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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昭昭一向睡得早,在榻上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陸封寒抱住了昭昭,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輕輕地擰了下昭昭的鼻尖,到底沒舍得用力,“小財迷�!�

    他給了她那么多銀兩,就給他買一件五折的中衣。

    不過也是,她毫無身份背景,就靠著府里的月銀生活,他日后該給昭昭多謝銀兩鋪面傍身才是,這樣她不會如此緊張銀錢了,他得記著讓德順準(zhǔn)備些鋪面。

    陸封寒抱住了昭昭,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陸封寒照舊先起來,等到了外間動作才大起來,鶯兒和青葉在一旁服侍陸封寒。

    一旁的案幾上還放著昭昭給他買的中衣,陸封寒看了眼中衣:“把這衣裳收好,”他以后還是要穿的,畢竟是昭昭給他買的。

    鶯兒和青葉應(yīng)是,然后送陸封寒出了聽云院。

    …

    昭昭生病的事闔府皆知。

    韓側(cè)妃那里當(dāng)然也知道了消息。

    紫蘇拿過了新裁好的衣裳:“娘娘,這都是新裁好的厚裳,您穿穿試試,可還合身嗎?”

    韓側(cè)妃看了眼衣裳,她按了按額頭:“先拿下去吧,我等會兒再試,”她現(xiàn)在哪有心情試衣裳。

    前些日子昭昭把她的臉往地下踩,接著又借病邀寵,還狐媚地請了王爺從御醫(yī)院里請了御醫(yī)過來,這是在闔府面前顯擺她受寵啊。

    韓側(cè)妃都快要氣瘋了。

    紫蘇還要勸韓側(cè)妃,忽然進來了一個小丫鬟,紫蘇見了她面色一變:“你過來的時候可沒人瞧見吧?”

    青桃跪下向韓側(cè)妃行禮:“奴婢見過側(cè)妃娘娘�!�

    然后才回了紫蘇的話,“紫蘇姐姐放心,奴婢是出來領(lǐng)月例銀子的,然后順道走了小路過來的,沒人瞧見。”

    韓側(cè)妃睜開眼:“聽云院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沒錯,青桃正是昭昭初來王府時韓側(cè)妃撥去的丫鬟,當(dāng)時薛月未在府中,還是韓側(cè)妃掌管中饋,也是韓側(cè)妃安頓了剛來府里的昭昭。

    韓側(cè)妃一向思量的遠,當(dāng)時她一連撥了好幾個丫鬟過去,當(dāng)然自然安插了眼線,青桃就是她安排的眼線,只是青桃不爭氣,到現(xiàn)在了也只是聽云院的粗使丫鬟,只能在外頭伺候著。

    不過聊勝于無,有個眼線在聽云院,好歹能探聽到些消息。

    “娘娘,聽云院里最近消停的很,沒什么消息,”青桃道。

    韓側(cè)妃示意了一下紫蘇,紫蘇取出一個香囊遞給青桃:“這些銀子你先拿著,隨便買些小玩意兒�!�

    青桃面露喜色,她接過香囊放好:“謝謝娘娘�!�

    紫蘇道:“好了,你回去吧,切記要小心些,別被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

    “紫蘇姐姐放心,若是聽云院一有消息,奴婢馬上來報,”青桃道,為了避免人懷疑,青桃又順著小路偷偷走了。

    等青桃走后,韓側(cè)妃落下臉:“也是個沒用的,這么長時間還只是個粗使的丫鬟,連近身都近不了。”

    若是能近身,碰得了聽云院的飲食上頭,她想動些什么手腳也就方便多了。

    韓側(cè)妃吩咐紫蘇:“把那些衣裳拿過來,我試試�!�

    她不能急,也不能似莊氏一般莽撞,否則最后葬送的會是她自己,她得等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一下把昭昭置于死地。

    …

    裴硯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他先是去徐州辦了事,待回程路過洛州的時候特意去了洛州,然后尋了當(dāng)?shù)卣乒軕艏暮笕恕?br />
    都是同朝為官,門路算是好找,只是這事算是私改戶籍,要費上不少功夫,人脈銀兩缺一不可。

    不過當(dāng)裴硯找到昭昭的戶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上面曾入過賤籍的痕跡早抹去了,是干干凈凈的良民身契。

    裴硯略一思量就知道是陸封寒做的,看來陸封寒對昭昭是上了心的,此間事已了,他便啟程回了京城。

    回京的路很快,裴硯到了京城后先是入朝回稟上司,待一切事了結(jié)后便徑直去了晉王府。

    晉王府門房的小廝見了裴硯道:“這位大人可是來尋我們王爺?shù)�?�?br />
    裴硯略一思忖,然后點了點頭。

    “真是不巧了,我家王爺攜著王妃等貴人去普寧寺還愿了,大人改日再來吧,”小廝道。

    小廝看了看裴硯,又道:“大人姓甚名誰,待王爺回來后我好稟告給王爺�!�

    裴硯搖了搖頭:“不必了,”他直接去普寧寺找昭昭吧。

    …

    沒錯,陸封寒一行人去了普寧寺還愿。

    之前皇上生病時薛月帶了昭昭等人過來祈福,現(xiàn)在皇上龍體康健,自然是要來還愿的,佛家事都講究一個因果輪回,還愿也是正常的。

    陸封寒事忙,送昭昭等人到了普寧寺后便回去了,待后天再過來接她們回去。

    已來過了一次普寧寺,眾人便按著上次的規(guī)矩住了下來,昭昭住的還是上次的禪房,鶯兒等人把行李鋪好,“主子,做了半晌馬車了,您歇會兒吧�!�

    昭昭也確實有些累了,她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昭昭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直接用了晚膳,普寧寺的素齋味道很好,昭昭還多吃了小半碗飯。

    說是還愿,便也是在佛前誦經(jīng),再就是捐些香油錢。

    第二天上午,昭昭收拾好以后便去了小佛堂,還是上次的僧人,一行人在僧人的帶領(lǐng)下誦經(jīng)。

    一上午很快便完事了,下午也是則是抄些還愿的經(jīng)書,昭昭向薛月行了禮:“那妾身便如之前一般留在禪房里誦經(jīng)還愿�!�

    上次薛月說她身份不夠不能抄寫經(jīng)書供奉佛前,說辭已經(jīng)定了,薛月自然不好再改,就道:“那兩位妹妹便在禪房里誦經(jīng)吧�!�

    昭昭和郭姨娘應(yīng)是,然后分別回了禪房。

    回了禪房后,昭昭躺在榻上揉了揉腿,跪了一上午,到底有些酸澀,鶯兒在一旁湊趣兒道:“這樣更好,主子還能留在禪房里躲清閑�!�

    等歇過午覺后,昭昭打算出去逛逛,普寧寺的景色還是很好的。

    還沒等她出門,門口來了個小沙彌,正是上次的小沙彌,昭昭心一跳,莫不是裴硯回來了?

    果然,小沙彌雙手合十:“女施主,裴施主說他在上次的地方等你,”說完便走了。

    昭昭很開心,裴硯真的回來了,鶯兒和青葉聽了也很開心,裴大人竟然回來了,雖然現(xiàn)在還不能認親,但到底是主子的哥哥,能見家人一面多好啊。

    昭昭抿唇笑道:“咱們?nèi)魳前��!?br />
    鶯兒和青葉跟了出去,臨走前青葉特意告誡旁的丫鬟:“你們好生留在禪房里,我們陪主子出去走走�!�

    一眾丫鬟也沒多想,上次來普寧寺的時候昭昭下午就時常出去,倒是在外頭的青桃留了個心眼,這昭姨娘怎么總是出去呢?

    青桃把手里的活計放下,同青蘭道:“我肚子有些疼,先去恭房一趟,有什么活勞煩姐姐幫我看著些�!�

    說完,青桃便走了。

    昭昭一行人走的并不快,青桃悄悄地跟在后頭,普寧寺里人很多,也沒人發(fā)現(xiàn),倒是一路順暢地跟了過去,最后停在了燈樓前,她躲在回廊后頭。

    青桃很小心,她些微探出頭去,發(fā)現(xiàn)昭昭竟然在和一個男人說話,兩個人還很親密的樣子!

    青桃心頭大驚,她連忙藏好,以免被發(fā)現(xiàn)。

    沒錯,昭昭正在和裴硯說話,兩個多月未見,裴硯瞧著沒什么變化,昭昭很開心:“哥哥,你這次回來是把差事都辦好了嗎?”

    “嗯,都辦好了,上司還夸我辦事得力呢,”裴硯摸了摸昭昭的頭發(fā)。

    昭昭感覺與有榮焉,“那就好,待日后哥哥的差事越辦越好,就能加官進爵了�!�

    裴硯瞧見昭昭這可愛的樣子沒忍住笑了下:“好,那就承昭昭吉言了,”那樣也好,他就能更好的保護昭昭了。

    倒是裴硯發(fā)現(xiàn)昭昭像是瘦了些,他眉眼一斂:“你怎么瘦了?”

    昭昭本就很瘦了,現(xiàn)在看著更是身量纖細,她的下巴頷兒很尖,頗有些觸目驚心的味道,雖然看著很美,但到底是過于瘦了。

    “沒什么,就是前些日子著了涼,胃口不大好,沒怎么吃下飯就瘦了些,”昭昭說。

    見裴硯似是很擔(dān)心的樣子,昭昭連忙又道:“哥哥你放心,我現(xiàn)在全都好了,過些日子就能胖回去了�!�

    “那就好,以后要更加仔細著自己的身子,”裴硯道。

    昭昭打小就身子弱,后來那些年跟著裴志身邊又是洗衣又是做飯的,甚至有時候都吃不飽飯,她的身子自然就差尋常人要差一些。

    每當(dāng)想起這個的時候,裴硯就恨他沒能再早一點找到昭昭,否則她就不用受那些苦了,更不必被賣到青樓里然后成了旁人的妾室。

    裴硯看著昭昭,他以后一定不會叫任何人再欺負昭昭。

    昭昭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說了會兒話就要傍晚了,她得回去了,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哥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裴硯點頭:“好,我明天再來看你�!�

    這之后昭昭回了禪房,青桃的心砰砰直跳,她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離的很遠,雖聽不清昭昭和裴硯說了些什么,但她分明瞧見了昭昭和裴硯兩個人舉止親昵。

    青桃繞小路先回了禪房,也沒人發(fā)覺出不對勁兒。

    直熬到晚上,青桃趁沒人注意去了韓側(cè)妃那里,她將下午的所見所聞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韓側(cè)妃有些狐疑:“什么,你說的可是真的?”

    昭昭現(xiàn)在正得寵呢,她沒必要去和旁的男人私會,若是沒有切實的證據(jù),她是不會輕易動手的,否則只會惹了她一身騷。

    青桃急的都要哭出來了:“奴婢說的當(dāng)然是真的,上次來普寧寺的時候昭姨娘就經(jīng)常在下午時出去,奴婢只以為她是出去賞景了,可這回又巴巴地出去,奴婢覺出事情不對勁兒便跟了去�!�

    “昭姨娘確實是在跟男人廝混,奴婢雖沒聽清她們倆說了些什么,但奴婢瞧的分明,那男人還摸昭姨娘的頭發(fā),很是親昵,若是尋常人怎么可能做出此舉�!�

    青桃本只是想看看昭昭總是出去有沒有什么貓膩,可沒想到昭昭竟然同男人私會,她也確實沒想到,這著實是意外之喜。

    青桃的語氣又急又切,且說的事情有鼻子有眼,韓側(cè)妃就信了。

    青桃又道:“娘娘,瞧著今兒的情形,昭姨娘明兒怕還是要同那男人見面,這次機會可只此一次啊,錯過就再沒了�!�

    韓側(cè)妃在屋中來回踱步,最后道:“若是明兒他們倆又私下見面了,你便來小佛堂告訴我一聲�!�

    就像青桃說的,只此一次的機會,她不能錯過。

    韓側(cè)妃冷笑,她本還想著用什么法子才能扳倒昭昭,可沒想到昭昭自尋死路,竟然私會外男,這可真是天賜良機。

    …

    第二天下午,韓側(cè)妃和薛月二人正在小佛堂里抄寫佛經(jīng)。

    抄了得有大半個時辰了,也有些累了,兩個人便歇了下來,也喝些茶水解解渴,正在這時候青桃過來了,然后悄悄沖韓側(cè)妃點了下頭。

    韓側(cè)妃的心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那昭昭竟然真的如此大膽,竟水性楊花勾搭外男,果真是個小地方出來的破落戶,沒有臉皮。

    韓側(cè)妃琢磨著如何和薛月說此事,然后好和薛月一同去捉奸,有了見證人才好定罪,她可不能像莊氏一樣撲空。

    正在這當(dāng)口,門口處忽然來了一個人,竟然是陸封寒過來了,薛月微驚:“王爺怎么提前過來了?”

    原本定好的是傍晚時陸封寒過來接她們回府,怎么下午就到了。

    陸封寒的聲音低沉:“今兒下午無事,便提前過來了,”他四下掃了一眼,卻沒看見昭昭,“昭昭呢?”她不是也過來還愿了嗎?

    薛月面色一僵,這要是讓陸封寒知道了她用昭昭低微的身份折辱昭昭,她定是沒好果子吃,她張了嘴,卻半晌沒想到該說些什么。

    韓側(cè)妃卻眉心一跳,她沒想到陸封寒也會來此,豈不是連老天爺也在幫她?

    她原本還想著讓薛月去做見證人,可若是能讓陸封寒親眼見到,那效果才是一頂一的好,她上前一步:“王爺,昭昭妹妹說她身子不舒服,就先留在禪房了,王妃見此便讓郭姨娘陪著昭昭妹妹�!�

    薛月一愣,這韓側(cè)妃怎么會幫她說話。

    韓側(cè)妃又道:“王爺,正好您也來了普寧寺,不如親自去燈樓給皇上供奉一盞長明燈吧,這樣也好顯示您的誠心�!�

    陸封寒點了點頭:“也好�!�

    既然他都來了普寧寺了,正好幫父皇供奉長明燈,順道給母妃也供奉上一盞,他長年累月都忙著,倒很難遇到這種閑暇時候。

    陸封寒要去燈樓供奉佛燈,薛月和韓側(cè)妃自然是要跟著去的,一行人往去燈樓的路上走。

    韓側(cè)妃的心跳的很快,她沒想到這事竟然會這么順利,順利的她不敢想象,現(xiàn)在就只等著捉奸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昭昭那賤人跪地求饒的樣子。

    燈樓處算是僻靜,但往來的人也不少。

    韓側(cè)妃記得昨晚上青桃說的話,青桃說昭昭和那男人是在燈樓西北方向的一處回廊里私會,那地方人少,她特意嚷道:“王爺,妾身怎么好似瞧見鶯兒和青葉了呢?”她說著指了指西北向。

    陸封寒順著望了過去,是有個丫鬟看著像鶯兒。

    韓側(cè)妃接著似是有些懷疑的樣子,她猶豫道:“昭昭妹妹不是說身子不適嗎,怎會來此?”

    韓側(cè)妃小心翼翼地看著陸封寒:“莫不是昭昭妹妹來此私見什么人,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偷偷摸摸的,要不然王爺過去看看,也好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話還沒說完,就遭了陸封寒一記冷眼。

    韓側(cè)妃咬著唇:“王爺,不是妾身攀扯昭昭妹妹,只是這等事上還是要仔細的。”

    陸封寒思忖了半晌,他倒不覺得昭昭來此是來見什么人的,她說不定是嫌在寺廟里待得悶了才來這兒散心。

    只不過韓側(cè)妃話里話外都在影射昭昭,下人們都聽見了,若是他不親自去證實一番,以后定會有閑話說昭昭,這樣反倒于昭昭有礙,他便順著西北方向走了過去。

    韓側(cè)妃心里一喜,她連忙跟上去。

    離的近了,鶯兒和青葉看見陸封寒一行人面色也大變,這是怎么回事,她們主子還在和裴大人說話呢,王爺怎么忽然過來了?

    瞧見鶯兒和青葉面色大變,甚至慌的忘了給陸封寒行禮的樣子,韓側(cè)妃心下越發(fā)篤定,昭昭定是藏在后頭私會男人。

    “好啊,你們兩個在外面待著,昭昭在里面做什么呢?竟這般隱秘,”韓側(cè)妃問。

    說罷,她就繞過鶯兒和青葉,然后率先走到了里面的回廊處,果然瞧見昭昭和一個男子在那里,那男子背對著她,韓側(cè)妃看不清他的臉。

    昭昭正在吃糕點,那男子則正在揉昭昭的頭發(fā),舉止何其親昵。

    韓側(cè)妃臉上的笑都要壓不住了,青桃沒騙她,昭昭真的在這里同男人私會,這下人贓并獲,昭昭可是沒話說了吧!

    韓側(cè)妃看著后頭的陸封寒,她指著昭昭道:“不知廉恥的賤人,竟在佛寺里和男人私會,王爺可還在這里呢!”

    私自同外男見面,這可是犯了七出之罪,就算王爺寵愛于她也不能包庇,何況王爺看見了這一幕心內(nèi)又會作何感想呢,如此一來,昭昭的下場會比莊氏還要慘。

    韓側(cè)妃越想越興奮,她太期待看到昭昭的下場了。

    昭昭正在吃糕點呢,忽然就聽見了韓側(cè)妃的聲音,然后便看見了陸封寒等人,尤其陸封寒面色陰沉,像是要殺人似的。

    陸封寒立在原地,他從沒想過這個畫面,昭昭和另一個男人笑著吃糕點,那男人還揉昭昭的頭,昭昭幾乎從來沒對他那樣笑過,如今卻對著另一個男人這樣笑,陸封寒渾身血液倒流,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裴硯轉(zhuǎn)過身來,然后看見了陸封寒等人,他心內(nèi)嗤笑,這是來捉奸的嗎,看來晉王府里果然不安靜。

    裴硯本就生的俊秀無比,尤其此時眉眼間一絲冷意,是越發(fā)陰郁的俊秀,竟是看的人挪不開眼去。

    韓側(cè)妃一愣,和昭昭私會的這男人竟生的如此好,和王爺不相上下,想罷,她恨恨地看著昭昭,果真是個狐媚的賤人,到處勾搭人。

    韓側(cè)妃指著昭昭:“你還不跪下認罪,說不定王爺還能饒你一命,還有你那個奸夫,一并跪下求王爺饒命吧。”

    裴硯握住昭昭的手:“為什么要認罪?”

    他說這話時眉眼冷淡,聲音很低,眉梢微挑間竟是說不出的高傲之氣,就像是哪個世家的公子似的。

    昭昭還沒回過神兒來,她側(cè)過臉看著裴硯,這可怎么辦,竟然叫韓側(cè)妃她們碰上了,她本來好好地在這兒吃裴硯帶給她的糕點,誰能想到竟會碰上這事。

    韓側(cè)妃氣極反笑:“為何要認罪?”

    “你一個合該人人恥笑的奸夫竟不低頭認罪,還在這里擺公子爺?shù)淖V兒,真是不要臉至極,還有昭昭,你可是王爺?shù)呐耍瑧{著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王爺要了你的命都是正常的�!�

    皇家可從沒有敢紅杏出墻的女人,若是有,定會被秘密處死,就算王爺今兒要保住昭昭,她告到德妃那里去德妃也不會輕易放過昭昭的。

    韓側(cè)妃看著陸封寒身側(cè)的侍衛(wèi):“還不上去把這對狗男女給我拿下,都愣著做什么呢�!�

    陸封寒卻忽然抬手:“慢�!�

    同朝為官,他當(dāng)然認識裴硯這個前途無量的探花郎,裴硯姓裴,而昭昭……也姓裴。

    韓側(cè)妃不敢相信,“王爺?”難道這種時候他還要包庇昭昭嗎?

    裴硯握住昭昭的手:“原來王府里的人竟是這樣欺負你的,昭昭你跟哥哥回家吧,免得再受委屈。”

    韓側(cè)妃愣了,哥哥是……什么意思?

    裴硯看著陸封寒:“晉王,我難道不能看看自己的妹妹?”

    所有人愣在原地,場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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