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竟然還真有枯木回春的本事。
這冤死的前主人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你怨氣重就只想著報仇就好了,竟然還想著讓枯木回春。
她理解不了這些臟東西的腦回路。
怪不得鑒定所的人會出錯,正常人看到花瓶只想到插花,誰能想到用它來盛水喝。
第419章、那你把它喝了
余掌柜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柏舟,柏舟道:“你這只花瓶確實是靈異物品�!�
皮夾克中年男人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說:“大家都看到了,他們認了!這是不把鑒定所放在眼里啊。”
張隊長皺起眉頭,這個姑娘竟然這么沉不住氣?
不應該啊,顧老看重的人,會這么蠢嗎?
不對,她肯定還有后招,他現(xiàn)在也不必說話,只要好好看戲就行了。
余掌柜一臉的焦急,你怎么能直接承認呢?就不能一口咬定這只花瓶和鑒定書不是同一只嗎?
至少比說這不是靈器要好啊。
店門外圍著的人越來越多,此時都議論紛紛,對柏舟指指點點。
“這是哪里來的小姑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質疑鑒定所�!�
“鑒定所里那么多鑒定師,怎么能錯?”
“我看這家店就是黑店,以后咱們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去他家買東西,免得被騙。”
柏舟根本沒有搭理這些人,她依舊一臉嚴肅,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道:“這只梅瓶的確是靈異物品,如果用它來裝水,給人喝下,喝了水的人,就會全身長滿爛瘡,無藥可救,最后只能凄慘死去�!�
眾人一愣,再次低聲議論起來。
皮夾克男人臉色頓時一變,但他立刻又恢復了正常,嗤笑了一聲:“真是笑話!你不僅質疑鑒定所的鑒定結果,連鑒定出的使用方法都質疑,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
路人們也都對柏舟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認為她是在胡說八道。
連余掌柜都一臉驚異,沒想到這只花瓶竟然還有這種恐怖的用法。
柏舟被這么多人盯著,心中有些發(fā)慌,但面容依舊冷著,倒有幾分寵辱不驚、鎮(zhèn)定自若的意味。
她緊張地握緊了拳頭,為了掩飾,只能將雙手背負在身后:“你敢試一試嗎?”
中年夾克男笑道:“怎么不敢?”
他拿起那只梅瓶,往里面倒了一些礦泉水,然后從路邊掐了一棵已經(jīng)枯死的雜草,放入瓶中,那雜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變綠,甚至還開出了一朵很小的小白花。
眾人都被這景象震撼了,這可是古代神話里才有的寶物啊。
中年夾克男滿臉的得意,側頭斜眼看向柏舟:“怎么樣,你們還有什么話好說?”
余掌柜只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柏舟的身上,也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她。
張隊長看熱鬧看得很起勁,也看向柏舟,想知道她還有什么應對之策。
中年夾克男忽然眼前一花,下一刻梅瓶就在柏舟的手中,他憤怒地道:“你要干什么?大庭廣眾之下,朗朗乾坤,你還想要強搶不成?”
圍觀的路人都對柏舟指指點點,有人還道:“張隊長,這你都不把她抓起來嗎?”
張隊長知道沒那么簡單,根本沒搭理那些人。
柏舟將梅瓶里的那棵野草取出來扔掉,然后將梅瓶又舉到中年夾克男的面前,道:“這里面的水,你敢喝嗎?”
中年夾克男愣住。
柏舟高聲說:“這只梅瓶的前任主人是被人陷害而死,怨氣很重,陷害他的人就是因為吃了梅瓶里的水,渾身長滿爛瘡而死�!�
“作為靈異物品,使用它也要付出代價,使用者會后背生出毒瘡,雖然不會死,但會十分痛苦,毒瘡會一直流膿,發(fā)出惡臭。”
“你既然認定了它是靈器,說我是胡說八道,那你就把它喝了,證明我是錯的�!�
眾人都將目光移到了中年夾克男的身上,中年夾克男臉色很難看。
他沒想到柏舟竟然能夠一眼看出這梅瓶的用法,反將了他一軍。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他色厲內荏道,“我有鑒定所的鑒定書,憑什么要用這種方式自證清白?”
余掌柜也不是吃素了,立刻上前道:“既然你對鑒定所的鑒定深信不疑,為什么不敢喝?莫非你對鑒定所的鑒定結果有懷疑?”
人群中也有人道:“怪不得他不肯去那些大店賣靈器呢,原來連他自己都不信啊�!�
“可是鑒定所的鑒定結果也會有錯嗎?不是都說鑒定所里的鑒定師是最專業(yè)的嗎?以后我們還能相信誰?”
路人七嘴八舌說個不停,但還是緊緊地盯著中年夾克男,等著他喝梅瓶里的水。
都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
余掌柜眼珠子一轉,立刻道:“鑒定所的鑒定書不會有錯,這只梅瓶和他送去檢測的梅瓶,肯定不是同一只。你真是用心歹毒啊,不僅僅想到我這里來訛錢,還想要敗壞鑒定所的名譽�!�
第420章、避水珠
中年夾克男臉色一變,沒想到竟然被對方將了一軍,迫不及待地辯解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怎么會敗壞鑒定所的名譽!你這是在血口噴人!”
余掌柜道:“那你就把梅瓶里的水喝了啊。只要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喝了還沒事,我們都相信你。我不僅出高價將這只梅瓶收了,還給你賠禮道歉!”
“對啊,你快喝啊�!甭啡酥杏腥撕暗�。
“你到底喝不喝��?我們都等了這么久了!”
“要不要我們去把鑒定所的人請來?”
這下子,變成中年夾克男騎虎難下了,他臉色很難看,盯著面前的梅瓶,卻怎么都沒勇氣將里面水喝下去。
四周的圍觀群眾都發(fā)出了噓聲,有的人高聲道:“你是故意來訛人的吧?”
“太惡毒了,竟然還把鑒定所牽扯進來�!�
“張隊長,快把他抓起來,說不定他們還有個團伙!”
皮夾克男人咬了咬牙,高聲道:“誰說我不敢!我現(xiàn)在就喝!”
他拿起梅瓶放到嘴邊,作勢要喝,忽然就將瓶子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跑。
張隊長冷哼一聲:“有我在,還想跑?真是不把我們黑市物管放在眼里�!�
說罷,他拿出了一把槍,但那槍似乎又有些不同。
他朝著皮夾克男人逃走的方向開了一槍,只聽“biu”地一聲,皮夾克男人連叫都沒叫出來,直接撲倒在了地上,身上插著一根銀針。
這是麻醉槍!
柏舟忍不住在心里點了個贊。
講究!
“這種破壞黑市秩序的惡人,我們見一個抓一個�!睆堦犻L義正辭嚴地道,維持住了自己的人設,“帶走!”
柏舟上前拱了拱手,道:“有勞張隊長了,說不定此人還有團伙,請張隊長務必查一下,免得余掌柜被這些惡徒報復�!�
張隊長心中一動,看來柏小姐也發(fā)現(xiàn)了,有人要整余掌柜,她的意思是要給余掌柜撐腰嗎?
一般這種事,只要抓住鬧事的人就行了,他們也不是警察,沒有必要去追根究底,但既然柏小姐親自開了口,他當然要給面子。
于是他認真而又嚴肅,拍著胸脯保證道:“柏小姐請放心,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們巡邏隊會給余掌柜和你一個交代�!�
說罷,他撿起了地上那只梅瓶當做證物,將人帶走了。
四周的吃瓜群眾們紛紛鼓掌,場面一度十分熱烈。
等到熱鬧看完,眾人也都散了,余掌柜一臉的感激,上前來對柏舟行了一禮,道:“柏小姐,今天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因為有你,我只怕就不是損失一筆錢的事了�!�
柏舟擺手道:“余掌柜不要客氣,我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沒什么大不了�!�
余掌柜將她迎進了店中,泡了上好的茶來,然后嘆了口氣,道:“柏小姐,實不相瞞,我得罪人了�!�
柏舟驚訝地問:“得罪了誰?”
“一位鑒定師。”他愁眉苦臉地說,“今天的事情,只怕就是那位鑒定師搞的鬼�!�
柏舟皺眉,這么下作的手段,這人的人品不行啊。
不等柏舟問,余掌柜便將前因后果和盤托出。
原來半個月前,余掌柜去鄉(xiāng)下收靈物,到了一個偏遠村子,遇到了一戶人家。
那家人百年前是當?shù)氐牡谝桓粦簦绣X有勢,但現(xiàn)在家道中落,窮得叮當響。
余掌柜最喜歡去這種人家家里收東西,說不定就能收到好東西。
那家人一聽余掌柜的來意,眼睛就亮了,將他請進門,把門鎖上,從地窖里取出來了一只盒子。
那家人說,這盒子里放的是他們祖?zhèn)鞯膶氊�,價值連城,愿意出手,就看余掌柜識不識貨。
余掌柜打開一看,里面是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晶瑩剔透,圓潤可愛,看著像水晶,但里面似乎有一道細流在流動。
那細流就像是有生命一樣,他將自己的手指按在那珠子上,水流就自動游了過來,貼著他的指尖。
那家人問他這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值不值錢。
余掌柜本來是老江湖了,做事說話都很圓滑,但突然見到了這么珍貴的寶物,見獵心喜,一時間沒忍住,露出了驚喜激動之色,還連連說,自己活了幾十年,終于見到了這傳說中的寶物。
那家人連忙拿出好酒好菜招待他,他見對方態(tài)度誠懇,自己反正也說漏了嘴,便也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對方這東西的來歷。
原來這就是赫赫有名的珍寶——避水珠。
第421章、他被坑了
避水珠不是一顆珠子的名字,而是一類珠子的名字,傳說將避水珠含在口中,潛入水里,就能在水中自由來去,正常呼吸,古時候有人得到了避水珠,便帶著它下河去打撈沉船里的遺物,賺了個盆滿缽滿。
那家人也很驚訝,沒想到祖上竟然傳下了這樣的寶貝。
但他們并不想留著這顆珠子,問余掌柜收不收。
余掌柜很驚訝,說這樣的寶物,留作傳家寶多好,為什么要賣?
那家人道,他們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落了,一年四季都吃不了幾斤肉,要是他們家有寶貝的事情傳揚出去,只怕會被人盯上,引來滅門之災,如果能換一筆錢,他們就搬到城里去,重新開始生活。
他們說得很在理,余掌柜信了,最后雙方討價還價,一番拉扯,以一百八十萬成交。
為什么大名鼎鼎的避水珠才值這點錢?
因為避水珠并非孤品,再加上如今華夏有法律,國土之內無論是河里的、土里的,還是海里的,都歸國家所有,你打撈起來也沒多大用處,只能換一面錦旗和一些獎金。
再加上潛水衣和氧氣瓶這些裝備普及,風險太大,收獲太小,價值遠不及古時候了。
余掌柜喜滋滋地帶著那顆珠子回家,卻突然聽到道兒上傳來了消息,他得罪人了。
這是他一個發(fā)小給他傳遞的消息,據(jù)說那顆避水珠其實已經(jīng)被一個靈器鑒定師給看上了,那個鑒定師很不地道,告訴那戶人家,說這是一件靈異物品,會帶來災難,他們家之所以落敗,就是因為受到了這件靈異物品的反噬。
那戶人家嚇壞了,當即答應以二十萬的低價將避水珠賣給那個鑒定師,但只有一個要求,給現(xiàn)金。
那鑒定師身上沒帶那么多現(xiàn)錢,便跟他們約好了回去取。
但鑒定師走之后,那戶人家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祖上曾經(jīng)留下過幾句話,說這顆珠子是好東西,怎么到了那鑒定師的口中,卻成了不祥之物呢。
正好余掌柜上門收古董,他們就隱瞞了鑒定師的事情,請余掌柜幫忙看看,余掌柜沒想到后面還有這么多事,上了他們的當。
余掌柜當即就帶著那顆避水珠去了那戶人家,要將珠子退回去,誰知道那戶人家得了錢就跑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柏舟有些不明白,問道:“這有什么,你將那顆避水珠再賣給那個鑒定師不就行了?大不了少賺一點�!�
“唉�!庇嗾乒駠@了口氣,道,“要是這么簡單就好了!那鑒定師根本不會來跟我買,他傳了消息出來,說我破壞了規(guī)矩,讓我?guī)е芩樯祥T去跟他磕頭道歉,否則就讓我的生意做不下去�!�
“避水珠也就罷了,大不了我破財免災,但磕頭道歉是萬萬不能。這件事我也是受了那戶人家的騙,我也是受害者,如果我磕頭道歉了,就是坐實了搶別人靈物的罪名,我在這一行更別想混了�!�
柏舟有些生氣,這個鑒定師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作為一個鑒定師,他故意把別人的靈器說成是靈異物品,壓價購買,這不是詐騙嗎?難道那個什么評定鑒定師等級的機構就不管嗎?”
余掌柜搖頭嘆息:“如果是一般人犯了這樣的事情,他們當然要管,要吊銷鑒定師執(zhí)照的,但這個鑒定師身份不一般,他們不敢�!�
柏舟問:“難不成這人還是個隱世家族子弟?”
余掌柜道:“雖不中亦不遠矣。這人名叫高亞,他表面上只是一個普通工薪家庭的兒子,其實他是隱世家族高家的私生子,他修煉的天賦不高,所以他的父親培養(yǎng)他成為一個靈器鑒定師,如今剛剛考過了中級,在圈里可謂炙手可熱�!�
柏舟眉頭皺得很緊,道:“不管他什么身份,都逃不過一個理字,他這么囂張跋扈,也太欺負人了。”
她又不是沒有見過隱世家族的子弟,人家正經(jīng)子弟都彬彬有禮的,他一個私生子,怎么就敢這么囂張呢?
余掌柜一臉的落寞之色,道:“高亞現(xiàn)在如日中天,我惹不起,只能躲一躲了。本來之前我還在猶豫,如今看來,我不能再逞強,明天我就關了店鋪,回老家去待一段時間,等到高亞氣消了,風頭過了,我再回來吧�!�
柏舟也只能安慰他,說張隊長答應了要揪出幕后黑手,說不定還有轉機,但余掌柜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第422章、古城遺址
他比誰都清楚,就算張隊長真心要幫忙,也抓不住高亞的把柄,這人雖然囂張跋扈,卻極為精明,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
何況張隊長和他非親非故,又怎么會為了他去得罪高亞呢?
柏舟也沒什么能幫到他的,只能在他店里多買了一些靈植,余掌柜也很感激她的仗義執(zhí)言,全都給了她進價,為她省了不少錢。
柏舟帶著大包小包走出余掌柜的店鋪,余掌柜送到了門邊,正朝她揮手道別,柏舟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今這個社會,老實人最容易吃虧。
要是聞君止在就好了,他腦子好,說不定能幫余掌柜想到辦法也說不定呢。
也不知道他在埃及那邊怎么樣了,聽說那邊越來越亂了,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此時的埃及,孟菲斯城。
如今正是炎熱的夏季,天空中一輪紅日高掛,沙漠中升騰起一層層熱氣,將行人的身形都映照得有些扭曲。
一隊駱駝隊伍沿著黃沙所堆積而成的一個個丘陵前行,蜿蜒而來,駱駝的脖子上掛著鈴鐺,叮叮當當?shù)穆曇羟宕鄲偠?br />
遠處有一座古老的遺跡,一根根巨大的石柱矗立,上面雕刻著古樸的花紋,柱子的頂端是古埃及盛行一時的蓮花紋,托著巨大的石頭屋頂,仿佛在向路人們展示古老時代埃及祖先們的文明榮光。
此時這座遺址之中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全副武裝的當?shù)剀娙�,手中的AK47特別的醒目。
其中也有一些身穿長裙、頭上戴著精美頭巾的少女,手中端著托盤,托盤中放著各種各樣的當?shù)厮兔谰啤?br />
駝隊停在了遺跡之外,在距離遺跡十幾米的地方,設了一個關卡,關卡上有一隊武裝到牙齒的士兵把守。
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走上前來,他的臉上圍著布巾,冷著聲音問:“誰是聞先生?”
聞君止的頭號助理從駱駝上跳了下來,面帶笑容,客氣地道:“你好,那位就是我們聞總,我是他的助理,鄙姓劉。”
那隊長連看都不看劉助理一眼,只將目光落在了后面的那頭駱駝上。
駱駝上坐了一個年輕男人,頭上也纏著頭巾,為了防風沙,頭巾的一頭掩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了一雙狹長的眼睛。
那是一雙很好看的眼睛。
他冷哼了一聲,道:“不管是誰,都要下來接受檢查。”
劉助理皺眉,以前別的統(tǒng)領都對他們很友好,畢竟他們在埃及有三個金礦,每年都要給那些統(tǒng)領送不少金條。
而這個胡尼統(tǒng)領,送去的金條收了,對他們卻很冷淡,一直拖著不肯見聞總,現(xiàn)在又來給聞總下馬威?
但劉助理是個很會來事的人,他上前兩步,面帶微笑地和對方握手,乘著握手的機會,從袖子里掉出了一根很薄的金條,落在那隊長的手中。
隊長心中一動,將金條立刻收入了袖子里。
劉助理以為事情成了,沒想到那隊長依舊冷著臉,直接對著聞君止粗魯?shù)負]手:“立刻下來接受檢查,否則就滾�!�
劉助理怒了,你要么就別接我的金條,接了我的金條還這么不給面子,懂不懂規(guī)矩?
聞君止微微瞇了瞇眼睛,翻身從駱駝身上跳了下來。
那個隊長大步來到他的面前,對著他不屑地一笑,眼底滿是鄙夷之色,伸手就來搜身。
聞君止并沒有說什么,任由他搜。
然而他身上也確實沒有什么東西,只有一臺手機和一個錢包。
那隊長有些不甘心,道:“把頭巾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