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讓他跟著那些盛京紈绔,流連花叢,聲色犬馬醉生夢死好了!
一股怒火倏然竄起,林晚卿從草甸上豁然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蘇陌憶道:“大人從頭到尾只說卑職欺瞞身份一事。那敢問大人,卑職為救大人自毀清譽(yù),這筆帳又要怎么算?”
“不許提那件事!”突如其來的怒喝打斷了林晚卿的提問。
蘇陌憶臉上那層努力維持著的淡然,被這個問題瓦解。他的整張臉不可自制地紅起來,就連脖子根都隱隱泛著血色。
他這是……
被戳到痛處的惱羞成怒?
林晚卿怔了怔,一個一直被忽視的想法浮現(xiàn)腦中。
女扮男裝混入官場,這件事說到底,是吏部的審查失職。
蘇陌憶并沒有證據(jù)懷疑,她進(jìn)入大理寺是圖謀不軌。故而如今他緊咬不放,真正的理由,應(yīng)當(dāng)是接受不了被一個女子趁虛而入,之后潛伏在側(cè),甚至一走了之。
這對于一向清高,又自詡斷案如神的蘇陌憶來說,無疑是最大程度地挑釁和蔑視。
所以,當(dāng)下要瓦解他的憤怒,必須要讓他意識到,這件事并不是她一個人的責(zé)任。
林晚卿思忖著,又默默跪了回去。
若是換做之前的情形,她必然不敢嘗試。可如今這狗官都將刀架到她脖子上了,除了鋌而走險,破釜沉舟。
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
短暫思慮之后,林晚卿干脆換上一副被惡人先告狀的憤怒,既委屈又誠懇地對著蘇陌憶道:
“桃花醉的藥效歡好一次便可解,但那夜藥效過了之后,大人并沒有停下……”
——————
蘇狗官:這是什么虎狼之詞?!My
ears!
My
ears!
第二十四章
對峙(微H)
“呵……”
蘇陌憶怒極反笑,暗暗捏緊了身側(cè)的扶手。
“況且后來的幾次,都不是我主動的�!�
林晚卿繼續(xù),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臉色已經(jīng)十分難看。
“所以這件事,怎么能全怪……”
耳邊“哐啷”一震,后背重重地磕上身后的墻,引出一串刑具的驚響。
一息之間,他的味道將她包圍。
蘇陌憶用手抵著她的脖子,林晚卿發(fā)不出聲來。
火光燒出的絮絮黑煙下,他近距離地逼視著她。漆黑的眸子印著火光,倒映出她的樣子——蒼白,羸弱,像一只被狼叼進(jìn)嘴里的幼鹿。
林晚卿感覺到脖子前的那只手有些抖。
摁緊,松開,復(fù)又摁緊。
蘇陌憶悄然收住了力氣,否則就是這么短暫的一瞬,他可以要了她的命。
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但林晚卿知道,她有了勝算。
可脖子被抵得喘不上氣,一張臉憋得通紅。
林晚卿心下一凜,踮起腳尖,雙手揪住蘇陌憶的衣襟,對著他的嘴唇毫不猶豫地就壓了上去。
她下吻的力道堅決而兇狠,以至于蘇陌憶一怔,兩人的齒關(guān)險些相撞,各自由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哼。原本抵著她喉嚨的手,終于卸下了力道。
她穿著女裝,沒有被裹縛的兩團(tuán)軟肉,壓著身前那具炙熱的男性軀體。
壓在他唇上的吻變成了咬。
當(dāng)真是咬,蘇陌憶只要再多掙扎一分,便很可能撕破自己的嘴皮。
與此同時,林晚卿感到自己緊貼著某人腰腹處的地方,有一個熱滾滾的東西,慢慢脹大,硬挺起來。
蘇大人……
果真是經(jīng)不起撩撥。
原本還放不下的矜持和臉面,如今全然不見。
反正面對著蘇陌憶,她再怎么純情,也會有摧殘了一朵小嬌花的錯覺。事關(guān)生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思及此,林晚卿松開咬住蘇陌憶的齒,轉(zhuǎn)而用靈巧的舌尖往里試探。輕輕刮擦過她方才施虐的地方,悄悄舔了一下。
蘇陌憶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哼,唇齒間留下她清甜的味道。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林晚卿現(xiàn)下是以一種怎樣羞恥的姿勢貼在一起。
而她的小腹處,是他那根脹硬到發(fā)痛的肉莖。
輕緩的女聲,帶著些許沙啞,在耳邊帶來酥癢的氣息。
面前的那個人,正無辜又委屈地對他道:“大人我說過了,那一晚的事,并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林晚卿扮男裝的時候害怕露餡,故而聲音也是特地學(xué)過的,常常被刻意壓低。
如今不必再裝了,那把清脆婉轉(zhuǎn)的嗓子嬌滴滴的能掐出水來,蘇陌憶只覺一瞬便酥了骨頭。
一股熱意從下腹燃了起來。
他的喉結(jié)往下滑了滑,眸子里染上幾分暴戾。
身體里的沖動堪堪復(fù)活,他突然很想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然而那只眼見目的達(dá)成,絲毫沒有風(fēng)險意識的小鹿,此刻正收了力道,要從他的懷中掙脫。
她的腰卻被蘇陌憶摁住了。林晚卿有些不知所措地抬頭看他,卻只看到蘇陌憶根根分明的睫毛。
他以極重的力道回應(yīng)了她。
唇瓣被含入口中,吸吮碾磨,粗糲的舌尖舔過小巧的貝齒,再用力一抬,叩開她的齒關(guān),長驅(qū)直入,在唇齒間翻攪起來。
林晚卿有一瞬地窒息,往后仰了仰頭,卻被他強(qiáng)勢地摁住了腰。
手指扣入發(fā)髻,她被他緊緊桎梏。
腰上的手來到衣襟之下,他準(zhǔn)確地找到那顆蹭在他胸前的小紅櫻,用力一擰,換來女人一聲驚叫。
蘇陌憶像是被觸及了某個身上的閥門。
方才審問她時的那股怒氣,在一息之間化作了鋪天蓋地的欲望。
又是“哐啷”一響。
蘇陌憶就著她貼著他腰身的姿勢,將林晚卿再次抵到了她身后的墻上。
滿墻的鐵器晃動,碰撞之間似有火星迸發(fā)。
林晚卿覺得側(cè)頸一涼,隱隱有濡濕的氣息滑過。
幽暗的火光下,她看見自己的衣襟被扯開了一點(diǎn),一對鎖骨若隱若現(xiàn)地暴露在某人極具攻擊性的目光下。
蘇陌憶這是要……
要做什么?!
林晚卿抬頭看了看監(jiān)獄里昏暗的環(huán)境,和墻上沾著血腥黏膩的刑具,難以置信。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像蘇陌憶這樣一個愛潔如命的人,竟然會在這里……
“�。。。 �
疑慮斷在此處,因?yàn)槟侨撕莺萜×怂难?br />
真實(shí)的觸感,他的手在腰背處逡巡,濕熱的氣息灑下來,耳珠上傳來清晰的酥癢。
他的舌尖靈動,掃在耳后,細(xì)致的顆粒感擦過薄嫩的皮膚,激起全身的顫栗。
屬于男人的那種沖動,在此刻化作焚身之欲。變成不斷往下,撩動全身的悸顫。
她好像落進(jìn)了一場暴風(fēng)雨,暈眩而驚恐。
密集的吻,如雨而落。
從耳后來到側(cè)頸,從側(cè)頸來到鎖骨。
快感和緊張一同襲來,林晚卿感到了窒息。
耳邊響起裂帛的聲音,胸前一涼。緊接著又是酥癢的熱,林晚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衣襟被扯開,穿在里面的素白褻衣露了出來。
因?yàn)榫o張和激冷的空氣,胸前兩粒小櫻果悄然挺立,在單薄的里衣上印出撩人的輪廓。
“大,大人……”林晚卿試著喚醒他。
然而此刻的蘇大人,哪里還有平日里清冷自持,高嶺之花的模樣。
只剩下原始的意亂情迷。
蘇陌憶仿若沒有聽到她的軟聲呼喚,撫上她一側(cè)挺立的雪峰。
女子嬌軟的身軀貼著自己熱到發(fā)燙的身體,跟夢里的感覺一樣,又不一樣。
胯下的硬物被她綿軟的小腹抵著,隨著她不安的扭動愈發(fā)的脹痛。
敏感充血的圓頭擦著褻褲,布料的紋理帶來顫栗的快感。
蘇陌憶忽然想起那一夜的些許片段,想起把自己送入那方秘洞之后,深入骨髓的暢快。
女人的嬌穴又軟又濕,緊密地包裹吮吸。層層疊疊的媚肉像是活物,無聲地纏繞吸附,非要吸出精水才肯罷休。
他的玉莖在嫩穴中抽插攪弄,水聲淫靡。
確實(shí)是他沒有停。--更多po文關(guān)注gzh:臆想快樂星球--
他壓在她身上射過一次之后,又將她抵在書架上射了第二次,第三次……
甚至最開始的那一次,他本可以快速解決,但他卻要了她將近半個時辰,讓她在自己身下泄身兩次。
清醒之后除了懊惱,其實(shí)他也有些食髓知味的快感。以至于后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產(chǎn)生沖動。
他是想要這個女人的,至少在身體上。
耳邊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像無聲的催促。
握在手里的那團(tuán)綿軟,頂頭堪堪蘇醒,像一只雛鳥,硬挺挺地啄著他的手心。
他的圓頭此刻就抵在她的小穴口。饒是隔著兩層布料,他都能感覺到那張小嘴濕漉漉地吸附。
他很想不顧一切地撕開這兩層阻礙,將自己插進(jìn)去。甚至用身后的鐵鏈將她鎖上吊起來,肏個通透。
此念一出,蘇陌憶被自己嚇到了。
“大人……”林晚卿喚他,聽得出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顫抖。
懷里的人手腳都規(guī)矩起來,那把被他掐在手里的腰也不敢亂動了。
她趕緊換回刻意模仿過的男子聲線,生硬地提醒道:“大人這是在大理寺監(jiān)獄�!�
姿勢沒有變,蘇陌憶的手卻松了力道。
一顆心稍稍落了回去,林晚卿繼續(xù)道:“葉青和衙役都在外面�!�
片刻之后,男人眼中的狂躁,眼尾的猩紅退去一點(diǎn)。
蘇陌憶總算是松開她,眸色卻深沉了幾分。
林晚卿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背過身去整理已然凌亂的衣襟和發(fā)髻。
“我想起來了�!�
身后傳來蘇陌憶的聲音,清冷中依然帶著尚未退去的暗啞。
“那一晚的事,”他平靜地道:“與你無關(guān)�!�
正在腰上系著繩結(jié)的手頓了頓,林晚卿不敢轉(zhuǎn)身。
身后再次響起蘇陌憶的聲音,有些抖,“第一次,是桃花醉的藥效……可后來的幾次,都是我自己想要的。”
林晚卿的心跳漏了一拍,連呼吸都放緩了節(jié)奏。
氣氛沉寂了片刻,直到身后傳來袍裾擦動的聲音。
蘇陌憶兀自說完這些話,沉著一張臉打開了監(jiān)獄的門。
“蘇大人?”林晚卿不明白他的意思,跟著他轉(zhuǎn)了個身。
那身月白色襕袍在門口站住了,背著身并不看她道:“你救本官一次,如今本官還你一次。”
他頓了頓,大掌廣袖下握緊,“你不愿意講的事,本官會自己查。在查到之前,你都可以留在大理寺。”
林晚卿的眼中閃過微芒,追問道:“大人什么意思?”
蘇陌憶轉(zhuǎn)身看他,昏暗的火光下看不清表情。
“今日和之前的事,你我都忘了,往后自己小心。若是惹出什么事端,一概與大理寺無關(guān)�!�
“嗯,”林晚卿點(diǎn)頭,“謝過大人�!�
蘇陌憶靜默地看了她片刻,行出了監(jiān)獄。
密閉的空間又暗下來。
監(jiān)獄里只剩下周遭火把燃出的黑絮,裹了油的木柴嗶嗶剝剝地往外濺著火星。
林晚卿揉了揉酸痛的背,低頭看見自己脖子上留下的痕跡。一股酸澀的感覺襲向鼻眼,她趕緊抬頭看了看頭頂那個小窗。
她不怎么哭,就算是在京兆府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的時候。
窗戶外是另一個世界。
天雖然已經(jīng)黑了,但今夜月朗星稀。
她忽然覺得這么多年以來,自己好像一直被困在這樣一方暗室,苦苦掙扎,踽踽獨(dú)行。
實(shí)在累了,委屈了,也只是抬頭看看天。
因?yàn)�,她所有的親人都在那里看著她。
只要看看他們,就能找到勇氣繼續(xù)。
林晚卿抹抹臉,看著星空笑道:“我沒事。”
*
夏日炎炎,幾場暴雨過后的空氣都是濕熱黏膩的。
長安殿外雨一停,宮人就開始擦拭廊道的石板,苕帚劃過地面帶起響動,愈發(fā)襯得周圍靜謐。
蘇陌憶魂不守舍地跟在太后身側(cè),沿著內(nèi)宮的廊道往御花園行去。
太后將將病愈,由衛(wèi)姝扶著,行得小心又緩慢。
蘇陌憶今日是專程來探望太后的。既然是陪病人,照理說他應(yīng)該小心伺候,體貼周到。
然而蘇大人只是黑著張臉,默不作聲地跟在兩人身后,像個押解犯人的獄官。