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李靈素發(fā)現(xiàn)苗有方在入口處等待,便問道。
苗有方就說:
“方才聽大堂的術(shù)士和李道長說話,似乎是兩位公主來了�!�
他聳聳肩,苦笑道:“我只是個草民,不敢見那種大人物�!�
……
第593章
快去西天請如來佛祖
打發(fā)走褚采薇,許七安不顧監(jiān)正在場,握住國師的柔荑,深情的說:
“國師,您帶著我們返回京城,路途奔波,想來是累了。
“先回靈寶觀等我�!�
他知道這個人格是“愛”,試圖用愛來感化國師。
洛玉衡柔聲道:
“那你莫要忘了和那些女人說清楚,本座堂堂人宗道首,可不允許你三心二意�!�
竟然還真有效?許七安用力點頭:“我心里只有國師一個人�!�
反正過了今天,你就不是你了。
洛玉衡駕馭金光,消失在皇城方向。
目送國師離開,許七安如釋重負,大鯊魚走了,他的小魚兒們安全了。
告別監(jiān)正,通過木質(zhì)臺階,他在褚采薇的引導(dǎo)下,在八樓的一間茶室里,見到了久違的臨安和懷慶。
夢中時時會見到的小白裙和小紅裙。
小紅裙一見到他,嫵媚多情的桃花眸子,立刻蓄了一層水光,鵝蛋臉鐫刻著思念和幽怨。
小白裙一如既往的矜貴高冷,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不過看到許七安的瞬間,小白裙眉眼是柔和的。
除了懷慶和臨安,寬敞的茶室里還有楚元縝、恒遠、李妙真和鐘璃。
“見過兩位殿下,鐘師姐,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
許七安笑著和她們打招呼。
“狗奴才!”
臨安習(xí)慣性的喊出“愛稱”,撐著桌案起身,走到他面前。
桃花眸子欲說還休的看著他。
“你修為恢復(fù)了不少�!辩娏÷暤馈�
“許大人在外游歷多日,龍氣收集了多少?”懷慶問道。
大家都在場的情況下,她們反而比較克制……許七安走到桌邊坐下,開始說起自己游歷以來的經(jīng)過。
裱裱雙手托腮,笑吟吟的看著他。
懷慶握著茶盞,時而抿一口,仔細的聽著。
鐘璃坐姿最乖巧,全程也沒有多余的動作。
褚采薇也在他旁邊坐下來,一邊吃著水晶肘子,一邊聽著。
許七安對在座姑娘的性格了如指掌,游歷途中的趣聞?wù)f給臨安聽,美食說給褚采薇聽,收集龍氣的過程說給懷慶聽。
從雍州到雷州,從雷州到雍州,一直到返回京城。
一炷香的時間就講完了。
該忽略的東西當(dāng)然也會忽略,比如和慕南梔相處的點點滴滴。
“真有趣呢,我們以后也去江湖走走�!瘪疡褘陕暤馈�
“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恢復(fù)修為,就帶你游歷中原。”許七安柔聲道。
希望不是塞上牛羊空許諾……他心里補充一句。
“佛門也參與了龍氣的收集,意圖染指中原的野心昭然若揭了,得堤防西域和云州叛軍勾結(jié)�!�
懷慶的嗅覺一如既往的敏銳。
“湘州柴家守護的那座古墓在哪里?有地圖嗎?”
鐘璃則對古墓更感興趣。
唉,我對古墓地宮都有應(yīng)激障礙癥了……許七安搖搖頭:
“半張地圖在蠱族,如果將來要探古墓的話,可以讓麗娜幫忙借地圖�!�
回答完她們的問題后,許七安道:
“兩位殿下此時來司天監(jiān),所為何事?”
如果只是裱裱來的話,許七安倒也能理解。
但懷慶顯然不會為了見他一面,闖宵禁離宮,不符合皇長女的人設(shè)。
懷慶聲音悅耳,猶如冰塊碰撞,娓娓道來:
“龍氣事關(guān)朝廷興亡,本宮心里自然在意。
此外,朝廷近來有些事端,需要許大人幫忙。本宮擔(dān)心你來去匆匆,明日,甚至連夜就離京。
“因此特意前來。”
“什么事端?”許七安抓住重點。
裱裱搶答道:“寧宴……各處災(zāi)情嚴重,朝廷國庫空虛,皇帝哥哥為了挽回頹勢,想讓朝中官員捐款,再通過官員號召鄉(xiāng)紳,盡可能的籌集銀兩,賑濟災(zāi)民�!�
她狗奴才喊習(xí)慣了,突然喊“寧宴”,就有些微微的羞澀。
“可是皇帝哥哥登基不久,羽翼未豐,斗不過那群老狐貍�!彼蛑�,抓住許七安的手,小聲央求:
“你能不能幫一幫皇帝哥哥�!�
燭光映入她的桃花眸子,亮晶晶的,閃爍著焦慮和哀求。
“好!”
當(dāng)他說出這個字時,焦慮和哀求變成了更亮晶晶的喜悅和甜蜜,以及安心。
這計策應(yīng)該是二郎想出來的,但永興帝不是沒答應(yīng)嗎,看來各地的災(zāi)情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很多……許七安沉聲道:
“僅靠捐款,杯水車薪啊�!�
當(dāng)然,他還是會幫助永興帝完成這件事,因為這是一個能拯救很多貧苦百姓性命的計策。
“至少能解燃眉之急�!睉褢c道。
“我需要怎么做?”
許七安沉吟著問道。
對此,懷慶早有腹稿,道:
“你只需要出面威懾就成,以你的兇名,這便夠了。其他的交給許辭舊�!�
又聊了片刻,許七安看一眼水漏,感覺時間差不多了。
得去靈寶觀和國師雙修了,想想還是很激動的,國師這樣的美人,娶回家當(dāng)媳婦,絕對不會有七年之庠……他苦中作樂的在心里開了個玩笑。
“兩位殿下,還有諸位,我稍后有事要處理,先告辭了�!�
“你有什么事呀!”
裱裱嘟了一下嘴,道:“本宮今晚不回宮了,留宿司天監(jiān),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再陪本宮多說說話嗎�!�
這句話說出口,許七安清晰的看見懷慶眉頭一皺,李妙真面露不喜,鐘璃的腦袋小幅度的朝他側(cè)了側(cè)。
趕緊走……許七安不再久留,匆匆出去,剛打開門,他整個人便僵在那里,宛如一尊在歲月中風(fēng)化的雕塑。
門口站著一位風(fēng)情萬種的道衣大美人,眉目含情,嘴角帶笑。
洛玉衡!
你特么不是走了嗎?!
許七安身體里的小靈魂在咆哮,他是個成熟的魚塘主,不漏痕跡的保持微笑:
“國師,國師您怎么來了�!�
洛玉衡跨過門檻,邁入屋子,環(huán)顧屋內(nèi)眾人,笑道:
“難得諸位都在,不如就在這里把話說清楚,免得將來哪位姑娘惹我不悅時,旁人說我不教而誅。
“對吧,許郎!”
屋內(nèi)瞬間一片寂靜。
但在場眾人腦海里,卻響起了晴天霹靂,耳邊焦雷炸開。
連褚采薇都驚呆了,任由水晶肘子掉在地上不管不顧。
當(dāng)代女子稱呼心上人,通常會在姓氏后面加一個“郎”。
這一聲許郎喊出來,相當(dāng)于公布了兩人的關(guān)系。
懷慶的臉色驟然陰沉,冷若冰霜。
鐘璃頭低了下去,這姿勢只在她情緒低落、不開心的時候才會做。
“你,你們……”
李妙真睜大了眸子,只覺得難以置信,面孔僵硬的盯著他們看了許久,又驚又怒又氣。
裱裱愣了半晌,看向國師,強笑道:
“國師是在說笑?”
洛玉衡淡淡道:
“本座何時愛說笑了?許郎是我道侶,我們早已雙修過了�!�
說罷,側(cè)頭凝視著許七安的側(cè)臉,情意綿綿:
“許郎,你說句話�!�
說什么話?我TMD,都煩死了……許七安內(nèi)心狂風(fēng)暴雨,表面維持僵硬的微笑。
見他不說話,幾位女子便知此事為真。
裱裱眼圈瞬間紅了。
李妙真臉色發(fā)白,面皮顫抖的按在了劍柄,竟涌起將許七安砍成肉沫的沖動。
這,這怎么可能,許七安是國師的雙修道侶?我堂堂人宗的道首,竟是許七安的道侶???
楚元縝受到了極大的沖擊,本能的懷疑事情的真實性,哪怕他已親眼目睹國師對許七安的親昵舉止。
對,他有氣運加身,而國師雙修需要氣運……楚元縝無比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許七安。
雖然對洛玉衡沒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身為劍客的他,心里多少對人宗道首懷著仰慕之情。
因此有些無法接受。
而且,他是人宗記名弟子,洛玉衡算是師門長輩。許七安則是他的摯友、同伴。
現(xiàn)在,長輩成了摯友的雙修道侶。
輩分就亂了。
洛玉衡見許七安沉默是金,輕飄飄的橫他一眼,而后目光從臨安、懷慶、鐘璃褚采薇和李妙真臉上掃過,淡淡道:
“我知道你們中,有人喜歡許郎,有人對他抱有好感,有人對他芳心暗許。
“但今夜之后,本座希望你們收起不該有的念頭�!�
盡管洛玉衡沒有指名道姓,但在座的幾位美人都一陣心虛,感覺她就是在說自己。
懷慶眉梢一挑,冷冰冰道:
“國師何時與他成的雙修道侶,本宮怎么不知道。”
李妙真立刻接力:
“國師身為人宗道首,是我的長輩,先不說我根本看不上姓許的。只看國師剛才的話,是一個長輩該對晚輩說的?
“讓晚輩不要勾引自己男人?”
鐘璃小聲道:“你只是利用他的氣運平復(fù)業(yè)火而已,你現(xiàn)在的氣數(shù)不對,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他�!�
五師姐這句話誅心了。
撕起來了……而且臨安還沒反應(yīng),撕逼挑釁這種事,她可是行家……許七安心里一沉,傳音給楚元縝:
“楚兄,拜托你一件事�!�
楚元縝語氣冷漠的傳音回復(fù):
“我處理不來!”
許七安忙傳音說:“勞煩楚兄去許府,請我妹妹過來�!�
?楚元縝心里飄過一個問號。
他心說,此情此景,請許玲月過來作甚。
他確認般的傳音問道:“許玲月?”
“速去,拜托了!記得把此間之事告訴她�!�
“……”
……
楚元縝悶悶不樂的離開房間,也沒人攔他。
入夜后,外頭活動的術(shù)士數(shù)量減少,他快速走過廊道,正要挑一處窗戶御劍離開。
忽聽腳步聲傳來,扭頭看去,赫然是苗有方李靈素,以及倒著走樓梯的楊千幻。
“楚兄,聽說大奉的公主來了,貧道聞名已久,想前去拜見�!�
李靈素笑道:“他們可在此樓?”
楚元縝面無表情的說:
“在走廊盡頭,第二間房。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別去�!�
李靈素反問:“為何?”
青衫劍客嘆息一聲:
“原來國師竟是許七安的雙修道侶,屋內(nèi)氣氛劍拔弩張�!�
“!�。 �
李靈素和楊千幻瞬間紅光滿面。
“報應(yīng)啊楊兄!”
“是啊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