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梁氏腳步一頓,側(cè)身看她,手慢慢牽起她的手,輕拍著,像是長輩安慰晚輩那樣,語重心長的叮囑:“你與珩兒成親,只是你們的開始,以后還長,霍家主母的路也要走很遠(yuǎn)。秀秀,懂嗎?”
“夫人,您放心,我不會拖他的后腿�!�
聞言,梁氏心底的石頭終是落下。
晚飯后,林孝文去了客棧,霍珩派人跟著,能放心些。她也回了房,霍珩是過了一炷香來找她的。
彼時她剛沐浴出來,穿著輕薄的里衣,烏發(fā)垂至腰間,幾縷散在身前,愈發(fā)顯得胸前弧度勾人。
霍珩帶著酒氣進(jìn)門,望向她的眼神充滿渴望,很是危險。她下意識吞咽下,擦頭發(fā)的動作也頓住。
男人不緊不慢的關(guān)門,朝她慢慢走來,仿佛她是掌中獵物,逃脫不開。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步子不穩(wěn),略顯輕浮。
見狀,她忙上前扶他,男人順勢往她身上靠,嬌小的身軀霎時彎了。
“誒,慢點,先去洗澡。”
酒氣灑在她臉上,濃郁,不難聞,“嫌棄我?”
“不是,洗個澡舒服些。”
男人輕挑的笑,“洗了澡能睡這嗎?”
她扶人到了桌邊坐下,身上一輕,舒暢的深呼下。對他方才的話充耳不聞。男人拽過她的手腕,將人抱在腿上,可憐巴巴的說道:“過兩日要去將軍府,見面不方便,最后兩日,讓我舒暢些,嗯?”
“愛洗不洗,臟的不是我�!�
霍珩還是笑,沒將她的話當(dāng)真,“不洗了。”
反正等會還得洗,麻煩。
摁著人親了上去,上來就親的兇狠,特別靈活的鉆進(jìn)去,將她親的喘不上氣來。
她嗚咽聲,揪著他的衣裳不放手,過了好一會,男人才把人放開。
影子隨著男人的腳步移動到了軟榻邊,后背抵在柔軟的錦衾上,林秀秀緊張的盯著他,不敢閉眼。
“霍珩,這四年為什么不娶妻?”她煞風(fēng)景的說了句。
他喝了酒,不至于醉,腦子是清醒的,唯一的不同是,今晚欲望很強(qiáng)烈,石更的發(fā)疼,要是不疏解,怕是要憋壞了。
男人強(qiáng)悍的身軀沉下,啞著聲線開口:“每天腦子想你,到了晚上就跑我夢里勾我,你讓我怎么辦?”
霍珩輕咬脖頸,手掌隔著衣裳捻揉,掌心塞得滿滿的。
“想你就石更,怎么娶妻?”
林秀秀后悔問他了,他回答的不正經(jīng)。
若是白日問他,霍珩肯定一本正經(jīng)的回她:對你念念不忘,所以沒娶妻。
“你酒喝多了,明日聊�!�
霍珩捏她的鼻子笑,“你乖點,我就輕點。”
她不敢去看他小腹,今晚有點兇。
整個晚上,林秀秀不是啜泣,就是求饒。
男人的話不可信,尤其在床上。
第71章
誰是你夫君?
夜晚動靜大,
林秀秀被他折騰到半夜,渾身一點力氣沒有,結(jié)束就昏睡過去,身上約莫是霍珩幫她清理的,
床榻是丫鬟進(jìn)來收拾的,
她睡得沉,
不管不顧。
霍珩抱著她睡覺,一臉饜足,
手指搭在圓潤的肩頭,
來回摩挲,
透著繾綣珍惜的意味。薄唇湊過去親了親,懷里的人皺眉嚶嚀一聲,
他隨即松開,讓她好好睡覺,今晚累壞了。
林秀秀是被人吵醒的,
原本睡得香甜,奈何清晨的男人躁動的厲害,不是親她就是捏她,手下沒個輕重,
好似故意把人弄醒一樣。
沒睡好的人脾氣大,
怒瞪他一眼就翻過身繼續(xù)睡,霍珩自然不讓她如愿,掐著她的腰問她:“昨晚怎的忽然問我不娶妻的事?是不是母親說什么了?”
說了也不妨事,
按她的性子,
要真是梁氏說了不好聽的話,
昨晚肯定不讓自己碰她,昨晚她在自己懷里那么乖,
看的人心癢癢。
霍珩見她不說話,將人轉(zhuǎn)過來,又問了遍,林秀秀被他問的煩了,說:“哎呀,隨便問問,別煩,我要睡覺�!�
“還嫌我煩�!�
霍珩瞧著她不理自己,又好氣又好笑,舔著臉問:“誰是你丈夫?嗯?”
他對當(dāng)年林秀秀欺騙自己有丈夫的事耿耿于懷,雖然那個人不存在,可她嘴里的丈夫不是自己,還是讓當(dāng)時的霍珩氣得不輕。
兩人即將成親,他就想聽秀秀喚自己夫君,說自己才是她丈夫。
她實在累了,霍珩說什么她沒仔細(xì)聽,就敷衍的嗯了兩聲�;翮衲睦锟希换卮�,就變著法的問。
“說不說?誰是你丈夫?”
男人手指靈活,常年握筆,掌心有薄薄的繭,隨著心意流動。
林秀秀醒了,不耐煩的揮揮手,不滿他的舉動,睜眼瞪著他,“霍珩,不要了,我累�!�
“出力的是我,每次你都喊累�!�
霍珩在床笫間向來不聽她的,兩人夠暢快就行了,至于她說的不要累之類的話,他全當(dāng)沒聽見。在男人看來,該親就得親,該用力就用力,不能聽她的。
眼下也是如此,她去擋自己的手,胡亂抓了一通,反而被男人握住手腕,領(lǐng)著去了別處。最后一點睡意也沒了,她睜大眼往下瞄了眼,暗嘆不好。
她眨巴眨巴,軟著嗓音開口:“荒唐了大半夜,怎么又這樣?”
霍珩吸口氣,暗想,誰讓你那么乖那么軟,看著就心癢,再說現(xiàn)在是清晨,男人清晨最撩撥不得。
“那你說,誰是你丈夫?”男人享受的瞇了瞇眼,吸了口氣,半是威脅的語氣,“說了就放過你�!�
林秀秀感覺他有秋后算賬的意思,實在沒心思在做那事,爽是爽了,但身體受不住。于是毫不猶豫的說道:“你,是你,你是我丈夫。”
男人滿意的笑,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閉上眼,享受柔軟手指帶來的安撫。
林秀秀惱了,對著結(jié)實的胸膛捶打,“放手,又說話不算數(shù),是男人嗎?”
話落,男人睜眼,笑得浪蕩,“昨晚求饒的人是誰?”
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林秀秀現(xiàn)在想來還覺得羞恥,太荒唐了,也不知是不是被旁人知道了,都怪他。
“別說了。”
凌云閣的規(guī)矩一向嚴(yán),作息相當(dāng)規(guī)律,這個時辰,丫鬟小廝陸續(xù)起來打掃庭院,她隱隱聽見掃帚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還有腳步在門外來回走動,嚇得她不敢大聲說話,躲在他懷里,壓著嗓音小聲埋怨。
霍珩揉她的腦袋,瞧著女子眉目含情的模樣,強(qiáng)悍的身軀瞬間發(fā)緊,身上熱得很。男人一腳踹開錦衾,糾纏的身體暴露在眼前,羞得沒眼看。
林秀秀叫了聲,意識到聲音有點大,立馬捂住唇,沒想發(fā)出聲音。
男人驟然翻身,漆黑的眸沉沉注視她,光潔的額頭,小巧的鼻梁,最后是嫣紅的唇。他喜歡親她,總是親很久,所以她的唇有些紅腫,過了一晚也沒消。薄唇微勾,霍珩又低頭去親,最讓人流連忘返的那處也沒放過。
兩張小嘴被堵著,林秀秀也不好受,昨晚夠累的,一大早又來一次,身體疲乏的很。
她揪著錦衾,張著唇小聲嚷嚷,似不滿男人的舉動。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不滿和抗議不頂用,不如想著怎樣讓自己舒服。
霍珩抬頭看她忍的出汗,“還沒開始就叫,想做什么?不怕人聽見?”
她別開臉,嘀咕一句狗男人,比那發(fā)情期的公狗還煩人,逮著香噴噴的肉就不肯松口。
林秀秀霎時覺得累,暗想男人太強(qiáng)也不好,身體吃不消。
腦子亂七八糟的想著,思緒偏遠(yuǎn),男人卻猛地挺腰,將女子的嗓音擊碎在唇邊。
清晨比較安靜,縱然外頭有人在移動,屋里的聲音還是響。打掃庭院的丫鬟一愣,互相看了眼,立馬離開這邊。
人一走,這邊更加安靜,顯得木板嘎吱聲響亮,時快時慢,時輕時重,沒有節(jié)奏,卻異常動聽。
憋了四年的男人,此刻終于心滿意足。
室內(nèi)說話的聲音在繼續(xù)。
“秀秀,叫夫夫…夫喜歡這樣嗎?”
她仰頭喘氣,神志不清的順著他的話說:“喜歡�!�
她嬌嫩,如水做的般,總是箍著他,讓他欲罷不能。
男人繃著下頜,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聳動,格外勾人。
“x的好jin�!�
霍珩似瘋了般,沒有絲毫顧慮。
水打濕了漆黑的毛發(fā),水珠晶瑩,如下雨般,久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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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歡的后果就是睡到中午起床,霍霖來了兩次,都被王齊擋在門外,他撅著唇看房門,哼哼兩聲。
想去找霍珩,又得知霍珩出門了,無奈,霍霖便去找表姑玩了。
林秀秀醒來的時候,霍珩也剛回來,瞧見人進(jìn)門朝他哼了聲,別開臉沒看他。
她還在生氣,霍珩知道。
早上的事是他過了,美色當(dāng)前,他把持不住,也難怪她不搭理自己。
她不理自己沒關(guān)系,他說就行了。
“我給伯父買了座院子,就在南街那邊,有空去看看。”
林秀秀沒說話,買就買吧,反正霍珩有錢,正好她省錢了。
一日下來,任霍珩怎么說,她就是不開口,動不動對他冷臉,讓他嘗嘗有氣沒出發(fā)的憋悶。
如此過了兩日,去將軍府的前一個晚上,霍珩又來找她。男人立在門外,初秋的風(fēng)微涼,吹在身上有點涼意。
男人身上熱,倒是沒覺得涼,但里邊的人還在生氣,讓他很是無奈。
霍珩在門外杵著沒走,又說了句:“明天就去將軍府,真不想見我?”
林秀秀沒睡,就是生氣他要的太多,讓她酸軟無力,冷了他兩日,明天就要去將軍府了,他們應(yīng)該見一見的。
可要是放人進(jìn)來,他賴著不走怎么辦?
林秀秀糾結(jié),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門口瞧,外邊只有風(fēng)聲,霍珩是不是走了?
過了片刻,她走到門邊,細(xì)細(xì)聽了半刻,確定沒動靜后才開門,誰知門剛開,一只腳就伸了進(jìn)來,接著,一股強(qiáng)勁的力量推開了房門。
“你沒走啊�!�
霍珩大搖大擺進(jìn)門,笑道:“知道你會來開門。”
林秀秀撒手,轉(zhuǎn)身回去,“把門合上。”
她不說,霍珩也會關(guān)上門。
今晚過來,霍珩確實沒想做什么,是怕她明日去將軍府緊張,來寬慰她。
“東西收拾了嗎?別帶太多,住兩個月就成親了。”
本想一個月后成親,想想太急,許多事情來不及準(zhǔn)備,再說,剛回林家就急著成親,也怕外人多想。
兩個月,是他能忍受的期限。
“你來就是問這個。”
霍珩將人抱住,輕聲道:“害怕嗎?”
她老實的點頭,是有點緊張。去了林府,就她一個人,身邊沒霍霖,也沒他。
“別害怕,我天天去看你。”
“別來�!�
她不愿意霍珩天天去,怕林府人笑話。
“我有分寸,睡吧�!�
話落,林秀秀神色緊張,“我不困�!�
“我困�!�
男人抱她去睡,又補(bǔ)充句:“不做別的。”
第72章
待嫁
翌日清晨,
林秀秀坐馬車去林將軍府,霍珩父子和梁氏出來送她,雖說將軍府離的不遠(yuǎn),但她一去就是好幾個月,
別說霍珩不舍得,
梁氏也有點不習(xí)慣。叮囑兩句,
便讓人走了。
霍珩派了兩個丫鬟隨身照顧她,好有個伴,
要是有什么急事,
也能盡快通知他。
坐在馬車內(nèi),
她緊張忐忑,更多的是不舍,
與四年前分別不同,那時是無奈,這回是不舍�?上氲絻扇思磳⒊捎H,
胸口又滿是喜悅。
她撩開車簾,望著男人清冷的眉眼說了句:“我走了�!�
“嗯,小翠和花娘信得過,有事讓她們傳話�!�
“我曉得�!�
他給的人,
自是信得過。
馬車搖搖晃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