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就給你們明說了吧,那年我們也是看在你們家境還不錯,才和你們結的這門親,至于現(xiàn)在嘛,我家瑤瑤貌美如花,高貴優(yōu)雅,從小便投入名師門下,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你看看你兒子,那一點配得上我們家瑤瑤,莫不是想來攀我們家的高枝……呵呵呵,人要有自知之明!”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在一旁挖苦道。
“如果沒有我爹,你們家能有今天嗎?”父親指著那個婦人怒氣沖沖的道。
“喲,怎么了,你個死瘸子,你不去從什么軍,老太爺會被別人騙了家財嗎,會被人氣得一病不起嗎?也就是看在他曾經(jīng)借了幾兩銀子的面子上,還稱他一聲老太爺。如今回過來看看,要不是我們,你有錢給老頭辦后事?老頭一天到晚就裝仁義,試問天下哪個商人不奸,要裝仁義,被人騙那是活該……”那個婦人陰陽怪氣的道。
“爹,算了,我們回去吧,孩兒其實也不想這么早成親�!毙祛咐死赣H的袖子道。
“啪!”
父親實在聽不下去了,提手便是一個耳光打在婦人臉上,隨即吼道:“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看我不教訓你,你個賤人不配污蔑我爹!”
“啊,你居然敢打我,來人啊,給我打死他!”婦人指著父親尖叫。
幾個家丁提著木棍便沖上來,把父親按在地上,隨之木棍便落在他的身上各處。
“爹~~~”徐罡沖上去救他,卻被另一個家丁一腳踹翻在地,踩在腳下,掙扎不得,只能看著木棍不斷地落在父親身上。
“算了,差不多了,攆出去就算了!”或許是見父親口吐鮮血,滿身是傷,華服中年男子才站起身,挺了挺大肚腩,擺了擺手道。
“還不把他們攆出去!”婦人雖然受了氣,但是家主發(fā)話了,也不敢再發(fā)作,恨恨的道。
一群家丁架著受傷的父子倆,丟出了門外,“嘭”的一聲關了大門。
“大人,我爹被人傷成這樣,你們怎么可以不問不管,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一群捕頭架著受傷的父子倆,丟出了門外,“嘭”的一聲關了大門。
徐罡深吸了幾口氣,舒緩了一下情緒,看著父親的墳緩緩地道:“爹,請您放心!孩兒一定會銘記你的遺愿,好好活下去!”
言罷,又給父親磕了幾個頭,心中痛下誓言: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罪有應得的人付出代價。
擦干淚水,剛剛起身,肚子便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哎,不知為何,這段時間食量突然大增,家里的糧食都快吃光了,看來得去找點事情做了。他摸了摸肚子,便直往眉州城而去。
第四章公子姑娘意彷徨
三月的眉州,春暖花開,徐罡走在街道上面,只見兩旁的芙蓉樹已發(fā)出嫩芽,光禿禿的櫻桃樹也吐出了花蕊,入目處綠葉紅花,交相掩映,端的是美麗異常。
街道盡頭有一條河穿城而過,兩岸的柳樹搖曳著身姿,盡情展示著自己的風情。寬敞的河面上波光鱗鱗,一艘三層大船正緩緩而行,船上輕紗環(huán)繞,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音樂聲,船頭上站著許多學子仕人,吟詩作賦,說不出的閑情逸致。徐罡手中握著一根柳條,望著河中的大船,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
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面如冠玉,劍眉星目,只可惜一身麻布青衫,腳上一雙漏頂破鞋,實在是有些寒酸,這一輩子估計也無法登上那種大船吧,一絲煩躁浮上心頭。
“這位公子,請問蘇員外家怎么走?”
徐罡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子,一個面如粉黛的漂亮男子,正站在他的身后。
眉如柳,臉似蓮,皓齒明眸,手提一把秋水寶劍,身著一襲淡黃色長衫,站在那里翩若驚鴻,有一種說不出的俊俏味道,徐罡長了這么大,見過的男子,甚至女孩中,居然都找不出一個比得過他的,或許自己見過來人太少了吧。
“這位公子”見徐罡盯著自己看,卻不說話,俊俏男子很是奇怪,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過卻又不由自主的再叫了一聲,他聲音清脆,徐罡聽在耳中,總感覺象個女人,難道是女扮男裝?他趕快仔細觀察了一下此人的胸前平平整整,難道天生沒有?
“公子,公子~~~”他連叫了好幾聲,徐罡才反映過來,急忙抬頭回道:“呃,你好!實在不好間思,剛才想事情走神了,請問你有什么事?”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又落在了這俊俏男子的胸前。
見徐罡回過神了,俊俏男子正待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他雙眼緊緊盯在自己胸前,眼神似乎還不太純潔,俊俏男子心中大怒,卻忍住沒有發(fā)作,只是雙眼狠狠的瞪著徐罡。
徐罡并未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目光也不收回,仍然看著俊俏男子——的胸前,看的他小臉白一陣紅一陣。
“難道是兔兒爺?”徐罡心中想到這個可能,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向后退了退,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退到離河水一步之間。
“你這小子,往哪里看呢?”俊俏男子逼進徐罡身前,緊盯著他大喊一聲,徐罡一下從深思中嚇醒,愣了一下,心里笑了,呵呵,我對著個男人看個不停做什么!
徐罡抬起頭望向俊俏男子,裝著大大方方的道:“這位公子,剛才你叫我有什么事情?”
見徐罡終于沒有亂看,俊俏男子心中嘆了口氣,再次問道:“請問公子,蘇員外家怎么走?”
“啊~不好意思,我對城里也不太熟悉�!毙祛该嗣竽X,微微一笑道�!辈恢滥阏f的蘇員外是誰,住在哪里!”
徐罡的目光落在了這俊俏男子的臉上,肌膚嬌嫩、美目流盼、桃腮帶笑、氣若幽蘭,美艷不可方物。徐罡暗暗吞了口口水,乖乖的不得了,這個男人太漂亮了。
俊俏男子見徐罡盯著他,臉上又紅了一下,心中有些惱怒,這人不會是傻的吧?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徐罡與俊俏男子四目相對,嚇得他趕緊把頭偏向一邊,心中嘀咕道:莫非我喜歡男人?怎么可能!
“哦,多謝�!边@俊俏男子見徐罡也不識路,便不想在此地多呆,抱拳行了個禮,轉(zhuǎn)身欲走,誰知俊俏男子手中的劍還沒來得及放下,劍柄尾端直直的掃向徐罡。
“啊~~~”
“撲通~~~”
一聲女子尖叫剛剛響起,便化作了“咕嘟咕嘟”的聲音。
俊俏男子不識水性,落水之后驚惶失措,拼命掙扎,雙手死死拽住徐罡。
“別動!”徐罡低吼道,再這樣下去,兩個人都無法上岸。真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會塞牙,心中一陣煩悶。
俊俏男子喝了不少的水,呼吸受阻,慢慢變得安靜下來,頭上發(fā)簪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脫落,長長的秀發(fā)在水里輕輕飄起,淡黃長衫已經(jīng)掙扎開,一條白色的束胸帶也滑落漂到了脖子下面。
河中的水清澈異常,徐罡目不轉(zhuǎn)盯著俊俏男子,不對,應該是俊俏女子胸前的曲線,誘人的春光在水中若隱若現(xiàn),看得他是口干舌燥,直到吞了口河水,才嗆得驚醒過來。
徐罡心中大驚,趕緊忍住心中的不暢,拖著俊俏女子,浮出水面。
其實河邊的水并不是很深,以徐罡的身高,掂著點腳便可以露出鼻子呼吸,只因為俊俏女子在水中不停的掙扎,加之力氣又特別大,本就有些瘦弱的徐罡根本沒法站穩(wěn)。
好不容易將她弄上岸,見她面色發(fā)青,顯然已經(jīng)溺水昏迷。
“你可別死�。∈悄惆盐彝葡潞拥�,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徐罡心中甚是緊張,她要是死了,我這算不算殺人了?“你不會游泳跟著跳下來干嘛?”徐罡心中一萬個問號在心中響起?徐罡心里打著各種小九九,但動作還是沒有遲疑,會水性的人當然知道怎么救溺水的人,他趕緊將她攔腰抱起,放在肩上,讓她頭朝下,肩膀頂住她的肚子,緊緊抓著她的腿,上下不停跳動。
“咳咳咳”
聽到俊俏女子咳聲,徐罡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他輕輕的將她放下來,扶著她坐起來,歉意的道:“姑娘,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俊俏女子還在微微的咳嗽,她側著頭瞪著徐罡,喘著粗氣,也不知道是因為閉氣太久,還是在醞釀憤怒。
徐罡被她瞪得心頭發(fā)虛,吞吞吐吐的道:“那個……那個……剛才……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三月的天氣還不是很暖和,春風一吹,冷得俊俏女子直打哆嗦,她緊了緊濕漉漉的衣服。“啪!”伴著清脆的聲音,一個耳光穩(wěn)穩(wěn)的落到了徐罡的臉上:“難道還要我謝謝你?要不是你拉了我一下,我能落水?”
“你,你,你太不講道理了!”徐罡捂著臉,氣沖沖的道:“你把我推下水了,還把這事兒全怪我頭上?”
輕嘆了口氣,落水的事也不能全怪他�!昂撸@個耳光就算給你的教訓了!”
女子低下頭,看到自己衣衫不整,頓時覺得現(xiàn)在的場景很是尷尬,只想盡快回客棧洗個澡,換身衣服。
女子逃似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徐罡心中突然覺得有些失落,這丫頭人長得還不錯,身材也挺好,聲音也挺好聽的,但是卻有些不講理。徐罡搖了搖頭,想這么多干嘛,看對方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憑自己這寒酸的條件,一輩子也不會與她有交集的,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繞著走就行了。
“咦,這是什么?”徐罡站起身,理了理了衣服,一枚金燦燦的發(fā)簪便落在地上,發(fā)出“叮當”一聲脆響。
“喂,姑娘,你的簪子……”徐罡朝著空空的前方大喊了一聲,見沒有回應,便匆忙朝著俊俏女子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剛過轉(zhuǎn)角,便看到了那個身影在前面緩緩而行,沒走多遠便進了一家客棧。
“掌柜,請問下,剛才進來那個全身濕透的姑娘,住在哪間客房?”徐罡進了客棧后,不知道俊俏女子住哪間房,便向掌柜詢問到。
掌柜見他也是全身濕透,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干著手里的事情。
“我是她的朋友,她讓我送東西過來的�!毙祛敢娬乒襁@樣,只好撒了個慌,從身上摸出僅剩的幾文錢遞給了掌柜。
掌柜拿了錢,頭也沒抬,撥著手里的算盤,直接說道:“上樓右手邊第二間!”
徐罡向掌柜的道了個謝便上樓去了。
第五章旖旎滿屋香滿堂
上得樓來,眼前出現(xiàn)一條很深的通道,兩邊全是客房,徐罡很快便來到了俊俏姑娘門前。
“哎呀~”突然,門內(nèi)傳來一聲女子驚叫。
那姑娘的聲音!糟糕,別是想不通,出事了?徐罡心中著急,連忙伸出手,向房門拍去,口中叫道:“姑娘,千萬不要��!~?”
“不要進來!”里面?zhèn)鱽砟枪媚锛贝俚穆曇�。然而,也許是徐罡拍門用力太大,因此---門直接開了……
“啊~~~”俊俏女子尖叫一聲,刷的一下便竄到了床上,迅速拉起被子裹在身上,咬牙切齒的看著房門上映出來的人影,“怎么又是你!”眼里全是憤怒。
“姑娘,對不起,我…我…”徐罡趕緊退出房門,在門外躊躇不安,舌頭直打結。
“我我聽到…你的驚叫!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徐罡滿臉通紅,腦海中還回憶著剛才的畫面,黑亮的長發(fā),白皙的肌膚,筆直的雙腿……呃,實在是太美了!想著想著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感覺好生奇怪。“本來想拍門問下你情況的,誰知道你的門沒關,然后……然后……”
“哼……”聽著屋里傳來的不滿之音,徐罡從旖旎的思緒中驚醒,這可關系到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哪可能那么容易放過自己?怎么辦?深吸了口氣。
俊俏女子早已將床幃放下來,拿起事先放在床上的衣服穿好,一臉怒氣的走向房門。
“吱~~~”俊俏女子將門拉開,她喘著粗氣、眉頭緊皺,兩眼圓瞪著徐罡,一言不發(fā)。
徐罡看了她一眼,嚇得趕緊低下頭,完全不敢和她對視。他盯著手上的簪子,心虛得要命,她的模樣好嚇人,不會是想把我咬來吃了吧!
過了片刻,徐罡深吸了口氣,趕緊摸出金簪子遞到她面前,“姑娘,對不起,我…我是來還你簪子的。”抬起頭看向她吞吞吐吐的道:“剛才的事,我…我…我…會負責的!”
俊俏女子越想越生氣,自己的清白身就這樣被看光了,盯著徐罡遞過來的簪子,突然,俊俏女子將簪子搶在手中,刺向徐罡胸前。
哇呀呀!徐罡見此心中大驚,迅速往后退去,險險躲開了這一刺,若非俊俏女子僅是含怒出手,并未使用內(nèi)勁,他又怎么能躲得開?
“你……”徐罡指著俊俏女子道:“我說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我說過我會負責,就一定負責�!�
“負你個大頭鬼!”俊俏女子隨手將金簪丟向徐罡,轉(zhuǎn)身向屋內(nèi)走去,且憤憤然的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今天的事,本姑娘和你沒完�!�
徐罡接住金簪,站在門外猶豫不決,要不要進去好好解釋下今天的事情,可是,今天發(fā)生的事又如何解釋得清楚�?∏闻幼叩阶狼白�,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門外的徐罡,和他手上的簪子,狠狠的道:“把簪子給本姑娘拿過來。”
徐罡聞言,盯著俊俏女子道:“先說好,不準打我!”
“哼,我要打你,你以為你跑得掉嗎?”俊俏女子看了看徐罡那瘦弱的身板,一臉不屑的道。
徐罡一臉戒備地走進屋內(nèi),看著她的側面,心里泛起了嘀咕。這女人雖然長得漂亮,可是實在太爆力了,今天的事我又不是故意的,好心好意的想幫你而已,居然戳我,以后誰要是娶了她,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我看沒人敢娶她……
“吶,還給你!”雖然女子沒動,但他還是有些心虛。
“放桌上!”
俊俏女子看著桌上的金簪,心中堵得慌,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剛一回來就遇到這小子,問個路而己,怎么搞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以后我可怎么見人呀!殺了他?
她暗地里瞟了看了一眼站在桌邊的徐罡,長得倒還可以,只是這穿得也太寒酸了,又沒有武功,以我爹娘的性子,定然接受不了他,她思量了半天,心中已有決定。
“喂,你叫什么名字?”突然,俊俏女子發(fā)話了。
“我叫徐罡,雙人徐,天罡北斗的罡�!毙祛缸旖菗纹鹨唤z難看的笑容道,因為他真的很難猜到他接下來的命運,對方要錢沒有,要人估計看不上他吧,那只剩下命了。
“你可以叫我烏玲兒!徐罡是吧?現(xiàn)在吃虧的人是可是我,你要不要連笑都笑得怎么這么勉強!”烏玲兒氣沖沖的問到。
徐罡扯了扯嘴角,想讓自己的笑更自然一點,結果笑得更難看了。
“哼,你說吧,今~天~這~事~怎~么~辦!?”烏玲兒瞪著徐罡,一字一字的道。
“這個,還是姑娘你說吧,只要是不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我徐罡都拼盡全力為你做到。”徐罡扯著不自然的笑,毫無底氣的說道。算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盡力補救吧!
“讓我說?我說了你能做到嗎?”烏玲兒帶著一絲懷疑的口氣道。
徐罡堅定的點了點頭,這事的確自己比較理虧。雖然不知道對方要自己做什么,可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
“那你會些什么?”
徐罡想說我會吃飯來著,但看著烏玲兒不屑的臉,最終憋出了兩個字“駕車!”至少還有點用吧?
烏玲兒皺了皺眉,像審視犯人一樣看著徐罡,就他這模樣,除了長相還看得過去,一臉窮酸樣,一副瘦弱身,本姑娘的事情,哪件是他辦得了的呢?不過他救自己上岸,再到送還自己簪子這事兒來看,至少是個挺實誠的人,可是若就這樣算了,本姑娘的虧不就吃大了,不行!
烏玲兒會這樣想,是因為不知道徐罡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不然肯定是另一種感觀。
“嘭!”
突然,窗子被打碎,木屑紙屑四處飛舞,一個人影從窗外竄進屋中。
正在思考的烏玲兒被驚起,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真是陰魂不散呀!
烏玲兒迅速拉起徐罡,往房門奔去。
房門大開,一柄利劍直刺而來。
烏玲兒一個閃身,拉著徐罡移到安全地帶,警戒地看著二人。
徐罡哪里見過這種陣勢,緊隨在烏玲兒身后,手心冒汗,他看了看這兩個人,都身著一身武士勁裝,面相兇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且一個破窗而入,一個又堵在門口,用屁股想也知道來者不善!
在女人面前,男人天生就有一種保護女人的本能,徐罡雖然有些害怕,卻依然不動聲色的站到烏玲兒身前,將烏玲兒護在身后。
烏玲兒突然心中一震,看著擋在自己前面那個有些瘦弱的身體,有一些小小的感動,想不到他居然會站在自己前面保護自己!
“你們想要做什么?”徐罡看著緩緩逼進的兩個大漢,強裝鎮(zhèn)定的道。
“速戰(zhàn)速決!”堵門那個大漢說了一句,便一掌拍向徐罡,另一個持劍的也攻向烏玲兒。
徐罡本能的想要往邊上滾去,卻突然想到烏玲兒還站在自己身后,硬是止住了自己身形,閉上眼睛,握拳向那個大漢打去。
“嘭~~嘭~~”
隨著兩聲倒地聲,疼痛,流血,斷肢,并沒有出現(xiàn),徐罡趕緊睜開眼睛看看到底什么情況?
“啊~~~”徐罡被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不遠的烏玲兒嚇了一跳,直到看到剛才那兩個大漢,現(xiàn)在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徐罡一臉呆愣,完全覺得不可思議:“烏姑娘,這這原來姑娘你這么厲害?”
第六章狐假虎威扮惡狼
關注,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后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烏玲兒撇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便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徐罡看著她忙前忙后的樣子,唏噓不已。原來這丫頭一直對我手下留情,不然以我的功夫,怎么是她的對手!
烏玲兒的看了看發(fā)楞的徐罡,想起剛才他豪不猶豫地站在自己前面保護自己的樣子,惱怒已經(jīng)減弱了一分:“你別以為今天的事就算了,你不是說你會駕車嗎?”
“哦,不知道烏姑娘要到哪里去……”徐罡心虛的問到。
“廢話就別多說了,你先去買輛馬車!”烏玲兒瞪了他一眼,同時丟了一個錢袋過去:“這里有點錢,半個時辰內(nèi)回來接我�!�
烏玲兒看著躺地大漢,皺皺了眉,實在沒想到,對方來得這么快,如果不喬裝打扮一下,估計走不了多遠呢。
“呃~~~”徐罡一下子感覺無言以對,摸了摸后腦勺,突然看到地上躺著的大漢,又道:“那他們怎么辦?”
烏玲兒白了他一眼道:“多管閑事,還不快去!”
“那我走了,你怎么辦?”徐罡不經(jīng)思考的問到。
烏玲兒沒有理會他,一個閃身,飛躍到了橫梁上:“難道你還要等到他們同伙來了再去?”
徐罡看了看橫梁上的烏玲兒,不知道她到底惹了什么麻煩呢?以自己那些三腳貓功夫似乎擔心的有些多余。
徐罡心有疑惑,也有些擔憂,但是想到現(xiàn)在還是買馬車要緊,便壓下心頭的各種情緒,匆匆離開了客棧。
烏玲兒看著遠去的徐罡,眉頭又皺緊了一分,各種滋味涌上心中,希望不要看錯人,能準時趕回來
不到半個時辰,徐罡便駕著馬車,飛馳的趕回客棧,掌柜一看到他,便怕得躲到了柜臺下面,他感覺很是莫名其妙,不過沒管那么多,趕緊向樓上跑去。房間中的景象讓徐罡愣住了,房間桌椅已經(jīng)粉碎,窗戶上還有打斗留下的幾條深深的劍痕,烏玲兒早已不知去向,被烏玲兒重傷的大漢也沒有了蹤影。
到底還是來遲了,深深的內(nèi)疚感充滿了他的內(nèi)心,不知道烏玲兒會不會有事?他輕嘆了口氣。不過想到烏玲兒的身手,地上又無血跡,估計是逃走了,心中又安定了幾分,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見?
徐罡打了個寒顫,嘴皮發(fā)青的守在馬車邊上,看著客棧大門。天都快黑了,烏玲兒怎么還沒出現(xiàn),難道真出了什么事?
今日天氣陰沉,都過去大半天了,徐罡身上衣服還有些濕,風一吹就很冷,他嘆了口氣,躲進馬車,趕緊把外衣脫了搭在車窗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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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罡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一夜未睡,真是困得不行了。摸了摸涼在車窗邊的衣服,還沒有干,有些濕潤,倒是穿在身上的內(nèi)衣被自己的體溫給烘干了,他披上長衫,在邊上買了幾個炊餅,邊吃邊觀察四周情況,又過了一會,始終未見烏玲兒蹤影,他便駕著車離開了。
徐罡駛在芙蓉樹下,腦中還在想著和烏玲兒發(fā)生的離奇事情,嘴角時不時的牽起一絲開心的微笑,一會兒又滿臉愁容。算了還是先回家,徐罡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再來打聽打聽,順便找份事兒做,先養(yǎng)活自己再說,烏玲兒給的錢雖然還剩很多,但徐罡也不敢亂用。
有馬車代步,徐罡很快便回到了家中,拿了些干草給馬兒,便走進了自己房間換了身衣服�?粗淅淝迩宓奈葑�,徐罡心中很是失落,好想念父親��!
徐罡到父親墓前呆到中午才回鎮(zhèn)子,鎮(zhèn)子上的人一看到他便躲得遠遠的,讓他心中很是傷心,都是從小便相識的人呀!
收拾好細軟,拿了一些家中值錢的物件,一一裝上馬車,鎖好大門,徐罡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鎮(zhèn)子,前往眉州。
賣了馬車,當了家中帶出的物件,將烏玲兒給的錢湊齊單獨收好,看著手中僅剩下的錢不到一貫,輕嘆了口氣,必須得盡快找到事情做呀!
“掌柜的,你們招伙計嗎?”
“不招!”
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在街上,不知不覺便走到了烏玲兒住過的客棧,不知道她有沒有回來過!
“掌柜的你別躲呀,我又不會吃了你!”客棧掌柜一看到徐罡就想往柜臺下面躲去,徐罡看得是一臉無奈,估計是昨日被烏玲兒和她的對頭嚇得不輕。
“大大爺,求你放過我吧,小老兒的生意也不好,昨天都把柜子里的錢全給你們了,真的沒錢了!店里的伙計都被你們嚇走了!”掌柜以為徐罡和他們是一伙的,躲在柜臺下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
本來想解釋下的徐罡突然打消了念頭,對掌柜道:“掌柜的,你出來,我保證不傷害你,和你商量個事!”
那掌柜聞言慢慢的伸出頭,看了一眼徐罡,見他眉清目秀,面帶微笑,好似并無惡意,才小心的問道:“大爺,什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