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37章

    …

    回去吃了口飯,聞玉書便帶著人回工部衙門,繼續(xù)給殷修賢和女主挖坑,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從衙門出來時,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

    幾個小官忙了一天剛準(zhǔn)備回府,說著閑話,往外面走,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們回過頭,只見一個身穿緋色圓領(lǐng)袍官服的男人目不斜視地走了過來。

    他肩上披了一件厚重披風(fēng),模樣溫和,氣度深不可測,身后還跟著四個腰間配著刀劍的侍衛(wèi)。

    小官們連忙讓開了路,對這人恭敬的一拱手,等在抬起頭,那人便帶著侍衛(wèi)走了。

    出了工部衙門,曲風(fēng)往外看了一眼,提醒:“大人�!�

    聞玉書站在臺階的最上方,“嗯”了一聲,看向下面。

    一輛氣派的馬車掛著兩個燈籠,停在工部衙門門口,高頭大馬打了個響鼻,江言卿和戚韻披著披風(fēng)在外面站著閑聊著什么,呼出的氣帶著白霧,聞玉書讓侍衛(wèi)避了避,走到下面。

    “你們怎么來了?”

    江言卿彎了下眸:“我和戚二不放心,來接你回去�!彼槃菥桶褱嘏氖譅t塞到聞玉書手中,輕輕打開車廂的門,沖他笑著“噓”了一聲。

    聞玉書抱著手爐往里一看。

    馬車內(nèi)鋪著柔軟的毯子,一個穿著襖裙的小姑娘躺在里面,懷里抱著一個毯子,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竟是睡著了。

    手中的暖爐散發(fā)著熱意,他溫柔地看著車廂里睡得很香的小姑娘,戚韻和江言卿就站在他一左一右,他心中的疲憊漸漸消散了些。

    “外面冷,先上車�!逼蓓崏旱吐曇簦骸拔易審N房給你燉了湯,今天和我回侯府?”

    聞玉書想了想,也好,女兒等他等睡著了,明天醒了要是沒看到他,說不定要難過。

    他將歷中叫過來,面色平靜的沉默片刻,吩咐他幾句話。

    歷中恭敬的應(yīng)下。

    聞府。

    “啪——”

    聞妙顏失手打翻了茶盞,她顧不上管衣服被水淋濕,一下站了起來,嗓子發(fā)緊:“你說什么?兄長今夜沒回來,去了磐白桃紅嚇了一跳,不明白小姐為何這么激動:“是……奴婢跟前院的侍衛(wèi)聊了幾句,侍衛(wèi)說大人最近見了幾名得道高僧,說了什么鬼啊怪啊,借尸還魂什么的,也不知道是看了什么書�!�

    聞妙顏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她握緊了手,不行,她必須抓緊時間了。

    …

    殷僖在大牢關(guān)了許久,怎么判,一直沒個定奪,殷修賢提出過此事該了結(jié)了,卻被江言卿含糊了過去,見對方一直把這人不放,殷修賢眼皮微跳,心里越來越不安。

    他回府后站在窗邊沉吟半晌,讓人告訴聞妙顏,好好監(jiān)視著她哥哥。

    殷修賢心里不安寧,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坐在太師椅上閉著眼沉思究竟哪里出了問題,還不等想明白,書房的門便被人焦急地敲響了幾聲。

    門口黑漆漆的映出一點火光,侍衛(wèi)在壓低聲音,石破天驚一般:“大人,汪奉筆死了,據(jù)說是行刺皇上,皇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拼死才將他殺了�!�

    殷修賢豁然抬起的眼皮,面色漸漸沉了下來,屋里死一樣的安靜過去,他說:

    “去,叫幾位幕僚來議事�!�

    侍衛(wèi)得了吩咐,剛要走,身后忽然傳出一道聲音:“讓人通知左軍都督府,右軍都督府的指揮使一聲�!�

    侍衛(wèi)的冷汗一下便下來了,驚悚地回頭,看著亮著燭火的書房,咽了咽口水。

    “是!”

    殷府燈火通明,幾個幕僚為了謀逆的事爭吵不休,殷修賢安靜聽著,沒做出什么反應(yīng),直到一個侍衛(wèi)走了進(jìn)來,臉色難看拱手:

    “大人,那邊來了消息,稱表少爺被人攛掇著在皇城瘋玩時,和倭寇的探子有了接觸,贏了那人幾個東洋物件兒,聞玉書打算明日早朝用這件事彈劾殷家通倭寇、圖謀不軌,而且,表少爺在南邊買的房子也有問題,是……是……”

    殷修賢面無表情:“是什么?”

    侍衛(wèi)咬了咬牙,低聲:“那房子底下,是一條龍脈!”

    在場眾人聞言一驚。

    殷修賢閉了閉眼,半晌才咬著牙罵:“蠢貨�!�

    他權(quán)傾朝野這么些年,竟全毀在了這不成器的后人手中!

    五軍都督府的左都督眸色陰沉,站了起來,對他抱拳:“大人,不能等了�!�

    幕僚們也不說話了,他們知道殷修賢已經(jīng)被逼到了絕境,沒有退路了。

    果然,殷修賢睜開眼,眸中一片陰郁,沉聲吩咐:“武安侯戚韻外戚干政,篡位奪權(quán),陷害汪大人,你我一同,為國除害!”

    左右都督同時抱拳一笑。

    “是!”

    今天注定是個不眠夜,皇宮中,錦衣衛(wèi)和金吾衛(wèi)突然暴起,想要挾持皇帝,太后。

    一旁等候多時的禁軍與其纏斗了一番,將他們鎮(zhèn)壓,城門外,一個個火把舉起,將天邊映亮。

    左右都督府的兵力集合在門外,拿著粗重的圓木樁門,厚重的城門發(fā)出沉悶聲響。

    五城兵馬司的人在皇城戒備,碰見有借機生事的就抓起來,維護治安,剩下的堵著大門。

    “咣——”

    門被沖撞開一條縫隙,又合了上去,還不等將城門被撞開,京營的支援便來了。

    只聽馬蹄陣陣,三千營中的蒙古騎兵哈哈大笑,向前沖鋒,神機營的火銃開路,一排排彈丸落下,轟隆一聲,在對面的人群中炸開。

    馬匹受驚,馱著人亂動。

    殷修賢狼狽的扯住韁繩,怒吼:“怎么回事?不是讓中軍都督府?dāng)r住給神機營送信的人,找個借口支開那些將領(lǐng)?他們?nèi)四�!�?br />
    京營名義上還是要歸五軍都督府管的,就算再為戚韻馬首是瞻,只要五軍都督府派人纏著他們,他們就不能違背命令。

    那兩個指揮使同樣臉色難看,心里隱隱有大事不好的預(yù)感,勉強冷靜下來。

    左軍都督府的指揮使冷笑:“無妨,神機營沒有多少炮火,我們五軍都督府的人卻比他們多出一倍!”

    右都督咬了咬牙,向前一揮手,吼道:“繼續(xù)攻城門!不許后退�。 �

    外面一片喊打喊殺,血流滿地,城門不堪重負(fù),終于在五軍都督府的人不懈努力下“砰——”地撞開,可世事難料,殷修賢能沒殺進(jìn)來,他們等到了支援,這波人卻突然臨陣倒戈,在眾人毫無防備之際配合著三大營進(jìn)攻,將殷修賢和左右都督等一種將領(lǐng)生擒,左右督軍睚眥欲裂:

    “元鴻文,你竟敢叛變?!”

    高大威猛的男人騎在一匹度著步的黑馬上,睥睨著被按在地上的人,沖他們憨厚一笑:“對不住了,二位。”他又看向即使成了階下囚仍然面容冷靜的殷修賢,笑:“元輔,實在對不住�!�

    兵權(quán)的重要性沒人比殷修賢清楚,他既敢叫五軍都督府的人,那就證明這些人是他最信任不過的,元鴻文的臨陣叛變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殷修賢并沒有理會他,面色冷淡的看著前面,人群分開,江言卿和聞玉書從弓箭手后走了出來。

    到了個地步,他也明白了中軍都督為何毫無音訊,怕是也像元鴻文一樣叛變了自己。

    聞玉書垂眸睥睨著被壓在地上的老者,像是心痛,無奈一嘆:“元輔,你好糊涂,陛下如此敬重你,你竟做此等謀逆之事�!�

    成王敗寇,殷修賢沒什么好說的,扯了扯嘴皮子,冷冷哼了一聲。

    聞玉書便讓人先將他和左右都督押進(jìn)大牢。

    沒多久,戚韻騎著馬回了。

    他身上的黑色的鎧甲上似乎有著干涸血跡,長發(fā)被銀冠束成高馬尾,一身濃濃的血腥和沖天的煞氣,與三大營的將領(lǐng)打了個招呼,下了馬,大步走到聞玉書面前,把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太后和皇上呢?”聞玉書問他。

    “已經(jīng)回宮了,我留了人在哪�!�

    聞玉書這才去放心處理殷修賢的事,殷修賢不能多留,絕不能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他將這交給二人,帶著侍衛(wèi)去了大牢。

    大牢里充斥著發(fā)霉的味道,連個窗戶都沒有,殷修賢身上還穿著一品大員威嚴(yán)的官服,席地而坐,他權(quán)傾朝野多年,已經(jīng)許久沒這么落魄過了,聽見腳步聲,慢慢掀開眼皮,看向牢房門口。

    “你用什么收買了這些人?”他蒼老的聲音冷靜的問。

    歷中恭敬地拎著一盞油燈,淡淡的暖光驅(qū)散了黑暗,聞玉書肩上披著一件厚重的披風(fēng),站在牢房外油燈的光亮中,看著里面的老者,一串小葉紫檀的佛珠隱約從袖口露出,他輕聲:“內(nèi)閣大半大學(xué)士都倒戈了修瑾,義父可知是為何?”

    聽見這句話,殷修賢心頭微微一驚,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說。”

    “因為他們怕您�!�

    “義父可還記得蘇州織造使游英光?”聞玉書神色平和,笑了笑:

    “當(dāng)初他犯了錯,義父暗示修瑾給他個教訓(xùn),也讓一些不守規(guī)矩的人看看,游英光監(jiān)斬時可是砍了兩次才死透,叫聲凄厲,在場的大臣們哪個不害怕?”

    “他們對義父敬重,但更多的是懼怕,怕自己也有這么一天,畢竟義父可是為了不成器的侄子,連為您鞍前馬后,做了這么多事的義子都能說拋棄就拋棄,又何況他們�!�

    殷修賢沒想到自己這義子從這么早就開始算計自己了,身上的精氣神便垮了下去,人也仿佛在這個瞬間老了十來歲,他不甘心,緊緊盯著牢門前含笑輕聲的男人,蒼老的恨聲。

    “老夫終日打雁,沒想到竟也有被雁啄瞎眼的一天�!�

    聞玉書一笑,溫和道:“義父,該上路了�!�

    殷修賢臉色驟地一變。

    12月1請假條:??

    說個不幸的消息寶貝們,奺奺確診了,昨天還只是嗓子疼,咳嗽,今天就開始發(fā)燒,頭疼,去醫(yī)院檢查了一下果然是陽性,還好癥狀沒那么重,看看明天能不能把這個世界的結(jié)局章放出來,不過這病傳染率真離譜,妹妹剛確診一天,我就感染了

    聞大人去青樓喝酒被抓,二人嫉妒的直咬牙(劇情)

    這場謀逆摻和了五軍都督府的人,聲勢浩大,攻城錘撞門的聲音和刀劍碰撞的廝殺聲籠罩在皇城上方,皇城內(nèi)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直到聲音平息了也不敢出來。

    城門口一片火光幾乎照亮天際,刑部衙門都能隱約瞧見,一名刑部的官員剛收回觀望的視線,便聽見身后大牢傳來了腳步聲,他連忙帶著下屬一拱手,向出來的男人喚了聲“大人”。

    最先出來的侍衛(wèi)拿著一盞油燈退到旁邊,一個身穿緋色繡仙鶴官服的男人從昏暗的大牢里走出來,他模樣清雋俊逸,氣質(zhì)溫和,瞧上去脾氣便是頂好的,帶著侍衛(wèi)站在門口望向城門的方向,摸捻了下手腕處的佛珠,許久后,歉意道。

    “也是本官的不對,沒看住殷首輔,叫他畏罪自殺了�!�

    刑部官員心里微微一驚,表面卻笑著道:“大人這是哪里的話,殷修賢謀逆,怕受到責(zé)罰,畏罪自殺了,和大人有何干系。”

    男人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官員畢恭畢敬地送男人離開,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和幾個下屬進(jìn)了大牢,來到殷修賢的牢房前,憐憫地看了一眼里面中毒身亡的老者。

    冰冷的牢房里只有一張破草席,權(quán)傾朝野的殷首輔身穿威嚴(yán)的朝服,花白的頭發(fā)凌亂地散著,躺在草席上口中還在緩緩流著鮮血,一雙眸子不甘地死死盯著前面,可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

    一位穿著獄卒服飾的男人好奇的走進(jìn)一步,壓低聲音:“大人,這殷首輔真是畏罪自殺的?”

    刑部大牢里充斥著腐敗的氣味,官員拿著帕子遮了遮口鼻,冷冷道:“不該問的別問。”

    ……

    攻城錘撞門的時候,各府都被驚醒,派了小廝出來查看,看見五城兵馬司的人列隊往城門口跑,呵斥百姓回屋關(guān)好門窗,就知道這怕是發(fā)生了大事了,大臣們的府邸燈亮著,侍衛(wèi)守在門口,直到五城兵馬司的人來敲門,告訴他們沒事了,大臣們才放下心,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一問,便是一驚。

    聞府,后院。

    外頭吵吵鬧鬧,一隊隊人舉著火把從門口跑過去,聞妙顏坐立不安,起身到門口觀望了幾次,大丫鬟桃紅還以為她是擔(dān)心出門后一直沒回來的大人,跟在她身后,勸道。

    “小姐,大人會平安歸來的,外邊危險,您還是先回去吧�!�

    聞妙顏捏著手帕,對丫鬟勉強笑了笑,沒說話。

    她怎么放心的下!她原本的打算是想把聞玉書準(zhǔn)備害殷修賢的事告訴殷修賢,等對方暗中把人殺了,自己好帶著聞思瑩去找江言卿和戚韻,她隱約記得聞玉書好像偷偷幫助過幾個受殷黨迫害的官員,這件事也給他佞臣的身份洗白了一些,后世大家都覺得他是臥薪嘗膽,只要將這件事告知二人,等他們查明了,自己也能留下一條命。

    可想到殷修賢竟然謀逆了,他瘋了嗎?聞妙顏眸中閃過一絲焦急,殷修賢要是做了皇帝,想也知道自己怕是更沒活下去的機會了。

    正在她心亂如麻之時,敲門聲忽然響了兩下,守在附近的其中一個侍衛(wèi)放下刀,打開門,和門口報信的人說了幾句話,聞妙顏連忙讓桃紅去問問情況如何,沒多久桃紅一臉喜氣回來。

    她對聞妙顏福了福身,高興道:“小姐,沒事了!聽說反賊已經(jīng)被抓進(jìn)了刑部大牢,大人忙完了就能回來了�!�

    聞妙顏面上瞬間褪去血色,心里發(fā)寒的想,完了。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也不說話,桃紅面上的喜氣變成疑惑,試探的換了一句:

    “小姐?”

    聞妙顏驚醒一般,慌忙跑向臥房,桃紅驚愕的看著她的背影,“哎呀”一聲,趕緊追了上去。

    她回去后收拾了幾件細(xì)軟,打了個包袱,打算趁聞玉書沒空管她,偷偷從側(cè)門逃出去,桃紅想要攔著她,被她瞪著眼睛呵斥到了一邊。

    聞妙顏背上包袱,腳步匆匆地往側(cè)門走,腦袋里已經(jīng)想好把這些物件典當(dāng)了換點銀子,到一個沒人認(rèn)識的地方,走里其他穿越主角賣東西的方法做些肥皂香水什么的,還不用時刻提心吊膽。

    可還不等從側(cè)門出去,就被一個巡邏的侍衛(wèi)給攔住了,聞妙顏緊緊攥著包袱,剛深呼吸一下準(zhǔn)備呵斥侍衛(wèi)讓她離開,就見那侍衛(wèi)抬頭看了一眼她身后,隨后恭敬地一抱拳,沉聲:

    “大人�!�

    她身體一僵,緩緩回過頭去,側(cè)門大開,幾個侍衛(wèi)舉著火把站在一個身穿緋色朝服的男人后面,男人身形挺拔,肩上披了一件黑色披風(fēng),周身氣度深不可測,溫和的眸映著她的身形,驚訝:

    “這么晚了,要去哪?”

    聞妙顏腦袋里一片空白,笑的十分僵硬:“兄……兄長�!�

    侍衛(wèi)手中的火把燃燒發(fā)出了細(xì)微的輕響,男人站在門口,一言不發(fā),不疾不徐地摸著他手腕的佛珠,瞧著她半晌,輕笑:

    “我是你的兄長嗎?”

    “啪——”

    包袱掉在了地上,細(xì)軟撒了一地。

    聞妙顏臉色慘白的看著那仿佛什么都知道了的男人,渾身發(fā)抖的跌坐在地,呼吸都要停了。

    正在聞玉書腦袋里嘮嘮叨叨。

    心中感慨,他上一個主人好不容易才把天道意識喂活了,這幾個新生的小世界一來,又把它吸癟了,它都同情自己的上司。

    聞玉書心中劃過一絲遺憾,他剛才問了系統(tǒng)原主妹妹的靈魂還能不能回來,得到的便是以上的結(jié)果,既然這樣,那他跟女主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不再看著恐慌的女主,平淡地收回目光,讓侍衛(wèi)遞了一杯毒酒,獨自向府外走去。

    ……

    小皇帝掌權(quán)的第一個新年過得十分冷清,前些日子首輔殷修賢和五城兵馬司的左右都督風(fēng)等人謀反,害怕受到責(zé)罰,畏罪自殺,翌日朝堂上,殷修賢手下橫行朝野的黨羽被一個一個清算,抄家。

    朝堂上迎來了大清洗,內(nèi)閣變化的倒是不多,那殷修賢昔日的義子仍安坐次輔的位置。

    那段時間斬首的人太多了,西四牌樓的雪都被染的通紅,這樣的環(huán)境下哪個官員還有心情過年,提心吊膽的,生怕不小心牽連了自己。

    當(dāng)然,聞府卻沒這個顧慮,甚至還來了兩個不請自來的。

    江言卿和戚韻學(xué)聰明了,下了朝就在工部衙門外,等著聞玉書處理完公務(wù),跟他一起回府,進(jìn)門的時候還要炫耀地瞥一眼巡邏的弓箭手,大搖大擺的跟進(jìn)書房,把聞府當(dāng)自己家。

    自從殷修賢死后,二人便徹底沒了顧慮,新年的時候也帶著東西搬了進(jìn)來,和聞家父女一起守歲,給瑩姐兒包紅包,悄悄放在她枕頭底下。

    當(dāng)然,也忘不了聞大人的,只不過等聞大人看到紅包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大年初一,新年休假,他和兩個姘頭胡混了整整一天,三人身上都沒一塊好地兒,戚韻和江言卿被指尖抓出一道道血痕,聞玉書白皙的身體上也布滿曖昧的痕跡,活色生香。

    第二日,清晨。

    聞玉書在二人中間悠悠轉(zhuǎn)醒,看了看左右兩邊熟睡的男人,趴在床上,懶洋洋地枕著胳膊,從枕頭底下抽出露出紅色邊角的紅包出來,將紅紙拆開,看那幾個寫著“去殃除兇”、“福山壽�!钡你~錢落在紅紙里面,忍不住笑了一聲。

    真把他當(dāng)瑩姐兒哄了。

    他將銅錢都用紅紙包好,重新塞回了枕頭底下,躺在枕頭上,沒多久便再次睡了過去。

    新年的假期很快便過去了,眾人也要上朝了,正值百廢待興,忙的很,內(nèi)閣由江言卿和聞玉書接手,吏部也重新交給了他。當(dāng)初戚韻進(jìn)宮讓小皇帝選聞玉書當(dāng)他老師,小皇帝還不太情愿,看來如今是真的佩服他這位老師的學(xué)識了。

    聞玉書也沒讓他失望,將改革的事一點點滲透進(jìn)每個府每個縣,從根本上杜絕橫征暴斂,強占土地,等這些人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晚了,官員們不甘心,都指望著江言卿出手,畢竟江言卿可是世勛貴族,再這么下去他的利益也要受到打擊。

    但誰沒想到江言卿二話沒說,恭恭敬敬應(yīng)下差事,幫聞玉書把事辦了,氣的這些官員在家里直罵,好在聞玉書也清楚官員們的俸祿實在太低,既然要讓馬兒跑,也不能讓他們一點草不吃,沒做的太過,官員們也就忍了下來。

    六部各司其職,朝堂漸漸恢復(fù)平靜。

    江言卿和戚韻最近卻郁悶的很,他們和聞玉書親近,聞玉書也不拒絕,還會向往日一樣綿里藏針地刺他們,但再多的他們便看不出來了,開玩笑似的說要給瑩姐兒當(dāng)繼母,這人只笑著喝口茶不理他們,這讓二人心里擁有一股說不上來的不安,落不到實處。

    直到有一日,聽說聞大人跟同僚一起去了鑫雅閣喝酒的二人一個捏斷了筷子,一個捏碎了酒杯,起身便去鑫雅閣抓人去。

    絲竹悠揚,舞蹈精美,客人們一邊吃著酒,一邊笑著交談。

    鑫雅閣不是勾欄瓦舍,不過也差不太多,披著一層光鮮亮麗的皮罷了。

    莊媽媽笑盈盈地扇著扇子,和樓下一位客人打趣了幾句,剛要往樓上走忽然停頓下來,看見門口進(jìn)來兩個男人,這么一眼看過去,心里便咯噔一聲。

    這二人一個穿著黑衣,模樣英俊冷硬,一個穿著緋衣,狹長的丹鳳眼不笑的時候便有攻擊性了,二人肩上都披著披風(fēng),裹著一身寒氣,這料子一看便是頂好的,兩張臉布滿了黑氣。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biāo)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