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李山河點頭:“對不起,我沒辦法,在那種情況下,我不可能不聽他們的�!�
簡兮說:“沒關(guān)系,我反倒覺得要底片這個事情,讓我找到了頭緒�!�
那張照片上一定是有什么線索,所以那幫人才會這么急著將底片拿走,將李山河趕出京都。
第204章:福伯的過往
跟李山河見了一面的簡兮,內(nèi)心的疑慮反而越來越深了。
她敢確信在李山河把那張照片寄出來之前,是沒有人知道那張照片的存在的,要不然的話,李山河不會現(xiàn)在才給她寄過來,而那幫威脅李山河的神秘人也不會現(xiàn)在才威脅他。
威脅他的人肯定就是跟當年那件事情有關(guān)的人。
誰能那么快知道照片的事情,并且第一時間找到李山河?
簡兮很快就想到了,當時那個快遞就是福伯拿給她的,要說李山河的信息,除了她能看到,還有福伯,現(xiàn)在嫌疑最大的就是福伯。
但她還是不愿意相信,福伯真的跟她媽媽的死有關(guān)。
醫(yī)院。
夜霆修只睡了短短幾個小時便被醫(yī)生叫過去開會了,商量接下來福伯的治療方案。
知道夜霆修的身份之后,醫(yī)院的人也知道治療上面錢不是問題,所以就放心大膽的采取了最貴的治療方案。
夜霆修這幾天都是在醫(yī)院,醫(yī)院那邊的貴賓室被改造成了一個簡易的辦公室。
簡兮敲門進去的時候,夜霆修正在辦公室辦公。
見她進來,夜霆修放下手中正在簽字的鋼筆,看向她。
短短幾天,兩個人眼里都多了不少疲倦。
越是疲倦的時候,反而越能知道彼此依靠的滋味,簡兮走過去抱住他。
夜霆修反客為主,將她摟在懷里,抱在了自己腿上,“你出去了?”
簡兮點頭“嗯”了一聲,思索著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夜霆修,她甚至夜霆修和福伯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福伯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她思來想去,只能從夜霆修嘴里討出福伯更多的過往。
“累嗎,要不要休息一下?”夜霆修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抱著你睡�!�
小時候就是這樣,簡兮總喜歡坐在夜霆修腿上睡覺,有時候害得夜霆修開視頻會議的時候都不敢開攝像頭。
簡兮雖然又困又累,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她現(xiàn)在哪里睡得著。
“阿夜,你了解福伯嗎?”她考慮了半天,還是決定從夜霆修嘴里旁敲側(cè)擊出一些關(guān)于福伯的事情。
夜霆修也只以為福伯出了車禍,所以簡兮才突然關(guān)心他以前的事情,并沒有多想。
“福伯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夜家做事了,聽說是年輕的時候欠了賭債,妻子帶著女兒自殺了,后來他才改過自新,決心好好做人�!�
簡兮實在想不到,面相和藹的福伯年輕時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往,不過,她要聽的并不是這些。
“阿夜,你知道福伯認識白家的人嗎?”簡兮問。
這一問,倒把夜霆修問住了,他沒說話,像是陷入了沉思,表情凝重。
簡兮問:“怎么了?”
夜霆修說:“剛來京都的時候,我年紀還小,很多人脈都是福伯幫我拓展的,他在夜家本部做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做生意很有一套,他的本事絕不僅僅只限于做一個管家�!�
“所以呢,他跟白家的人是有可能認識的?”簡兮問。
夜霆修點頭:“是的,當時有個項目還是福伯牽頭叫我們合作的。對了,你在呢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簡兮不知道該怎么說,難道她要告訴夜霆修,他懷疑福伯聯(lián)合白家的人在青山療養(yǎng)院殺了她的媽媽嗎?
如果白家做這件事還有利益所在,是為了在那次競標中勝出,那福伯在這其中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他又是為了什么?
簡兮問:“當年,你和白家合作的那個是項目叫什么?”
夜霆修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終于起了疑心,“兮兮,你告訴我,你究竟在調(diào)查什么,為什么要問福伯和白家的關(guān)系�!�
“白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眸子里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深沉起來。
夜霆修不愧是夜霆修,通過這只言片語便有了結(jié)論,聯(lián)想到簡兮最近在調(diào)查的事情,他不敢置信地說道:“你懷疑,福伯跟你母親的死有關(guān)?”
簡兮沒回答夜霆修的話而是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他看著窗外來來往往車水馬龍的街道。
夜霆修站在她背后沉聲道:“為什么要懷疑福伯?”
她能聽出夜霆修語氣里的質(zhì)疑,簡兮也不想,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去反駁。
她難過的地說道:“你還記得我說放在抽屜里的照片嗎?那張照片我記得很清楚就是放在抽屜里,但是它卻不見了,你知道那張照片上面的內(nèi)容嗎,我媽被一個男人活活地按在水里淹死了!”
簡兮剛說完話,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巨響,簡兮回頭就看到夜霆修一只手捂住頭,一只手撐在辦公桌上,腳邊全是從辦公桌上掃落下來的東西。
看著他痛苦的表情,簡兮趕緊扶住他問道:“怎么了,難道是頭又疼了嗎?”
夜霆修捂住腦袋,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臉上慘白一片,毫無血色。
簡兮將夜霆修扶到沙發(fā)上坐下,對他說道:“我去給你叫醫(yī)生過來�!�
夜霆修拉住她的手腕,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別走�!�
簡兮問:“怎么了?”
夜霆修沒說話,只是伸手將簡兮圈進了懷里,“你讓我緩緩,馬上就好�!�
簡兮說:“那我給你揉揉?”
她伸出手在夜霆修的太陽穴上輕輕按壓著。
過了一會兒,夜霆修的表情終于有所緩和,臉上也漸漸恢復(fù)了一些血色。
“還疼嗎?”簡兮問。
“好多了�!币滚拚f。
簡兮聽完,松了一口氣,她說:“要不有時間你還是做個腦補ct吧,你這樣老疼也不是辦法�!�
夜霆修雖然嘴上答應(yīng)了,心里卻知道,做了恐怕也什么都檢查不出來,他又不是沒有檢查過的。
他心里還是關(guān)心著簡兮懷疑福伯的事情,他說:“兮兮,福伯是個好人,他不會傷害你媽媽的。”
簡兮垂眸,沒有說話。
她也相信福伯是個好人。
她不是第一天認識福伯,在她小時候,福伯有多么疼愛她,她到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所以關(guān)于她媽媽的事情,她才越要查明真相,她不相信福伯會為了一個項目就和白家聯(lián)合做出這種事情來。
越是到了這種時刻,她越是要查明真相,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錯怪一個好人。
第205章:福伯的自白
在堅持不懈地治療下,福伯終于蘇醒了。
他醒來的時候,整個病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因為夜霆修有個國際會議要開,不得不出國一趟。
簡兮坐在他的病床邊上,看著蘇醒的福伯道:“管家伯伯,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給你叫一聲�!�
福伯從干澀的喉嚨里擠出一個字來:“水�!�
簡兮用棉簽沾了一點水,涂在了福伯起皮的的嘴唇上道:“管家伯伯,你現(xiàn)在還不能喝水�!�
福伯看著簡兮關(guān)心自己的樣子,有些心虛的將眼神兒挪開了。
簡兮叫醫(yī)生過來了,給福伯檢查了一通,確定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不過還在醫(yī)院修養(yǎng)一段時間,現(xiàn)在這種情況辦轉(zhuǎn)院手術(shù)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之前夜霆修就問過轉(zhuǎn)院的事情,想把福伯轉(zhuǎn)到夜氏自己的醫(yī)院,醫(yī)生卻不建議,因為福伯那時候情況還不太樂觀,貿(mào)然轉(zhuǎn)院可能會導(dǎo)致病情加重。
簡兮對醫(yī)生說:“不用了,住在這里也挺好的,別回頭又把人折騰病了就得不償失了。”
福伯小聲對簡兮說道:“麻煩你了,夫人。”
“不麻煩,既然阿夜說了要給你養(yǎng)老送終,那你就是我們的長輩,照顧長輩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焙嗁庹f。
福伯垂眸,心里還是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待過了兩天,福伯身體又好了一些,簡兮從醫(yī)院借來輪椅,推著他到樓下的小公園里散了一會兒步。
今天天氣不錯,小公園里到處都是穿著條紋病號服散步的人,還有很多在草坪上放風箏,同樣穿著病號服的孩子,他們的父母都在旁邊不停地喊著叫他們慢一點,不要摔了。
簡兮看著那群孩子,突然停下了腳步,嘴里喃喃道:“管家伯伯,你知道我每次看到這種有父母陪伴的小朋友有多羨慕嗎,我有時候就在想,我要是有媽媽就好了,有媽媽,天冷了,她就會叫我多穿衣服,天熱了她就會給我做好吃的冰飲……”
“夫人!”福伯忍著眼淚看著簡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你知道!”簡兮篤定地看著他,“那張照片是不是你拿的,李山河是不是你找人威脅的,你又為什么會在中心醫(yī)院出車禍,出車禍那天你是不是去了白公館見了白氏總裁夫婦!”
樁樁件件由不得福伯抵賴,福伯垂眸,肩膀也跟著塌了下去,他知道,他沒什么好狡辯的了,要不是掌握了這么多事實,
簡兮也不會現(xiàn)在跟他攤牌。
簡兮說:“福伯,你告訴我真相好不好,究竟是誰害死了我的媽媽,我相信你不會害她的,就算是為了跟白氏合作的那個項目,我也相信你不會為此就殺人的�!�
當時顧雪柔競爭的那個項目的確是夜霆修在京都生存下來的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項目,之后那個項目,白氏也只是輔助,夜氏占了大頭,但是這也并不能代表,福伯就會為了這個項目而跟白氏聯(lián)合去殺人。
“夫人,對不起……”福伯渾濁的老眼里閃著淚花,他哽咽地說道,“夫人,不要再查下去了�!�
“不,我怎么能不查下去呢,我媽媽是被人殺死的,俗話說得好,父母之仇不公戴天,你要我在呢么坐視不理?”
簡兮哭著看著福伯,福伯閉上眼睛坐在輪椅上,表情痛苦,良久,他緩緩說道:“對不起,夫人,是我做的,是我為了幫少爺所以才將他的競爭對手處理了�!�
“你說什么?”簡兮看著福伯,搖搖頭不敢置信地說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是你�!�
“是我,這件事跟白氏沒有關(guān)系,他們當時只是看中了夜氏的潛力,這件事又是發(fā)生在他們的療養(yǎng)院的,所以白氏夫婦才答應(yīng)將這件事瞞了下來�!�
福伯流淚看著簡兮繼續(xù)說道:“對不起,瞞了你這么多年,你要報警抓我也好,怎么樣都好,我都毫無怨言,只求你不要因為這件事遷怒少爺,我殺顧總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少爺會撿到你,還會跟你結(jié)婚,他很愛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愛你,求求你不要因為我的事情就跟他產(chǎn)生了嫌隙,這件事他從始至終都不知道�!�
簡兮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她哽咽地問道:“為什么,為什么要殺她,明明這個世界上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千萬種,你為什么要殺她?!”
福伯卻只是垂眸,顫抖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媽媽,如果我知道的話……”
“如果你知道就不會殺她了嗎?”簡兮抹干臉上的淚水哭著說道,“就因為商業(yè)競爭你就可以隨便殺掉一個無辜的女人嗎?她的孩子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你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人,將心比心,你怎么下得去手?”
簡兮想到了現(xiàn)在還在海島上和帕頌度假的谷惜月,她如果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兒是被人活生生溺死在湖里的她會作何感想?
福伯渾濁的老眼里掉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對不起,我很后悔我的所作所為�!�
簡兮擦干臉上的眼淚看著福伯,她冷冷道:“我不會報警的,等你養(yǎng)好病就去自首吧�!�
福伯點頭道:“好,我會自首的,只是我可以求你兩件事嗎?”
簡兮沒說話。
福伯說:“夫人,你不要怪少爺和白氏夫婦吧,少爺他不知情,白氏夫婦是被迫的,不要因為而讓你們之間產(chǎn)生嫌隙,我聽說你和白氏夫婦的女兒還是好朋友,所以,不要因為這件事打擾到你原來的生活好嗎?”
簡兮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她沒有說話,只是捂著嘴默默地流著淚。
福伯繼續(xù)說道:“夫人,我是真的很希望你和少爺能繼續(xù)開心幸福地生活下去,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你們的感情,等我進去之后,你們就再找一個管家,就當我從來沒有在這個家里生活過�!�
簡兮看著哭著,看著他年邁的樣子,如今又出了車禍,她有了一瞬間的心軟,“管家伯伯,你要是自首,這輩子都再也出不來了……”
“我欠了你媽媽一條命,無論結(jié)果是什么我都認了,你是你媽媽的女兒,你做得對,兇手就該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看著福伯年邁蒼老的樣子,簡兮內(nèi)心悵然,她總覺得事情解決得有點過于簡單了。
簡兮突然說道:“我看照片上那個淹死我媽媽的人,好像是個年輕男人的背影,不像是福伯�!�
福伯一怔,緊張地說道:“是我找人做的。”
“那那個人呢?”簡兮問。
“這么多年早失去聯(lián)系了,而且當年我找他做完這件事之后他就拿錢去了國外,他只是拿錢辦事而已,主謀是我�!�
聽到福伯的解釋,簡兮反而疑慮更深了。
比起被發(fā)現(xiàn)殺人的秘密,福伯好像更急切于掩蓋什么真相,想要用自首馬上結(jié)束這件事。
簡兮說:“是嗎,我記得福伯你之前是說過,是你親自動手……”
“不,不是親自動手,我記錯了�!备2鼻械卣f道,“是我找人動的手,夫人,你不要再問了,都是我做的,我承認,我全部都承認!”
第206章:真相未必是你愿意看到的
福伯越是這樣急于承認,簡兮越是覺得不對勁。
她總感覺事情不會那么簡單,福伯幾乎是在簡兮追問的第一時間就承認了,沒有狡辯,沒有隱瞞,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了,而且表現(xiàn)得對她十分愧疚。
如果真是這樣,那福伯之前為什么要偷走照片,又為什么要威脅李山河,甚至逼得李山河關(guān)店搬家,又為什么要去找白氏夫婦?
這重重跡象證明,他并不想讓簡兮知道真相,他害怕坐牢,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掩蓋真相,就是為了能讓自己殺人的秘密塵封,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然而現(xiàn)在看來,福伯卻并不是這樣,前后一對比,不難看出福伯的矛盾。
除非,福伯想要掩蓋的真相并不是他是殺人兇手這件事,他要掩護的是另外一個人。
簡兮想到了照片上淹死顧雪柔的那個人,莫非福伯想要掩護的就是那個人?
他跟福伯是什么關(guān)系,福伯為什么不惜自己坐牢都要掩護他?
除了夜霆修,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么人值得他這么做。
簡兮說過,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如果福伯真的去頂包坐牢了,這對顧雪柔的死反而是另外一種不公了。
簡兮對坐在輪椅上掩面痛哭的福伯說:“福伯,你先安心養(yǎng)病吧,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說�!�
福伯說:“讓我去坐牢吧,我不想再受良心譴責了嗎?”
簡兮看著福伯,心里腹誹,到底是怕受到良心譴責還是為了掩護別人呢?
夜里的時候,簡兮一個人躺在床上,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想給夜霆修打電話,又一直沒有勇氣打,她現(xiàn)在腦子里亂成了一片漿糊,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總讓她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簡兮猶豫的時候,夜霆修的電話打了進來。
簡兮沒注意,一下就按到接聽鍵,因為手機鈴聲還沒來得及響起就被簡兮接了,所以她并不知道手機電話已經(jīng)被接通了。
“怎么辦啊,怎么辦啊……”簡兮一直在床上打滾,嘴里磨磨唧唧哥跟念經(jīng)一樣,任憑夜霆修在電話那頭怎么說話都不搭理。
過了好一會兒,簡兮好像終于發(fā)現(xiàn)電話還接通著,她拿起手機道:“阿夜,你還在聽嗎?”
夜霆修輕笑一聲:“我等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你哼唧得挺有意思,不過我好像聽不太懂,你到底在愁什么事情?”
“我……”簡兮一咬牙,決定趁此機會把壓在心底的事情說出來,“管家伯伯他,他承認了�!�
“承認什么?”夜霆修詫異地問道,“你是說他承認……”
“嗯,他承認是他殺害了我媽媽。”簡兮說。
“不,這不可能,福伯怎么會殺你媽呢,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币滚拚f。
本來夜霆修是想讓簡兮相信福伯沒有殺人,沒想到簡兮直接順著他的話說道:“對,我也覺得管家伯伯沒有殺人。”
“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我也不知道,憑的就是一種直覺吧�!焙嗁鈱⒆约旱膽岩扇贾v給了夜霆修聽。
夜霆修聽完,喃喃道:“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是福伯為了包庇兇手,可是有什么人值得他這么做的呢?”
夜霆修能想到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可是他心里很清楚,他并沒有殺害顧雪柔,所以福伯想要包庇的那個人肯定不是他。
簡兮說:“我也很納悶兒啊,福伯會包庇誰呢?”
兩個人一直想到半夜,仍舊找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福伯無兒無女,一輩子都在為夜家人工作,除了夜家人也從來沒見過他跟外來的人有什么往來,所以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來。
簡兮決定了,既然福伯這里找不出一個正確答案她就去找另外知情的兩個人,白氏夫婦。
簡兮是用夜霆修的名義將兩人約出來的,有了夜太太這層身份,約見這種大佬級別的人方便了許多。
三人仍舊是在白公館會面。
白夫人見到簡兮仍舊很熱絡(luò),笑起來嘴角上揚的弧度很好看,白甜甜應(yīng)該就是遺傳了白夫人才會這么甜的吧。
這一次沒有白甜甜在場,簡兮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們跟福伯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白夫人和白總臉色均是一愣,過了片刻,兩人臉色恢復(fù)如常,簡兮不得不佩服這兩人穩(wěn)如泰山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