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坐在臺階上,長腿伸到下面,單手扣著拉環(huán)“刺啦”一聲,打開可樂,喝了幾口。
陳高陽彎著腰又拿出來一罐,剛要遞給聞玉書旁邊站著的學(xué)霸,就被對方黑若寒潭的眸看的手一抖,他渾身涼嗖嗖的,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小心地問:“霄哥,喝……喝嗎?”
顧霄面無表情移開視線:
“謝謝,不用。”
這一片監(jiān)控是壞的,還沒修好,老師們也被校長叫去開會了,一伙兒人坐在一起吹風(fēng),拿出手機打游戲,吵吵鬧鬧。
柯偉幾人干脆拿出煙吞云吐霧。
聞玉書吹的都快睡著了,忽然聽見一道陌生的聲音:“那不是成雪兒嘛?這是干嘛呢。”
他睜開眼向旁邊看過去。
實驗樓這面平日里沒什么人來,監(jiān)控也壞了,一個短頭發(fā)穿著校服的姑娘被人攔著,攔著她那男的長得挺斯文,看上去像學(xué)習(xí)好的,笑著和她說了幾句話,忽然親昵地將她抱在懷中。
幾個男生瞬間打趣地拉長音“呦”了一聲,還不等吹個口哨調(diào)侃一下這對小情侶,成雪兒就猛的掙扎開,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臥槽�!�
幾個男生調(diào)侃的話一噎,只覺得臉皮子跟著一疼,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干什么呢這是�!�
陳高陽往那邊看,琢磨過來了:“不是情侶啊?調(diào)戲人小姑娘被打了?媽的活該�!�
柯偉帶過來的人中有個三班的男的,看著那邊拉扯的二人,撇了撇嘴:
“別心疼人家了,那位是之前的�;ǎ覀儼嗟某裳﹥�,那可不是個善茬。
“她有個賭鬼爹,瘋子媽,以前因為一點小事和丁姝好有過幾次摩擦,后來丁姝好改好了,又給她賠禮又給她道歉,成雪兒都冷著臉讓人滾,錢也沒要,丁姝好排隊給她買的早餐也給扔垃圾桶里了,不過后來倒是聽說她爹收下了丁姝好的錢,大十好幾萬呢,錢都收了成雪兒還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我們班人都覺得她裝。”
聞玉書聽得直皺眉,看向說話的,一臉不屑的學(xué)生:“什么意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時候受害者必須原諒施暴者了?”
那人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愣了一下,有些尷尬:“施暴者太過了吧……大家就是開個玩笑。”
校霸臉完全冷下來了,扯了扯嘴皮子:“用不用我跟你也開個玩笑?”
那人悻悻地揉了一下鼻子,硬著頭皮嘟囔了一句:“不是……聞哥,她家把錢都收了啊。”
“誰收的找誰去�!甭動駮荒蜔�。
那人徹底閉上嘴了。
柯偉瞇著眼看了成雪兒半天,認出來了她旁邊的男生,有些得意:“嘿,那不是江明旭嗎,大款啊,學(xué)習(xí)還好,他總不能是強迫成雪兒的吧,我說聞哥,你還是見得太少,他們避開人在這還能做什么純潔事兒,沒談好價錢吧�!�
他往地上彈了一下煙灰,視線落在那邊即使穿著校服也這擋不住身體曲線的姑娘身上,又露出一副意味不明的神色,嘀咕:
“……真大。”
話音還沒落下,突然被人一腳踹在腰上,摔了下去,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三班的男生一驚,連忙下臺階扶他起來,柯偉捂著摔破了的嘴,滿手是血,一身狼狽地被扶起來,憤怒地罵:
“操你媽的誰——”
臺階上聞玉書還沒收回自己踩在下面的腳,他姿態(tài)散漫,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在他媽給我造謠開黃腔,老子頭給你擰掉�!�
柯偉壓抑著怒火眼眶通紅地喘了幾聲,看著聞玉書眉眼間的戾氣,忍住了:
“知道了�!�
聞玉書盯了他幾秒才移開視線,隨手拎起一罐還沒喝完的可樂,砸向江明旭后背。
半罐可樂砸在那人后背上,力氣很大,撒出來的液體洇濕藍白校服,落在地上冒出泡沫。
江明旭正拉著女生的手,神色諷刺地和她說著什么,后背突然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他下意識“啊”地叫了一聲甩開女生的手,摸向自己疼痛難忍的后背,緩了幾秒才察覺出手上的濕潤,看見地上往外流淌液體的可樂罐,滿臉怒氣地回頭。
實驗樓的臺階上坐著一伙人,看著就像各個班級愛惹事的小混混,只有兩個人不太一樣。
其中一個江明旭認識,年紀第一,顧霄,家里之前挺有錢,后來破產(chǎn)了跟其他市井小民沒什么區(qū)別,憑著打架讓人敬畏,粗俗。
另一個……
那人穿著一身球衣,坐在臺階上,冷冷地注視著自己,渾身戾氣讓江明旭心里一突,可能是見他還沒動,張嘴吐出一個字。
“滾�!�
(虛弱地吐出扎著小辮子的魂兒)
學(xué)霸吃醋夜里宿舍按著校霸給他擼(肉渣)
江明旭臉色一下就不好了,這么就走了挺沒面子的,他僵在那幾秒,最后還是低下頭匆匆離開,沒必要和這些只會打架的學(xué)渣糾纏。
成雪兒臉色漲紅,垂在校服袖口的手還在抖,抬頭看了一眼實驗樓那邊,跟著聞玉書的都是一幫身高體壯的男生,她頓了頓,沒過去,對著坐在臺階上的聞玉書點了一下頭,就離開了。
下課鈴聲緊接著響了起來,坐在臺階上的男生們說著話站起來,抽煙的把煙頭踩滅,玩游戲的也收起手機,結(jié)伴去衛(wèi)生間放水。
聞玉書沒和陳高陽他們一起離開,起身走到剛才那二人站著的位置,撿起地上的可樂罐,扔進垃圾桶,回頭一看顧大學(xué)霸還身如修竹似的站在原地,不管他,大步往前走。
走到一半,他又忍不住停下了,氣沖沖的回去,不爽道:
“干嘛呢�!�
顧霄臉上沒什么表情,音色平淡:“疼,走不了路了�!�
聞玉書把拳頭捏的直響,忍了半天才沒一拳打在他欠揍的臉上,咬著后槽牙一字一句:
“你特么剛才飛過來的?”
學(xué)霸什么也不說,就這么看著他。
僵持了幾分鐘,快要上課了,聞玉書才臭著臉扶著他回班級,諷刺他:“弱雞�!�
弱雞學(xué)霸垂著眸,沒反駁校霸的話,慢吞吞地往前走,嬌弱地往他身上靠了靠,黑眼睛看了一圈四周,沒有陳高陽的身影,也沒有成雪兒的,他垂下眼皮遮掩住黑眸中的惋惜之色。
聞玉書身體一僵,把顧霄送到班級,扭頭就去了辦公室。
—
班主任放下熱水杯,看著聞玉書,沉吟:“你想換座位?”
聞玉書按照人設(shè)來走個過場,他嘆了口氣,胡說八道:
“對,我和顧霄不對付,他看我不順眼我看他更不順眼,坐在一起,矛盾一上來,總吵架,萬一動手了多有礙班級團結(jié)。”
帶一班的是個女老師,年紀不大,邵德運怕她臉兒嫩管不住學(xué)生,所以才更關(guān)注他們班。
她端著保溫杯淡定地喝了一口水,秀氣地哦了一聲:“沒關(guān)系,邵主任說了,你們要是再打架的話,就讓我給你們搬個凳子到講臺上面對面站著,還打,那就國旗底下�!�
聞玉書:“…………”
他身上的氣勢一下就弱了,咳嗽一聲:“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主任他老人家了吧……,再說,我一個學(xué)渣,耽誤好學(xué)生學(xué)習(xí)怎么辦�!�
班主任瞅了瞅他,慢吞吞道:“可是我看顧霄跟你挺相處的來的啊,他說你在他旁邊很安靜,他做題特別有思路�!�
班主任真誠地看著他:“所以委屈你了,聞同學(xué)。”
校霸臉色瞬間一陣白一陣紅,憋了半天才找回來聲音,往凳子上一坐,雙手抱懷:“那我要換宿舍,反正今天必須換一個�!�
班主任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聞玉書倔強地看過來,她就把嘴閉上了:“行吧,陳高陽住的201還有一張床,你想去就去吧�!�
聞玉書這才滿意地離開。
不過晚上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意的太早,放了學(xué),聞玉書回到宿舍立馬把被子卷起來,顧霄坐在椅子上,看他。
“去哪?”
聞玉書瞥他一眼,這王八蛋把他日了,還捏著他腮幫子讓他吃那臟東西,聞玉書本來想打死他,但對方又跪在床上幫他咬了一次,還扶著他的東西舔干凈了,聞玉書一想起來就渾身別扭,他記不清轉(zhuǎn)學(xué)來后和顧霄打了多少次架,打累了,不想知道他是不是有病,也不想跟他糾纏了。
“換宿舍,”他抱著被子,懶洋洋道:“之前的事我就當被狗咬了,以后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
顧霄把書放在了桌子上,冷冷地抬眼:“你想去那個宿舍�!�
聞玉書挑眉:“201,怎么。”
顧霄身上的低氣壓一下散了些許,緊繃身體也放松下來,從容地看著他離開。
他脊背向后倚著,長腿交疊,垂眸看桌上敞開的書本,心里默念著數(shù)字,幾分鐘后被踢上的門又被人猛地一把拉開,聞玉書抱著被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從外面回來,把東西扔到床上,狠狠吸了一口氣。
顧霄淡淡道:“井水不犯河水?”
聞玉書:“……”
顧霄冷笑:“你走你的陽光道?”
聞玉書臉色通紅地擰著眉,很兇很沖:“你沒完了是吧。”
他去了陳高陽的寢室,一拉開門就被方便面和臭襪子味熏出來了,陳高陽招呼他進門,轉(zhuǎn)頭看向里面,提高聲音喊上鋪一個男生下來洗襪子。
男生打著游戲,笑嘻嘻地說等下等下,襪子就泡在水盆里。
聞玉書門都沒進扭頭就回來了,這時候才想起來顧霄的好。
顧霄停下陰陽怪氣,起來幫他鋪被子。
聞玉書愣了愣剛想阻止,顧霄就直起腰,把那一團亂碼七糟的被子和枕頭一起抱起來,冷淡的黑眸瞥他一眼,看見他還坐在床邊,說。
“去我床上坐著�!�
聞玉書總覺得對方下一句話就是別礙事,他有些別扭,不太自在,干巴巴地“哦”了一聲,起身后也沒坐在顧霄床上,就站在旁邊,看著穿著校服半截袖的顧霄彎下腰幫他鋪好床,擺上枕頭。
給他弄好床,二人和諧相處了一個小時,顧霄回去繼續(xù)做題寫卷子,聞玉書躺床上玩手機,一直到洗完漱,熄燈之前都沒說一句話。
熄燈后。
顧霄給自己性器上那一圈紅腫牙印上了藥,低頭看了一眼受傷的東西,捏了一下確定還沒好,就放了回去,拿著濕紙巾擦干凈碰過那的手,趁著黑,帶著滿身藥味兒爬聞玉書的床。
他剛靠近聞玉書就一個激靈,“操”了一聲,要說什么,一只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嘴。
顧霄遮住身后的月光,看不太清他臉上什么表情,他忍了一天了,身下這人在外面張揚耀眼,回來就抱著被要跟他一刀兩斷,陳世美也沒有這樣無情。模糊的黑影壓在聞玉書身上,一手捂著他嘴,另一只手冰涼涼地伸到他褲子里握住那根疲軟的海綿體,冰的聞玉書身體一顫。
聞玉書頭皮發(fā)麻,剛要把他踹下去,顧霄就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被他握在手里的東西,像是警告,他身體一僵,不敢動了。
夜深人靜,男寢熄燈,顧學(xué)霸在壞學(xué)生身上展開了自己第二次實踐,用在色情片里學(xué)來的知識,緩緩擼動著聞玉書的性器。
黑暗中他看不清被自己捂著嘴按在床上的人的表情,只能感受他顫抖的鼻息,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是生龍活虎對性充滿好奇心的年紀,晨勃的時候能撐破褲子,顧霄稍微一撩撥,聞玉書那根就在他手里肉眼可見變得炙熱,硬挺。
學(xué)霸原本微涼的手被它燙的暖了,他看似嫻熟,實際上略帶生澀地擼動著聞玉書的肉棒,來回套弄著柱身,大拇指揉搓紅潤龜頭,摸的性器越來越硬,肉眼控制不住往外淌水。
他擼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那東西在他手里硬的驚人,聞玉書寬松的短褲都裝不下了,從褲沿邊露出來紅彤彤直挺挺的一根,精孔被手指擼動的帶出點點透明液體,飛濺到他指骨上,被掌心帶下去,擼動時發(fā)出黏膩的咕嘰聲,聞玉書喘息越來越急,難耐地動了一下腿,溢出的鼻音顫抖。
“唔……”
他被顧霄握在手里的東西爽得不行,腦袋里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就知道自己的東西被男主伺候的好爽好舒服,學(xué)霸不愧是學(xué)霸,進步的好快。
黏膩的咕嘰聲在耳邊放大,馬眼吐出來的液體流了聞玉書滿性器都是,紅彤彤的一根粘滿透明黏液,被手掌來回擼動著發(fā)出聲音色情極了,校霸褲子都沒被脫下去,大腿根還在顫抖,被捂著的嘴只能發(fā)出急躁的粗喘和一聲聲濕漉的鼻音。
顧霄聽得小腹發(fā)熱,隔著褲子抵在他腿上的東西越來越硬,硬得受傷的性器有點疼。
他用了點兒力套弄那濕淋淋的肉棒,聞玉書爽得身體一顫,鼻音便溢了出來,被手掌握住的肉棒也越來越硬青筋突突跳動,顧霄加快速度,聞玉書喘息越來越大,顫抖著低吟了一聲,硬邦邦亂甩水的性器飛射出一股一股精液,落在那握著脹紅雞巴的,修長冷白的手上,緩緩流淌。
顧霄松開了聞玉書的手,也松開了他剛爽完的性器。
被按在床上強擼的校霸騰地起來,迅速抽出幾張紙匆匆擦干凈自己,滿臉紅地把褲子提上,一副兇巴巴的模樣,想要把顧霄踢下去:
“你是不是有病?”
顧霄躲開他踹過來的一腳,擦干凈手上黏膩的精液,掀開被子就躺在他被窩里靠著墻,伺候人累的想要休息了:
“不舒服?”
聞玉書脖子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他憋了半天沒罵出來,瞪著快要在自己被窩里睡著了的學(xué)霸幾秒,從床上下去,去他床上睡。
他蓋上滿是顧霄身上味道的被子,剛?cè)讨鴦e扭閉上眼睛,身后就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被子被人掀開,有人鉆進他被窩。
“別動了,好困�!�
顧霄聲音多了些困倦。
聞玉書脖子上的熱度還沒降下去,腦海中還殘留著剛才的快感,他挺想和顧霄打一架的,但聽著顧霄困頓的聲音又覺得自己勝之不武,把這賬記下來,往墻的方向竄了竄。
沒多久一股清香逼近,身后貼上來什么,硬硬地頂著他腰。
聞玉書忍不住又往前挪了挪,顧霄鍥而不舍,緊跟著貼上來。
校霸頭皮發(fā)麻,壓抑著音量,在黑暗中惱羞成怒地低吼:“用不用我給你掰短點兒?”
沉默片刻,那硬邦邦的東西識趣地移開了一點。
—
顧霄的東西一直到周天才沒那么紅腫了,他去奶茶店幫工,聞玉書回家跟把他踹出去的親爹吃了個飯,看了看愛車,回學(xué)校時路過奶茶店,停頓一下,微微瞇眼看著玻璃門里面站在點餐臺后被一堆小姑娘圍住的顧霄,冷笑一聲。
上次不想找茬兒,這次想了。
奶茶店里的空調(diào)開著冷氣,很涼爽,里面人挺多,大多都是穿著一中校服模樣青澀的學(xué)生。
顧霄穿了一件白襯衫,帶著個黑色圍裙,身高腿長地站在點餐臺的屏幕后進行操作,幾個背著樂器包的小女生在前面偷偷看他,覺得他長得好,笑著和同伴小聲嘀咕,點完奶茶就去坐著了。
身前又來了一個人,顧霄沒抬頭,看著點餐屏幕,淡聲:
“喝什么?”
“四杯手打檸檬茶,多冰,”前面?zhèn)鱽硪坏李櫹鲈偈煜げ贿^的有些懶洋洋的又帶著點欠兒的挑釁男音:
“你親自打。”
快過年了哈,回鄉(xiāng)下上山掃墓燒紙,人太多了,這兩天忙的暈頭轉(zhuǎn)向,辛苦大家等更
校霸挑釁學(xué)霸,被抓回去冰塊兒塞穴(卡肉!
顧霄抬起頭,就見聞玉書坐在椅子上,張揚地看著他,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衛(wèi)衣,依舊很帥氣很惹眼,進來這么一會兒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眼光,一只手搭在點餐臺上,不緊不慢地點了點。
“看什么?”
顧霄淡淡地收回目光,他的手很好看,骨節(jié)并不粗大,手指很長,在屏幕上點了點:
“四杯手打檸檬茶,能喝完?”
聞玉書眉峰微微一揚,語氣欠的很:“怎么,怕我不給錢?還是你們奶茶店改自助了,喝不了不讓走?顧客是上帝知不知道,你管我點多少杯,愣著干什么?干活去�!�
顧霄靜靜地看著他。
旁邊的小姑娘是上次見證這二人硝煙彌漫嚇跑顧客的,見狀連忙開口:“我做吧�!�
聞玉書懶洋洋的往椅子上一坐,一看就是來找茬兒的:
“不,我就要喝他做的�!�
奶茶店里的人也隱約瞧出來了什么,偷偷看向點餐臺。
顧霄從點單機后面離開,奶茶店的料理臺是開放式,收拾的整潔干凈,顧霄拿了兩個無籽的香水檸檬放在白色砧板上,一只手握著水果刀,利落地將檸檬切成片,放進手搖雪克杯里,轉(zhuǎn)身到制冰器旁邊,鏟了半鏟子冰塊進去。
聞玉書“哎”了一聲:“加冰�!�
顧霄頓了頓,又加進去半鏟子。
聞玉書懶洋洋道:“太少。”
顧霄回頭看了他一眼,眸色深了深,心平氣和:“裝不下了�!�
然后就回到料理臺旁邊,一只手把雪克杯壓在上面,另一只手握著粗長的白色搗冰杵用力往下打,他動作不快不慢,很沉穩(wěn)。
聞玉書開始找事了,提高音量:“就這么點兒勁啊,沒吃飯?”
顧霄的動作停了一下,什么也沒說,只是按著雪克杯,另一只手握著搗冰杵加快速度往里搗弄,咣咣咣的一陣響后,冰塊被大力碾碎,在雪克杯里四處飛濺,發(fā)出沙沙聲。
等冰塊全碎了,顧霄停下,打開蓋子,剛加了檸檬汁,準備加茶,吧臺那邊來找茬的校霸就抱著懷,眉眼滿滿挑釁:
“加冰,這下能裝下了吧?”
顧霄深吸了一口氣,回去給他加冰,這次不用聞玉書諷刺他錘冰塊的力道都格外重,冰塊被搗弄破碎沙沙作響,渾身的低氣壓快要趕上這店里面的空調(diào),終于弄好了一杯,放在聞玉書面前。
聞玉書咬著吸管喝了一口,就放到一邊了,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