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陸襟:“知道�!�
“看來你沒喝太多,沒折騰,那還好�!焙渭戊祥_玩笑說,“就許妹妹那脾氣,我都怕她半路把你扔下去,不帶你�!�
陸襟倦怠地跟著笑了一聲,又說:“她的脾氣怎么了?她的脾氣挺好的。”
何嘉煜頓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
許妹妹那叛逆的脾氣不是他自己說的嗎?
他“嘿嘿”一笑,好奇地問:“阿襟,昨晚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陸襟想起昨晚的長廊,想起少女溫柔有力的注視和她的話。
他說:“沒什么�!�
何嘉煜正用手肘拱著時瑀,說:“怎么可能沒什么�!�
又聽陸襟說:“明天或者后天組個局,多叫幾個女生,最好把郁熙悅叫來�!�
何嘉煜“嘖”了一聲,“要叫郁熙悅,是為了許妹妹吧?陸大少爺,你終于要出手啦?”
本來他只是開玩笑一問,沒想到陸襟竟然沒有否認。
何嘉煜驚得“臥槽”了一聲。
陸襟:“看什么看。”
何嘉煜當然要看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太了解陸襟了。
他是那種從來不會主動的人,別說跟他一起的女生都是上趕著的了。就連小時候他們能成為朋友,也是他先找他說的話。
小時候他們還沒成為朋友的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何嘉煜都覺得,這人怎么這么冷啊,裝的吧。
后來成為朋友他才知道,他一直這樣。
他就像座孤島,從來不會去主動靠近別人,挺消極的。
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或者說,昨晚許妹妹到底做了什么,讓他愿意放下架子去貼人家的冷臉了。
“阿襟,那漫詩呢?”時瑀的聲音響起。
陸襟的表情淡了一些,看向時瑀。
時瑀頓了頓,忽然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何嘉煜不知道時瑀為什么這會兒突然提趙漫詩。
感覺到氣氛不對,他打圓場:“漫詩早就是以前的事情了,是她自己放不下。我們再幫她只會讓她認不清現(xiàn)實,惹出更大的事——”
陸襟扯了扯嘴角,“你喜歡就自己去追�!�
何嘉煜愣住,看了看時瑀的表情。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時瑀跟他一樣,幫漫詩是看在這么多年朋友的情分上。
原來時瑀喜歡漫詩。
怪不得他會因為梁沼說幾句閑話,就跟他打起來。
直到時瑀離開,何嘉煜還有點沒完全消化。
他打開微信,想給時瑀發(fā)消息,跟他說阿襟既然知道但一直沒說,就是不在意他做的那些事的,希望他們還能是朋友。
他正要點開和時瑀的聊天界面,看見一個群不斷有新消息。
這個頻率像是有什么大新聞。
何嘉煜點開群,往上翻了翻,指尖倏地一頓。
“阿襟——”
陸襟:“嗯?”
何嘉煜:“我看到有人說,談霽禮談戀愛了�!�
消息傳得很快,好幾個群里都在說談霽禮談戀愛的事,尤其是女生們討論得多。
說是談霽禮在今晚的聚會上自己說的。
但沒人知道女方是誰。
何嘉煜找好幾個人打聽都說不知道。
但答案在他這里是呼之欲出的。
他看向陸襟。
陸襟臉上沒什么表情,卻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何嘉煜小心翼翼地說:“或許是別人呢。要不然打給許妹妹問問?”
陸襟沒說話。
何嘉煜給許恩棠打語音電話。
提示音一遍一遍地響,直到自動掛斷。
房間里恢復安靜,是種讓人呼吸不暢的安靜。
何嘉煜:“估計是在玩,沒看手機。”
他又說:“可能真的是別人�;蛘呶覇枂栍翦罚俊�
沒說話的陸襟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
何嘉煜:“阿襟,你去哪兒?”
陸襟:“你先回去�!�
**
何嘉煜走后,陸襟去了復園的監(jiān)控室。
他想起來前幾天,有一天她回來得很晚。
復園的監(jiān)控記錄能保存一個月,他找到了大門口的監(jiān)控,翻到那天凌晨的。
他從0點開始往后翻。
0點12分,一輛車出現(xiàn)在了視頻畫面里,來到他的車旁邊。
車停下后沒有人下來。
等了幾秒后,陸襟沒什么耐心,往后拉動進度條。
五分鐘過去了,車沒熄火,沒人從車上下來。
進度條拉到十幾分鐘,依舊沒有人下車。
陸襟握著鼠標的手骨節(jié)泛白,繼續(xù)把進度條往后拉。
進度條拉了很長一段,視頻里,副駕的車門終于被打開。
許恩棠從車上下來了。
這時候是0點40。
從車停下到她下車,將近半個小時。
回來遇見他的時候,她的臉泛紅,眼睛里也有水光。
這半個小時能在車里做什么?
視頻在被拖到0點40后,繼續(xù)自動播放著。
那輛車直接離開,主駕上的人沒下來。
那天送她回來的是談霽禮。
陸襟倏然又想到五月下旬的一個晚上。
遇見她時,她說她學累了出來走走。
五月下旬的監(jiān)控還在。
記不清是哪天了,他一個晚上一個晚上地翻。
終于翻到有天晚上門口開來一輛車,和前幾天的一樣。
然后,許恩棠打開復園的大門,走下臺階。
主駕的人下車。
原來那天晚上談霽禮來了。
第111章
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復園的監(jiān)控室里靜得只有呼吸聲。
屏幕上在繼續(xù)播放著五月下旬那個夜晚的畫面,散發(fā)出的光映著陸襟的臉,晦暗不明。
視頻沒有聲音,只能看到兩個人站在一起說話。
然后,視頻里的男生伸手親昵地碰了碰女生的頭發(fā),女生并沒有躲開。
陸襟的呼吸緊了一下。
好在接下來沒有別的畫面。
她進來了,然后遇見了他。
再往后就是談霽禮開車離開,他來到門口,但什么都沒看見。
視頻還在繼續(xù)播放,之后就是一動不動的畫面。
視頻外的陸襟也是一動不動,臉上很平靜,沒什么表情。
之后,他握著鼠標的手終于動了下。
他松開鼠標,拿起桌上的手機。
手因為握鼠標握得發(fā)麻,他打開微信時手指有些僵硬。
他點開和許恩棠的聊天界面,在輸入欄里打起字。
打了幾個字,他又刪了,像是一時不知道問什么。
最后他發(fā)過去一句:
最近正是南方楊梅上市的時候,今天老太太娘家的小輩送了許多楊梅來復園。
楊梅太多,留了部分吃之后,周姨晚上把剩下的楊梅泡了酒,一直忙到現(xiàn)在。
收拾好要回房間的時候,她遇見了陸襟。
他走路像沒聲似的,周姨起先沒注意,被嚇了一跳。
“小祖宗,你怎么走路沒聲!怎么從監(jiān)控室那邊出來了?”
陸襟淡淡地回答:“沒什么。”
他又問:“棠棠回來了沒有?”
周姨:“棠棠之前給我發(fā)消息,說今晚不回來了,在朋友那里住。”
“你才剛好,還是要多休息�!�
陸襟“嗯”了一聲。
不回來了么。
去誰家里��?還是只是幌子,其實是跟談霽禮一起?
他不斷回想起監(jiān)控里沒有拍到的那半小時。
或許他們只是在車里說話。
又或者是接吻?
還是別的?
回到房間,陸襟解鎖手機。
解鎖后,屏幕上是聊天界面。
上條消息發(fā)出去后沒有回復。
他又發(fā)了一條。
陸襟:
消息發(fā)出去后,他放下手機,手指在桌上點了幾下。
發(fā)出去的消息沒有動靜。
等了一會兒后,他又拿起手機打電話過去。
電話打過去沒人接。
自動掛斷后,陸襟給何嘉煜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
何嘉煜:“阿襟,怎么了?”
陸襟:“今晚他們在哪兒玩?”
他沒說“他們”是誰,何嘉煜還是一下子明白了。
“你等我問問�!�
沒過多久,何嘉煜發(fā)來了地址。
何嘉煜:
何嘉煜:
**
另一邊。
今晚聚會的重要話題就是討論談霽禮的女朋友。
許恩棠在談霽禮說“談了”之后,沒有再坐回去,怕太明顯。
主要是她自己心虛。
郁熙悅上個月無聊的時候學會了打德州,現(xiàn)在癮還比較大。
正好許恩棠是懂德州撲克的規(guī)則的,她們就喊了幾個女生一起來玩,還叫了專業(yè)的荷官來發(fā)牌。
大家都是新手,打著玩。
最后不算籌碼,不來錢。
幾個半吊子玩德州,全靠運氣。
加注棄牌之類的也只依據(jù)直覺,但也很上頭。
許恩棠今晚運氣不太好,都沒拿到什么好牌,想賭一把用小牌詐唬的那次心理戰(zhàn)也沒成。
最后她籌碼輸?shù)米羁臁?br />
她輸完籌碼后,幾人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