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但是緣余又打出一發(fā)子彈,成績超過了對面。
他小小“嘿”了一聲。
得意忘形的后果。
他忘了。
在意學(xué)分和成績的人是自己。
岑驍淵壓根不在乎。
就在岑驍淵要邁出場地,到達他們這邊時,繭綏情急之下,做了一個緊急補救。
“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右手拿不穩(wěn)槍……”
春意夏
射擊相關(guān)有參考b站、xhs的一些視頻,和百度資料,結(jié)合了我個人臆想,場地的大部分是我編的(。)如有硬傷可以指出,我會改的!感謝感謝!
23.別越界
訓(xùn)練場上此起彼伏的槍響,岑驍淵突然亂打一氣,未等瞄準(zhǔn)就扣動扳機,槍里的子彈迅速打空,緊接著,一梭又一梭,持續(xù)不斷。
眼睛的灼燒與頭頂?shù)牧胰找徊⑷诨诤挂豪铮樦骂M一直流進衣領(lǐng)。
Alpha穿著緊身的射擊服,輕薄的布料將上身包裹塑造,隨著呼吸起伏,胸口出濕潤一片,腰腹恰到好處的收窄,胸肌腹肌輪廓明顯,相當(dāng)完美的身材比例。神造人時明顯的偏愛,幾乎將所有能賦予的都賦予。
除了性格。
像這樣毫無預(yù)兆的發(fā)怒,沒有幾個人真正受得了。
江宜晚好奇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繭綏只說了一句話,瘋狗忽然把所有情緒都發(fā)泄在靶面上,甚至還有7環(huán)的爛成績。
高階Alpha失控在A區(qū)是大忌。
A級以上Alpha的人數(shù)本就稀少,每一個都被委以重任,一旦失控極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讓人畏懼的同時也會埋下猜忌的種子。
沒人想從神壇上跌落下去。
尤其是那樣辛苦、不計代價地攀爬而上,一路流的血,鋪滿一層又一層階梯,為的不過是最后一刻,席成王位,加冕稱王。
然而眼下,岑驍淵卻絲毫不顧忌。
A組提前結(jié)束訓(xùn)練,岑驍淵頭也沒回,徑直向入口處走去,江宜晚臨走前回頭看了看,猶豫兩秒,還是追了上去。
兩個人一走,從到訓(xùn)練場就很少說話的緣余終于開口。
“繭綏�!�
“嗯?”繭綏正在收拾自己制造的垃圾,一個下午,他又吃面包又吃餅干,嘴巴幾乎沒閑下來過。
“你的右手……”
緣余只說了四個字,就見繭綏迅速將手背到身后。
欲蓋彌彰。
繭綏的右手有問題。
相處的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能發(fā)現(xiàn)。
陰天、下雨,潮濕的環(huán)境下,甚至是釋放信息素都會讓他不安。
緣余送給繭綏的生日禮物是一條腕帶,繭綏從來沒有戴過,好像戴了就是默認,總會有人注意到。
他的手腕明明已經(jīng)長好了,卻在心里落下殘疾。
“和岑驍淵沒有關(guān)系。”他說。
而緣余還什么都沒問。
江宜晚跟著岑驍淵走出訓(xùn)練場,校車有固定的發(fā)車時間,此刻還停留在站內(nèi)。
岑驍淵沒有管,沿著站臺快步?jīng)_出去,江宜晚一路追上,終是忍不住好奇心。
“我剛剛聽見繭綏說他的右手……”
話音未落,岑驍淵頓步轉(zhuǎn)過頭,神情異常危險,那雙琥珀的眼瞳,隱隱閃現(xiàn)出金色。
那些聲音又回響在耳邊。
被情緒驅(qū)使的怪物、控制不好信息素的Alpha。
與牲畜無疑……
“別越界�!贬敎Y咬牙警告道,“今天的事如果你敢往A區(qū)說一個字,讓我知道,你都會死得很難看�!�
偏偏江宜晚還在作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所以他的右手是你……”
最后的音節(jié)被吞沒,岑驍淵一只手狠掐在Omega的頸環(huán)之上,將人摜在墻壁上,雙腳帶離地面。
江宜晚的面色瞬間變得醬紫,在Alpha冷酷的神情下,無力掙扎著四肢。
三秒鐘延緩成無限的地獄時間。
終于,在窒息昏迷前,岑驍淵松開手,像是早就計算好的。
江宜晚跌落在地,劇烈咳嗽,口水眼淚都嗆了出來,狼狽非常。緩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眼里還蓄著生理淚水:“你想殺了我?你瘋了……江家不會放過你的。”
“是么?”岑驍淵無動于衷,甚至站得更近。
鞋面出現(xiàn)在江宜晚的視野內(nèi),Omega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馬上后悔了方才的挑釁。
只見Alpha緩慢蹲下,依舊是俯瞰,淺色雙眸不帶絲毫情緒,冷冰冰地。
對上那雙棕色的眼睛。
“我怎么記得,他們早就把你舍棄了�!�
手掌伸平在眼前,握起又?jǐn)傞_,如此反復(fù)幾次,又轉(zhuǎn)動手腕,一下、兩下。
今天天氣很好,所有一切都正常。
三樓食堂內(nèi),繭綏用右手撓了撓頭,心虛對上對面人的眼神,“真的和他沒有關(guān)系……”
緣余不信,想了想最后也只能勸說繭綏,“離他遠點,那就是個危險人物,在A區(qū)……前車之鑒還不夠嗎?”
緣余再次提醒道:“繭綏,我們與他們,是不同的�!�
“……嗯,我知道�!�
繭綏點頭,只是想喝一口水,緩解一下自己的過度反應(yīng)。
但他用右手拿桌上的水杯,沒有拿穩(wěn),骨節(jié)發(fā)軟發(fā)酸。
水杯傾倒,手掌下意識去撈,溫?zé)岬乃疄⒘艘皇郑未鸫痦樦睾退闹缚p往下落。
他接住了,指尖也被燙紅了。
他知道的。
Beta和AO是不同的,他們不該越界。
他以前不懂,現(xiàn)在知道了。
他和岑驍淵。
他們之間,是不正常的。
每當(dāng)岑驍淵失控,繭綏的日子也不好過,為了盡可能討好Alpha,他們做過很多不該做的事,有些甚至是繭綏主動。
眼睫下漆黑的瞳孔映出自己滴水的指尖,以前也見過,是在岑驍淵的手里,血液會一滴滴順著他的手腕下流。
那太疼了。
比起疼痛,還是屈辱更適合他。
他雖然知道了,但還要繼續(xù)忍耐。
##
繭綏和緣余最早結(jié)識于A區(qū)。
上城區(qū)的AO分化過后,要進入專門培養(yǎng)高階人才的學(xué)院修習(xí)。
彼時,岑驍淵剛剛分化,還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繭綏作為Alpha的陪讀也要跟著入學(xué)。
但不是和岑驍淵在一個班級上課。
學(xué)校特別為陪讀的Beta設(shè)立單獨的輔樓,輔樓常年上著一重又一重的識別鎖,被冠以“籠”的稱號。
Beta只有在固定時間內(nèi),才能憑借手腕上的環(huán)扣進出輔樓,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只能在“籠”內(nèi)活動。
岑驍淵對待繭綏的惡劣態(tài)度有目共睹。
Alpha絲毫不避諱對Beta的使喚,上下學(xué)要兩個人一起,有事沒事都會把繭綏叫到身邊。
在其他學(xué)生看來,Bet雨隹木各氵夭?次a就應(yīng)該和Beta在一塊,讓他們單獨行動,無異于讓他們被群體孤立。
緣余也是這樣認為。
那時候他和繭綏并不熟,整個輔樓的氣氛一向如此,Beta和Beta之間的交流只流于表面。他們所學(xué)的知識,都是為了更好服侍雇主。
忠誠、聽話、順從,才是他們永恒的課題。
但岑驍淵稱呼繭綏,從來不是他們胸前的代號,而是一個像狗一樣的稱呼。
起初,緣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后來時間長了,所有人都知道。
岑家的陪讀有一個古怪的稱呼,岑驍淵管他叫“點心”。
這般明目張膽的貶低過于粗魯,被許多AO所不齒,但聰明人不會點破,每個人都心照不宣。
而這些事,繭綏一概不知,只發(fā)愁于身體上的咬痕不減反多。
岑驍淵不懂得壓抑自己,只要一感到不適,就抱著Beta啃個不停,信息素包裹在繭綏身上,又痛又癢,留下陣陣酥麻。
Alpha像只逮到貓薄荷的大貓,以前的痛苦忍耐都是為了這一刻的肆意。
那些痕跡,一不小心被其他人看到,就會被認作是一種虐待。
待韶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已是月末。
荒島回來后,她例行公事為Alpha檢查身體,發(fā)現(xiàn)岑驍淵發(fā)散的信息素是常人的好幾倍,立刻大駭,做了一次全身體檢。
結(jié)果不出所料,是高階AO初期都會患有的信息素紊亂癥。
“你這陣子沒有哪里不舒服嗎?”韶英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得到岑驍淵的否定回答后,一口氣還沒松下來,繭綏便找到她。
韶英雖然是家庭醫(yī)生,卻不是時時刻刻都跟隨岑驍淵。繭綏好不容易等到她來,想要醫(yī)生再給他上次的藥膏。那藥膏屬實好用,不管多么深的傷口,都可以消除。
韶英看到繭綏身上的痕跡,立刻明了。
岑驍淵把旺盛的信息素全部發(fā)泄在Beta身上,自然不會有信息素在體內(nèi)流竄沖撞的痛苦,卻著實苦了眼前的小孩兒。
想了想,還是適度提醒岑驍淵,繭綏不是Omega,無法承擔(dān)也不能接受他的啃咬“標(biāo)記”。
這是Alpha最原始的沖動。第二性別塑造了更加優(yōu)異的一群人,也賦予他們動物一樣的本能。
韶英不知道年輕Alpha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藥膏給到繭綏手里,還是叮囑Beta要省著用。
那是從岑驍淵的份額里抽取出來的,是極其珍貴的藥材配置而成,只要Alpha不重傷一切都好說。
繭綏不知道藥膏的價格抵得上他一年的傭金,涂抹時只想自己身上的咬痕快快好,不要再被其他人用古怪又憐憫的眼神看待。
……
后頸的咬痕、時不時的召喚,還有,宣示他的獨屬權(quán)。
自從岑驍淵到達B區(qū)后,又一樣不落地施加了回來。
晚上回到那棟黑漆漆的房子,岑驍淵也很快回來了。
從浴室出來,發(fā)現(xiàn)岑驍淵正坐在沙發(fā)上,繭綏躡手躡腳剛要回房間,Alpha像是有所感應(yīng)一般叫住他。
“過來,有東西要給你�!币琅f是命令的口吻。
繭綏無法,認命走過去,岑驍淵勾了勾手指,他湊近一點,再勾了勾,他又湊近。
Alpha還是勾著手,這個距離已經(jīng)近得不能再近,繭綏有些猶豫。
“過來�!�
岑驍淵沉下臉,直接伸出手,拽住繭綏的衣領(lǐng),將人拽到大腿上。
繭綏來不及調(diào)整姿勢,堪堪跨坐在Alpha身上。
黑夜里,那雙淺色的眼眸尤其動人,修長的手指觸碰他的脖子。
“咔噠”一聲。
有什么東西被扣上了。
繭綏下意識往自己的脖子上摸去,觸感有些硬又有些軟,他懵懂的神色很有效地討好到岑驍淵。
脖子上的環(huán)扣被輕輕雨隹木各氵夭?次勾起,岑驍淵說:“就這么戴著吧,適合你�!�
春意夏
評論有看,近期在修文,大體不變,就是把一些地方解釋清楚,填充下背景設(shè)定,修好會告知
我前后都在改比較費勁
明天不更,改到后天更哦!
24.獎勵
脖子被項圈束縛著,好幾次不舒服地扯動。
屬于Omega的頸環(huán),戴在一個Beta身上,好生奇怪。
最近幾日,只要一回到海港,岑驍淵便將頸環(huán)鎖在他的脖子上。
訓(xùn)練場發(fā)生的事,Alpha只字未提,繭綏也沒有那么不識趣,硬要去撞這個槍口。本以為這一頁在兩人間就此揭過,卻迎來更加糟糕的一紙書寫。
繭綏不是Omega,根本不需要戴防咬頸環(huán),這樣不倫不類的飾物,外加上每日清晨的叫早,使得一切都更為古怪起來。
期中測驗當(dāng)天,繭綏像往常一樣去叫岑驍淵起床。這些日子Alpha還算安分,沒有要求他進行特殊服務(wù),今天更是十分干脆地醒過來,起床、洗漱,當(dāng)著Beta的面赤裸軀體,換上新一身衣服。
他一路走,繭綏一路跟。
就在繭綏拉扯脖子上的項圈時,岑驍淵轉(zhuǎn)過頭問:“跟著我做什么?”
繭綏一愣,下意識把頭揚起,鎖骨和頸項連成一片,有深深凹下去的陰影。
AO最脆弱的部位,標(biāo)記與被標(biāo)記,只有Beta不設(shè)防,好像從未想過,岑驍淵只要稍加施力,就能將他的脖子擰斷。
“頸環(huán),要摘下來。”繭綏說。
這種頸環(huán)是特制的,只有注入最初留下的信息素才能從脖子上解開。
繭綏一個Beta,哪里來的信息素,一切都是高階Alpha的惡趣味,要他戴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岑驍淵的手掌拂上他的脖頸,就在繭綏以為一切都順理成章,項圈很快會被解開的時候……
“我不是說了,就這么戴著,很合適你。”岑驍淵的指尖輕蹭過頸環(huán)的邊沿,輕飄飄留下這樣一句話,隨后轉(zhuǎn)身走了。
繭綏徹底愣住了,又跟了幾步,卻被關(guān)在了主臥門外。
要他帶著屬于Omega的頸環(huán)去考試,還不如直接把他掛在學(xué)校的旗幟上,反正都是社死,后者更能令他接受。
確定對方?jīng)]開玩笑,繭綏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件高領(lǐng)的薄襯衣,左看右看,只有轉(zhuǎn)頭時隱約可見一圈痕跡,還是不放心,又在衣服外多加了一件帶領(lǐng)的外套。
這回是徹底遮擋住了。
看來Alpha還是記仇的,在訓(xùn)練場時面對他的“挑釁”不動聲色,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