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好,想和阿蘇羅打一場……許七安掃了一眼氣力耗損嚴重的八號,從懷里摸出一枚瓷瓶丟過去:
“補充氣血的丹藥,多謝了�!�
阿蘇羅接過瓷瓶,“�!币宦暟堑裟救�,把里頭的丹丸囫圇吞下,然后說道:
“即使你恢復修為,達到三品大圓滿之境,但仍是杯水車薪,無法抗衡伽羅樹。
“伽羅樹執(zhí)掌“不動明王法相”和“金剛法相”,連你們的監(jiān)正都傷不了他。此外還有許平峰、黑蓮以及白帝,嗯,我聽說有個叫姬玄的小輩,也晉升三品了。”
他是在試探我的底牌,看我值不值得投資……許七安想了想,決定公開部分底牌,說道:
“我能在短期內晉升二品,人宗道首洛玉衡也能在短期內渡劫,踏入一品陸地神仙境。
“此外,武林盟老盟主寇陽州也是二品。”
他認為,阿蘇羅是可以拉攏的盟友,二加三加二的頂尖強者,如果能把他拉入大奉陣營,毫無疑問,這能彌補超凡強者短缺的弱點。
阿蘇羅點點頭,神色稍松:
“你我聯(lián)手,再加一位二品武夫,足以抗衡白帝或者伽羅樹中的一位。洛玉衡則能再抵消一位一品強者。不過云州還有一位二品黑蓮,一個二品巔峰的許平峰,以及一位三品武夫姬玄�!�
許七安斟酌道:
“金蓮道長如今也是三品了,司天監(jiān)還有一位孫玄機,云鹿書院的院長是三品巔峰境,我會試著把他拉下水……”
阿蘇羅微微搖頭:
“還是不夠,除非你能再多一位二品境的盟友,或者,獲得戰(zhàn)力短板的手段。”
云州:黑蓮二品,許平峰二品,姬玄三品。
大奉:趙守三品,孫玄機三品,金蓮道長三品。
確實還差了一個檔次。
這時候,就看棋手的水平高低了……許七安淡淡道:
“這是我需要苦惱的問題,你不用操心�!�
不管怎么樣,這副局算是盤活了,整體偏弱,但有了操作的空間。而不像今晚之前,只有絕望,無力抗衡。
阿蘇羅斟酌一下,道:
“我有個建議。”
等許七安點頭,他說道:
“度厄羅漢可以嘗試拉攏,佛陀的事,讓他和廣賢菩薩有了芥蒂。而度厄是大乘佛法的狂熱推崇者,你是大乘佛法的開創(chuàng)者。
“可以試著利用這份情面�!�
許七安立刻搖頭:
“時機未到,度厄羅漢對佛陀、對佛門還抱有期望,這時候策反他,幾率不大�!�
阿蘇羅略一沉吟,同意了他的看法:
“確實如此�!�
許七安接著道:
“我手頭還有監(jiān)正留下的一份底牌,等和談結束,自見分曉�!�
他返回司天監(jiān)的第一件事,便是問宋卿,監(jiān)正可有什么東西留下。
宋卿想來想去,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上,他只知道監(jiān)正給過鐘璃一件法器,叫亂命錘。
許七安以為這是監(jiān)正留給他的東西,迫不及待的找到鐘璃,要求一觀法器。
亂命錘能改變人的命格,鐘璃說這東西是監(jiān)正留給她,專門用許七安的。
許七安就說,那來吧,記得憐惜我!
鐘璃朝著他腦瓜一錘子下去,把許七安的命格改成了淪落風塵的可憐“女子”,許白嫖當場就脫去衣服,拉著鐘璃的手說:
大爺,奴家伺候你休息。
鐘璃嚇的反手一捶,把他命格改成一個買燒餅的。
許七安就跪在地上,自稱大郎,做挑貨擔狀,說:
娘子,你在家等著,我去賣燒餅。
鐘璃又一錘子下去,把他敲成一個讀書人,許七安安安靜靜的背了半個時辰的三字經(jīng),然后恢復常態(tài)。
整個實驗下來,唯一的收獲就是,亂命錘只能影響許七安半個時辰。
普通人若是被這錘子敲打,命格就會永久固化,除非再敲一次。
當時在旁邊目睹全過程的宋卿評價說:
“要么老師送給鐘璃亂命錘,并非后手。要么我們暫時沒有摸清監(jiān)正老師留下亂命錘的用意�!�
雖然宋卿說了句廢話,但情況大致就是這樣。
接下來就是晉升二品了……許七安忙說道:
“八號,我先送你出塔,有事地書聯(lián)系�!�
阿蘇羅微微點頭,不動聲色的看他一眼,道:
“你突然有些迫不及待。”
急著去插花……許七安回了一個端正又禮貌的微笑。
“對了,關于你的身份,能告訴天地會成員嗎�!痹S七安試探道。
阿蘇羅意味深長的“呵”了一聲,淡淡道:
“等見面時再公布吧,隔著地書碎片,看不到他們尷尬時的模樣。”
許七安愣了一下,然后想起天地會成員們,之前隔著五湖四海,八卦阿蘇羅一家子的事。
啊這,確實是個讓人心動的提議……許七安被阿蘇羅說服了。
他們要是知道八號就是阿蘇羅,不知道是怎么樣的表情。
兩人當即離開浮屠寶塔,在漆黑寒夜里分別,阿蘇羅御風而去。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雙手合十,念誦佛號……望著阿蘇羅消失在夜幕里的背影,許七安回想全過程,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
“這場風波里,把天地會最大的兩條魚給炸出來了�!�
剩下那條魚,當然是懷慶。
當初走江湖搜集龍氣,孫玄機曾經(jīng)說過,散碎的龍氣宿主極少,九道至關重要的龍氣宿主也無影無蹤。
那會兒許七安就推測有第三方勢力在搜集龍氣。
如今才知道,第三方就是這位長公主。
繼承了魏公暗子網(wǎng)的她,確實有這個能力找出各地不同尋常的事件。
“等一下,就算有地書碎片,沒有監(jiān)正進行改造,她也不可能憑地書抽取龍氣的……啊,監(jiān)正你個老銀幣……
“這就有點意思了,監(jiān)正輔助懷慶收集龍氣,他想干什么?他早就把賭注壓在了懷慶身上?”
許七安咧了咧嘴,融入陰影,化作游魚,返回京城。
……
深夜,懷慶府。
長公主坐在書桌邊,接著桌邊的燈光,展開手里的密報。
上面寫著,劍州總兵楊硯,已經(jīng)帶著三百精銳,暗中返回京城。
“魏公留下的金鑼里,肯義無反顧支持我的,只有楊硯了�!�
懷慶嘆息道。
她把密報湊到蠟燭邊,引燃,看著它化作灰燼,丟入洗筆的瓷缸里。
“剩下的金鑼,大概只有他出面,才愿意陪本宮做這樁殺頭的買賣。”懷慶看一眼屋內的侍衛(wèi)長。
“您如何保證,許銀鑼會陪您做這樁買賣,他和臨安殿下可是有婚約的�!�
侍衛(wèi)長疑惑道。
“因為他是許銀鑼�!�
懷慶淡淡道。
長公主懷慶其實一直在玩養(yǎng)成計劃,她把一個長樂縣快手舉薦給魏淵,讓他入職打更人,那會兒開始,她就打著培養(yǎng)人才的心思。
而后從魏淵那里得知許七安在問心三觀里的表現(xiàn),更加堅定了懷慶培養(yǎng)、觀察許七安的想法。
再之后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懷慶都在給予幫助,許七安就這樣,被長公主懷慶一點點的養(yǎng)成,一直到晉升超凡,她親眼看著一個小快手成長為如今的大人物。
她當然知道許七安會支持自己。
只不過這些話,是不會對外人說的。
……
大半夜的,天地會成員們收到了八號的傳書。
眾成員微微愕然,不過有了金蓮道長前些天的鋪墊,倒也沒有太過震驚。
圣子考慮到最近地書聊天群的氣氛委實有些沉重、僵凝,便拿八號開了個玩笑,活躍氣氛。
天宗的臥龍鳳雛你一言我一語,便把氣氛活躍起來了。
這八號是在彰顯自己的資歷嗎……楚元縝傳書道:
如果出關有些時日,那么應該清楚三號的身份。
因為最近聊的內容,都是關于大奉和許七安的,若是安心窺屏,應該已經(jīng)知道三號就是許七安了。
這時,金蓮道長傳書道:
李妙真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前陣子許七安說的一些遠古秘辛,因為這層次足夠高。
天地會成員熱切的展開聊天,對于在八號面前裝逼這回事,大家都表現(xiàn)的比較主動。
……
司天監(jiān),臥房。
燭光如豆,靜靜燃燒。
圓桌的影子突然膨脹,許七安從陰影里現(xiàn)出身形。
房間里靜悄悄的,慕南梔側臥著,身上蓋著厚實柔軟的棉被,進入夢鄉(xiāng)。
白姬睡在她身邊,兩個巴掌大的小身板蓋在厚棉被下面。要不是被角露出一簇白毛,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它的存在。
“該晉升二品了,唔,先洗個澡……”
許七安嘀咕一聲,繞到屏風后,發(fā)現(xiàn)慕南梔果然沒有倒洗澡水。
許七安麻溜的脫掉衣服褲子,赤條條的跨入浴桶,水面漂浮著花瓣,散發(fā)著淡淡得幽香。
花神常常培育一些奇花異草,或曬干或制作成粉末,洗澡的時候丟一些。
“香是香了點,但以后要家里要常備青橘了……”
許七安快速沐浴完畢,跨出水桶,隨手拿起慕南梔掛在屏風上的衣裙擦干凈身上的水漬。
接著,他赤條條的走到床邊,俯身,朝白姬吐了一口氣。
這是毒素制造出的迷藥,能讓小白狐好好睡到明早,過程中,就算他把床搖塌了,狐貍崽子也不會醒。
許七安把白姬拎起來丟到床尾,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慕南梔迷迷糊糊中,感覺有雙手撩起自己里衣的小擺,把綢褲輕輕褪下。
“嗯……”
她皺了皺眉,立刻就醒了過來。
第731章
晉升二品(二)
對于這種一言不合襲擊敏感部位的行為,慕南梔腦子迷迷糊糊,身體本能提前做出反抗,夾腿沉臀,雙手按住綢褲。
接著,美眸瞬間睜開,瞪的滾圓,看清是許七安后,眉頭一皺,嗔道:
“你做什么?”
語氣里,沒有太大的反感和惱怒,更像是嗔他不講武德,半夜偷襲。
“晉升二品啊。”許七安嘿嘿笑道。
慕南梔愣了一下,然后明白過來,細嫩的臉蛋爬上一抹紅暈。
她旋即醒悟過來,以為許七安在戲耍自己,扭過身去,啐道:
“你先解開封魔釘再說吧�!�
說完,想起他離開前的舉動,忙補充道:
“不,不許當舔狗。”
雖然剛才一不小心表達出了心意,但那股子感動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再讓花神承認自己喜歡他,愿意和他圓房,短期內是不可能的。
我就知道會這樣,剛才應該趁熱打鐵,先當一回舔狗,這樣她就傲嬌不起來,都怪阿蘇羅……許七安在她耳邊呵了一口氣,低聲說:
“我拔出最后一根封魔釘了�!�
他這話是要告訴慕南梔,圓房的時候到了,該交出一血了,兩人的關系終于要有實質性的進展了。
慕南梔霍然轉身,瞪大眼睛,怔怔的看著他。
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許七安是一絲不掛,強健的體魄緊緊貼著自己。
慕南梔心砰砰狂跳,雙手推搡他的胸膛:
“你,你退開一點……男女授受不親,你別碰我,我是什么人……”
她邊說著,邊裹著棉被往里縮,她縮一寸,許七安的逼一寸,一直把她逼到墻角。
“你是我什么人?你說呢!”許七安壞笑道。
她氣急的瞪眼:“我是你長輩。”
論年紀來說,許七安要稱她一聲姨。
許七安險些破功,緩了幾秒,埋怨道:
“我好不容易醞釀的氣氛,全被你給破壞了�!�
他往床上一躺,默默的望著房梁。
沒來由的想到了洛玉衡,心說這倆不愧是閨女,這副想談戀愛但又害怕被日的傲嬌,簡直如出一轍。
洛玉衡當初主動尋他雙修,半推半就的上了床,事到臨頭又反悔,許七安去脫她衣服,還被她打了幾巴掌。
其實剛才對阿蘇羅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洛玉衡只與他雙修了兩次(兩個月),而之前說過,短則三月,長則半年。
她才能徹底平息業(yè)火,沒有顧慮的渡劫。
也就是說,洛玉衡這張牌,想要發(fā)揮作用,怎么也得一個月之后。
現(xiàn)在的她,無法全力出手,否則體內業(yè)火失去壓制,會立刻招來天劫,身死道消。
除了洛玉衡之外,其他的都是三品,想要插足監(jiān)正當日的戰(zhàn)斗,實在太勉強。一品打三品,恐怕十招之內就能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