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廳周圍的客人們眼睛都亮了,醉月樓的花樣是越來越多了,姑娘們也越來越漂亮了,尤其是當中唱曲兒的那位姑娘,初見那姑娘時,周遭都是一片吸氣聲。
此刻的昭昭正混在其中假裝唱曲兒。
一行五個姑娘,兩個跳舞,一個撫琴,一個唱曲兒,她正好混在里面。
珠簾擋不住昭昭的臉,昭昭能清晰地看見四周那些男人們丑惡的姿態(tài),想來自己在他們眼中已然成為了待宰的羔尤其是有些男人的眼睛幾乎盯在她的胸脯腰肢上,流連不已。
昭昭知道并不只這些男人,還有些有權勢的,都坐在一樓或二樓的雅間里瞧她們,畢竟有些身份,不好直接表現(xiàn)出來。
昭昭覺得有些惡心,也害怕。
好容易熬到見客宴結束,昭昭連忙攜了杏兒往后院走。
剛轉過一道回廊,昭昭聽見了前頭隱隱的聲音。
“喲,徐大人,您今兒也來了,小丫鬟可沒有怠慢您吧?”
這聲音頗妖嬈,還微微上挑,是蕓娘的聲音,昭昭一下就聽出來了。
前頭的談話繼續(xù),“醉月樓哪會怠慢客人,蕓娘說笑了,”這聲音有些渾濁,應當是蕓娘口中的徐大人。
昭昭還要再聽,就聽蕓娘笑吟吟地道:“昭昭,怎么過來了還不上前,過來見見徐大人�!�
昭昭頭皮發(fā)麻,只得走上前去。
徐大人幾乎是在瞧見昭昭的一瞬間就眼睛一亮,他先前就在二樓的雅間里看到了桑桑,當時只是遠看便覺得美極,此刻細看竟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也算是見慣了美人,可碰見昭昭這樣勾人心魄的,還是沒忍住。
徐大人的聲音又混濁了幾分:“昭昭姑娘的初夜何時拍賣��?”他話是對蕓娘說的,可一雙眼睛卻緊緊盯在昭昭身上。
徐大人四十余歲了,身材又發(fā)胖,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樣子,此刻的模樣十足的猥瑣惡心。
昭昭咬住嘴唇,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逃走。
蕓娘嬌笑道:“這個徐大人您放心,昭昭掛牌前妾會提前告訴大人的,您是咱們醉月樓的老客了,您還不知道嗎�!�
徐大人也隨之一笑,然后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姑娘真是美極了,他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握昭昭的手。
眼見著這雙蒲扇一樣的手靠近,昭昭終于忍不住了,她后退了一步。
徐大人的手落了空,場間一時寂靜,還沒等蕓娘打圓場,徐大人就先開口了:“美人膽小,日后我一定小心周全。”
昭昭的眼眶一下就紅了,聽這意思,這個徐大人是要買下自己的初夜,她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想吐。
又說了幾句話,徐大人才離開。
徐大人一走,昭昭就忍不住問道:“蕓娘,這位徐大人要買下昭昭的初夜嗎?”
眼淚懸在眼眶里,半墜不墜,我見猶憐。
蕓娘卻像沒看到似的:“若是徐大人出價兒高,那你的初夜就是徐大人的,若是還有旁的人出的價更高,你的初夜就是旁人的�!�
說完便轉身走了。
昭昭心緒紛亂如麻,還沒等捋出個頭緒,就聽見不遠處一聲嗤笑,她轉過頭,只見來人生的雪膚花貌,正是醉月樓的姑娘唐錦瑟。
說來醉月樓有許多姑娘,可唐錦瑟在其中也是能拔得頭籌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唐錦瑟每次看見自己都冷言冷語,似乎很看不上自己。
昭昭不想理唐錦瑟,她抬步往里走。
“你可知剛才那位徐大人是誰?”唐錦瑟問。
昭昭的步子停下了。
唐錦瑟很是看不上昭昭,本來以她的容色,就算是在醉月樓里也是尋不出第二個的,只可惜昭昭一來,她就黯然失色了。
唐錦瑟樂得看昭昭吃苦受曲。
“這位徐大人啊,名喚徐興德,正是咱們洛州的知府大人。”
“雖說是知府大人,卻不見得是個好官兒,徐大人尤其好色,不說咱們醉月樓的姑娘他糟蹋了多少,就是外面的良家婦女,他說弄到手便弄到手,”唐錦瑟拿捏著腔調說。
昭昭知道唐錦瑟沒有騙她。
昭昭心里也清楚,既然這徐大人是個不折不扣的色中餓鬼,多半會使手段得到自己的初夜。
唐錦瑟還沒說完,她上前幾步,看見了昭昭如玉的側臉,在暗夜里也勾人的很,然后輕笑道:“我聽說這位徐大人不只好色,尤其喜歡那見不得人的癖好呢。”
“每每有姑娘伺候完徐大人,總是一身傷,就連……那見不得人的地方都是傷呢�!�
昭昭臉上的血色唰地褪了下來。
見昭昭如此,唐錦瑟總算得了樂趣兒,然后離開了這里。
昭昭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她繞過回廊上了二樓,二樓走廊盡頭的屋子便是她的,可還沒走到地方,她聽到了女子的嬌笑聲。
原來是沒關嚴窗扇,笑聲便是順著縫隙傳出來的,昭昭下意識地順著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粗壯魯莽的男人抱著一個嬌嫩的姑娘,那個男人的手在姑娘的衣襟里面摸來摸去,那姑娘明明不舒服,卻還裝作舒服的樣子,嬌笑連連。
那一瞬間,昭昭覺得她看到了以后的自己。
就算不是今晚上的徐大人,也會是別的人,總之都一樣。
她踉蹌著回到了屋子里,好半晌之后才覺得惡心不已,她干嘔了半晌,卻什么都沒吐出來。
杏兒給昭昭端過一碗茶水。
昭昭喝不下去,她倚在床柱上。
眼淚順著面頰落下來,她該怎么辦。
她早晚是要接客的。
第3章
醉月樓閑暇的時候也只有下午了。
昭昭雖然著急,但也不能總在屋子里悶著,故而習慣在下午的時候出去散步。
昭昭剛走到池子旁,就聽到一陣笑鬧聲:“昭昭過來了�!�
說話的都是醉月樓的姑娘們,昭昭性子好,就甜笑:“姐姐們好�!�
這些姑娘們大多是命苦的,性子也不似唐錦瑟那么古怪,昭昭也喜歡和她們說話,好歹解解悶,眾人說起閑話。
昭昭想起不遠后的接客,到底沒忍住問道:“香蘭姐姐,姑娘們要是想贖身,該怎么辦�。俊彼谀峭砩现笙肓嗽S多,既然逃不出去,那便想別的法子。
昭昭口中的香蘭姐姐也是醉月樓的姑娘,在醉月樓待了有五六年了。
香蘭眉梢微挑,興致頗濃地笑:“咱們昭昭還沒等接客就琢磨起贖身的事了,”停了半晌,又道:“自然是銀錢了,有了足夠的銀錢,咱們就能贖身了。”
不論是自己攢錢還是客人幫著贖身都可,只要有足夠的錢。
昭昭想香蘭在醉月樓待了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攢夠錢沒有。
香蘭一下便看出了昭昭心中所想:“蕓娘已經(jīng)算是不苛待姑娘們的老板了,可落到咱們手里的銀錢也不過十之一二,單靠這些錢,如何能攢夠贖身錢,就算有恩客給的珠寶首飾,和贖身錢一比也不過杯水車薪�!�
昭昭眨了下眼睫,她就猜到會是這樣。
香蘭看著昭昭,忽然道:“昭昭,單憑咱們自己怕是不能攢夠贖身錢了,若是有恩客看中你給你贖身,那便是極好的運氣了�!�
這些年,香蘭也沒碰上愿意給她贖身的,畢竟醉月樓的姑娘身嫁太高,一般人承受不了。
旁邊有姑娘插話:“若是真能叫人贖走便也好了,不過咱們這樣的身份怕是連妾室都做不成,頂多也就成個外室,無名無分的�!�
“當外室不也比這日日接客的花娘強多了,”另一個姑娘說。
香蘭的目光凄涼:“昭昭,要是真的有客人相中你想把你帶走,你便跟著去吧,外室也比花娘好多了,何況當個外室也不錯,總不用待在主母的眼皮底下招人恨,自己另院別居,豈不快活�!�
她們這些已經(jīng)接客過的,客人們總是嫌棄的,沒幾個能真的把她們贖走。
可昭昭不一樣,昭昭容色罕見,總是有機會的。
聽了這一席話,昭昭心緒更亂了。
一行人正說著話,遠處傳來了環(huán)佩叮當?shù)穆曇�,原來是蕓娘過來了,昭昭微驚,姑娘們時常在這里閑聊,蕓娘從沒管過,怎么忽然來這兒了?
香蘭幾個也變了神色,一行人給蕓娘見禮。
蕓娘徑直向香蘭走過來:“馬上就要入夜了,快回去梳妝打扮一番�!�
昭昭一頭霧水,其他的姑娘們見得多了,自然知道蕓娘的意思,這是醉月樓要來大客戶了,每每這種時候,只有貌美的姑娘們才會被送上去,說不定就得了那些公子爺?shù)拇骨啵簧虾眠\氣呢,香蘭貌美才有這等機緣。
一眾姑娘馬上就四散開來。
很快就入了夜,昭昭用過晚膳后開始洗沐,而另一頭的醉月樓卻熱鬧起來了。
醉月樓最大的雅間在三樓,以金箔做飾,織金帳為簾,處處金碧輝煌,尤其當中一盞琉璃宮燈映亮,將屋子映的如同白晝一般,當真是奢靡至極。
香蘭和唐錦瑟等幾個姑娘站在外頭,彼此對視了一眼,知道來了大客戶,可怎么也沒想到來的竟是以洛州首富之子為首的一眾公子哥,誠如來之前蕓娘說的話,若是能在今夜得了不論哪位公子的垂青,那可真是交了潑天的好運了。
唐錦瑟斜睨了香蘭一樣,在今晚這宴上,她必要奪得頭籌,什么人都不能阻攔她。
香蘭自己看見了唐錦瑟不善的目光,她剛要說什么,蕓娘就領著一眾姑娘進去了,蕓娘的聲音柔媚中帶著恭敬,恰到好處:“陳公子,您瞧,這就是咱們醉月樓最出色的姑娘們了。”
蕓娘口中的陳公子就是洛州首富之子陳文淵了,今兒桌上的一眾公子爺都是陳文淵的結識的好友,故而今兒蕓娘才開了這間雅間,不敢有一絲怠慢。
她說罷,唐錦瑟和香蘭等人盡皆行禮。
“姑娘們,快抬起頭來給公子們瞧瞧�!�
香蘭等抬起頭,陳文淵陳公子是來過好些次的了,香蘭等都認識,桌上有一大半人都是熟臉,還有小部分是沒見過的,想來是陳公子新結交的朋友。
唐錦瑟的眼睛卻是一下就亮起來了,她悄悄地看著坐在陳文淵身側飲酒的男子。
這男子生的極好,竟是她平生少見的俊美,只單單坐在那里,便將周圍的人都給比下去了,就連喝酒的動作都恣意尊貴至極,唐錦瑟的心砰砰地跳,若是她今夜能同這男子共度**,此生便也值了。
唐錦瑟低下頭,等著上頭的公子們發(fā)話,若是實在不成,她就自薦枕席,她不信憑著她這張臉還能不成。
陳文淵掃了一眼,繼而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道:“蕓娘,你們這兒的姑娘們不成啊,都是以前眼熟的了,”他說罷側過頭看了下旁邊的男子:“陸兄,你說是吧?”
陸封寒放下酒杯:“陸某初來洛州,也不熟悉這里,但憑陳兄做主�!�
陳文淵豪爽地拍了下陸封寒的肩膀:“好,”心里頭卻轉過了好幾個念頭,這陸公子是京都來的鹽商,身家豐厚,尤其傳聞其和京都的晉王有些聯(lián)系,他這才同這位陸公子結交,說不定便能做成個生意。
他一貫喜好交朋友,卻拿不準這陸公子的心意,先前他們也去了好些青樓楚館,就是沒見這位陸公子看上哪位姑娘,也不知是有沒看上眼的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心頭多少有些猶疑。
一旁有公子哥笑道:“陳兄,我聽說這醉月樓新來了位姑娘,在前些日子的見客宴上落了面,多少人都被勾了魂兒呢�!�
陳文淵的聲音不輕不重的:“蕓娘,既如此,怎么沒見這位姑娘過來啊�!�
蕓娘面色一僵,繼而柔聲道:“陳公子,您也說了是見客宴了,眼下昭昭還沒掛牌呢,”昭昭的初夜能賣個好價錢,她自然奇貨而居。
“蕓娘,你什么時候見陳公子沒付足錢了,”那公子哥取笑道。
蕓娘抬眼,就看見陳文淵靜靜地把玩著酒杯,神色晦暗不明,她心里咯噔一聲,她這是糊涂了,陳公子什么時候缺過錢啊。
她輕抽了一下自己的嘴:“是蕓娘糊涂了,您們先吃著,妾這就叫昭昭姑娘過來。”
…
此時的昭昭已經(jīng)沐浴完,又絞干了頭發(fā),她準備歇著了。
就在這時蕓娘忽然進來了,后頭還跟著一群嬤嬤,昭昭先前在香蘭的房間里見過,這些嬤嬤是給姑娘們上妝梳頭發(fā)的。
昭昭心里一跳,她們怎么會來這里,難道是……
果然,接下來嬤嬤們有的給昭昭搭配衣裳,有的給昭昭涂脂粉上妝,有的給昭昭挽發(fā)髻,不一會兒便收拾好了。
在去的路上,蕓娘告訴昭昭方才的事:“等會兒你便伺候這些公子們吧�!�
直到到了雅間,昭昭還沒回過神來,而那些見到昭昭的公子們全都說不出話來,目光中滿是驚艷,半晌才有人啞著嗓子道:“蕓娘,你這兒可真是藏了個寶貝,若非是今夜,我等還不見到呢。”
陳文淵也欣賞了片刻,他眸子微轉,然后看向陸封寒:“陸兄,你看這位姑娘怎么樣,今晚就叫她陪著你吧,”
陸封寒點頭:“自然是好。”
昭昭站到了陸封寒身側,這會兒離的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這位陸公子眉眼生的很好,氣質又清貴至極,竟然十分俊美,可再好看又如何,她不想同這位陸公子!
昭昭心亂的很,她也不知道如何服侍別人,就學著別的姑娘一般敬酒,他們說的什么話她也沒聽進去,稀里糊涂地這宴就完了,公子們都抱著姑娘走了,她也跟陸封寒到了一個屋子里,看著緊閉的房門,昭昭才有了真實感,她是真的要接客了!
昭昭坐在床榻邊兒上不知所措,她抬眼看陸封寒。
卻見方才在宴上言笑晏晏的男人這會兒臉卻冷下來了,昭昭能察覺到,這位陸公子看著自己的目光不似旁人一般著迷,反而十分的冷淡,想到這里,昭昭的心就活了,既然這位陸公子不喜歡她,是不是她就不用接客了?
片刻功夫后,昭昭就看見那位陸公子往床榻這邊兒走,然后坐到了她身側。
兩個人離的有些近,幾乎能聞見對方身上的氣息,昭昭側過臉看陸封寒,卻見陸封寒正在看著她,神色晦暗不明。
昭昭不解,她想她還是先和陸公子好好說說情,叫他放過她,說不定他不是個好色的。
可接下來,她聽到一句話,“把衣裳脫了。”
昭昭愣住了,她的眼眶瞬間就起了霧:“陸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昭昭:你真的是男主咩!
感謝扔雷和營養(yǎng)液的小可愛們~
姽婳扔了2個地雷
讀者“夜惜”,灌溉營養(yǎng)液+1
讀者“初玥yue”,灌溉營養(yǎng)液+1
第4章
昭昭沒想到看起來清貴無雙的陸公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明明方才在宴席里氣度高華,將周圍的人都比下去了,可此刻竟然如此。
活脫脫紈绔子弟的模樣,不過確實也是紈绔子弟了,要不然怎么會和陳文淵他們一起在青樓楚館廝混。
昭昭下意識地后退了一點,她抵到了身后的床柱上,手不自覺地抓住衣襟,聲音不由自主地變的怯怯的:“陸公子……”
她磕磕絆絆地半天,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昭昭的眼眶盈滿了淚水,嬌嬌怯怯,勾得人魂兒都要丟了。
陸封寒看著眼前可憐的昭昭,卻半點沒心軟,又冷冰冰地道:“把衣裳脫了。”
昭昭的眼淚終于落下來了,她不想接客。
昭昭咬著唇瓣,她抬眼看陸封寒,明明他目光清明,看著不是想要那個的意思,怎么會說這樣的話,昭昭想她還是再和陸封寒求求情吧,事情說不定有轉機。
可她沒料到,陸封寒直接抬手扯掉了她衣襟上的垂紗絲絳。
昭昭在來之前換上了蕓娘準備的衣裳,這衣裙由細紗織造,飄逸華美,且只在衣襟上用垂紗絲絳作為系帶,越發(fā)顯得好看。
故而,只這么輕輕扯掉絲絳,衣裙就半解了。
昭昭沒忍住驚呼出聲,然后抬手捂住了露出的肌膚。
陸封寒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姑娘,他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面,他確實沒有任何厭惡的感覺。
陸封寒有一個怪病,除了他并沒人知道,那就是他見到女人的身子就會控制不住的厭惡,直到今天見到昭昭。
他不僅沒有生出厭惡的感覺,反而真的被勾起了感覺。
眼前的小姑娘肌膚瑩潤,白皙粉嫩,半點瑕疵也沒有,他眸子暗了幾分。
昭昭淚眼朦朧,她一邊小心翼翼地看陸封寒,一邊偷偷地給自己穿衣裳。
陸封寒口干舌燥,他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直到他想起了席上陳文淵遞給他的一杯酒,想來那杯酒里有助興之物。
昭昭還要給自己攏衣裳,下一瞬,她就被壓到了男人身下。
昭昭對上了一雙充滿情.欲的眼睛。
昭昭真的害怕了,她雖不知曉這事兒,也能感覺到男人的危險,她想要逃走,可男人的大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腰肢,像是烙鐵一般,她根本掙不脫。
陸封寒用指腹捻上了昭昭的唇瓣。
昭昭的唇越發(fā)紅,像是夏日最嫩的花做的脂膏抹上的,這感覺……竟有些愛不釋手,陸封寒的神色又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