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他媽,嘶……不是,不是喝多了嗎?怎么啊呃……怎么還這么……精神?!”
顧霄一邊打樁,一邊淡聲回他:“酒醒了�!�
垂在床邊的那只手汗津津的,煙灰隨著晃動抖下去,校霸粗喘一聲,沙啞嗓音透著疑惑:
“我怎么覺得……哪兒不對呢。”
“………聞哥,水好多,你快夾不住我了�!�
校霸剛抓到一點苗頭,心思就驟然移到了別的地方,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水,甚至不敢相信他一個大老爺們屁股被捅幾下竟然能泛濫成災(zāi),這么放浪,他臉和脖子通紅,兇神惡煞地:
“不愿意干滾!”
那王八蛋就又低頭咬了他一口,這下咬的有一點兒疼了,他松開口,語氣放輕:
“愿意。”
單人床晃了大半個晚上,完事后二人收拾干凈,跑到另一張床上筋疲力盡地?fù)е鴮Ψ饺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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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高陽十八歲生日過得很開心,熬的眼下黑了一圈,第二天打著哈欠,本來想謝謝他聞哥,但一到班級,他聞哥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上課鈴聲響了,下課鈴聲又響,去廁所的,買東西的,進進出出,唯一不變的是倒數(shù)第二排他聞哥趴在桌上的背影,他瞠目結(jié)舌,小聲問旁邊寫卷子的顧霄:
“哎,霄哥,你和聞哥昨天晚上回來干什么了?他怎么這么困��?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顧霄平靜道:“玩游戲玩的太晚了�!�
陳高陽沒懷疑別的,“哦”了一聲:“熬夜開黑了啊,怪不得睡不醒。快放學(xué)了,等下我去食堂給聞哥帶點飯吧,讓他吃完再睡。”
顧霄眼皮一抬,漆黑的眸冷淡地看向他,沉默幾秒:“不用,他挑食,你不知道他愛吃什么�!�
陳高陽一臉迷茫:“??”
聞哥挑,挑食嗎?沒覺得啊。
顧霄:“還有事嗎,別打擾他睡覺。”
陳高陽:“……”
他覺得霄哥對他有意見。
放學(xué)鈴聲也沒把聞玉書叫起來,他是被后來的飯香勾醒的,趴著的時間太久一動渾身骨頭都在響,睡眼朦朧地看著顧霄桌上放著的外賣盒和一罐可樂,回了回神,嗓音發(fā)�。骸胺艑W(xué)了?”
顧霄“嗯”了一聲,把東西放到他桌子上:“先吃飯�!�
聞玉書向后倚著,皺著眉揉自己酸疼的脖子,有些清醒了:“給我買的?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
聞玉書渾身沒勁,摸出手機,連帶著這幾天補習(xí)的錢一起轉(zhuǎn)給他,開始吃飯。
顧霄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沒收。
聞玉書懶洋洋地打開可樂,發(fā)現(xiàn)顧霄沒收自己的錢,嘖聲:“干嘛呢?把錢收了�!痹谒劾镱櫹鼍褪乔诠學(xué)的小可憐兒,奶茶店打工的清貧男高中生,需要他這個金主爸爸資助。
“賺的錢自己花,別用在我身上�!�
“……”顧霄好像隱約猜到了他誤會了什么,想解釋一下,又停下,把那轉(zhuǎn)賬點了。
聞玉書這才滿意。
還有兩天就要考試了,他吃飯,顧霄拿著課文給他念,教室內(nèi)少年音色冷淡地念著課文,短頭發(fā)的男生一邊吃飯一邊聽,陽光斜著從窗戶落進擺放滿書桌的教室,風(fēng)吹動了窗簾。
他一上午沒去衛(wèi)生間,吃完飯,拿著煙盒和打火機過去,剛要邁進去一條腿,突然聽見隔壁女衛(wèi)生間響起“砰——”地撞門聲,停頓幾秒,一個女音喊著有沒有人啊,像是在求助。
聞玉書愣了愣,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中午剛放學(xué),學(xué)生都去吃飯了,整棟樓恐怕只有他和顧霄,他怕出什么事,就走了進去。
進去后沒往別處看,注意到其中一個隔離的門被拖把別住,里面的人在撞門,便走過去。
在門板上敲了一下,告訴她別撞了,然后把拖把移開。
隔間的門被推開,一個身穿校服的短頭發(fā)女生從里面出來,她長得很漂亮,像一朵還沒盛開的玫瑰花,瘦弱的身形單薄,臉色很難看,胸膛在校服下劇烈起伏著,看到聞玉書后愣了一下,隨后抿了一下唇:“……我記得你,謝謝�!�
聞玉書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問,先從女衛(wèi)生間出去。
等站在門口后,他才放松下來,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女生:“誰把你關(guān)起來的?”
成雪兒抿唇:“不知道�!�
聞玉書也沉默了,不知道說什么,女主沒重生的話,這學(xué)期就會和她那人渣前夫江明旭一起轉(zhuǎn)學(xué),把她欺負(fù)過的女生拋在腦后,成雪兒也不會再被欺負(fù),勤工儉學(xué),最后兼職的時候被星探看中,一邊拍小網(wǎng)劇,一邊用自己賺的錢上學(xué),最后考上了好大學(xué),也成了小有名氣的明星。
可如今女主重生,學(xué)聰明了,把自己惹人嫌的名聲改好,不明目張膽欺負(fù)成雪兒,而是調(diào)動班級里所有人一起孤立她,就像今天,她被關(guān)起來,怕也是因為女主擺出一副真心悔過的樣子給她家那么多錢,又道歉,她都沒原諒,冷冰冰不接受,讓替女主不值的學(xué)生們給了她一個教訓(xùn)。
也覺得她好可憐,跟聞玉書小聲逼逼,說成雪兒在昨天他們?nèi)ズ染频哪情g酒吧兼職,一天才六十塊錢,還要防備酒鬼爹。
聞玉書聽著說完,有點想抽根煙,到嘴邊又放了下去,問:“你在回夢兼職?”
成雪兒昨天在酒吧看到了聞玉書和幾個男生,本來以為沒人發(fā)現(xiàn),沒想到還是被看見了,她表情很淡然:“嗯,我沒成年,正規(guī)地方不敢收我,酒吧也是我化了濃妝謊報了年紀(jì)才去的,算打零工,一天六十,沒看身份證�!�
聞玉書擰了一下眉,一天才六十,三十天也就一千八,何況她也不能天天去,這夠干什么的。
身后傳來腳步聲,還沒看見人,就聽見顧霄冷清的聲音。
“學(xué)校附近有一家奶茶店,你可以去兼職�!�
聞玉書下意識偏過頭。
他出來的時間太長,顧霄就來尋他了,穿著一身藍(lán)白校服的高挑少年從走廊那邊過來,站在他旁邊,聞玉書一愣:“你怎么來了……”隨后不爽道:“瞎摻和什么,招工的事你說了算?”
沒想到顧大學(xué)霸模樣十分從容,嗯了一聲:“那家店是我的,我說了算�!�
聞玉書:“??”
你不父母雙亡勤工儉學(xué)的小可憐嗎?
他一臉懵逼的時候顧霄已經(jīng)跟成雪兒談好了,前幾天奶茶店有一個女生因為家里的原因不得不辭職,所以顧霄才頂了幾天班,他上學(xué)店里就剩下那個近距離看過手打檸檬茶事件的女生,叫苦連天的給顧霄發(fā)了幾次微信說就算漲工資她也不干了,讓他趕緊招人,她手要斷了。
成雪兒不想給他們添麻煩,但她太缺錢,這份機會對她來說就像擺脫這爛泥一樣生活的救命稻草,讓她這段時間想想都無法喘息的事有了解決的希望,她咬咬牙,應(yīng)下來:
“我去,謝謝�!�
顧霄:“不用。”
他拉著聞玉書的手往回走,聞玉書習(xí)慣被他觸碰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
“你大爺?shù)�,有錢還好意思收我三倍的補課費�!�
明明是他非要給,這會兒又不爽了,學(xué)霸微偏著頭,和他說話的聲音像是在哄著他:
“等下還你,我免費給你補習(xí)�!�
壞學(xué)生這時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手被他牽著,嫌棄地把手抽出來,哼哼。
“不用,那是你應(yīng)得的�!�
成雪兒在后面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微妙的心想她怎么覺得剛才那一幕像是某人故意的呢。
轉(zhuǎn)眼到了考試的那天,根據(jù)上次考試排名分考場,顧霄在第一考場,聞玉書在最后一個,陳高陽和幾個聞玉書熟悉的男生也在這個考場,翹著二郎腿的翹腿,晃著凳子的晃凳子,說說笑笑的很熱鬧,看到他進來后還揚聲打了個招呼。
“聞哥。”
聞玉書眼皮抬了一下,對他點了點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被安排在了第一排,抄都沒法抄,運氣不好的陳高陽都唏噓。
監(jiān)考老師拿著卷子一進門,屋里驟然一靜,那些潑猴似的男生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沉默幾秒后噼里啪啦一頓響,收腿的收腿,挪凳子的挪凳子,男生們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厚厚的一摞卷子“砰”地放在講臺上,邵德運站在講臺后面,把保溫杯一放,看向下面坐姿規(guī)矩,繃著的臉寫滿了“我靠怎么是主任監(jiān)考天要亡我”的皮猴子們,露出一個和善的笑。
“驚不驚喜?”
陳高陽一行人:“……”
昨天寫到凌晨兩點半,忘記說了,大家的留言奺奺看了,哈哈,好可愛啊你們,停電py會放在番外,過年的時候更一個福利彩蛋,事業(yè)有成的顧霸總帶著玉書回學(xué)校演講,玉書看到一幫高中生在打籃球,穿著西服皮鞋去玩了一把。
吃醋呢?優(yōu)等生(劇情)
屋里安靜的只剩下翻閱紙張的聲音。
邵主任背著手從頭走到尾,又慢悠悠從后面轉(zhuǎn)了回來,發(fā)現(xiàn)誰搞小動作就往他身邊一站,陳高陽一行人苦哈哈地認(rèn)命了,絞盡腦汁往卷子上填字,別說偷偷抄點,連偷懶睡覺都不行。
考試前顧霄給聞玉書押了題,他翻卷子的時候看了一眼,有兩道大題是他昨天剛寫過的。
他動筆的時候邵德運轉(zhuǎn)到他身邊好幾次,看著他答的題,停頓幾秒,一臉滿意地離開。
最后一個考場的學(xué)渣們被邵主任精神摧殘了兩天,出考場的時候,腳步都是虛浮的。
成績下來那天,一樓的屏幕旁圍了不少人,陳高陽從屏幕上找到自己的名字,他果然沒及格,凄凄慘慘地拉了一下旁邊聞玉書的袖子:
“聞哥,我才剛成年啊,大好的年華,這下要命不久矣了。”
聞玉書站在他旁邊,一臉嫌棄抖掉他的手:“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陳高陽更悲傷了,啜泣:“你變了聞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現(xiàn)在碰碰你你都嫌棄我了�!�
聽到他控訴的話,校霸模樣有些不太自在,咳嗽了一聲,什么也沒說地移開視線。
陳高陽擦了擦虛假的眼淚,再度看向?qū)憹M名字的屏幕,第一名還是熟悉的名字,他感嘆一聲:“霄哥簡直不是人,他又考了七百多分,我要是能考這個分?jǐn)?shù),我媽能擺一個月的流水席�!�
他羨慕地看了幾眼,視線自覺移到下面,從最后一個開始找聞玉書的名字,一個一個看過去,越看越懵:“怎么回事,聞哥我怎么沒看到——”
已經(jīng)過去一小節(jié)人名,他忽然在偏下的位置看到了聞玉書的名字,每科都及格了,英語更是有九十多分,他呆呆地望著:
“……臥槽?”
聞玉書校服敞著懷,身高腿長地站在人群中,眉眼囂張,有一種散漫的壞勁兒,皺著眉從下往上數(shù),他基礎(chǔ)不好,突擊的時間又短,從倒數(shù)第一進步到如今的名次已經(jīng)是他目前的極限了,不太滿意地嘖聲:“怎么才提了一百多名�!�
陳高陽:“??”
聞哥你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嗎。
聞玉書不知道他心中多么復(fù)雜,拿手機把屏幕上的成績拍下來,去衛(wèi)生間,坐在馬桶蓋子上,一邊抽煙,一邊給他爹發(fā)過去。
沒幾秒他爹就把電話打過來了,聞玉書接通后,嘚瑟道:“怎么樣老頭子,大開眼界了吧?”
電話那邊,聞鴻哲沉聲:“問問老師能不能把卷子帶回來�!�
“干嘛?看看我撒沒撒謊?”
聞玉書叼著煙含糊道。
聞父語氣淡淡的,說出的話很認(rèn)真:“我拿個框裱起來,掛辦公室的墻上。”
聞玉書被口水嗆了一下,臊的臉通紅:“你埋汰我呢?!”
他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發(fā)熱的臉:“不跟你說這個,沒進步兩百名名,跑車不用還我了,不過跟你說過的工地的事兒你什么時候去看看�!�
聞父“哦”了一聲,坦言:“看完了,丁家的確有問題,我已經(jīng)開始著手對付他們,還有公司里那個吃里扒外的經(jīng)理了,這幾天就有結(jié)果了。”
聞玉書夾著煙:“??”
他迷茫了:“……不是,你什么時候看的啊?”
“上次你跟我說完以后,”聞董事長翻閱著桌上的文件,像個老奸巨猾的資本家和他兒子說:“抽檢對我來說并不費力,我吩咐下去,派個人幾分鐘就能弄好,但讓你進步一百名……”
在他心中難于登天。
所以他根本沒抱著聞玉書進步一百名,再去檢查的想法,掛了電話就讓人去了。
“……”聞玉書聽出來他的意思了,憋了半天:“聞鴻哲,我是你親兒子嗎?”
聞父還真沉吟了一瞬:
“不是,充話費贈的�!�
校霸怒而掛斷電話。
他把煙踩滅了,扔進垃圾桶,一身火氣地回去,坐在座位上發(fā)現(xiàn)許多人都在裝作不經(jīng)意地看他,他本以為是名次的事,但又覺得不對勁。
聞玉書沉默片刻,用胳膊碰了一下旁邊的顧霄:“哎,他們看著我干什么?”
從他進門到現(xiàn)在一句話也沒說的顧霄一眼望過來,黑漆漆的眸,裝著他難懂的情緒,有點幽怨?這一眼看的聞玉書渾身都麻了,然后沉默地移開視線,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冷氣。
聞玉書莫名其妙,他哪惹著優(yōu)等生了。
手機忽然“嗡”地震動一聲。
聞玉書摸出手機,低頭看了看。
聞玉書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問陳高陽要了論壇鏈接,一點進去就看見了話題樓。
聞玉書越看越懵,壓低聲音操了一聲:“摩斯密碼?我們學(xué)校還教這個呢?”
他截圖給陳高陽發(fā)過去,陳高陽無語地抬頭看他一眼,在手機上給他解釋了一遍“摩斯密碼”,聞玉書又翻開論壇看一眼,目光費解:
“……打全字是犯法嗎?”
他懶得和這些人拐彎抹角,注冊了學(xué)生賬號,沒匿名,直接在這層底下打字回復(fù)了一句。
校霸頂著名字來的,嚇跑了一大群人,只剩下幾個仗著匿名不知死活地在他這條底下找存在感,各種陰陽怪氣,看的他直冒火。
頁面一刷新,一條亮著人名的回復(fù)跟在了聞玉書底下。
幾秒后評論驟然一清。
聞玉書忍不住看向旁邊,好學(xué)生上課沒聽講,冷著一張臉,把手機塞回校服口袋。
顧霄抿著唇,滿腦袋都是剛剛評論里的“般配”兩個字,越想越氣。
旁邊一陣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一張從筆記本上隨手撕下來的紙條遞過來,顧霄看了一眼。
校霸前幾天還嫌棄遞小紙條幼稚,今天就主動給人家遞了。
沒多久那張紙條遞了回來。
他那句話下寫上了筆鋒干凈的幾個字。
直白的話讓校霸臉頰一熱。
充滿著骯臟惡意的鬧劇沒持續(xù)多久,下課了,他們還不等出去,邵德運就帶著成雪兒出現(xiàn)在一班門口,和他們聊了聊,等顧霄把監(jiān)控視頻傳上去,他和聞玉書的手機就被邵德運沒收了。
邵主任從業(yè)多年什么沒見過,表情鎮(zhèn)靜:“行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們仨好好學(xué)習(xí)。”說著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面前穿著校服比他還高的兩個男生,嫌棄:“大小伙子上廁所還得手拉手�!�
聞玉書顧霄:“……”
邵主任揚長而去,處理校園霸凌的事。
他絕不姑息校園霸凌,這幾天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被叫進辦公室,戰(zhàn)戰(zhàn)兢兢進去,哭著出來的,丁姝好也沒逃的過去被追究責(zé)任,不過不等她的處罰通知下來,成雪兒的酒鬼爹就來學(xué)校給成雪兒辦退學(xué)了,消息一經(jīng)傳出,引起熱議。
邵德運臉色鐵青地勸了半天,對方都是一副無賴樣,說自己身體不好,老婆又是個瘋婆娘,讓女兒回家照顧父母,天經(jīng)地義。
在場的所有老師臉色都很難看,但義務(wù)教育只有九年,就算有關(guān)部門參與進來也只能勸導(dǎo)男人,并不能把他抓起來,給他處罰。
男人剛來辦公室鬧的時候,一班正好有學(xué)生去問問題,回班級后就把這事兒說了,聞玉書找了個借口和顧霄來門口偷聽,聽到這兒忍不住想踹門進去揍他,顧霄拉了一把他的手。
聞玉書才勉強忍下氣。
里面的男人穿著皺巴巴的衣裳,酒色掏空了他的身體,眼窩凹陷著,得意洋洋的說什么親情,成雪兒就站在聞玉書和顧霄旁邊,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聲音很輕地跟聞玉書說:
“他就是坨爛泥,沾上就甩不掉了……謝謝,不過這件事我還是想自己解決�!�
成雪兒推開門走進辦公室內(nèi),面無表情地叫了男人一聲爸,答應(yīng)退學(xué),主動跟他走了,她爹一臉得意的“算臭丫頭”識相的表情,他們下樓的時候,正好和往樓上走的丁姝好擦肩而過。
一個沉默不語地往樓下走,一個脊背挺拔地一步步往上。
丁姝好收斂好眸中的不屑,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回了班級,但她沒想到自己的報應(yīng)來的這么快。
丁家出事的時候丁姝好正纏著顧霄,午休時間,有學(xué)生在偷偷玩手機,不經(jīng)意看到一條新聞,震驚地碰同桌胳膊,把手機遞給他看。
嗚泱泱的討論聲越來越大,丁姝好察覺到有人看她,不明所以地用一雙溫柔的眸看過去,學(xué)生們目光微妙地打量著她,小聲嘀咕。
有人提醒了她一句。
“丁姝好,你帶手機了嗎?看看新聞。”
丁姝好愣了愣,點開新聞。
鋪天蓋地的新聞一個接一個,丁姝好姣好面容漸漸褪去血色,這時才察覺學(xué)生們望向她的眼光有多微妙,細(xì)細(xì)碎碎的說話聲在耳邊響起。
“劣質(zhì)建材,太惡毒了吧,要不是今天碰巧景和集團給工人們放假,要死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