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等他到了賀雪風的院子,才看見叔侄倆坐在一起談事,其中一個穿著淺褐色軍裝,腰上系著皮帶,軍靴包裹著小腿,黑色皮手套和軍帽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不緊不慢地端著杯茶淺飲。
另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短靴,姿態(tài)懶散地倚在一張雕花寬椅中,他隱隱約約聽見什么西方最近的摩擦,日本好像想趁機密謀什么,賀巡說了藥品研發(fā)的進展和實驗效果,賀雪風垂著眸聽著,然后提了兩句礦產,詢問重工業(yè)的進度。
巡小爺的人脈不止北三省,他前兩年就和德國人購買了一批先進機械,藥品,用來研究,德國在這個時期還是僅次于美國的第二大工業(yè)強國,他們的武器,正是賀雪風所需要的。
賀雪風和賀巡看見了聞玉書,停下了接下來的話。聞玉書來找他可以不用通報是賀雪風吩咐的,他有些驚訝,放下茶杯,笑著問。
“嫂子怎么來我這了?”
聞玉書穿著身單薄的雪色長衫,立在堂中,眼前看似好說話的男人,和旁邊吊兒郎當瞧著他的繼子,其實上一個個視線炙熱的恨不得在他身上燙出幾個窟窿來,他嘆了口氣。
“二爺,大爺說季小姐和學生游街,被抓起來了,讓您和小爺幫幫忙把她帶回來,要是有什么要求……”他聲音忽然消失了。
賀雪風一副了然的模樣,似笑非笑:“他來求我?呵……什么要求都能提?”
聞玉書許久才“嗯”了一聲。
賀雪風便笑了起來,一雙黑眸彎彎的,慢聲道:“好啊,那讓大哥請我喝次酒吧�!�
旁邊的賀巡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琥珀色眼眸閃過一絲亮,笑嘻嘻的說:
“不介意加我一個吧,小娘�!�
修羅場叔侄倆灌醉大爺,桌下調戲男妻(劇情)
丫鬟們端著盤子,進了垂花門,將飯菜擺在主屋的桌子上,一張圓木桌上放著幾盤色香味俱全的菜,旁邊坐著賀家的三個男人。
一身西裝三件套的賀承嗣坐中間,賀雪風和賀巡坐在他兩邊,中間空出一個位置。
賀承嗣表情緊繃,拉不下來臉求人,語氣生硬:“老二,賀巡,你們究竟什么時候去警局,難道就讓那些警察隨便亂抓學生?”
賀雪風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酒:“急什么,大哥不是請我喝酒么,酒還沒喝就想讓我做事了?”
賀巡也嬉皮笑臉:“是啊爹。他們既然敢做,總得受點教訓,不過……”他尾音忽然拉長,眼眸彎彎:“我怎么覺著您對那位季小姐很不同呢�!�
“……咳,”聽著兒子戳破自己的心思,賀承嗣有一瞬間的心虛和尷尬,畢竟季凡柔比他兒子還小,他喝了一口酒,佯裝平靜的應付:她到底叫我一聲表舅,叫我擔心她,不是應該的�!�
賀巡不知何意地哼笑一聲。
賀雪風沒戴皮手套,一只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懶洋洋地端著酒杯,他掀開眼皮,黑漆漆的眸看著賀承嗣,唇角勾起一抹很淺的笑。
“大哥,不敬我一杯么?”
賀承嗣愣了一下,但有求于人,他也不能拂袖而去,只能心里罵一句小人得志,憋著怒氣敬了酒,將那杯中酒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水流入胃囊,從喉嚨燙到肚子,他一肚子火氣坐下來,夾了幾口菜壓一壓,挑刺似的皺著眉。
“什么都干不好,菜做的越來越難吃�!�
賀巡原本正剝著花生吃,悠閑看著戲,一聽這話,俊美的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瞬間一淡,咬碎花生心想,白瞎他小娘做的菜了。
酒杯放在桌子上,賀雪風眸中閃過不悅,似笑非笑:“這么溫柔賢惠的妻子,旁人想求都求不來,大哥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什么溫柔賢惠,說白了就是封建老舊,和古時候那些以夫為天只知道忙于后宅的女人有什么不同,賀承嗣心里膈應,冷笑連連。
“那就祝弟弟找個和你嫂子一樣的妻子了�!�
聽他陰陽怪氣的話,賀雪風不知為何突然笑了幾聲,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蠢貨大哥,意味深長:“好啊,承大哥吉言�!�
推杯換盞不知過了多久,屋里彌漫上淡淡酒氣,賀承嗣有些醉了,迷迷糊糊捏了一下鼻梁。
這時,門被人推開,一道身穿舊式長衫的身影,邁過門檻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舊式的白色長衫,柔軟的黑發(fā)垂在眉眼,盤扣系的規(guī)矩,露出一節(jié)頸子瑩白,纖細清瘦的身段都掩蓋在這一身長衫下面,一雙細白的手端著裝滿湯的白瓷燙盆,燈光的照耀下,也不知道是那手,還是白瓷的盈潤更吸引人。
他走到桌子旁,眉目低垂,將那湯放下來:“喝的太急,等下要醉了,先用些湯吧�!�
賀巡琥珀色眼眸從他進門開始,就蜜似的黏在他身上:“好啊,小娘幫我盛一碗。”
有了前幾天的纏綿,他這聲小娘喊的賀承嗣聽上去沒什么,但到了聞玉書耳朵里,就有一種莫名的曖昧和禁忌了,他頓了一下,拿起碗,給賀巡盛了一碗素湯,放在他面前。
一旁的賀雪風也開了口,還踩了他大哥一腳:“勞煩嫂子也幫我盛一碗。大哥就不用了,他說今天的菜不合他胃口。”
聞玉書怔了怔,看向賀承嗣,不可思議的想老子給你做飯,你丫的還嫌棄?!信不信我喂你喝藥啊,大郎。
賀承嗣可不知道他這賢惠的妻子在想什么,剛從方才的畫面中回過神,那湯燉得極香,他自然想嘗嘗,可賀雪風的話讓他下不來臺,只能硬著頭皮“嗯”了一聲,裝作不在意。
聞玉書垂下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抹淡淡的陰影,白凈的臉上沒什么難過的情緒,溫婉沉靜,輕輕地說:“好�!�
盛完了湯,他就要走,賀巡哎了一聲:“小娘去哪�。棵α税胩�,坐下來吃口飯吧�!�
賀雪風心里劃過一絲微妙,視線落在聞玉書身上:“都是一家人,嫂子也不是姑娘家,沒什么可避諱的,你說呢,大哥。”
小叔子和繼子都出聲勸了,賀承嗣還有事求他們,只好說:“行了,你坐下來吃口飯吧�!�
聞玉書原本只是放心不下,怕他們喝得太多,想送完湯就離開,如今只能無奈地坐下來。
按理說他身為賀承嗣的男妻,應該挨著自己的丈夫才對,可賀承嗣的兩邊已經坐了他親弟弟和親兒子,聞玉書沒辦法,只能坐在小叔子和繼子中間,他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什么也不說,低下頭,安靜地吃飯。
賀雪風視線從聞玉書身上收回來,端起酒杯,看向賀承嗣,笑著說:
“大哥,喝酒。”
賀承嗣喝得喉嚨都燙了,還是不肯服輸,“嗯”了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叔侄倆勸酒技術堪稱一流,你一言我一語,配合的很好,賀承嗣幾下就喝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聞玉書也被逗著喝了兩口,還好這叔侄倆有分寸,只想逗逗嫂子小娘,沒想真灌他酒。
聞玉書白皙的臉暈著一層薄紅,眉眼還是溫柔秀氣的,只是多了幾分微醺,看上去更加惹眼了,他慢吞吞地夾著個藕片,咬了一口。
突然,他筷子一抖,身體隱隱緊繃,左面的大腿落上來一只小叔子放在桌子下的手,沒多久,繼子的一只手也搭在了他右邊腿上。
一個漫不經心,一個玩味肆意,表面上跟賀承嗣喝著酒,背地里卻在桌子下摸著他的腿,炙熱的溫度幾乎透過布料灼著他的肌膚,且有往中間移的趨勢。
聞玉書身體驀然緊繃,他呼吸都不敢大聲,更不敢抬起頭,抖得不像話。
賀承嗣已經頭暈眼花了,眼前模模糊糊的,沒發(fā)現自己的男妻正在被弟弟和兒子調戲,反而賭了一口氣。
“老……老二,喝酒!”
賀雪風一只手摸著小嫂子的腿,掀開眼皮,憐憫地看著他大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從頭到尾都覺得自己這偽君子大哥可配不上他的小嫂子……
那只手慢悠悠地移到聞玉書兩腿間,撫摸著那柔軟的東西。
聞玉書渾身一顫,瑟瑟發(fā)抖的更可憐了。
賀巡摸著男小娘的右腿,察覺到他身體抖得厲害,惡劣地心說才摸摸腿就抖成這個樣子了?
那只手撫摸著他腿的手慢悠悠地往前移,本想抓著男小娘的性器揉一把,讓他害怕的渾身發(fā)抖,哀求著自己放開,可猝不及防竟然碰到了一片光滑的皮膚,那是一個人的手。
賀巡一頓,驚訝地偏過頭,看一眼低著頭,耳朵通紅瑟瑟發(fā)抖的聞玉書,心里哼笑一聲反應挺快啊,竟然知道爺要往這兒摸,還提前捂起來了。
手背落上個燥熱的溫度,賀雪風也是一頓,同樣偏過頭看向聞玉書,漫不經心勾唇,以為是對方受不住了,才把手伸到下面抓住他的……
……嗯????
突然察覺了什么,叔侄倆臉上的笑意漸漸僵硬,視線落在聞玉書放在桌上的兩只手上。
筷子一顫,那被咬了一口的藕片啪嘰掉進白瓷碗里,聞玉書低著頭,脖子瞬間紅了。
電光火石之間,賀雪風和賀巡迅速抽回了手,之前被忽略的種種細節(jié)一股腦地浮現在腦海中,他們忍不住看向對方,均是一臉嫌棄。
賀二爺黑眸發(fā)冷,不悅的壓低聲音:“賀巡,你摸誰呢?”
巡小爺皮笑肉不笑,反問:“二叔,你又摸誰呢?”
二爺冷笑:“那是你小娘�!�
巡小爺譏諷:“那還是你嫂子呢!”
聞玉書正兒八經的丈夫醉得神志不清了,在那邊大著舌頭:“什……什么?喝,喝酒!”
大爺酒醉不醒,男妻和小叔子繼子偷情(審核結束可以看!)
賀承嗣不知道自己頭上戴了兩頂綠帽子,他被灌了一肚子酒,暈得實在挺不住了,胡亂嚷嚷了兩句喝酒,咣地一聲趴在桌子上。
而酒桌上正一片硝煙彌漫,他的弟弟和兒子一臉嫌棄地看著對方,枉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還覺得侄子二叔順眼,現在知道了那些痕跡壓根就不是賀承嗣弄得,而是對方,只覺得自己瞎了這雙眼了!
賀巡想起他小娘被自己干的時候那身痕跡就心里窩火,用力在腿上蹭了一把手掌,忍不住譏諷:“看不出來啊二叔,玩兒的這么大�!�
賀雪風也不緊不慢地揉了揉手背,回想著聞玉書被咬破的唇,冷冷一笑:“比不上你,小畜生�!�
旁邊的聞玉書低著頭,清瘦的身子在單薄長衫下顫的可憐極了,他要笑瘋了,眼淚都要含在眼眶里,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沒笑出聲。
忽地,他下巴被一只微涼的手捏著抬了起來,露出一張憋笑憋到泛紅的臉,纖長的眼睫一顫,含著細碎眼淚的黑眸看向賀雪風,秀氣溫柔的眉眼浮現著淡淡的微醺,活色生香,勾人得緊。
“嫂子,你哭什么?”
男人一雙黑漆漆的眸瞧著他,唇角帶著笑,不緊不慢:“怕我?還是……,擔心我大哥發(fā)現我們的奸情�!�
聞玉書眸中含淚,戚戚地瞧著他,一副被強迫的良家婦男樣,薄紅的唇張了張,顫抖著:
“二爺……”
賀雪風心頭忽然一跳,還沒等好好品味一番,被他挑著下巴的聞玉書就被賀巡抱了去,那連他小娘都上的小畜生混不吝地將身穿長衫的男人抱到腿上,抬起眸,撇了他一眼,緊接著目光移到了對方的臉上,皮笑肉不笑:
“小娘好偏心,怎么不叫我呢?看來那天小娘身上的痕跡不是我爹那老東西弄得啊�!�
他一只手扶著聞玉書的腰,微微抬著頭,瞧著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笑嘻嘻地像是隨口一說:“可我明明記得小娘說過我的更大,讓你更舒服,難不成是二叔……不行?”
聞玉書長衫下脊背驀然一僵,他在心里操了一聲,都不敢回頭看賀雪風的臉色。
賀雪風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緒,“哦?”了一聲,慢悠悠的:
“看來是我在假山中不夠努力,倒是讓小嫂子覺得一個年紀輕輕的小畜生,比得上我了�!�
那邊賀巡的臉色驀然變了,倏地看向坐在腿上的聞玉書,十分嫉妒:
“小娘還和二叔在外邊做了?”
聞玉書都快被他們倆的視線戳出窟窿了,咽了咽口水,顫顫地心想你還把我捆起來做了呢!
賀承嗣和賀老太太對聞玉書的溫柔體貼理所當然,但叔侄倆不是,聞玉書太溫柔了,所有小事他都能照顧到,包括早起的一杯溫茶,他都會吩咐下人準備好,衣食住行更是體貼入微,潤物細無聲的。叔侄倆對自己的嫂子小娘有那么點兒心思,一直想把他從他們看不上眼的大哥父親那兒搶過來,但沒想到搶的人突然變了。
原本還覺得對方順眼的叔侄倆一臉嫌棄,覺得手也不能要了,賀巡把聞玉書抱在腿上,哼了一聲:
“有水盆嗎?小爺碰到臟東西了,要凈凈手!”
賀雪風坐在一旁,軍裝褲包裹著的長腿優(yōu)雅地交疊,八風不動地諷刺回去:“嫂子那兒可有香膏,被臟東西碰了,二爺渾身不舒坦!”
聞玉書:“……”你倆幼不幼稚啊。
他從賀巡腿上下去,臉還紅的要命,低聲:“外邊有水盆,天色不早了,二爺和巡小爺洗完了手就回吧,我和大爺要睡了�!�
叔侄倆一愣,旋即臉色更加不好,但他們倆也想談談,就給對方個眼神,都出去了。
夜色深了,主屋外安靜無聲,只有后面的房間里透出暖洋洋的燈光來。
賀巡從兜里掏出來一盒香煙,抽出一根點了,香煙細長,被巡小爺叼在嘴里有種招蜂引蝶的壞勁兒,他看著賀雪風,扯了扯嘴角:
“二叔,我爹快四十了,你也就比他年輕個三四歲,都這么老了,何必跟我爭呢�!�
賀雪風一身淺褐色軍裝英挺帥氣,半點看不出三十幾的樣,反而威嚴頗深,似笑非笑:“你年紀輕,所以嫂子把你當小輩。”
賀巡當下就黑了臉:“二叔非要和我搶?”
賀雪風掀開眼皮,冷笑:“是你非要和二叔搶�!�
賀雪風和賀巡可不是他們那廢物大哥和父親,賀雪風有槍有權,是北三省聲名顯赫的督軍,手握重兵,賀巡手中握著幾個大廠子,藥品,輕工業(yè),重工業(yè),都有涉獵,甚至人脈廣到誰都不想得罪他,何況他們之前甚至還有合作。
這場談判注定無疾而終,叔侄倆一肚子火氣回去,沒成想看見賀承嗣不知什么時候被扶到床上,而他們爭搶的人正坐在床邊,拿著帕子給對方擦著臉,安靜的垂眸看他。
賀雪風賀巡:“……”老不死的有什么好看的?
他們嫉妒的心里發(fā)酸,站在門口看了半天,知道如果不妥協,不管做什么都會有人阻攔。
賀巡還是沒忍住,咬了咬牙:“二叔,就這一次,以后咱倆各憑本事。”
賀雪風看著里面,淡淡的“嗯”了一聲。
聞玉書坐在床邊,敷衍地給賀承嗣擦著臉,心里想著什么時候才能給大郎喂藥,聽見腳步聲,還沒抬頭,耳邊就響起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
“呦,瞧瞧我爹熱的,都出汗了,來,兒子幫你涼快涼快。”
聞玉書腦袋上剛浮現出來個問號,還沒反應過來賀巡這句話什么意思,就見原本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賀承嗣“嗖——”地在自己眼前消失了,他被一把扯到硬邦邦的地板上,“咚”地一聲,在夢里疼得直哼唧,可是醉的太狠還是沒醒。
“???”
聞玉書眼睛微微睜大,瞠目結舌看著地上的人渣。這一聲,腦袋都磕出來包了吧。
他剛干巴巴的心想賀巡可真孝順,下頜就被一只手捏著抬了起來,余光不經意瞧見了對方旁邊的小叔子,而捏著他下頜的繼子彎了彎腰,琥珀色眼睛笑嘻嘻地瞧著他,混不吝地說著:
“小娘要睡了嗎?我爹醉的不省人事了,怕是伺候不了小娘,不如兒子替他代勞?”
聞玉書心里激動的想你倆終于扯完頭花啦?表面上慘白著一張臉,黑眸含淚,往床里面縮著自己的身體,又驚又懼地看著他們:
“二爺,巡小爺,大爺還在這呢,你們……你們怎么能……”
賀巡收回了手,笑著說:“小娘這么聰明,應該看得出來我爹對那個季凡柔不一般吧,他不仁,小娘何必對他守身如玉呢�!�
他爬上了床,一把抓住了聞玉書的手,慢聲呢喃著:
“我爹有了小娘竟還不知足,太混蛋了,如今他醉的神志不清,小娘不想報復報復他?小娘別怕,兒子幫你……”
賀巡將他堵在了雕花木床的里面,輕輕親了一下他的唇。
一件雪白的長衫扔下了床,裹著一陣香風落在了躺在地上睡得死死的賀承嗣身旁,賀雪風站在床邊慢悠悠地解開軍裝扣子,將衣服脫了下去,扔到一旁,垂眸睥睨了一眼自己大哥,隨后上了他和嫂子的床。
衣物摩擦的聲音夾雜著男人哀求的泣音,從雕花大床中傳出來,大爺神志不清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他的男妻哭得好不可憐,一件又一件衣服混合著奸夫的衣服,被從床上扔到他旁邊。
沒多久,那顫抖的哭泣戛然而止,又過了幾秒,雕花大床里響起了一片淫亂而黏膩的吮吸聲。
聞玉書被脫的光溜溜的,他身段清瘦,瞧著小一些,細腰長腿地趴在繼子寬闊且赤裸裸的胸膛上,和他皮肉貼著皮肉,抬著頭嘴巴也叫人咬住了,舌頭和繼子的舌纏在一起,賀巡撫摸著他光滑脊背,吃著他滑溜溜的舌,喉結滾動似在吞咽什么,聞玉書能感覺到那熱熱硬硬的東西在他股溝里摩擦,叫他弄的白皙身子直顫,眼淚流個不停,唇齒交融處更是溢出一些模糊的“漬漬”水聲和吞咽聲。
賀雪風也脫了那身軍裝,他皮膚也是冷白,只是不似聞玉書一身皮肉仿佛掐的出水,胸肌鼓鼓囊囊,腹肌和人魚線一個也不少,從胸膛向下斜著一道刀傷留下的疤,肚子上也有子彈的痕跡,一身傷痕累累,卻宛若勇猛的雄鷹。
他垂眸欣賞著聞玉書挺翹飽滿的雪臀,侄子那東西也不小,在股溝里蹭來蹭去,他這位小嫂子又白又嫩,連后面那穴眼都是淡粉的,褶皺干干凈凈,被又蹭又頂的忍不住流出了一些水亮亮的汁兒,怯生生地。以往只聽那些軍閥說他們包的戲子多嫩多舒坦,賀雪風還不屑一顧,男人么,有什么好的,可那日鬼使神差在假山里嘗到了嫂子的滋味,賀雪風魂兒都搭進去了,只想再試上一試。
只是多了個人摻和,讓剛剛心動的二爺不太爽。
他看著那碩長頂在水淋淋的粉穴兒上,龜頭一頂,破開緊閉的穴眼,一寸一寸頂了進去,將那窄小的穴口撐得老大,四周嬌嬌嫩嫩的褶皺都平了,兩瓣白生生的屁股肉直顫,可憐的緊。
賀雪風有點憂心,這么小的穴兒,已經被塞滿了,等下再吃進去自己的東西,會不會弄壞了小嫂子。
他耐著心沒進一步動作,而那邊,賀巡卻忍受不了那么多了,他小娘穴緊的像個處子,肉棒一插進去嫩肉便吸附了上來,緊緊繳著他硬邦邦的肉棒,似有一萬張小嘴吸著他的東西似的,賀巡要是定力差些,早就泄在這銷魂洞急了,他喘息粗重,用力叼著他小娘濕軟的舌吸吮他流出來的甜水兒,疼得小娘身體一顫,再抱著他的脊背,狠狠挺動下身大開大合抽插,次次都要拔出一大半陰痙,再一插到底,鐵棒似地胡亂砸著腸壁。
白生生臀肉被他砸的一顫一顫,穴口更是慘遭摧殘,被粗粗的棍子摩擦的泛紅。聞玉書只覺得小瘋狗的狗雞巴又硬又粗的,撞在腸壁上引得肚皮一陣痙攣,插的他魂兒都沒了。
啪啪聲亂響,黏膩水聲更甚,想他年紀這么大還是對方父親的男妻,如今卻趴在他身上露著屁股和菊穴,被繼子的雞巴插來插去,聞玉書全身泛起一層激動的薄紅,趴在繼子胸膛上細細抽搐,那菊穴收縮,漸漸操出了噗嗤水聲,他顫抖著清瘦白皙的身體表面上掉著眼淚,舌頭被繼子叼著不斷分泌甜水,流出來后都被繼子喉結一滾吞進了肚。
咕咚的吞咽聲尤為色情。
大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呼呼大睡,他的男妻和兒子在床上皮肉貼著皮肉,下身緊緊相連,兒子絲毫不顧這是他的妻子,瘋狂挺動著一根紫紅雞巴操著男妻的穴,男妻細腰下雪白屁股爽得發(fā)顫,淡粉菊穴吞吐著兒子的雞巴,明明是被兒子趁他喝醉拉去強奸了,還暢快的一個勁流水,把兒子的雞巴都弄上一層水亮的薄膜似的,交合處一片泥濘。
正當他們禁忌地交合時,大爺的親弟弟也扶著他自己的大棍子,抵在被侄子插著的穴眼,在水淋淋的穴眼附近碾壓頂弄了好半天,才挨著侄子的雞巴捅進去,那男妻的小穴瞬間被插進兩根大雞巴,白生生的屁股抖得厲害,柱身一上一下像兩條肉尾巴似的,令人驚嘆,這么小的穴兒,這么嫩的地兒,是怎么插進去兩根大棍子的。
男妻身上總是冰冰涼的,還有一股勾人的體香,可他的穴兒卻熱得很,滾燙濕滑的嫩肉溫度極高,濕噠噠地緊緊纏著兩根大棍子,難受的收縮著,滾燙嫩肉在棍子上蠕動,讓叔侄倆又疼又爽,肌肉緊繃,戰(zhàn)栗好半天才從那快感中掙脫出來。
“嫂子好熱,快要把我夾化了�!�
男人一只手按著男嫂子的腰,看著那顫抖的屁股,漫不經心似的:“好好感受一下究竟是二爺的大,還是你兒子的大,誰操得你更爽�!�
他腰桿一動,被菊穴緊緊夾著的雞巴“噗嗤”一聲,全捅了進去瞬間撐直滾熱的黏膜,磨得肉粉臀眼兒瑟瑟蠕動,手掌按著顫抖的腰,胯部狠狠往前頂,啪啪啪撞擊在軟嫩的雪白臀肉上。
聞玉書剛被雙龍,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兩根肉刃劈開了,連氣都不敢大口喘,還止不住哆嗦呢,就承受了一記狠頂。
尖銳的快感海嘯一般從腹中流入四肢百骸。他和繼子纏綿的唇舌中溢出了一聲模糊的哭音,本就承受不住,繼子又叼著他的舌頭,抱著他的脊背,跟著狠狠地顛了一下腰,帶著點彎的龜頭霸道地咕嘰捅進深處,再次撞擊在騷心上!
啊啊�。�!破了�。《亲悠屏耍。∷鹑裘摿怂陌佐~在繼子身上一彈,昏昏沉沉的腦袋嗡地一聲,眼淚流的更兇了,四肢懼顫,哆嗦著收縮菊穴去夾那兩根帶給他快樂和痛苦的大雞巴,臀眼也跟著蠕動,仿佛被這一下干死了。
好脹……好脹……,他這下真的被插滿了,嗚……
夜色深了,圓桌上酒杯七倒八歪,飯菜凝了一層油,不見剛才推杯換盞的熱鬧,這屋子的男主人醉得神志不清地躺在床邊的地板上,身旁散落一堆衣服,淺褐色軍裝和西服堆在一件他所嫌棄的舊式長衫上,配著這一屋子啪啪的操穴聲和黏膩水聲,多了幾分令人心跳的禁忌,哪里還看得出封建之意。
而屬于他的雕花大床上,他打江南來的男妻被脫得光溜溜的,白軟的胸脯貼著兒子的胸膛,因身后撞擊在兒子身上輕輕蹭著,小乳頭都蹭得漸漸挺起來。男妻的身體被兒子和弟弟夾在中間,白嫩挺翹的屁股叫弟弟的撞得一顫一顫,十分淫蕩的啪啪亂響,臀眼兒夾著一上一下兩根大雞巴,任它們發(fā)了瘋的進進出出,帶出一片透明液體,已然從淡粉被磨成了濕噠噠的艷紅,不顧地上的丈夫,貪婪吞吐著小叔子和兒子硬邦邦的大雞巴。
他們下身一片泥濘,紛紛爽得喘息不止,身體分泌細密汗液,亂倫的興奮在大床上散開。
賀雪風一只手捏住了那亂晃的雪白屁股,手隱隱都陷進了皮肉中,他暢快淋漓地挺著猙獰可怖的肉棍,九淺一深地操干嫂子濕噠噠的穴,享受著嫩肉層層收縮的吸吮,感嘆一聲。
“果然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都說江南女子是水做的,我瞧著嫂子也是才對,后面這口穴兒又嫩又濕,吸得弟弟可要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