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整個(gè)人摔在了床上,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蹙著眉看向面皮緊繃的戚韻和臉色發(fā)冷的江言卿,并不怎么恐慌,淡定道:
“大將軍這是發(fā)什么瘋呢?”
戚韻咬著牙冷笑一聲,鷹眸緊緊盯著躺在身下的斯文男人:“老子幾天不見你,一會兒聽說你帶女人出去游街,一會兒聽說你給她買了什么糕點(diǎn),一會兒又說你親自去挑首飾,準(zhǔn)備下聘,是不是過了明天,就要吃你孩子的滿月酒了?!”
他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這幾日沒睡好,眼睛里多了些戾氣的血絲,一只粗糙的大手捏著聞玉書白皙的臉頰,陰測測地壓低聲音:
“聞大人,小侯爺話就放這兒了,你想娶妻生子,沒門�!�
聲音吸引來隔壁的女兒,說著話被灌滿了肚子
聞玉書淡定地偏過了臉,從他手中掙脫出去,抬起眼皮,靜靜看著面色陰沉的男人:
“大將軍未免管的太多了些�!�
說著,他又笑了一聲,溫溫和和的輕聲輕語:“將軍可要小心些,畢竟聞某的血是冷的,說不定哪天在刑部大牢里被聞某審訊的就是將軍你了�!�
“聞玉書!”
戚韻被氣得血壓飆升,他再次狠狠遏制住他的臉頰:“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隨后低下頭,冷笑著:
“不過沒關(guān)系,你手上沾了多少次血,我就讓你肚子里灌多少次精,看看最后是我先死在聞大人手中,還是你先跟我求饒�!�
“聞大人,您可千萬別哭�!�
江言卿也笑著蹲在床邊,伸手撩起一縷聞玉書落在床邊的長發(fā),看著修長手指上發(fā)絲慢悠悠地滑下,不緊不慢道:
“殷小姐的兄長犯了點(diǎn)事,言卿又恰好跟他家有些……”他停頓了一下,一笑:“恩怨,便遞到了御前,聞大人這樁親事怕是成不了了,不如……換個(gè)新娘子如何?”
男人彎著一雙狹長的鳳眼,唇角帶著笑意:“言卿善妒,心眼極小,聞大人可要想好了,若是選錯(cuò)了,新娘子便要次次換了。”
這一不小心就要屁股開花的氣氛怪讓人激動的,聞玉書咽了咽口水,暗搓搓作了把大死,明知道眼前的二人已經(jīng)快被這幾天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消息刺激的心理扭曲,還輕笑一聲道:
“好……聞某成親之時(shí),一定給江大人和戚將軍送張請柬�!�
江言卿面上笑意不變,只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聞大人的嘴還是這么硬。”
書房里,聞思瑩正安安靜靜的和丫鬟打著絡(luò)子,不知道隔壁的房間,疼她愛她的爹爹被自己喜歡的兩個(gè)叔叔脫光了衣物,雙手被綢緞捆著,溫和黑眸也被一根黑色綢帶給遮住了,他雙膝分開跪在床上,線條漂亮的脊背微微下沉,墨似的青絲散在背上,而那白而挺翹的雪臀中間抵著一根粗壯巨物,往前一頂,便沒入進(jìn)去,她爹爹兩條白腿瞬間一顫,跪不住似的,溢出一聲難耐的鼻音。
眼前一片黑暗,身體的感官被放大,他呼吸急促的垂著頭,不知道身體里這根熱硬的東西是誰的,只能更清晰的感覺到它一抽一頂灼燙著每一寸軟肉,頂直了黏膜,腹中痙攣一陣熱流涌下。
那熱硬的東西越動越快,在他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亂動,幾下便頂?shù)乃浟松眢w,他呼吸越來越急,偶爾泄出幾聲壓抑的低吟,似是隱忍不住身后粗暴的抽插了,往前動了一下雪臀。
“啪”,挺翹的雪臀落下一個(gè)不輕不重的巴掌,那一根紫黑搗弄的更狠了,白皙的腿根襯得巨物越發(fā)猙獰壯碩,巨物近的又深又狠,甚至能聽見砸在穴口的啪啪聲中混合著沉悶的水聲,一股熱液被捅出來,順著肉棍熱熱地在大腿內(nèi)側(cè)流淌著,一滴一滴落在床榻,洇濕被單。
屁股被巴掌拍的火辣辣的,聞玉書心里嗚咽了一聲,清雋面上卻浮現(xiàn)出幾分屈辱之色,聞閣老入朝為官這么多年,怎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拍了那私密之處,身體里滿脹的快感和硬物摩擦帶來的難受更是要沖垮他的神智,他身體細(xì)細(xì)發(fā)顫,咬著牙悶哼了一聲,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吟:
“拔……拔出去,畜……畜生東西,呃啊……”
屁股上又落上一只手,粗糙帶著厚厚的繭子,似乎還有個(gè)微涼的指環(huán),不輕不重捏著他的臀肉,肚子里那根亂捅的東西近的更深,黑暗中隱約聽到江言卿懶散的聲音:“才剛進(jìn)去就受不住了?想讓畜生東西拔出來,好啊……聞大人猜猜我和戚二誰在操你,猜對了,就拔出來,猜錯(cuò)了……”
男人意味深長的輕笑一聲。
身后的男人力氣很大,一根熱熱的東西在臀眼進(jìn)出,聞玉書跪在床上的身體晃動,他眼前一片黑暗,勉強(qiáng)打起精神感受了一下體內(nèi)沖撞的力道,那抓著他屁股的粗糙大手,喘息著張了張嘴想說是戚韻,但臨到關(guān)頭忽然停頓,他心思太多,又懷疑是不是這二人故意的,被堅(jiān)硬龜頭連著頂了幾下穴心,才低喘一聲顫抖著改了口:
“是……是江,江大人。”
江言卿失望的“啊”了一聲,那東西也停頓下來了,似乎準(zhǔn)備往出拔:“恭喜聞大人……”
聞玉書顫抖著隱忍巨物往出拔時(shí)摩擦出的快感,松了一口氣,垂下頭,忽然,那退出一半的東西兇狠的往熱乎乎的腸道里一頂。
“啊——!!”
熱硬的東西貫穿了整個(gè)水穴,燙得肉腔深處酸脹不已,他抓緊了身下的被子,腦袋里嗡的一聲炸開一朵朵白光,赤裸著修長的身體跪在床上,肚子被龜頭在里面頂?shù)纳橥蛊�,他揚(yáng)起了頭,墨色長發(fā)散在雪白的脊背上,隨著劇烈的撞擊晃晃悠悠的散下去,挺翹的雪臀被胯部撞的亂顫。
一雙粗糙的大手抓住他的腰肢,將他向后拖,身后沖撞一下接一下,兇猛的力道泄在敏感的嫩紅腸道,砸的穴口噗嗤噗嗤直響,一片黑暗中只聽身后男人低笑一聲,接過江言卿的話:
“……猜錯(cuò)了。”
猜錯(cuò)了,就要受到懲罰,一根熱硬的棍子蠻橫地沖撞著濕軟之處,越來越快,越來越深,大將軍恨不得將他釘死在這張床上,他肚子難受的緊縮涌下熱液,雙腿抖的幾乎跪不住了,熱液漸漸淌了滿腿,蒙在眼睛上的黑色綢緞也被淚水洇濕成深色,淡色唇瓣張著喘息,低吟哭喘。
他最開始還舒服的在心里哼哼,收縮著濕噠噠的穴去蠕動男主的陽具,如今實(shí)在被磨得受不住了,顫抖著:“……嗚,輕……輕些。”
身后的男人一只布滿繭子的大掌用力蹂躪著他雪白的屁股,挺著巨物往菊穴里貫,猙獰的棒身漸漸多了一層亮晶晶的淫靡水液,他用力往前頂了幾下,操得結(jié)腸口緊緊咬著大龜頭蠕動的震顫,拼命涌下熱液,朝堂上翻云覆雨的聞閣老竟被他操到了高潮,他怕隔壁的女兒聽見聲音,壓抑著高潮的呻吟,一顫一顫地射了精,被磨到紅腫的肛口濕淋淋的蠕動著根部,被兩個(gè)鼓鼓囊囊的卵蛋啪啪撞著,沒過一會兒就紅了一片。
正當(dāng)被大將軍操的死去活來之時(shí),那緊緊嘬著的硬物忽然“啵”地一聲脫離了裹滿淫液的穴,他猛的一顫,鼻息急躁的悶哼,腹中忽然升起一股強(qiáng)烈的空虛,濕噠噠的肉壁突突跳著。
戚韻陽具上布滿一層往下淌的水液,他讓開了地方,看著那還未來得及合攏的肉洞收縮著,吐出一汪透明的汁液,在聞大人雪白的腿根上流淌出淫穢的畫面。
他們甚至能看見里面糾纏著的嫩紅軟肉,艷紅臀眼微張,和白皙腿根一比,香艷無比,江言卿一只手扶著自己的肉棍沖了進(jìn)去,重新堵住那流著水的穴,瞬間便被熱乎乎的肉壁緊緊夾住。
江言卿并未問是誰在操他,現(xiàn)在問,怕是要被狡猾的聞大人猜出來了,而是挺著腰用硬邦邦的巨物去頂聞玉書深處的那結(jié)腸口,龜頭插進(jìn)去又拔出來,頂?shù)哪抢锩嬉磺凰汗緡\亂動,享受著聞玉書的抽搐緊縮的快感,目光落在他落著長發(fā)的白皙脊背上,肉刃抽動的兇狠,肛口吸不住地吐出大半根,又被出來的東西狠狠捅了回去。
他垂眸看著那被布滿液體的大肉棍蹂躪的肛口,低笑:“臀眼都被磨紅了,好可憐……”
聞玉書剛剛高潮了一次,被拔出去時(shí)體內(nèi)正空虛著,就又被這刁鉆地在肉腔中頂弄的陽具送上巔峰,快感在小腹爆發(fā),腦袋里瞬間一片空白,聞玉書雙手被綁著,只能跪趴在床上不雅地被男人向前沖撞,身下早已經(jīng)一片濕淋。
淫靡的水聲中男人暢快喘息,他渾渾噩噩的察覺到體內(nèi)的東西從他吸的緊緊的穴中拔了出去,沒多久,又插進(jìn)來一個(gè)上面液體已經(jīng)泛著涼意的巨物,在肚子里橫沖直撞,他最開始還能勉強(qiáng)認(rèn)出這根東西屬于戚韻,可換了幾個(gè)來回,他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聞大人,現(xiàn)在在你身體里的是誰?”
耳邊響起了戚韻的聲音。
布滿青筋的巨物在艷紅臀眼里進(jìn)進(jìn)出出,兩邊的白屁股被捏的發(fā)紅,聞玉書雙膝顫抖的跪在床榻上,身體汗津津的泛著一層薄紅,渾身感官像是浸在情欲中沒辦法逃離了一般,他面上一條寬寬的黑色綢緞?wù)谧⊙劬�,顯得有些迷茫,脊背上的青絲隨著身后一下一下的撞擊滑了下去,他已經(jīng)沒辦法再承受一次認(rèn)錯(cuò)的后果了,緊緊收縮著肉壁去夾這根大東西,想要感受出這根是誰的。
熱到驚人的硬物在被磨到充血的肚子里亂動,橫沖直撞的頂了幾下,他的收縮反而讓那東西近的更深更狠,哆嗦著溢出一聲低泣:
“呃啊……是……是大,大將軍�!�
江言卿笑了一聲:“聞大人又猜錯(cuò)了�!�
他幾下將聞玉書操的抽搐不止,那布滿液體的腿根痙攣,抽出濕淋的肉棍,又換了一根提槍而入,在里面肆意抽插起來。
啪啪啪的聲音在屋子里響了又響,隔壁的女兒還在等父親回來,不知道另一間屋子里的淫亂的情事,父親被兩個(gè)叔叔弄的渾身直抖,其中一個(gè)經(jīng)常帶她舉高高的叔叔按著父親的腰,一邊挺著動著腰胯,一邊逼問這根是誰的。
熱熱硬硬的陽具在肚子里沖撞,聞玉書眼前的布料已經(jīng)被淚水洇濕,再怎么努力收縮肉壁也分辨不出,或者早就分辨出了,只是男人們耍賴否認(rèn)了。
他被逼的實(shí)在受不住,難耐的低泣了一聲:“是江……江言卿�!�
“錯(cuò)了,聞大人。”
戚韻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腰,準(zhǔn)備挺著自己濕到滴水的硬物狠狠捅入,插到他結(jié)腸口里面去頂弄一番,便聽門口一聲小小的敲門聲。
聞思瑩怯怯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爹爹在里面嗎?瑩兒好像聽見爹爹的聲音了�!�
他瞬間察覺到身下的男人猛的一僵,別說是他,戚韻也僵了僵,但他實(shí)在受不住聞玉書那裹著他陽具的力道開始瘋狂的收縮,尾椎骨都被他吸的發(fā)麻,便咬牙往里撞:
“聞大人叫的聲音太大了,把瑩兒都引過來了�!�
江言卿一只手伸到聞玉書身下,摸著那他濕淋的陽具,然后沖著門口笑瞇瞇道:
“瑩姐兒怎么來了?”
門口的小姑娘不知道他爹爹眼睛被蒙著,正隱忍的咬著唇,跪趴在床上,被身后高大強(qiáng)壯的叔叔胯部撞的直往前晃,雪白挺翹的臀被擠壓的變了形,那根濕淋淋的巨物進(jìn)出著雪臀中間已經(jīng)紅腫的地方,擠壓出一片汁液,淌下大腿根。
她軟乎乎的:“江叔叔?爹爹去哪里了?”
江言卿摸著聞大人的陽具,聞玉書顫抖的更厲害了,喉嚨溢出幾聲急躁的低喘,他用力抓著床單,雪白的屁股被身后男人壓著發(fā)狂的撞擊,肉棒也被男人的手玩弄,快感讓他在心里尖叫,江言卿看向門口,語氣溫柔含笑的說:
“爹爹在跟叔叔們做游戲呢,等下就去找瑩兒�!�
聞思瑩“哦”了一聲,十分乖巧:“好吧,江叔叔也來�!�
“好,江叔叔不走。”
二人說話的功夫,正在抵死交合的二人渾身一顫,上面那高大的男人野獸一般沖刺,硬如鐵棍的巨物擠壓的熱液咕啾亂響,在聞思瑩聲音響起來時(shí),蠻橫一頂,射進(jìn)了聞玉書體內(nèi)。
滾燙陽精一股股噴灑進(jìn)抽搐的腸道,快感和酸脹在腦海中爆發(fā),聞玉書爽得不行,卻一聲也不敢叫,死死咬著唇在他身下顫抖,泛著薄紅的汗津津的身體崩潰痙攣,他耳邊一陣嗡鳴,聽不見女兒再說些什么,被江言卿用力握著的肉棍又痛又爽射不出精,后面濕軟的穴被迫夾著強(qiáng)有力抖動的巨物,濃稠的種子灑滿了肉腔,灼著穴心。
當(dāng)父親的咬著唇被另一個(gè)男人滾燙陽精射滿了肚子,爽得泛著薄紅的身體直顫,他不知道門口的女兒是什么時(shí)候離開的,恢復(fù)神智的時(shí)候,江言卿的憋到又硬又粗的東西在他體內(nèi)抽插,一根炙熱巨物進(jìn)進(jìn)出出帶出戚韻的陽精,濁白的液體在腿上熱熱黏黏的流淌,蜿蜒出色情的痕跡,他生生小死了一番,才又被一股股灼熱陽精灌滿了穴。
可惜這場快感強(qiáng)烈到讓人恐懼的情事仍然未停下,眼睛上的黑色綢緞已經(jīng)被洇的濕透,眼淚止不住地蜿蜒留下淚痕,他嘴硬不起來了,躺在床上被男人把雙腿架在肩膀上一下一下狠干,快死在這二人身下,顫抖著求小侯爺放了他。
高大男人在他身體里發(fā)瘋,直到他鼻息急促嗓子都哭啞,才再一次抵在深處射出陽精,低笑:
“你那么喜歡孩子,不如給小侯爺生一個(gè),我親自帶它和瑩姐習(xí)武�!�
聞玉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躺在床上抽搐個(gè)沒完,一滴淚從被蒙著布料的眼睛滑倒潮紅的臉頰上,他顫抖著喘了半晌,哽咽:
“混……混蛋�!�
眼上的綢緞被解了下來,裝滿淚水的眸一片模糊,隱約看見一身紅衣的男人低頭親了親他。
然后……他張開唇咬了對方一口。
江言卿吸了口氣,抱怨:
“聞大人怎么還咬人呢?”
沒寫到劇情(癱)
殺了你義父,我們不就兩立了(劇情)
聞玉書實(shí)在沒什么力氣了,眼睫一顫便流下淚水,氣都還沒喘勻,潮紅的臉上濕漉漉的,發(fā)絲貼在汗?jié)竦牟鳖i,他一身欲氣地看著唇上被咬出了血的男人,微微喘息著,淡定道:
“大將軍和江大人這時(shí)倒是記不起來聞某心狠手辣,和二位勢不兩立了�!彼p輕呵了一聲:“像發(fā)了情的畜生,在我身體里發(fā)瘋�!�
江言卿和戚韻臉皮厚,就當(dāng)聽不出這人諷刺他們虛偽。
這些日子天天聽著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二人幾乎沒怎么入眠過,他們早就不知道何時(shí)對那人上了心,聽見他帶著別的女人游街買糕點(diǎn),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便嫉妒的心里扭曲,現(xiàn)在來找聞玉書自然是沒多少理智的。
“聞大人的心狠手辣用在我身上,小侯爺自然樂意的很,至于勢不兩立……”
戚韻順了一下他的發(fā),突然低笑一聲,眸中卻無半分笑意,只有沉沉的戾氣:
“殺了你義父,我們不就兩立了�!�
他們并不怕殷修賢知道自己的殺意,就像殷修賢也想殺了他們一樣,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誰也沒光明正大的說出口罷了。
聞玉書靜靜看著發(fā)瘋的男人,這人也不知道幾日沒睡好了,眼睛泛紅,每一條神經(jīng)都繃得緊緊的,說完殺了殷修賢時(shí),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森森壓迫感令人心驚,不愧是久經(jīng)沙場。
他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就聽門被啪啪兩聲敲響了,女兒委屈聲音委屈的問。
“江叔叔,爹爹和你們做好游戲了嗎?怎么還不來找瑩兒呀。”
屋里針鋒相對的氣氛一滯。
江言卿咳了一聲,忙道:“游戲做完了,瑩兒乖,叔叔和爹爹馬上便出來。”
三人停下了談話的念頭,簡單收拾了一下,戚韻和江言卿還好說,可這屋里連水都沒有,聞思瑩又生悶氣的呆在門口不走了,說什么都要等爹爹出來,聞玉書沒法清理,臉色青青白白。
江言卿給他擦干凈身上的液體,用帕子卷著聞玉書腕上的佛珠塞進(jìn)他體內(nèi),低笑:“瑩姐兒在催了,為了等下不流出來,只能委屈聞大人了�!�
“聞大人可要夾緊些,千萬別讓瑩姐兒發(fā)現(xiàn)了�!�
……
聞思瑩郁悶地蹲在門口,等爹爹出來,不知道過了多久,臥房的門才被人打開,她下意識一抬頭,就看見爹爹走了出來,連忙起來向他撲過去,抱住聞玉書的腿,悶聲悶氣:
“瑩兒等了爹爹好久�!�
聞玉書腿還在微微顫著,險(xiǎn)些被寶貝女兒撲的一個(gè)踉蹌,戚韻一只手扶住他后腰,他借著力穩(wěn)住身形,彎下腰將聞思瑩抱了起來,忽略著那處強(qiáng)烈的異物感和滑膩,笑了笑:
“爹爹錯(cuò)了�!�
聞思瑩還沒和爹爹多親近親近,就發(fā)現(xiàn)爹爹肚子鼓了一點(diǎn),她疑惑的眨了眨眼,抬頭:“爹爹背著瑩兒偷吃糕點(diǎn)了嗎?肚子都鼓起來了。”
向來處變不驚的聞大人身體一僵。
旁邊的江言卿悶笑一聲,眉眼彎彎,戚韻也勾著唇,伸手從他懷中接過聞思瑩,往上顛了顛,飛起來的聞思瑩眼睛亮晶晶的,“呀”地驚呼一聲,被戚叔叔抱在懷中,看向爹爹和江叔叔。
江叔叔彎著一雙狹長的鳳眸,清越嗓音溫柔含笑,帶著些許調(diào)侃:“爹爹肚子里有弟弟妹妹了,受不得累,來,江叔叔抱你?”
聞思瑩回過腦袋,胳膊摟住戚韻的脖子,搖了搖頭:“那瑩兒讓戚叔叔抱吧�!�
戚叔叔能讓她飛起來。
江言卿失望的拉長音“啊”了一聲。
聞思瑩好奇地回頭,瞅瞅聞玉書的肚子,又開始糾結(jié)了,問他:“弟弟妹妹真的在爹爹肚子里嗎?瑩兒也是從爹爹肚子里出來的?”
聞玉書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笑吟吟的江言卿,淡定道:“江叔叔在騙小孩呢�!�
江言卿哼了一聲,沖小姑娘伸手:“來,瑩兒,不理爹爹,江叔叔帶你做花鈿去�!�
聞思瑩似懂非懂,聽見做花鈿,便從戚韻懷中伸出手,被江言卿抱了過去,他一身張揚(yáng)的緋衣,懷里抱著個(gè)小姑娘,回頭看向小姑娘站都快站不穩(wěn)的親爹,眉眼仍然含著笑意:
“好了,你先去清理一下,瑩姐兒我和戚二幫你看著�!�
聞玉書似乎松了一口氣,平靜的“嗯”了一聲。
……
等他清理好體內(nèi)的東西,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到書房的時(shí)候,看見戚韻正笨拙的陪著聞思瑩編絡(luò)子,大將軍只會拉弓射箭,舞刀弄槍,那里做過這種女兒家的東西,那絡(luò)子丑得瑩姐兒眉頭都皺起來,江言卿在一旁慢悠悠地扇著扇子,毫不客氣的嗤笑了一聲,說他做的東西丑。
戚韻不爽的讓開了身,讓他來,江言卿眉梢一挑,坐下去便和瑩姐兒配合著編出一條紅色絡(luò)子,墜著玉的,可好看了。
小姑娘看上去很開心,帶著肉窩的小手摸了半天,等聞玉書進(jìn)來,便伸手過去要給他。
聞玉書對女兒笑了笑,憐愛的摸了摸她稚氣的發(fā)髻,他實(shí)在被二人消耗光了體力,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倚在一旁的榻上,看著戚韻不服氣的又坐過去試了一次,結(jié)果依舊丑得很,江言卿一臉慘不忍睹,不知何時(shí)闔上眼睡了過去。
他倚在榻上不知不覺睡了許久,昏昏沉沉的醒來時(shí),天已經(jīng)黑了,書房點(diǎn)了燭火,他身上蓋著一件黑色披風(fēng),冷冽的味道霸道地包裹著他,像邊疆的冷雪一樣,一看便知是大將軍的。
燭花炸開一聲輕響,不遠(yuǎn)處一人壓低嗓音和小姑娘說著話,聞玉書抬眸看過去,只見書桌旁,一大一小湊在一起小聲嘀咕,桌子上擺滿了金銀翠玉,還有幾張金箔,江大人畫得一手好畫,在外面價(jià)值千金,正拿著細(xì)細(xì)的筆給聞思瑩手上畫一條錦鯉,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哇了一聲。
戚韻摻和不進(jìn)去這些東西,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品著茶,發(fā)現(xiàn)他醒了,倒了杯新茶過來:
“醒了?”
聞玉書接過他遞來的茶喝了一口,女兒便跑過來,給他看自己和江叔叔做的花鈿。
“爹爹,好看嗎?”
瞧著眼睛亮晶晶的女兒,聞玉書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好看,你江叔叔最會討女孩歡心�!�
才多大一會兒,靦腆內(nèi)向的女兒就這么喜歡那成了精的公狐貍了。
江言卿眨了眨眼,一臉無辜:“言卿實(shí)在冤枉,我一腔心意都用在了聞大人身上,除了我們家瑩姐兒,到哪里去討女孩歡心?”
聞玉書感嘆男主臉皮比城墻還厚,這就我們家瑩姐兒了,他將身上的黑色披風(fēng)拿了下去,不咸不淡地看了看二人:“天色不早了,瑩姐兒該去睡覺了,戚將軍和江大人打算什么時(shí)候回府?”
和他呆了一個(gè)下午,戚韻沒來的時(shí)候那么瘋了,眉梢微微一挑:“聞閣老這是過了河就拆橋?”
聞玉書只抬眸看了他一眼,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是”。
現(xiàn)在天色的確不早,他們從門口闖進(jìn)來的,也不能留宿在聞府,便沒多說什么,反正……
也快了。
二人離開后,聞思瑩揉了揉眼睛,困頓的抱著聞玉書,嘟囔了一聲爹爹,聞玉書哄了哄寶貝女兒,抱著她去臥房睡覺,看她躺在床上睡得熟了,才起身,回自己房間倒頭睡了個(gè)昏天黑地,第二日早朝的時(shí)候爬起來臉上都帶著痛苦面具。
唉……又是不想上班的一天。
秋后各地的稅務(wù)收上來,國庫終于有了余糧,天氣越來越冷,上朝也變得難熬了起來。
殷修賢站在文官前垂著眸,等戶部官員匯報(bào)完秋收的時(shí),心里剛想著差不多該退朝了,身后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喊了句“皇上”。
他眼皮忽然一跳,還有些驚訝,說話的這人是個(gè)御史。
龍椅上的小皇帝來了精神,從冕旒后看過去,稚嫩道:“愛卿有何事稟報(bào)?”
御史留著花白的胡子,一雙眼睛渾濁帶著老意,他跪在地上:“臣要彈劾內(nèi)閣首輔殷修賢之侄,殷僖,他仗著自己叔父的勢為非作歹,魚肉鄉(xiāng)里,兩月來到皇城,便害得一名叫池菊的女子從城樓上跳了下來,當(dāng)眾摔成一團(tuán)血肉,當(dāng)時(shí)不少百姓聽見她撕心裂肺的控訴,御史林河向上遞了幾回的折子,可進(jìn)了內(nèi)閣便了無音訊,當(dāng)天夜里便有人說他貪污,將他帶走了,下了大獄!”
他抬頭看向最前面面色難看的老者,朗聲:“臣今日還想問問,這內(nèi)閣難道成了殷首輔的一言堂不成,竟連個(gè)折子都遞不上去!”
文武百官心里一驚,視線紛紛都看向了文官之首的殷修賢,和地上那不怕死的御史。
“王大人那兒聽來的捕風(fēng)捉影的謠言,”殷修賢語氣平靜:“那名為池菊女子是醉仙樓的一名伶人,想進(jìn)殷家的門,被微臣侄子拒絕,心生怨恨,故意報(bào)復(fù),這等齷齪事也能拿到御前來說?”
“至于折子……王大人,內(nèi)閣有那么多的折子要看,不過還未來得及,林河自己貪污被查,與我有何關(guān)系�!�
御史跪在地上,冷笑一聲:“可有人親眼看見了殷首輔的侄子強(qiáng)搶了人去,殷首輔,你侄子娶了二十多房小妾,殘害死的怕不止一個(gè)吧�!�
小皇帝抿緊了唇,放在龍椅扶手上的手收緊,他看向底下的文武百官,視線落在江言卿身上,旁邊司禮監(jiān)的大太監(jiān)見此心里咯噔一聲,還不等攔住小皇帝,就聽小皇帝開了口:
“這件事便交給江愛卿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