阻撓,到底是何居心?”
“謙兒說,這門親事本就是你逼的,你到底是何目的?”
“今日,這件事不查清,誰也別想離開。”
陳蕓娘面對霸氣全開的皇后,顯得有些慌張和心虛。
倒是南笙,氣的臉上都沒笑了,這大銘國簡直欺人太甚,合起伙來演戲,就是想對他發(fā)難?
“本宮也正有此意,這件事不查清,本宮還就不走了�!�
“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敢栽贓陷害我南疆國�!�
“這件事,大銘國必須給本宮一個(gè)交代,否則怕是只能戰(zhàn)場上見了�!�
皇上臉色鐵青,命刑部侍郎查清此案,同時(shí)也命自己的影衛(wèi)暗中查明真相。
最終,陳蕓娘的嫁妝被全部扣下,婚事不了了之,南太子和陳蕓娘等人被安排在行宮內(nèi),被人嚴(yán)密監(jiān)視著。
皇上皇后的儀仗隊(duì)走了之后,陸家終于松了一口氣。
所有人互相攙扶著,到現(xiàn)在還被嚇得腿軟。
差一點(diǎn),差一點(diǎn)他們就要經(jīng)歷滅頂之災(zāi)。
“嬌嬌,你到我書房來�!标懢疵鬟算鎮(zhèn)定。
“嗯�!�
陸子謙也跟著去了,今日的事情太過兇險(xiǎn)。
若沒有嬌嬌阻攔,陸家就完了。
“你是不是知道箱子里裝了龍袍?”
他現(xiàn)在回想起蘇玉嬌之前在書房里手舞足蹈的動作,總算回過味兒來了。
她做了耳朵聽不到的動作,又做了一個(gè)跑步的動作。
之前他怎么也看不懂,只當(dāng)她在裝瘋賣傻阻止婚禮。
現(xiàn)在卻能明白了,耳朵聽不到就是聾,跑步就是跑,聾跑=龍袍!
陸敬明無奈嘆氣,這……就算給他十個(gè)腦子,他也猜不出“聾跑”就是龍袍��!
蘇玉嬌沒說話,而是對著門外喊道:“來人�!�
魏家姐妹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手中還推著一個(gè)被五花大綁的人。
“夫人,此人趁著眾人搜查嫁妝之際,鬼鬼祟祟進(jìn)了書房,將這些東西放在了密室中�!�
陸敬明臉色一變:“密室?”
他竟不知他的書房竟然有密室?
魏英姿走到書柜旁邊,轉(zhuǎn)動其中一個(gè)花瓶,書柜竟然緩緩打開,后面別有洞天。
陸敬明和陸子謙臉色難看的進(jìn)了密室,密室中竟然藏了數(shù)不盡的金銀珠寶。
“他放了什么?”
蘇玉嬌將那些信件遞上去,陸家父子看過之后嚇得臉色大變。
先是龍袍,后是栽贓信件,是誰想置陸家于死地?
“爹,這些文章當(dāng)真是您寫的?”
陸敬明臉色鐵青,這些信件真真假假,有他寫的,也有不是他寫的,但字跡卻都是他的,若真被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說不清。
陸子謙看著父親默認(rèn)的神色,有些焦急:“爹,您怎么?”
“這幾張是我寫的,這些不是�!�
“剛被收回兵權(quán)那幾年,爹心里的確不平衡。”
第150章
心疼那些老兵
“皇上忌憚陸家,不念舊情也就算了�!�
“當(dāng)皇上的都怕臣子權(quán)力太大,皇位坐穩(wěn)之后就想把權(quán)力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我能理解,也會主動避嫌�!�
“可是爹卻見不得手下的兵被欺凌苛待!”
“尤其是那些傷殘的老兵,他們把青春和性命都丟在戰(zhàn)場上,結(jié)果呢?”
“離開戰(zhàn)場卻活的不如一條狗,他們得不到應(yīng)有的尊重和該拿的撫恤金,拖著傷殘的病體,失去勞動能力,朝廷又不管不問,回來之后只能等死�!�
“就拿嬌嬌爹來說,他沒受傷之前可是正四品的將軍,連他都這么慘,更何況那些沒有職位的小兵?”
“他們求到爹這里,有求藥錢的,有求一袋糧的,他們可都是爹出生入死的兄弟啊,我看了他們的慘狀,心里難免不忿�!�
“因此,喝了悶酒之后就會寫出心里話發(fā)泄一二,等酒醒了,就讓下人拿去燒了。”
陸敬明說著,突然走到外間,聲音威嚴(yán):“抬起頭來�!�
“毛豆……是你��?”
此人是他的貼身小廝,是他手下老兵毛大武的孩子。
毛大武就是受傷沒錢治的老兵,死了之后將唯一的孩子托付給了他。
這孩子跟在他身邊很多年了,他把他當(dāng)子侄一樣培養(yǎng)。
“為何這么做?”
毛豆雙眼紅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老爺,是毛豆對不起您�!�
“毛豆這就以死謝罪�!�
陸子謙立刻上前卸掉他的下巴,摳出他藏在牙齒中的毒藥。
但卻沒有防住毛豆打開火折子的動作。
轟的一聲,毛豆周身燃起熊熊大火,炙熱的溫度讓陸子謙本能的松手后退。
幾人一起用衣裳拍打滅火,但那火就像是撲不滅一樣,剛撲滅就又燃起。
等下人們打水來,已經(jīng)晚了。
蘇玉嬌上前檢查了一番,已經(jīng)沒有生命體征了。
陸敬明眼眶通紅,即便這孩子背叛了他,他也沒想過讓他死。
而且還是如此慘烈的死法!
到底是誰,如此殘忍�。�
陸家到底擋了誰的路?
“抬下去吧,好好安葬�!�
陸子謙安慰:“爹,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shí)候,先談?wù)掳��!?br />
陸敬明無奈的點(diǎn)頭。
陸子謙拿起其中幾張書信開口詢問:“這些是有人模仿您的字跡?”
“但看著又不像模仿。”
蘇玉嬌開口:“這不是模仿,這上面的字都是爹的筆跡�!�
“這應(yīng)該是揭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