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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那邊忽然響起輕飄飄的清越男音:“哦?那請便。”

    后面的攻擊更加兇猛,炮聲不斷,車?yán)锼袣⑹侄笺读�,柳苒苒臉白的像紙。那長得兇狠的外國殺手瞇了瞇鷹似的眼,察覺到事情不太對,蹩腳國語冷冰冰道。

    “你不想要女兒的命了?”

    柳聽嵐似乎悶笑了一聲,嘆息道:“她啊……不是我女兒,她只是一個(gè)偷了別人人生的小偷,要?dú)⒁獎�,悉聽尊便,反正落到我手里……可能還要更加生不如死�!�

    男人語氣溫柔的要人命。

    那保鏢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什么意思,就被柳苒苒猛的搶去手機(jī),柳苒苒臉色慘白如紙地握著手機(jī),胡言亂語的大喊大叫:

    “爸爸��!爸爸�。∧銊e聽聞玉書亂說,他是嫉妒我,嫉妒我和他一個(gè)孤兒院出來,人生卻不一樣,我才是真的!他在孤兒院里就和其他孩子一起欺負(fù)我,他從小就是壞胚,是裝的,我——”

    男人忽然笑了一聲,打斷了她源源不斷的抹黑:“別緊張啊,你和那位政客有過交易,他們不會傷害你,不過……只是不知道證據(jù)不小心到了我這里,你們的交易還能不能進(jìn)行下去了�!�

    柳苒苒征征的張了張嘴,眼睛里滿是驚恐,在周圍殺手突然兇狠的眼神中手腳冰涼,聽著那邊惡魔般的聲音仿佛很遺憾的嘆了口氣。

    “可惜了……”

    可惜什么?不能親手處理她嗎?柳苒苒不知道了,追著那倆車的武警只見一具尸體從車上被扔了下來,“砰”地摔下了山坡。

    那些殺手沒什么好說的了,電話“啪”地被掛斷,柳聽嵐拿開手機(jī),回身走向黑色豪車。

    “去醫(yī)院�!�

    ——

    聞玉書受了很重的傷,在醫(yī)院躺了幾天才睜開眼睛,他恍惚了幾秒,就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著,偏頭一看,柳持大高個(gè)子憋屈地窩在椅子上,弓著腰,頭抵著他床單。

    他的動作讓對方一下抬起了頭,征征地看著他,英俊帥氣的小狼狗也不知道幾天沒回去休息了,眼睛布滿血絲,胡子拉碴,很狼狽。

    “哥……哥哥,你醒了?”

    他舔了舔唇,不確定般叫了一聲,嗓子啞的厲害,眼睛舍不得從他身上移開,執(zhí)拗地緊緊盯著他,好像一移開視線他就跑了一樣。

    聞玉書:小可憐兒,逗逗。

    他又冷又漂亮的臉沒什么表情,靜靜地看著柳持按了鈴,叫醫(yī)生和護(hù)士過來,還在緊緊抓著他念叨,忽然開口道:

    “請問……,你是誰?”

    柳持愣了一下,喃喃:“哥哥,你不記得我了?”

    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耐心哄了哄聞玉書,隨后起身,讓醫(yī)生和護(hù)士過來檢查。

    聞玉書被帶去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醫(yī)生看著片子,也納了悶,沉吟片刻,說人的腦袋很脆弱,受到刺激就會自我保護(hù),讓柳持多和聞玉書說說話,沒什么大事,說不定哪天就好了。

    聽見沒什么大事,柳持這才放下一半心,他回去的時(shí)候便看見聞玉書穿著一身病號服,坐在床上,望著窗外,聽見他的腳步聲后回過了頭,目光平靜:“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柳持:“……等等。”

    他迅速沖進(jìn)衛(wèi)生間洗了臉刮了胡子,一臉帥氣的出來,然后坐在椅子上拉著聞玉書的手。

    “哥哥,我是你男朋友。”

    聞玉書似乎愣了一下,良久后才驚道:“男……男朋友?!”

    柳持臭不要臉地一點(diǎn)頭。

    身后忽然傳出一陣敲門聲,引得聞玉書抬頭看過去,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坐在病床旁的柳持不爽的“嘖”了一聲,果然看見他爹拿著一束玫瑰站在門口,皮笑肉不笑的吐出倆字。

    “放屁�!�

    男人那雙桃花眼看向聞玉書時(shí),目光一下就溫柔了:“別聽他的,兔崽子騙你呢,我才是你的愛人,你是他小媽。”

    柳持驚訝他爹竟然能說出這么粗俗的話,隨后冷嗤一聲:“他胡說,你是我哥哥,這老東西的養(yǎng)子,后來我們兩情相悅在一起了,他為老不尊,對你不懷好意�!�

    父子倆你說我是假的,我說你是假的,并沒發(fā)現(xiàn)這期間坐在病床上的青年從瞳孔地震到目瞪口呆,最后肉眼可見變得冷漠,他瞧著父子倆,握緊了拳頭,一臉不高興,涼嗖嗖地開口:

    “家主,少爺,你們剛剛說什么。”

    柳聽嵐和柳持脊背一僵。

    操,完蛋。

    終于上來了,末尾失憶梗和對話來自“黎昕晟”小可愛,海棠以前還可以復(fù)制評論區(qū),現(xiàn)在突然不能了……

    歡迎回家嗯,我回來了(結(jié)局)

    窗外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窗,柔柔地灑在床上,病床旁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束鮮艷的玫瑰,聞玉書坐在床上下半身蓋著被子,腿上架著一個(gè)放著食物的小桌板,他用一只手慢吞吞的舀著粥吃,一身藍(lán)白相間的條紋病號服也擋不住他的氣質(zhì),而剛剛爭吵不休的柳家父子此時(shí)蔫噠噠地坐他病床旁。

    他在那么多間諜手底下拖延時(shí)間,受了點(diǎn)傷,有一槍打在肩膀,再往下點(diǎn)就能要了他的命,額頭也貼著紗布,高冷的臉沒什么血色,薄紅的唇也有些蒼白了,為了不牽扯到傷口,進(jìn)食的動作很慢。

    至于柳持和柳聽嵐為什么不喂,哦,他們是想來著,但被對方一個(gè)淡淡的眼神瞥回來了。

    柳持像只耷拉著耳朵尾巴,垂頭喪氣的小狗,嘟囔著低聲。

    “聞哥哥,我知道錯了�!�

    柳聽嵐也像郁悶地叼著尾巴團(tuán)成一圈的狐貍,輕聲:

    “玉書……”

    聞玉書不太習(xí)慣他們哄自己,放下湯匙,轉(zhuǎn)移話題道:

    “大小姐呢?”

    “死了,”柳持眸色陰沉:“那場埋伏是她一手策劃的,但她太自大了,那些人哪個(gè)不是滿手鮮血,最后她也死在了自己手里。”

    柳聽嵐瞧著聞玉書,溫柔輕聲:“玉書,如果當(dāng)初沒認(rèn)錯,你該叫我一聲父親,很遺憾錯過了這么多年,我打算把你認(rèn)回來,你……還想多個(gè)爸爸和弟弟嗎?”

    聞玉書沉默了許久,不太習(xí)慣這樣的改變,平靜道:“不了,就這樣吧,家主�!�

    柳聽嵐眸中流露出一絲遺憾,笑了笑:“也好,因?yàn)槟愀赣H的原因,我想把你當(dāng)親人彌補(bǔ),但如今我更想以伴侶的身份照顧你。”

    柳持和往常一般無二地彎著桃花眼:“沒關(guān)系,情哥哥也是哥哥,你說對嗎……聞哥哥�!�

    他拿桃花眼瞧著聞玉書,最后三個(gè)字念的很輕,像是在呢喃,莫名有一股曖昧的味道。

    聞玉書耳朵又有點(diǎn)熱了,抿了抿唇,沒回答。

    他傷還沒好,起來吃了點(diǎn)東西,和柳持柳聽嵐說了會話,便撐不住躺回病床,閉著眼休息。

    ……

    聞玉書的傷要在醫(yī)院養(yǎng)一段時(shí)間,這段時(shí)間他變得嗜睡,經(jīng)常聽著父子倆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在醫(yī)院的日子柳持怕他無聊,有時(shí)間就拉著他打游戲,聞玉書前十多年的生活里除了訓(xùn)練就是學(xué)習(xí),唯二的娛樂方式就是打槍和其他保鏢格斗,這幾天還是他第一次在手機(jī)里玩槍戰(zhàn)。

    “砰�!�

    一聲槍響,手機(jī)里穿著迷彩服帶著頭盔的小人狼狽地趴在地上亂爬,聽筒里傳出長長的“啊……”

    “哥哥,我被打了�!�

    聽見他兒子落寞的聲音,沙發(fā)上,柳聽嵐視線從電腦上移開,便看見病床上模樣冷漠的青年抿著唇,淺琥珀色的眸中閃過一絲屈辱。

    他一瞬間便明白過來這是為什么了,有些好笑的看著對方。

    聞玉書不高興地輕抿著唇,冷白纖細(xì)手指一動,操縱著小人跑過去,在柳持面前扔下兩個(gè)血包,一個(gè)嶄新的三級頭,一堆能量藥水。

    柳持今天上午滿課,不能來醫(yī)院陪聞玉書,趁著下課時(shí)間拉著他打游戲,看著對方的小人毫不吝嗇地給他扔了一堆東西,唇角微微上揚(yáng):“謝謝哥哥……,哥哥他剛剛打我了,你幫我打他。”

    聞玉書目光微冷,沖出了房子,靈活地躲開“砰砰砰”的射擊,抬槍瞄準(zhǔn)沒用兩秒,“砰——”

    一道綠油油的煙從山坡往上飄。

    “哇,聞哥哥好厲害。”

    聞玉書眸中的冷意沒了,過去看了一眼,叫柳持:“來�!�

    柳持操縱著人物顛顛地就過去舔包了,換了槍和子彈,語氣中的撒嬌讓周圍那些學(xué)生目瞪口呆。

    “哥哥對我真好�!�

    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激烈的槍響,聞玉書聽了聽,冷靜道。

    “去勸架�!�

    “啊……聽上去人好多啊,哥哥,我被打死了怎么辦�!�

    他清亮嗓音嘟嘟囔囔的。

    “不會。”

    “我害怕,哥哥保護(hù)我?”

    “嗯�!�

    另外兩個(gè)隊(duì)友聽了半天實(shí)在忍不住了:“兄弟你丫開了變聲器吧?我特么怎么聽出來一股帶妹的味兒�!�

    “夠了,真夠了,我老婆都在懷疑我為了帶妹不擇手段了兄弟,我冤啊!”

    柳持清了清嗓子,稍微收斂了一點(diǎn)。

    這把吃雞的標(biāo)志蹦出來,柳持去上課了,聞玉書活動了一下手腕,便被柳聽嵐拉了過去,對方給他揉了揉冷白修長的手,低頭親了一下手心,笑著道:

    “玩了這么久,癮還挺大,傷口疼不疼?好了……別坐著了,躺下來休息休息。中午想吃什么?”

    聞玉書被他扶著躺了下來,猶豫了一下,最后搖了搖頭。

    柳聽嵐笑了一下:“沒有嗎?昨天看手機(jī)的時(shí)候不是還在麻辣燙的視頻里停了一停?我問過護(hù)士了,可以吃不放辣的,不過聽說這樣味道會打折扣,先忍一忍,等你傷好了,我們再去店里面吃�!�

    聞玉書恍惚地想了想男主陪著他去吃麻辣燙的畫面,好怪……他不想了,低聲說了個(gè)“好”。

    又過了幾天,聞玉書已經(jīng)能出院了,為了方便照顧他,柳聽嵐換了一張能睡下三個(gè)人的大床,又給書房安了個(gè)懶人沙發(fā)。

    他坐在書桌后處理公司的事,聞玉書柳窩在沙發(fā)里和在學(xué)校上課的柳持打游戲,可能是沙發(fā)太柔軟,他打著打著睡著了,手機(jī)里柳持喊了聲哥哥?沒聽見聲音,見對方人物不動,撒嬌的小狼狗一梭子子彈將沖上來的人打死,干凈利落。

    柳聽嵐走過去,給他蓋好毯子,撿起手機(jī):

    “噓,他睡著了。”

    聞玉書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時(shí)候聽見男人壓低聲音和下屬說話,聊完工作,對方斟酌著問給他這么大的男孩送禮物該送些什么,下屬絞盡腦汁把能說的都說了,柳聽嵐沉吟片刻,說知道了。

    第二天聞玉書就收到了一屋子禮物,還有刷不完的副卡,但最讓他愛不釋手的,是一把威力很大的新型手槍。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在好轉(zhuǎn),聞玉書的傷也痊愈了,就當(dāng)父子都認(rèn)為不會再有什么變故發(fā)生了時(shí),聞玉書忽然拿著行李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說自己想出去走一走。

    柳持愣了許久,緊緊盯著他,喃喃:“哥哥,你說什么?”

    聞玉書垂下眸,模樣平靜:“我在柳家待的太久了,想出去看看�!�

    柳聽嵐聽到后征了征,笑的有些勉強(qiáng):“是嗎……你打算什么時(shí)候回來�!�

    聞玉書沉默著沒說話。

    柳聽嵐眼睫顫了顫,他握緊了手,隨后又輕松松開,無言了片刻,低聲呢喃:

    “去吧,早點(diǎn)回來。”

    柳持緊緊抿著唇,沒說話,在聞玉書走出去的時(shí)候他才猛地起身,盯著聞玉書的背影,重復(fù):

    “哥哥——,早點(diǎn)回來�!�

    聞玉書的背影頓了頓,沉默了許久,他再次邁開腳步,帶著東西走了。

    ……

    出了別墅區(qū),聞玉書拿著東西坐在公交車站的長椅上,征征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總覺得心里空了一塊,也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秋天了,一枚楓葉從樹上飄下來落在他手中,他低頭看了許久,才起身,獨(dú)自上了公交車。

    聞玉書去了很多地方,也見識到了很多東西,但在每個(gè)地方呆的時(shí)間都沒超過三天,他的運(yùn)氣仿佛出奇的好,明明缺少社會常識,但去哪里都能碰見好人,和一些幸運(yùn)的巧合,比如說熱氣球表演,煙花秀,他去的時(shí)候不是開放日,但過了一會店家便說要慶祝什么節(jié)日,特別開放。

    還有去陌生的地方吃飯,不知道點(diǎn)些什么,聽店家的建議點(diǎn)菜,絕對不會碰到他不喜歡吃的東西。

    他坐在餐桌旁,喝了一口酒,淡淡果香在唇齒蔓延,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去的一個(gè)多月后,某天,聞玉書突然收拾好東西,坐上了回A市的車。

    差不多了,該回去了,去看看大變態(tài)和小變態(tài)在干什么。

    他先去的公司附近,看著柳聽嵐在保鏢的護(hù)送下出來,柳聽嵐走到車門口,忽然停下,望向了他,他躲起來壓了壓帽檐,起身離開創(chuàng)世科技附近,去了學(xué)校。

    到金融大學(xué)的時(shí)候聞玉書一眼就看見柳持拿著瓶水,身高腿長地站在網(wǎng)球場外。

    他穿著一身青春洋溢的運(yùn)動裝,英俊的臉上卻沒什么表情,往日帶笑的桃花眼微垂著,看著手中的礦泉水瓶不知道在想什么。

    卸下了保鏢的擔(dān)子,聞玉書也不用天天穿西服了,但他的衣服往往都是一身的黑,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筆直的雙腿,高挑的身姿撐著黑色體恤和外套,頭上還戴了一頂黑色鴨舌帽,沒被帽檐遮擋住的下半張臉顯得更加冷白,唇也更紅,他站在柳持不遠(yuǎn)的樹下,靜靜地看著對方。

    “哎�。〕指缧⌒摹�

    對面的學(xué)生長得又高又壯,打網(wǎng)球扣的太用力,那黃色白杠的球約過網(wǎng)又快又狠地向柳持砸去,見柳持垂眸走神,操了一聲連忙提醒。

    柳持從走神中掙脫出來,下意識抬起頭,愣了一下,就見穿著一身黑的男人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對方高挑的身體擋在他前面,冷白修長的手一把抓住打過來的網(wǎng)球。輕飄飄地一扔,背對著他,壓了壓帽子,頭也不回地就要走。

    “哥哥!”

    對方頓了頓,雙手插兜,剛走出去幾步,就聽見身后一聲“撲通”一聲,還有青年的悶哼。

    腳步驟然停頓,聞玉書忍不住回頭,看見柳持弓著身,抱著腿坐在地上,似乎不小心崴到腳了,皺著英俊的眉,輕輕吸著氣。

    他有些無奈地回身,走到他身旁:“少爺�!�

    二十來歲的小狼狗可憐巴巴地仰著頭,一雙桃花眼讓他擺出這幅模樣的時(shí)候更加可憐了,他低低的念著。

    “哥哥,好久不見。”

    他用以前和聞玉書撒嬌的語氣道:“我腳動不了了,哥哥背我回家吧。”

    聞玉書頓了一下,蹲下來,柳持趴到他背上,摟住他脖子,他背著柳持往學(xué)校外走,路過的學(xué)生們紛紛向他們投來視線,柳持摟著他脖子用側(cè)臉蹭了蹭他,聲音低低的喊著聞哥哥。

    “……我好想你啊哥哥。哥哥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柳持說完這句話等了許久沒聽見回答,他心里酸澀,快要上車了,對方才低低應(yīng)了一聲。

    “好……”

    二人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你問我答,聊了一路,坐上車,到了柳家老宅,柳持舍不得讓他背自己了,被聞玉書扶著一瘸一拐地走向大門,但他究竟受沒受傷,二人都心知肚明。

    天氣冷了,夜也深了,柳家別墅燈光溫暖,屋里傳來飯菜的香味。聞玉書扶著柳持走在路上,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柳聽嵐不知道為什么站在門口,他身后是別墅里溫暖的燈光,桃花眼看見聞玉書后溫柔地彎了彎,沖走過來的人張開雙臂:

    “歡迎回家。”

    聞玉書定定地看著他,慢慢地走了過去,被他擁入懷中,他低頭貼在對方肩膀上,閉了閉眼。

    “嗯,我回來了�!�

    ——保鏢篇,完——

    久等久等,每次小篇章結(jié)束都好舍不得。

    下篇開什么看轉(zhuǎn)盤,今天來不及了,奺奺還沒在app上設(shè)置,明天番外放結(jié)果

    番外(保鏢被無良廣告騙,買犬耳犬尾巴,被主人干的死去活來)

    再過幾天就是柳聽嵐的生日了,聞玉書準(zhǔn)備給他送個(gè)禮物,卻不知道該送些什么,他上網(wǎng)找了找攻略,看著排行第一的評論,眸中閃過一道遲疑,可看這條評論的點(diǎn)贊和反饋這么多,還是中了商家的圈套。仔細(xì)挑選了一套犬類的獸耳,皮革的鈴鐺項(xiàng)圈,和毛茸茸的大尾巴下單。

    這一套價(jià)格不便宜,推廣點(diǎn)贊唬人,但點(diǎn)進(jìn)去一看知道真正銷量只有可憐的個(gè)位數(shù),顯得聞玉書十分慷(人)慨(傻)大(錢)方(多),商家可能是怕這個(gè)傻子跑了馬不停蹄的發(fā)貨,兩天就送到了聞玉書手中。

    所以當(dāng)柳聽嵐和柳持提前回來時(shí),一開門就看見又冷又漂亮的青年赤裸地跪在床上,眉心隱忍的皺著,反手給自己塞尾巴。

    黑色的大床,肌膚白得晃眼,一眼望去腰細(xì)腿長,黑發(fā)上戴著獸耳發(fā)夾,優(yōu)美的脖頸戴著一個(gè)墜著鈴鐺的項(xiàng)圈,脊背線條漂亮流暢,形狀挺翹的雪臀脫離了西裝褲的包裹,中間的穴眼呈肉粉色,冷白修長的手拿著毛茸茸的黑色大尾巴往里塞。

    柳聽嵐和柳持腦袋一下麻了,心臟開始狂跳,柳持憋了半天沒憋住捏著發(fā)熱的鼻子罵了句“操”,面紅耳赤的,柳聽嵐一雙桃花眼緊緊盯著床上反手給自己塞尾巴的“小狗”,口干舌燥的叫他。

    “玉……玉書。”

    皺著眉給自己塞尾巴的青年頓了頓,回頭看向他們,明明在做這種勾引人的事卻依舊很坦然,偏頭說:“等等,馬上就好了�!�

    然后回過頭,趴在床上,一聲不吭地把那根大尾巴塞進(jìn)了穴眼里,兩瓣雪白屁股一遮擋,這根毛茸茸的黑色大尾巴就像他自己長出來的一樣,淫蕩又色情。

    柳聽嵐和柳持是來叫他出去吃飯的,但看到這,還吃什么飯?身后的門都沒關(guān)快步走到床邊。

    聞玉書剛把尾巴塞進(jìn)去,還沒來得及喘上口氣就被柳持掀翻在床,模樣英俊的青年埋頭在他胸膛張嘴咬住粉色乳頭,唇舌把粉嫩乳頭卷進(jìn)嘴里,狠狠一吸。

    “唔,”

    他脖子向后仰了仰,眼尾瞬間紅了,脊背貼在床上腰肢一抬,修長的雙腿弓起來,雪白的足踩在床上,因?yàn)榇碳つΣ亮艘幌麓矄�,圓潤的腳趾蜷縮著,抖了抖。

    看著向他走來的柳聽嵐,張著薄紅的唇,斷斷續(xù)續(x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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