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直聽說三班的說丁姝好人美大方,沒想到都是拿這種臟錢大方,她是過的好了,可憐被他家害得人了�!�
眾人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嫌棄”,一邊小聲討論,一邊刀子似的割在她身上,她耳邊嗡嗡作響,滿腦袋都是那個姓陳的經理沒死在工地,被抓后為了減輕罪行一定會瘋咬他們,甲醛的事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她不記得上輩子出過這種事。
她并不知道上輩子這兩個孩子發(fā)現的晚,最后死了,家長只以為是孩子從小身體不好,養(yǎng)不活,而這次后聞鴻哲讓人把她家查了個遍,丁姝好不知道的也一并查了出來,等待清算。
畢竟只有發(fā)生過了的她才記得,上輩子沒發(fā)生過的那些,她又去哪里記得呢。
丁姝好匆忙從學校回到家,才發(fā)現事情有多糟糕,偌大的別墅里密布著沉沉的陰云,沒人敢接她父親的電話,母親坐在沙發(fā)上哭,父親腦袋都是汗,坐立不安地拿著手機在客廳里走動,還不到半天的時間警察就找上門,把丁父帶走。
母親尖叫一聲撲上去拉扯警察的胳膊,丁父睚眥欲裂拼命伸著脖子,向丁書好吼請律師,她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這荒唐的一幕。
不,不應該,為什么會來的這么快。
聞鴻哲在商界這么多年,靠的不是心軟,知道自己差點給人頂了罪,又怎么會放過罪魁禍首的丁家,在他的推動下短短幾天判決就下來了,數罪并罰,丁父判刑十年,丁家什么都沒了。
丁母天天以淚洗面,丁姝好也被刺激的雙眼泛紅,再過幾天別墅也要被收走,她們將徹底沒地方去,丁姝好只能回學校,去找顧霄。
上輩子的記憶告訴她顧霄很快就會建立自己的公司,風光無限,只要再忍幾年……
她幽魂似的晃回了學校,天氣越來越冷,路上的行人都穿上了大衣,她到學校的時候,看見聞玉書一臉不耐煩的扯著校服褲子,給顧霄看著什么,顧霄蹲在他腿旁邊,順著褲管往里摸了一下,然后仰著頭,說他里面沒穿秋褲。
聞玉書看著他,不太自在地動了動腿,踹了他小腿一腳,說了句別他媽瞎摸。
“——顧霄。”
丁姝好突然叫了他一聲。
顧霄聽到聲音下意識偏過頭,眸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隨后站起來,和聞玉書一起離開。
丁姝好心里直冒火,她重生后低聲下氣討好他那么久,竟然都做了無用功,顧霄不應該和里那樣被她感化嗎?她是真的后悔上輩子退婚嫁給人渣了,想彌補遺憾又有什么錯,她想沖上去質問他到底有沒有良心,剛走一步眼前忽然一黑,跌坐在地上,哪里還有當初拿著錢砸在成雪兒她爹身上,高高在上地讓對方給成雪兒退學的模樣。
江明旭碰巧剛從同樣亂成一團的家里回來,臉色難看,從她身邊路過。
江家之前跟丁家交好,他和丁姝好也曖昧了幾天,丁姝好甚至把那個家道中落的顧霄甩了,不知道為什么這學期一開學就對他愛答不理了,但他家里受到丁家牽連,這會兒看到她就煩,恨不得掐死她,一臉厭惡地皺皺眉,從她身邊走開。
這更加刺激到了丁姝好,她掩面痛哭,怨恨地想為什么,為什么她重活一世,幫著家里的公司搶了那么多小公司的機緣,公司還是倒了,自己頂替成雪兒當�;�,本想按照她上輩子的人生走下去,讓上輩子經常在電視里出現,訪談里提過被校園暴力害得她被粉絲罵的賤人也體驗一下自己的人生,可最后最后,她卻還不如上一世過得好。
她哭了半天才被不忍心的學生扶起來,搖搖欲墜的,脆弱的讓人心疼,乖乖在學校呆了幾天,不少學生替她開脫,直到一個星期后,成雪兒被家暴住院,她拿錢給成雪兒的酒鬼爹,讓他給成雪兒退學的事也被暴露出來,令所有人震驚,一些覺得她家是她家,她是她的學生也無話可說。
這件事性質惡劣,引起外界不少人的關注和討論,學校將丁姝好退學,一直裝可憐道德綁架顧霄的丁姝好在被眾人義憤填膺聲討前立馬跑了,顧霄這條路行不通,她再不甘也只能放棄,本想拿著上一世的記憶和別人換錢,可突然發(fā)現只要她一想記憶就會模糊,什么也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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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玉書和顧霄去醫(yī)院看了成雪兒。
她白皙的臉上傷痕青紫,左眼貼著一塊方形紗布,條紋病號服穿在她營養(yǎng)不良的身體上,看不出一開始的明艷的模樣,但她看上去心情還不錯,放松地倚著枕頭,和聞玉書聊天。
丁姝好給她爹的錢不少,她爹因為賭博和虐待進了監(jiān)獄,這個高中都不會再打擾她了。
二人和她聊了幾句,沒問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些東西他們心里清楚就行,臨走的時候,聞玉書看著病床上的女孩,和她說。
“好好養(yǎng)傷,祝賀你重獲新生。”
他們身上穿著校服,應該是逃課出來的,在醫(yī)院門口買的果籃還放在成雪兒床邊,各種水果堆成了尖,扎著一個大紅蝴蝶結,校霸忍不住嘀咕學霸買的果籃丑死了,他都不好意思拿出來,學霸淡然地說水果的種類多不就好了,他們一邊說一邊往病房外,隱隱還能聽見校霸嫌棄他沒品味。
成雪兒聽了幾句,唇角帶上笑。
他們吵吵鬧鬧的離開沒多久,有關部門的人來了,工作人員跟她談了談,隨后頓了一下:
“對了,景和集團一直有資助貧困學生上學的基金,你符合標準,對方公司的一位先生決定資助你上大學,好好修養(yǎng),等傷好了,就能回學校了。”
她怕打擾到女孩休息,輕聲說完這句話,就離開病房。
病房內恢復了安靜,傷痕累累的手貼著醫(yī)用膠布,液體順著軟管一滴一滴落入滴壺,成雪兒倚著病床柔軟的枕頭,看向窗外的好陽光。
重獲新生啊……
j:賤,xb:校霸,rs:人身攻擊,RPWT:人品問題,zz:智障,yygq:陰陽怪氣
你故意的吧你?嗯,故意的(滑雪場甜劇情)
半空中一輛輛纜車載著穿著滑雪服的人們越過長長的雪道,到達山頂。
“撲通——”
身穿白色滑雪服的人摔在地上,濺起雪花,他沒立即爬起來,滑雪板摩擦過積雪的聲音緩緩停在身前,有人蹲下來,語調兒戲謔:
“行這么大禮啊,學神�!�
顧霄沉默地從雪地里爬了起來,他身上穿著厚實的白色雪服,也不見絲毫臃腫,雪鏡遮住他冷淡的眉眼,薄唇抿了一下。
聞玉書一看到他這副摸樣就覺得好笑,這怕是顧大學神最狼狽的一天了,伸手給他拍拍腿上的雪,語氣還是欠了吧唧的:“卡刃了?顧小朋友,要不要哥哥帶你去兒童道滑?”
進了冬以后天氣越來越冷,學生們校服外套上了羽絨服,聞玉書和顧霄在外面吃完飯回學校的時候被人塞了傳單,一家滑雪場試營業(yè),聞玉書好久沒滑過雪了,看著上面的圖片有點心動,趁著周日放假,帶著顧霄一起來玩玩兒。
初級雪道十個有五個是教練,摔得最狠的一定是新手了。
旁邊響起板子摩擦雪的聲音,一個男人滑著單板過來,停在二人身邊:“要教練嗎哥們兒?”
聞玉書沖他擺了一下手:“不用,謝了�!�
那人給他比了個ok,就滑走了。
顧霄一聲也不吭地坐在雪道旁,動了一下腿,嘗試著起來,又摔了回去,他抬頭看向聞玉書:“我站不起來了,聞哥。”
聞玉書嘖嘖兩聲:“小可憐兒。”他站起來把手伸過去,讓顧霄扶著他起來,他握住顧霄的一只手,帶著他緩緩往前滑。
這個滑雪場的初級賽道比較陡,看著更像中級賽道,他們一個穿著黑色滑雪服,一個穿著白色滑雪服,會玩兒的那個有條不紊,帶著另一個步履闌珊的往前滑。
“注意重心,把腿穩(wěn)住,別害怕,我扶著你呢�!�
清晰的冷空氣吸入口鼻,板子碾壓過雪,顧霄握著聞玉書的一只手,隔著厚厚的手套,那只手帶來了力量和可以支撐的安全感,他歪扭的身形逐漸穩(wěn)住,聞玉書帶著他,控制著速度,從上面的雪道一直滑下去,冷風撲在身上的刺激讓人覺得心里一松,滑了兩圈兒之后,松開手讓顧霄自己試試。
顧霄第一次上雪,經驗不足,自己滑在他面前摔了好幾次,聞玉書看著都疼,去給他拿了小烏龜軟墊護住屁股和膝蓋,顧霄坐在雪道旁邊,抿著唇,看一眼,冷漠地移開視線。
聞玉書一愣,笑了:“干嘛?嫌丟人��?”
顧霄垂著眸“嗯”了一聲。
聞玉書撇了撇嘴:“你還挺有學神包袱,行,到時候別喊疼啊。”
他伸手把坐在地上的學霸扶了起來,一步一步教他怎么滑,比教練還有耐心。
“推坡的時候穩(wěn)住腿,別晃,腰怎么回事兒?顯擺你腰好呢。”
“……穩(wěn)不住�!�
“看出來了,你這腿白長這么長了,怎么跟剛長出來一樣。”
“聞哥�!�
“干嘛?”
“我要摔了。”
“滑你的,我扶著你�!�
聞玉書以前在國外玩的都是高級道,初級道對他沒什么挑戰(zhàn),踩著單板滑下去,換刃反腳,悠閑散漫,周圍新手村的成員屁股上都墊著小烏龜墊子,磕磕絆絆地摔跟頭,只有他不一樣。
他穿著黑色滑雪服,個子和顧霄差不多高,腿還長,滑雪的時候別提多帥氣了,坐在地上起不來的新手們頻頻看向他,顧霄忽然毫無預兆地一晃,他卡住板停下,擋在他前面。
“剛剛讓你穿藍色的滑雪服,你非要白色,摔雪里我都找不到你。”
顧霄穿著白色滑雪服,帶著彩色的雪鏡,因為板子往前卡了下刃,被聞玉書雙手扶著,順勢靠過去,離遠了看就像他們在擁抱一樣,顧霄垂著眸安安靜靜地聽訓,平靜地開口:
“白色的看上去更般配。”
聞玉書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擰眉:“什么玩意兒,和什么般配?”
顧霄那雙黑眸似乎在隔著雪鏡看他,薄唇流出些熱氣,淡淡道:“和你�!�
聞玉書一愣,又被他臊了個大紅臉,忍不住看向旁邊,他們一個穿黑,一個穿白,個子高氣質好,相擁在雪道旁邊甜甜蜜蜜地說了半天話,不少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一些本想起來要微信的也遺憾地歇了心思,一副“懂了”的表情。
“…………”
他飛快地收回視線,臉和脖子通紅,語氣壓低,有些沖:“你故意的吧你?”
顧霄身體倚在他懷里,淡定地“嗯”了一聲:“故意的。”
聞玉書覺得自己還不如不問,帶著他滑了半天雪,護臉都扯下來了,臉上溫度才下去。
顧霄已經能掌握平衡了,初級道兩邊用紅色護網圍著,不遠就是高級道,坡很陡,還有幾個雪堆成斜坡的大跳臺,高低不同的木頭,彩虹橋障礙,從初級道這面看的很清楚,那邊零零散散幾個挑戰(zhàn)的人,跳起來又落下去。
他回頭看著慢悠悠往前滑的聞玉書,忽然開口叫他:“聞哥。”
聞玉書下意識回過頭。
顧霄停下來,看了一眼旁邊的高級雪道:“行嗎?”
聞玉書愣了一下:“你還是我啊�!�
“你。”
細微的滑雪聲在耳邊響起,幾個初學者顫顫悠悠從他們身邊滑下去,聞玉書腳下踩著單板,看了他幾秒,散漫地問了兩個字。
“想看?”
顧霄看著他:“嗯�!�
“等著,聞哥讓你見識見識�!�
他換刃向下,壓著雪一直滑下去,到下面坐纜車。
顧霄就站在初級道的防護欄旁邊等著,過了一會兒,他等著的人從那邊下來了。
對方剛從雪道沖出來就一個側翻,板子穩(wěn)穩(wěn)落在道上,在身后滑出一片飛出來的雪煙。
他從在第一個跳臺沖上去,空中翻轉一圈半,落在雪道上前滑一段,抬身跳在橫著的木頭上,干凈利落,“唰——”地滑過去。
圍欄旁邊聚集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望著那邊的高級賽道。
“操,好他媽帥啊。”
顧霄抬手把雪鏡寬大的鏡片摘下來,什么話也沒說,視線緊跟著聞玉書的身形。
他在雪道上的狀態(tài)很放松,快速超越一個個人,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從高處滑行而下借著大跳臺一飛沖天,幾乎和旁邊纜車的高度平齊,滑雪板帶出的雪花在冬日清冷的陽光下閃爍著一片晶瑩的光芒,空中轉體兩圈,反手抓板接著旋轉。
顧霄呼出的熱氣變成了白煙,他注視著陽光下一躍而起的聞玉書,心臟重重跳了一下,對方順利落地,旁邊驟然爆發(fā)一陣尖叫。
“啊啊啊牛逼��!”
“草草草,太爽了��!看得我熱血沸騰!”
“這是哪個省隊的來訓練了??好帥��!”
他們興奮地討論了開,已經準備去高級雪道要聯系方式了。
顧霄心跳還沒恢復正常,看著聞玉書在高級雪道那邊被幾個人圍住,說了幾句話,然后摘掉板子走向纜車,回到初級雪道的起點。
身旁傳來一陣板子碾壓過雪的聲音,出盡風頭的校霸慢悠悠地從他身邊滑了下去,板子一側,停在他面前,唇邊笑容有些得意:
“聞哥帥嗎?”
顧霄臉上的雪鏡摘下來了,黑眸定定地看著他的臉,呼出一口熱氣:“帥�!�
聞玉書在高級雪道滑了一圈過過癮,就回來繼續(xù)教顧霄了,不過因為他剛才在高級雪道帥翻了一批人,沒滑幾下就有人找他搭話。
他被幾個人圍住,敷衍地回了幾句,眼神直往那邊身穿白色滑雪服獨自滑雪的顧霄身上撇。
對方再次卡刃,跪在了雪道上,聞玉書眼皮一跳,他看著顧霄拍拍雪站起來,忘了壓住刃,直著板溜下雪道,頓時顧不上身邊的人在說什么,提高聲音:“顧霄——,重心放后!”
學霸似乎壓不住了,滑板以一個很快的速度向下沖。
聞玉書罵了一句臟話,從眾人身邊滑過去,壓低身體下沖,板子后蹭出了一片雪煙。
他趕在顧霄撞在防護網上時追了上去,板子在雪道上一側,擋在他身前。
“砰——”
一身白色滑雪服的男生沖過來將他壓在了身下,伸手護住他得腦袋,一起摔在雪道盡頭,雪花撲簌簌飛起,緩緩落在他們身上。
男朋友,我回來了(結局)
聞玉書大字型躺在不松軟的雪地里,顧霄壓在他身上,一聲不吭地把頭抵在他頸窩,他望著冬日湛藍清澈的天空,高高懸起的心在接住他那一刻放下來,呼出一口帶著白煙的熱氣:
“你大爺的,撞死我了。”
顧霄沉默了幾秒,叫了他一聲。
“聞哥�!�
聞玉書下意識應下:“啊?”
顧霄從他頸窩抬起腦袋,他們貼在一起的滑雪服互相摩擦,發(fā)出一陣出細微的聲音,他摘掉頭盔和滑雪鏡扔在旁邊的雪地,露出一張冷清俊美的臉,垂著單薄的眼皮注視著聞玉書的臉,口鼻中呼出的熱氣化成白煙,也不說話。
聞玉書被他的目光看的心臟控制不住亂跳,忍不住道:“有事兒說�!�
顧霄眼睫動了一下:
“談戀愛嗎?”
“……”
“我喜歡你。”
“……”
聞玉書僵硬地躺在他身下,肉眼可見地紅了臉,他看著顧霄淡定的神色和品不出半分不好意思的眸,胸膛起伏,憋不住道:
“……真土,突然說這個干什么�!�
顧霄表情冷冷淡淡的,抿了一下唇:“怕你被拐跑了�!�
這句話讓聞玉書頭皮發(fā)麻,聲音緊繃著:“我能被誰拐跑了�。俊�
顧霄冷呵:“多了�!�
“……你先起來�!�
顧霄看著他:“談嗎?”
滑雪服下壓著的雪道冰涼,但聞玉書的整個人都是熱的,心跳聲鼓動,滑雪場那邊的尖叫和嘻嘻哈哈的聲音隱隱被風吹了過來,他不太自在地移開視線,呼吸著冰冷空氣,清了清嗓子:
“那咱倆……試試?”
顧霄低頭碰上了他的唇。
冬日的太陽懸掛在碧藍如洗的天空,在雪上折射出一片晶瑩,一幫穿著滑雪服的人在雪道那邊看著,剛才在高級雪道帥倒一片人的男生攔住他同伴,一起倒在了雪道上,白色滑雪服的男生坐起來摘掉頭盔和雪鏡,耳朵凍的微微泛紅,他一只手撐在雪道上,壓在另一個穿黑色滑雪服的男生身上,和對方說了幾句話,忽然低下了頭。
一白一黑,眾目睽睽。
宣告著什么一般親吻。
—
校霸和學霸在滑雪場玩了一個下午,回去的時候多了個男朋友,上完晚課,洗了個澡,學霸光明正大地抱著枕頭進了校霸被窩。
冬天屋里燒的暖和,學校的宿舍只有小情侶兩個人住,單人床并不算寬敞,他們睡在一個被窩里,蓋著同一個被子,身心緊貼。
黑暗中說話聲也變得溫馨。
顧霄嘆了一口氣,和他的男朋友說:“我身上好疼。”
聞玉書躺在他旁邊哼了一聲:“摔那么多次,身上都青了吧,是不是后悔嫌棄小烏龜軟墊了?”
顧霄沉默著沒說話,在被窩里動了動身體,往他身邊蹭了蹭。
聞玉書一邊嫌棄,一邊從被窩里起來,讓他趴過去,給他揉揉胳膊揉揉腿,手欠地碰了碰他屁股,然后就對方壓了下去,顧霄一只手撐在床上,抿了抿唇,聞玉書笑的有些欠兒。
“哎,干嘛,我看看你屁股摔沒摔青。”
學霸偏過頭:“沒有�!�
“給我看看,別不好意思啊。”
“。”
聞玉書欠了吧唧地逗了他一會兒,忍不住想樂,剛被他爹從國外踹過來時一碰就炸的性子也緩和了,桀驁的眸裝滿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