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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先帝常年沉迷女色,身體處于亞健康狀態(tài),根據(jù)氣運加身者不得長生定律,先帝確實應(yīng)該死了”

    “元景帝和淮王當(dāng)年在南苑深處遇到的絕對不是熊羆,侍衛(wèi)死傷殆盡便是證據(jù)。如果不是熊羆,又會是什么東西呢

    “另外,當(dāng)時的淮王還是少年,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比大內(nèi)高手還強(qiáng)。而隨行的大內(nèi)高手死光了,他和元景帝卻沒死,這顯然不合理。

    “比較正確的猜測是,當(dāng)年的危機(jī)中,他和元景帝因為某些原因,避開了死劫。這個原因,只能是被手下留情了。如果艱難逃生的話,元景帝和淮王事后應(yīng)該稟告宮中,讓先帝派遣高手回來處理。但這件事的正史記載是:淮王手撕熊羆,被先帝譽(yù)王未來鎮(zhèn)國之柱。

    “這說明元景帝和淮王,被動或主動的隱瞞了真相�!�

    同樣的夜晚,北境,月牙灣。

    篝火熊熊燃燒,低矮的桌案擺在烤牛羊,以及馬奶酒。

    蠻族的漢子、女人們圍繞著篝火起舞,歌聲粗獷,氣氛火熱。

    入秋后,北方的氣溫就開始陡降,粗糲的風(fēng)刮在臉上,許新年嬌嫩的臉蛋有些不適。

    在裴滿西樓的推薦下,他把羊油涂抹在臉上,用來抵御北方干燥的氣候。

    許新年的計策是有效的,三萬大奉軍隊北上突襲,打了靖國一個措手不及,就在前日一戰(zhàn)中,與蠻族配合下,殲滅火甲軍三千人,輕騎一千四百人,步兵五千人。

    對于北方妖蠻來說,這是抗?fàn)幍膬蓚月來,最大的一次勝利。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大奉的軍隊受到了妖蠻熱烈的歡迎和優(yōu)待。

    但許二郎知道,凡事都有兩面性,為了這場突襲,為了提高行軍速度,三萬軍隊只帶了四天的口糧。

    如果后方補(bǔ)給線斷掉,三萬軍隊很可能面臨彈盡糧絕的處境。而且,由于戰(zhàn)場是不停轉(zhuǎn)移的,后勤部隊很難運著糧食追上自己人。

    更多的可能是遭遇靖國軍隊。

    雖然妖蠻兩族聲稱可以借糧,可戰(zhàn)爭一旦打起來,陣營沖散了,誰還顧的了誰

    到時候,只能返回邊境,伺機(jī)再來,這會錯過很多戰(zhàn)機(jī)。

    許二郎不太習(xí)慣喝馬奶酒,小口小口的抿著,看著妖蠻的男男女女們起舞。

    在妖蠻兩族,女人出現(xiàn)在軍營里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首先,這些女人的存在可以很好的解決男人的生理需求。

    其次,妖蠻兩族的女人,同樣擁有不弱的戰(zhàn)斗力。

    裴滿西樓看了眼正襟危坐的許二郎,笑著招呼一位嬌媚的妖女過來,吩咐道:“好好伺候我們的朋友。”

    接著,對許二郎說道:“軍營里苦悶無聊,士卒們白天要上戰(zhàn)場廝殺,夜里就得好好發(fā)泄。辭舊兄,她今晚屬于你了,千萬不要憐惜。”

    嬌媚的妖女,媚眼如絲的依偎過來,用自己柔軟飽滿的胸脯,蹭著許二郎的胳膊。

    許二郎皺了皺眉,連連推搡,表示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兩軍對壘,正是關(guān)鍵時刻,怎么能沉迷女色我可不會碰妖族的女人,誰知道她是個什么東西胸脯倒是挺柔軟的,不不不,不能這么想,我是讀書人至少,至少你要沐浴

    酒足飯飽,許二郎堅守住了大奉讀書人的本心,沒有給妖女機(jī)會。

    返回軍帳,他僅是脫去最厚重的外層鎧甲,脫掉靴子,倒頭就睡。

    楚元縝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軍帳內(nèi),坐在椅子上,抱著劍,閉眼假寐。

    與巫神教打過仗的,基本都會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夜里休息時,兩人一組,一人睡,一人盯著。一旦發(fā)現(xiàn)睡覺的人無聲無息的死去,就立刻鳴金示警。

    這一切的原因是巫師四品叫夢巫,最擅長夢中殺人。

    不過夢巫要施展這一手段,距離和人數(shù)方面都有限制,往往剛得手幾次,殺十幾數(shù)十人,就會被發(fā)現(xiàn)。

    山海關(guān)戰(zhàn)役時,魏淵曾經(jīng)研究出一套針對夢巫的方法,派幾名四品高手和術(shù)士偽裝成斥候,在軍營之外巡邏。

    一旦發(fā)現(xiàn)軍營鳴金,術(shù)士便先搜捕、鎖定夢巫位置,四品高手圍堵。

    夢巫想以此術(shù)殺人,距離軍營就不會太遠(yuǎn)。而以四品的奔行速度,輔以術(shù)士的索敵能力,大多時候都能一擊必勝。

    以小部分士卒的生命,換四品夢巫,大賺特賺。

    迷迷糊糊中,許二郎又回到了京城,與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飯。

    這時,父親許平志突然捂著喉嚨,臉色難看的死去,嘴角沁出黑色血液。接著是母親、妹妹玲月,還有大哥

    許二郎大驚失色,看向幼妹鈴音,鈴音圓潤的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你中毒死了,和他們一樣�!�

    鈴音手里,是一包砒霜。

    “鈴音,你”

    許二郎難以置信。

    “哼,你們都不給我好吃的,你們都要死�!扁徱粽f著符合她人設(shè)的話。

    沒想到我會死在鈴音手里許二郎剛想開口,腹部忽然絞痛,嘴角沁出黑血,生命快速流失。

    當(dāng)是時,一道紫光在許二郎眼前亮起,在許鈴音眼里亮起,她悶哼一聲,身形快速消散。

    軍帳里,許二郎猛的睜開眼,翻身坐起,大口喘息。

    “是夢巫”

    他嘶啞的開口,一邊按住了自己胸口,這里,有一塊紫陽居士當(dāng)初贈送給他的玉佩。

    大儒浩然正氣蘊養(yǎng)多年的貼身玉佩。

    就在這時,大炮的轟鳴聲傳來,在軍營外炸開,在軍營里炸開,火光沖天而去,照亮黑夜。

    而后地面開始震動,仿佛有無數(shù)鐵騎逼近,洶涌殺來。

    他們遭遇了靖國的報復(fù)性襲擊。

    深夜。

    東北邊境,定關(guān)城。

    弦月掛在天空,魏淵披著深藍(lán)色的大氅,站在定關(guān)城的城頭,俯瞰著硝煙彌漫的城池,火炮撕裂了房屋和街道,哭聲和喊叫聲此起彼伏。

    夜幕籠罩下,定關(guān)城正接受著血與火的洗禮。大奉的騎兵、步兵沖入城中各個街道,與負(fù)隅頑抗的炎國守兵短兵相接。

    廝殺聲到處都是。

    魏淵收回目光,看了眼手里拎著的頭顱,雙目圓瞪,驚恐畏懼的表情永遠(yuǎn)凝聚在臉上。

    定關(guān)城統(tǒng)兵,禿斡黑。

    他失望的搖搖頭,隨手把頭顱丟下城頭,淡淡道:“差了些”

    而后,魏淵目光徐徐掃過馬道,鋪滿了士卒尸體,鮮血黏稠,染紅了殘破不堪的城頭。

    他的身后,十幾名高級將領(lǐng)靜默而立,一言不發(fā)。

    一部分老部下臉色如常,區(qū)區(qū)一座城都攻不下,也就不用打仗了。

    另一部分沒跟過魏淵的將領(lǐng),這次是真正體會到了用兵如神四個字。

    魏淵捻了捻指尖的血,聲音溫和的說道:“傳我命令,屠城”

    秋后的涼風(fēng)吹來,月光清冷皎潔,深青色的大氅飄蕩,魏淵的瞳孔里,映著一簇又一簇跳躍的戰(zhàn)火。

    翌日。

    許七安打著哈欠起床,蹲在屋檐下,洗臉?biāo)⒀馈?br />
    等他完成了洗漱,鐘璃才抱著自己的木盆出門,也展開洗漱工作。

    本來鐘璃是會和許七安一起蹲在屋檐下洗漱的,但因為有一次,很不湊巧的被許玲月看見了。

    許玲月一看就很愧疚,鐘師姐是司天監(jiān)的客人,讓客人蹲在屋檐下洗漱,是許府的失禮。

    當(dāng)天就命令下人準(zhǔn)備了新的房間,打掃的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然后親自來請鐘璃入住,并與她進(jìn)行了一番交心。

    交心過程掏心掏肺,交心措詞溫柔禮貌,交心內(nèi)容:我大哥還沒成親,你特么離他遠(yuǎn)點。

    鐘璃那天就很委屈的住進(jìn)去了,但許七安回來后,又把她領(lǐng)了回來,但鐘璃也是個聰慧的姑娘,雖然采薇師妹和她號稱司天監(jiān)的沒頭腦和不高興。

    但沒頭腦是褚采薇,鐘璃還是很聰明的。

    聰慧的鐘師姐能察覺出許家大姑娘對自己的敵意,于是默默和許大郎保持距離。當(dāng)然,屋子里做馬殺雞,或者并肩坐著說話,許家大姑娘是看不到的。

    用過早膳后,許七安又把鐘璃趕出了房間,道:“你在外頭乖乖蹲著,不要亂走,不要隨便和人說話,不要受到傷害�!�

    鐘璃“嗯”一聲,用力點頭,表示自己經(jīng)驗豐富,會照顧好自己。

    等鐘璃離開后,許七安取出符劍,元神激活:“小國師,我是許七安。”

    等了好久國師都沒來,就在許七安以為聯(lián)絡(luò)無果時,煌煌金光穿透屋脊,穿著羽衣,身段豐腴的絕色美人出現(xiàn)在屋內(nèi),金光緩緩消散。

    我大概是大奉唯一一個能洛玉衡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人,你說你不想睡我,打死我也不信許七安虛榮心略有滿足,但也有魚塘太小,容納不下這條大魚的感慨。

    嗯,洛玉衡只是考察我,不是非與我雙修不可。她還考察過元景帝呢咦這熟悉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我,我也是人家魚塘里的魚

    還有,她今天穿的袍子與往日不同,更鮮艷了,也更美了,束腰之后,胸脯的規(guī)模就出來了,小腰也很纖細(xì)是特意打扮過

    許七安浮想聯(lián)翩之際,洛玉衡審視著他,俏臉如罩寒霜,冷冰冰道:“小國師”

    許七安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屋子里安靜了幾秒,洛玉衡主動揭過話題:“何事”

    “咳咳”

    許七安清了清嗓子,道:“關(guān)于地宗道首的線索,我有了新的進(jìn)展�!�

    他把貞德26年的相關(guān)事件說給了洛玉衡聽。

    小姨聽完,深深皺眉,亮晶晶的美眸望著他:“只是這樣你不必召喚我�!�

    許七安嘆了口氣:“國師,我請您過來,是為了另一件事。”

    洛玉衡看著他。

    許七安沉默了好一會兒,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他長長吐息,聲音低沉:“金蓮道長,入魔多少年了”

    洛玉衡一怔,清冷的臉龐少見的露出驚訝的表情:“你知道金蓮是地宗道首”

    第454章

    天地會小群體坦誠布公

    我又不是傻子許七安苦笑一聲:“劍州回來后,我便確認(rèn)金蓮的身份了。而在這之前,我已經(jīng)有所懷疑。”

    鐘璃和他說過,金蓮道長的魂魄是殘缺的,與浮香一樣。

    魂魄殘缺的后果無外乎兩種:二傻子和植物人。

    金蓮道長是道門地宗出身,元神又是道門擅長領(lǐng)域,所以魂魄殘缺并不能說明什么,也可能是意外中失去了另一半的元神。

    但隨著和李妙真的相處,他對道門手段有了深刻認(rèn)識,李妙真曾幫助他拼湊元神,幫助鐘璃拼湊元神。

    金蓮道長的修為比李妙真只強(qiáng)不弱,他怎么沒給自己拼湊元神

    那無法拼湊的另一半元神去了哪里

    這是疑點之一。

    其余細(xì)節(jié)還有很多,比如地書碎片,比如九色蓮藕,一個沒到三品的地宗道士,能從二品道首手中奪走九色蓮藕

    當(dāng)然,這些是疑點,但不足以證明金蓮就是地宗道首。

    直到他去了劍州,見識到金蓮道長與地宗道首元神交融的一幕,盡管美婦人白蓮說,金蓮道長使的是地宗秘法。

    但許七安卻在那一刻,把所有疑點都貫穿起來了。

    別說是我,地書聊天群里,除了麗娜,參與過劍州守護(hù)蓮子爭斗的成員,恐怕都有了或深或淺的懷疑許七安看向五官精致明艷,美眸清冷如鏡的洛玉衡。

    “國師,您知道金蓮道長何時入魔的嗎”

    洛玉衡沉思了數(shù)秒,道:

    “六年前,金蓮沖關(guān)失敗,墮入魔道,他的魂魄一分為二,善念持著地書碎片,護(hù)著部分弟子逃離,惡念影響了絕大部分門中弟子。分裂成了現(xiàn)在的天地會和地宗。

    “當(dāng)時,金蓮的善念曾經(jīng)秘密潛入京城,來靈寶觀向我求助。那時我晉升二品不久,根基未穩(wěn)。再者,地宗修的是功德,一旦入魔,則是世間至惡之徒。人宗修行之法,紅塵業(yè)火灼身,本就走在懸崖邊緣,若再被地宗污染,就只有身死道消的下場�!�

    六年前,金蓮道長曾經(jīng)來過京城,額,所以,懷慶是那時候,被道長贈予地書碎片,成為天地會的一員

    這個可能性極大,許七安由此產(chǎn)生聯(lián)想,心里一動:“那,金蓮道長是否有求助天宗”

    洛玉衡嗤笑一聲:“這不是必然的嗎�!�

    如此推測,李妙真也是在當(dāng)時,接手了地書碎片,不過,她大概率不知道金蓮道長就是地宗道首。而她的師尊也沒告訴她。

    “天宗會同意嗎”

    “天宗修的是太上忘情,李妙真這種弟子,屬于異類�!彼�。

    許七安明白了,天宗道首沒有答應(yīng)出手,洛玉衡是忌憚地宗的墮落屬性,天宗道首則是單純的“我木得感情,我不來管”。

    如果是六年前入魔的,那和我的猜測就出現(xiàn)分歧了

    洛玉衡看了他一眼,道:“推測失誤了”

    許七安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國師,金蓮道長在入魔之前,有什么異常嗎地宗的入魔,是驟然入魔,還是一個循序漸進(jìn)的過程�!�

    洛玉衡斟酌一下,道:

    “據(jù)我所知,金蓮當(dāng)年閉關(guān)是為渡劫,一閉關(guān)就是近三十年。至于入魔,我雖不修地宗功德,但千里之堤潰于蟻穴,萬事萬物都離不開此理,入魔不是驟然間的�!�

    砰,砰砰

    許七安聽見自己心臟狂跳了幾下,吞了口唾沫,道:

    “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國師,您聽聽我的說法”

    他停頓了一下,娓娓道來:“我懷疑南苑時,淮王和元景真正遭遇的,并不是熊羆,而是地宗道首。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入魔征兆了,或許是難掩殺戮之心,或是為了祭煉邪物等,所以選擇了南苑,殺戮普通獸類。因為京城有監(jiān)正,有無數(shù)的高手,他不可能在京城大肆殺戮。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貞德26年秋,南苑外圍的獸類近乎絕跡。當(dāng)時的淮王和元景深入南苑狩獵,無意中撞見了入魔的金蓮道長,隨行侍衛(wèi)都死了,呵,熊羆怎么能殺死那么多高手呢,但如果是金蓮道長的話,便是去再多的侍衛(wèi),也只有死路一條。

    “您剛才說過,地宗道首閉關(guān)近三十年,沖關(guān)失敗,墮入魔道。而三十年前,差不多正好是他從京城返回,時間上是吻合的。也就是說,他在京城時,就已經(jīng)有入魔的征兆了�!�

    洛玉衡越聽,臉色越凝重,頷首道:“那金蓮為何沒有殺死元景和淮王”

    許七安想了想,搖著頭:

    “他必然有目的,但現(xiàn)有的線索里,并沒有指向這個目的,所以我無從推測。我的想法是,他倆被金蓮道長污染了�!�

    在楚州時,他曾和地宗道首的分身交手,最大的感受就是對方那污染一切的惡意,似乎能讓世間萬物一起墮落。

    連鎮(zhèn)國劍也被污染,失去靈性近一刻鐘。

    那么,污染元景和淮王,也就合理了,解釋的通。

    這些,并不是空想腦補(bǔ),而是許七安基于先有的線索,做出的合理推測。

    “甚至也可以解釋淮王的冷酷自私,解釋元景帝近乎不合理的,對長生的追求。他們外表看似正常,其實早就半瘋了,就像地宗的道士一樣。”

    洛玉衡聽到這里,提出疑問:“人販子組織是怎么回事,龍脈底下的異常又是怎么回事”

    這許七安表情微僵,對此,他還沒有一個合理的推測。

    斟酌一下,他說道:“地宗道首污染元景和淮王,恐怕還有別的目的,其中內(nèi)情,缺乏線索,我無從猜測�!�

    但洛玉衡卻露出了恍然之色,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許七安豎耳聆聽。

    “地宗道首精通一氣化三清之術(shù),金蓮和現(xiàn)在的地宗道首,是善惡兩念,如果他曾經(jīng)一氣化三清,那最后一尊在哪里”洛玉衡問道。

    仿佛有閃電劈入腦海,許七安脫口而出:“在地底龍脈”

    “你和我想的一樣,”洛玉衡滿意點頭,道:

    “元景修道二十年,舉國資源傾斜,至今沒有煉出金丹,實在有些讓人困惑。當(dāng)然,修道不是看資源,天賦也很重要。以前我只覺得他天賦糟糕,但經(jīng)歷這么多事后,如果他背后有金蓮的另一尊分身,是不是就合理多了。那些大丹,多半也進(jìn)了金蓮的嘴。

    “他污染淮王和元景,很可能是為了修行,為他沖擊一品做鋪墊。等待將來三者合一,一舉突破,成為陸地神仙。

    “當(dāng)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龍脈底下隱藏著一尊分身。關(guān)于這一點,你上次給出的信息太少,證明不了什么。過段時間,我分出一道化身,與你去龍脈中探索,做個驗證。

    “呵,如果龍脈底下真的有一尊地宗道首的分身,如果元景真的被地宗道首污染,那我便不存在與元景決裂的顧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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